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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罗门的伪证-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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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再给你弄一张美容院的保养体验券。”

增井望笑了。还是头一次看到他笑。一美也回了他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这个助手挺没用的,不过,我们的检察官可是靠得住的。”佐佐木吾郎赶紧加上一句。

“我觉得自己太窝囊了。”增井望说。

只要不是没心没肺,谁都会觉得窝囊。

“所以,请你写出陈述书来吧。”

凉子发现增井望的眼中闪现出光芒。自己内心深处的烈焰映照在了他的眼睛里。

“谢谢你的配合。”凉子对增井望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

归途中……

增井望的照片仍在凉子的眼前晃动。青紫色的淤血。冰枕和绷带。光是看都觉得疼的伤。肿起的下巴。血块。吊针和导尿管。

这是小孩子打闹?

开什么玩笑!

“小凉,你走得太快了。”

—美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一美,以后可要忙了。”

“现在不就很忙吗?别跑呀。”

“检察官卯足了劲儿呢。”佐佐木吾郎一路小跑追了上去,“您忙什么呢?检察官。”

“增井的陈述书写好后,还要让另一个人写陈述书。”

“谁?”两位事务官异口同声地问。

凉子猛地停下身,回过头来。两名事务官也赶紧站定身躯。差一点就撞上了。

“小凉,你怎么了?”

藤野凉子,你这副表情跟你老爸没什么两样啊。佐佐木吾郎暗暗想到。

“要谁写陈述书啊,检察官?”

“井口充。”凉子答道。

再也不犹豫了。没什么好犹豫的。刚才那些照片将曾经拦在凉子面前的路障轰得粉碎。

那些照片上也记着井口充的欠账呢,能不让他付清吗?

13

八月八日

·

好不容易等到八点,野田健一给藤野家打了电话。即使升入三年级后就引退了,在社团活动上凉子也依然属于剑道社。剑道社的晨练促使她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八点打电话给她应该不会有问题。可出人意料的是,接电话的竟是凉子的父亲藤野刚。

“我女儿睡得正香呢。”藤野刚直截了当地说,“昨晚好像干了个通宵。要叫醒她吗?”

“不、不用了。我过会儿再打来。不是什么急事。”健一听得出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跟藤野刚讲话,自那个夜晚以来还是第一次。

那个健一差点杀死父母的夜晚,仿佛已是十年前的往事了。

“好吧,过会儿我叫凉子打给你。”

“对不起了。”就在健一落荒而逃似的想要挂断电话时,电话听筒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野田同学,”即使在电话里,藤野刚的声音也依然气势逼人,“你很精神啊。”

“哦,是啊。”健一惶恐地回答。

“凉子说,你们挺厉害的。”

健一无言以对。

“其实我也有同感。神原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连我都感到震惊。”

具体指哪件事呢?这种例子太多了。

“谢谢。”健一此刻只能想到这个回答,可随后他又漏出了一句多余的话,“您今天休息吗?”

“哎?”凉子的父亲似乎很惊讶,他应该没想过对方会问起自己的事。他笑道:“我马上要上班去了。昨天晚上是睡在家里的。”

他的语气有点半开玩笑的意味。也许他的女儿们平时总会问他:爸爸,今天你在家里睡吗?

“我是城东三中学生的家长,也是凉子的父亲。我的立场比较微妙。加油啊!”他说道,“不过,可别偏离主题了。”

他挂断了电话。凉子的父亲所说的“主题”指的是什么?健一看着电话机,沉思了好一会儿。

·

跟往常一样,辩护方会在上午九点来这里碰头。今天要研究柏木卓也的哥哥柏木宏之提供的那张通诘清单。大出俊次也要来,因为清单中或许有他熟悉的电话号码,必须一一挑选出来。

昨天晚上,即使没有通宵,健一也忙碌到了大半夜。他将和小林电器店老板见面时的谈话记录整理成一份报告。

从岩崎总务那里听说小林电器店时,健一为这条亲自发掘出的线索兴奋了好一阵,见面交谈后却发现并无多大的价值。小林大叔是个热心肠的小老头,他认真听健一介绍校内审判的情况,一一回答了健一所提出的所有问题。

然而,这些回答的内容可谓空洞无物。

时间是十二月二十四日下午七点半。当时NHK的电视新闻正好结束,时间应该不会错。小林大叔看到店前的电话亭里有一个男孩。看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就向他打了个招呼,问他是不是遇上了麻烦事。男孩说自己没事。那是个非常懂礼貌的孩子……

讲到这里还算有点条理,再往下就不行了。小林大叔连男孩的长相和穿着都记不清。他对岩崎总务说这男孩就是自杀的孩子,也只是根据当时的印象作出的主观想象,没有任何证据。小林大叔自己也承认这一点,并表达了歉意。

每当健一给出提示时,小林大叔会顺着他的话修正自己的记忆。注意到这一点后,健一不敢再提示了。没想到,要发掘出他人八个月前的记忆,竟是如此困难。

小林大叔滔滔不绝地讲了很多。店前的这间电话亭以前发生过很多事,会成为观察青春期少年的一个“窗口”,所以自己非常关注这间电话亭。诸如此类。

“十二月二十四日看到的那个男孩身上有一种不寻常的氛围。一看到他的背影,我就想起了很多年前大疏散那天的情形。那可是战争年代你知道疏散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为了躲避空袭,从城里逃往乡下。我那时是去亲戚家避难的,也有些小孩是一起集团疏散的,因此和自家的大人分开了。”

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太平洋战争时期的苦难、战后闹饥荒之类,听得健一差点失去耐心,笔记记到一半就停下了。

等他自顾自地讲完一大堆话,健一赶紧拿出六张照片给他辨认。此时已经浪费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些照片都是和北尾老师商量后收集起来的。柏木卓也、大出俊次、井口充和桥田佑太郎四人,还有另两名没有关系的男生作掩护。健一将六张照片一字排开,让小林大叔辨认。如果一张张拿出来,对方可能会从拿照片的动作或顺序上察觉到健一内心的期待,影响他的客观判断。这是健一从图书馆里一本叫《证言·审问的心理学》的书中临时学来的。

小林大叔看了六张照片后,大摇其头,一个也没有辨认出来。不过健一总觉得,只要多给他一些暗示,他就会对每一张都点头。

总之,他的记忆非常模糊。

因此,健一在撰写递交给神原辩护人的报告时,不由得大伤脑筋。没用的废话自然要全部省略,但那段对大疏散的回忆还是保留了下来。健一觉得,这样比只写一句“那孩子的模样有些惶恐不安”要具体形象得多。

敲门声响起。若是神原和彦他们,那也太早了。

“小健。”

健一一惊,是母亲。他慌忙打开房门。

野田幸惠没有穿睡衣,而是穿戴得十分整齐。没有化妆的脸显得有些苍白,头发倒梳得一丝不乱。

“今天又有朋友要来吧?”

“嗯、嗯。”

“我做了三明治放在冰箱里。时间久了会变硬,要趁早吃啊。”

早餐已经和父亲健夫一起吃过了,所以母亲提到的三明治是用来招待朋友的。

“妈妈要去医院了,估计要到下午才回来。”

“我中午可能也要出门……”

“没关系。只要锁好门就行。”

健一“嗯”了一声。

母亲看着健一的眼睛,腼腆地眨了眨眼睛,脸上泛出笑容。

“交到了好朋友吧?我听你爸爸说过了。”

爸爸连这种事都跟妈妈说吗?

“听说是暑假里的合作研究,很用功。替我向你的朋友问好。”

母亲关上房门,离开了。健一用双手抱住了脑袋。

母亲没说“这些活动会不会影响复习?会不会因此考不上理想的高中”之类的话。这倒挺奇怪的。她可是个悲观主义者。

父亲是如何向母亲说明的?比起内容,健一更在意这一点。

好在意啊。

这样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

神原和彦和大出俊次九点五十分才来。大出俊次头发蓬乱,脸也没洗。他闭着眼睛,一看就知道没睡醒,而且还很不高兴。

“叫他起来花了不少时间。”

神原满头大汗,看来把大出拖到这儿来着实费了他不少力气。大出俊次一进野田健一的房间立马扑倒在床上。

“让我再睡一会儿。”说着,他一头埋进枕头。健一大惊失色,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

我的床……

竟然有外人睡在上面。要是让有洁癖的妈妈看到,肯定得大惊小怪老半天。更何况如果让她知道健二的“好朋友”竟然是大出俊次,说不定会当场晕倒。

健一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神原冷眼斜视盖着毛巾毯、背部朝外蜷缩着的大出,捅了一下健一的侧腹,用手势表示:把耳朵凑过来。

“多亏大出睡懒觉,有新收获了。”他小声耳语道。

“什么收获?”

“跟他妈妈见了个面。”

健一不禁瞪大了眼睛:“大出佐知子?”

“除了她还有谁?”神原似乎很高兴,“其实,她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种人。”

为了保险起见,神原在早晨出门前给大出家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就是大出佐知子。听说俊次还在睡觉,神原和彦赶紧跑到大出家临时居住的那幢周租公寓,那时俊次依然睡得死死的。

“他妈妈觉得不好意思,想去叫醒他,结果失败了。于是,我们只得让他再睡一会儿,顺便聊了几句。”神原和彦从书包里取出一张四折的便笺,“这个,就是他妈妈写的。”

是有关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大出的不在场证明的记录。

健一展开便笺,见上面用漂亮而有特色的字体,一条条罗列出大出俊次当天的行动。

“大出白天的出门状况,他妈妈不太清楚。还有,说他妈妈那天去出席表演宴会是他记错了,那是二十五日的事情。”

从这份记录上看,那天晚上七点半左右,大出母子一起吃了晚饭,那时父亲大出胜还在外面。他是九点左右回的家。

大出社长是带着客人一起回来的。客人是三名穿西装的男子。他们一到家就直接进了麻将屋,还叫佐知子准备酒和小吃端进去。

客人回去时'已是凌晨两点多,在此之前,大出社长还叫佐知子添了两次酒和小吃。佐知子进麻将屋时,发现桌子上竖着麻将牌,客人们抽着烟,屋子里烟雾缭绕。

“这天要来客人的事,大出社长早就跟大出和他妈妈说过了,

说是来谈重要生意的,可能需要介绍自己的家属,要大出母子待在家里。

“大出也被叫到麻将屋去了?”

“就他妈妈所知,没被叫去过。不过,”神原和彦提高了声调,“在大出家,大出社长的命令是至高无上的,既然他事先吩咐过,俊次就不可能随随便便跑出去。”

健一心中不由得一惊:柏木卓也的死亡推测时间是凌晨零点到两点之间,大出家来客人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前到凌晨两点过后。

“俊次的妈妈对儿子因校内传言而苦恼的境遇很清楚,作为母亲也有点于心不忍。”神原招招手,示意健一靠近一些,并用更低的声音说,“家中有来客,对确立大出的不在场证明非常有利,对吧?

“当然。”

“可是,柏木死后,无论是大出被传为凶手的时候,还是举报信事件重燃话题,津崎先生去了解情况的时候……”

大出胜都严令大出佐知子不准将来客的事告诉外人。

“声称即使说出来大家也不会相信。”

“这个有点……”

“不仅如此……”

由于对方是生意上极其重要的伙伴,被替察盯上就不妙了。这是大出胜的说法。所以这事连警察都不知道。

健一看着神原和彦的脸,神原对他缓缓点了点头。

“他妈妈会把这个信息告诉我们,真是难得。”

“因为我们不是警察,是孩子,并且还是大出的朋友。”

神原和彦指了指那份记录最下方的一行文字:

「环球兴产」

“这是客人的公司名称?”

“没有正式介绍过,是大出的妈妈在他们交谈时听到的。”两人四目相对,相互点了点头。

“我向大出的妈妈保证过,绝不在法庭上提到公司的名称。”

不然的话,大出佐知子说不定要挨丈夫的揍。

“可是,知道那些人的来头,会大大提升证言的说服力。至少对法官来说是这样的。

听闻此言,健一并没有点头,而是眯起眼睛看着神原和彦:“这么说,你又想调查这家公司了?”

“嗯,要不要委托他们试试?那家大方的侦探公司。”

“允许我啰唆一句,风见律师可是叫我们别插手啊。”

“所以就更想知道了,不是吗?”

健一心里又有点发毛了。辩护人异常高涨的工作热情,怎么看都有点邪门。心里的想法又忍不住漏出嘴边:“真是恶劣的兴趣啊。”

这时,电话铃响了。健一跳了起来,一把抓过电话听筒。

打来电话的是藤野凉子,声音很清醒,一点没有刚睡醒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今天睡懒觉了。”

“是藤野凉子。”健一告诉神原后,对着话筒说,“昨天,我们去见了津崎先生和森内老师。”

健一自然地用上了恭敬的语气,对此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也许因为对方是检察官吧。

“我们决定让森内老师做辩护方的证人,这样她能更好地说明毁弃举报信的事。”

“明白。”藤野检察官简短地应了一声。

“我跟辩护人商量过,为了保持平衡,让津崎先生做检方的证人比较……”

“哪有保持平衡的道理?津崎先生也当你们的证人好了,他原本就主张柏木卓也是自杀。”

真干脆。

“还有,我们的校内审判不必完全像真正的法庭那样,将证人严格分为‘检方证人’和‘辩护方证人’。这一点需要和井上法官好好落实一下。证人分属两方会增加办事的束缚和障碍,我觉得还是自由一点比较好。”

说到这个层面上,健一就应付不了了。他把电话让给神原和彦。辩护人接过电话后,听着检察官的话,不时“嗯、嗯”地回应着。

“不过,即使只是出于形式上的需要,也要保持‘主要询问’和‘交叉询问’的顺序。”

说到这里,他们的意见好像统一了。健一则快速在手边的笔记本上写下“必须与法官商量”这几个字。

“藤野同学,你可真行。”神原用略带嘲弄的口吻说,“你和HBS的茂木记者达成交易的事,我们听森内老师说了。也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也觉得这是压制那家伙的最佳办法。”

对此,凉子又说了些什么。听得入神的神原和彦对健一抬起了眉毛。什么意思?

“明白了。还有一点,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河野调查侦探事务所协助调查的吗?”

凉子提高了嗓音,在一旁的健一也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从感情上来说……”“不正确的……”之类的片言只语。

“我们还没有确定,不过应该不像你那样完全持否定态度。”

然后,神原又默不作声地认真倾听起来。

“这由他本人决定,我并不反对。我让野田听电话。”将听筒递给健一后,神原和彦说,“检察官有事要对你说。”

健一有点慌张。会有什么事呢?

“野田,你能在法庭上对发现柏木遗体时的情况作出证言吗?神原说,这得由你自己作主。”

健一很惊讶。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摊上这样的角色。

“可这样好吗?我可是辩护人的助手啊。

“你也是遗体的第一发现人,有什么办法呢?出于面子,神原不会主动让你出庭作证,而是让我叫你出庭作证。没问题吧?”

怎么可能拒绝呢?“没、没问题。”

“只需就事论事地作出说明,不必事先准备,凭记忆陈述就可以了。”

不用揣摩角色,上台就演。

“我们的校内审判处处都在打破常规啊。”

“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审判,只能按能够实现的方式来办。拜托了。”

健一以为凉子要挂电话了,可谁知她还有话要说。

“神原还在吗?”

神原和彦将听筒按到耳朵上后,低声地惊呼起来:“哎?你真是无所不知嘛。”

凉子又说了些什么呢?

“已经没事了。只是有点热感冒罢了。”

好像在说前天神原身体不适的事。健一顿时也感叹起凉子的无所不知,可马上想到这可能是古野章子告诉她的,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神原和彦又“嗯”“好的”应了几声,再次将听筒递给健一。

“挂掉好了。”健一说。

结果是对方先挂掉了。听筒中响起“嘟——嘟——”的声音。

“她都说了些什么?”

“因为工作量太大,与其委托私家侦探,还不如增加助手。她也热心过头了。”神原和彦说道。从表情来看,他并没有感到不快。

健一心中一动:如果藤野凉子和神原和彦不是在如今的情况下相遇,也许会成为非常亲密的好朋友。他们同样聪明,又志趣相投,长相也很般配,就算变成一对恋人也是顺理成章的吧。

真正应该做辩护人助手的不是我,是藤野凉子。哪怕让藤野凉子做辩护人,神原和彦当助手也成。如果这两个入联手,检方便只有举手投降的份了。

“藤野要茂木记者作为证人出庭。”正当健一胡思乱想时,神原和彦若无其事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健一不由得瞪起了眼睛:“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不是自找麻烦。如果我是检察官,我也会这样么做。既然达成了交易,茂木记者对检方而言便是个不错的证人。”

果不其然,他们连思路都一样。

“这么说,你对此早就严阵以待了?”

“没那么夸张,只是早就料想到了而已。”

“可这样的话,三宅树理没问题吗?茂木记者一追究,最受不了的不就是三宅树理吗?”

“野田,你很为三宅树理担心啊。”神原和彦的语气相当柔和,

“这事交给藤野,没问题的。不过,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妥,野田你应该更了解藤野才对啊。”

健一感到心跳莫名地加快了。

这时的大出俊次正在健一的床上打呼噜,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藤野昨晚一宿没睡,可大出为什么也睡不醒呢?”健一说。

“他妈妈说,他一直是个晚上不想睡觉的夜猫子。”神原和彦似乎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他妈妈还抱怨这孩子太不省心。”

健一心想,他已经多次受到警察的管教了,哪里只是省心不省心的问题。

“以前从没想过,”神原说道,“大出的母亲在家长中似乎也挺受孤立的。”

“那是她自找的。”

从健一的语气听来,好像他就是城东三中其他家长的代表似的。

“这我知道。可是,当母亲的竟然对我这样的小孩抱怨,也够可怜的。我还从来没遇到过呢。”

“你还想当大出家全家的辩护人?”

“今天你说话很冲啊。怎么了,你也没睡好?算了……”神原和彦搓了搓手,“我们来看一下通话记录吧

这份文件记录了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柏木家打出和接到的电话。昨天柏木宏之打电话来说,NTT终于寄来了通话记录,随即便发来了传真。

文件中列出了七个电话号码。一天内竟有七通电话,这对一个普通家庭而言算是比较多的了。如果是新年,那还说得过去,因为要打电话拜年。可在圣诞夜就有点不自然了,日本人毕竟还没有养成到处打电话祝贺“圣诞快乐”的习惯。

七通电话中,有两通是打出去的。一个是市外的号码,另一个是市内的号码,并且就在附近地区。柏木宏之在那个市外的号码旁写下一句话:大宫的祖父母家,是妈妈打给大宫的奶奶的。

针对剩下的六个号码,神原和彦首先拨打了从柏木家打出去的那一个。电话接通了天秤座大道的一家西式糕点店。那家店健一也知道。确认过后,神原便挂断了电话。

“一定是为了订购圣诞蛋糕。”

剩下的五个都是从外面打来的号码,都是市内的。其中两个就在本区内,因为区号相同。

“剩下的三个里面,这个是新宿区的吧?这个是哪儿的?赤坂那边吗?”健一看着这些数字咕哝道。

神原略感惊讶:“你看号码就知道是哪个区的?”

“基本都知道,只要在东京都中心的二十三个区内。”

不可思议的是,拨打这五个电话号码的结果都是无人接听,而且也没有设置自动录音。

“这是怎么回事?”

“都是公用电话吧。”

只要没有正好路过的热心人,觉得铃声太吵了去接听一下,电话肯定会一直这么响下去。

“这份清单也太不为我们考虑了。要是除了电话号码,还能列出电话拥有者的姓名和所在地就好了。”

“不,这样也够了。”神原和彦摇了摇头,“地点无所谓,重要的是通话时间。”

将这些电话记录按通话时间排列如下:

①上午十点二十二分 本区内

②中午十二点四十八分 不明

③下午三点十四分 赤坂?

④下午六点零五分 新宿?

⑤下午七点三十六分 本区内

“有人频繁地和柏木联系。”

确实如此。

“间隔都在两个半小时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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