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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邮差-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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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玉松也感觉这屋内的烟味有点重,一进来,就打开了窗子,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昨晚抽了太多烟……”
我有点感激地点了点头。
我和从乐乐落座之后,高玉松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泛黄的日记本,皱了皱眉放在了茶几上,他掏出烟自顾自的点上,神情显然有些紧张,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明月,就是这个!”
我有些犹豫,从茶几上拿过那本日志,轻轻翻开日志,伴随着淡淡的墨香,一行娟细的笔迹出现在我的眼前,从这笔记上看,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的笔迹,只见在日记的最开头写着一行字:秦宅散记。
我和从乐乐对视了一眼,之后我又翻了一页。
云陪自从从上海回来之后,一改之前的颓废,整个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虽然像之前一样,极少和我说话,但是这种忙碌却让我倍感踏实,因为我知道云陪已经走出来了,此前我一直怕云陪陷的太深,毕竟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夫妻,因为她的死云陪一度曾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内疚,现在总算好了,离开了上海那个伤心地,我和云陪终于可以摆脱了她的阴影,开始重新生活了。
第一篇日记写的很短,但是我能猜到这篇日记的主人应该就是秦云陪的小妾紫云,而她口中死去的应该是秦云陪的正室妻子。我连忙翻开第二篇日记。
半个月的时间,如白驹过隙,细想起来,我已经有十几天没见到云陪了,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着修建南山的别墅,他告诉我等那个别墅修建完了,就和我在里面结婚。云陪一直是一个浪漫的人,他总是能想出很多让女孩子开心的小花招。十天前云陪拿来了一张设计图,那是由当地最好的工匠设计的一栋欧式建筑,问我觉得如何?其实对于我来说,无论住在哪里,只要能和云陪在一起,就是好的。只是我隐约觉得这个设计图的房子,与上海的房子有些相似,可是我还是有些看不懂,大概是我多心了吧,女人这种动物太容易敏感,爱他就要爱他的全部,包括他所有的过去和未来。
日志上的女人充满了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而在那个时候,这个女人应该是觉得幸福的,但是他们究竟在南山别墅里发生了什么呢?我继续翻开后面的日志。
这段时间云陪似乎总是怪怪的,他每天回来的很晚,而且每天半夜的时候,我总能听到他隔壁的房间里有动静,似乎是他起身离开。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云陪有个不好的毛病,那就是梦游,在上海的时候,有几次我都在上卫生间的时候,看见了梦游的云陪,我有些担心他的安危,我该怎么办?
秦云陪有梦游症?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瞥了一眼从乐乐,只见从乐乐此时正在怔怔地看着我,让我有些不自在,我连忙又翻开下一篇日志。
第43章 紫云日志
前些天家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人,那个人叫吴真。好像和云陪是旧时相识,只是我总感觉那个吴真有些面熟,而且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感到有些恐惧,他究竟是谁?云陪把吴真带到书房里,紧缩房门,虽然听不见,但是我知道他们交谈的事情应该对云陪很重要,而且在吴真离开之后,我从云陪的眼睛里看见一丝喜悦。不管怎么样,只要云陪觉得高兴就好。
这几天我总是在做恶梦,每天都能梦见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我,虽然看不清楚那个人是谁?但是我却感觉那种眼神与那天吴真看着我的眼神,如出一辙。我总是从噩梦中惊醒,静静地坐在床边,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想,那个吴真究竟是谁?我在哪里见到过那个人?我很确定自己一定见过他,不是在这里,那就应该是在上海,可是我的笨脑子就是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时候见过他。
我知道吴真,应该就是那张照片上脸非常模糊的那个人,从这封信来看紫云此时也不知道吴真是谁?还有他和秦云陪究竟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我又翻了一页,这一页能明显的感觉到写日记的人笔迹有些凌乱,而且思维似乎也有些混乱。
尸体?
这应该是我最难忘的一个夜晚,我感到浑身冰冷,连写字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怎么会这样?午夜的时候,我听到云陪的房间有声音,于是我轻轻的推开房门,只见云陪和之前一样向院子里走出,出于好奇还有对他的担心,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谁知他径直向宅子的东面走去,在东面的假山下面,他像是轻轻碰了什么机关,那假山竟然开启了。
我在这个宅子住了这么久,却从不知道那个假山下面有机关,我悄悄的跟在他身后,只见他进去大概有几分钟的时间,之后我见他似乎抱着一个人从机关里吃力的走出来,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怀里的人,对外界的事物毫无察觉,我知道他抱着的是一个女人。
当时我在想,是不是云培变心了,他是什么时候在这假山的密室内金屋藏娇的呢?女人的醋意是很强烈的,尤其是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究竟会做出来什么。那一夜我几乎整晚没有睡觉,在第二天凌晨的时候,我听到云培的房间又有了动静,果不其然,在天将亮未亮的时候,云培抱着那个女人回到了假山后面的密室。
云培是在清晨吃过早餐离开的,我一直小心地观察着云培,他就像往常一样,甚至比之前的精神还要好,吃早餐的时候,他一直喋喋不休的和我说着关于南山别墅的事情,现在南山别墅进展十分顺利,而且他在别墅添加了很多我很喜欢的小细节。这个人让我分不清楚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他还爱我吗?如果爱的话他为什么要和另外一个女人厮混呢?
在云培离开之后,我佯装去后面的假山散步,我找到了云陪触动机关的地方。不过,我的内心非常犹豫,我记得朋友曾经和我谈论过一个关于聪明女人和笨女人的问题。朋友说聪明的女人面对男人的外遇,往往是用无限的温情去融化那颗已经开始冷却的心,而恰恰相反,笨女人则会正面拆穿男人,那时候虽然你心理上很痛快,但是同样在对方的心理上造成了一个永远无法抚平的伤疤。男人是一种极容易遗忘的动物,如果你不说,他就可以认为没有发生,一旦你说了,势必成为你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不得不承认,事不关己可以随意评价,甚至那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做一个聪明的女人,然而当这件事必须要我去面对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的确确只是一个笨女人而已。我不能向那些聪明的女人一样,坐视不理。几经犹豫,我还是轻轻触动了机关,瞬间眼前敞开了一道门,一股冷气随之而来。
我恼火无比,迈步走了进去,里面的灯全部都亮着,而里面的摆设更像是一个金窝藏娇的卧室。这让我内心的醋意更盛,我想要见见那个与云培半夜私会的女子究竟长得什么样?能让云培那般的魂不守舍,可是让我奇怪的是,除了屋子内的摆设之外,这屋子还有很多冰块,让这个屋子冷的简直就像是一个冰窖。
一种不详的预感让我完全冷静了下来,我轻轻地走进来,只见这墙上挂着无数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我认识,他是云陪的前妻——苏月,半年前苏月忽然死亡,这让云培倍受打击,也正是那段时间我和云培的感情开始一点点的走进,而这半年的时间内,云培的心也随着苏月一起死了,直到回到这里,他的心才又重新复苏。
而当我看到床上躺着的女人的时候,我的心完全冰洁了,而且我所想的也完全错了。云培的心根本已经死了,或者说已经和床上躺着的女人一样,完全冻结了。没错,那床上躺着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苏月,是苏月的尸体。原来每天晚上陪着云培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具尸体,想起来我只感觉浑身瑟瑟发抖。
云培没有变,那一切不过是我的自欺欺人而已,苏月死了,但是在云培的心里,她根本没有死。
我简直太震惊了,哪怕是在这样的夏天的午后,想想那密室里的场景,我依然觉得浑身发抖。我有多傻,我一直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在与一具尸体抢男人,在吃一具尸体的醋。
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或者我应该回到上海,或者我根本就不应该和他来到这里。
看完这封信我和从乐乐对视了一眼,原来秦家旧宅地下室内的那些空相框内全部都是苏月的照片,但是又是谁将那些照片全部拿走了呢?他拿走那些照片的目的何在?现在那些照片在哪里?这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然而此时从乐乐却禁不住轻轻的将日志翻了过去。
我今天见到了秦鸿泰。其实他和云培虽然是兄弟,但是与云培想必,秦鸿泰的身上缺少了一些东西,应该是那份英明,果敢吧。我想这应该是云培最吸引我的地方。
当时在上海的时候,我最先认识在报社工作的秦鸿泰。秦鸿泰那时候每天都会约我看电影,或者出去吃饭,我知道他的意思,然而他却根本无法让我动心。后来因为秦鸿泰的关系我认识了云陪,说实话,在遇见云培的一瞬间,我就喜欢上他,但是那是云培和他妻子两个人的关系十分好。
直到苏月过世之后,云培才开始慢慢接受我。那时候我觉得有些辜负秦鸿泰,后来云培回到老家之后,秦鸿泰提前一步回来。因为南山别墅一直由秦鸿泰督办,因此最近这段时间极少见面,这几天不知是什么原因,秦鸿泰经常出现在我的眼前。他每次见到我总是眼神躲躲闪闪,似乎有意躲避着我。
因为发现了尸体的缘故,最近这段时间我简直快把自己憋疯了,我需要一个人说话。今天我拦住了秦鸿泰,秦鸿泰似乎想要躲避我,但是我还是拦住了他。我就像老朋友一样和他说了几句,然而秦鸿泰却变得十分木讷,他只是痴痴的微笑,然后无奈的点头,我发现我找错对象了,正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秦鸿泰忽然叫住了我,他欲言又止地望着我停顿了好一会儿,说道:“紫云,回上海吧,现在还来得及!”
第44章 紫云日志2
他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真的不明白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然而下午在我想起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身影,那就是吴真,是的,我想起来他是谁了,我见过他。
看完这篇日记,我和从乐乐迫不及待的翻开了下一篇,吴真这个人反复出现在紫云的日记中,他究竟是谁?他在这所有的事情里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今天我收到了上海朋友们邮来的信件,那是一份三年前的报纸,三年前我还是报社的一名记者,那时候报纸上登载了一条几乎震惊全上海的案件告破,那就是食人狂魔案。那个案件非常离奇,大概在半年之内,上海市区陆续丢了十几个十几岁的儿童,巡捕房后来介入调查,一时间这个案件震动了整个上海,当时我被报社指派,跟踪报道这个案件。
随后巡捕房在一处旧宅,发现了那些失踪的儿童的尸体,那些尸体惨不忍睹,支离破碎,很多尸体有被啃食的痕迹,尸体的脏器全部掏空,随即“食人狂魔”的传说在这个城市内流传,巡捕房迫于舆论的极大压力,开始深入调查,终于一个人走进了巡捕房的视线,他们发现这些儿童的失踪都与一个流浪汉有关。
很快,巡捕房在上海贫民窟的一处破旧的房子里,发现了正在啃食尸体的流浪汉。食人狂魔案告破,那时候我被派遣去给那个流浪汉拍照,当我见到那个流浪汉的时候,他就那样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那是一种令人绝望的眼神,虽然他当时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但是我那种眼神却从未变过,我可以确定那个流浪汉,就是现在的吴真。
后来那个流浪汉被执行了枪决,但是坊间有传闻,流浪汉已经在枪决之前就被人救走了,枪决的是另外一个死囚,那时候我还不太相信,不过现在我确信,这应该并非是传闻,那个吴真没有死。
云培怎么会和这个人在一起?虽然我每次碰见吴真的时候,都尽量装作不认识,但是我总是有种隐隐的感觉,似乎吴真看我的眼神完全不对,他的那种眼神让我感觉极不舒服,让我心里有种彻骨的寒冷。
我应不应该将这件事告诉云培呢?他现在那些奇怪的举止,会不会与吴真有关系呢?可能鸿泰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应该离开这里了,这里的人都不太正常。秦家这个宅子给我一种无比压抑的感觉,所有人都神神叨叨的,他们似乎在隐藏着什么秘密一样。
云培晚上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南山别墅已经修好了,这几天我们就可以搬过去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始终高兴不起来,我故意将那张报纸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希望云培能看到吧,我能做的大概只有这些了,我知道我始终不能取代苏月在云培心中的地位,我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了,确实如秦鸿泰所说,这里不适合我,我该回上海了。
这是紫云留下的最后一篇日记,日记的最后有一个方形的印痕,应该是纸张或者是照片留下的,可是不管这里面之前夹着的是什么,现在却不翼而飞了。我和从乐乐翻了翻后面,后面只有一页接着一页的白纸。但是结果我们已经知道了,紫云终于还是没有回到上海,而是与秦云陪住进了南山旧宅,很快发生的惨案。
告别了高玉松,我和从乐乐回到了住处,可能是因为那篇日志的事情,我们两个的心情都极差,但是唯一让我高兴的是,从乐乐回来了。
回到住处,往沙发上一坐,我顿时感觉热辣辣的疼,可能是因为刚刚在地下室内,神经一直过于紧张所以不觉得,一旦神经放松下来,我才发觉,后背疼的厉害。从乐乐瞥了我一眼,然后不由分说的,将我按倒在沙发上,撩开我的衣服,看了看说道:“你后背都已经紫了!”
“能不能轻点!”我龇牙咧嘴地说道。
“谢谢!”从乐乐的语气非常柔和,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受不了,我一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笑着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放心好了!”话虽如此,但是不疼才怪呢。
接着我们两个又再次陷入了尴尬之中,就像现在我们的境遇一般,我想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在口袋中摸了摸,掏出一张纸放在从乐乐面前说道:“你还记得之前杜建国曾经送了一封信给我吗?”
“恩!”从乐乐点了点头。
“这就是那封信!”我长出一口气说道,“你想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
从乐乐疑惑地望着我点了点头,我将那封信展开,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一行字:危险,速离。
“这是?”这几个字让从乐乐更加迷惑了。
“我记得杜建国送这封信的时候,他本来是想送给我爷爷的!”我淡淡地说道。
“也就是说这封信本来是应该你爷爷收到!”从乐乐接着说道,“他的目的是提醒你爷爷赶紧离开,这个写信的人应该已经意识到我你爷爷有危险!”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只是我看杜建国当时的状态,而且他当时并未认出来我,想必应该和我爷爷不认识,那么写这封信的人究竟是谁呢?”
“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躺在病床上的真孙明!”从乐乐皱着眉说道,“我记得小高护士曾经说过,孙明虽然处于深度昏迷当中,但是他却可以与周围的人交流,我想既然他可以以某种方式与周围的人交流的话,那他就应该可以控制一些人的行动,比如杜建国。”
“这也太有点不可思议了!”其实我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还是有些解释不通,“且不说孙明究竟有没有那个能力,昏迷中派杜建国来送信,即便他有这个能力,但是杜建国为什么会出车祸呢?”
“是啊,这一点确实是有点解释不通啊!”从乐乐也被我问住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在随身带着的小包里翻了翻,从中翻出一根木棒,那根木棒我还有印象,是在秦家的地下室内,从乐乐从床头上拿下来的。
她将那根木棒拿在手里,上下打量了一番,这跟木棒里面竟然是空心的。从乐乐站起身走到厨房,用菜刀在木棒上用力一拍,木棒被她硬生生的拍扁了,内种竟然暗藏着一张卷起来的油纸,从乐乐拿着那张油纸走了过来,轻轻展开,首先显露出来一个图案,这个图案虽然未曾见过,但是却异常熟悉,随着油纸的展开,下面出现了一行字。
“南山别墅设计图!”
我忽然想起,那个图案之所以那么熟悉,是因为这个图案我曾经在周家的大门上见到过,不过让我感到好奇的是,这样一张设计图怎么会被藏在床头的一根空心木棒里?小心的展开这张设计图,这张设计图非常精致,囊括了南山旧宅里所有的房间,走廊,最显眼的是用红线标出来的房间中隐藏着的那个巨大的棺材形状的设计。
“这应该是南山旧宅最早的设计图了!”从乐乐用心观察着眼前的设计图。
忽然她顿了顿,皱着眉指着那张设计图,一脸惶惑,不可思议地说道:“明月你看这里!”
我顺着从乐乐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禁也是一惊,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南山旧宅里怎么会有这种设计?”
第45章 被盗的扎纸店
我顺着从乐乐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禁也是一惊,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南山旧宅里怎么会有这种设计?”
原来这张设计图上,南山旧宅内不仅仅隐藏着一个棺材的形状,而且在南山旧宅的地下竟然还有藏着一个深达一两百米,直径有十多米的巨坑,从设计图上看,这个深坑越是向下越窄,像是一座倒立的高塔。
“是啊!”从乐乐凝视着那张图悠悠地说道,“这南山旧宅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接着我们两个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我想唯一能确定的方法就是去南山旧宅看一看!”从乐乐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着我,而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无论如何我也不愿意再在夜晚光顾南山旧宅了。从乐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然后轻轻伸了伸懒腰说道:“这样吧,我们今晚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早一起去南山旧宅,我不相信大白天还会发生什么!”
我连忙点了点头,晚饭我们叫了外卖。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是小吃却极多,而且很多小吃非常有名。我和从乐乐两个人吃完之后,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最近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她随手打开电视,一个接着一个的换着频道,却发现都索然无味。
而我则手中一直摆弄着从盒子里拿出来的那个透明的物事,这东西摆弄在手里,有种凉丝丝的感觉,但是我始终看不出这东西究竟是什么?除了应该是有驱邪的作用外,没有发现其他的任何功能。空明大师现在究竟在哪里?他留下最后那行字指明了秦家旧宅,可是我们在秦家旧宅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发现,他究竟用意何在呢?
我辗转反侧,却始终不得要领。这谜一样的事件,一件接着一件的在我身边发生,但是我却觉得有些无能为力,要说线索嘛,实在是太多了,但是这些线索就像是无数个线头,我总感觉其中有一条线,能将这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在一起,可是这条线究竟是什么呢?
我和从乐乐就这样躺在沙发上,一直到半夜,从乐乐终于连打了两个哈欠,站起身和我道了一声晚安,然后自顾自地回到房间内休息了。我也觉得异常疲惫,拖着慵懒的身子,回到了房间,可能是因为太困了,脑袋刚一沾到枕头,一股浓重的睡意便向我袭来,接着是噩梦,忽然出现的杜建国,防空洞里走丢的武召,一直出现在我身边的假孙明,秦家旧宅里的小高护士,突然这一切都消失了,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支军队,所有人都穿得破破烂烂的,武器已经折断,破烂的旌旗依旧在风中摇曳,垂死的士兵在火堆旁苦苦的挣扎,地面上是一滩滩的血迹,和流出来的内脏。受伤的士兵,三三两两坐在篝火旁,头靠着旁边人的肩膀,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他们似乎能够感受到我的存在,当我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们会瞥我一眼,然后又开始木然的望着前方,这是一种沉默,沉默着充斥着死亡和绝望。
忽然我感觉后背有一束目光在盯着我,那种目光让我急忙回头,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站在帐篷前面望着我,他衣服上沾着血,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腰间挎着一把剑,他就在那里盯着我,我们四目相对,好一会儿他向我招了招手,我略作犹豫走了过去,他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一种温暖的东西,然后将我拉进帐篷里。
走进帐篷,他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嘴唇嗫动像是在我对说着什么,只是我根本听不见。而从他的眼神中,我隐约感觉到一种决绝和信任。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这个盒子我认识,就是爷爷留下的那个盒子,他轻轻打开盒子,里面露出那个透明的像是人名章一般的东西,然后在一张纸上按了一下,之后将那件物事放在盒子里,连带那张纸一起递给我。之后画面似乎被切断了,忽然只见我就出现在峡谷之中,我在疯狂地奔跑,身边是溅起的鲜血,寒光刺眼的兵器,飞起的断臂和身上的肉屑,我只知道奔跑,而眼前的场景就像是一场无声电影,我只能看见,却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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