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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档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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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镇南方说道:“没事,试试吧。”

狗场镇看上去很冷清,才晚上八点多钟,街上很多店铺都已经关门了,只有四五家商店还开着,小惠说道:“找个地方把车停了吧。”乌嘎说道:“停在镇中学吧,反正我们也要路过那儿。”镇南方在一家商店门口停下了车,小惠问道:“你要买什么?”镇南方说道:“买点小玩意。”

不一会,镇南方就回来了,手里提了一小袋棒棒糖,小惠笑了:“多大的人了,还吃棒棒糖?”镇南方说道:“谁规定棒棒糖只能小孩子吃的?”他一边说,一边把糖放进了旅行背包。

在镇中学停好了车,乌嘎便带着他们从一条坎坷的小路离开了镇子,向黄田村走去,原本小惠建议在镇上找家饭馆吃点东西再赶路的,可没想到错过饭点,饭馆都已经打烊了,只得买了些干粮充饥。

没走多久,天就已经黑尽了,天空中无星无月,除了手电照射着的前方的一截道路,四周是一片漆黑。路确实并不好走,坑坑洼洼,最要命的路面是由沙石铺成的,一些大的石子把脚硌得隐隐作疼。

还好镇南方和小惠都做了充分的准备,两人都穿着运动服,运动鞋,否则这夜路就更加艰辛了。乌嘎几次想抢着帮镇南方和小惠背包,都让他们给拒绝了,镇南方是因为警惕,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对这个乌嘎不太放心,具体为什么他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而小惠则是出于善良,她本身身手就很好,虽然旅行包并不轻,对她来说却不算什么,所以也不愿意麻烦乌嘎。

手电是镇南方他们提前备下的,镇南方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思很是缜密,他备了四把强光手电,都是带电击的,还备了两个头灯,两把工兵锹。当时小惠还笑他,这哪像是去查案的,更像是去盗墓的。

一路上镇南方向乌嘎打听了很多关于南部的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他特别关注的是丧葬的一些习俗,当然也包括岩洞葬。乌嘎说得很仔细,看得出他是相对开化的人,虽然他的普通话很别扭,可他还是努力地用他的普通话和镇南方他们沟通。

这一路都很是宁静,除了偶尔听到几声鸦鸣,就只剩下风声。

走了近两个小时,小惠忍不住问道:“乌嘎大哥,大概还有多远?”乌嘎说道:“前面还有一座山岭,翻过去就差不多到了,按我们现在的脚程,应该再有一个半小时吧。”乌嘎的话让小惠看到了希望,虽然他们根本看不到远处是不是真的有座山。

乌嘎停下了脚步:“对不住两位,我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你们在这等我一会,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就回来。”小惠说道:“乌嘎大哥,天太黑,你把我的手电拿上吧。”乌嘎犹豫了一下,接过小惠递过去的手电,然后向右边的树木中走去。

镇南方把背包取了下来,坐在背包上,剥了一粒棒棒糖,含在嘴里:“小惠姐,要不?”小惠摇了摇头,镇南方从包里又取出一支手电递给她,这次她接了过去。

镇南方望向右边的树木,乌嘎的手电应该已经关掉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换做他在方便的时候也不会让手电亮着,那样会很不自在,尤其是知道有女人在附近的时候。可等了近二十分钟后,镇南方的心里有些怀疑了,他站了起来:“小惠姐,乌嘎会不会跑了?”小惠说道:“不会吧?没理由啊?”

镇南方说道:“你在这等着,别乱动,我去看看,对了,手电别关了。”小惠说道:“我和你一块去吧?”镇南方想了想说道:“你还是在这等着吧,万一我们都迷路了就麻烦了。”小惠说道:“那你小心一点。”镇南方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也小心一点。”

镇南方向着乌嘎离开的方向追去。

他不时地回过头去,望向小惠手电发出的光亮。只要还能够见到那光亮,自己就不会迷路。镇南方没有背包,行动起来自由多了,他的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握着枪,虽然他的胆子并不小,面对危险的时候却不敢大意。

镇南方的搜寻并不顺利,他不熟悉这片林子,视线又不敢离开小惠的手电光,二十分钟后,他放弃了对乌嘎的寻找,他并不担心乌嘎出事,因为他知道乌嘎应该是把他和小惠给甩了。镇南方回到了小惠的身边,小惠看到镇南方的样子,已经知道了结果。她说道:“那个乌嘎是不是扔下我们跑掉了?”

镇南方点了点头。

小惠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回镇上去还是继续往前走?”镇南方说道:“回去。”小惠问道:“为什么?”镇南方说道:“乌嘎跑掉了,说明他给我们带的路一定有问题。”小惠说道:“在镇上的时候你也不打听一下。”镇南方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打听?我问过商店的老板,他也说去黄田村就是往镇中学旁边的这条路走。”

小惠说道:“既然没错,我们为什么不继续?”镇南方说道:“问题是你能保证中途他没有带我们绕路?引向一个错误的方向吗?”小惠没有说话,镇南方又说道:“还有一个情况你没注意到吧?”小惠问道:“什么情况?”镇南方说道:“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没有看到一处人家,这正常吗?”

小惠说道:“可是回去的路你还记得吗?”镇南方笑了:“当然记得。”

两人只得往回走,镇南方并不是真正记得回去的路,不过沿途上他竟然是做了标记的,每走三五百米他就会从地上捡起一颗棒棒糖,小惠无语了,她发现在镇南方面前自己竟然像是没有任何的“江湖”经验。她问道:“你是不是早就怀疑乌嘎了?”

镇南方说道:“起初说不上怀疑,只是感觉有些怪。昨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当我告诉他是邓叔让我和他联系的时候,他好像是忘记了这件事情一样,等我说明了情况他才反应过来,当时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而今天他本应该是早上来接我们的,却偏偏拖到了下午四点多钟。”

小惠说道:“也许人家真的有事绊住了呢?”镇南方说道:“是的,所以那时候我也还没有真的对他产生怀疑,赶到我提出连夜赶往黄田村的时候,他犹豫了,他好像并不希望我们早一些到达黄田村,试想一下,乌嘎既然宁愿花钱雇主私家侦探来查这个案子,说明他内心是多么急切地想搞清楚事实的真相,此刻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表现呢?”

小惠沉默了,镇南方的话她需要好好消化。她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对于一些人情世故她还不是很能理解。

镇南方又说道:“他是空着两手来的,甚至连手电都没有带,说明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连夜赶回去,这很不符合常理,按理说,提出连夜赶到黄田村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我们。”

小惠点了点头:“这个乌嘎是假的?”镇南方点了点头:“我想应该是的。”小惠说道:“那真的乌嘎呢?”镇南方说道:“不知道,或许他已经死于第三起意外了!”

正好一阵风吹过,小惠不禁一个激淋。镇南方轻轻问道:“小惠姐,是不是害怕了?”小惠挺了挺胸:“谁害怕了?我才不怕呢。”虽然她嘴里这样说,可眼睛还是四下里扫了一遍。小惠说道:“南方,既然乌嘎已经出事了,他们有必要冒充乌嘎来见我们吗?这样不是无端地把自己暴露了吗?”

镇南方笑了:“小惠姐,你这句话问到点子上了。其实他们的目的应该只有一个,就是阻止我们赶到黄田村去,昨晚他们接到我那个电话完全是个偶然,我甚至可以断定乌嘎应该就是昨天出事的,他们昨天一定是在黄田村做了什么,由于时间关系还没来得及善后,拖住我们,争取时间,逼不得已,他们才会出这招。”

小惠有些不解:“可如果是这样,这个乌嘎完全可以不露面,或者打个电话推到明天再来见我们,那样不就不会暴露了?”镇南方摇了摇头:“他们不敢赌,他们怕我们等不及,自己找上门去,其实我早有打算,如果五点前乌嘎还不出现,我们就自己过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乌嘎,我想我们现在已经到黄田村了!”

乌嘎的突然消失,给案子笼上了一层阴影,但同时也让镇南方感觉到这个案子越来越有趣了。

两个小时后,二人又回到了镇上,已经是半夜一点多钟了,二人没有再去找旅馆,而是准备在车上凑合一个晚上。镇南方给舒逸去了个电话,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舒逸没有发现任何的看法,只是让他们注意安全。

第四章 报案

天亮了。

镇南方双手搓了搓脸,揉了揉眼睛,见小惠已经不在了。他跳下了车,看到小惠正在车尾伸展着手脚,这才放下心来。

“你醒了?”小惠对镇南方说道。镇南方点了点头,小惠指了指不远处:“那有水管,去洗把脸吧。”镇南方过去用冷水洗了把脸,掏出餐巾纸把脸擦干净,看了看表,七点一刻。他对小惠说道:“走吧,再有一会学生就要上学了。”

小惠说道:“我建议还是去找人把路问清楚吧,别再走冤枉路。”镇南方说道:“也好。”两人刚走出了镇中学,就看到从昨晚他们回来的那条小路上两个男子惊慌地向镇里走去,镇南方拦住了他们:“二位老哥,请等一下。”二人停下了脚步,年长的那人问道:“后生,有什么事吗?我这还有事急着办呢。”镇南方问道:“我想请问一下,黄田村怎么走?”

那人警惕地望着镇南方:“你是什么人?要到黄田村去干啥?”镇南方皱起了眉头:“黄田村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出了什么事?是乌嘎吗?”他这话一说,两人一左一右把他扣住,小惠想上前制止,镇南方却摇了摇头。

年长的那人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乌嘎出事了?”年轻的那个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镇南方,仿佛和镇南方有很大的仇恨。

镇南方说道:“我是从林城来的,乌嘎曾经去过林城,找过我们侦探社,请我们调查伏棺哀嚎的事情,我们前天从省城来到山都,打乌嘎的电话一直没打通,后来终于打通了……”镇南方一口气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那年长的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应该是一个月前吧,阿爸曾经到镇里报案,可派出所说哪有那么多鬼鬼怪怪的,便把阿爸打发了,后来不知道父亲是听谁说省城有个有名的侦探,很是厉害,他就上省城去了,希望能够把侦探请来,把这件怪事查清楚。”

少年说到这里又有些疑惑,他还是用警惕的眼神望着镇南方:“你怎么证明你们没有说谎?”镇南方取出了邓琨交给他的资料和证明文件,几份文件上还有乌嘎的签字,少年这才放开了镇南方。

少年说道:“我叫巴音,是乌嘎的儿子,这位是我的叔叔乌麻。”镇南方也说道:“我叫镇南方,林城侦探社的侦探,这位是我的助手小惠。”当初舒逸是应朱毅和邓琨私人的邀请,并不是部里的案子,所以镇南方便没有亮明身份。

因为彭刚案,镇南方深得部里几个领导的喜爱,他的证件还是严正亲自签发的。

大家相互介绍完后,镇南方问道:“乌麻大叔,你们一大清早就出现在镇上,应该是昨晚大半夜就出发的吧?”乌麻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四点多钟就出门了。”镇南方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乌麻看了一眼巴音,巴音说道:“昨天晚上我们发现了父亲的尸体,所以一大早就到镇上来报案。”

镇南方说道:“乌嘎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一直到昨晚你们才发现他的尸体,对吗?”巴音说道:“是的。”镇南方说道:“既然是来报案,现场你们保护起来了吗?”乌麻不解地问道:“保护现场?什么意思?”小惠插话道:“你们有没有移动尸体,有没有把发现尸体的地方搞得乱七八糟?”

巴音说道:“尸体我们自然是抬回家了,至于发现尸体的地方有没有搞得乱七八糟我就说不上来了。”镇南方苦笑着摇了摇头:“当时你们有多少人去抬尸体的?”巴音说道:“七八个壮汉。”镇南方望向小惠:“不用说了,现场已经被破坏了。”

他转过头来对乌麻和巴音说道:“走吧,我先陪你们去报案,然后再和你们一起到黄田村去。”

还没到上班的时候,镇派出所里只有一个值班的警察,乌麻他们叫他徐警官。他听了个大概,然后问道:“你们说他是坠下山崖死的,会不会是个意外?乌嘎我知道,是个草医,经常到山崖去采药,或许这就是个意外。”巴音说道:“不,绝对不会,父亲采了一辈子的药了,哪座山他不熟悉?再说,之前他失踪的这一个星期又怎么说?”

警察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一会上班了我们会派人去了解情况的,你们先回去吧,到时候我们的警察会和你们联系的。”巴音还想说什么,乌麻把他拉住了:“那谢谢你了,徐警官。”

镇南方和小惠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赶到最后,徐警官才发现这两个人的存在,他问道:“你们两个是从外地来的吧?”镇南方说道:“哦,是的,我们是来旅游的大学生。”徐警官笑道:“你们这些大学生啊,大城市呆腻了,就往乡下跑,呆不了两天,又觉得还是城里好。”巴音和乌麻听到镇南方的话看了他一眼,但镇南方用眼神止住了两人。

从派出所出来,巴音不解地问道:“镇同志,你为什么要骗徐警官啊?”镇南方说道:“我们是私家侦探,警察要是知道你们请了侦探,这不是摆明了说你们不相信警察吗?以后还怎么相处啊?”乌麻点了点头道:“小镇同志说得是,他这是为我们着想呢。”

镇南方问道:“黄田村通车吗?”巴音说道:“小车可以开到水坝的,到了水坝离村子就不远了。”镇南方点了点头,看来昨晚那个假冒乌嘎的人撒了谎。他说道:“我们开了车来的,坐我的车回去吧。”乌麻说道:“那太好了,不然走路得三四个小时呢。”

已经陆续地有学生来上课了,好几个学生围在镇南方的车子边指指点点,乌麻说道:“我们这地方边远,除了镇里的领导,没几辆小车,孩子们好奇。”镇南方微笑着和那些学生打招呼,不曾想却把学生们吓跑了。

镇南方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膀,巴音说道:“乡下孩子脸薄,镇同志别介意。”镇南方说道:“你们也别叫我什么镇同志了,就叫我小镇吧,叫她小惠,这样亲切一些。”乌麻憨厚地笑道:“好的,小镇,小惠,嘿嘿!”

镇南方发动了车子,出了镇中学。

他从包里掏出棒棒糖,递给乌麻和巴音,两人接了过去,他又递了一棵给小惠,小惠拒绝了,他自己剥了含在嘴里:“巴音,乌嘎大叔是个草医?”巴音说道:“是的,我们家世代都是草医。”镇南方说道:“那乌麻大叔呢?”乌麻说道:“我虽然是巴音的叔叔,却不是亲的,我们那个村子大多都是宗亲,但只有乌嘎一个医生。”

小惠问道:“那巴音你也是草医吗?”巴音点了点头:“我从就跟父亲学医的,现在已经能够独自给乡亲看病了。”小惠笑了笑,心里却不以为然,这样的草医是没有行医执照与行医资格的,她说道:“巴音,你有没有想过去考一个行医执照?”巴音问道:“什么叫行医执照?”小惠解释了半天,巴音笑道:“用不着吧,村里人都认可我的,有时候就是外村的也有很多人来找我看病。”

镇南方说道:“小惠姐,在这个地方口碑比什么执照都强。”小惠不说话了。

路果然并不平坦,但镇南方发现这条路并不是昨晚那个假乌嘎带他们走的那条,虽然昨晚天黑看不真切,但有一点镇南方可以肯定,那条路确实是不能通车的。

路并不宽,捷达车占去了三分之二的道,如果对面来个车是肯定让不开的。道路两旁是绿色的稻田,偶尔路上能够遇到撵着牛羊的人,他们都友善地和乌麻他们打招呼。这里的人的穿戴与县城的不太一样,镇南方问道:“乌麻大叔,山都是水族自治县,可你们村怎么会是苗族村寨呢?”

乌麻说道:“不只是我们村,我们附近的上垄村、下垄村也都是苗族村。整个山都县也只有我们狗场镇有苗族村。”镇南方问道:“有几个?”巴音抢着回答道:“五个,除了刚才说的两个加上我们村,还有和我们离得不远的茶店村和柳河村。”镇南方问道:“五个村都挨在一起吗?”

巴音点了点头。

镇南方说道:“我想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洞葬的所在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吗?”乌麻回答道:“这倒不是,我们村和上、下垄村是在一处,而茶店村和柳河村在另一处。因为茶店村和柳河村与我们隔了一条柳河。”

突然车子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镇南方停下了车,下车看了一下,回到车上,继续发动了车子。小惠问道:“怎么了?”镇南方笑道:“朱叔得心痛了,这车底盘低,刚才给石头挂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大约一个半小时以后,车子到了水坝,停了下来,大家下了车,镇南方和小惠取出了行李,巴音上前想帮镇南方拿行李,但镇南方却谢绝了,他指了指小惠:“你帮她吧,我自己能行。”

第五章 过阴

走了三四十分钟,终于看到村子就在不远的地方。

远远地便听到了狗叫,先是一条狗的叫声,接着便叫成了一片。小惠的脸色变了变:“这有很多的狗吗?”乌麻笑道:“我们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狗。”镇南方发现小惠不太对劲,他靠近小惠,轻轻地问道:“怎么?你怕狗?”

小惠努力使自己镇定:“谁说的,我怎么会怕狗呢?”镇南方心里暗笑,看来她还真是怕得厉害。村子看上去很冷清,偶尔有一两户人家听到狗叫跑出来,看到乌麻和巴音带着两个陌生人回来,眼神都很茫然。他们用镇南方和小惠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说了两句,乌麻和巴音领着镇南方他们继续往前走。

镇南方问道:“你们说的是苗族的语言吧?”巴音点了点头:“是的。”

“能告诉我你们说的是什么吗?”镇南方一脸的好奇,巴音说道:“他问我你们是什么人,我告诉他你们是城里的大学生,来做考察的。”镇南方笑了:“对,有人问起来你就这样回答。”乌麻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终于到了乌嘎的家,乌嘎的家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都是赶来给乌嘎办丧事的。见到巴音回来,一个老妪和他说了几句,然后望向镇南方和小惠,也说了几句,两人听得云里雾里。巴音忙对镇南方说道:“这是我母亲,她对你们说,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能够好好的招待你们,请你们原谅。”

镇南方忙说道:“转告老人家,我们这个时候来给她添麻烦了。”巴音像是把镇南方的话转述了一遍,老妪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老妪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皮肤有些黑,脸上已经有了皱纹,她的一双眼睛看上去很浑浊,隐隐有些泪水。巴音说道:“我先给你们安排住处吧,这几天家里办丧事,不太方便,你们就住在乌麻叔叔的家去,他的家就是我家屋后的那排房子。”

镇南方说道:“好的。”乌麻热情地说道:“小镇,你们跟我来吧。”镇南方和小惠跟着乌麻去了,巴音因为要在家里招呼,便没有送他们过去。

两家离得并不远,也就几十米的距离。

整个村子都是这样的木屋,堂屋,正房,厢房,两旁的厢房都有一个里间。

乌麻把他们领到左边的厢房:“你们就住在这吧,小惠姑娘住里间,小镇,你就在外面吧。”乌麻让镇南方他们等等,然后向下房走去,不一会,他抱了两床被褥过来:“别嫌弃,干净的。前几天还晒过,这天气盖起来应该不会太冷。”说完便准备去给小惠铺床,小惠抢了过去:“大叔,我自己来吧。”

说着便走进了里间。

镇南方也接过了被褥,一边铺着床,一边对乌麻说道:“乌麻大叔,家里还有什么人啊?”乌麻说道:“我婆娘,还有两个女儿。”镇南方说道:“怎么没见他们的人啊?”乌麻说道:“婆娘也在巴音家帮忙,大女儿在乡里当老师,小女儿也在乡里读书,她们回来得晚。”铺好了床,镇南方趁乌麻离开的时候把枪和证件取了出来,放在了身上。

小惠也收拾好了,她把镇南方的行李也放到了里间,关上了里间的门,然后坐在镇南方的床边和镇南方说话。

“南方,下一步怎么办?”小惠问道。这时乌麻家的大狼狗钻进了屋里,小惠吓了一跳!踢掉鞋子便上了床。镇南方笑了,小惠粉拳打在他的背上:“不许笑!”镇南方忙说道:“好,我不笑,我不笑,不过看来你还真是怕狗,怎么?以前被狗咬过吗?”小惠点了点头:“除了狗,我什么都不怕!”镇南方问道:“蛇呢?”“不怕!”

这时锯乌麻走上进来,见到小惠的样子,忙把狗撵出去:“二黑,出去!”那狼狗原来叫二黑,二黑听见乌麻撵它,好像还不太情愿,它的头在乌麻的裤腿上蹭了蹭,乌麻拍了拍它的头:“出去!”它蔫巴着出去了。

巴音来了,此时他已经戴了重孝,他站在乌麻的院里,并不进屋:“四叔,四叔!”他叫了两声,乌麻说道:“巴音啊,进来吧,四叔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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