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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档案-第4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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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几分钟,一场战斗就结束了,以两条巨蟒的死亡而告终。

这是底层食物链里最残酷的一幕,只见无数的狼分食着这两条巨蟒,它们当然不会就在这儿大快朵颐,一头狼嘶扯了一块肉然后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而白狼则坐在那个小沙丘上,望着眼前的一切,眼神恢复了淡漠。

只一会的功夫,后面来的那些狼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包括它们同伴的尸体也带走了。两条巨蟒除了留下一地的血连块渣都没留下。而白狼和它最初带来的十几二十头狼还留在这儿,那十几二十头狼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放肆地吞噬着刚刚获得的战利品。

白狼从沙丘上下来,慢慢向我们靠近,还是在最早那个位置,离火堆大约四、五米的地方它躺了下去。它好像并不像其他的狼一样害怕火堆,相反,它的目光望着正熊熊燃烧的烈火,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一头狼,一头硕大的白狼。我觉得它真的是有灵性的,它的目光中充满了睿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镇南方皱起了眉头:“它们怎么还不走?对了,这白狼并没有分食蟒肉,不会是想用留着肚子来吃我们吧?”听了镇南方的话我笑了,我还从来没见他这样害怕过,不过我的心里也很是不解,这白狼到底唱的是哪出?不会真是专程来为我们当保镖的吧?

我轻声说道:“别害怕,我看它好像没有什么敌意。”镇南方说道:“莫非是因为刚才我们帮助了它?”我点了点头:“或许吧!”白狼抬起头望着我和镇南方,突然它跃了起来,慢慢地向我们走来。

镇南方很紧张,他差点就举起了枪,我轻声说道:“不要,别乱动。”镇南方这才忍住了。白狼走到我们的身边,它的鼻子在我和镇南方的身上轻轻地嗅着,而它的那帮狼崽子也停止了用餐,都抬眼望向我们。

我想如果我们对白狼有哪怕那么一点的伤害,它们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撕了我们。

白狼把我和镇南方给闻了个遍,然后又回到了它刚才躺着的地方,双脚伸在前面,它的头轻轻地靠在双脚上,竟然闭上了眼睛,那神情很是安详。而那帮狼崽子却悄然离去了。

我和镇南方都楞住了,镇南方轻声说道:“现在怎么办?”我想了想:“睡觉吧!”镇南方吃了一惊:“睡觉?身边卧着一头大白狼你竟然说睡觉!”我耸了耸肩膀:“不然怎么样?它们若是真要对我们怎么样估计我们早就已经像巨蟒那样了。”

镇南方说道:“要睡你睡吧,反正我是睡不着的。”我打了个哈欠:“那好吧,我就先眯会,等一下我再换你。”我站起来,钻进了小帐篷,我发现我动的时候白狼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我,直到我进了帐篷它又闭上了眼睛。

镇南方说道:“青苔哥,你,你真去睡啊?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面前它么?”我说道:“放心吧,只要你不招惹它,我想它应该也不会主动来攻击你的,我睡两个小时,然后再换你睡。”我闭上了眼睛,只听到镇南方轻声叹了口气。

我并没有睡熟,只能说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虽然我认定这白狼不会主动攻击我们,但谁也不敢保证真正能够明白它的真实想法。大概一个多小时我就醒来了,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镇南方竟然已经睡着了,坐在火堆旁边,靠在大行李包上发出了鼾声。

而白狼还静静地躺在那儿,好像也睡着了一般。听到我的动静它才睁开眼睛,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我在火边坐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它,然后掏出支烟点上,美美地吸着。

天微微亮了起来,白狼一下子站起来,伸长脖子一声长啸,把睡梦中的镇南方给惊醒了。白狼长啸一声后,扭头望了我们一眼,然后摇头身子就跑了,往它来时的方向。

镇南方说道:“青苔哥,它真给我们当了一晚上的保镖?这,这也太神奇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像你说的,我们帮它干掉了那两条巨蟒,它为了表示感谢所以义务为咱们做了一晚保镖吧。看来它还算是有情有义的,你说是吧?”

镇南方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像,还记得刚才它对着我们一个劲的嗅吗?莫非我们身上也有狼味?”我笑骂道:“去你的,你才有狼味!”不过我又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它曾经受过什么人的恩惠,而我们的身上正好又有与那人相同的气息,所以……”

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一开始它的到来就不是以攻击为目的的,看得出来,从它出现到离开它几乎对我们都是没有任何敌意的。那时候我们可还没有帮它对付巨蟒!

一旦脱离了险境,镇南方的脑子也活过来了。他说道:“嗯,我觉得这样的分析更加靠谱,如果真是这样那说明它一定是见到了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个!或者就是小惠!小惠最喜欢帮助这些小动物了。”

我理解镇南方为什么会想到小惠,他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安慰自己,他在告诉自己小惠一定还活着,不会有事的。

这是我们行走在沙漠中的第二天,这一天我们没有再遇到什么麻烦,除了正午那炙热的阳光以外。我和镇南方都没有过多的说话,就是烟也抽得很少,因为抽烟只会让我们更加的干渴。不说话,不抽烟,只是吃了一点干粮,喝了小半瓶水,我们就从早上走到了黄昏。

我想我们应该走了大概二、三十公里的样子,或许多一点,或许少一点。没有参照物,我们很难准确地计算出我们走出的距离,因为我们的速度也做不到均衡,深一脚,浅一脚,偶尔还会跌倒。

到了黄昏,我们就不准备继续前行了,正好这儿也是一小片灌木,这个夜晚又能够生上一堆火了。

“累死了!”镇南方放下背包,捶打着自己的腰,我也感觉到一身的酸疼:“真想躺在柔软的床上好好睡上一觉!”镇南方有些歉意地说道:“青苔哥,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来受这份罪!”我笑道:“人的一生有一次这样的经历也蛮不错的,至少昨晚那场狼蛇大战,如果不来,我们是永远都看不到的。”

我看了看天,距离完全黑下来应该还有个把小时的样子,这个时候应该是安全的。我对镇南方说道:“你赶紧抓紧时间睡一会吧,不然我怕晚上你又睡不着了,必须得休息,不然明天你就再也没有力气赶路了。”

第十九章 归来的广森

我把篝火点燃的时候镇南方才醒过来,他整整睡了两个半小时,那呼噜吹得山响。他楞楞地坐在那儿,望着我:“没想到这么好睡,竟然睡了这么久。”我笑道:“继续睡吧,才八点多钟。”天已经完全地黑了,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再遇到昨晚那样的事情。

还是别再遇上吧,这对于我们的小心脏可是不小的考验。

镇南方问道:“这两天我们大概走了多少路程了?”我说道:“估计得四十公里上下吧!”镇南方苦笑道:“一百二三十公里的路程,照我们这走法,至少还得三、四天。”我点了点头:“还得是走得快的情况下,像今天一样,不发生任何的意外。”

镇南方说道:“可我们的水和干粮估计撑不住了。”我说道:“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两天了我们不是也才喝了半瓶矿泉水?一个人三瓶半,应该能够撑到的。再说了,我想再往前我们应该能够找到水源的。到时候再灌些水,这样就足够了。至于吃的,应该也差不多。”

镇南方点了支烟:“要不你也睡一会,我看着。”他把枪拿在了手上,或许经过了昨晚的事情,他觉得拿着枪心里会踏实一些。我确实也很困了:“好吧,我就在这靠一会。”我伏在大背包上闭上了眼睛。

迷糊中我听到一声狼嚎!

我一惊,坐了起来。镇南方轻声说道:“青苔哥,你说会不会是昨天那头白狼?”我说道:“希望是吧,如果不是那么我们还真的很危险。”不一会我们看到了它,果真是那头白狼,这次它并没有再着它的那群狼崽子一起来,就它自己。

还是像昨晚一样,在距离火堆四、五米的地方卧了下来,不过它是抬着头的,一双眼睛望着我和镇南方,轻轻哼哼着,像是在和我们打招呼一般。我望着镇南方苦笑了一下,还真让我给说准了,人家就是义务来给我们做保镖的。

我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双手放在前面它能够看得见的地方,慢慢地向它走去。我听人说的,狼啊,狗啊什么的,你在靠近它的时候一定要让它能够看见你的双手,当看到你的手上没有攻击性的武器时,它才能够知道你对它是没有敌意的。

白狼淡定地望着我,我走到了它的身旁,我试着在它的旁边坐下,望着它,露出一个微笑。镇南方不解地看着我,他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既然它对我们没有敌意,我们也应该适当地向它表达一下善意。我的想法就这么简单,但我还没有狂妄到想要伸手去抚摸它,虽然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它真的愿意让我抚摸,那说明我们之间还是能够建立一定的感情的。

白狼对我的示好好像满不在乎,它见我坐下以后它的扭头望向了一边。

我对镇南方耸了耸肩膀,这时候我的一颗心完全放了下来,白狼对我们真的没有恶意。镇南方也觉得有趣,跟着走了过来,白狼突然跳了起来,把他吓坏了。就连我也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为什么白狼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马上我们就明白了。

白狼的反应不是针对镇南方和我的,只见它凶狠狠地瞪着远处,而远处一个黑影慢慢地向我们走来,我确定那是人影:“南方,好像有个人!”镇南方点了点头,我们都把枪掏了出来,这样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对我们来说,他的威胁甚至会比白狼还要大。

白狼夹住了尾巴,耸起了背,发出低吼!

那黑影距离我们只有七、八米了,我瞅着那人的动作有些眼熟悉,我叫道:“谁!”那人说道了:“是青苔哥吗?我是广森,广森啊!”果然是广森的声音,他竟然没有和广仁他们在一起?居然还找到了我们。

白狼也许是见我们没了戒备,它也放松下来,不过它的眼睛一直盯着缓缓走来的广森。

“总算找到你们了!咦,大伯呢?大嘴呢?”广森望着我们问道。镇南方轻声说道:“你们三个不是一起失踪的吗?怎么问起我们来了?”镇南方淡淡地望着他,并没有表现出我以为会出现的那种激动来。

广森摇了摇头:“没有啊,当时那风太大,而且我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我,把我给扯了出去,那时候就我一个人,等到风暴停了,才发现你们就都不见了。”镇南方微微一笑:“是吗?这两天你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

我不知道镇南方为什么这样对他,在我看来,广森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了,脸色很差,而且一双眼睛也没有了神采,我说道:“南方,先让他坐下来休息一会吧。”镇南方点了点头。

广森这才把他的背包放下,在火边坐了下来,奇怪的是白狼好像对他有着敌意,白狼就站在我的身旁,呲着牙,望着广森发出低沉的吼声。广仁像是现在才发现白狼的存在,他有些胆怯地问道:“它,它是……”

他原本想问它是谁的,但觉得那样问好像又有些不妥。我说道:“这是白狼,应该是生存在这身沙漠里的。”广森望着我说道:“它怎么和你们在一起?”我正准备说什么,镇南方说道:“阿森,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广森说道:“我记得你们说过,向北走,我想只要一直向北我一定能够找到你们。”

镇南方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能够确定你的方向是正确的?”广森楞了一下:“白天看日头啊!”他说得没错,看日头倒是个好办法,镇南方微微点了点头:“你一路上就没发现大伯他们吗?”

广森摇了摇头:“没有,我一直都以为大伯他们跟着你们一路呢!”广森一边说话,一边望了白狼一眼,我不经意间却发现广森望向白狼的目光很不友善,不,甚至说还带着几分杀气。也许白狼感受到了这种气息,白狼站了起来,低声地吼着,像在抗议,更像是在示威。

镇南方对广森的态度有些冷淡,他好像并不相信广森的话。包括我对广森的话也有所怀疑,就自他是看着日头判断出来北方的位置,可在沙漠一天之中太阳出来的时间并不太长,也就是说在没有太阳给他指引方向的时候他又是凭什么判断方向的?

我现在能够理解镇南方对他的怀疑了,就比如他出现的时候太阳落下已经至少三个小时了,他还在连夜赶路,甚至还很精准地就找到了我们。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你好好地休息一下吧,看样子你应该也很困了。”镇南方说道。广森笑了笑:“是啊,一直在赶路,你们不知道,我这心里一直都很害怕,怕自己找不到你们,怕在这沙漠里迷路了,这精神一直很紧张,就像是崩紧的弦一样。”

他很快就睡着了,就在我们搭起的帐篷里。

我和镇南方已经绕到了白狼的这边,也就是到了帐篷的对面,白狼见广森躺下了,它才卧下,我用手抚摸了一下它的头,它扭头像是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怎么就伸手摸它了呢?

不过它只是表达了一下不满,并没有什么生气的表现。这让我放心了不少。

“阿森看上去有些奇怪!”镇南方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点了点头:“是有些不太对劲,小心看着点吧。”镇南方叹了口气:“我现在更担心大伯和李大嘴了!”谁说不是呢?如果他们三人是一道失踪的,那么广森的突然出现也就意味着广仁和李铁嘴一定是出事了。

但我还是安慰道:“应该不会,广叔的身手那么厉害,大嘴又是个老江湖,就算广森真的有什么问题也奈何不了他们的。放心吧!”我们都是压低了声音说的,生怕让广森听见了。

“你没见他那眼神,还有那脸上的表情。”镇南方咬了咬嘴唇:“像极了旅店里的那些生魂,不过他还会笑,说话也还算是正常。”我说道:“婉晴看上去也很正常,不过婉晴好像对那什么‘血红’有了依赖!”镇南方说道:“看来大嘴的符水效果并不好!”

我笑了:“或许是那童子尿不纯的缘故。”镇南方听了也笑了起来。我轻咳一声:“我们应该睡觉了。”镇南方楞了一下,但他随即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对,我们确实应该睡了,走了一整天的路,我们都累了。”

然后我和镇南方各自靠在自己的背包上,眯起了眼睛。

寂静,除了篝火偶尔炸两声火花,天地间一片寂静。我的眼皮很沉,要不是总想着广森的事情我怀疑自己一定会真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到帐篷里传出了动静,应该是广森起来了,我的眼睛露着一小道缝隙,我看到他呆呆地站在帐篷门口,应该在看着我和镇南方。我有些紧张,这种紧张胜过了最初见到白狼的时候。

我甚至还感觉到了危险,一种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我们。最先做出反应的是白狼,它又站了起来,和广森对峙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我装着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望向广森,只见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眼里露出凶光。我问道:“广森,你在干什么?”

第二十章 搜魂

“他的心智被迷惑了,他能够找到我们并不是凭借自己的力量,而是因为有人让他找到我们。”镇南方一面说着,一面猛地将自己手中的手电往广森的身上戳去。这手电是带着电击效果的,广森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瞬间的高压让他一下子昏迷过去了。

镇南方拾起广森手中的匕首,然后从背包里找出一根绳子把广森的手和脚都给紧紧地绑住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有些担心地问道:“那该怎么办?”镇南方微微一笑:“没事,我有办法。”我不知道他所说的办法是什么,但我希望他的办法不要伤害到广森,不管怎么说,广森都是他的妻弟,如果广森真出了什么事,以后在广家他的处境就会很难受。

镇南方看出了我的担忧,他说道:“青苔哥,你别紧张,他只是心智被迷惑,但也不是不能解决,就是需要些时间,一会我就给他处理,不过就得麻烦你盯着了,因为那时候我是不能够分神的。”

我轻声问道:“不会伤害到他吧?”镇南方苦笑了一下:“怎么说呢?这不好说,如果一切顺利,不受外界的打扰,他应该没事,可如果在我给他处理的过程当中,被外界给影响了,那时候不仅仅是他,或许就连我也会有危险。所以你的责任很大,至少要保证这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必须是安全的,不受影响的。”

镇南方看了一眼白狼,在他看来或许白狼也是不稳定的因素之一。

就是我也有这样的担忧,虽然说白狼看来对我们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可是我看得出他对广森的眼神是不善的,假如在镇南方为广森处理的过程中,广森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会不会刺激到白狼做出什么事来?可我们又不能将白狼撵走,更不可能和它好好的进行言语的沟通。

我一下子觉得肩头的担子好重,最后我还是点了点头:“好的。”我不敢承诺说我保证没问题,毕竟这样的环境里,下一秒永远都是未知的。我望了白狼一眼轻声说道:“你可别给我惹什么麻烦。”它自然听不懂我的话,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下,扭过头去。

镇南方在他的背包里摸索着:“我父亲说过,所谓的迷心不过是阴煞之气侵入了人体,其实人体内本来就是阴阳调和的,互为补充,互为牵制,它们必须维系在一个平衡的状态下,人的各项机能才能够正常的运行。”

他在做准备工作。

“一旦阴阳失调,轻则是疾病缠身,重则会出现虚妄幻想。我们常常认为阴盛阳衰不好,阳盛阴衰一样要命。阴盛导致人的虚弱,阳盛则导致火旺,火旺也不是什么好事,火旺到一定的程度但会燃烧全身,一旦火败之后,人同样会吃消,而变得虚弱,又呈现了阴盛之状,这就是所谓的阳极生阴,同理,阴极也会生阳。”

他的话我一知半解,似是而非。

镇南方笑了笑:“是不是有些晕?”我点了点头:“我只想知道广森属于哪一种状况?”镇南方说道:“他属于阴邪入侵,邪气攻心。这里的心指的是他的脑子,在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定的虚幻情景,当然,这只是他机体里的表像,更重要的,是在他的虚幻里有一个声音,在控制着他的幻境发生变化,甚至给他的行为下达相应的指令。”

这下我是听明白了:“那你准备怎么办?”镇南方说道:“搜魂!”我又雾了,他说道:“其实民间也有这样的例子,说谁谁谁的三魂七魄丢了,然后用某种特殊的办法为他们叫魂,或者也称为喊魂。”

我笑了,这样的经历我也有,那是儿提的时候,去某处玩疯了,或者受了惊吓,奶奶半夜就会为我喊魂。我记得办法并不复杂,是让我面对墙壁坐着,然后在墙壁前面放一个盆,盆里立着一块搓板,我的影子要正好投印在那搓板上,她便提着一壶开水,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喊着三魂七魄回来哟什么的。

我说完,镇南方点了点头:“差不多吧,只是各地的做法都不同,不过我这搜魂却要复杂得多。”他大概准备得差不多了,我看他拿出的是烟,火机,几枚硬币和一根红绳。镇南方说道:“开始的时候我会点上三支烟,假如烟要烧尽的时候你给续上!我想两包烟的时间应该够了。再有,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状况,你再用手电给他来上一下。”

我问道:“我只管点烟吗?”

镇南方点了点头:“对,必须有三支烟是一支燃着的。”我突然有些明悟:“你是以烟代香吧?”镇南方笑了笑:“是的!好了,我就准备开始了!”说罢他点燃了三支香烟,插在了他和广森的面前,然后将广森扶坐起来,一枚硬币放在了广森的头顶,另外两枚分别放在了广森的左右掌心,还有一枚他含在了自己的嘴里。

这个时候我不敢再和他说话,虽然我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他,可我知道现在已经不能够让他再分神了,我望着插在沙子里的三支烟,生怕一个照看不好它们会熄掉了。

镇南方最后将那红绳的一头轻轻系在了广森左手的小指上,另一头则系在了自己左手的小指上。他最后看了我一眼:“青苔哥,拜托了!”我点了点头:“放,放心吧!”

之后镇南方右手抬齐胸,捏了个诀:“七窍逢神,九孔受灵,搜魂追魄,大道无形,急急如玉皇大帝令!”

镇南方的咒语方落,只见他左手的小指和广森左手的小指都轻轻抖了抖,接着他就像是老僧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了,无论是镇南方还是广森,此刻就像是变成了一尊雕像。不过我还是发现了镇南方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细的毛汗。

我一直小心地注意着那三支烟,说来也奇怪,那香烟点燃插上以后它就在自行燃烧着,并不会中途熄灭。而我在点烟的时候也刻意地挑选了一下,避免用上有烟骨的香烟,我怕会影响它的正常燃烧。

白狼出奇的安静,它仿佛也被镇南方的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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