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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档案-第6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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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望向舒逸。舒逸苦笑了一下:“荆大姐,这就是我为什么想要和你单独谈谈的原因。”孟建军却说道:“为什么要单独谈,我们也是他的亲人,我想我们也有权知道吧?”

舒逸不相信荆敏真不知道孟必谦的事情,可是既然荆敏装出这副样子,舒逸自然也不会说破。他并没有回答孟建军的话,只是望向荆敏,如果荆敏还是坚持不愿意和自己沟通,那么他也不介意把这件事情告诉孟家兄弟。不过荆敏却紧张起来,她好像还真不想让两个儿子知道这件事情。

荆敏说道:“舒警官,我,我们还是单独谈谈吧!”孟建军皱起了眉头:“妈!”荆敏瞪了他一眼,孟建国拉住了孟建军:“听妈的吧。”孟建军对于大哥还是很畏惧的,他不再说什么了。舒逸说道:“荆大姐,这样吧,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你看能不能到你的家里去?”舒逸这样提也是有原因的,他希望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想能不能进孟必谦的书房,或许还能够查到什么线索。

舒逸提出这样的要求,荆敏楞了一下,孟建军又说话了:“有什么话不能够在这儿说?我真怀疑你有什么居心。”舒逸没有说话,孟建国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的?”不过他又望向舒逸:“舒警官,你也知道,现在我们正在为我父亲办丧事,你觉得这个时候我母亲适合离开吗?”舒逸说道:“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不过……”舒逸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好,荆敏叹了口气:“你不用说了,我答应你,建国、建军你们在这帮着招呼一下,我去去就来!”

荆敏和舒逸上了车,舒逸发动车子,然后说道:“荆大姐,对不起,我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打搅你。”荆敏沉着脸,那样子是对舒逸有意见:“舒警官,其实我和孩子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老孟已经走了,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平平静静地过日子,我,我不想孩子们再出什么事!”

荆敏的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她甚至知道这件事情很可能会给孩子带来危险,之前她对舒逸的态度很强硬,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她也不会答应舒逸单独谈谈。

舒逸叹了口气:“荆大姐,其实你也知道,孟教授的死并不是个意外,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突发的脑部疾病,他是被人害死的,对吧?”荆敏望向车窗外,不说话。舒逸又说道:“是的,你可以对我说你和建国、建军都是知情,可是我信你们有用吗?那些人会相信吗?如果他们不相信,你认为他们会放过你们吗?”荆敏的身子微微一震,舒逸的话还是打动了她,舒逸的这种假设不是没有可能,相反可能性很大。

舒逸又说道:“为了你和他们的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和我们合作,至少我们有能力保证你们的安全。”荆敏冷哼一声:“是吗?如果真是那样老孟就不会死了!”荆敏的脸上不再有丧夫的悲伤,而是一种恨,她似乎把孟必谦的死归罪于舒逸,在她看来如果舒逸他们没有找上孟必谦,那么孟必谦也不会死。

舒逸当然能够理解荆敏的心情:“荆大姐,对于孟教授的死我也很难过,可是我认为孟教授一定对我们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这才是他真正遇害的原因。我想荆大姐一定也知道齐光远留给他那本笔记的事情吧?”荆敏没有回答,那是一种默认。

舒逸说道:“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除了齐光远本人,孟教授和你以外?”荆敏咬着唇半天才说道:“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我相信老孟自己也不会乱说,之前齐光远出事的时候我还劝过他,是不是把那笔记交给警察,可是他却怕给我们带来麻烦,一直没答应。既然是这样,老孟怎么可能把笔记的事情泄露出去呢?”

舒逸又问道:“那建国和建军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吗?”荆敏回答道:“这个,建国知道一些,建军不知道,我们也不是故意要告诉建国的,他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老孟的书房看到了这本笔记,他翻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当时他还笑道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历险故事,老孟知道了这件事情,便教训了他一顿,还警告他这件事情不许他向任何人提及。”

荆敏为了证明孟建国不会说出去又补充道:“建国是个孝顺的孩子,对于老孟的话他从来都不会违背,我相信他是不会把这事情说出去的。”

车子到了孟家,荆敏让舒逸在沙发上坐下,她虽然很不舒服还是礼节性地给舒逸倒了一杯茶水。她对舒逸的不满仍旧是挂在脸上的,就连那眼神也有些不忿。

“荆大姐,你想想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孟教授看过齐光远的笔记,作为一个地方民俗和文化研究的专家,孟教授对于笔记里提到的那个‘左善旗’一定会有着浓厚的兴趣,于是他会用一些办法试图去寻找那个地方,也因此,虽然他并没有把笔记的内容泄露出去,可是有心人却能够从中察觉到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关于‘左善旗’的秘密,而对他不利!”

荆敏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是的,这个‘左善旗’就好像老孟的一个心结,他一直都希望能够找到那个小岛,可是就连我们很多的本地人都从来没听说过那样一个地方,就更不可能有人见过了,这些年来,老孟也经常让人带着他在‘七星岛’附近转悠,就是想碰碰运气,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找到那个小岛,他甚至还说过,他怀疑笔记里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不是刚好齐光远又疯了吗?他说都不知道这笔记是不是出于一个疯子之手。”

“当初我拦着他不把东西交给警察也是出于两方面考虑,一是怕这事情如果是真的,那样很可能会给我们老孟家带来灾难,二是怕这笔记根本就是假的,那么会让警方浪费人力物力甚至财力去做一件无意义的事情。”荆敏说到这儿,舒逸笑了笑:“我想从你和孟教授的心里来说,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吧?”荆敏的脸上一红:“可以说是这样的,这也不怪我们,我们只是普通人,趋利避害的心理很正常不是吗?对于一些能够感知到的危险,我们当然要尽可能的避免了。”

舒逸喝了口茶:“荆大姐,你想想,在齐光远把笔记交给孟教授以后,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你们觉得奇怪的事情,又或者有没有人专门为了这本笔记专程来找过孟教授?”荆敏想了想:“对了,就在齐光远把笔记给老孟没多久,大概半年不到的时候齐光远的弟弟,齐光喻来找过老孟,两人在书房谈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也不知道他们都在谈些什么,原本我还认为他会带走齐光远的笔记,可是后来却没有,我问他为什么来的,老孟让我少管,老孟说有时候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危险。当时我就纳闷了,就这点破事能有什么危险,还搞得和地下党接头似的神秘,但后来我偷偷看了那本笔记以后,我就有些担心了。”

舒逸望着她:“荆大姐,你的话我能不能理解为之前你知道齐光远把笔记交给孟教授的事情,可是你却不知道笔记的内容是什么,后来孟教授也没有和你说过,而是你自己偷偷看了以后才知道的?”荆敏点了点头:“是的,我偷看了笔记以后就把我的担心告诉了老孟,老孟才说,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直不让我过问这件事情的原因。”舒逸说道:“后来呢?孟教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比如说是日记上根本就没有写到的其他的事情。”

荆敏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至少他后来除了几次提醒我别把笔记的事情泄露出去以外还真的就没有再说过别的什么,所以舒警官,我知道的并不比你知道的多多少,你就放过我们吧?再说了,笔记是齐光远留下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另外他说疯就疯了?才把笔记给老孟没多久他就出事了,就那么巧?而且笔记的事情不只是老孟和我知道吧?齐光远自己更清楚,他有没有向他的家人说过呢?他的其他朋友他又有没有透露过呢?这个谁也保不准,你说是吗?”

荆敏因为齐光远把笔记交给孟必谦还有着怨言:“老实说,齐光远和老孟原本的关系也不是十分的密切,虽然偶有走动,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么大一件事情他找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找我们家老孟?现在好了,他虽然说是疯了,可是却还好好的活着,倒是我们老孟……”说着,她竟然哽咽起来。

舒逸的眉头紧皱,荆敏给予了他不少的信息,齐光喻找过孟必谦,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齐光喻到底是不是为了笔记而来的?如果是,孟必谦应该会把笔记本交给他才对,怎么说他是齐光远的弟弟。

不过话又说回来,齐光远和齐光喻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很好,是的话,那么齐光喻为什么不直接把笔记本交给他,而是给了孟必谦?难道孟必谦比自己的亲弟弟更值得托付吗?当然,如果是出于对亲人的保护,齐光远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但也说不通,真是这样齐光远应该不可能让齐光喻去接触孟必谦的,齐光喻与孟必谦没有任何的交集的话他反而会更安全,不是吗?

第二十七章 竟然留有遗书?

舒逸的沉默反而让荆敏的心里不踏实了,她轻声叫道:“舒警官!”舒逸这才回过神来:“荆大姐,我能去孟教授的书房看看吗?”从孟必谦的死到现在,荆敏倒还没有机会整理他的遗物,荆敏只是微微思考了一下,她点了点头。荆敏并不笨,早在舒逸提出要到家里来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样的可能性。

荆敏领着舒逸到了孟必谦的书房门口:“你自己进去吧,有什么需要叫我,希望你别翻乱了。”舒逸点了点头:“谢谢你,荆大姐!”荆敏叹了口气,重新回到客厅里坐下,她没有跟着舒逸进去,她不想将自己的悲伤再次放大。

舒逸走进了书房,并没有急着翻动书房里的东西,而是认真地四下打量了一下。书房并不大,有些凌乱,看来孟必谦相对是一个很随意的人,包括书架上的书籍也是杂乱的,这种杂乱并不是说没有堆码好,而是各种书籍并没有像很多学者那样分类有序地堆放。书桌上,甚至连书房里原本用来会客的木沙发上都有书本或是资料,看来这书房很长时间才会收拾一次吧!

舒逸先是在书桌旁坐下,这是孟必谦平时工作学习坐的地方,书桌上扑着一本翻开的书,《乌海县志》,这是一本旧版书,是商务书局一九四二年出版的,舒逸拿了起来,大致地浏览了一下目录,然后又看了看孟必谦看到的这地方的前后两页。这一段文字记录的是“七仙女岛”的事情,也就是现在的“七星岛”。

看来孟必谦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对于“左善旗”岛的寻找,舒逸把书放到了一边,又拿起了桌子上几张大页的资料,有一张竟然是地图,“七星岛”的区域地图,在地图上有铅笔标注的几个小圈,而小圈里打着问号。舒逸皱起了眉头,他能够猜测得出孟必谦标出的这几个小圈子应该就是孟必谦觉得“左善旗”岛可能的位置,不过舒逸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孟必谦一直都在寻找这个小岛,而且他这十年间无数次去过“七星岛”附近寻找,按理说这几个点他早就应该已经察看过了,为什么还会打个问号呢?

舒逸把图纸卷了起来,这图纸他要带走,他不会放过任何他觉得有疑问的东西。

舒逸继续在书桌上翻动着,其他的大多都是孟必谦的专业书。舒逸又到了书柜前,一个手指在书籍上轻轻地拉动着,很快他就把这些书名都过了一遍,并没有特别吸引他的,就当他准备走到沙发边去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书架的第三排最靠右的那本书是倒着放的,刚才舒逸也看到了,只是他并没有多想,但此刻他却像是想到了什么。

这是一本新书,书名叫《把信送给加西亚》,这是一本励志书,大致的内容舒逸还是知道的,而这书后来也成为很多企业的励志教材,不过这本书在这儿却有些突兀,至少在孟必谦的书房里根本就没有这类的书籍,而这本书倒着放,是不是一个提示?信送到了?

舒逸伸手抽出了这本书,随意一翻,果然里面夹着一页信纸!舒逸把书放到了一边,然后打开了信纸,只见上面写道: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这应该算是我的遗书吧。小敏,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听你的,把这件事情放开,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一辈子都醉心于这块土地的方方面面的研究,所以要让我放弃对于‘左善旗’岛的寻找,对于我来说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是的,我办不到。

从我第一次看过光远的笔记之后,我就被这个小岛深深地吸引了,当然,吸引我的是小岛的本身,说真的,对于光远笔记里写的那些,我最初是不太相信的,太悬了,就像建国说的那样,只能当是一本有趣的历险记来看,不过光远出事以后我就感觉到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我去看过他,我很希望他能够给我解开心里的几个疑惑,可惜他已经认不得我了。

光远的笔记上说的九个人,其他的人是谁我不知道,可是我却知道光远出事了,海宁也出事了,另外,再回看海宁与光远之间的那种友谊是共同经历了很多风雨建立起来的,后来两人却渐行渐远,一切的一切又印证了笔记中说的,现在看来,光远没有说谎。

前几天小吕带了个年轻人来找我,他们提到了那个小岛,而且他告诉我向他们提到‘左善旗’这个名字的人已经死了,直觉告诉我,那个人应该就是光远笔记上提到的另外七个人之一吧,一定是那个死亡盟约杀了他,或者说是杀了他们!而我对于这个死亡盟约好像知道得并不比当事人少,我开始担心你的担心了!我自己倒无所谓,毕竟已经是这把年纪了,只是不能连累你和孩子。

小敏,对不起,当初我就应该听你的,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不过我想,我死了这件事情应该就结束了吧,至少对于我们来说。如果有人问起你这件事情,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提到光远笔记的事情,你就告诉他们我已经交给了舒警官他们了,我想这样他们就不会再为难你们了。可惜,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什么发现,这是我最不甘心的……”

舒逸没想到孟必谦竟然还留下了遗书,看来他早就有了预感,舒逸叹了口气,看来孟必谦真的知道的并不多,而他的死多半是因为齐光远留下的那本笔记。舒逸拿起了信,还有那张地图和那本《乌海县志》回到了客厅:“荆大姐,这儿有孟教授留给你的一封信!”荆敏楞了一下,从舒逸的手中接过了信,静静地看了起来,信的结尾大都是回忆他们夫妻间的感情点滴,看得荆敏又掉了泪。

舒逸一直等她的情绪平静了下来才说道:“荆大姐,这本书和这张图我想借用一下。”荆敏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拿去吧,现在这些对于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哦,等等!”说罢她走进了卧室,不一会出来了,手中拿着一样东西,那就是孟必谦曾经借给舒逸看过的那本齐光远留下的笔记!

“这是个不祥的东西,你也带走吧,舒警官,我真不希望我的家人包括我自己再受到任何的伤害!”荆敏淡淡地说道,舒逸说道:“我会安排人对你们进行保护!”荆敏忙说道:“不,不用这样,只要你们淡出我们的视线就好了,你们如果真的安排人保护的话,反而会使我们陷入险境,你们能保护多久?不可能是一辈子吧?”

舒逸说道:“荆大姐,你要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抓到杀人的凶手,保护也是暂时的!”荆敏冷笑了一下:“说实话,对于警察我真心是不相信,所以舒警官,你的好意我谢谢了,只要你们别再搅乱我们的生活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舒逸微微一笑:“荆姐,我送你回殡仪馆吧!”荆敏说道:“不用了,我让学校帮着安排部车过去,我想现在这个时候我这个小要求学校应该是不会拒绝的。”舒逸也明白,荆敏是真的不想再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不过舒逸还是想说服她能够给孟必谦做个尸检,但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再提:“那好吧,麻烦荆大姐了,我就先走了!”

离开了孟家,舒逸给吕元打了电话,让吕元还是找人对荆敏和孟家兄弟进行的保护,舒逸担心对方会对他们也下毒手,当然也许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可是舒逸不希望因为自己找上孟必谦之后而害了别人一家。

齐光远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却还是昏迷着,吕元已经把监控录像交给了有关技术部门,至于监控录像是不是被动过手脚要等技术部门给出结果。

挂了电话,舒逸开着车回呼市,孟必谦尸检的想法舒逸最后还是放弃了,对于他来说孟必谦的死就已经能够说明问题,对手在行动了,至于怎么死的相反显得并不重要了。

舒逸的脑子很是混乱,如果说潘希仁、刘松竹和叶茜琳的死还有规律可循的话,到了内蒙以后,一切都乱套了,至少对于凶手原本有序的作案手段来说是这样的。舒逸并不认为这是因为自己接近真相而逼使对手狗急跳墙的结果,相反,他觉得真相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荆敏有一个观点他是很赞同的,虽然孟必谦与齐光远相熟,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么重要的证据他为什么不交给自己的亲弟弟齐光喻?齐光喻是律师,他不仅懂得运用法律的武器,更重要的是他还有着广泛的人缘,在处理这样的事情上舒逸觉得齐光喻应该比孟必谦更有优势。只是因为孟必谦对这件事情感兴趣?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吗?可他就没想过可能带给孟必谦怎么样的危险?

舒逸做出了很多的假设,最后舒逸觉得更可能的是齐光远是不想让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而他知道,一旦孟必谦看了笔记一定会去寻找那一处所在,那样对手就会知道这件事情,就算孟必谦没有真正去做什么,齐光远也有办法把消息给露出去,以达到对自己家人的保护!舒逸皱起了眉头,真是这样的话,齐光远就太自私了,也太会算计了。

第二十八章 “冰美人”耿冰

舒逸回到呼市,他并没有急着去医院,找了家小饭馆随便吃了些东西,然后就回了住处,他要先洗个澡,然后休息一下。接连的奔波,他也难免会感觉到疲倦。

在浴缸里泡着,舒逸点了支烟,闭着眼睛,脑子里却仍旧在想着案子的事情,齐光喻曾经去找过孟必谦,他找孟必谦做什么?两个人在书房一聊就是两个小时,而根据荆敏的说法,虽然齐光远与孟必谦相熟,可是齐光喻与孟必谦却没有什么交集,没有交集的两个人竟然能够在一起聊了两个小时,他们到底聊了些什么呢?

按理说这个问题如果直接问齐光喻应该会有答案,只是舒逸觉得齐光喻很可能不会对孟必谦说实话,还有一点,舒逸对于律师一向没有太多的好感,因为说真话的律师太少了,或许这是他自己的偏见,但这种偏见在他的心里却是根深蒂固的。

从浴缸里出来,他裹了一件睡袍,走到了阳台上,伸展了一下身体,便在阳台上的躺椅上坐了下来。他喜欢浴后的这种情况下感觉,很清爽舒适,他甚至觉得脑子也仿佛得到了净化与洗涤。他的休息只是身体上的,因为他的大脑却根本就停不下来。

左善旗,最初把这个概念传递给他的是李娇,告诉自己潘希仁和刘松竹都到过内蒙,去过那个叫“左善旗”的地方的人也是李娇,而李娇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证明是真还是假,可正因为李娇的话,舒逸来到了内蒙,接着吕元介绍他认识了孟必谦,赶巧了,这个孟必谦手中竟然会有一本记载着地质学者齐光远在那个叫“左善旗”的小岛奇异经历。

舒逸干脆取了纸笔,先是写下了李娇的名字,然后一个箭头就到了孟必谦,孟必谦又指向了齐光远,之后他在齐光远与孟必谦中间写下了“笔记”两个字,然后打上了问号。舒逸现在不敢肯定这本笔记到底是不是真是出自齐光远的手笔,就算是,其中的内容到底真是他的亲身经历还是他编造的一个故事?假如是故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然,如果不是出自齐光远之手,那么孟必谦就对自己说了谎。

舒逸叹了口气,现在自己唯一的希望就在齐光远身上了,可是齐光远是个“疯子”,虽然舒逸怀疑他并不是真疯,可是看情形想让他开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舒逸的脑海中又闪出一个冰美人的面容,对,就是齐光远的主治医生耿冰!或许这个女人会是个突破口,只要她能够证明齐光远并没有疯,那么舒逸相信自己一定能够让齐光远开口说话。有沟通就是好事,只要他愿意和自己沟通,那么案件的调查就不会停滞不前。

舒逸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的,竟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电话是肖宇打来的,他告诉舒逸,齐光远醒来了,只不过还是那个样子,疯疯癫癫的,不认人。

舒逸到医院的时候齐光远又睡过去了,肖宇苦笑着说道:“是耿医生坚持让给他打了一针安定,不然闹腾得厉害。耿医生说,这是医院,怕影响到其他病人的休息。”舒逸点了点头:“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肖宇说道:“我没事,在这儿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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