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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新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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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过了很久,一辆很破旧的电车咯吱吱地停下来,车厢像是木头板子钉起来的,玻璃里面黑乎乎的,好几块都碎了,车门上挂着一块小铁牌子,上面用白漆写着514路。
已经等了很长一段时间,这应该是最后一班车了,没办法,张晴天踩着木头做的台阶上了这辆末班车。
514路电车是他有生以来坐过的最破旧的电车了,车顶已经裂了缝,在缝隙里能看见黑沉沉的天空和电滚打在电线上的火花。
车厢除他之外只有一个司机,窗外除了树就是树,太过沉闷,为了打发时间,他抬起头盯着时而闪烁的电火花。
这时,车子突然急刹车,张晴天还以为撞到了人,他从座位里站起来望向窗外,太黑了,当他转过头看向司机的方向时,前一排的坐椅里居然多出一个人!
他是怎么上来的?张晴天丝毫没有发觉。
车子再次开动了,张晴天回头看了看,心想,那个人也许是从后门上的车。
车厢内多出一个人,他把注意力从车顶的火花移到了那男人身上,那个人的头发灰白,但肩膀很宽,腰也挺得很直,假如没有白头发,从背后看至多不会超过四十岁。
车子咣当一下又到站了,张晴天回头看了看,后门没有上来人,他转过头,前面的男人居然换了位置,坐到了过道的另一边,这是为什么?
张晴天提着雨伞站起来,朝前走了一步,坐在那个人的前一排,因为隔着过道,这样便于回头观看。那人戴着一副黑色口罩,垂着脑袋在打瞌睡,身上的衣服像是深色中山装,但胸前却印着一串白色数字,张晴天看了好半天才辨识出上面写着的内容——8251。
这四个数字不是一般的熟悉,但张晴天一时又想不起来,数字为什么要印在衣服上呢?是工作单位的编号还是监狱的囚衣?
司机开车的技术差得要死,车子又是一个急刹车,那个男人毫无准备,头一下子就重重地撞在前排椅背上,他好似依旧没有被惊醒,额头贴在那里,不动了。
“终点站,到了。”
司机在前面喊了一声,然后他火烧屁股般跳下车,不见了。
张晴天站起来之前朝车窗外看了一眼,路边一片荒凉,哪有终点站的样子。
“喂!”下车之前,张晴天好心提醒那个男人,“司机说到站了,你还不下车吗?”
男人不回答,张晴天用手拍了拍他肩膀,没反应,他以为男人喝醉了,用力一推,没想到男人整个身体就如同一个大麻袋,扑通一声倒在坐椅里,张晴天不能不联想到尸体,于是急忙后退找到车门跳下电车。
一下车,更加肯定这里不是终点站,不但路窄,而且到处生长着高大的榆树。天上有猫头鹰在叫,身前身后也起了一层薄雾。前面看不清出路,后面也看不出来路,左手边好像有条小河沟,右手边似乎是一圈残破的围墙。张晴天没有过多考虑,加快脚步朝围墙的方向走过去,因为围墙再破旧,也有人类的痕迹。
猫头鹰不叫了,张晴天这才听出身后好似有双脚在跟着他,他快走两步,那双脚也加快了步伐,好不容易望见前面有一盏路灯,灯光要死不活地亮着,张晴天站在灯光下不动了,举着雨伞当作武器朝后看着。
不多时,他看见一个男人,戴黑色口罩,穿中山装,胸前印着白色的四个数字——8251。
原来他还没死,8251也在这里下了车。
稍微想一想其实不奇怪,司机说这里是终点站,这个地方也只有围墙的方向看起来有人住,所以8251并不是跟踪自己,而是巧合,巧合在梦里比现实中更合理。
张晴天这样安慰自己,没等8251跟过来,他迈开大步继续朝同一个方向走,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
走了很久,经过了几排旧楼房,8251仍在不远处尾随着。
他真的是在跟踪吗?
他是谁?
他要干什么?
张晴天踟蹰了。
他吸了一口气,猛然回头,大叫:“你跟着我干什么?”
回头时刚好一束闪电在8251的头顶掠过,雨伞没有白拿,终于还是要下雨了。
电光下,8251一张惨白的脸恐怖极了,黑色口罩上露出的那双眼睛太贼太狠毒了,这双眼睛让张晴天想起某部恐怖片里的食人狂魔,眼球神经质地左右摆动,看不出瞳孔,好似只剩下了布满黑色血线的眼球。
听到张晴天的叫喊声,8251也停了脚步。他的嘴巴张了张,像是说了什么话,但一声雷鸣传过来,张晴天根本没听清楚。
紧接着,又是一束闪电划过,张晴天的心猛然一颤。他终于发觉,电光之下的8251竟然没有影子!
张晴天吓得心都要碎裂了,呼吸急促,惊恐地尖叫了一声,眨眼工夫,8251已经近在眼前。
“你……你是人还是鬼?你要干什么?”
8251面无表情,即便有,也隐藏在口罩后面,他抬起手,指了指张晴天紧握着的那把绿色雨伞,一瞬间,张晴天恍然明白了,8251只是想借他的雨伞一起挡挡雨而已,并无恶意。
天在这个时候下起雨来,张晴天撑起伞的同时,8251低头钻进伞下面,张晴天的眼睛扫过他胸前的四个数字时,发现数字竟然在暗黑的夜雨中散发出蓝幽幽的荧光。
“谢谢。”8251说。
“不……不客气。”
“谢谢你在电车上叫醒了我。”8251仍然面无表情。
“哦,你住在这附近吗?”张晴天问。
“是的。”8251眯缝起了眼睛,看起来随和了一些。
“你去哪儿?我可以送你到门口……”
“我跟你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啊?”张晴天摇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是想去教师住宅楼吗?”
“教师住宅楼?”
“我现在就带你去。”
“去教师住宅楼做什么?”
“真可笑!”8251开始冷笑,声音比猫头鹰还难听,笑完了他瞪起眼睛,再次露出凶相,“你难道还没猜出我是谁?”
“你是谁?”
“陆纯初!”
“啊?”
“别那么激动,你不是一直都在暗中调查我吗,好了,现在你跟着我走吧,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张晴天谨慎地站住脚,8251对着他咧嘴一笑,不再借助雨伞的遮蔽,他直撅撅地走向雨中,不多时,他的背影就融进了黑暗深处。张晴天紧走几步也没追上8251,他不见了,只剩下张晴天一个人。
这个时候雨停了,天色比刚才亮一些,放眼望去,远处出现了一排排的旧楼房,满是青苔的黑色墙砖格外肮脏,好多衣服挂在窗户外边,乍一看像是吊着无数残缺的尸体。
朝前走显然是唯一的出路,越过瓦砾碎石的地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黑洞洞的楼门,张晴天顺着又高又陡的楼梯一直往上爬,空气里飘动着铁锈混合煤炭燃烧过后二氧化碳的味道。也许是下雨的缘故,楼道里闷闷的,但不特别黑,能看见想看到的一切。
不知上到几楼,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扇红油漆的木头门,红色的颜料发出一股难闻的铁锈味刺激着他的嗅觉,这种味道像是血!
张晴天不禁倒吸了口冷气,想要转身离开,却发现双脚像灌满了铅,一步也不能移动,他低下头,仿佛看见门缝里流出了东西,像蚯蚓一般扭曲着。
血!真的是血!
这个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有那么多的血液流出来?
梦中的好奇心不比现实中的少多少,张晴天张开五指按住门,红色的油漆还没干,手心立刻就红了,但他顾及不了那么多,手一用力,门就被慢慢地推开来。
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是穿着黑色中山服的8251,8251背对着门口,俯身在沙发上,双肩颤抖,不知在用尽全力做着什么。
“你……”
张晴天话还没有说出口,8251受惊般转过身,血红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门口的张晴天,一惊之下,张晴天发现了更为可怕的东西,就在8251的手心里,正紧紧攥着一根红色的绳索,然而在绳索中间勒住的,居然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头颅……
第十九章 谁在撒谎(1)
A面
张晴天必须要去艺术学院的教师住宅楼打探一下,这样做不仅是为了马琳轩,更是为了解开自己心中那团迷雾。
教师住宅楼并没有修建在艺术学院内部,具体方位张晴天并不清楚,所以他先去找黄善打探地址。辞别黄善,在去教师住宅楼的路上,张晴天回忆着黄善对昨天自己梦境的解读:黄善:之所以会梦见乘车去一个地方,那是因为在你内心之中迫切希望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教师住宅楼;梦里的载具是公共汽车,这也许是因为你平时经常坐公共汽车回家,比较熟悉。
张晴天:不是公共汽车,而是公共电车,很破旧那种,而且还能看见车顶上冒出的火花,车开起来也颠簸,感觉整个车子就快要散架了。
黄善:那是从紧张的情绪演变来的,你想,前方的目的地充满未知,你紧张,所以在梦里就把这种情绪转嫁到了载具上,车体很破旧,坐在车上的人有危险,当然会感到紧张,但又没有其他替代工具,这说明你对目的地并不明确,只能借助危险的电车才能够到达,意思就是说,你没有太多选择;电车是公共汽车的前身,20多年以前,这座城市到处都是电车,你小时候,应该也接触过,或者在你的童年里,坐在电车上时,曾发生过什么事情,以至于某些片段储存在了你的大脑里,所以,梦里才会以一辆破败不堪的老电车作为载具。
张晴天:在车上我见到了一个人,很古怪,不但戴着口罩,还在胸前印着一串数字,我现在想不起来是什么数字了,但在梦里能感觉出那数字既熟悉又古怪。
黄善:车上的人应该是乘客,那乘客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晴天:他花白头发,五六十岁的年纪,但那个人的眼睛好凶好可怕,他还说他就是陆纯初。
黄善:这也不奇怪,因为你没见过陆纯初的脸,所以在梦里那张脸就不能确定,只好用口罩之类的东西加以遮挡,这也算是一种形象缺失的弥补作用吧,所以,梦里的陆纯初就仅仅露出了半张脸;花白头发暗示出他的年龄,因为你们没见过,但你知道他不再年轻,他的大概年龄你是可以推测出来的;你说他的眼神很凶,我不知道你对他的态度,这个也许只有你自己心里才清楚;不过,我无法解释的是,你说的一串数字印在胸前是什么意思,那又是什么样的数字呢?
张晴天:数字的问题先不提,最奇怪的是,在梦里我还有一个道具。
黄善:什么道具?
张晴天:是一把雨伞,绿色的雨伞很少见,为什么我会在梦里打着一把绿色雨伞呢?
黄善:绿色雨伞?
张晴天:是啊,而且是那种嫩嫩的绿色。
黄善:绿色对于男人来说不是一种友好的颜色……
张晴天:这话怎么讲?
黄善:绿色虽然在大自然里代表生机勃勃的色彩,但把绿色人性化之后,似乎代表了背叛的味道,比如绿帽子……你是不是遇到了情感问题,跟那个小姑娘闹翻了?也许我这一次猜得不对。
……
黄善对梦境的一番解读,虽然听起来有些牵强和荒诞,但起码符合张晴天当时的心态,听了这一番话,他越来越佩服黄善这个人了。
不知不觉,他回想起中山装上印着的那四个数字,四个数字很熟悉,分明就是1528房间四个数字被颠倒了顺序,假如梦真有预测的功能,这是不是预示着陆纯初与这间公寓有关系?
雨伞是绿色的,可能是一种醋意的象征,马琳轩与那个实习小警察约会,虽然说是为了打探消息,但张晴天心里确实酸酸的充满妒忌。
梦里,陆纯初的眼神很凶恶,像个屠夫,这就更容易理解了,因为马琳轩一直咬定陆纯初是个十恶不赦的禽兽,而且还是惯犯,不仅仅是在梦里,就是在此刻,张晴天依旧认为陆纯初应该有着那样一对可怕的眼睛。
越过一条马路,大约又走了10分钟,教师住宅楼是一排20世纪70年代建的灰色楼房,与马路对面的繁华相比,已经相当破旧了。虽说没有梦中那般阴森和恐怖,但是有很多地方都似乎与梦中的场景极其类似。张晴天默默地想,难不成自己之前来过这里,所以那些场景才出现在了梦中。
走进去,楼里的光线有些暗,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装修的噪声。陆纯初在这楼里当然有名气,稍微一打听,就得知他原来的家在5楼。
上到五楼,一间屋子半开着门,电锯的噪声正是从那里传出的,张晴天走近一看,才发现正在装修的房子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一间。
不会是房子卖给了别人?如果不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装修呢?这样想着,张晴天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你找谁?”装修的师傅正在地上铺瓷砖,见到陌生人问道。
“我……”张晴天转动脑筋编了个谎话,“听说这个房间要转让,是吗?”
“这个我们不清楚,主家没在。”师傅回答说。
“那我可以进来看看房型吗?”
“你要是不怕弄脏了鞋子就进来看看吧。”
“谢谢。”张晴天走进屋,迈过脚下的装修材料,他又问道,“请问这家主人是姓陆吗?”
“对,看来你们认识啊。”师傅的戒备心理放松了很多。
“嗯,我也在艺术学院里面工作。”张晴天说着,一直走到厕所门口,不但厕所的门不见了,甚至连一面墙都拆去了三分之一,他很不解,问,“怎么墙都拆成这个样子了?”
“嗯,这样厕所就可以缩小一些,客厅就宽敞了,放心好了,那面墙不是承重墙,我们经常这样改的。”
张晴天走进厕所,墙皮已经磨平,就等待铺完地面刷浆了,看得出来,装修已经接近尾声。厕所确实有一扇很窄的窗,通风用的,瘦一些的人可以从那里钻过去,但是,窗户不是开在阳台里面,而是与阳台相距了一段距离,假如陆纯初把尸体拖进厕所制造自杀现场之后,他是不可能锁好门,然后经过这扇小窗回到卧室的,也许这就是警方没有怀疑,认定是自杀的原因。张晴天越想越失望,就算陆纯初的妻子是被谋杀的,装修如此彻底,这下子半点线索都没了。
“你在厕所里看什么啊?”师傅问。
“哦,没什么,随便看看,”张晴天退出厕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来,“师傅,我想找陆老师谈一些事情,但他的联系方式我找不到了,您能不能告诉我……”
没想到装修师傅没有丝毫的怀疑就把电话号码说出来,张晴天记在了手机里。
傍晚回到家里,张晴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陆纯初打电话,电话通了,传出的是沙哑的老男人的声音。
“您……您好,”张晴天很紧张,有些口齿不轻地说,“请问您是陆纯初陆老师吗?”
“对,请问你是……”陆纯初很客气,这点与张晴天的想象不太相同。
“我想向您请教一些问题。”
“哦,不好意思,我最近身体不好,需要休养,没有精力去学院,很多讲座我都推掉了……”
“请您不要拒绝我……”
“对不起,再说吧。”陆纯初生硬地挂断了电话。
张晴天的心还在快速地跳着,攥着手机的手都出了一层汗,他想,陆纯初不愿意见面,对自己设防是人的本能,谁要是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也不会信以为真,但事到如今,张晴天迫切地想与陆纯初见上一面,如果陆纯初真是马琳轩口中的衣冠禽兽,是个杀人惯犯,张晴天有义务协助警方抓获这个披着人皮的狼。
还有另一个原因一直令张晴天惴惴不安,那就是自己的指纹留在了两处凶案现场,假如某一天出现意外情况,没了马琳轩做证,自己浑身是口也难说清楚,想着想着,他又拿起手机拨通了陆纯初的号码,他知道,要让一个人听从自己的安排,一定要勾起对方最大的兴趣才行,这就好比挂在鱼钩上的饵料,只有对鱼有足够诱惑的饵料,鱼才有可能上钩。
“怎么又是你,说了最近没空!”陆纯初显然极不耐烦。
“陆老师,您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张晴天故意放慢了语速,“有一幅画叫作《一百零八神仙卷》,您听说过吗?”
电话那边没有了声音,张晴天可以清晰地听到陆纯初那粗重的喘气声,沉寂了好几秒钟,陆纯初好像压低了声音,问:“你是谁?”
“我就是想见您一面,问一些事情。”张晴天的心脏又开始加速跳起来。
“好吧,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艺术学院附近的草名香茶楼等你,你认识那地方吗?”
“草名香茶楼,好,我可以自己去打听。”
第二天晚上,草名香茶楼的一个单间里,张晴天终于见到了神秘的陆纯初。
陆纯初虽然50岁左右,但看起来并没有那么老,是个十分儒雅的男人。他戴着金丝边眼镜,颇显文气,丝毫没有奸邪之相,更与梦中的8251那邪恶的眼神截然相反。不过,他的面容明显消瘦了,眼窝深陷,鬓角也变得灰白。
张晴天猜想,这也许是由于他年老丧子带来的悲痛造成的。
陆纯初的穿着看起来很朴素,但懂得时尚的人一眼就能辨识出他身上的衣物都是名牌名款,尤其是头上那一顶意大利出产的白色帽子,如若不是仿冒品,起码也会在万元以上。毕竟陆纯初是艺术学院的系主任,求他墨宝的人不计其数,资金雄厚,穿着考究一些也无可厚非。
“《一百零八神仙卷》在哪里?”陆纯初直接进入主题,语言刻薄,“那幅画非同小可,我不说你也知道!”
“我……”
张晴天正不知如何搭话,单间的门被推开,服务员端来一壶香茶,算是给他解了围。张晴天低头喝了一口茶,拼命转动脑筋思考着如何对付面前这个貌似和善的老男人。
“陆老师,我确实知道一些关于那幅画的线索,但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在我说之前,我想先向您核实几件事情,可以吗?”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您听说过纸新娘吗?”
“没有。”陆纯初的回答很肯定。
“纸新娘是一件纸质雕塑艺术品,曾经就摆在一家店铺的橱窗里,店铺距离艺术学院不太远……”
“我从没听说过什么纸新娘,你到底要问什么?”
“那家店铺最近关门了,说是店铺的所有者故意把铺面收回,而那家店铺的所有权属于您!这些您难道不知道吗?”
“你在打什么主意?我根本没有什么店铺,你搞错了吧!”
“您的意思是,校外的那间店铺不是您的?”
“当然不是,你说的那几个出租小店铺我知道,学院的老师倒是有在那里投资的,但我没有兴趣涉足,也没必要赚那一点点小钱。”
张晴天一时无语,店铺所有权的问题是马琳轩打听来的,在这之前,他丝毫没有怀疑过马琳轩消息的准确度,现在他有些犹豫了,会不会是马琳轩搞错了?
“如果你再涉及这些毫无边际的话题,我可没心情再听下去了。”陆纯初不耐烦起来。
“听说您重新装修以前教师楼里的老房子,有这事吗?”张晴天话锋一转。
“嗯。”陆纯初略微地想了想,“怎么了,我装修自己的房子怎么了?”
“没什么,但您目前并不住在那里,为什么要现在装修呢?”
“我老了,也退休了,想住得离学院近一点,没问题吧!”
“住在哪里是您的自由,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张晴天挺直了身体,轻声说,“您认识一个叫尔东的人吗?”
可以明显看出,陆纯初脸上的每一个汗毛孔都逐渐紧绷起来,虽然表情上没有太大变化,但整张脸比之前死板多了。
“认识。”陆纯初想了片刻,点点头。
“是吗?”这有一点出乎张晴天的意料,但是一想到尔东曾经在学院读过书而且任教过,陆纯初这样的回答倒是合理的。
“他曾经在艺术学院留校任教过一段时间,后来觉得学院的规章制度过于刻板,就走出校门成了职业艺术家,他是个有魄力的年轻人。”
“那您对尔东了解吗?”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同时我也觉得你的话从始至终毫无逻辑,现在我请问你,到底这些问题与那幅画有什么关系呢?”
“尔东死了。”张晴天不觉说出了口。
“什么?”陆纯初吃惊不小,看起来他并不知道这些,“他……他死了!”
“是的,在1528房间,死于自杀。”
陆纯初的眼神开始涣散,神经紧张,没了刚进来时的从容,张晴天抓住这个盲点,立刻问:“您也去过1528房间,对吗?”
“没有!”陆纯初的声音像是从心底低吼出来,透着惊惧。
“您为什么这么紧张呢?”
为了错开话题,陆纯初大声说道:“那幅画很重要,我来此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那幅画的下落,可你却说了一堆没用的,我很失望,假如你在这样胡乱纠缠下去,我还很忙……”
“等一下,陆老师,那幅《一百零八神仙卷》是一个叫坤哥的人向我提起的,这个人您认识吗?”
“不认识。”陆纯初想都没想就摇头回答。
“坤哥是一家酒吧的保安部长,那酒吧叫作‘混沌之夜’,坤哥说,前一段日子,有个女人拿着那幅画去找过他……”
“找他做什么,你刚才说他只是个酒吧保安,画和保安怎么能扯上关系?”陆纯初产生了一点点兴趣。
“坤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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