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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新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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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琳轩好像没有听见张晴天的话,低着头继续刚才的话题。

“与姐姐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很多,她喜欢用男人的钱,也许那些都是不劳而获的钱,所以她花钱总是很大方。记得有一次她看上了一小瓶香水,标价1000多,她毫不犹豫就买了下来,并且还拿出来向我炫耀。假如她不是我姐姐,我真的……”

“你别再说了!”张晴天打断她,“这样说自己的亲人不好,何况她已经死了,也许她是有苦衷的,她只是用物质弥补内心的空虚也说不定。”

“我真希望姐姐是你说的那样,可在别人眼里,姐姐总归不是一个好女人,我担心的是……”马琳轩定了定神,轻声叹了一口气,“我担心警方不会对姐姐这样的女人投入过多的精力,因为姐姐的死并不会影响或改变什么,毕竟这座城市每天都会有新案件发生,比姐姐更重要更亟待解决的案子数不胜数……”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警方有可能不会尽全力去追查,那么想要给她报仇,就必须靠我们自己的力量了。”

“没错。”马琳轩重重地点点头,“你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

沉默了一段时间,张晴天皱起眉头,马琳轩也低下头不再言语。

第十章 腐败的味道(2)

听了马琳轩说的那些话,张晴天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或许,他把梦里的杜兰朵与马琳轩的姐姐想象成同一个人了,他更愿意认为,那些对感情轻薄的女人并不一定就是坏女人。谁又能看见,物质堆积起来的外表下面,是否藏着一颗破碎受伤的心。

“你在想什么?”马琳轩见张晴天好半天不讲话。

“没,没想什么,”张晴天的眼睛突然一亮,“既然你不想全部依靠警方,那么你想怎么继续查下去?”

“一片迷茫,我只是个大一的学生。”马琳轩知道张晴天话里有话,“你有什么想法就说说看。”

“既然尔东这条线索暂时断掉了,那么我们可以从与你姐姐交往过的那些男人身上查起,你在与你姐姐的接触中,是否见过某一个可疑的男人呢?”

张晴天之所以要把话题引到男人身上来,其实他是有私心的,因为他并不认为马琳轩的姐姐会是马琳轩口中说成的那个样子。他此刻的情感非常复杂,他很想搞清楚与那个女人纠缠的到底是些什么样的男人,或者说,张晴天更愿意去澄清什么,澄清马琳轩说过的那些污蔑她姐姐的话并不真实。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想,这么做,也许连张晴天自己也不知道。

“我也不清楚,如果你今晚有时间,我想带你去个地方……”说完,马琳轩慢慢地站了起来。

“什么地方?”

马琳轩带着张晴天乘坐公交车到达这座城市的商业中心,两人来到一幢高楼前,走了进去。楼内,电梯口站满了人,看起来各种职业的都有,非常的杂,整幢楼都类似于出租公寓,但并不适合长久地居住和生活。

等了好久才进入电梯,马琳轩按亮了15楼的电梯按钮。

“姐姐一个人租了这里的一间小房间,白天睡觉,晚上出去,我却很讨厌进入那个房间,虽说她是我姐姐,但我极其厌恶她的这种黑白颠倒的生活。有一次她带我来到这里,邀请我上去坐一坐,被我拒绝后,姐姐的眼睛噙着泪,我觉得我似乎伤到了她的心。”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伤感的事情了。”张晴天听了那些话,心里很不舒服,“这个地址,你没有告诉警方吗?”

“还没有,因为他们也没问,我也没想这么多,警方只检查过姐姐与母亲居住过的老房子,并不知道她在商业区还租了一间小公寓。”

“原来如此。”

电梯停在15楼,两人从电梯走了出来,走廊又窄又长,两面的墙壁上都是一扇扇小门,房顶也很低,加之楼里昏暗,给人的感觉压抑到了极点。

马琳轩走到1528房门前,停下来,她看了看左右无人,掀起脚下地毯的一脚,从地上捡起一把钥匙,打开门,两个人就一前一后进入了1528房间。

这是一间狭小阴冷的房间,西面的墙上有一扇敞开着的小窗户,通风还可以,但照明不够,所以即便是白天也得开灯照明。屋里的吊灯一直亮着,或许自从主人离家的那一天起就不曾关闭过。

屋中最突出的就是一张单人床,床上随意地堆放着女人贴身的衣物,靠墙有一个帆布拉链的简易衣柜,拉链敞开着,露出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服和鞋子。床头柜上摆着一台袖珍电视机和一本台历。

总的来说,室内凌乱不堪。不难想象,住在这里的人过的是一种怎样颓废的生活。

马琳轩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本台历上,上面的日期距今也有十多天了,她拿起来翻看着,似乎发现了什么,当她正要告诉张晴天自己的发现时,张晴天却发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洗手间的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有谁在里面?”

张晴天轻轻地敲了敲那扇木头门,门虽然破旧但很严实,马琳轩握着台历走到他身边,她似乎早就意识到了什么,因为她从一进入这个房间起,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

“这里面是洗手间吗?”

“是洗手间。”马琳轩朝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反锁着?”张晴天问。

“我……我也不清楚。”

“难道这里面有人?”

马琳轩却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她紧张地一点点朝后退去。

张晴天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抬起脚就狠狠地踹在门上,喀嚓一声响,门里的插销就断了,紧接着,一股难闻的腐败气味飘出来……

这一回,张晴天比马琳轩冷静得多,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闻到过这种味道了……

B面

书上说,梦通常发生在浅度睡眠阶段。

浅度睡眠通常一晚上会有五次左右,每次都会做很多梦,其中每个梦又包含几个话题。人一到了晚上就要睡觉,这样一来,仅仅一个月当中通过做梦所获得的信息,就可能达到一个惊人的数目,即便出现了与现实中的事件相似的梦境,也不足为奇。

如若与现实世界相比较,张晴天所处的这个房间无疑可以称之为世上最古怪的房间了。

破旧的拉盖式木头桌子、老款的打字机、铁制的椅子,桌面上还有带日历的备忘录,铅笔、警徽、一把匕首还有一副手铐,几粒子弹和一把闪亮的左轮手枪。

房间没有床,角落里矗立着一台长方形用铁箍箍住的厚玻璃水箱,大约有两米高,可以装进去一个大活人。箱子里的水是绿色的,箱顶上随意地丢着一些女性的内衣,使得整个水箱更加怪异。

水箱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只用孔雀毛以及不知什么野兽毛发做成的魔鬼面具,双眼空洞,仿佛在不怀好意地斜视着闯进来的陌生人。

地上躺着一个眼睛凸出,头发火红的塑料玩偶,玩偶的一条手臂与身体分了家,掉在玩偶够不着的地方,在它的旁边还放有一个没有下颌的黑色骷髅头骨和一堆白色纸花……

很快,张晴天的视线就被地上的一本杂志封皮吸引住了,他伸手把它拾起来,看见封面女郎正是穿着白色裙子的杜兰朵。

恍惚间,一些细微的声响从房间某个地方传出来,张晴天的视线从杂志上移开,然后他走到一扇门前面,门很窄,他用力一推,门却是锁着的。张晴天的心脏突突地一阵乱跳,当他再次伸手推门的时候,门却自动打开了。

那里是一间很肮脏的洗手间,坐便器黄里透黑,地上堆满了揉皱的卫生纸,在纸堆里赫然有一枚带血的刀片,那些卫生纸团,也残留着点点血迹。还好,洗手间虽然脏,但里面没有藏着可怕的怪物。

张晴天从肮脏的洗手间中退出来,又回到刚刚那个古怪的房间,他竖起耳朵去听,细微的声音又出现了,但他还是找不出究竟是哪里发出的声音。

张晴天的心中一下子充满恐惧,这个房间里依旧没有通向外面的门窗,令他不解的是,既然与外面隔绝,自己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正恍惚着,水箱上面的一件内衣掉了下来,而且整个水箱也在微微颤抖,张晴天不明所以,朝那里走过去,水箱里冒出了细密的水泡,很快,水也变得异常混浊。不仅仅是混浊,似乎里面有很细长的东西在游动,定睛细看,很像是丝丝缕缕的头发。

越是看不清楚,张晴天就靠得越近,整张脸都贴在厚玻璃上,他终于看见了,看见了那个人,那个他一直牵挂着的女人。

这一次,杜兰朵并不完全像是一个纸人,她更真实,更像是一具血肉之躯,但皮肤依旧苍白。杜兰朵大大的眼睛从玻璃里面望着张晴天,嘴巴紧紧地闭着,很像是在水下憋着一口气。每当她的鼻翼动过之后,一长串水泡就从口鼻间冒出来。

水里的杜兰朵伸出一只手,五根修长的手指按在水箱玻璃上,张晴天抬起手,把手也按在同一个地方。杜兰朵眨了眨眼睛,她开始摇头,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痛苦,张晴天终于意识到,如果自己再不出手相救,杜兰朵很快就会被水淹死了。

张晴天着急了,他把那台打字机狠狠地砸在水箱玻璃上,打字机哗啦一声碎了,键盘按键四处迸飞,玻璃却丝毫未损。他又抄起椅子,椅子是铁的,砸在玻璃上似乎产生了一点效果。他一下下地砸下去,玻璃表面只出现了一点点裂痕。

可怜的杜兰朵这时双手已经垂下去,眼睛闭着,嘴巴却大张着,里面不再冒出水泡,好像没了呼吸,她整个身体也一点点朝上浮起,直到头歪歪地顶到了水箱上面。

张晴天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他把椅子放在地上,双脚踩上去,胡乱地把搭在上面的衣服划拉下去,他发现水箱的盖子并没有上锁,于是他用力掀开水箱,把两只胳膊都伸进水里,可奇怪的是,他只感觉出水有多凉,却并没有摸到杜兰朵。

一个没留神,脚下踩空,他整个身子从椅子上摔下来,没有疼的感觉,他立刻爬起身,试图再登上椅子。可是,当他再一次看水箱时,却发现杜兰朵不见了。

张晴天吃惊地瞪大眼睛,试图从混浊的水箱里面找到杜兰朵,水里忽地冒出了一个大大的水泡,张晴天凑得更近,鼻尖都贴在了玻璃上。

正在他全神贯注盯着水泡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人,那绝不是杜兰朵,而是一个赤裸的,长头发的男人。很快,张晴天便认出了他,他就是尔东,那个谋害杜兰朵而后制作纸新娘的变态艺术家,他为什么也会出现在水箱里?

张晴天很想抓住尔东,但有一面厚厚的玻璃相隔,尔东像一个巨大的婴儿一样蜷缩着,就在尔东的脸靠近张晴天的同时,尔东突然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那双眼睛太可怕了,透着邪恶的光。

四目相对,尔东咧开了嘴,他嘴里是一排细碎发黄的小牙,一团团气泡从嘴里冒出来,他像是在笑,脸上的青筋鼓涨起来,一条条如同紫色的蚯蚓,那张脸丑到了极点,但仍在无比狰狞地笑着。

张晴天可不想去搭救尔东,尔东也并不需要他的好心,只见尔东举起了一条手臂,仿佛是在张晴天面前炫耀,另一只手里则多出了一枚刀片,他开始在举起的那条手臂上划着,动作很慢,每划一道,水里面就冒起一团红晕。

张晴天看得毛骨悚然,然而尔东依旧笑着,他的嘴越咧越大,细密的牙齿呲出来,像极了一只深水怪兽。

尔东割腕的动作继续着,手臂上的伤口越聚越多,不多时,整个水箱就变成了深红色,再也透不出尔东那张狰狞的脸,整间屋子一时间充满了压抑的宁静和血腥气。

不多时,这种宁静就被晃动的水箱打破了,仿佛里面的尔东力气极大,他要挣脱水箱,正用自己的身体死命地撞击着玻璃。

虽然水箱的玻璃足够厚,没有被尔东撞碎,但水箱还是禁不住内在的撞击而大幅度摇晃起来。尔东得逞了,水箱朝着张晴天站立的方向轰然倒下来,血水一下子漫延开去,张晴天没地方躲闪,双脚立即被鲜红色的血浸染。正迟疑间,他觉得脚踝处一紧,低头定睛一看,尔东那瘦骨嶙峋的手已经死死地抓住了他……

第十一章 虚假的舞台(1)

A面

“我真想不到,这辈子,我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马琳轩双眼通红,昨晚一定没有睡好,“我们虽然报了警,可屋里有我们的指纹和脚印,那是我姐姐的房间,我知情不报,警方会不会因此制裁我?”

“别自己吓自己了,你姐姐住的地方有你的指纹是合理的。”张晴天抬起手,想把手按在马琳轩的小手上,但手停在半空,没敢按下去。

“警方会听我解释吗?”马琳轩还是很惶恐。

“会的。不过,”张晴天想了想,“上次我在尔东家发现你姐姐时也是打的匿名电话,这一次在你姐姐住的公寓又是以这种方式报的案,不知道警方会不会怀疑……”

“我们本来就是无辜的呀,不怕不怕!”马琳轩自言自语,仿佛是在安慰自己。

“你说得对。”张晴天把抬起的手放在桌面上。

“真想不到,失踪了的尔东,会死在我姐姐的家里,如果不是我们亲眼所见,怎么也想不出会发生这种事。”马琳轩似乎故意把“我们”加重了语气,“你说,尔东是自杀吗?”

“自杀无疑。”

“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想啊,”张晴天试着推理道,“公寓的房门钥匙就在门口地毯下面藏着,先不管尔东是怎么知道的,起码他可以进入公寓里。”

马琳轩点点头,催促他继续说。

“尔东的尸体坐在坐便器上面,然而洗手间的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并且洗手间没有窗户,只有一个排风口。”

“是啊,如果是他杀,凶手没办法逃出去。”

“没错。”

“你说尔东会不会精神上有病?”马琳轩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一个心智健全的人不可能会拿一枚刀片划破自己胳膊上的血管,而且不止一条,虽然我没有数,但看起来至少也有七八条深深的伤口,这不是自杀,应该叫自残!”

“别再形容了,昨晚我一夜都没有睡着,一合眼睛,就是尔东那双大睁着的灰白色的眼睛,真不知道这个阴影什么时候才能被我淡忘掉。”

“尔东即便不是杀害你姐姐的凶手,那么找到他,也能从他嘴里得到有用的线索,可尔东死了,死无对证,而且还死在你姐姐的公寓里。”张晴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真是一头浆糊,你说我们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该怎么查,还有目标吗?”

“当然要了。”马琳轩肯定地答道,而后她压低了声音说,“有一件事情我还没有告诉你,在姐姐被害之前,跟她走得最近的一个男人就是——你!”

“啊!这又是什么意思?”

“别紧张,你理解错了,我说的那个男人是之前跟你提到过的与你长相非常相似的那个纨绔子弟,你还有印象吧?”

“有。”张晴天点点头。

“记得和姐姐一起用餐时,姐姐好像跟我提到过,她说她的年纪不小了,很想找个依靠,我猜想,那个与你长相相似的男人家境应该会比较殷实,所以我猜想,姐姐有可能想真的嫁给他。”

“这是个关键,你怎么不早说,那男人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我不知道,姐姐的事情我一向不爱打听,尤其是她谈论感情的时候,总夹杂着物质或金钱,我说过我非常反感,我觉得爱情是最纯净的东西,不能用金钱玷污它。”

“那你有办法查出那个男人是谁,或者在哪一行工作吗?”张晴天问。

“不能,因为我也只是远远地见过他一次,而且那一次我对他的印象就相当不好。”

“为什么?”

“虽然他的穿着很考究,但那种气质,怎么说呢,像极了电视里演的那种有钱人家里惯坏了的公子哥。”

“既然这样靠不住,你姐姐为什么还想嫁给他?”

“我想,就是因为那男人有钱吧,而姐姐碰巧又是一个物质女人,俩人臭味相投,就……”马琳轩发现张晴天皱起了眉,才止住话,问他,“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张晴天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么一说,我们没有任何线索了?”

“还有一条线索!”

“哦?是什么?”

“昨天在姐姐公寓,我发现了桌上放着一本台历,就是那种有空白,可以当作备忘录使用的台历。”

“昨晚我也看见了,我记得你好像把它带了出来?”

“是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就在洗手间发现了尸体,所以我就没有机会跟你说了。”

“你现在可以说了。”

“台历上记录了一些琐碎的事情,比如几点约会或者计算一些物品的花销,这些都不重要,当我进入1528房间时,我发现那台历的日期距离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而且还有一张纸被撕了下来,你猜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张晴天想了想,“这说明那张台历纸上一定记录了什么重要的内容,在你姐姐离开房间之前,怕忘了,所以把那张纸撕下来带走了。”

“没错。”

“既然被撕下来,那又怎么样呢?”张晴天挠挠头问。

“她写字的时候力道很大,在另一张纸上留下了痕迹,我用铅笔把纸面涂黑,发现了一串数字。”

“一串数字?”

“确切地说,是一串手机号码。”

对于张晴天来说,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又似曾相识的音乐。每一个音符都强悍到了极点,在空气中以爆炸的形式向外传递着连绵不绝的冲击波,当那波峰撞击到耳膜之后,就像是重锤的夯击一样,震得心脏狂跳。加上歌手嘶哑的嗓音夹杂在其中,不像是唱歌,倒像是野兽临死前的哀嚎。

根据台历上的手机号码,张晴天与马琳轩找到了这个名叫“混沌之夜”的酒吧。由于时间尚早,台下的酒客不多,台上几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正在打击或者号叫出那种可怕的声音。

保安部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正在审视对面站着的两个年轻人。

“你就是坤哥?”张晴天故作平静地问。

“对。”男人吐出一口烟,“我问你,我的手机号码是谁告诉你们的?”

“我们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马琳轩显然没有来过这种场合,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张晴天的胳膊。

“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坤哥沙哑着声音说。

“是……是我姐姐留下的……”马琳轩用低低的声音回答。

“听不明白。”坤哥从坐椅里站起来,走到两人对面,从他嘴里散发出了很难闻的烟味,“你姐姐又是谁?我这个电话号码新换没超过三个月,很少有人知道的!”

“这就是我姐姐。”

马琳轩把报纸递给坤哥,那上面是一张黑白素描的年轻女人的脸。

“好像有些面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在酒吧里推销过酒水,也就是陪着酒客喝酒,酒客买的酒越多,她的提成也就越多,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坤哥把报纸递回去,不解地问,“你们打听她干什么?”

“我姐姐死了,号码是从她的记事本里找到的。”

“开什么玩笑!”坤哥的眼珠来回转动,似乎心中起了一丝波澜,“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姐姐死得不明不白,我想请你提供一些线索……”马琳轩鼓起勇气说。

“我不认识你姐姐,我只是这家酒吧的保安部长,她有我的号码也许只是巧合,我什么帮助也提供不了,你们还是离开吧,这种地方不适合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

两个小弟模样的人把张晴天和马琳轩赶了出去,一直监视着两人坐上公交车离开,两个小弟才回到酒吧。

“那个叫坤哥的人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们。”在车上,马琳轩恨恨地说。

“你姐姐怎么还与这种人有交往?看那表情古怪的坤哥就不像是个好人。”

“姐姐拿着坤哥的号码离开了1528房间,而后就死了,你说,她的死会不会和坤哥有关系?”

“虽然坤哥有事情瞒着我们,但当你提到你姐姐死了的时候,他的表情也很惊讶。我也说不清楚,要不你把这个线索告诉警方吧,让警方去审问坤哥?”

“假如我把这个消息告诉警方,警方就会问我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电话号码,我就不得不把昨天发现尔东尸体的事情说出来,这样一来,不但我有口难辩,而且还会把你也牵扯进去,警方会顺藤摸瓜,问出你是如何发现姐姐的尸体的。当警方问你发现尸体为什么不敢出现时,你该怎么回答?”

张晴天低头不语,这时,车停了,正是艺术学院门口,两人下车分手后,张晴天又坐上了一辆回家的公交车。

下了公交车,还要步行一段才到家,张晴天走进胡同里,脑中想着这些天来的奇遇。耳边不时传来嘟嘟声,像是摩托车发出的声音,奇怪的是,这个声音仿佛一直都忽远忽近地跟着他。

张晴天转头朝后看了一眼,远处果然有个戴头盔骑摩托车的人,那人骑得很慢,就像故意在磨蹭时间。张晴天加快脚步,因为他莫名地感到后面的骑手是在有意跟踪自己。

前面出现一个拐角处,张晴天一头扎进去,没有朝里走,而是后背紧贴着墙面站着,他心想,假如后面的骑手真是跟踪自己,那么必然也会拐进来。

等待令他心跳加速,耳边的嘟嘟声也大了起来,可就在这时,从后面疾驶过一辆小货车,张晴天站着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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