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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博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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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爆炸了。在没找到老李之前我不能妄下结论,尤其是现在局里群龙无首,大家都心急如焚,我不能破坏军心。
  在郭逸龙的带领下,我们来到羁押室。羁押室就在警察局旁边,实际上并不是专门收押犯人的场所,只是由于监狱在郊区而且人员饱和了,诸如醉酒驾驶而暂时收押的人才关在这里。
  虽然现在的监狱管理已经比以前人性化,但是我不喜欢去监狱,哪怕是出于工作需要,因为那里给人的感觉十分压抑。对于一个心理学者来说,再改造的过程是痛苦的、剥夺人性的过程,但是对于社会而言,这种改造是必要的手段。
  郭逸龙跟看守的警官简单交谈后,我们就直接来到关押陈瑞淋的牢房了。
  “是陈瑞淋医生吗?”我说。狭小阴暗的房间内侧躺着一个男人,身上穿着略显破旧的牢服,由于光线不够只能看见他头朝外,借着走道微弱的灯光翻看一本杂志,他快速胡乱地翻看着,似乎并没有真的看进去。
  “怎么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我都说多少遍了,我当时并没有喝多,不知道怎么就来到这儿了,你们警方办事能不能靠谱些?再不放我出去,你们就等着收律师信吧!”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一下子弹坐起来,随手将杂志扔在床上,两手拉着铁门,朝我们激动地呼喊着,试图为自己辩解。
  “你好,陈医生,我是犯罪心理专家靳元明。虽然我在帮警方办事,但是我并不是警察,也没有放你出去的权力。这次我来找你,是想问你有关罗琳的事情。”
  听我这么说,他忽然不作声,回到床边,又拿起刚刚扔下的杂志胡乱地翻着。此刻,他必定没有在看杂志,他的脑子正在展开强烈的思想斗争。过了几分钟,他终于放下手中的杂志,看了我一眼,冷静地说道:“你们公安局终于有人找到我了,不容易啊!”
  郭逸龙惊讶地看着我,仿佛在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将食指竖起来放在嘴前示意他不要出声,现在我们不能打断陈瑞淋的话,我要尽可能多地知道事件的缘由。
  “我本来想着罗琳一死去,马上就会有人到这里找我谈话,毕竟我也知道些事情。但是出事当天竟然没人找我,甚至过了几天也是如此,我就知道事有蹊跷,或者这就是我被收押在此的原因。我知道一旦我开口,必定会招来杀身之祸。”陈医生说话文绉绉的,用了许多书面语,说明他有一定的阅读量,比较聪明机智。
  “所以你就什么都不说,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我说。
  “在这里总比在外面性命不保更好。重点是,我总觉得自己是被人监视。”说完他终于看了我一眼。
  “那现在为什么又告诉我这些?”我问。
  “因为我从新闻上看到过你,我知道你只是根据自己的专业知识帮助警方破案。况且这个城市就这么大,你一个犯罪心理专家想不出名都难。而且据我所知,你的确是跟警方关联不大的人。”
  “你就不怕我这是在套你的话?”我继续问。
  “看你旁边这位兄弟的神情就知道。这种时候,你不会骗我。”他看了看郭逸龙。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开门见山。罗琳是不是让你化验过从皮诺克弄来的药物?”我接着说。
  “什么药物?”在一旁的郭逸龙忍不住问道。
  “看来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的直觉是正确的。”陈瑞淋站起身来,向牢门走过来。借着微弱的灯光,我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比我想象的要高和壮实,也是一脸的帅气,这样看来,他和罗琳还是挺般配的。不过胡子拉碴的,应该有好多天没有刮胡子了,但一般牢房中这些基本设备是有的,可能他不愿意刮吧。与照片想比,他的头发略显凌乱。
  “详情我一会儿再跟你说。”我低下头转过去对逸龙说。
  “我的确帮她化验过药物,但是我并不知情那些药物来自皮诺克。这么说来,那种成分的药物出现在精神病院的处方药里确实不妥。”他说完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你把化验结果交给了罗琳吗?”
  “我没有亲手交给她,是她的一个朋友来取的。”他回答。
  “你确定是她朋友?”
  “是的,因为罗琳提前告知我她的朋友会去取,并让我解释药理给他听。”
  “奇怪。”我脱口而出。一开始我还推断这个来取药的一定是杀害她的凶手,居然是罗琳的朋友,难道这个案子还牵涉她的朋友?
  “她这个朋友有什么特征?”我焦急地问。
  “特征嘛……是一个中年男子,高高瘦瘦,相貌平平。”他说了等于白说,这样的人在街上一抓一大把。
  “能不能具体一点,比如说面部或者行为有什么特征吗?”我再问。
  “这个……这个人真的是大众脸,即使我在大街上再次遇到,我也可能认不出来。”他这样说着实在让人懊恼。正当我准备放弃追问的时候,陈瑞淋补充道:“我只记得他好像是左撇子。”
  左撇子!我顿时豁然开朗。左撇子,高高瘦瘦,并且让罗琳如此信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瀚。
  “谢谢,这个就已经足够了。我还有一个问题,吃了那些药,是不是会出现幻觉?”我问。
  “这种药物本来就是违禁品,我也没有具体对人操作过。但就成分分析而言,确实很有可能出现幻觉。”
  “那吃了这种药以后,人体对它有没有依赖性?”我问。
  “这些药不能跟毒品相提并论。从罗琳给我的少量药品来看,它们还属于半成品。不通过实验,凭我对这些药物有限的了解,无法妄下结论。但是你提及的幻觉多少会出现,要看服用次数以及药量多少。”陈医生分析道。
  “我明白了。你跟拿药的人也是这么说的吗?”
  “大概是这样说的。”他说。
  听他说完,我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
  看我略有所思,郭逸龙问道:“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江瀚在哪儿?这跟李局长有什么关系?他人到底现在在哪儿?”
  虽然我很想告诉他真相,可是我现在很难相信局里的任何人,何况我还有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那就是为书琴讨回公道。
  “借一步说话。”我在郭逸龙耳边说道。然后我把他的背推到我前面,从裤子后面的口袋拿出我早已准备好的电击棒,抵住他的腰部,按下了开关。这种电击棒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是我在家门口附近的街道上花一百元买来的,两万伏,足以把人电晕。
  逸龙被电击中后两腿一软瘫倒在地抽搐了好几下,慢慢晕厥过去。虽然我知道袭警是要坐牢的,但是我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为了书琴我只能放手一搏。我蹲下去,从他口袋里找出打开牢门的钥匙,并取走了他的警枪,然后打开了陈医生的牢门。
  “你想做什么?我是不会走的!”陈瑞淋吓得瞠目结舌,低声说道。
  “放心,我只是暂时把他关在这儿,麻烦你帮我好好看着他,我相信你是位好医生。”我把逸龙拖到陈瑞淋的牢房中。
  “你怎么可以这样!袭警这个罪可不小啊!”陈瑞淋边说边连忙帮我把逸龙抬到他的床上。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在这里我不能相信任何人。他知道得太多了,所以只能采取这个办法了。”说完我准备转身离去。
  “你一走我就会叫人的,你好自为之啊!”陈医生说道。
  “就当是为了死去的罗琳吧,一定要还她一个公道。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同学。”说完我就走了。击晕警察,拿了他的配枪,我知道一旦走出警察局,我就没有回头路了,可是我这次真的义无反顾。
  再次来到罗琳的车子面前,我的目的地前所未有地清晰,而凶手就在那里等着我,我应该早就想到。凶手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利益集团。杀死罗琳、陈龙和苏慧珍的人,并不是某一个缺乏同情心的人,而是这个残酷而冷漠的社会。
  打开广播电台,正在播放着熟悉的《1973》,记得冬至那天回家的路上,我的车里也在播放这首歌。今天再次听到,就像提醒我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希望我能给死去的人们带去所谓的“尊严与公正”。车上的时间显示此时已晚上十一点半。夜已深,却掩盖不了这个城市的繁华,处处灯火通明,偶尔有几个从酒吧出来走路摇摇晃晃的男女,酒精和药物的麻醉让他们不知今夜去向何方。
  我一路向皮诺克开去,灯火渐渐远离,寂静伴着寒意一起袭来。我看了看放在副驾驶位上的手枪,深知自己此行只是复仇般的执行正义,但是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难道就只有这一个解决办法吗?如今老李已经沦为内鬼,而书琴也为此事牺牲,我很难再找到信任的人,我想如果交给警方处理,最终也只会草草了事,甚至不了了之。果真如此吗?
  下车后,我把警枪放在裤子后面的口袋,在停车的地方演练了几次拿枪手势,确保万无一失,然后来到皮诺克的后门。
  进门前,我拨通最后一通电话。
  “我已经在皮诺克了,你可以过来了,事件的真相我也已经清楚,你想要的日志也在我这儿。我没有报警。”
  “后门已经为你打开了,我正在楼上等着你呢!”对方冷冰冰地说。
  我来到后门,发现卡槽已经坏了,我用力拉开门,走进雪白的长廊。这跟我上次来看到的光景已经大不一样。由于上次失火,所有病人和员工已经被转移到不同的病院,现在皮诺克已经空无一人。当然,除了我,还有我将要面对的人。
  来到电梯门口,发现五个电梯已经全部停用,必须走楼梯才能到达。来到六楼,我又一次经过院长办公室,来到副院长办公室的门前,伸手打开房门,透过外面的月光,看见王博远已经站在那里等着我。


第十四章 赎罪
  他只身一人来到被烧毁的精神病医院,那里已有一个身影在黑暗中等候着他。他拔出枪,以为“真相”已经大白。殊不知等候他的不止有两个人,还有颠覆逻辑的真相、背叛、忏悔与即将爆炸的炸弹……
  有人曾这样对我说:“我会选择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去做一些事情,不是因为自己选择去做,而是因为自己被迫这样做。”这句话是谁说的,在什么情况下说的,我已经想不起来。或许我本来已经淡忘这句话,但面对此情此景,这句话却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看见王博远之后,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面的警枪,手心不断冒汗,心跳也渐渐加速,这些都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为什么不开灯?”我说。
  “开不开灯不是都一样吗?你是来杀我的吧?”他显得异常冷静。
  “既然知道我为此而来,为什么还不走,也不报警把我抓起来?”我不解地问。
  “我有我的理由。”他说。
  “李现森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说。
  “你已经想明白了?”他说。
  “何止想明白了,连这些事情背后的真相都一清二楚!”我提高了声音。
  “你确定?你来说说看,如果说得对我就告诉你李局长在哪里!”
  我快速环视周围的环境,不知道他会有什么阴谋。但这个房间很昏暗,只能看见他一个人,没发现什么异常,估计他想拖延时间等待警方或者其他帮手的到来,或者他们都已经在别的房间准备好,随时等我出手。既然如此,我就先说个明白,好让他死得瞑目。
  “那就让我来替你说出事情的真相。最近这一系列的杀人案件,其实背后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就是皮诺克精神病院的秘密。表面上来看,这家医院主要医治精神病患者,而实际上却是利用精神病患者甚至利用只是患有神经症的正常人做人体试验。”
  “噢,你居然已经调查到这个份上了。”他说。
  “虽然我也很想表扬一下我自己,但这个真相并不是我第一个发现,而是罗琳,也就是第一个受害者。正因为她发现了真相,才牵连了陈龙、苏慧珍和更多受害者!”我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狠狠地喊出后面几个字,声音在长廊中回响。
  对方默不出声,我继续说道:“从罗琳开始调查江瀚出院一事开始,你们就已经开始警惕,对她的采访设置障碍,但同时你们也知道她是市长的女儿,不能简单地敷衍了事,这样反而会让她更加怀疑。但事情突然出现差错,江瀚对她的配合,让你们开始担心露馅,于是起了杀意。他把药偷偷拿给了罗琳,让你们觉得必须采取行动。你们知道一旦药物成分被鉴定,拿病人当试验品的丑闻就会曝光。这样一来,你们苦心经营多年的迷幻药、毒品、催情药的生意就会全部泡汤。不仅如此,一旦媒体曝光,引起社会舆论,你们只能坐以待毙。”
  王博远依然一动不动。我转头看了看走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仔细听去也没有任何声响。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罗琳拿到药的,或者是跟踪,或者是有人告密,但我知道你们一定是在发现以后就计划顺水推舟,让江瀚成为替罪羔羊。刚好当时江瀚即将在饱受争议的情况下出院,再加上他有杀人的前科,你们要对他栽赃实在轻而易举。他犯罪的手法和细节,你们都一清二楚。在他出院之前你们再次给他服用一定剂量的迷幻药,让他不时产生幻觉,认为自己旧病复发杀害了罗琳。虽然你们天机算尽,但还是出现了失误,那就是警方发现苏慧珍后,你们并没有再给报社寄送匿名信,由此可见警方内部有人被你收买,那就是李现森局长。从我知道陈瑞淋被抓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李现森是内鬼。但是内鬼并不止一个,还有一个是陈书琴。”说到这里,我哽咽了一下。
  我继续说道:“本来我不想怀疑书琴,但有些线索只有我和她知道。虽然我不愿承认,但是我们第一次来皮诺克调查时,她和你的对话就让我开始感觉不协调,但我当时没多想,直到她突然开枪射击江瀚,我不得不思考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理性告诉我她就是内鬼,但是对她的感情支配着我,让我不愿意承认这一点。”说完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总而言之,你们已经安排好一切,从陈瑞淋被抓进牢里开始,你们就已经策划好这一切。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但是有些事情你们没控制好,那就是我的出现和我的执着,而且江瀚并没有死在书琴的枪下,想必李局长已经跟书琴说好见到江瀚就要立即将他击毙。但是因为我的影响,她没有射杀成功,所以你又派人伪装成救护人员将他带走。你害怕江瀚向我透露了消息,于是想赶尽杀绝。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们为什么连书琴也杀了!你们一直在利用她!为什么要夺走这么多无辜的生命!为什么!”我愤怒地从身后拿出警枪,在怒吼中对准他。
  “不愧是靳博士,洞察力果然高于常人,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是证据呢?你要知道凭你一面之词根本无法将我定罪。如果你开枪杀死我,你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他依旧冷静地说。
  “我来这里就没想过全身而退,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你要证据,这就是证据。”我把罗琳的记事本丢在地板上。
  “既然如此,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你把灯打开吧,就在你旁边的墙上。”他说。
  我迟疑了一下,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难道就为了把日记看个清楚?我应不应该开灯?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对他开枪?我到底还在等什么?或许我应该开灯,这样更能看清他,以便瞄得更准,然后将他击毙。
  我究竟还在等什么?
  所有真相都已经浮出水面,但我总觉得还有些地方不对劲,对方到底在盘算什么?在拖延时间吗?为什么会事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等我而不是把我除掉?或许他并不着急,因为警察局有他的人。那么老李为什么会失踪?难道老李被抓了?不对,陈医生明明就是老李亲手抓回去的,是巧合吗?已经没有时间让我去思考了,我的脑里乱成一团。
  “只要开了灯,就像这个昏暗的房间一样,所有事情都会变得清晰了。”他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
  心理学研究表明,好奇心是个体遇到新奇事物或处在新的外界条件下所产生的注意、操作、提问的心理倾向。我现在恰恰处于认知冲突的心理失衡状态中,陷入了好奇的陷阱,一方面被激发出惊奇和兴奋的情绪,另一方面由于行为结果与个体预期不一致而感到困惑、紧张和不适。
  我的脑子里反复出现莎士比亚的名言:“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既然无法思考,就不应该相信理性,现在等待自己的无论是什么,我都深知只有一个结局,一个以不同形式后悔的结局。既然如此,我选择“做了再后悔”,而不是“不做再后悔”。
  我左手持枪,身体渐渐向墙边靠近,尽管只有一两步,我仍旧小心翼翼,因为我看不到地上,只能用右脚一点一点地探索前进。人在看不见地上的情况下,听觉会变得异常灵敏,现在我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格外清楚。当我的右脚碰到墙脚后,我缓缓伸出右手在墙上摸索开关。当我把手伸到快到肩膀的高度时,我摸到了四方形的底座,中间是开关按钮,我迅速用力按下。
  房间里一下子灯火通明。我眯上眼,感到自己的瞳孔在收缩,试图尽快适应灯光。我第一时间将枪头指向王博远,猛然发现原来这里不止他一个人,在他身后的正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江瀚。
  “江瀚?”我不禁脱口而出。
  “靳元明博士,以你的聪明才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从王博远身后走出来一步,手里同样拿着枪,用枪头顶着王博远。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把这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可是,为什么?书琴……”我喃喃自语。
  “没错,你的推想没错,陈书琴是我杀的,罗琳也是!”他冷漠地告白。
  “为什么?”我将手里的枪转向江瀚,再次怒吼道:“你不是让我帮你吗?难道你现在不是江瀚?”
  “实际上,你已经帮了我,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江瀚说。
  “我已经帮了你?是你策划的?”我困惑地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手上的枪,到底我现在在干什么?杀了他又有什么意义?
  “正如你所说,皮诺克医院是所有罪恶的根源,他们利用这里的一切做着非人道的实验!告诉他是不是!”他用枪捅了捅王博远。
  “是,靳博士,你说得对,我们的确在用病人做实验!”王博远颤抖着说,声音和刚才完全不一样,这才让我明白刚才跟我对话的是江瀚。
  “对,所有实验都惨无人道。为什么!明明没有精神病的人却要每天被药物折磨,你无法想象那种没日没夜的折磨。这还不算什么,最残忍的是,明明不是杀人犯的我,还要接受自己杀死挚爱妻子的精神折磨!这一切都是谎言!是他们编造出来的谎言!”江瀚放声大喊。
  听到这里,连我也开始困惑,江瀚是说他一直都很清醒?
  “靳博士,既然你是心理学博士,那你应该知道精神分裂与神经症有着本质的区别。有精神分裂症状的人不属于神经症,这是医学界的定义。因为精神分裂主要是脑部的病变,是不可逆的。但是他们——皮诺克医院,利用药物让许多神经症患者,让有癔症的人通过服药使脑部也出现病变!我本来就没有病,虽然刚开始我不相信,但是罗琳告诉我这一切。所有的事情我都开始明白了,我开始偷偷地调查。本来我以为只是巧合,皮诺克所有的病人都没有亲属,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后来我才发现,我们都是这个世界上可有可无的人,都是一些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关心,甚至不会被注意到的人!因为我们被选择了!或许我有神经症,但是我不会残忍地杀死自己的妻子,但他们扭曲了事实,也扭曲了我的记忆,反复的条件反射实验,一次又一次地让我记住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他们甚至已经完全扭曲了我的心智。告诉他,告诉他所有的真相!不然我就一枪毙了你!”江瀚说完朝旁边的地板射了一枪,枪声瞬间划破寂静的夜空。王博远害怕地跪在地板上,大声号啕。
  “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别杀我,我求你了,我还有家人。”王博远哭着求饶。
  “这个世上就你有亲人吗?我的亲人在哪儿?我的亲人在九泉之下等着你!那些被你们谋害的人!他们就没有亲人吗?你快告诉靳博士,是谁烧死了陈龙?是谁杀害苏慧珍?快说,不然我现在就结束你性命。”江瀚愤怒地训斥。
  “是我,是我。但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如果不按照他们的要求,我也只有死路一条啊!”王博远失声呐喊,含着失去尊严的泪水。
  “江瀚,你不要激动!”我继续拿枪指着他。
  “怎么?你现在是想扮演警察的角色,还是想杀了我为陈书琴复仇?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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