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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残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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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想着,一旁村长已经走到了芳姑身边,他让她指指丁三娘在哪,可芳姑却只是“嘎嘎”,含糊不清地叫,不作答。没法子,村民们就在找到她的那块地边,细细搜索了一番,可是最后依旧没有看到丁三娘的影子。就在大家准备放弃离开时,一个村民突然在一旁一棵合欢树上发现了一条带血的黑布,看着像是从丁三娘外套上硬拽下来的。

村长靠近细细看着黑布,说:“好像真的是丁三娘的。”我听到后,好奇地凑过脑袋,布上有着不少奇怪图案的昆虫。

“确定是丁三娘的。”我点点头,村长有些烦躁地抓着脑袋。

“××的,那丁三娘呢?!”众人围着树绕了一圈,最终全部震惊地站在大树正面。这算是树林里最大的合欢树之一了,大树正面挂满了丁三娘外套的带血碎布条,每一条都差不多长宽,它们被零落地挂在树枝尖上,在夜晚有说不出的诡异。

“丁三娘!”

村长在树下大喊着丁三娘的名字,村民们也跟着在周围喊着,可无人应答,我站在这合欢树下,看着被撕开的布条,甚至莫名联想到了碎尸。

丁三娘和芳姑,一个失踪,带血外套被撕碎挂在树上;一个傻了,舌头裂开,一张嘴惨不忍睹。这两人下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落得如此恐怖,我心里狠狠一颤,温必来突然凑过脸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万济生你干啥呢?脸白得跟鬼一样。”

“没啥。”我皱皱眉,不满地甩开他的手,“一个大男人,别天天摸我脸。”很显然温必来被我这一句话给弄蒙了神,他错愕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哼哼两声朝着村民的方向走去。我无奈地摇摇头,大牙看着半疯半癫的芳姑,提议赶紧去找灯婆婆看看,也可以去问问丁三娘的下落。反正众人找不到丁三娘,便听了大牙的建议,我们一起往外走,外头其余村民还在那里等着。村长一出来便找灯婆婆,可是却不见她的踪影。

“灯婆婆呢?”

“婆婆回屋子了。”

大牙“哎呀”一声将双拳往腿上一砸,接着就带村民往灯婆婆家赶去,我也跟着想追过去,却被温必来悄悄拉了下去。

“咋啦?”我不耐烦地问。

“傻子你还跟过去干啥?咱好不容易得个机会可以逃啊!”温必来小声地说。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对啊!撤啊!我们可以逃了啊!

看着前面村民都走远了,我和温必来转身想溜。可才走了两步,我们又猛然反应过来,这里的路又多又绕,我们压根就不清楚怎么出去!就在我们发蒙的时候,村长发现了我们想逃,他折回来拽着我俩就往灯婆婆房间门口走去。没法子,我和温必来只能硬着头皮,再一次跟着继续往前走。

灯婆婆的屋子离着树林好像不算远,没多久就到了,只是里头黑乎乎的,村长敲了许久的门后,里面才幽幽点起一盏煤油灯。

“灯婆婆——”村长扯着嗓子对里面吼着。

“不要狗吼,听得到。”灯婆婆很没好气地打断了村长,却没有前来开门,透着窗户上的影子,我能看出她正从里屋走出来,然后走到桌旁拿起了什么,转了一转。

灯婆婆的影子映在墙壁上一晃一晃的,接着又念着什么,将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在空中一晃。

“灯婆婆,俺想请您帮俺看看——”大牙扶着芳姑,刚开口。

大牙话还没说完。灯婆婆气愤地将手中东西一摔:“莫打断我!”整个人跟着颤抖了起来。大牙连忙毕恭毕敬地闭上嘴。灯婆婆镇定了些,捡起圆东西又拿到了手上。

“这是怎么了?”温必来推了推眼镜,在我耳边小声说,“算出啥了?”他就想冲到前排去仔细看看,我连忙把他拦下。“别急,再看看。”我小声和他说。身后大牙朝着我俩鄙夷一瞟。

“有一个回来了,还有一个,还在外头。”灯婆婆突然开口了。她手中的东西被她放回了桌上,然后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但回来的那个,已经没得救了。”

这就算完了?我和温必来面面相觑。≮更多好书请访问:。。≯

大牙“啊咧”一声嘴巴一扯,连忙“扑通”趴在了门上,求道:“灯婆婆,求你救救——”他还没喊完,就见灯婆婆的影子突然站了起来,灯婆婆猛然打开门,大牙一个没站稳跌在她脚下,灯婆婆的眼里净是凶狠之气,她看着就像要把大牙给扒了吃了般。

“我的人给你们弄丢了!你们还想我救人?!”

“灯婆婆,俺们错了,都是俺们的错,求您帮丁三娘算一卦!就算是算出在湖底怪脸家,俺们也定闯进去把人给您带回来!灯婆婆!”大牙连忙上前求着灯婆婆。灯婆婆气愤地看了他一眼,甩着手又走回屋子。

这一回她没关门,我也正好透着门看到里面她的动作,原来桌上的那个圆东西是一个碗,看着没啥特殊之处。她一边双手颤抖地转着碗,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啥,突然,灯婆婆脸色一青,整个人跟着颤抖起来,最后她突然大叫一声,狠狠将手中碗砸碎。所有人都蒙了冲上去,却被大牙拦在了门外。

“她在动!”灯婆婆突然说着,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淡定,“她在动!在狭小的空间里,在长长的道里,在动!”

这是说丁三娘在什么地方吧?我心想着,又狭小又长的空间,是一个什么小山洞?或者是管子?而她又在动,那是在走,或者爬?

我盘算着合欢林里哪里有这样的地方,屋子里灯婆婆突然又不动了,她呆呆地坐在桌前,然后捡起地上的碗碎片,捏着晃了晃,又猛然大喝一声将碎片一砸:“不可能!她还在动,还在移动!”我惊讶地看着灯婆婆大叫,村民们也是奇怪地对望了几眼。“可是她没有生气,我感觉不到她的生气!啊!好重的死气!”灯婆婆咆哮着扭着胳膊,她的四肢扭曲地趴在墙上,大牙还想问得更明白,灯婆婆却猛然将门死死关住,屋子里的煤油灯被吹灭,再也看不到她的动作。

我琢磨着灯婆婆刚说的话,什么地方狭小且长,可以容得一个人待着,更重要的是,死人,怎么还能不断地动?

村民们也被这说法给吓了一跳,各个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脸色,有些胆小的干脆就吓得尖叫,一个个发疯了般往村子里头跑去,村长大声吆喝着也没人回头,场面一下子变得难以控制。大牙也顾不上看着我和温必来,追着村长就去逮那些跑走的人,我和温必来对视了一眼,也乖乖跟着大牙跑回去。

这村子里的人,性子本来就暴躁,一遇上这种事儿,更是一个个疯狂得要命。温必来连忙掏出不知何时摘来的合欢花,拉着我把它们打成糨糊状,泡水分送给一个一个村民,有了上次芳姑的经验,村长这次并没有迟疑,率先喝下了合欢花水。果然,合欢花水的药效让大家都慢慢平静了些。

大牙没从灯婆婆那里讨到救芳姑的法子,看见我和温必来好像懂些医术,连忙问我们有什么可以救芳姑的。

“你得让我们看看芳姑先。”得到我和温必来的点头后,大牙的态度明显发生了很大变化。他开心地把我俩带到芳姑面前,芳姑却对我们视而不见。她一边用手搅着衣角,一边低着头看着地面,我几次和温必来试图帮她把脉,可她都躲开了。芳姑变得好像很怕和人接触,温必来看着我无奈地摇摇头,而我却注意到她眉心突然多了一颗突出的肉块,远远看着,像极了第三只眼睛。

“这肉痣的位置和灯婆婆的一模一样。”温必来拉了拉我的胳膊小声地嘀咕。我蹙着眉不吭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肉痣。芳姑像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回过头来,朝着我“咯咯”傻笑,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尖锐,她嘴巴挪了挪,像是想说出什么话一样,又什么都说不出,她只是用手指着远处合欢树林,树林里蓦地飞出一片鸟儿,黑压压的一片。

“快看!树林里有人!”不知谁惊慌地喊了一句,让我莫名觉得不安。

第三章 婆娑奇蛊

我们在树林里什么都没找到,没有人,只有路过的动物。

又过了三天,村子里每天都有人去合欢林,可丁三娘还是没有被找到。而大家去敲灯婆婆家门,试图得到多一些信息,可灯婆婆也没有任何回应。事情一下子陷进了僵局,我和温必来虽然不再被人捆绑看守,可我俩也依旧没有找到逃跑的路线。

第四天,村长懊恼地蹲在我和温必来屋子前抽烟,我走过去,想说些可以安慰安慰村长的话,村长却不理我,也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他将烟卷打开,又加了些烟草末子,然后再卷好,递给我,问道:“抽吗?”

我连忙挥挥手,村长便不再吭声了。他还愁眉苦脸地坐在门边,我想了想,也跟着坐在旁边。我对这村子里的事情充满疑问,所以我小心翼翼地试图能从村长那得到一点消息。

“村长。”我先开口道。村长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说道:“还是没丁三娘的消息。”

他看出了我想问什么,直接回答。我也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虽说丁三娘是村子里的人,不见了村里头必然是会着急的,可不知为啥,我总觉得这村子好像对丁三娘是过分看中,甚至地位都超过了村长。

“村长,为啥子这么急着找丁三娘?”我想了几种问法,最后还是直截了当地问了。村长一愣,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错愕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把烟头捻在地上踩了又踩:“丁三娘啊,是俺们村子唯一能和灯婆婆直接联系的。”

原来灯婆婆才是重点,我下意识地看了温必来一眼,温必来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村长扭过头看了看我,又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看温必来,然后没等我问,便向我解释道:“灯婆婆有第三只眼,就是右眉上的那颗肉痣。可以看到俺们看不到的东西,可以算过去未来,可以算凶吉。而且灯婆婆还是俺们村的救命恩人,湖底怪脸就是灯婆婆算出来的,咱这去鬼路,也是按照灯婆婆说的造的。”

看来这村子里的路真叫“去鬼路”,我看向村长,村长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虔诚的表情。一旁温必来显然是很不信这鬼神之说的,他鄙夷地撇撇嘴,撞了撞我的胳膊。而我,则是对村长口中的第三只眼产生了兴趣,因为这话让我突然想到了我师父,他也是被人说有第三只眼睛,能神通地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玩意儿,所以被喊成是三眼鬼,这点,灯婆婆倒和他相同了。

“那湖底怪脸又是啥子玩意?和去鬼路有啥关系没?”看我和村长都没有说话,温必来推了推眼镜,问出口。

“湖底怪脸?”村长重复了一句,“湖底怪脸,谁也没见过。去鬼路,就是防着湖底怪脸来要人的。”

谁也没见过?我因这答案愣住了,温必来跟着笑出声:“没见过的玩意?”

“是!但它可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就住在咱们树林的湖底。”村长说得信誓旦旦。我不禁又好奇了起来:“树林就是那片合欢树林子?”

“对头!”村长的手指在地上敲了敲,看见我和温必来都望着他,他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地张口,讲述道,“那还是在俺刚当上村长的时候,十几年前,那时候俺还是个年轻人,一贯平静的村子里头突然经常出现人失踪的事情。俺带着人找遍了村子都没发现失踪的人去了哪里,后来又过几年,灯婆婆就来到了俺们村子,灯婆婆算命,说是有一个叫湖底怪脸的水鬼在捣乱,只要每年祭祀点东西,水鬼就不会再来找人了;再把路造得一头宽,一头窄,就可防着各路鬼神找到咱这。”说到这,村长顿了顿,温必来连忙又接上口。

“所以,你们就听了灯婆婆的话,不但每年祭祀了点东西,还重造了路?”

“是啊!而且从第二年开始,俺们村就没失踪过人啦!”村长骄傲地拍着膝盖。我忍不住插嘴,问道:“都祭祀了啥?”

“猫啊,狗啊,猪啊啥的,都是活生生的畜生,祭祀好了,就完事啦!”村长说得特别轻松,而我心里却“咯噔”一跳,我记得我和温必来被绑到村子里的第一天,就被指定是祭祀品,难道我和温必来最后也要被活活地去祭祀了?

很显然,村长并没有发现我和温必来脸色的奇怪,他还沉浸在灯婆婆的神通广大里面,我刚想再多问点,外头却突然闹哄哄的,一群人跑来找村长,说是有了丁三娘的消息。(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怎样?在哪?”村长连忙站起身。来的村民神色慌张,脸色很难看,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村长。急得村长直晃其中一个村民的胳膊:“快说,丁三娘在哪?”

“村长,丁三娘死了嘞!”那村民身子是一个大壮汉,脸却是娇媚的小女儿样,她红着眼睛,抽泣着,“死在树林的湖边,早上俺爹去树林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被水冲了上来。”村民说着,村长拔腿就想往树林里跑去,可村民却拉住了他。

“咋啦?”村长焦急地问。顿了许久,村民才摇摇头:“没啥,村长咱们快去。”

村长狐疑地看了这人一眼,没多说便往树林赶去,我和温必来也跟着村长跑到了树林,此时湖边有不少人正围成一圈,对着尸体指指点点的,看到村长来了后,脸上都露出奇怪的神情,那样子不像是遗憾,也不像是害怕,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跟着好奇地凑过脸,跟着村长一起看向地上的丁三娘,她闭着眼睛,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可衣服却因为湖水浇湿紧贴在身上,平时看不出的凹凸此时也看得清楚,这丁三娘,竟然是一个女人,纯粹的女人,女人的脸,女人的身子!这和村子里的人相差甚多。

“怎么可能?”村长在震惊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慢慢开口。

我看着村长皱眉走向旁边的背影,心里又开始泛起了嘀咕,这村子里,都认为女脸男身、男脸女身才是正常,而这种正常的女脸女身,竟然成了“怎么可能”的怪异类,还是说这村子里有什么隐情?

温必来也有此疑惑,他看着我皱了皱眉,推了推眼镜,然后走到村长面前,也不知道他问了什么,我只看到村长很不情愿地摇摇头。我连忙走了上去。

“你们是外面来的,俺们村子里的事情,你们别多问。”村长的话不像是生气我们问了不该问的,倒像是一种无奈,一种好像我们知道了问题也无法解决的无奈。

我说:“村长,你还是说说吧。”温必来连忙跟着加了一句:“村长你就说吧。”村长见我们再三询问,犹豫了下,干脆还是说出了口:“这是一个诅咒。”

村长说:“这故事还要追溯到上一个村长的时候,最开始,村子里的人都还很正常。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孩。女人自称会医术,村子里也正缺这种人,所以大家有个什么病痛都去找女人,也给女人和男孩时不时送点衣物杂粮。女人人也不错,医术也不差,大家就这么和和睦睦地相处。”,我一边听村长说一边心里想着,这女人和村民相处,也是一个好事。可村长的脸色在说完这段话后,变得僵硬了不少,他略显急促地搓了搓手掌心,考虑了很久,才缓缓松开手:“后来,小男孩不知怎么死了,就溺死在树林的湖里。大家都很伤心,尤其是女人,她咬定是村子里有人故意害了她儿子,大家怎么解释,都不听。所以,女人在一次大发雷霆后,离开了村子。”

“然后呢?这和村子诅咒有啥关系?”温必来性子急地问。

“就是这女人下的祸种啊!”村长大声一吼,温必来连忙缩了缩脖子,“就是这女人害的啊!她发誓要毒咒村子,为儿子报仇,自她走后,村里人便成如此样,男人莫名成了女人身,女人莫名成了男人身!”

我可不信什么诅咒之说,只信是有人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手法,让村子里的人都变成了如此。我正想着要细细查查这村子里的水源、土壤和空气数据等等,温必来却皱起了眉,他在地上不知道画了几个字,然后突然扭头看向村长。

“村长!”温必来一脸正经地问道,“村子受到诅咒和湖底怪脸出现的时间,是一起的?”

“对对对!真是一起的!俺们还想过,是不是那死女人祭拜的就是水鬼,这一切都是水鬼捣的乱!”

没想到这竟然会是同一时间闹出的事,我心里大吃一惊。一旁已经有人去请灯婆婆了,说是请她来看看丁三娘,可那人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我又走过去看了一眼丁三娘,她这时候已经被白布给遮住了。

“丁三娘身上有大伤口没?”

“没有!”旁边村民很肯定地回答道。

那真是奇了怪了,没伤口,又死在水边,难道是溺死的?我心里的疑问又多了一个,再加上之前灯婆婆说的,说她虽然死了,但是身子却一直在动,难不成说的是她在水里,被水冲着一直在漂动的意思?我在心里推算着。过了一会儿,去请灯婆婆的村民跑了回来,所有人都以期盼的眼神看向他,他却无奈地摇摇头,说:“灯婆婆说啥子都不肯出来,也不肯回答任何事情。”

“哎,灯婆婆这下子是彻底失望了。”村长惆怅地摇摇头。

丁三娘的尸体被村子里人厚葬在合欢林旁,说是丁三娘特别喜欢合欢花,自家院子里都种了不少。下葬的日子,村民们都赶来了,大牙也带着芳姑来了,初夏的热天,芳姑却穿得特别厚实,脸都被遮了大半,大家都严肃地鞠躬拜礼,唯独芳姑一路不停地“咯咯”傻笑。

“这婆子是傻了吧?”温必来推了推眼镜,小声地在我耳边说。我刚想回答,却看见前面的芳姑突然扭过头瞪着我们,我俩说话的声音很小,她肯定是听不到的,可她此时的眼神,却活生生要把我们吃了般凶狠。我心里一惊,连忙撞了温必来一下示意他别再说话,而那芳姑又突然叫了一声,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冲着我们咧了咧嘴,又开心地把头扭了回去。

这芳姑是真傻假傻?我竟然一瞬间疑惑了一下。丁三娘和芳姑失踪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奇怪事情?

当晚,在村子里人都睡下后,我和温必来蹑手蹑脚地爬起床。自从我们帮村子里人制了合欢花水后,村长对我们的态度就好了很多,他不再命令村民们时时看着我们,甚至不限制我们小范围的自由活动,所以我们很轻松地就走出了房间,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早上丁三娘下葬的地方。

丁三娘下葬的地方是合欢林的外圈,我们就在那附近,取了土壤和空气样本,温必来提出要去水边取水样,可大半夜的,去水边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万济生你想想,要是等白天了,村长会让咱去水边取水样吗?不是我说,虽然现在村民们对咱的看管是没那么紧了,可到树林水边这事,我可不信他们会让咱们去。”温必来推了推眼镜,不大的声音说得头头是道,那字一个个咬着清清晰晰的,表现严肃得要命。我没忍住笑出了声,温必来的脸涨得通红。

“你这人,我在说正事呢!”温必来不满地一跺脚,转身就想走。我连忙拉住他。

温必来说得对,如果等到白天,我们就没机会去得到水样了。可这林子路咱又不熟,为了不迷路,我想了一个烂办法,就是把温必来的外套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绑成长绳,一头系在最外围的树干上,另一头由我和温必来拽着,往里走。不过幸好,水源离外围不远,我们也很顺利地取到了水样,从水边走回了外围系绳的树下。离开树林时,温必来突然顿了顿脚。

“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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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闻到啥味道了没?”温必来反问我。

味道?我皱皱鼻子:“不就是合欢花的气味吗?”

“对啊!”温必来连忙回答道,“可你不觉得这气味太浓了吗?浓得都有些腻歪了。”我狐疑地看了温必来一眼,又看了看四周,这合欢花的味道确实很浓,可这里就是合欢林,花香味再浓,也只能说明这里适合合欢花生长。

“是你多想了吧。”我答道。

我和温必来又溜回屋子,第二天便一整天待在屋子里测样,结果出乎意料,这村子的土壤、空气和水竟然都是正常的,这么一个正常的村子里人却一个个都长得不正常,难道真是受了什么女人的报复,或是水鬼的诅咒?

我脑子里又突然蹦出丁三娘这个人,我连忙拉住温必来:“你想想丁三娘!”温必来显然没反应过来。

“哎呀,你想想,她可是一个正常人,女人脸,女人身。”我说。温必来也跟着皱了眉,说:“对啊!听人说丁三娘也是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的,如果是诅咒,没道理就她一个是正常人。”

“而且,她还是灯婆婆的人。”我又加了一句,温必来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猜,这丁三娘肯定原来也是不正常的,可她和灯婆婆关系好,灯婆婆定是给了她什么法子让她变成正常人。”

“等等!你是说,可能灯婆婆知道解救大家的法子?”温必来打断我的话。我迅速点点头。“那她为啥子不告诉大家呢?”温必来又问。我想了想,也没琢磨出道理。

许久,我敲着桌面说:“我觉得咱可以去问问。”对面温必来一愣。

“问谁?问灯婆婆?”他满脸如上刑般,“你问她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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