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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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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发生了意外状况,有内侍来手持皇太后印鉴,要出宫。

曹建拒绝了,宫门不可夜开,这是祖制,不可违背!

同时他也觉得,此举非常奇怪,尚在疑惑中,皇太后高滔滔亲自来了。

“太后,你这是?”

“让开,予欲出宫赴太庙!”

宋制,皇太后下制令时,自称予!

曹建很诧异,硬着头皮道:“太后,请恕罪,臣不敢奉旨!”

“我有急事见官家!”

“祖制,宫门不可夜开,太后还是等天明之后再见官家吧!”曹建还是婉拒了,原则性的问题不可犯错。同时,他隐约觉得,高滔滔的举动太过反常。

“好,曹建,柴敏言是你祖义女,好啊……”高滔滔想起这层关系,顿时觉得不对味了。

听到林昭两个字,曹建心里咯噔一下,他多少知道一些内情,故而十分敏感。心中大为惊讶,难不成高滔滔如此着急,是与林昭有关?

“太后恕罪,保护太后与宫闱安全是臣的职责,哪怕明日太后责罚臣,今夜宫门不可开!”

“你当真要违背懿旨吗?”高滔滔声色俱厉,眼神几乎可以杀人。

“太后恕罪,等明日官家回宫,臣自会领受抗旨之罪,哪怕是问斩,臣也不会皱眉!”

高滔滔虽然贵为太后,却无法指挥动殿前司,看着曹建坚决的表情,无可奈何。

“那你……你派人去请扬王来此,我隔着宫门有话告诉他!”

“太后不是要找官家吗?何以请扬王?”

“我是有事找官家,既然你不让我出去,那只好让扬王代我前往了!”

曹氏摇头道:“太后恕罪,臣肩负守卫宫禁重任,不能与宗亲、大臣私相授受!”

“你!”

高滔滔勃然大怒,咆哮道:“曹建,你不是抬举?莫非你家全都……今日我就是要你前去请扬王……”

曹建更加确定,此事八成与林昭有关,思索片刻,心中一横,朗声道:“太后,臣办不到!如今官家不在宫中,太后突然宣召扬王入宫,事关重大,耐人寻味,臣不敢从命!”

“你什么意思?”

“臣什么意思不重要,只是太后若执意如此,不免让外界猜测,太后是否欲行废立之事?如此有损太后清誉,有损太后与官家母子情分,还请太后三思!”既然要撕破脸皮,曹建索性语出惊人。

“曹建,你大胆!”

“臣只是据实而言,若有冒犯太后之处,明日有什么罪责,曹建承担便是。今夜,还请太后先回去安寝!”

高滔滔走了,很无奈的走了!

曹建的态度坚定,她左右不得!又不能当场杀了曹建,毕竟他是曹国舅的外甥女。太后为了夜开宫门,斩杀殿前司指挥使,这个罪名也难以承担。

或许情况没有想象的那样严重!曹建态度如此蛮横,兴许是故意引自己入彀也未可知。毕竟明日是仁宗皇帝祭日,他们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弄出留学事端。

不管怎么说,丈夫和儿子已经在位十年,皇位可不是过家家,在自家手中,就绝对不能让人外人。

高滔滔逐渐冷静下来,宫门是出不去了。为今之计,只能另想办法,或许还来得及!

看着高滔滔离去的背影,曹建的眼中多了几分凝重。趁着空档,他来到侍卫休息之处,奋笔疾书。

须臾之后,一只鸽子展翅而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六零三章行刺

林昭在浅睡中被惊醒,看到了曹建的飞鸽传书!

“高滔滔要夜开宫门外出?”林昭有些诧异,这是唱的哪一出?

狄青道:“是的,而且很着急,必然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否则不至于如此冒失。看曹建言辞之间的意思,似乎与公子有关!”

林昭眉宇间多了几分凝重,高滔滔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可怕程度远远超过了赵顼。从始至终,林昭都没有低估她,原以为不会这么早与之交锋,如今看来是不可避免了。

“难不成是高滔滔知晓了公子身份?”李承诧然道:“怎么会这样?”

“虽不知细节,不过很有可能是这样!”狄青也有几分无奈,到底是防不胜防,在最后关头还是泄露了机密。

“那明天?”李承担心的是赵顼母子已经有准备,明天会有陷阱。

“或许情况没有想象的那样糟糕,事情瞒到今日已经不错了。”林昭沉吟道:“高滔滔何以急着见赵顼?还要传见赵颢呢?”

“公子是说,难道只是高滔滔得知消息,赵顼不知道?”

林昭点头道:“姑且只能这样认为!高滔滔着急出宫,一是怕赵顼有危险,二是想要告诉儿子,加以防备!”

“明天就会真相大白,即便是她见到赵顼又能如何?”李承有些不以为然。

狄青摇摇头,谨慎道:“没有板上钉钉,就有可能发生变故。必须要谨慎视之!”

“高滔滔为曹建所阻,今晚是出不了皇宫的。最快也要明日清晨才能见赵顼,却也能赶在祭祀之前……”

“这样可不行,我们是否该想办法拖延时间?”

林昭摇头道:“先考虑一下,即便是他们母子得知真相,会作何反应呢?天亮之后,祭祀会照常进行,改变不得!”

李承首先想到:“他们会质疑公子的身份,尽一切可能阻碍我们的行动!”

“质疑是无用的。改变不了事实!”狄青觉得准备很充分,足以应付可能的质疑,这方面他们考虑的很周全。

“那么就只剩下阻止了!”

“怎么阻止?不让公子去太庙?”李承轻声反问。

“不只是公子,所有关键的人物,缺一不可!”

李承建议道:“那怎么办?要不赶在天亮之前动身,高滔滔只怕有心也阻止不得!”

“不行,太庙在外城。现在是夜间,明日又有大祭,守卫必定森严,过不了内城守军这道关。”狄青断然排除了这个可能。

“那如果高滔滔有心阻止,会怎么做?截杀公子?”

李承想到了最坏的结果,狄青也深以为然:“不管是二十多年前。还是现在,高滔滔都容不下公子,必欲杀之而后快。明日之后,他们必然多有忌惮,抢在公子公开身份之前动手。一了百了很有可能。

不过是一个大臣遇刺而已,公子的身份也将永远是个迷。至于善后,就更简单了。公子的仇家不少,但是西夏人和吐蕃人都有刺杀公子动机,随便找个替罪羔羊太容易了。”

“也就是说,只要公子顺利到达太庙,就胜利了?”李承感慨道:“让曹建预备信鸽,还真发挥了关键作用,至少我们现在可以准备,毫无防备。”

“公子,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那就准备着吧,如果这位皇嫂当真心狠手辣,不妨就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林昭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吩咐道:“李承,你去……”

子时已经过了,熙宁六年三月二十九到来。

从这一刻开始,二十四年的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天亮了,东方露出第一抹鱼肚白的时候,惊天动地的一天开始了。

今日是大宋仁宗皇帝去世十周年的祭日,朝廷要在太庙举行盛大祭祀。皇亲宗室、勋戚、五品以上大臣都要出席。单看太皇太后与官家提前一日到太庙斋戒守孝,就可知此番隆重程度。

是以,但凡有份参加之人,都早早起床做准备,准备赶赴太庙。唯恐有什么羁绊,耽误了大事,仁宗皇帝祭礼,没有人敢怠慢。

皇亲国戚尤其如此,濮王赵宗晟更是不敢怠慢,早早起身,准备提前赶去太庙。

赵宗晟是濮安懿王赵允让的第四子,也就是宋英宗赵宗实的亲哥哥,赵顼的亲伯父。因为嫡出之故,他承袭了赵允让的爵位,是嗣濮王,身份高人一等。

宋真宗只有仁宗皇帝一个儿子,仁宗无子,过继了赵允让家的老十三赵宗实为英宗。皇室少近亲,所以濮王一系,成为当仁不让的近支宗室,地位相对很高。

赵宗晟则是濮王系的代表,他对皇叔仁宗皇帝并无多少好感,也谈不上尊敬。但今日的祭祀他却不敢怠慢,除了是侄子的身份外,他还有个职务——判大宗正事!

他是宗正卿,这等祭祀大典,他自然要格外用心了。好在礼部和鸿胪寺都很配合,尽心尽力,各方面准备都已经妥当,他只需要处理一些相关事情,不要出乱子就是了。

虽说如此,但他还是打算早点出门,去太庙那边再瞧瞧,看看是否有疏漏。

没想到大门打开,刚踏出王府,准备摆开仪仗出门的时候,宫里来人了。

“奴婢卢元参见濮王!”

“你是何人?可是宫中有什么旨意?”赵宗晟对内侍不熟悉,觉得有些陌生。

“奴婢在宝慈宫中当差?太后有手谕给王爷!”卢元及时出示了宝慈宫中的令牌。

赵宗晟笑道:“太后可是担心祭礼的事情?放心,都已经妥当了!”

“是,不过除此之外,太后还有别的事情交代,请王爷屏退左右。”卢元小心翼翼地回答。

“嗯?”赵宗晟脸上多了几分狐疑之色,弟妹在搞什么名堂?还弄的神神秘秘。没办法,虽说自己是兄长,可谁让人家十三当了皇帝呢?只好挥手屏退随从,卢元这才递上一封信函。

赵宗晟没太当回事,随心所欲地打开,瞧了一遍内容之后,顿时大惊失色。

“这……”

卢元沉声道:“王爷当认得太后笔记,凤印更不会错,还请王爷遵旨行事!”

“本王遵旨,马上去办!”赵宗晟当即延迟行程,匆匆回府,脚步不由自主有些打颤。

朝阳初升,郑国公府门门外!

一个商贩挑着担子走过,正在卖早食,两文钱一个的炊饼,味道不耐,很是畅销。商贩一边殷勤地招呼客人,目光不是瞟向远处的国公府门口。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商贩瞧见一个年轻人穿着整齐的朝服,上了马车,带着几个随从出发了!他认得,上车之人正是陕西路宣抚使,云麾将军,郑国公林昭。昨日百姓夹道欢迎,他有看到骑白马的林将军走过。

商贩随即挑起担子,不理会后面几个排队的食客,跟着马车匆匆而去。

走到汴河畔的路口,放下担子,继续叫卖炊饼,一个在附近喝粥的男子起身跟了上去。又一个路口,从河堤上过来几个纤夫,跟随在后……

郑国公的马车继续前行,走到一个路口,一辆运送粮食的牛车不早不晚地停在了路中间,其他几个路口也正好过来几辆车,有运送木材的,有运送瓷器的,猝不及防,全都撞在了一起。顿时满地的木器,瓷器碎片,稻米也洒落了一地……

路口登上交通堵塞,若非驭者反应及时,国公府的马车险些撞上去。

车夫还未来不及咒骂,便瞧见粮车底下抽出一把把的长刀,一群凶神恶煞之人扑了过来!

当街行凶,汴京城中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了。

街边的百姓瞧见如此状况,顿时惊恐万分,四散奔逃!

锋利的刀锋在朝阳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五六个人,一起动手,从前后左右一起扑向马车。

行刺!

车夫与扈从都是大惊失色,上前与刺客拼斗在一起!

刺客目的很明确,根本不与护卫缠斗,直扑马车车厢。

突然袭击,护卫们毫无防备,一名刺客直接冲上了马车,一脚踢飞车夫,长剑从车门直接刺了进去。

长刀转动,整扇车门裂成木屑四溅。

刺客想要检查一下刚才一刀的效果,却发现整个车厢空空荡荡,顿时露出惊骇之色!

一声呼喊,提醒同伴逃走!

很明显,对方有备而来,刺杀完全失去了突然性,而且更像是对方设的局……

终究为时已晚!

十多名隐藏在人群中的高手突然出手,三打一的结果可想而知!

几个此刻奔着不远处的汴河而去,想要逃入水中,潜水而走!

可李承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

一名刺客被洞穿了后背,另一个脖颈上挨了一刀,鲜血狂喷!

余下的四人眼见无法逃走,心中一凛,不约而同咬动下颌!结果被眼疾手快的李承和几个护卫迅速出手,脱臼的下颌里掉落出一个黑色的物事!

“口含毒药,还是死士,哼!”李承冷哼一声道:“想死,哪里那么容易?留着你们这张嘴,可有大用!”

回过头,瞧见朝阳下,汴河水波荡漾。

李承轻轻一笑,公子这会该到了太庙了吧?

第六零四章祭礼

郑国公府门口,卖早食的小贩走了,卢元却来了。

他坐在对面的茶楼上,盯着对面的国公府大门,眼睛都不眨一下。

时间不长,茶水却已经喝下去两盏,或许是着急与紧张的缘故,内心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清茶多少能起到一二分稳定心神的作用。

终于,有人从郑国公府邸走出来!

当先是一位中年妇人,卢元眼睛瞪得大大的,定睛观察。当年的小宫女已经是中年妇人了,相貌却不曾有多大变化。

就是她——林妃!

瞧见林妃上了马车,卢元立即使个眼色,另外两个喝茶的客人立即出门,跟着马车去了。

卢元随后跟上,作为一个年老的内侍,他的速度实在快不了。尽管努力地迈动双腿,却也只能远远地瞧着马车在路口转弯。

等到卢元转过弯跟上来,才发现马车停在了路旁,一场厮杀正在进行。从濮王府一起出来的刺客被一群人包围,瞬间便全部给当场格杀。

卢元心惊肉跳,多年宫闱生活经验告诉他,行刺失败,上当了。

好在刺客没有活口,不担心被人抓住了把柄。必须尽快将此事禀报太后,卢元当即迈着小碎步,急急忙忙的走了!

清晨宫门开启,高滔滔一边派卢元去濮王府,一边匆匆赶去太庙。

她深思熟虑了整整一晚上。觉得此事必须双管齐下。

虽说没有确认林昭身份的真实性,但从种种迹象而言。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丝毫不敢大意。

为今之计,不外乎文武两途!

不管怎么样,林昭都必须死!当年他们派出去那么多人追杀,最终都无疾而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本以为他们母子已经死了,她才放松了警惕,却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了。

当年没能杀的了。那么现在依旧不能放过,尤其是林妃生下的是一个男孩,还是一个有出息的男孩。

从府邸去太庙的路上,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看得出来,太皇太后之所以要求大办祭礼,是想方设法要公开林昭的身份。那么在此之前,没有人知道他是大宋的皇子。只要杀了他。人不在了,还能有什么威胁?

即便证实了身份,又能如何?追封个亲王风光下葬就是了。只要他死了,哪怕是情况再怎么糟糕,残局都不难收拾。

皇城司的人她指挥不动,只能请赵宗晟出手了。毕竟是亲兄弟。仁宗亲子若回归皇室,自己母子与濮王一脉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知道怎么办!

刺杀的目标有两个,一个是林昭本人。他死了最好不过。实在不行,杀了林妃也是好的。

她若是死了。怎么能证明林昭的身份呢?宗正寺可有严格的规定,皇室血统的筛查极为严格。

若以武刺杀不成,就只能来文斗了!

尽可能的阻止,尽可能不让林昭恢复皇子身份,这是最大的目的。

高滔滔心怀忐忑来到了太庙,濮王赵宗晟早已等候在此,打招呼的时候,小声告诉她,人手已经派出去,结果如何还不得知。

高滔滔稍微安心,急忙前去面见儿子赵顼,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这会子,多加提防什么的,都已经是空话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只是即便同在太庙,想要见到儿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高滔滔一来,太皇太后曹氏就截住她了。同在的还有以赵福康生母苗氏为首的诸位太皇太妃,都是仁宗时期有名位之人,身份尊崇,德高望重。

赵福康也带着仁宗膝下的几位公主,以及有名望的皇室贵妇一起上来,拦住了高滔滔。使她根本抽不开身前去单独见儿子。在场诸多皇室贵妇,高滔滔明知道是曹氏和赵福康的诡计,却也无可奈何。

这样的场合下,她不敢,也不能翻脸。

林昭的身份可是大秘密,她不敢随便吩咐下人,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她、赵宝安和卢元三人知晓。高滔滔无奈,只得找个借口,让女儿前往。

很可惜,赵宝安根本没有机会见到皇兄。

赵顼这会可正忙着,一大早,礼部尚书张宗益、崇义公柴咏就联袂而来,说要与皇帝商量,排练一下献俘礼和祭祀的礼仪。这可是长脸的好机会,赵顼自然是希望越隆重越好。以至于内侍来禀报蜀国长公主有要事求见时,赵顼摆摆手,表示一切等祭祀典礼之后。

赵宝安大为着急,想要闯过去,却被内侍和礼部的官员拦住了。太庙之中,何等神圣?赵宝安也不敢过分嚣张,只能灰溜溜的离开,另寻机会。

赵福康远远的瞧见,心中冷冷一笑,林昭一早就给她们送消息。今日是父皇和弟弟的大日子,她自然要出力。至于张宗益,若非林昭,他是没有机会问鼎礼部尚书的。接替其兄出任崇义公的柴咏可是柴敏言的亲爹,略加点拨,他们自然乐于帮忙。

高滔滔与赵宝安无可奈何,仔细想象,即便是赵顼知道,怕是也阻止不得!只能寄希望于濮王那边的刺客能得手了。

可惜,结果让她们有些失望!

辰时三刻,她们眼睁睁地看着林昭出现在太庙前的广场上,随后直接被礼部的官员领走,前去准备献俘礼。

阻止不了了,林昭注定会成为今日祭礼上的焦点。高滔滔心中无奈苦笑,只能默默祈祷,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会吗?

她不知道!

要不了多一会,日晷晷针影落在了巳时之处。所有的皇亲国戚、勋贵官员都到了,钟鸣声响起。

卢元气喘吁吁,终于赶到了,可惜祭祀已经开始。太后是见不上了,兴许濮王那还能说上话。

祭祀宗庙的礼仪很繁琐,先是迎神、奠玉帛、进俎三礼。

迎接仁宗皇帝与列祖列宗的神灵之后,赞礼官礼部尚书张宗益唱道:“奠玉帛!”

皇帝赵顼先率领百官三次叩首,跪拜先祖灵位之后,这才起身,将玉帛垫在太庙大殿前的柴薪上,立即有侍从将祭祀的三牲送上,赵顼接过,亲自放了上去。一抬头,瞧见台阶之下,百官跪伏,黑压压的一片,赵顼心中帝王豪情开始涌动。高高在山,君临天下的感觉就是如此。

随后点燃柴薪,以烟火告知天地与祖宗!同时,赵顼净手之后,上香祭祖!

接下来便是读祭文的环节,赵顼朗声将欧阳修执笔的祭文读出。欧阳修的文笔绝佳,一篇祭文写的感人肺腑,先历数了仁宗皇帝的功绩,然后表达了大宋臣民对他的无限憧憬与怀念。

被赵顼声情并茂读出来之后,台阶下的老臣们听闻,回忆其仁宗皇帝在位时的总总,心中都感慨万千。还有不少人当场落泪,几乎失声痛哭。

赵顼很会做戏,当着百官的面将宣读祭文,开始还是声情并茂,后面则是有些沙哑,到后面则是面带悲情,语带哭腔,悲恸地读完全文,像全天下展示了他的悲恸与孝心。

之后领着百官再次三叩九拜,开始了祭献礼的环节!

与祭天的三献相似,赵顼主祭初献酒水祭品,百官三叩九拜。整个祭祀继续时间很长,叩头的次数就更多了,百官早有准备。

接下来第二次献酒,地位如同亚献。通常情况下,一般由太子担任。可赵顼唯一的儿子赵佣还不满周岁,偶尔也有皇后担任的现象,武则天就这么干过,后来篡夺了李唐天下,前车之鉴啊。故而自此之后,若非太子,便由近支的亲王担任。

今日上场的是扬王赵颢,他将酒水和祭品递上去,由主祭的赵顼接过进献。至于尾祭的人物,则是濮王赵宗晟,他是仁宗皇帝的侄子,又担任了宗正卿的职务,乃是宗室要员,身份倒也合适。赵顼虽然还有几个弟弟,但毕竟太过年幼,主持不得这样盛大的场面。

赵宗晟端着酒水和祭品走了过去,脚步似乎有些不稳,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以他的身份,见惯了大场面,紧张应该不会。

赵顼很奇怪,皇叔今日是怎么了?他哪里知道,赵宗晟刚刚接到了禀报,行刺林昭与林妃的行动失败了,还被人抓住了几个活口。

麻烦就在这里,如果最终逼问出幕后主使者,该怎么办?

刺杀仁宗亲子的罪名可不小,高滔滔和赵顼肯定不会承担。万一东窗事发,最大的可能就是将罪名全都推到自己身上来。赵宗晟如何能不紧张?仓促之间,准备不充分,中了人家的圈套也就罢了!

偏生几个死士竟然没有服毒自尽,这一点大大出乎意料,落得如此被动的局面。心中着急,以至于身体都有些颤抖。

赵顼不明就里,莫名其妙,心中还有些不悦。如此重大的场合,表现也太差了?难道是皇叔故意不给面子?这几年,赵顼对宗室打击很严厉,濮王有所不满也是有可能的。

赵宗晟心中满是担忧与无奈,他很想趁着交接祭品的时候,告知赵顼。奈何时间仓促,典礼之上哪里能窃窃私语?

看着赵顼接过祭品进献,赵宗晟暗叹一声。心中盘算着,为今之计,只能好好发挥自己宗正卿的身份,阻止林昭回归皇室!

第六零五章帝子

祭祀之后,满朝文武再次三叩九拜!

随后多位在世的仁宗嫔妃与公主,在太皇太后曹氏的带领下,前来祭拜。

嫔妃与公主想起仁宗皇帝,难免垂泪。但曹氏、苗氏、赵福康几人悲伤之中又有几分希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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