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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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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在我这里,但眼下没在身上。”

蒋门神咬咬牙道:“若开了酒窖,还请好汉饶了小人性命!”

说完蒋门神恶狠狠的看了一旁发抖的妇人道:“这妇人的性命,好汉尽管拿去!”

西门庆突然道:“你莫非忘记了我方才的话?若你老老实实说了真话,我自然可饶你性命。但方才你却是当面说谎,说那批景阳春在孟州城内。”

“这么说来。”

西门庆顿了顿道:“你现在就不应该活着了。”

武松听了抽出一口雪花镔铁戒刀,在蒋门神面前一晃:“此刀已有灵性,今日当痛饮鲜血!”

蒋门神见来真的,慌了神道:“你若杀了小人,便没有钥匙!”

“一把钥匙何足道哉?”

武松大步上前,烂银也似的戒刀提起来一斩,顿时把那条铁链斩为两节。

削铁如泥!

复看那把戒刀,莫说缺口,连卷刃也没有,依旧是寒气四射,完美无缺一把宝刀。

“果然好刀!”

武松赞了一句,提刀冷冷的看着蒋门神道:“你那钥匙现在不过是一块废铜了。”

蒋门神方才有些依仗,现如今顿时失了主意,跪地上大叫道:“好汉饶命!”

“把这厮带的远远的,莫要溅我们一身血。”

西门庆不耐烦的挥挥袖子,像蒋门神这种货色杀一百回也不嫌多。

武松上前一脚,把蒋门神偌大的身躯踢倒,有如滚地葫芦一般,那蒋门神冷不丁见院子里兵器架不过数步之遥,上面各色兵器都在,急忙借势一个懒驴打滚,灰头土脸的往兵器架而去。

自从纳了小妾之后,蒋门神哪有心思舞刀弄棍?这些个兵器只是搁在这里落灰罢了。

但此时见这些被自己冷落已久的兵器,蒋门神好像溺水之人猛然看见一根稻草,爬起来扑了过去。

武松并未着急追赶,这厮平白有门神之名,也就占个肥大而已,拳脚架势都是疏松,何况兵器?

再者,武松新得宝刀,斩桌角,桌角落;斩铁链,铁链断,早就手痒的不行,诚心要蒋门神这厮给喂喂招,省得自己刀法生疏了。

那蒋门神两步抢到兵器架旁边,伸手抽了把哨棒出来,心里略略安定了些,转回身虎吼一声:“方才老爷大意了,这回看好了罢!”

说完舞动哨棒,就要来战武松。

武松冷冷一笑,反手把背后另外一把雪花镔铁戒刀缓缓抽出,双刀在手,随意挽了个刀花:“来来来,且看你兵器上有几分造诣?”

蒋门神冲过来,哨棒一举,摆了个“举火燎天”的架势,紧接着从上面直劈下来!

武松见了蒋门神架势,便知这厮兵器也是疏松,估摸着学了几路江湖常见的棒法,也敢来自己面前卖弄。

只见武松身子一转,提了双刀往一旁就撤;蒋门神那哨棒劈下来,打在地上,直震得手痛;见武松闪了开去,急忙提哨棒就追。

武松故意把战局引的远远的,以免影响西门庆那边;三步五步下来,见蒋门神使哨棒拦腰劈来,手腕一翻,双刀一横一竖,轻轻挡在来路。

蒋门神只顾使了哨棒去打,未料武松刀快,顿时将哨棒前头削去了小半;蒋门神手中一轻,急忙把哨棒让武松掷来,反身又望兵器架而去。

武松用刀背轻轻一磕一拨,那哨棒不知飞哪里去了;蒋门神复又从兵器架上取了朴刀在手,返身看时,武松已经腾身而起,两口宝刀明晃晃的劈下来。

蒋门神大吼一声,把朴刀一举,武松势急刀快,顿时把那柄朴刀砍为三节!

“不好!”

蒋门神正待抽身而退,武松哪里肯放?手中双刀双刃冲外一个交叉,冲着蒋门神脖颈就是一推!

一颗偌大的头颅冲天而起,蒋门神最终以非常奇怪的角度看了最后一眼自己的身体,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武松抽刀而退,见那蒋门神无头尸身往后倒去,喷出的血撒满了整面土墙!

冷冷的一甩,武松提起那双刀看去,上面血迹丝毫不留,端的是好刀!

随着武松缓缓把双刀收入鲨皮鞘中,那边柳树下蒋门神小妾尖叫一声,也是缓缓倒地。

“真是没用,不就是死个人么。”

孙二娘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用力把酒窖木门拉开。

一股浓郁的酒香铺面而来。

非常熟悉的景阳春,就是这个浓浓的香味。

西门庆看着酒窖里面那几十坛原封未动的景阳春,微微一笑:“我的还是我的。”

“果然好香。”

孙二娘赞道:“这景阳春果然是绝世好酒,难怪惹出这些事来。”

西门庆摇摇头道:“让人动了贪心的不是这些酒,人,本来就是贪心的。”

前面的酒保、捣子等早就逃得无影无踪,西门庆也不在乎,叫孙二娘返回去客店把马牵来,另外雇了些大车挑夫,把这批景阳春装上车子,往十字坡而去。

等那妇人悠悠醒转的时候,身上没有少任何东西,反而多了几张交子。

见识过西门庆等人的手段,那妇人哪里敢去报官,又或者去找张团练?自顾自的换了身衣物,卷了些金银细软,雇了个马车往东京去了。

“现在就等三弟那边的消息了。”

西门庆骑在马上悠哉悠哉的对武松说道:“希望那老施管营不要想歪了主意。”

“他唯一的宝贝儿子在我们手里,还能有什么主意?”

武松回道:“倒是那些捣子逃了去,张团练那里只怕有些举动。”

“不要紧,只要蒋敬被放出来,我们连夜往东京去,就算是那张团练得了消息要来追赶我们,也是来不及的。”

老施管营果然没有让众人失望,午休起来后看见桌上莫名其妙多了封书信,老施管营就感觉有些不妙。

打开信件一看,老施管营顿时吓坐在了地上。

自己儿子施恩的笔迹,老施管营如何不认得?

“当初让这个孽障不要蹚这浑水,张团练城府多深!这回事情发了不是?”

老施管营一边心中埋怨自己儿子,一边爬起身来,寻了三五个心腹,当即就把神算子蒋敬从牢中踢了出来,弄了辆大车拉着,往十字坡而来。

鼓上蚤时迁一路暗中跟随。

蒋敬也是稀里糊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还以为是要拉自己去埋了。

后来见那老施管营慌慌张张的,大车的方向也不大对,出城数里才醒过味来。

“莫不是东家来了?”

蒋敬自从被关起来,还是吃了些苦头的,要不是张团练要留他一条性命,早就死在黑牢里面了。

想到东家,蒋敬就热泪盈眶了。

都怪自己一时糊涂,非要炫耀一番要知道这里离东京已经不远了啊!

西门庆等人押送的运酒队伍没到十字坡多久,鼓上蚤时迁就抢在老施管营大车前头通报了消息。

“来的正好!”

西门庆见时机正好,命人拉了施恩出来,在路边等候。

没片刻功夫,老施管营亲自驾着大车,拉着神算子蒋敬就到了。

看着精神萎靡但好歹全身上下一个零件没少的施恩,老施管营伸手先赏了两记耳光,而后拉着施恩上了大车,三五个心腹陪着往回就返。

从始到终,老施管营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连西门庆等人姓名都没问,在他心目中,早一刻平安拉了自己儿子回去,就是好的。

至于那摊子烂事,老施管营懒得插一只脚进去。

因为和施恩不同,老施管营深深明白里面的要害。

管营这个位置,张团练早就虎视眈眈,要安插自己的人进来。

只要施恩有个闪失,老施管营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做饭!收拾东西!”

孙二娘手忙脚乱的吩咐伙计:“吃得饱饱的马上赶路!”

正在这时,孟州城里张团练已经得到了消息。

老施管营的私自放人和蒋门神的死亡,让张团练有些惊慌起来。

所以张团练果断出门,去找一个能拍板的人。

第192章 背后发生的故事

“备马!”

张团练吩咐下去:“去都监府!”

很碰巧的,这孟州的都监也姓张,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扯不上远亲,张团练还是暗地里和张都监拜了兄弟。

表面上,张都监是个难得的好官,体恤民生,军队里面的口风也不错。

而且还时常自己掏腰包买几头羊犒劳犒劳士兵们。

也当面呵斥过张团练。

很少有人知道在这两个姓张的其实穿一条裤子。

做恶事,有张团练出头,没有人知道背后都是张都监的主意。

快活林的主意就是张都监最初提出来的,当然,张都监也拿着最大份的油水分红。

纵然如此,张都监没有大手花钱的习惯,连院子都没有换过,还是来孟州时自己花几十贯买的院子。

每次张团练来的时候,总是弄不明白都监大人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非要一直呆在这外表寒酸的院子里面。

这几年张团练已经搬了三次家,每次都换了更大的院子,甚至于有一次和孟州的富商吵了起来。

因为他们都看上了同一个院子。

最后还是张都监暗中出面,制止了张团练继续闹下去。

“这院子比府尹大人的院子还大,你让他如何自处?”

张团练有些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都监大人说的有道理。

尤其是过了一个月,那富商被人告发私藏兵器,图谋不轨。

结果是抄家,所有财产都被没收,人也被关进大牢。

张团练这才心悦诚服,从此之后,都监大人指东,张团练绝对不会往西。

所以遇上这等棘手的事情,张团练还是不假思索的来找都监大人,来讨个主意。

赶到都监府,张团练跳下马来,径直往府里面走去。

因为平时也是这样,张团练在都监府自由进出。

“团练大人,都监在里面会客。”

管家一反常态的伸手把张团练给拦住了。

“我有急事。”

张团练眉头一皱,脚步不停:“要马上面见都监大人。”

“有急事也不行。团练大人先到书房做做,小人给您奉茶。”

管家的语气既温和谦卑又坚决果断:“这边请。”

张团练无可奈何,跟了管家来到书房,哪有心思坐着喝茶?只是在书房踱来踱去,焦急的不行。

管家安顿好了张团练,叫人奉茶来,亲自陪伴,解释道:“这客人是非常重要的,老爷不让任何人打扰。”

张团练无语:“管家,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都监大人的关系,如果没有急事,我也用不着这么着急来找都监大人了。”

“莫说是你,就连府尹大人来了,小人也一样要拦的。”

那管家端起茶碗吹了吹:“这是上好的香茶,团练大人不妨试试。”

张团练听管家这话,倒也没了脾气。端起来茶碗来牛饮了一口,寻个椅子坐了,只等张都监出来。

张都监此时却在后面的花园里,陪着客人悠哉悠哉的下棋,丝毫不知道张团练来了。

“都监大人这个花园虽然不大,但却很是雅致。”

来客穿一身普通长袍,面白无须,约莫三十岁上下,一边下棋一边四下观赏美景:“那块太湖石造型奇特,恐怕所费不少罢?”

那来客嗓音颇为尖细,话中的意思更加是尖锐。

如果西门庆和武松在这里,当然能认出这张都监的贵客正是在清河县见过的马指挥使。

马指挥使是从皇城司出来的,也难怪张都监如此看重。

“在指挥使面前,张某哪敢称大人?”

张都监放下手中棋子,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这太湖石个头不大,入不了花石纲,为张某一个熟识的商人所得,多年交情,以极低的价格转给了下官。”

“马大人在东京,什么奇花异石没见过?张某贻笑大方了。”

这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将太湖石的事情轻轻遮掩了过去。

马指挥使心里跟明镜似的,以他的眼光自然知道这块太湖石绝对能入选花石纲,造作局和应奉局每年都要从南方收刮各种奇花异石,装入船中,十船为一纲,千里迢迢的运去东京。

“造作局和应奉局都是朱太尉管着,中间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这厮定然和朱太尉有手笔,回去须得好好查上一查。”

马指挥使心中想着,表面却丝毫不露出来,只是微微一笑,伸手下了一手,算是揭过此事。

“啊呀,马大人这手漂亮!”

张都监见马指挥指不再追问,暗自松了口气,立刻马屁拍得响响的:“下官这条大龙眼看就要成型,这马大人这一手啧啧啧,这盘棋只怕是要输了。”

马指挥使嘿嘿一笑,生生受了这一拍:“你是不知道,皇城司清水衙门,平日里没事就是下棋,自打进了皇城司,马某这棋艺突飞猛进!不过比起那几个老家伙,让我十目也是一个输。”

张都监拈了个棋子在手中,装腔作势了半天,一声叹息把棋子重新丢了回去,做出一副无步可下的姿态。

“马大人这棋东一手西一手的,极其飘逸,但气势磅礴,下官这点水平就不献丑了。”

听张都监这种说法,马指挥使大袖一挥,顿时把棋局搅了:“既然如此,那这局”“下官输的心服口服。”

张都监收拾着残局,似乎无意间问道:“马大人此来,不会就是找下官下棋的吧?”

“当然不是。”

马指挥使一本正经的轻轻摇头,但下一句话又叫张都监听不懂了。

“马某在东京呆着没意思,就干脆到处走走。孟州风景不错,正对马某胃口。”

孟州是什么鸟德性,张都监心中当然一清二楚,除了南边的黄河,能有什么风景?

同一条黄河,也从东京汴梁边上通过,巴巴的跑到孟州来看什么?

“马大人,这棋再下下官也是一个输字。”

张都监收拾了棋局,干脆挑明了道:“大人有何见教,不妨直说。”

马指挥使嘿嘿笑了两声,尖尖的听起来甚是古怪:“你也是个直爽的,马某就说了罢。”

“下官洗耳恭听。”

看着毕恭毕敬的张都监,马指挥使笑道:“只不过是一桩私事,要都监帮忙了。”

“下官何德何能,马大人有何事情,尽管吩咐。”

张都监听到“私事”二字,顿时来了精神。

既然不是公事,那就好办了。

要人出人,要钱给钱。如果能就此搭上马指挥使的路子,对自己官途有不小助力。

但接下来马指挥使的问题,让张都监心头一沉:“都监在孟州,可听得景阳春这名字?”

问的自然不是酒,而是酒后面的事情。

“下官曾听说过。”

张都监心里雪亮,但还是决定先试探试探:“此酒似乎产自清河县,当地有一景阳冈,想必是和此地名有关。”

“那么说孟州有卖的?”

“没有。”

张都监一口否决:“此酒口口传诵,似乎小有名气,但孟州离那清河县路途遥远,并未有酒商贩卖至此。”

马指挥使一付惋惜的样子:“可惜啊可惜,东京汴梁也没得卖。马某之前去清河县办一桩公事,偶尔饮过此酒,那等滋味从此再难忘怀。”

“听说当地酒商要准备贩卖到东京去,马某左等右等,也是不来。”

马指挥使慢慢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张都监的脸上:“张都监,你说这是为什么?”

张都监心头打鼓,那批景阳春被截下来的事情自己是清楚的,而且为了酿酒的方子,叫施恩去梁山寻访西门庆,也是自己拍板的。

这西门庆和马指挥使什么关系,居然能让马指挥使巴巴的从东京跑出来找自己?

想起方才马指挥使说去清河县办公事,张都监顿时明白了什么。

不过马指挥使没有当面提出来,张都监也自然不会挑明。

“想必是路途遥远,中间耽搁了。”

张都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下官这就让手下人去四路寻访,如果是在孟州或其他地方耽搁了,马上催促那酒商进京。”

“啊呀,那多不好意思。”

马指挥使换上一副歉意的表情:“都监就在孟州范围找找就行,其他地方就不要去找了。”

“下官明白。”

张都监觉得手心有些出汗,事情不是做得挺隐秘的,怎么被皇城司知道了呢?

那西门庆到底是什么角色?

张都监马上决定要从这潭浑水中抽身出来,不能因为钱财而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马指挥使笑笑,既然目的达到,便起身告辞道:“也许你马上就会得到一些消息马某在东京翘首以待景阳春哈哈。”

张都监把马指挥使亲自送出大门,来到书房,马上就从张团练那里得到了蒋门神死亡等一系列消息。

“原来马指挥使说的就是这些消息!”

张都监心头大震!

皇城司到底在孟州有多少人,消息传递如此快速!

“都监大人,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张团练见自己的都监大人皱起眉头一声不吭,更加着急了:“要不下官马上点上几百人马,沿路去追?”

张都监摇摇头:“不要追了。此事到此为止。”

听到这句话,张团练目瞪口呆。

“那蒋英的命怎么算?”

“算他倒霉。”

张都监丢下这句话,就走出了书房。

第193章 西班牙苍蝇

孟州城中发生的这一切,西门庆等人完全不知道。

简单的查看了神算子蒋敬的伤势之后,西门庆非常欣喜的发现并不严重,按流行的说法就是:“都是些皮肉伤,未动筋骨。”

而蒋敬本人也满不在乎的回顾了一下之前一段在黑牢中度过的时光,听起来最难熬的不是各种**和精神上的折磨,而是一直没有喝到景阳春。

西门庆当即吩咐打开一坛景阳春,给席上众人都倒了一碗。

“此酒不用筛,天凉的时候用热水温温就行。”

孙二娘方才在快活林未曾细看,此时见酒碗中清澈见底,并非一般琥珀色,未免有些惊讶;闻一闻酒香扑鼻,喝了一小口立即大赞起来。

“琼浆玉液不过如此!依奴家看,东京没有一家酒铺能比得上,就算是官家喝的御酒,只怕也是远远不如。”

蒋敬更加像是见了灵丹妙药一般,一口气喝了小半碗,这才一摸嘴边的酒渍,大呼过瘾。

“蒋先生不知,现如今两位刘师傅加上酒坊已经搬去了梁山,产出的酒品质比这还要好。”

西门庆微笑着给了蒋敬一个更好的大饼:“只是车队走得慢了,没有数十日可到不了。”

蒋敬苦笑道:“东家,你别再说了,这一句说出,酒的滋味立刻差了。只是你们来的怎么如此之快?”

西门庆也不隐瞒,去包袱里取了个甲马出来,解释了一通;张青等人听得目瞪口呆,咬指道:“原先只听说梁山有个神行太保,没想到这法子大官人也会。”

“此法乃是入云龙公孙胜亲自传授。”

西门庆也不怕扯大旗:“不瞒诸位,另外还习有天罡五雷正法,听公孙先生说是二仙山罗真人见我大有仙缘,特意吩咐他传授的。”

“那大官人岂不是神仙?”

席上当时吓倒一片。

孙二娘听了起身从房中取出个包袱来,对西门庆道:“这里面是当时那个头陀留下的东西,因那头陀古里古怪,无人敢碰。也是奴家以防万一收了起来,大官人既然精通道法,不妨看看到底都是些什么。”

西门庆听着啼笑皆非,就算退一万步讲,自己算是道门中人,那头陀也是释门中人,能有什么交集?

不过出于好奇,西门庆还是展开一观。

入眼的是一串念珠,个个有小儿拳头大小,乌黑溜圆不知道什么材料,倒也没什么出奇。

倒是念珠下面压着的东西引起了西门庆的高度关注。

一个不小的葫芦里面都是药丸,味道辛辣;还有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入手却比想象中的沉重,似乎还有一股类似于檀香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

“这国外来的和尚莫非是卖药的?除了念珠又不见法器?”

西门庆心里琢磨着,在盒子上轻轻一按,打开了来看,里面多半盒膏状物,不知道是何药膏。

只有一桩稀奇,这药膏不同一般的黑褐色,而是呈现一种暗粉色。

“若是安神医在此,只怕能看出些名堂来。”

西门庆简单闻了闻,也是一股辛辣的味道:“粉色的膏药似乎在哪儿听过。”

西门庆心中几个念头一转,口中禁不住“啊呀”一声叫了出来,惹得围观的众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大官人,没什么不妥吧?”

孙二娘见又是药丸又是药膏的:“原来那厮也不过是个卖药的,还以为是什么法器。”

西门庆并没有回答孙二娘的问题,反而盖上了木盒,问武松和时迁道:“你们都说那一对宝刀出自西方,可知是哪一国?”

“只知道是西方极远之处,具体是什么地方就不知道。”

武松没有答案,还是鼓上蚤时迁知道得多些,点头道:“那地方十分遥远。大官人可听得几百年前玄奘法师之事?”

“自然听说过。”

西门庆听连西游记唐僧都扯了出来,暗自好笑,但马上明白了时迁想要说什么:“三弟说的莫非是天竺?”

“正是。”

时迁十分肯定:“这对宝刀就是出自西方天竺。”

西门庆自然知道天竺就是后世的印度。

这就对上了!

木盒中的粉色药膏让他想起来小说中西门庆由盛转衰的一个关键情节,就是从一个胡僧手中买了些“滋补药物”最终死于非命。

那胡僧就是自称是从西域天竺国密松林齐腰峰寒庭寺出来云游的。

不管这地名是不是真的,不过天竺国就没跑了。

自己还在清河县等着这胡僧出现,谁能想得到这厮已经死在了孟州道十字坡!

西门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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