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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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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却稽首为礼道:“二位是明白人,何必问我来历?释门都是骗人的东西,二位若有意,莫如去上清宝箓宫参拜。”

西门庆见此人寻常服饰,此时行礼却是道家风范,再想起昨晚遇到的林灵素,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神霄派的弟子罢?怎么跑到大相国寺来拉客?”

“贫道见二位口中言语,自然是对释门这套唬人的玩意信不过,这才上来搭话,又怎么是拉客了?”

那人被西门庆戳穿身份,并不恼怒,反而低声解释了一通,又说道:“通真达灵先生之名二位总该听说过罢?上清宝箓宫乃是当今官家赐给通真达灵先生的,今后自然是要抑佛扬道的态度。”

武松听了哈哈大笑道:“释门纵然如此,道教就好到哪里?真正的道教高人都是不出世的,有如二仙山的罗真人自己跳出来挥舞大旗的,没有一个有真才实学的。”

那人听了武松言语,“哼”一声道:“罗真人若有真才实学,又为何不下山辅佐官家?二位自在观光贫道告退。”

西门庆笑着摇摇头,这种蚂蚁一般的人物和他辩解什么?自和武松转过身往大雄宝殿去了。

背后,那人已经寻找了其他目标,贴上去低声道:“这位仁兄可知道上清宝箓宫?”

西门庆和武松二人出了天王殿,武松忍不住发笑道:“这林灵素空为修道之人,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暗自派出门人来寺院里拉客,真正好笑!”

“信者恒信之。”

西门庆轻轻摇头道:“寻常百姓那管你是释门还是道教?只要告诉他们能有好处,自然一个个都来抱了大腿,不管是大相国寺还是上清宝箓宫,一个个都要参拜。”

“这林灵素用这等手段,也未必能收到什么效果。”

西门庆本来还有些兴致要游游大相国寺,被那乔装的神霄派道人一搅,顿时没了心神。

和武松来到大雄宝殿,草草把香烛插上,连拜也不曾拜,便寻了个和尚问菜园子方位。

那和尚听了翻翻白眼道:“那种所在小僧如何得知?施主若真要寻找,可自去寻都寺来问。”

“这位大师,敢问都寺何在?”

西门庆见那和尚好生不耐烦,心下有些反感,但还是压了压怒火客客气气的问道。

“都寺平日里在寺内到处巡视,小僧如何得知?”

那和尚故意晃了晃手中的香油簿,摆出敲诈的姿态:“若是施主真有心,可在香油簿内添上一笔,小僧说不得就想起来了”“这和尚比方才的道人还要不堪!”

西门庆暗中想着,大怒道:“你一个在释门清修的和尚,怎么张嘴闭嘴都是铜臭?”

“施主莫要胡扯。”

那和尚见西门庆没有掏钱的意思,冷笑一声道:“佛祖金身,难道不用修葺?大相国寺上上下下千余名僧人,难道不用吃饭?若施主无心,那也罢了,便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这秃驴找打!”

西门庆身边武松一声暴喝,早飞起一拳,正打在那和尚脸上!

第208章 铜钱为怀的出家人

武松拳头比砂锅还大,那和尚不过是在大雄宝殿寻人施舍香油钱的寻常僧人,平日里窝在大相国寺里面也不出去,供奉又好,养的白白嫩嫩的,哪儿能经得起武松这一拳?

拳头飞起时,那和尚纵是吓都吓死了!

这一拳正打在鼻梁上,顿时打得那和尚鼻子歪去了一边,流出来红的是鼻血,白的是鼻涕,混在一处糊在嘴上。

那和尚虽然也有一百二三十斤,但武松这拳连老虎都打得,顿时栽倒在地,昏迷不醒,连那本香油簿都不知道飞去哪里了。

旁边有其他僧人见了,唬的脸色都变了,大相国寺乃是皇家寺院,就算是官家来观光也是客客气气的,何曾见过在此地撒野打人的?

其他上香的男女见了都闪开了去,失声尖叫的不知道是哪家小姐,默不作声看热闹的也有。

“这和尚平日里总是追着别人要香油钱,这回算是闹出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哪儿冒出来这么一句,顿时引起一阵赞同之声。

“秃驴!”

武松挽袖子一指那和尚,大骂道:“我大哥好心询问,你这个秃驴却来胡搅蛮缠,这一拳算是打你个醒,省得不像是出家人,倒像是出来卖的。”

武松这话骂出来,左一个“秃驴”右一个“秃驴”的,说的又难听,在场的僧人都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毕竟被打翻在地的是本寺僧人,纵有过错也不该如此。

有老成的僧人吩咐两个年轻僧人将那昏迷不醒的和尚架起救治,又吩咐僧人去寻都寺来,对西门庆和武松道:“二位施主来本寺观光,不敬佛祖倒也罢了,倒打翻了本寺僧人,此时需都寺来料理。”

“你这僧人有所不知。”

西门庆把玩着雷公石笑道:“方才小可便是问都寺所在,没想这和尚推三推四,非要我捐了钱财,才可告知。都说释门慈悲为怀,没想到却是铜钱为怀!”

西门庆这句话一说,人群顿时微微点头,有人露出恍然的神色,再看往那些僧人的目光已有不同。

那老成的僧人听西门庆此说,口呼佛号道:“纵是如此,佛门清净之地,怎好动手?二位施主在此稍候,都寺马上就到。”

“遇到这种事情,就算是菩萨也要做金刚怒!”

西门庆嘿嘿笑道:“更何况我二弟乃是直性之人?”

那老成的僧人见西门庆巧辩,比自己还要能说几分,顿时闭了嘴不与争辩,双手合十静待都寺来处置。

大雄宝殿人流如织,这一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把门口都堵住了,西门庆和武松二人浑似没事人一般,只等都寺来。

那都寺此刻正在方丈处和智清长老说话,闻听僧人报来,顿时心里一沉。

被打的那僧人在寺中职位低微,却是都寺新收的心腹,专门在大雄宝殿等各处讨要香油钱,其中大部分却进了都寺的腰包。

智清长老听了此事,便问都寺道:“师弟,香油钱向来都是施主们自愿捐赠,哪里有缠了人讨要的?师弟身为都寺,可知道此事?”

“师兄,此事师弟我是一无所知。”

都寺见智清长老问他,自然是断然否定,要不然只怕自己这个都寺的职位要拱手送与他人了,这种要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个个资历也都不差。

“事情出在大雄宝殿,佛祖面前怎好争执?”

智清长老叹息道:“师弟还是亲自走一趟,把人好好请到方丈室来,容老衲问上一问。”

都寺只盼着此时和自己无关才好,当即应了一声,吩咐那来报信的僧人带路,急急往大雄宝殿而来。

远远看见大雄宝殿门口围着的黑压压人群,都寺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凑近前拨开人群一看,就见自己那新手的心腹人事不知被同寺僧人架起,中间围着的一人看上去是个公子哥打扮,另外一条威风凛凛的大汉,想必是方才出手的。

都寺心中念头一转,自己不出面,倒叫那僧人出面去请。

那僧人知道都寺怕事,幸好是方丈智清长老招呼,大胆上前道:“二位施主,本寺主持有请。”

大相国寺主持?西门庆隐约记得也是个“智”字辈的,水浒传里对鲁智深还算另眼看待,便开口问道:“可是智清长老?”

“真是智清长老。”

那僧人回道。

“既如此,头前带路!”

西门庆点点头,招呼武松同行。

那僧人引了便行,围观人群见没啥好戏看,闹事的又被主持请去,都一哄而散。

西门庆眼尖,见人群中一个胖乎乎的僧人一闪而过,心下顿时有了几分猜疑。

那都寺见西门庆目光扫来,唬的急忙一缩脖子,混入人群抄近路一溜小跑往方丈室而去。

待到地方,都寺见方丈室大门洞开,想必是智清长老准备迎客,急忙一头扎了进去,喘着粗气向智清长老请安。

“师弟为何满头大汗?”

智清长老见那都寺跑得连僧袍都歪在一旁,顿时心下不满:“出家人自有出家人的样子,师弟这等样子,如何做都寺?”

都寺听了有如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来,满身的汗顿时不知道去了哪儿,整了整僧袍,拱手道:“师兄教训的是。”

智清长老这才罢了,都寺刚刚寻了座位坐下,就听门口僧人报道:“两位施主来了。”

智清长老拉了都寺迎到门口,见西门庆和武松二人气质不凡,尤其是西门庆笑吟吟的行了一礼,显出落落大方,智清长老不但怠慢,亲自请进方丈室来,又命小沙弥奉上香茶。

“这智清长老倒像是个识货的。”

西门庆暗自忖道,开口道:“方才的事情恐怕长老已有耳闻”说到这里正合看到一个胖大脑袋举了茶杯遮了脸,可不正是方才人群中见到的?

西门庆见那大胖和尚光秃秃的脑门上还有汗水,心里暗笑,转口问道:“这位大和尚是?”

“此乃本寺都寺。”

智清长老听了微微惊讶道:“方才都寺师弟去请二位施主过来怎么未曾遇到?”

西门庆笑而不语,智清长老回想都寺气喘吁吁的样子,顿时心头有了答案,双手合十道:“本寺僧人清修不够,叫施主看笑话了。”

西门庆也不追究,先通了姓名,又问起大相国寺菜园子一事。

都寺此刻松了口气,听西门庆问起此事,老老实实回道:“本寺菜园子只有一处,便在酸枣门外岳庙间壁。只是不知道西门施主问菜园子,却有何事?”

西门庆恍然,自己一向以为菜园子只在大相国寺里面,未曾想却在他处,又问道:“管菜园子的僧人可是智深大师?”

都寺听西门庆提及鲁智深的名字,心里倒先起了疑心,鲁智深在五台山闹了僧堂的事情当初自己是听智清长老说了的,菜园子管事一职也是自己推荐,这西门庆莫非和那鲁智深有些交情?

智清长老点头道:“正是智深师弟。那菜园受他管理以来,原来侵害的军健门和破落户都消声灭迹,每日十担菜蔬供应无误,这是他的功劳。西门施主提起师弟,莫非与他有旧?”

原来鲁智深还真是在菜园子里安生,那就好办了。

西门庆和武松对视一眼,回道:“智深大师之名,在江湖上谁人不知?我等兄弟二人初到东京,闻听智深大师在彼处,说不得要去结交。”

都寺听了心里暗道:“果然是一路货色,难怪伸手就要打人!”

智清长老称善道:“智深师弟原来有这等大名!那酸枣门有新旧之分,本寺菜园子却在旧酸枣门左近。”

西门庆这才知道原来昨日进东京时,路过酸枣门,可算是失之交臂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西门庆便起身向智清长老告辞道:“多谢长老指点,我等这就前去寻访。”

智清长老和都寺送出门口,西门庆和武松二人急急奔旧酸枣门而去,岳庙也是个热闹去处,要寻找菜园子并不困难。

待送走了西门庆和武松二人,智清长老重重的哼了一声:“师弟,你做的好事!”

那都寺刚落的汗顿时“唰”的一下就开始顺着光头流了下来:“师兄,你听我解释”西门庆和武松到了旧酸枣门,问清岳庙去处,来寻菜园子时,早看见旁边围墙倒了一个老大的缺口,里面眼见种着这个菜蔬,便知道是大相国寺菜园子了。

二人大胆举步进来,就听见不远处有二三十个泼皮破落户稀稀拉拉围了个圈子,不停叫好。

“莫非是那鲁智深练武?”

西门庆和武松走到近前,见里面一个胖大和尚脱得赤条条的,只留一条短裤,身上刺得好花绣,手持一根浑铁禅杖,提了对众人道:“你们虽然叫好,却不知道洒家的本领妙在何处?等有空时叫你们几个一些拳脚功夫便是!东京汴梁英杰辈出,洒家却遇不上,每日和你们这些泼皮饮酒作乐,连功夫都落下了!”

只听泼皮中有人高声呼道:“师父是真罗汉,方才一铲拍断碗口粗的柳树,这等功夫凡人如何能比得上?”

武松听了挤进去一看,果然那胖大和尚旁边一颗碗口粗的柳树被拍断成两截,露出白花花的木头茬子来。

这一探头正合花和尚鲁智深转过脸来,见武松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伸手一指喝道:“说好汉,便有好汉到!壮汉可愿意下场来和洒家练上一回?”

第209章 风骚的鲁大师

武松见鲁智深好汉了得,心里正痒痒,闻言也是大喝一声:“某家来也!”

待到场中,花和尚鲁智深见武松双手空空,皱眉道:“好汉!用何兵器只管说来!便是比拳脚也使得!”

武松那对雪花镔铁戒刀却未曾带在身上,东京汴梁毕竟不是其他地方,光天化日之下背了双刀满大街溜达,估计用不了半条街就被人盯上了。

此刻见鲁智深那条浑铁禅杖,武松一心要较量兵器,看旁边泼皮有拿了钢刀的,便道:“某家只用双刀。”

鲁智深哈哈大笑,问那帮泼皮道:“你等手中又刀的,还不快快献上来?”

当即有三五把刀递到武松面前,武松随意提起一把来,却觉得轻飘飘的,又换过一把,依然如此。

原来武松近日用那对雪花镔铁戒刀,却比一般的刀都来得重,所以这些普通货色入手,都觉得轻了。

西门庆在一旁笑道:“二弟,随意挑两把趁手的便是,鲁大师还在一旁等着呢。”

武松这才取了两把钢刀在手,就听鲁智深大笑道:“这位小哥有意思,又叫洒家鲁提辖的,也有叫洒家花和尚的,鲁大师这称呼倒是新鲜,洒家喜欢!”

“既然如此,我等今后也称呼师父做鲁大师便是。”

领头的泼皮马屁顿时拍的响响的。

鲁智深一挥手,众泼皮顿时退开,武松持双刀在手,随意挽了个刀花:“再退开些才好!”

众泼皮闻言又将圈子扩大了些,鲁智深也是个有眼力的,见武松手法就知道武松刀法精湛,弄不好是个好对手,眉开眼笑的把手中浑铁禅杖望空一举,喝道:“来来来!战个几十回合再说!”

武松见那根浑铁禅杖有鸭蛋粗细,就算是空心的也分量不轻,手中双刀一前一后,直来抢花和尚鲁智深。

鲁智深大喝一声,那禅杖“呜”的一声望空拍下来,武松便知非但禅杖沉重,这鲁大师手头力气也自是不小,自然不好硬碰,随即刀走圆滑,一沾即走。

“好双刀!”

鲁智深见武松这路刀法使得毫无破绽,顿时喝了声彩,手中禅杖舞动的呼呼生风,可说是水泼不进,武松双刀如何能递的进来?

武松见状闪身便走,勾搭花和尚鲁智深来追他,好看准了机会下手。

武松步子急,鲁智深迈的大,二人在园中兜开了圈子,早就不在泼皮围着的圈子里面,武松脚下不停,看后面动静时,只见花和尚鲁智深一根禅杖紧追在背后,竟然是无法拉开距离,这才知道这位鲁大师不光是靠了蛮力,也是在千军万马之中磨练出来的武艺。

鲁智深追逐了一阵,呵呵大笑,手中禅杖猛然间脱手而出,往武松后背击来;武松再好的横练功夫也自是肉身,比不上柳树坚硬,这下若是击到实处自然是骨断筋折!

武松并不惊慌,大叫一声:“来得好!”

身子在前冲中猛的一哈腰,那根禅杖就从头顶飞过!

那知鲁智深两步赶上,重新握住禅杖,狠狠的拍下!

鲁智深此招一出,便觉得自己和这好汉比得兴起,无意中用出这招来,却是手重了。

原来此招乃是鲁智深做提辖时战场上追逐敌将的妙招,那时手中是大刀,这脱手一击,再加上一拍,可把敌将从马上拍落,擒了去领功。

现如今鲁智深手中却是几十斤的浑铁禅杖,这一拍威力大过了数倍,这好汉如何抵挡?

想来方才连姓名都未曾问的,鲁智深顿觉自己真是鲁莽了,情急之下大呼道:“好汉小心!”

西门庆在旁边看的明白,也大呼道:“鲁大师手下留情!”

武松但觉背后风声大作,知道不好,猛然一提气来了一式“鹞子翻身”身体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躲过了这一拍,转回身来双刀却往那根落下的浑铁禅杖上一压,喝道:“鲁大师,得罪了!”

在场众泼皮耳中只听的一声闷响,再看时那根禅杖深入土中二尺来深,一个个咂舌不已。

鲁智深弃了禅杖哈哈大笑道:“过瘾!过瘾!”

武松也将双刀插在土中,呵呵笑道:“鲁大师这手禅杖使得神出鬼没,武松险些失手!”

鲁智深听了牛眼一翻:“莫非是景阳冈打虎武松武二郎?”

西门庆早已赶了过来,看二人浑身上下没半点伤处,这才放下心来。

武松点头称是,又替西门庆介绍道:“这位是武松结义大哥,清河县人氏,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

“啊呀,莫非是江湖上前段时间传闻的妙手西门!”

鲁智深听了急忙翻身剪拂了:“梁山大头领托塔天王晁盖若非妙手西门救治,早就是死人一个!”

西门庆也回了一礼,算是重新见过这位风骚的鲁大师。

“我等兄弟初入东京,就听花和尚在此驻足,怎不能来寻访?”

鲁智深大笑道:“来得好!洒家在东京闲出个鸟来,二位到此,正好有人说话!”

三人说说笑笑,自有泼皮来收了两把刀去,复又来鼓弄那禅杖时,有如蜉蝣撼大树,如何能从土中拔出?

“都是光知道吃饭的废物!”

花和尚鲁智深见了笑骂一阵,喝开众泼皮,胳膊夹了禅杖轻轻一提,早将那根禅杖从土中拔出,叫两个泼皮扛回去。

武松见那两个泼皮吃力,便问道:“师兄这禅杖怕不得有五六十斤?”

“正是六十二斤的水磨浑铁禅杖。”

鲁智深一挑大拇指道:“二郎却是看的准。”

西门庆赞道:“若非是师兄这身力气,也使不得这禅杖!”

鲁智深面有愧色道:“方才比的兴起,无意间手重了,若换了第二个,只怕是闹出人命来。”

武松哈哈笑道:“某家日常用的双刀未曾带来,若非如此,也不用引的师兄来追。”

“那要比过了才知道!”

鲁智深也哈哈笑道:“二位来的正是时候,洒家这就叫泼皮破落户们置办些下酒菜,再去打些酒来喝!”

西门庆手快,先掏了十贯交子在手,为头的泼皮也不知道是张三还是李四,见了这交子喜得魂都丢了,叫了六七个一溜烟的去了。

鲁智深见了喝道:“怎好叫大官人坏钞?”

“一点酒菜钱算的了什么?”

西门庆摆手道:“师兄这里倒是清静了。”

鲁智深连连摇头道:“清静是清静了,就是静出个鸟来。”

说着便吩咐手下种地道人在院中槐树下铺了几张芦席,和西门庆、武松坐地闲聊。

说起江湖之事,三人聊得热火朝天,西门庆提起梁山上宋江之事,鲁智深听了呵呵笑道:“那山东及时雨名头是响了,也懂的四处用钱财笼络人心,但到头来都是为了自己,这等人鸟他作甚?洒家本来还想着去梁山入伙,听宋江那厮在梁山,便懒得动了。”

西门庆听了才知这鲁大师有些见地,不同一般江湖好汉,聊了片刻就见方才的泼皮都回来了,顿时把手中酒肉都摆上了芦席,无非是些下酒的熟食,果子点心,烧鸡烧鹅。

鲁智深喝道:“你们自去一边饮酒,莫来烦扰我等三人说话。”

那些泼皮分了些酒肉去旁边芦席吃喝起来,西门庆见鲁智深又说起整日无所事事,便提及皇城司一事。

鲁智深听了良久未语,沉吟了半响方道:“皇城司那是个神秘所在,年初官家刚刚让自己儿子郓王赵楷做了提举皇城司,想必是要为这个儿子争几分功劳;但嫡长子赵桓又如何是好?”

“大官人莫要怪我多嘴,皇城司眼下是大张旗鼓四下招揽人才,但也未必有个好结果。”

“既然是风云际会,又何必惧它?”

西门庆嘿嘿笑道:“这话可不像鲁大师的风格啊。”

鲁智深听了呵呵笑道:“洒家却是多虑了,像大官人这种人才不但是皇城司,只怕是其他地方抢破了头也要来争,大官人和二郎定然能在皇城司成就不小。若用得上洒家的,来这里寻便是。”

三人都笑起来,虽然喝的不是景阳春,也尽兴而回。

西门庆和武松都喝了有三四分醉意,如何去皇城司报到?只好先返回熙熙楼歇息一晚,明日再去了。

未曾想刚走到门口,熙熙楼掌柜的带了两个伙计亲自迎上来道:“二位贵客入住的时候也不说清楚,怠慢了还请恕罪。”

当下又主动减免了大部分房钱,声称只收成本便是。

西门庆和武松听了莫名其妙,好不容易摆脱了掌柜的来到后面院子,孙二娘在院中闲坐,见二人回来,满身酒气,迎上来笑道:“你们出去好个逍遥,方才有当官的送了东西过来,那掌柜的见了连脸色都变了,实在是好玩。”

说着孙二娘从里面捧出两卷东西来,西门庆看了才知道原来是皇城司的人不知怎么的知道自己和武松到了东京,巴巴的把聘书给送了过来。

出乎西门庆意料的是,自己居然成了什么指挥使,而武松也成了副指挥使,虽然眼下还不知道职责如何,出去指挥使之职外,品阶分为宣节校尉和宣节副尉。

第210章 风云变化的皇城司

“为什么?”

年轻人面对坐在桌子对面的老人,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屋子依旧狭小,四面无窗,一般来这里的察子都觉得透不过气来,但不知怎么着,老人就是喜欢整天呆在这狭小的屋子里面。

灯很亮,空气很干燥,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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