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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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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依旧狭小,四面无窗,一般来这里的察子都觉得透不过气来,但不知怎么着,老人就是喜欢整天呆在这狭小的屋子里面。

灯很亮,空气很干燥,老人随意翻看着桌上堆满的册子,随口回道:“什么为什么?”

年轻人试想了想西门庆那厮马上也要来这小屋子拜见大人,顿时觉得本来留给自己的有限空间又被西门庆分去了一大块。

“为什么西门庆一来,大人你就捧他做了指挥使?”

年轻人皱起好看的眉头,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冲动:“此人刚刚踏进东京,总有天大的功劳也不能一来就占了大家眼巴巴盯着的职位。”

老人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轻笑道:“那帮人在梁山弄出来的动静你也知道,要不是西门庆横插了一杠子,梁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好。这功劳还不够大?”

“西门庆行事全然凭着自己性子来,哪儿顾着皇城司?”

年轻人眉头还是纠结在一处:“无非是运气好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个死法。”

老人听了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年轻人年轻人顿时觉得老人的眼光中有一种极其严厉的东西,将自己上上下下看了个透。

“能无意中和皇城司的动作互相呼应,这样的不是人才是什么?运气,也是实力。”

老人认真的说道:“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

说到这里老人顿了一顿,接着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二十二岁那一年就做了指挥使为什么西门庆做不得?”

年轻人被看得手里微微出汗,偷偷在衣服下摆轻轻擦去了汗水,努力隐藏着自己脸上的情绪,淡淡道:“我自己记得那一年虽然我那年才二十二岁,但已经为皇城司效力了十年。”

“有功者自然得升迁。”

老人收回了凌厉的眼神,身子往后一靠,换上了相对柔和的语气,但年轻人还是觉得老人有些沙哑的嗓音好像两片砂纸磨来磨去:“你十年来对皇城司的功劳,换来了眼下的位置,西门庆也有奇功,自然可做得指挥使。”

“谭勾当那边难道就没有想法?”

年轻人想起前几天和弟兄们花天酒地之际,自以为这指挥使是自己手中的筹码,那些够资历的弟兄被自己推荐,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本以为老人也会替自己出头,没想到中间却杀出来西门庆这匹黑马!

“谭勾当?”

老人提起这名字虽然面容肃穆了几分,但还是嘿嘿一笑,显然从精神上极度藐视此人:“你不要忘记这多出来的一个指挥是怎么来的。”

“您的意思是嘉王?”

年轻人虽然明知这间屋子隔音效果在院子里面是最好的,但还是突然压低了声音。

老人不置可否,声音丝毫没有降低:“皇恩浩荡,嘉王今年不过十五岁,已经被官家下旨做了提举皇城司之职,身受宠爱自然不要说了。人还未到,官家便下旨扩张皇城司的规模”年轻人自然知道老人说的是年初皇城司的四指挥变成五指挥的事情,乍一看是官家是为了自己宠爱的三子铺路,但细细查来其中却大有蹊跷。

皇城司自本朝初期从武德司改名而来,一直对皇家直接负责,暗中起到监督百官的作用,让高高在上的官家能安心。

自本朝太祖以来,皇城司已权利时而放大,时而收紧,如今已经历一百五十年风雨飘摇,也不知道换了多少勾当官。

不管是何等时期,官员们提起皇城司还有暗地里藏着的皇城司察子们,总是一股心有余悸的样子,生怕自己的隐秘事被察子们刺探了去,自己的官场生涯顿时了帐。

所以从一开始,就有无数只手随时准备插进皇城司的大门,安插自己的人。

皇城司虽然大部分官员都是从禁内宦官直接选出,但宦官也是人,自然会和官员结交当然结交了之后,很多事情就可以压下来,还有机会把自己对手的事情报上去。

要想在官场上混好,就要学会踩人,这其实已经不是秘密了。

老人并非是宦官出生,能坐上勾当皇城司的位置,已经算是一个奇迹。

要知道整个皇城司只有两名勾当官。

当然,另外一个勾当官必然是宦官出生,方才年轻人口中姓谭的勾当就是个宦官,全名是谭稹。

几十年来,皇城司有四个指挥的人手,每个指挥有六七百人不等,也就是一共有四个指挥使。

老人和谭稹每人麾下两个指挥使,这样才能达到一种公认的平衡。

在老人这边,是年轻人,再加上还没有回京的马指挥使。

但官家旨意一下,在皇城司两位勾当官上头生生又按了个提举皇城司的职位,还让自己宠爱的三子嘉王做了。

新多出来的指挥,自然是给嘉王赵楷留着的,这个新指挥使的坑就好像一块新鲜带肉的骨头,在老人和谭稹的眼前晃来晃去。

老人和谭稹虽然知道这是官家故意而为,小心谨慎之余,还是纷纷伸出手来,搅了搅浑水。

嘉王赵楷平日里根本不来皇城司,但命令一条不落,都是禁内的黄门官传来传去,更重要的是,所有资料嘉王赵楷都要抄送给他一份。

虽然两位勾当官不相信嘉王赵楷会把所有资料都看上一遍要知道一百五十年来,那实在是堆积如山的数量。

老人动了心思,偷偷把西门庆的资料压在了偏上面的位置,本来是无心之举,没想到竟然收到了奇效。

就在谭稹自以为和老人谁也没有动真格的时候,嘉王赵楷已经发下来命令。

“这是嘉王的命令姓谭的心里一百个不服气也不行。”

老人突然眉开眼笑,像是小孩得到了自己心爱的宝贝:“西门庆和武松完全是新人,嘉王想必也是看中了这一眼。”

年轻人心头一凛,这样一来,老人在这场斗争中隐隐占据了上风,说不定用不了多少时日,就是三对二的势头,姓谭的不想服气都不行。

老人高兴了一阵,又问道:“马指挥使回来了没有?”

“还未见踪迹。”

年轻人躬身道:“大人你也知道那人一向游山玩水,最喜欢在外面游荡”老人呵呵笑道:“他在宫里憋的久了,好不容易到了皇城司,自然喜欢在外面呆着不过也好,虽然是游山玩水,但事情都是做的稳稳当当的。”

“大人说的是。”

年轻人虽然嘴上同意,但心里却有些不服气,自己从十二岁开始就为皇城司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还有不少功劳!

更不用说自己是老人从小抚养大的!

但似乎眼下老人对马指挥使却比自己还要满意,尤其是自己上次一个疏忽找了“五虎上将”那几个没用的家伙去完成任务。

想到这件事情,年轻人恨得牙直痒痒,对即将出现的武松也心怀恨意。

为什么偏偏遇上个身怀绝技的武松!

“没事你就下去吧。”

老人想了想道:“虽然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情同父子,但在皇城司里可没有父子”“下属告退。”

没等老人说完,年轻人就主动告退。

这让老人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一向严格要求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年轻人,但老人心里面还是一向很满意的。

这孩子会有出息的!

老人莫名想起自己那个老哥哥今年快八十了吧?

若不是自己做着勾当皇城司,早就去探访那老哥哥了已经有二十年未见了吧?

年轻人退出屋子,反手将屋门轻轻带上,这才呼出一口长气来。

太压抑了在其他人面前,年轻人都是一副领头人的模样,毕竟二十多岁就做上皇城司指挥使的,也只有他一个。

而在老人面前,年轻人总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就算做了好事也要被训斥两下。

“秦指挥使。”

有个察子不知道从哪儿闪身出来,行了一礼,低声招呼道:“谭勾当在丰乐楼设宴,请秦指挥使过去呢。”

年轻人咧了咧嘴,不闻不顾的往门口走去,那察子也若无其事的转身自顾自的走了。

口信已经带到,自然不用再次确认,看着皇城司史上最年轻的指挥使,那察子相信谭勾当肯定不会白等。

年轻人脚下不急不慢,踱出院门,迎面而来的察子、胥吏们都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将道路让开。

“这个开封府划拨的地方实在是太小,除了老头子恐怕也没人想呆了吧。”

年轻人边走边想,出了大门投丰乐楼而去,却没有注意到从自己反方向接近院子大门的二人。

这二人走到院子门口,门口的察子冷眼看着,连声招呼都没有。

皇城司什么所在?能让闲杂人等随意参观不成?

门口的察子看着公子哥打扮的西门庆带着好似护卫的武松,决定如果这二人再往前两步,就先拿下来再说!

第211章 钱勾当

虽然这院子普普通通,破破烂烂,门口的察子也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但其实是外松里紧。

只要这个察子一个手势,最少从门口、墙角钻出七八个好手来,甚至于街上卖熟食、摆小摊的也都是自己人。

皇城司一百五十年以来,办公地点不知道换过几次,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那就是冲撞皇城司院子的,肯定没有好下场。

西门庆自然也看出些许的不妥,武松也微微提高了jǐng惕,但毕竟自己二人是来履新的,就算满街都是察子那也没什么可怕的。

看着眼前蹲在门槛旁边冷眼看着自己的黑衣察子,西门庆突然改变了主意。

没有亮出从马指挥使那里得来的腰牌,反倒是掏出了秦家村老秦头那里得到的腰牌,西门庆举着在那黑衣察子面前晃晃:“我兄弟二人是受人之托,来寻个故人。”

能成为察子,眼力自然都是极好的。

腰牌一晃之下,那黑衣察子马上就把上面的花纹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对于他来说,花纹熟悉而又陌生。

熟悉的是,一眼看过去,那花纹确系是皇城司所用无意。

陌生的是,那花纹是他入职数年以来从来没见过的!

另外,腰牌的材质和现在皇城司所用的大有不同。

虽然心下狐疑着,黑衣察子还是把怀疑藏在心里,微微点头问道:“你们找谁?”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钱贵的?”

黑衣察子隐藏的很好,但西门庆还是从脸部某处的微微变化看出此人心中的怀疑。

“钱贵?”

那黑衣察子听到这个名字,脸上明显起了变化:“你们在这里等等,那块腰牌给我。”

武松皱了皱眉头:“这人是在还是不在?”

“不把腰牌给我,那人便是不在。”

那黑衣察子非常坚决:“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西门庆微微一笑,主动递上腰牌,朗声道:“拿去好好看看罢,我们兄弟受人所托,在此等候半刻也不碍的。”

那黑衣察子并没有直接接过去,反而是抬起左手,握拳,做了个奇怪的手势。

手势非常简单,就是伸出无名指弯了弯。

西门庆暗中试了试自己拢在袖子里的左手,这手势看着简单还真是难弄。

皇城司果然非同小可。

随着那奇怪的手势发出,不知道从哪儿钻出另一个黑衣察子来,躬身接过了那块腰牌。

先前的黑衣察子低声吩咐道:“拿去给老张看看。”

后来者身子一凛,转身去了。

十息之内,这块腰牌就到了老张手中。

老张,是这院里年头最老的察子。

“差不多有十多年没见过这种腰牌了。”

老张看了一眼,放在手中抚摸着老旧的花纹,马上就做出了判断:“是真货,来的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那察子似乎从喉咙中发出一阵古怪的声音,听起来满是怀疑:“来的是一对兄弟,说是要找钱钱贵。”

老张听了这个名字,表情也很怪异,似乎是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情:“那就呈上去吧。”

马上,这块腰牌就被放在了老人的红木桌子上。

老人只扫了一眼,马上就问道:“来人什么模样?”

那黑衣察子细细的说了一遍,竟然是把西门庆和武松的容貌,包括两个人从头到脚的服饰都说了出来,就连脸上有几颗小痣,位置如何都描述了一遍。

“嗯?”

老人似乎也感到惊讶,这块腰牌是从自己手中出去的没错,但为何会落到这二人手中?

莫非?

黑衣察子在一旁看着老人脸上的表情,心里越发的好奇了。

自从他加入皇城司,老人脸上从来都是古井不波的表情,从来没有改变过。

更让他吃惊的是,老人从红木桌后站起身来,微微活动了两下腿脚:“走,待我过去见见。”

“今天是什么世道,莫非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那黑衣察子再也无法掩盖自己的震惊。

老人几乎所有时间都是在这间四面无窗的屋子,在这张红木桌子后面渡过。

门口那两人到底是谁,这块腰牌又是怎么回事?

震惊不已的黑衣察子把屋子大门打开,老人迈开步子,竟然是有些急迫。

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门口,西门庆正老神在在的和门口的察子闲聊,而武松则面带jǐng惕的观察着四周。

“你是哪儿人氏啊?”

“来这儿多长时间了?”

“这儿俸禄还好吧?”

面对西门庆的问题,门口的黑衣察子觉得这货简直跟话痨似得,勉强回答了一个问题,西门庆就冒出来五个十个问题等着他。

这滋味,比每两年的评核还要让人头疼。

“这功夫老张也该看完了腰牌了吧?”

门口的黑衣察子面对西门庆滔滔不绝简直要把他淹掉的问题,忍不住往院子看了一眼。

让他吃惊的是,自己的同僚已经回来,但带回来一个砍了他脑袋也不敢相信的人物。

这老爷子怎么自己出来了!

我的老天!

门口的黑衣察子和自己同僚对了对眼色,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震惊。

“我就是钱贵,是你们找我?”

老人笑眯眯的打量着门口的西门庆和武松,主动表明了身份。

西门庆也看着眼前约莫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也并非是察子所穿的黑衣。

“这老头到底是在皇城司干啥的?”

西门庆顿生疑惑。

“老人家,我兄弟二人是受人所托来转告一件事情的。”

西门庆唱了一喏。

钱贵微微点头:“那人还好么?”

“身体健康,无病无灾。”

西门庆笑道:“就是岁数大了有些想念”西门庆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人挥手打断了:“你们两个随我来。”

门口的黑衣察子震惊中摊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老人说完转身就往院中走去,西门庆和武松举步跟上。

两个黑衣察子用眼神交流了两下,各自回到了岗位,但都感觉自己一颗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起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

院子里面各色服侍的皇城司人员更多,西门庆和武松还分不清区别,只见到所有人都向着老人弯身行礼,心里更加是吃惊不已。

直到一位穿着官服的人向老人行礼道:“勾当大人今天好雅兴啊!”

到了这份上,西门庆才猛然醒悟过来。

勾当皇城司!皇城司真正的实权者!

这钱贵居然是两名勾当官中的一人,也难怪门口的察子听自己要找钱贵,就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二人。

钱勾当的名讳,也是你们可以叫的?

西门庆和武松对视一眼,在此之前谁也没有想到,这钱贵居然是勾当官!

从秦家村的老秦头那里拿到腰牌时,西门庆还以为这钱贵不过是皇城司的普通察子,又或者是个小官、胥吏之类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在深深的震惊之中,西门庆和武松被钱勾当带进了自己的那件小屋。

钱勾当亲手关好了门,指了指桌子旁边的两张椅子,示意西门庆和武松坐下说话。

这会儿屋里若有若无的檀香味道才让西门庆注意起坏境来。

四面无窗!

外面是大白天的,屋里却点满了蜡烛油灯!

西门庆打量着空空如也的四周,再看看桌上堆满的卷宗、册子,顿时哑然。

这到底是勾当官的办公所在,还是牢狱?

纵然如此,这屋里并没有那种窒息感,西门庆估计这间屋子还是有若干隐秘的通气孔存在的,要不然莫说这老人,就算是个体壮如牛的年轻小伙子也会活活闷死。

钱贵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似乎在喘着粗气。

许久没有去院中走动的他,方才急切的步伐似乎耗费了不少精力。

钱贵休息了半响,总算恢复了点精力。

紧接着,钱贵就问了一个让西门庆和武松都意想不到的问题。

“你们两个怎么不表明身份,反而拿了那块腰牌?”

西门庆和武松还未回答,钱贵习惯性的敲了敲桌子,揭开了西门庆和武松二人的身份。

“西门指挥使,武副指挥使?”

西门庆见被当面揭穿,倒也不惊慌,反而笑问道:“钱勾当怎么认出来的?”

“呵呵年轻人,你当皇城司是做什么的?”

钱贵似乎觉得西门庆不该问出这个问题,在桌子上翻了翻,找了两张纸,分别放在西门庆和武松面前。

纸上是西门庆和武松二人惟妙惟肖的画像。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画了出来的,这画师的手笔还是让西门庆很满意。

旁边空白处还用蝇头小楷标注了二人的姓名。

“原来如此。”

西门庆报以微笑:“我兄弟二人初来乍到,本来想借那块腰牌进来,顺便看看皇城司的环境如何,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认了出来。”

钱贵也笑道:“那腰牌是从我那秦老哥处得来的吧?”

西门庆点头道:“没错,秦家村秦老爷子那里。秦老爷子很好,就是特别想让当前的秦风回去一次毕竟二十年没见了。”

“我也二十年没见我那秦老哥了。”

钱贵眯着眼睛,幽幽道:“这世上已经没有秦风此人了。”

第212章 梁山事宜

钱贵说完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就靠着椅子不再说话了。

西门庆想也不想,轻笑一声道:“钱大人,此话怎讲?秦老爷子巴巴的等着秦风回去,钱大人居然还有心思和下官开玩笑?”

“这世上没有秦风”武松也说出的自己的疑问:“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钱贵摸了摸那张红木桌子,似乎很满意西门庆和武松的反应:“哦,那你们是怎么想的?”

“大人,您这算是入职考试么?”

西门庆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钱贵,对方笑的皱纹都堆成了一堆,似乎像个千年的老狐狸精:“若秦风真的去世,那大人你为何不直接说出来?而且言语中没有悲伤,连惋惜都没有,更不用说对秦老爷子的一丝愧疚?毕竟别人把一个好好的娃娃交给你抚养”武松在一旁默默点头,虽然自己从钱贵说的话中感觉到一丝不妥,但却没有西门庆想的那么多。

因此,武松看望西门庆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崇敬。

钱贵笑的脸上像开个朵花:“说得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上头也没有看错人。”

“秦风在数年前升任指挥使的时候已经改了名字。”

钱贵解释道:“所以这世上并没有秦风这个人因为秦风已经改了名字。”

“改名字?”

西门庆微感惊讶,在这种时代,改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秦风这名字是秦老爷子特意起的。

似乎感觉到了西门庆的惊讶,钱贵微微一笑:“名字无非是个代号,既然他不喜欢那就改了罢。”

“秦指挥使现如今的名讳是?”

武松忍不住好奇问道。

“秦飞。”

钱贵说出了这个名字,似乎还在回味着什么:“这个名字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似乎寓意一飞冲天这孩子啊。”

在秦飞面前,钱贵则永远保持着上司的威严,和绝对的权威。

所以对于秦飞,钱贵永远以最严格的标准来要求,口中只有斥责,而没有夸奖。

只有这种时候,钱贵才在西门庆和武松面前露出了一丝慈父的嘴脸。

“秦飞他是皇城司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指挥使。”

钱贵忍不住炫耀起来,毕竟秦飞是他一手带大,一手带进皇城司的:“二十二岁就做了指挥使,前途无量啊。”

西门庆有点看不透钱贵的心思,莫非是拿秦飞来刺激自己?

过了半响,钱贵才重新坐直了身子,似乎从思绪中摆脱了出来,开口道:“梁山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嗯?”

西门庆没想到钱贵一上来就直入正题,自己这点事情果然还是瞒不过皇城司么?

不过皇城司的人没有插手,想必是自己做的事情正好符合了皇城司的想法。

辛苦了半天,难道只是为他人做嫁衣么?

西门庆想了想,还是觉得哪儿有些不对。

那宋江是来打酱油的么?

听西门庆提及宋江的名字,钱贵的面容变得有些严肃起来,给西门庆介绍了皇城司的人员构成,然后说道:“宋江是谭稹那边的人唔这么说也不全对。”

钱贵似乎是在想如何跟西门庆说才合适,而西门庆和武松也静静的等待,没有去打扰钱贵的思路。

“用棋来比喻可能更容易些。”

钱贵想了想说:“谭稹算是下了一手闲棋,开始的时候是想要慢慢掌控梁山,但后来宋江就有些失控了所以说,有时候看人还是会走眼的。”

听了这解释,西门庆更觉得糊涂了。

皇城司要掌控梁山?莫非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到时候揭竿而起争霸天下?

不对皇城司不是对官家直接负责么官家没理由自己造自己的反吧?

虽然历史上宋徽宗做了很多不靠谱的事情,但在梁山自己搞起一股势力来这种事情,也只有傻缺能干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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