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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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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张时时刻刻牢记在心的,没想到今天来居然接触到这种东西,老张一边翻看一边心里叫苦不迭。
“老张啊老张,我看你是活够了。”
“从这里看起。”
西门庆伸手为老张指明了目标。
老张依言翻到那儿,脸色变了变道:“这是密文。”
“你能解么?”
西门庆问道:“你不要问这东西是从哪儿抄来的这种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是是是。”
老张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人就当没看见”西门庆似乎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你看看这密文如何解?”
“这种密文是替代法。”
老张咽了口吐沫道:“用两本书做范本,先写好东西,在第一本书里面找好各个字的位置,然后把第二本书对应位置的字抄下来,就变成了密文。”
“这种密文的好处就是你要是不知道两本书是什么,就算再有本事的也猜不出来。”
老张接着道:“就算能拿到其中一本书,还是搞不清楚到底拿到的书是不是对照的那本?更何况每过一年两本书都会重新换过。”
“居然这么麻烦!”
西门庆倒吸一口凉气,对九百年的保密手段佩服不已这种密文是谁搞出来的,明摆着恶心人啊!
“那么现如今的这两本书是什么名字?”
西门庆皱着眉头问道。
想起现如今竖排的书籍,要对着一个个翻译破解,工作量可不小啊。
听西门庆这么问,老张脸上突然有了一种自豪感:“其实这两本书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第215章 疯魔杖法
第二更送到。
“唔?这是什么意思?”
西门庆看着老张满满的自豪,忍不住问道:“莫非这种书是皇城司自己印刷的。”
老张一挑大拇指:“大人高明这种书不同于市面上流行的书,而是把一些常用的词语打乱组成薄薄不过二三十页,分为甲、乙两本,互相对照。”
说着老张从怀中掏出两本小册子来,一红一黑,展示给西门庆和武松看。
“红色为甲本,黑色为乙本。”
老张说着把两本小册子分别摊开。
西门庆和武松看去,果然并非是寻常书籍,不管是甲本还是乙本,里面的字纯粹是随意拼接在一起,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和寻常书籍另外不同的是,书页的空白书标上了天干地支,西门庆一看便知这是用来迅速定位某个常用字的,然后在另外一本的相同地方才可以参照出文字的真实意思来。
“发明这种密文的人可谓是天才。”
西门庆看了也不由不佩服,这种密文的先进之处就是要想破解密文,就必须要甲本和乙本放在一起共同对照才可以,就算是不小心丢失了其中一本到了敌国探子手中,也是干瞪眼。
更何况每年都会重新替换这种密文除了繁琐些几乎没有漏洞!
老张说着又拿起西门庆的小册子道:“虽然眼下不知道这里面密文到底是照着甲本还是乙本做出来的,但同时有这两本在手,都尝试这破解其中一段,自然可以得到答案。”
“不过关键问题是这密文的写作时间。”
老张一语中的,点出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是啊,如果不知道这段密文是大圆和尚什么时候写的,就算拿着今年的甲本乙本一起对照,也是无济于事。
西门庆有些懊恼当初没有把法华寺的方丈室好好翻翻,大圆那个秃驴肯定是怕一锅端,没有把上头发下来的甲本乙本藏在同一个地方。
“那你手里有没有去年的甲本乙本?”
西门庆想了想问道:“又或者先用现有的甲本乙本尝试破解下?”
老张道:“去年的甲本乙本大半都销毁了,不过小人房间里面倒是还有一套。”
“那好。”
西门庆嘿嘿一笑:“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回想必你也不敢把密文中的内容讲出去”要不是武松双手还搭在自己肩上,老张几乎都要翻身跪倒,对新任的西门指挥使表明心迹了。
“大人放心小人自然省得。”
老张已经记不得今天是擦了几回汗了,搞得口干舌燥的:“既然是密文写的,自然是小人不该知道的秘密。”
“很好你去吧。”
西门庆示意武松松开老张:“破解不出来我也不怪你若真是能破解出来的,你就给我递个消息吧。”
老张颤巍巍站起身来,觉得手中的小册子有如泰山般沉重,西门庆和武松都是新加第五指挥的长官,虽然先前和钱勾当聊了很久,但从态度中也看不出到底是偏向钱勾当还是谭勾当。
向西门庆和武松告辞了之后,老张晃晃悠悠向门口走去,心里面想的却是这西门庆和武松只怕是皇城司的第三股势力,由于新任的提举皇城司是嘉王的关系,恐怕还隐隐凌驾于现有的两派势力之上。
“莫非自己脚踩两只船的日子到头了?”
老张没有理会熙熙楼掌柜殷勤的招呼,转过头去看了看身后那个院子,终于打定了主意:“不管如何,这新势力还是要巴结巴结的后面弄不好就是嘉王啊。”
带着觉悟,老张匆匆返回了皇城司那个院子,留下心神不定的掌柜的站在风中凌乱。
“莫非是那两位皇城司大人在我这里住的不满意?”
掌柜的越想越觉的是这么回事,咬咬牙叫来账房先生道:“那院子里面的一切费用,都挂在我账上全店上上下下,都给我机灵点!”
熙熙楼的账房先生自然也知道皇城司的厉害,那两位大人能肯在熙熙楼住便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怎么好意思找人算房钱?
至于院子里面的那些酒坛子,掩护!肯定是掩护!
接下来的几天,西门庆和武松每两日去皇城司点卯,无所事事,不是在东京汴梁各处厮混,就是去旧酸枣门外大相国寺菜园子鲁智深处闲谈,比划兵器拳脚。
这种事情,花和尚鲁智深高兴都来不及。
现如今西门庆和武松都是一身官服,武松既然有官职在身,那两口雪花镔铁戒刀自然是时常随身,也和鲁智深比划过。
虽然是宝刀,也不好硬碰鲁智深那条水磨浑铁禅杖;鲁智深对于宝刀的锋利也是心知肚明,出招也谨慎许多;这样下来,回回比试都是双方尽兴而收,不分胜负。
鲁智深胜在力大杖沉,招数上面倒没有特别精细的,不管用什么套路武松都是用同一路刀法抵过,鲁大师纵然风骚,也无济于事。
这一日鲁智深正要挖空心思,想出一路杖法来好赢了武松,在树下芦席上做了,抓耳挠腮,双手比划不停,让西门庆和武松看了发笑。
鲁智深自知自己有些入魔,伸手抓起一碗景阳春,一扬脖喝的一干二净,顿觉胸中有些不吐不快:“贤弟,你这刀法是从何处学来,恁的水泼不进,就算是洒家如何变化,也终是不敌贤弟师承肯定是为名家无疑!”
武松笑道:“师兄和武松切磋,非要分出个胜负么?武松出门时起过誓的,不好透露师承”“既然起过誓的,洒家也就不再多问。”
鲁智深有些无奈,但也知道江湖上门派这种规矩也算是寻常。
西门庆见了替鲁智深倒了酒道:“师兄,美酒佳肴在前,何不痛饮?”
一旁陪着的泼皮破落户们都叫唤起来:“西门指挥使说的在理!这景阳春就算是官家也喝不到我等随了大师,也自有口福!”
眼下酒楼还没搞到,这景阳春自然拿出来和鲁智深对饮。
西门庆连连劝饮,鲁智深是杯到酒干,用大碗对了西门庆小杯,三五碗下肚,自然有些微醺。
“这酒好有力气”鲁智深哈哈大笑:“洒家喝过的酒没有一百种也有七八十种,没有一种酒能比得上这景阳春的!”
又喝了三五碗,鲁智深醉眼一翻,酒意已有了五分,微风拂过,酒劲直往上顶,不自觉中鲁智深已经长身而起,怪叫一声:“洒家禅杖何在?”
有泼皮道:“大师却是醉了!”
鲁智深听了转头大喝道:“胡说!你才醉了!”
西门庆好事,当即伸手一指鲁智深身后道:“师兄那禅杖好端端的插在树边不是?”
鲁智深晃晃肥大身躯,转过身看时,差点没摔倒在地,武松在旁急忙扶起道:“师兄今日醉了,且歇过不妨。”
“贤弟不知洒家没醉。”
鲁智深轻轻在武松耳边说了一句,奋力站直身子,踉踉跄跄的往后边那颗柳树而去。
待到树边,那浑铁禅杖插在旁边地上,鲁智深带着醉意伸手一捞,只道是握住了禅杖,定睛一看却是树干,呵呵笑道:“你也敢来消遣洒家!”
待丢开了树干,二次伸手捞了那六十二斤水磨禅杖在手,轻轻一摇,那禅杖深入泥土二尺有余,哪里能摇得动?
“师兄醉了,改日再练武罢。”
武松在身后劝道。
鲁智深横着醉眼,哈哈笑道:“洒家都说了没醉!”
大手紧紧握住那根禅杖,吸口气往上一提,早将禅杖硬生生拔起,不知道带出多少泥土。
浑铁禅杖在手,鲁智深一式“横扫千军”使出来,险些没把自己带的摔个马趴,好不容易才扶着树干站直了身子,哈哈大笑道:“你们且看洒家这路杖法如何?”
有泼皮赔笑道:“大师这路禅杖使得神出鬼没,自然是天下一等一的!”
“那洒家再演练几招给你们开开眼!”
看着花和尚鲁智深不依不饶的样子,西门庆只好招呼泼皮们把芦席往后面撤了撤,挪出偌大的空地来看鲁智深如何带醉“演练”耳中只听鲁智深一声大喝,慢慢舞动禅杖,东倒西歪的肥大的身躯被禅杖带来带去,反而是人随杖走,连接着摔了两个跟头。
但鲁大师毕竟是风骚,从地上一骨碌爬起身来,扑棱了两下光秃秃的大脑袋,手中禅杖大开大合,使出一路众人从来没见过的杖法来。
起先的时候歪歪斜斜,不成招式,但随着禅杖舞动开来,虎虎生风,各种招式层出不穷。
鲁智深带醉出手,招式丝毫不留余地,恍若疯魔一般,全部都是进攻的套路,没有任何防御的招式!
西门庆和武松看得惊讶不已,那些泼皮破落户更加是看得连嘴都合不上。
鲁智深那肥大的身躯藏在重重杖影之中,渐渐的几乎看不分明,武松神情严肃起来:“师兄这路杖法似乎入了魔道,可谓疯魔杖法!”
正在这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喝彩:“好杖法!”
闻听这一声喝彩,西门庆心里暗道:“莫非是那人来了?”
第216章 豹子头林冲
场内风骚的鲁大师正使到这路杖法的紧要之处,端的是人杖合一,好似一条黑龙围绕着这胖大和尚飞舞,上下没有半点破绽。
所以即使外面有人喝彩,鲁智深手里丝毫不停!
西门庆和武松,连同旁边的众泼皮破落户们,双目紧紧盯着,生怕放过半刻精彩!
不过数息功夫,鲁智深使的兴发,猛然间暴喝一声,那根六十二斤的水磨浑铁禅杖从双手中飞出!
这脱手一掷宛如神来之笔,浑然天成,众人已看不清那到底是一根禅杖,还是活生生的一条黑龙张牙舞爪冲了出来!
前方是快一人合围的柳树!
轰然一声巨响!
柳树齐腰而断,而那浑铁禅杖势头未减,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斜着插入后面不太远的墙根处!
禅杖斜插入地,深有三尺!
再看鲁智深,汗流浃背,但眼中已经没有一丝醉意反而是满心欢喜!
“疯魔杖法,好名字!”
风骚的鲁大师仰天哈哈大笑,也不去管那禅杖,大踏步来到众人面前:“武松贤弟起的好名字!”
武松也是面带喜色,能亲眼目睹一路如此神妙的杖法就此诞生,岂不快哉?
“恭喜师兄!”
西门庆微笑着送上了祝贺。
墙外的那位仁兄已经忍不住自己迈过了断墙,来到众人身后喝彩道:“好一个疯魔杖法!好兵器!”
西门庆不用转头去看,早已知道此人是谁,但还是和众人转身看去只见那人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穿一对磕瓜头朝样皂靴,手中执一把折迭纸西川扇子。
生的豹头环眼,燕领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纪,见众人看他,又赞道:“这位师傅端的使得好禅杖!”
众泼皮也有认识的,欢喜道:“这位教师喝彩,必然是好!”
花和尚鲁智深却不认得,问道:“这军官是谁?”
西门庆见那人相貌,便知自己猜的不错,呵呵笑道:“这官人自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唤作林冲!”
林冲微笑道:“这位如何识得林冲?”
说着向武松点头道:“想必是师弟说的了自从上次一别,许久未见了!既然师弟到了汴梁,为何不去老师府上晋见?”
武松面上有些愧色,回礼道:“师兄说笑小弟未有建树,何有面目拜见老师?”
林冲听了点头不语,西门庆没想到林冲也是那位神秘老师的座下高徒,居然和武松师兄弟相称,暗自惊讶,但还是替众人互相介绍了。
林冲见西门庆和武松服色,已经猜出几分:“妙手西门的名字,林冲如雷贯耳,没想到我师弟却有这等福气,和妙手西门做了结义兄弟既然做了皇城司的指挥使,已经是大大的建树,更何况自从师弟走后,老师常常想念。”
鲁智深见林冲和武松师兄弟重逢,大感欣慰,听林冲是枪棒教头,自然请教两句杖法上的事情。
“惭愧。”
林冲客气道:“想我不过是个禁军教头,有何德何能指点大师?方才那路疯魔杖法已经是脱离一般套路,俨然神武!我听大师乃是方才酒中悟出此杖法,须做到心有醉意才好。”
这“心有醉意”四字正合鲁智深心意,方才带了五分醉意舞弄禅杖,无意中小小窥见了一方天地,这才创造出这路杖法来。
这杖法每每使将出来,都好似喝醉酒一般,用出的招式也尽是有去无回,借着酒醉自有一身蛮力,用出来威力非同凡响。
但纵是如此,也不能和人争斗时先喝个五成醉,所以必然要做到“心有醉意”才能使出这路疯魔杖法来。
“不愧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洒家受教!”
鲁智深真心实意行礼,吩咐泼皮们给林冲倒酒。
林冲喝了两口酒,也大赞此酒滋味不同一般,又听鲁智深说起旧时事情,居然和自己父亲林辖有数面之交。
林辖早就过世数年,林冲见鲁智深兵器了得,有心结交,便到:“大师来汴梁两三年,居然一向未曾见得,林冲今日一见如故,不若结为兄弟如何?”
鲁智深听了自无不可,用手指点西门庆和武松道:“今日这两位兄弟也在此处,何不一起结拜了?”
武松本来就是林冲师弟,林冲见西门庆是皇城司新任的指挥使,想必又要提携他师弟,当下应允了。
四人结拜了,又重新落座,互称兄弟,众泼皮破落户上来贺喜。
西门庆本想结交鲁智深,没想到又搭上了豹子头林冲,心里头自然是欢喜,但细细想来,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件紧要的事情就发生在鲁智深和林冲结交之时林冲正端起酒碗,见西门庆不知道想着什么,笑道:“西门贤弟为何发呆?林冲今日和拙荆来隔壁岳庙还原,庙里却不爱去,没想到却从断墙出窥见有人使兵器”林冲说到,此处,倒是给西门庆提了个醒。
拙荆,不就是老婆、内人的意思么?
一个名字猛然跳出西门庆的脑海。
“高衙内!”
西门庆还未来得及回话,就见断墙缺口处急急忙忙跑来一个侍女打扮的,慌慌张张红了脸叫道:“官人还在这里喝酒,娘子却在庙中被人纠缠上了!”
林冲慌忙起身道:“此乃我家侍女锦儿,林冲去去就来!”
“兄弟但去不妨,也不知道是哪儿的泼皮,也敢惹教头!”
鲁智深并未在意:“等你回来喝酒!”
西门庆却知道林冲这一去必然惹出事情来,那堵住林冲娘子的哪里是泼皮!明明是高衙内!
“且慢!”
西门庆招呼武松起身道:“我兄弟二人也随教头去,做个照应也好!”
林冲心急,匆匆谢过了西门庆和武松,率先跳过断墙缺口处,叫了锦儿急奔岳庙里来;西门庆和武松二人紧随其后,鲁智深微微吃惊,转过头去寻自己禅杖:“你们都随我来!”
林冲拨开人群开路,锦儿伸手一指道:“方才便在那高楼处!”
林冲认得是五岳楼,挤过去看时,见几个人拿着弹弓、吹筒、粘竿,都站在栏杆边上,把人群挡在外面。
后面胡梯上,林冲娘子正要下来,有个年少的后生独自背对着林冲站着,伸手拦去了林冲娘子的去路:“这位娘子,楼上自然好风光,何必着急下楼?待小生陪娘子上楼,观赏风景,自在说话,如何?”
林冲娘子急红了脸,呵斥道:“清平世界,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把良人调戏!快快把路让开,我官人便在左近!”
“娘子莫要认错了。”
那后生嘿嘿笑道:“站在你面前的可不就是你官人我了?”
那些随从都笑将起来,林冲听得火气,双臂张开轻轻一拨,就从随从中间穿了过去,上前伸手一搭那后生的肩头便是一扳:“调戏良家女子,该当何罪!”
正待下拳打时,却见那后生眼熟,认得是自己顶头上司高太尉的螟蛉子高衙内。
高俅发迹,并不曾有亲生儿女,从远房阿叔高三郎那里过继了此人,本来论起辈分,其实是叔伯兄弟,但却认了高俅做干爹,因此高太尉十分照看。
高衙内在东京汴梁仗了自己干爹高太尉的势力,专门喜欢调戏奸淫别人家的妻女,这几年把高俅手下的这些军官妻女,不知道污了多少。在东京汴梁有个“花花太岁”的名头。
那些军官怕他权势,哪有敢反抗的?更有不要面皮的,主动把自己妻女送上门去供高衙内享用,自己换了顶绿油油的帽子,好升官发财。
这种事情,豹子头林冲自然多有耳闻,没想到今日却惹到自己头上来。
这拳头举起来,却不知道如何放下!
林冲正犹豫间,那高衙内也认得林冲,喝道:“林冲,干你何事,也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林冲娘子见是自己官人到了,大呼道:“官人救命!”
旁边那些随从也有认识林冲的,都上来劝道:“教头休怪衙内不认得,多有冲撞!”高衙内还不依不饶道:“不认得又如何,认得又如何?林冲你再不放手,明日便是一顿板子!识相的你自然知道怎么办!”
林冲肚里知道高衙内话中的含义,举着拳头犹豫了半响终归是放了下来道:“既然是误会,那便算了。”
正在这时,外围的随从都惊呼起来:“谁?谁这么大胆?”
紧接着便是拳头和肉身碰撞发出的沉闷声不绝于耳,林冲惊诧不已,只见武松抡起两只砂锅大的拳头,一拳一个顿时杀进里面来!
后面跟着的则是面带微笑的西门庆,暗运雷公石护体,谁人能当?
二人冲进来,西门庆也不答话,就好像从来没见过林冲这个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高衙内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高衙内顿觉不妙,呵斥道:“你是何人?还不速速退下!”
西门庆冷笑一声,高举右手,狠狠的扇了下来!
“啪!”
第217章 这回轮到高衙内了
高衙内是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西门庆的巴掌落到自己脸上的。
这一瞬间,恍若一年。
随着西门庆抽回手去,高衙内的反应神经只来得及举起手来,捂住发麻的左脸。
这一下,西门庆没有,也不屑于使用雷公石的力量,而是简简单单、干脆利落的扇了高衙内一巴掌。
高衙内看着西门庆的服色,顿时愣住了。
林冲以为西门庆上来劝解,没想到西门庆冲上前来二话没说劈头盖脸先给高衙内来了一下狠的。
估计高俅或者高衙内的亲爹高三郎,也没这么打过。
武松冲到前面,和西门庆背对背,双臂一张,将那些随从的来路挡的死死的,低声来了一句:“打得好!”
西门庆打完了这一记耳光,没有“事了拂衣去”的想法,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高衙内揉着被打麻的左脸。
“哎哟!”
高衙内这一声痛这会儿才犹犹豫豫的喊出来,看着面前的西门庆,还有皇城司军官的服色,高衙内犹豫的问道:“你为何打我?”
高俅从一个破落户做到现如今位高权重的位置,除了朝中少数几人已经是无人敢惹,所以高俅十分放纵高衙内肆意妄为。
但高俅对自己养子也有告诫,高衙内连自己老子高三郎忘记了,也忘不了这告诫。
“谁都不要怕,自然有我给你撑腰。”
高俅十分严肃的对自己养子说道:“若是遇上皇城司的人,你千万不能惹,就算吃了亏也不要当面冲突,回来把事情告诉我。”
所以当高衙内看到西门庆的服色的时候,心里面就软了三分,连问话也弱爆了。
西门庆听到这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皇城司虽然品阶不高,但百官忌讳,都要卖上几分面子。
“衙内脸上方才落了个蚊虫,我替衙内拍打,乃是好心。”
西门庆还是笑眯眯的样子,让高衙内看得有些胆寒。
“这笑起来像狐狸的军官究竟是皇城司什么角色!”
高衙内心下惴惴不安,捂着脸勉强露出个微笑来:“那就多谢这位军官了”“不谢!”
西门庆呵呵笑道:“谁让我正好赶上了呢?衙内走好回去记得擦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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