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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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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呵呵笑道:“谁让我正好赶上了呢?衙内走好回去记得擦点药。”

在林冲惊讶的注目礼下,高衙内暗自咬了咬牙,灰溜溜的从西门庆身边逃了开去随从们都惊呆了,高衙内捂着脸低声道:“回去!”

看着一群人一溜烟的拨开人群跑了,四面围观的民众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

“好!”

“打得好!”

“这花花太岁,今天才知道厉害!”

林冲娘子也迅速跑到自己官人身边,向西门庆和武松深深行了一礼道:“奴家多谢两位援手。”

一边说着,林冲娘子暗中扯了一下林冲的衣服。

“西门贤弟为了林冲得罪衙内,林冲羞愧万分!”

醒过神来的林冲这才向西门庆表达了谢意,同时指出后患来:“高衙内此番回去,定然不肯罢休!”

“怕他何来?”

西门庆哈哈笑道:“此人胆小如鼠,连我的姓名也不敢问若不是依仗了高太尉的势力我看此人最多是个花花老鼠!哈哈!”

林冲正待赔笑,这是外边人群一阵骚动,却是风骚的鲁大师提了那根浑铁禅杖,带了二三十个泼皮破落户来,把人群推的歪七倒八。

西门庆等人急忙上前,林冲说了情况后,鲁智深对西门庆一挑大拇指道:“兄弟这巴掌打得痛快!只是出手轻了些,要是遇到洒家,定然叫他吃了三百禅杖再走!”

众人都笑,林冲叫自家娘子上来见过鲁智深,又力邀西门庆等人去府上小聚。

鲁智深听林冲未敢下拳,颇感失望,有些兴致寥寥,便推脱道:“那套杖法刚刚创出,中间还有些不妥,洒家要就着今天好好想过一回你们自去不妨!”

西门庆早就从水浒传中知道林冲素来忍气吞声,要不是一连串事件,连上梁山的想法都没有;不过如今梁山也未必就造反,何必逼了林冲上梁山?

此刻见林冲相邀,西门庆欣然从命,和武松一起随了林冲回去,林冲大喜,命锦儿扶了自己娘子前行,自己和西门庆、武松跟在后面,一边走路一边闲聊。

待到了林冲府上,林冲又吩咐开了酒宴,和西门庆、武松共饮。

这番来的着急,林冲家中酒水虽然也算是不错,但比起景阳春来是天差地别,林冲喝得也没意思,又和西门庆闲聊起酒水买卖来,这才知道西门庆非但酒楼没有买下,就连自家住所也未曾找到,眼下住在熙熙楼里。

也是突发奇想,林冲道:“酒楼方面,林冲倒没什么主意;不过眼下林冲府右好大一个院子却是空空如也,西门贤弟何不来此居住?”

西门庆细问时,这才知道林冲府邸右边本来是一富家翁住着,家大业大;哪知月前突然撒手而去,遗下大小二房两个少爷,大的不过三岁,小的不满周岁。

正妻领了大少爷要把房产都归已有,要将二房连同小少爷赶出去;幸好管家颇为忠心,见小少爷受苦,便做了中间人,要将这院子变卖,正妻和二房每人一半,另有商铺产业若干,也一一分好。

正妻见众人都向着二房,倒也无可奈何,便同意了,眼下其他都割接清楚,唯独这宅子颇大,一时寻不到好买家;若是卖的便宜了,对孤儿寡母也是不好,所以犹犹豫豫之间,一直未能出手。

“若两位兄弟盘下此宅,当可时时相聚!”

林冲道:“林冲和师弟也可切磋拳脚兵器!”

武松听了并不做声,只拿眼睛来望西门庆,显然一切以自己这位义兄马首是瞻。

西门庆对于和林冲做邻居,自然也无不可,更加可以防范高衙内派了陆谦来算计林冲,当即应允了:“此乃是美事只是眼下那宅子是否已经腾空?”

“早已腾空,眼下只有那管家在院子里看守。”

林冲大喜道:“若贤弟真有意思,林冲便可叫那管家来见。”

西门庆点点头,林冲便吩咐小厮去请那管家来,少时那管家到时,西门庆见他有五六十岁,满脸忠厚,便问起宅子情况。

那管家本来见西门庆和武松都是军官打扮,未必能买得起大宅,后来听西门庆本来是清河县数一数二的财主,满心欢喜道:“既然大人有意思,不如随小人前去查看一番,再定了价钱!”

当即西门庆和武松都要随了那管家去查看,林冲兴起,也随了同行,一行四人来到隔壁,西门庆见门口颇大,还有数个拴马桩,匾额已经摘下,两道大门越发的宽大了。

那管家推开虚掩的大门,招呼西门庆等三人进来看,只见院中虽然无人居住多时,但管家时时找了丫鬟小厮来打扫一番,所以处处都是一尘不染,花草树木也是欣欣向荣。

待看过了正屋,后面还有一个不小的院子,也有两座小楼左右呼应,西门庆看了格局,又见后院中间偌大的水面,中间也有假山怪石,虽然规模不大,但胜在奇巧。

看了片刻,西门庆暗自盘算,这宅子却是天生为自己准备的一番,只是后院却少了个凉亭。

那管家一指院角堆着的石料木料道:“本来这里有个凉亭,老爷却嫌亭子盖得不好,要拆了重建,没想到亭子刚被拆掉没多久,老爷就突发旧疾,丢下孤儿寡母”西门庆见这管家也是个忠于主子的,便问作价多少?

那管家想了想伸出两个指头道:“既然是大人看得起,小人也不敢多要就两千贯罢,只是大人却莫要再压价了。”

林冲听了一扯西门庆衣服,拉到一旁道:“西门兄弟,那富家翁当初买宅子的时候,就是一千八百贯,里面都重新弄过,两千贯一点也不多啊。就林冲那个小院子,当初也花了五百贯!”

西门庆道:“想必这两千贯是每家一千贯了,这管家倒是个好算计”待走回来对那管家道:“你这价格也算公道,我就应允了你便是,只是眼下账房先生不在,等明日带了交子再来和你割接如何?”

那管家欢天喜地的,自然是应了。

武松看了这宅子也觉得高兴,更何况还可以和自家师兄时时切磋练武,自是难得。

西门庆等人重新回到林冲院子,喝过一回酒,便都散了,临走时林冲拉了武松,商议去拜会自己老师之事,这才念念不舍的别过了。

等西门庆和武松回到熙熙楼的时候,正巧神算子蒋敬在外面东跑西跑了多半日,累的半死回来,对西门庆道:“眼下这汴梁城中酒楼我都跑遍了,没有一个愿意转让的,恐怕是那丰乐楼梁乐从中作梗,所有繁华所在都被酒楼商铺占得满满的,实在是难为。”

西门庆笑道:“此事虽然迫在眉睫,但车到山前必有路,蒋先生发愁也没用。”

说着又将方才宅子的事情和蒋敬说了,听得蒋敬愤愤不平道:“东家倒好,四处喝酒就喝出个宅子来,蒋某就是个跑断腿的苦命,还一事无成!”

正在这时,熙熙楼的掌柜却亲自提了茶水过来问道:“诸位,是否在为商铺的事情发愁?”

第218章 送上门来的便宜

“如此说来,掌柜的不会是有商铺待售吧?”

西门庆对于送上门来的并不急于出手,而是使了个眼色,让神算子蒋敬开口询问:“总不会是要把这熙熙楼转让给我们吧?”

熙熙楼掌柜殷勤的亲自给众人倒了茶水,放下茶壶,这才躬身应道:“贵客休要取笑小人,本店乃是祖传的买卖,全家老小都靠这间熙熙楼吃饭,怎好出售?只是小人有一熟知的好友,生意上也有些来往,手中却有一间酒楼要转手”神算子蒋敬眼前一亮,莫非是自己的运势来了?满城跑断腿,早知道不如先问过这掌柜的,天天住的居然没想到这点,自己这个老江湖还真是失策了。

带着三分懊悔,神算子蒋敬一边敲着有些发胀的大腿,一边问道:“酒楼位置在何处?”

“在东十字大街街头虽然酒楼不大,但位置确实相当的好。”

熙熙楼掌柜对答如流:“定然是日进斗金的好地方。”

“可是五间三层,门口朝南,窗户都是雕花的?”

蒋敬马上追问道。

“正是!”

从熙熙楼掌柜那里得到了肯定答案,蒋敬高兴的一拍大腿,却忘记自己走的酸胀,这一下却有些打疼了,急忙龇牙咧嘴的揉了揉道:“那地方我前日才去过的,东家,你看这”看着蒋敬递过来的眼色,西门庆知道蒋敬肯定是看好了那位置,想了想问道:“这么好的地段,为何你那好友没有自己经营?”

“盘下来本来就是要开个酒楼经营的。”

熙熙楼掌柜回道:“只是眼下却有一笔大买卖在身,急需用钱,若非如此,小人那好友还不愿意转让。”

说完熙熙楼掌柜又加上一句:“看在二位贵客是皇城司的大人,我那好友并不加价,只是原价转让。”

“有这等好事?”

神算子蒋敬大为惊讶,就连一旁垂目养神的武松心中也暗暗吃惊。

反应最为平淡的当属西门庆,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只是简简单单的“哦”了一声,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吩咐蒋敬道:“这种小事,就拜托蒋先生处置了。”

“东家放心交给蒋某便是。”

神算子蒋敬满心欢喜:“酒楼作价几何?”

“三千贯。”

熙熙楼掌柜的一句话让蒋敬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太便宜了!

西门庆也没有料到会如此便宜。刚刚谈拢了要买个宅子,虽然还没到手,作价两千贯就算是相当便宜;宅邸和繁华商业区的旺铺自然不是一个价位的,三千贯简直就像是捡到宝一般。

武松对这个价码倒是没什么概念,不过看着神算子蒋敬的神情,也知道这价钱是相当便宜了。

东京汴梁,那是宋朝的首都。

东十字大街是东京汴梁豪华商圈之一,虽然比丰乐楼所在的位置稍微逊色,但也是难得的好地段。

五间三层,作价三千贯!

便宜!

蒋敬两只眼睛巴巴的看着西门庆,只等他点头。

而西门庆却微微一笑,右手把玩着雷公石,并不说话。

熙熙楼掌柜不敢催促,垂手站在一旁,静候西门庆下定决心。

西门庆用余光暗自打量着熙熙楼掌柜,过了半响才开口说道:“既然是着急用钱,三千贯有些高了”此言一出,就见熙熙楼掌柜身子微微一震,而神算子蒋敬张口结舌,给西门庆来了个“东家你是不是疯了?”

的眼神。

不过这乃是西门庆自家的事,虽然说交给蒋敬处置,但价钱方面肯定是要西门庆点头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西门庆居然是这种反应,包括武松也觉得自己义兄是不是方才在林冲那里有点喝高了。

就在所有人都感觉有些不对劲的时候,西门庆忽的站起身来,笑眯眯的丢下一句话道:“我方才定了个宅子,那么大的院子不过才两千贯,一间小小酒楼如何就要三千贯?你去和你那好友说罢一千贯;爱卖不卖!”

说完西门庆招呼蒋敬和武松起身:“走上后院歇着去!你那好友若是愿意,明天来寻我这账房先生交割便是。”

“包在小人身上。”

那熙熙楼掌柜心里打了个寒颤,暗自咬牙道:“这西门庆好黑,反正商铺也不是我的,管他怎的?”

送走了西门庆等三人,熙熙楼掌柜急忙来到后面账房,有一人正笑吟吟的喝茶。

“楼主,你还有心思喝茶?”

熙熙楼掌柜走得急了,额头微微有些见汗:“你这马屁却拍在了马腿上!”

“刘老板何出此言?”

那人放下茶碗,有些惊讶的问道:“莫非那西门庆还看不上东十字大街那处商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丰乐楼楼主,梁乐!

刘掌柜苦笑道:“楼主莫要说笑,那地段满汴梁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所在,只是那西门庆狮子大开口,狠狠的杀了杀价钱。”

“那商铺本来是盘下来准备做个丰乐楼分楼的。”

梁乐惊讶道:“三千贯简直就是便宜到家了,居然还杀价?”

“所以说楼主巴巴的拍马屁,却拍到马腿上了不是?”

刘掌柜叹气道:“那西门庆实在皇城司没错,但谭勾当那里每年楼主也不少打点,何必怕他?我这倒是小买卖,得罪不起不过住上个一个两月也亏不到哪儿去。”

梁乐忍不住问道:“西门庆那厮杀价多少?”

刘掌柜又叹了口气,伸出一个指头。

“杀了一成?”

梁乐失笑道:“区区三百贯,给他便是。”

“哪儿是一成啊楼主。”

刘掌柜摇了摇头道:“这是一千贯啊。”

梁乐脸色一沉:“三千贯居然大口杀了一千贯?这西门庆会不会做生意?”

“咳不是这么回事。”

刘掌柜一脸无奈:“怪我没说清楚,那西门庆就出了一千贯”过了半响从屋里传出“啪”的一声极为响亮,显然是梁乐气急之下把桌上的茶碗摔在了地上。

刘掌柜有些惋惜的看着地上已经粉身碎骨的茶碗,这套青瓷茶具乃是名家手工,虽然算不上十分珍贵,却是刘掌柜打心眼里喜欢的。

“摔别人的茶碗还真是不心疼啊。”

肉疼不已的刘掌柜心里嘀咕了两句,抬起头来却看到一张房契轻轻的被放在桌上。

“那就一千贯吧。”

梁乐似乎恢复了平静,又从怀中取了一串钥匙压在房契上:“这事情我就不出面了,东西都在这儿,摆脱刘掌柜帮忙交割一下,到时候派人把钱给送到丰乐楼就行。”

说完梁乐丢下呆若木鸡站在原地不动的刘掌柜,甩甩袖子出了屋门。

轿子在熙熙楼后门口停着,轿夫们见自家老爷出来,急忙压下轿杆,梁乐进了轿子,不用招呼,轿夫们抬着往丰乐楼而去。

梁乐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摊开自己右手,不小心被碎瓷片划伤了的一道不大的伤口正往外渗着鲜血。

虽然并不太疼,梁乐还是气得双手发抖,握紧的拳头中慢慢滴落了鲜血,眼睛也气得发红。

“你给我等着!”

“酒楼给你了,这就等着你开张卖酒的那一天!”

“那一天,就是我梁乐去开封府主告,把你从汴梁踢出去的那一天!”

轿夫们对于轿子中自家老爷发出的低声咒骂,谁也不知道梁乐在骂谁。

等轿子听到丰乐楼后面的时候,梁乐已经恢复了平静,手上的血迹已经擦干,用随身的白手帕把右手包了包,走下轿子来。

自有丰乐楼的伙计们给自己老爷迎了进去。

他们没有想到的事,后面小巷里,却有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盯着这一切。

鼓上蚤时迁是从熙熙楼一路跟到丰乐楼的,准确的说,是被西门庆吩咐来盯梢的。

既然确定人是丰乐楼的,时迁此行也就达到了目的,未作停留,时迁便返回熙熙楼。

西门庆和武松、蒋敬、孙二娘四人正在熙熙楼院中等候,就见鼓上蚤时迁从屋顶飘然而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时迁过来没有说话,先是拿起桌上的茶壶对嘴溜了几大口,这才道:“大哥说的没错,这后面就是丰乐楼。”

其实看着时迁过来的表情,西门庆心中就有了定案,此刻得意的敲了敲桌子:“我就说啊这世上虽然有送上门的好事,但这种好事还是有点问题的。”

“三弟,那人的相貌可曾看清楚?”

武松问道。

时迁比划着说了一通,西门庆和武松马上就明白那人就是丰乐楼的楼主梁乐!

“那厮还真是够下本钱的。”

神算子蒋敬这回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那地段,那铺面,没有四五千贯怎么能弄到手?”

“你这算是事后诸葛亮了?”

孙二娘揶揄道:“这回倒好酒楼没开先赚了一笔!”

西门庆笑笑道:“那梁乐自然没按好心,巴巴的送上门来,为的就是让我这酒楼早点开张,好暗中算计!”

“一千贯得了个酒楼,太值了。”

众人听时迁细细说了经过,都笑了起来:“梁乐这回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只是那官方许可又该如何是好?”

神算子蒋敬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梁乐肯定是等我们的景阳春开始大卖特卖,然后告上一状,东家的辛苦岂非化作了泡影?”

第219章 电刑伺候

“蒋先生无需担心。”

西门庆笑笑道:“此事我早有打算,只是眼下人还在半路上,等雪儿他们到了,这许可么嘿嘿。”

蒋敬见西门庆还是卖了个关子,不过见西门庆如此有自信,倒放下心来。

“酒楼照常开业。”

西门庆吩咐道:“该请伙计请伙计,厨子也要最好的,只是雪儿他们没到之前,咱们先不买景阳春,让梁乐和背地里看戏的人着急着急。”

“好咧!”

神算子蒋敬虽然双腿酸胀,也来了干劲:“跟着东家,吃亏的只有别人!”

此言一出,院中又是一顿大笑。

第二天一早,刘掌柜就主动上门,送上房契等物,蒋敬歇了一晚,干劲十足,便和刘掌柜去那东十字街交割,铺面便改姓了西门;接着又去昨日那处宅子,和那管家交割清楚,返回来雇了挑夫搬家,又托人找丫鬟、小厮,包括酒楼的伙计、厨子等。

西门庆自然还是做最习惯的事情甩手掌柜,这些繁琐的事情交给神算子蒋敬就好,这两日没见那老张消息,又到了点卯的日子,干脆和武松一齐上皇城司走一趟。

皇城司门口值班的居然还是上回那个察子,依旧懒洋洋的靠着晒太阳,一双眼睛有气无力的木然看着大街上,但其实过往行人全部都在监控之中。

西门庆和武松大步走进院中,那察子连目光都没有转动一下,好似进去的是空气一般。

自从第一回出现点小“事故”之后,西门庆和武松再来皇城司的时候,就是这般的畅通无阻。

当然,也没有人在门口大张旗鼓的迎接。

皇城司么还是保持着那份神秘和平淡。

莫说是西门庆和武松,就是谭稹和钱贵两位勾当官从院门口进来,也不会有人上前打招呼。

点完卯之后,西门庆和武松直奔院子右边的小屋而去。

那里,就是老张日常办公的地方。

老张虽然在皇城司的年头很长,但长久以来脚踏两条船,俨然是个中间派,这样的直接结果就是做了这么长时间,老张还是非常底层的胥吏,连个班直都没混上。

不过皇城司内部也算是注重资历,老张在皇城司混的久了也算有点人脉,两边势力好歹都认识不少,做点文书工作,顺顺当当的准备在皇城司养老了。

虽然是大白天,屋门还是虚掩着,皇城司专门刺探情报,所以对泄密这种事情jǐng惕性一向很好。

大开着屋门办公,谁知道从门口经过的都是什么人?匆匆一瞥可能就看到了很多东西,就算是在皇城司内部也是如此。

西门庆不以为然的一推屋门,喊了声:“老张在吗?”

屋内木桌后面有个年轻的胥吏惊讶的抬起头来:“你是”马上,这胥吏就醒悟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两位指挥使,赶紧起身绕到桌前行礼道:“给大人请安。”

“唔?老张呢?”

西门庆有些迷糊,这地方虽然来的少,但还不至于走错了?莫非这九百年前的皇城司也向后世有些公司,没事把员工座位调来调去的?

“大人小人也姓张。”

那年轻胥吏抬起头来,露出牙齿微笑着。

这一幕在皇城司可不多见,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平淡从容、不动声色,哪儿有这种虚伪的微笑?

“老张前辈为皇城司cāo劳多年,已经退休了。”

张胥吏继续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工作由小人替着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

西门庆并没有问下去,还是认真的看着张胥吏那张虚伪的脸,非常仔细的看着武松默默的站在门口,似乎无意之间把屋门给堵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张胥吏笑得脸都有些麻了,伸手揉了揉脸道:“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张什么时候退休的?”

西门庆突然问道,同时,左腿迈上一步!

下意识的,那张胥吏也同时往后退了半步,非常自然的让开了身后的木桌。

“昨天。”

张胥吏揉了揉脸后,又是一付万古不化的微笑:“就是昨天。”

“昨天?”

西门庆仿佛有些吃惊,但马上右腿一发力,瞬间来到了那张胥吏的面前。

张胥吏带着笑容又退了一步,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西门庆同时扬起手来,狠狠的冲他脸上扇了过去。

张胥吏带着微笑看着这个巴掌落下来,这回连动都不动:“大人,何必呢?”

“啪!”

这记耳光打得相当响亮,但张胥吏却连身子都没晃动一下:“大人,何苦呢?”

西门庆默不作声,巴掌迅速反抽回来,准备完成一套正反两个耳光的动作。

张胥吏坦然面对,自己被安排到这个屋子来,就是给西门庆一个软钉子,让他知难而退,被打两个耳光就好像喝两口水那么轻松自在。

所以,当西门庆的手背几乎要碰到他的左脸时,张胥吏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

“西门庆也不过如此,谭勾当只怕是高看了此人”当下一刻,张胥吏就会幡然醒悟,恨不得时光倒流,决计不踏入这间屋子。

因为随着左脸被打的发麻,张胥吏惊恐的发现这种麻木感从自己的左脸开始,顿时蔓延开去。

笑容,僵住。

舌头,不能动弹。

张胥吏甚至不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现在是张着还是闭着。

惊恐之下,张胥吏喉咙里发出一阵没什么意义的古怪动静,直直的往下倒去。

因为他半个身子都已经开始发麻。

“这是妖术?”

张胥吏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人已经躺在青砖地上,开始抽搐起来。

武松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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