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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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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船。
第五九章 还枪(三)
酒宴上的这场暂时的不愉快便这样过去,此后,大家说话都绕开此时的时局,而大谈朋友情谊。但是谈着谈着,熊三娃却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忍不住问道:“对了,高伟哥,你怎么没有投靠共产党呀?”
他的这一句话刚刚问出口,便遭到旁边的陈大兴的暗示,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这个家伙反而不乐意起来,愤愤地道:“大兴哥,你怎么又踢我?”
这一句话,立即让陈大兴尴尬万分,一时之间也下不得台来。
高伟看着熊三娃,与这个愣头青认识久了,早就了解了他的性格,知道他是一个爽快的人,所以并没有往心里去,反而笑了笑,问道:“我为什么要去投靠共产党呢?”
熊三娃愣了一下,没有想到高伟却这样地来问自己,当下想了想,道:“是呀,我就奇怪,为什么雷霆那家伙怎么就投靠了共产党?”
一听提起了雷霆来,在坐的众人都不由得有些怒容。
仿佛是知道这个问题终会被问道,高伟却出奇得平静,叹了一声,悠悠地道:“人各有志,何必强求?”
“你知道吗?”熊三娃依然愤愤不平地道:“南麻之战的时候,雷霆拿着枪指着贤哥的头,要不是大兴哥机灵,用他的团长把贤哥换回来,我想贤哥可能也会遭了他的黑手!”
“哦?”高伟不由得怔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张贤,经不住地道:“怎么我回来的时候,没有听雷霆提起来呀?”
“他还好意思跟你提这些?”熊三娃鄙视地道:“要不是当年贤哥的帮助,他又怎么会进得了七十四军,又怎么能受到张师长的重用?他不感恩也就罢了,还要害人……”
“不要说了!”张贤打断了他的话,却又一本正经地道:“我和雷霆只是同学,没有谁欠谁的,他能够得到张师长的重用,那是他的真本事。他的老婆是共产党,我想他投靠共产党多半还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他都对你用枪指了,你还这么替他说话!”熊三娃越发得气愤起来。
张贤摆了摆手,示意熊三娃不要再提起此事。
高伟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他们:“雷霆在南麻大战的时候,受了重伤,我当时也在他们共军的后方医院养伤,所以可以见到他。”
“他那一枪是我打的!”熊三娃完全是一付好汉作事好汉当的架势,说着又有些可惜:“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把他打死呢?”
高伟与张贤对视了一眼,从张贤的眼中,高伟看到了一份难以按捺的伤感。他转身从自己的腰里取出了那把险些被门口排长缴走的手枪,递给了张贤,张贤接在手里,已然认出来,这正是那把自己借与雷霆防身的勃朗宁手枪。
“这把枪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他很奇怪。
高伟一声苦笑,这才道:“我在被释放的时候,雷霆拿着这把枪来找我,说这把枪是你的,借人东西总还是要还的,所以就让我把这把枪带回来还你!”
“是这样呀!”张贤点了点头,忽然掠过一丝的悲哀,这把枪就是一个见证,其实在雷霆用这把枪顶着他头的那一时刻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两个人的友谊从此终结。或许,雷霆让高伟把枪送回来,也是此意了!只是这把枪已经被雷霆顶住过自己的头,再拿回来,又有什么意思?如果这不是罗达送给他的留念,他真有心当众将之毁掉,免得到时睹物思人,徒自伤感。他收起了这把枪,默默地饮尽了一杯酒。
一时间,酒桌上一片沉默。
“其实……”高伟打破了这个沉默,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其实雷霆也很苦,我看得出来,他在共军里并不好过!回来之前,我曾经跟投靠过去的几个原来的战友们一起坐过,听他们说他虽然是一个副团长,但是好象那个团长很挤兑他。”
“活该!”熊三娃骂了一句!
“他为什么不回来呢?”陈大兴忍不住地问道。
“这个我也问过他,只是他说人不可以总是背叛,他已经叛过了一次,如果再叛回来,那么别说共产党不会再容他,便是回到国军里,也没有人再看得起他了。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这个年月里,能够活着就已经十分不容易了!更何况此时,他还有一个儿子刚刚出生!”
“他有儿子了?”张贤也经不住问了一句。
高伟点了点头,告诉他:“是,他的儿子叫做雷小贤,我知道他是用了你的名字,那小子长得白白嫩嫩地,很漂亮的,特别招人爱!”
“哼!他这样的人也配有儿子?老天真是瞎了眼了!”熊三娃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三娃,作人不要这么刻薄!”张贤忍不住告诫着他。
熊三娃只哼了一声,不再答话。
“高伟,你为什么没有投靠共产党呢?”陈大兴见到高伟并没有因为这种不快的往事而在意,于是也追问起了熊三娃的那个问题,看来他也十分感兴趣。
“我嘛!”高伟自嘲地道:“我又没有雷霆那么好的老婆,光棍一条,没有人痛没有人爱的!呵呵,就算我想加入共军,他们也信不过咱呀!再说了,如果让我掉转枪口再面对以前生死与共的弟兄,我肯定是做不来的!”
大家都点了点头,高伟说得很现实,也是一个普通人最正常的思考方式。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张贤问道。
高伟摇了摇头,叹道:“我么些年来,一直在军队里混,除了打仗,我还会什么?真不知道回乡去做什么了!”
“你要回乡?”张贤问着。
高伟点了点头,同时告诉他:“我被共军放出来,当时他们要我写了一份退出国军的保证书,为了能重获自由,我也就只好写了!”
“那种东西又算不得数的!”熊开平忍不住这样提醒着。
“是呀!”张贤也劝着:“阿伟,我去和胡师长说一说,你还是回我们整编十一师吧,你原来的少校军衔肯定可以保留,怎么也可以让你当个团级参谋的!”
“是呀!”陈大兴也道:“高伟,你回来吧,如今我们独立营的老人已经不多了!你回来了大家正好又可以在一起做兄弟了!”
白京生与熊三娃也极力相劝。
但是高伟却看了眼徐海波,坚决地摇了摇头,对着张贤道:“贤哥呀,我的那些兄弟都已经成了解放军的兵了,虽然我不愿意投靠共军来打国军,同样,也不愿意去面对原来兄弟的枪口,我还是想回南京先削了军籍,然后回云南老家种地去了!”
听着高伟的话,大家都愣了愣,张贤知道他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想来对于自己的未来早就做好了打算,看来经过了这么一场战争,对他的改变的确不少。
张贤又想起了当初自己劝雷霆的情景,当时雷霆也是这么说要回乡的,哪知道怎么就投向了共军,于是忍不住道:“阿伟呀,你又让我想起了雷霆来。是我们从坦埠把他解救了出来,当时我也是这么劝他留在整编十一师的,他也是如你这般坚决要回老家,谁知道再相见的时候,他却成了我们的敌人!”
高伟愣了一下,面色马上严肃起来,站起来指天而道:“贤哥,我高伟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我可以指天发誓,只要你贤哥还在国军里,要是我高伟再去参加共军的话,便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他毒誓,张贤知道高伟说得是真心的话,当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阿伟,是我多虑了!”他说着,又想起了什么来,对着他道:“你要是准备回乡,就直接回乡罢了,千万不要回南京了。如今整编七十四师已经重建,正在招集原来七十四师被共军放回的官兵,你这个团长回去了肯定会被硬性留下来,到时根本不容你脱身的!”
高伟想了一下,又有些无可奈何地道:“如果我不要回我的军籍,这些年来的战功也都随之东流了,要退役我也要体体面面地退下来。再说,这些年来,我所有的积蓄还在南京的朋友那里寄存着,如何我也要往南京走一遭的!”
“是这样呀!”张贤点了点头,又道:“我和国防部的郭万将军最熟,他此时是联勤总部的司令,回头我给我写一封信,到时你到了南京,要是有困难可以拿着我这封信去找他,或许能够帮上你的忙!”
“如此那就太好了!”高伟真心地感谢着。
就在酒席即将结束的时候,熊三娃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来,问着高伟:“对了,高伟,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
“什么事?”
“你在共军那里见到了魏楞子了吗?”熊三娃终于问出了口,这个兄弟也是张贤时常记挂的人。
高伟呆了一下,忽然眼圈有些发红,默然半晌,这才低声地告诉他:“他死了!”
熊三娃与张贤都怔在了那里,半天,才听到熊三娃“哇”地一声哭出了声来……
※※※
正有一个运送弹药的车队从周村赶回济南,在张贤的安排之下,高伟便搭上了这个车队,准备先去济南,而后乘火车去南京。
在分手的时候,张贤掏出了那把雷霆送还的手枪,递给了高伟。
高伟愣愣地看着张贤,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张贤笑了笑,对着高伟道:“这把枪送给你吧,这是罗达师长当年在常德撤退的时候,送给我让我防身用的,这么些年来,我都一直珍藏着,前些日子借给了雷霆,呵呵,哪知道他却用这把枪指着我的头。”他说着,叹了一口气,又接着道:“唉!算了,说这些干什么?你拿去吧,留着防身吧!”
高伟点了点头,已然明白此时张贤的心痛。可是在临走之时,又不无担心地道:“贤哥,有一句话那天人多我没好说出口来,现在也不知道当不当讲!”
“你我兄弟有什么当不当讲的?”张贤坦然地道:“你说吧!”
高伟点了点头,这才道:“虽然我做了一次俘虏,但是如今也看清楚了一些形势,国军是越打越弱,而共军呢?却是越打越强!所以,这场内战只怕到头来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呢?还是远离一些的好吧!”
张贤楞了一下,蓦然间,这才明白了为什么高伟不愿意再加入国军的真正原因。当下想了想,对着他道:“阿伟呀,其实从戡乱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你这种避战的思想,可是随着弟兄们一个个地在我身边倒下去,我的心里根本不是一个滋味呀!作为一个军人,选择逃避就是逃跑,就是可耻,我不能让我们那些弟兄们的血白流,也不能为了我自己的安逸,而眼见着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们一个个地去送死,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勇敢面对的原因!”
高伟望着张贤如此坚定的目光,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低下了头,咬着唇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我的弟兄们已经所剩无几了,便是还在的也成了共军的士兵!唉!……”说到这里,便哽咽起来,再也无法进行下去。
张贤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个人拥抱了片刻,这才恋恋不舍地告别。
望着已然消失在飞扬的尘土中的车队,张贤一片得怅惘,直到尘埃落定,他还在凝视着远方,回味着高伟临走时的那句话。
“回去了!”身后的熊三娃喊了一声。
张贤点了点头,转身与熊三娃并肩而行,在路过一座桥的时候,他的手一杨,把手中的一件东西丢进了河里。
听着“扑”的一声响,熊三娃看到河面上溅起的水花,以及一圈圈的涟漪,奇怪地问着:“哥呀,你把什么丢进了水里?”
“没什么,只是一块石头!”张贤随口答着。
熊三娃没有再问下去。
但是,张贤心里却十分得清楚,他丢进水里的正是当年在陆大毕业时,雷霆送给他的那支派克钢笔,他的耳边还在响起雷霆那个时候的话,历历在目:“过去了的事,就让他过去,在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将认为是自己一个新生!”
是呀,过去了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他与雷霆之间,也将再不是兄弟,再不是同学,再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第六十章 坦克(一)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整编十一师在周村附近休整,其实陈毅、粟裕所率领的华东野战军也在休整之中,作为战斗指挥者的两个领导人也作了深刻的反省,虽然说南麻与临朐的那两仗打成了消耗战,在各部队的通报中只说是打了一个平手,只是为了保持大家的斗志。而实际上,无论从伤亡比例来说,还是从达到了战略效果来讲,这就是两场败仗。其结果已经导致国军占领了整个胶济路,作为共产党重要的物资基地和数万名伤员安置地的胶东地区也面临着被占领的危险;特别严重的是,在持续近两个月的作战中,陈毅粟裕所部的战斗减员和非战斗减员总计高达了五万人,这也是华东野战军自从组建以来,前所未有过的损失。
从客观上来讲,中共中央对华东野战军七月分兵的命令,就是一种失策!
八月初,粟裕向中共党中央起草了关于南麻、临朐战役的初步总结电报,分析了自七月分兵之后,华东野战军在战略战术上的不足之处,同时也强调,对整个反攻局势和前途过分乐观,是造成这些失利的重要原因。但是陈毅司令员与谭震林副政委都对这份电报不赞同,认为中央在战略上没有错误,失败的原因而是军事部署上的错误与战术上问题。因为意见的不统一,粟裕只得另行起草了一封短电发给中共中央,在这封电报中,他把所有的失败责任揽在了身上,并要求处分。
陈毅深感不安,认为作战不利让粟裕一人承担责任,有失公允,有必要和谭震林、粟裕坐在一起把这个问题谈清楚。但是谭震林要率着第二、七纵队去胶东休整,临行时只给粟裕留下了一封信,指出粟裕在军事上常常粗心大意,缺乏远见,这几仗没有打好,把主要原因放在过于乐观上是不能把问题彻底搞清的,也说服不了其他的同志。
粟裕在给谭震林的回信中,承认自己军事指挥和作战部署上是有问题,但是他还是坚持认为过分得乐观,是造成这次作战失利的主要原因。
陈毅为了鼓励粟裕,也与他作了彻夜的长谈,目的无非就是一个,希望作为领导人的大家能够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八月三十日的时候,毛泽东给陈毅、粟裕发来了一封措辞严厉的电报,批评陈粟大军在惠民留驻时间太久,二十多天毫无积极行动,致使国民党各部对刘邓大军压迫太紧,有不能在大别上立足之势。同时严令其下属的陈士榘、唐亮所部积极歼敌,并要求陈粟主力立即渡过黄河,全力配合刘邓。
这就仿佛是当头的棒喝,陈毅与粟裕两人已经清晰地了解到了中共中央所作出来的战略意图,在全局观的指导下,当即作出安排,留下少量内线部队坚持与国军纠缠之外,华东野战军主力与刘邓大军一样,直插中原,搅乱国民党控制区,完成战争的战略转变。
九月二日,陈毅与粟裕率领第六纵队,及此时由鲁西南北渡黄河休整的第十纵队和特种兵纵队一部,由黄河北岸的范县、濮阳地区渡过黄河,挥师南下,直插鲁西南的巨野、定陶地区,与先期到达这里的第一、第三、第四和第八纵队会合,组成了华东野战军西线兵团。
此时,十二万的刘邓大军从鲁西南出发后,已经在八月十八日夜走出了黄泛区,沿途与层层设防的国军作战,终于在八月二十五日渡过汝河,走进了大别山区的时候,也只剩下了十万人左右。而根据中共中央军委的战略部署,西面的陈赓、谢富治率领着晋冀鲁豫野战军的第四纵队、第八纵队二十二旅、第九纵队以及西北民主联军第三十八军,共二十九个团约八万余人组成陈谢兵团,于八月二十三日突破了黄河天险,在洛阳到陕县间开辟了新的战场,并伺机建立新的解放区。
对于刚刚渡过黄河的陈粟兵团来说,马上便抓到了一个极好的战机,于九月七日将由曹县北上的国军整编第五十七师包围在了菏泽到巨野间的公路的沙土集附近地区,激战至九日晨,在留守鲁西南的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十一纵队的配合下,顺利消灭了国军整编五十七师师部和两个旅九千余人,是役华东野战军也只伤亡损失两千三百人。
沙土集一战的胜利,终于将华东野战军从失败的阴影中解脱了出来,这一仗也成了华东野战军西线兵团转入战略进攻以来的第一个胜仗,改变了陈粟所部的被动局面,迫使国军从山东内线战场和刘邓大军周围抽调回了四个整编师来援,有力地策应了刘邓大军主力进军大别山和华东野战军东线兵团有胶东作战,对整个南线战局的发展影响很大,至此,中国的整个战争进程产生了一个新的局面。
※※※
面对在鲁西南强悍出击的陈粟兵团,整编十一师也成了被从山东战场抽调的四个整编师中的一个,为了保卫陇海路中段,南京国防部发来了紧急的电令,要求整编十一师迅即由济南沿津浦铁路南下,到兖州后改乘火车以徐州转陇海路,到商丘下车,归商丘绥靖分署主任周喦指挥。
接到这个战令之后,胡从俊马上召集起各旅团,急行军南下,在兖州搭上火车,不数日便抵达了商丘。周主任对于整编十一师的到来,自然是求之不得,马上准备了粮弹,给予充足的补充,在进行这些的时候,周主任还专门邀请胡从俊师长吃饭,胡从俊欣然前往,当然,他也没有忘记把张贤一并带上。
当张贤与胡从俊坐着车来到商丘绥靖分署的时候,刚刚在门口下车来,便有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远远地喊了起来:“咦?那不是张副师长吗?”
张贤与胡从俊都不由得向着喊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中等,瘦小精悍的人跑了过来,他一身的军装,戴着大檐帽,人还没有跑到,又接着喊了起来:“真得是张副师长呀!”
胡从俊看了看张贤,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难道这个张副师长指得就是张贤?
张贤听着这声音是如此得耳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看到那个跑近的身影,越近就越是亲切,这个人一定是自己所熟识的。一直到看清楚了来人的脸,那小头小脑上那道立起的剑眉尤其扎眼,他马上认了出来,不由得也大喊了起来:“是梅占元!”说着,也顾不得与胡从俊解释,迎着来人飞奔而上,就在那个人冲到面前的时候,他一把抱住了这个人!仔细地端详起来,不错,这正是当年湘西会战时,他手下的二营营长梅占元。就仿佛是悲喜交加,他紧紧地搂住了这个战友!
胡从俊走上前来,看着面前两个人如此亲切的样子,两个人都泪流满面,显然是因为过于激动。
“张贤,他是谁呀?”看着这个身着少校军服的军官,胡从俊忍不住地问道。
张贤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抱住梅占元的胳膊,同时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师长:“他是我原来在七十四军里的一个营长,叫做梅占元!”同时,又向梅占元介绍着胡从俊:“这是整编十一师的胡师长!”
“胡师长好!”梅占元打了一个立正,敬了一个礼,同时喊道。
“你好!”胡从俊向他回敬了一个礼,礼貌地答着。
梅占元憨憨地笑着,对胡从俊道:“其实胡师长,我们在湘西会战的时候见过面的,只是那个时候我只是一个营长,你肯定记不得我!”
胡从俊也笑了一下,回想起湘西会战,十八军与七十四军并肩作战,将东洋鬼子打得落花流水,虽说其间还有不少的遗憾,但那场大战真是这一生值得回忆的。
“副师长,真得这么巧,我昨天还想到你,今天就在这里看到你了!”梅占元喜不自禁地对张贤说着。
张贤也笑了笑,同时告诉他:“以后别叫我副师长了,我现在是整编十一师的参谋主任,你比我大,就叫我阿贤吧!”
“那多不好,我还是叫你张主任吧!”梅占元道。
“好吧,那就随你吧!”张贤道,同时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其实想问,为什么梅占元没有随整编七十四师覆灭,只是这种话实在是他心中的痛,根本不忍说出口来。
好象是知道了张贤的真正的想法,梅占元笑了笑,同时有些苦涩地道:“我是不是命大呀?其实我也觉得我的确命大!国防部本来是要给我们整编七十四师配制战车的,所以在去年底的时候,张师长把我派去学战车!”
“原来是这样呀!”张贤恍然大悟。
“是呀,没有想到,这却让我逃过了一劫!”梅占元很是感慨。
张贤也跟着唏嘘不止。
“你说你是学战车的?”胡从俊马上来了兴趣,问道。
梅占元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到了商丘?”张贤也来了兴趣。
“是这样的!”梅占元作着解释:“整编七十四师虽然重建,但是我们这几个战车队的却没有被要求回去,后来被编进了蒋二公子的装甲部队里,因为商丘这边战事紧张,所以上峰要我带着八辆轻型坦克过来支援,我也是刚刚到达,正要往周喦主任那里报道呢!”
“哦?”胡从俊听着却是眼睛一亮,随即问道:“梅少校,你率着战车参加过什么战斗吗?”
梅占元摇了摇头,老实地告诉他:“仗我倒是打过不少,只是还没有开着战车参加过实战!”
“哦!”胡从俊有些失望,他显然想要一个有过实战经验的战车队。但是随后却又放出精光来,对着梅占元问道:“梅少校,你有没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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