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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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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但是绝对不会以公谋私!他是以自己来为陈大兴作的担保!”

李部长却道:“也许当时宋科长是对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个陈大兴不适合在我们这里!”

王芹队长也跟着点了点头。

熊三娃听着,心里不由得来气,低声恨恨地道:“他娘的,要是把大兴哥赶走了,老子也不干了!”

王鹏也点了点头,跟着道:“我也不干了!”

其他的人也纷纷表示着一样的态度。

会场上有一点沉闷,夏阳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直接面对着李部长,此时的李部长就是他的顶头上司:“李部长,如果你不要陈大兴,那么我这个连长也不当了,我还是回我的部队里去,哪怕是当个战士!”

听到这个话,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得为之一怔,尤其是作为供给部的李丰部长,他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夏阳的话,让他在这个大厅广众之下,已然有些下了台来。

面对着这个尴尬以极的会场气氛,王芹很会穿针引线,笑了一下,问着夏阳:“夏连长,陈大兴在你这个连里真得这么重要吗?”

“是!”夏阳一本正经地道:“如今我说白了,其实这个汽车连里,只我一个光杆,李部长早就答应再给我安排十名老战士过来,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一个也没的看到。”他说着,不满意的望了李丰部长一眼。

李丰也很尴尬,还是向他作着解释:“这件事我已经跟刘司令和熊政委反映过多次,但是他们说他们也没有人,要我们自己想办法克服,我正准备从辎重团里抽出一些人来给你们汽车连,可是这也要等辎重团先稳定了再说!”

夏阳知道李部长说得不错,点了下头,又接着道:“这个时候,要我管这三十多号俘虏兵,可是我要技术没有技术,要帮手没有帮手,又不懂修车,又不懂保养,就是开车也只是个半吊子,你们说要我怎么来管?”

在座的人面面相觑,夏阳说得都是实话,一个外行管内行,的确就是勉为其难。

夏阳接着道:“开始的时候,我也很发愁,但是又一想,我们的队伍也在壮大,以后肯定还会有很多的装备与机械我们没有用过,可能连见都没有见过,但是总不能当成废铁丢掉吧?既然要我来管,我就一定要管好!”他说着,看了一下对面的李部长,又道:“这个陈大兴是一个少校,又懂得很多的知识,所以在汽车连里很有威望,这些俘虏兵都听他的,也都服他。而且,不管是他出于什么目的,在开始的时候却很帮扶我,我可以坦白地跟你们讲,汽车连有今天的这个模样,虽然我付出了很多,但是如果没有陈大兴的帮助,我可能一无所成,汽车连只怕也支不起来!政治思想工作肯定是要做的,但是我不认为可以代替技术能力!人都是可以转变的,谁也不是神仙,如果我们一直抓着他的过去不放,那么就肯定会把人一棒子打死!我觉得看人还是应该多看看他的长处,看看他的优点!”

听着夏阳说得如此恳切,在场的人都沉默了起来,便是连扒在墙根底下偷听的熊三娃与王鹏等人也被感动了,从心里往外地佩服起了自己的连长。本来,熊三娃一直还有些看不起夏阳,此时也心悦诚服起来。

“这样吧!”王芹想了想,对着大家提着建议:“我看陈大兴的问题可以慢慢来,夏阳,他的政治思想工作还是要你抓起来,我们也会相办法来改造他。刚才你也说了,人是可以转变的,呵呵,既然大家已经在一个革命队伍里,我们就不要让一个人掉队,大家都要互相帮助,不能因为这因为那而把这个掉队的人踢出去,李部长,你说是不是呀?”

李部长已然是满面通红,连连点着头。

※※※

汽车连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要去河南许昌那边转运当初襄河纵队留在那里的物资。

当初为了快速赶到淮海战场之上,刘兴华不得不忍痛把纵队里十几门重炮及许多带不动的辎重、物资丢在了那边,这个时候淮北战事的结束,从中野司令部传来的消息,是大军在就地休整之后,将会向南发展,过完年就可能要起程了,彻底肃清长江以北地区的敌顽势力,为即将到来的渡江作战作好准备。基于这个原因,襄河纵队短时期内肯定不会再回转河南,俗话说破家值万贯,对于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当,刘兴华当然舍不得丢弃或者转给其他友军,所以,打定主意要把这些物资从河南那边拉过来。

本来,这个任务派给的是辎重团的骡马队,因为要越过黄泛区,怕道路不好走,但是夏阳却主动请缨,要求来完成这个任务。李丰部长想了想,一辆载荷为五吨的汽车,最少也抵得十辆骡马拉的车,省时省事,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此时已然临近春节了,骡马的一去一回,怎么也要十多天的时间了,就算是黄泛区的路不好走,汽车也比骡马快,当下,马上同意了!

这是自汽车连成立以来第一次执行任务,对于夏阳来说当然十分兴奋,但是毕竟是第一次,以前从来没有带领过一个车队行进,多少还有一些不安与担心。经过跟李部长等人反复商量,基于这个汽车连里解放战士过多,怕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所以最后供给部向纵队总指挥部提出请求,要求能够派出一个连跟车押运,这个请求很快便被批准了下来,为了便于管理,纵队把第一旅第一团第一营的第三连派了过来,当初夏阳就是这个连的连长,而此时在夏阳被调出来后,连长已经由指导员葛波接任了。

让第三连来押运,正中了夏阳的下怀,毕竟这个连是他的老连队,他与葛波之间的关系也十分密切,所以在他看来,这个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一半。

经过与陈大兴等人的精心设计,夏阳并没有直线以最近的路线向西直插许昌,为了躲开黄泛区里几处不好走的路,他们选择了从涡阳过涡河后,向北经过亳县进入河南,再从鹿邑,经淮阳、西华等地斜插到许昌,这条路虽然比直接走太康、扶沟远了上百里路,但是通过的基本上是大道,少有泥泞与沙地。此时的河南,除了信阳、驻马店地区还有些许国军部队,其他地方基本上已经成了共产党的天下,所以安全方面也可以不用担心。

为了能够顺利地完成这次任务,夏阳除了将每辆车上的油箱加满之外,还准备了十大桶的汽油,装在汽车上,以备路上之需。襄河纵队的这些汽油有一部分是从双堆集战场上缴获的,而大部分则是由刘兴华通过王勇,从第一纵队里搞来的。国民党军在宿县有一个军用油库,因为那里紧挨着铁路,补给方便;而宿县的丢失,那个油库也就成了解放军的战利品。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在腊月十五这天,汽车连终于从高庄出发了,十五辆道奇军卡一字排开,沿着西向的大路,迤逦而行,滚滚的烟尘将整条道路淹没,远远看去就宛如是一条腾云驾雾的黄龙。

第十二章 故旧(一)

十五辆军用卡车排着队向西而行,最前面的是熊三娃开着一辆道奇六轮小卡开路,因为他的驾驶技术好,所以夏阳也坐在这辆车里,同时也算是指挥。而最后一辆压阵的车是由王鹏开的,为了安全起见,夏阳安排着第三连的连长葛波坐在那辆车上。第三连总共有一百二十几个人跟了来,十五辆车每辆车上可以坐七到十个人,倒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差错。

张贤与陈大兴坐在同一辆车上,陈大兴是司机,所以开着车,而张贤却被当成了汽车连的机械师。这辆车是十轮的道奇大卡,排在倒数第三的位置上。车楼里除了司机之外,可以坐上两个人,除了张贤,还有一个第三连的班长,因为他的个头很高,足有一米八九的样子,所以大家都叫他作李大个子。从高庄出来,因为有这个李大个子在,张贤与陈大兴两个人都没有主动的说过一句话,倒是这个李大个子问这问那,可是他一闭上嘴,车楼里的气氛又马上沉闷起来,他想睡上一小会儿,又被颠得昏头昏脑,三个人就这么干干地开到了涡阳城。吃过午饭之后,车队继续上路,这个李大个子却不愿再坐到车楼子里了,虽然车楼子里可以扛扛寒风,但是他却被憋屈坏了,宁愿着坐到车后的斗子里去,与他的那七个战友在一起,用他的话来说,还可以聊聊天,吹吹牛,也比守着陈大兴与张贤这两个哑巴好得许多。

李大个子到了车后,对于张贤与陈大兴来说却是巴不得的事,很多的话两个人说起来也就方便了许多。自从诉苦会之后,因为工作组不断的找他们谈话,要他们倾吐心声,搞得他们就像是受审一样,时时刻刻都要崩紧自己的神经,生怕一个不注意会把话说错。每次谈完话后,几乎就到了深夜,他们都是筋疲力尽地倒头就睡,这样的事对于张贤与陈大兴来说,觉得比当初在战场上冲杀拼刺刀还要累人,所以几天里来,两个人都没有说上几句话,这个时候正是一个机会,可以互相倒倒苦水了。

因为要保持队形,同时也要保持车距,所以车队开得并不快,按照夏阳的计划,怎么也要在天黑前,赶到亳县南面的十河集过夜。张贤转过头,通于车楼后面的一个玻璃小窗,可以看到坐在车斗里的那几个解放军战士,此时虽然车斗上还罩着篷布,隔开了外面的空间,但是依然无法隔开刺骨的寒冷,那几名战士穿着厚厚的棉袄挤在一起取着暖,却也有说有笑,也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倒是非常热闹。

“阿水,他们在说什么?”陈大兴也听到了后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忍不住地问道。

张贤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道:“听不清楚,可能是在谈抓俘虏的事!”

陈大兴愣了一下,也苦笑了起来,有些无可奈何地道:“呵呵,我们就是他们抓到的俘虏!”张贤没有马上答话,想了一想,又看了看此时自己身上的灰色解放军的军装,自己先笑了起来,指着这身衣服道:“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共产党是越打越多,而国军却是越打越少!其实这些解放军里很多人都当过俘虏,跟我、跟你一个样子,他们的思想政治工作做得好呀!做得彻底,也就难怪许多人当了解放军之后,就把自己当国军的那段经历忘记了!你看,我现在就要快忘记自己了!以为我也是解放军了!”

陈大兴转头看了他一眼,也笑了起来,却一本正经地道:“阿水呀,你现在就是解放军呀,可别说自己不是!”张贤怔了怔,明白他这是一个善意地提醒,当下点了点头,同时有些伤感地道:“我也就是在你跟三娃的面前,还有一点的尊严,在别人的面前,我只不过是一个半边人!”

陈大兴默然了,的确,如今张贤的外号就叫做“半边人”,倒是他“于得水”的名字却少有人来叫了。

“我兜里有一张纸条,你帮我掏出来看看!”陈大兴双手把着方向盘,因为路况不好,也不能放开,这样对着张贤道。张贤伸出手来,按照他所指的那个衣兜里,果然摸出了一张叠得整齐的纸条,只是这张纸条显然原来被人揉搓过,上面还满是皱褶。

陈大兴看了一眼,正是这张纸条,于是对着张贤道:“你看一下!”

张贤小心的打开来,生怕会把这张破纸撕烂了,可是,当他把纸条展开来,看到上面熟悉的几行字时,不由得惊呆了:这张纸正是当初他从双堆集战场上逃脱之时,给刘兴华的,上面是他写的一首小诗:“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同物既无虑,化去不复悔;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

“这……这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他不惑不解。

陈大兴看了如此惊讶的样子,笑了一下,这才解释着道:“这是王医生在走的时候,给我的,我知道其实她是要让我转交给你!”

“娜娜?……”一时之间,张贤只觉得心头一阵得激动,刚才还觉得有些冷的身体,霍然间便热了起来。不用想,这是刘兴华交给王金娜的,只当是他的遗物,而王金娜让陈大兴转交给自己,其中的深意已然可知了。

见到张贤沉默不语,陈大兴却有些心急起来,诚恳地对着他道:“贤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把心底的话掏给你!其实王医生早就已经认出了你来,只是她很识大体,没有与你相认。我明白她为什么把这首诗给你,这首诗其实是你当初的表白,只是时过境迁,她是希望你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志向。作人,必须要有一个目标,就像精卫填海、刑天舞干,哪怕是永远也无法达到,也要矢志不移,如果因为一点的挫折就心灰意冷,那么就真得是沦落了。贤哥,这么些年来,你是我最佩服的一个人,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你的精神,是我一直想要效仿的,我真得不愿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我指的是你的精神,不是你的相貌,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能回复到我以前认识的贤哥呢?”

这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一样,让张贤刚刚还倍觉火热的身体,一下子又被凉水浇了一个透顶,浑身上下忍不住地打了一个激灵。是呀,陈大兴的话说得不错,人必须要有一个活着的目标,就像是精卫填海、刑天舞干,娜娜已然看透了自己的心里,便是连陈大兴也看出了自己的萎靡,他们都希望自己能够振作起来,他们都是关心自己、体贴自己的亲朋与好友,难道自己真得就甘心这么得过且过的活下去吗?难道就真得将这些知己的期望付之流水吗?先不说别人的期望,就是自己内心里,难道愿意这样地活下去吗?不错,张贤呀,你的脸是毁了,但是这半张脸难道就是你的全部吗?他蓦然惊醒过来,这些日子以来内心的阴影一下子便一扫而光。人的脸及至人的躯体,也不过是一个臭皮囊而已,只要精神不灭,那么躯体的损伤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想一想那些战死的同袍兄弟,与他们相比起来,至少你还活着,这就是一种动力,哪怕是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张贤呀,你也要勇敢而坚定地活下去,不仅要从头开始,而且还要活出个样子、活出一个风采来!想到这里,他一扫这些日子里深埋在心头的阴霾,马上便觉得轻松了许多,随手将这张纸撕成了碎片,摇下车窗撒么了外面。风扬的风里,那些纸屑就像是雪花一样四处乱飘着,纷纷地已然不知了去向。

陈大兴愣了一下,转头过来看了他一眼,忽然发现了张贤露在外面的半边脸上,那只眼睛里终于闪出了以往那种坚定而又智慧的精光来。

在天黑之前,车队终于平安的抵达了十河集,这里已然是豫皖苏解放区的腹地,当地的干部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把一处大马店腾出来让给车队里的人来住。而这个集镇上的许多男女老少,则象是赶集一样地来看这些军车,并不是这些军卡有什么特别,而是因为他们很多人都没有一下子见过这么多的车。

在大马店里安顿下来后,为了防止晚上气温过低,把水箱冻裂,所以要将水箱里的水全部放完,第二天开车之前再加些热水,这样可以达到一个很好的效果。夏阳招呼着熊三娃、陈大兴等司机去给汽车放水,倒是让张贤一个人有了轻闲的工夫,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而晚饭还没有开始,他信步走出店来,想要看一看这个十河集的风貌。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集镇,因为有两条小河在这里呈十字型交汇,所以才会有这个名字。这个镇子也有两条街,呈十字交叉着沿河分布,从十字路口往四个方向,分别称之为东街、西街、南街和北街。大马店位于南街,从这里出来后,向北走了一百多米,便到了十字路口,这里也是这个集镇最繁华的所在,四个角上正好有四个比较大的铺面,一个当铺,一个药铺,一个米店,还有一个是饭店,而边上还有几个卖包子、卖杂货、卖布头的摊子,倒也热闹。

张贤却有些感慨起来,当初他作为十一师的师长,随着十二兵团从河南赶往淮北,一路之上每过一个村镇,老百姓都跑得精光,好象是在躲避瘟疫一样地躲避着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时间,他还真得以为这里是没有人烟的黄泛区。直到如今,当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听到满街小摊小贩的叫卖之声,他的心情却已然是难以平静了,这种情象他好久没有见到过,这就是仿佛天壤之别。看来,解放区里也并非国民政府所宣传的那样,只有土改,没有经济,没有繁荣。

因为穿着解放军的服装,有两个十多岁的少年跟在张贤的身后,叔叔长叔短的叫着,想让他能给讲几个打仗的故事。张贤正想随便用个故事把这两个小鬼打发走,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儿童的嘻闹之声:“打他!打他,打死他!”他不由得顺声看去,正见到五六个八九岁的孩子,正拿着石头丢着趴在路边上的一个满面泥污的乞丐,那个乞丐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谁丢的包子,黑黑的手也顾不得什么脏不脏的,正狼吞虎咽把往嘴里送着,浑不在意石头子落在自己的身上。

“小孩子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张贤不由得走了过去,大声地轰赶着。

这几个儿童见有解放军过来,一轰而散地跑开了。

“他是个傻子!”那两个缠着张贤要他讲故事的少年其中的一个告诉他。

“哦?他怎么傻了?”张贤不由得问道。

另一个孩子道:“他连狗屎都吃!”

“他是你们这里的人吗?”张贤不由得又问道。

“不是!”第一个少年答着,同时告诉他:“他是两天前出现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哦!”张贤点了点头,这个乱世之中,乞丐、傻子多得又多,谁也不会在意,谁也不会关心的。

看着这个乞丐,张贤不由得有些心酸,想一想自己与他比起来,也是要幸运许多的。当下,他走将了过去,来到了这个乞丐的身边,而那两个缠着他的少年却没有跟过来,而是远远地看着,显然是将这个要饭的当成了恶煞。

这个乞丐显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目光正与张贤的撞在了一起,张贤不由得浑身一颤,虽然这个人的脸上满是污秽,天色也过于暗淡,但是凭着他敏锐的目光,还是一下子便认出了来,正是自己的一个故旧!

第十二章 故旧(二)

“高伟?”张贤忍不住地喊了一声。

这个乞丐为之一愣,一双眼睛紧盯着张贤露在外面的半边脸,可能是想到了一个人,但是听着这声音却又是如此得陌生,却又不敢确认,只是呆呆的望着他,仿佛真得变成了一个傻子。

张贤回过了头来,对着那两个远远观看的少年喊着:“你们两个走吧,叫那些小孩儿不要再欺负人了,今天我有事,以后有机会再跟你们讲战斗故事!”

那两个少年极不情愿地走了,但是还没有忘记告诫着他:“解放军叔叔,你可不要忘了,等你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给我们讲的哟!”

“好!”张贤随口敷衍着,看着那两个少年离去,心中却是好笑,再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这个十河集里再做停留。

高伟并没有走,还在愣愣地看着张贤,目光已然有些呆滞起来,就是一个傻子的模样。

“高伟,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张贤经不住地问着。

高伟并没有答话,还是一动不动的望着张贤,也许心里在惴测着面前这个身着解放军服装的人,是不是自己所猜测的那个人。

张贤缓缓地解下了自己头上的围巾,露出了另半张已然烧坏的脸,忽然从高伟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微露出来的一丝惊骇,这种目光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已然让张贤有些确认。既然知道害怕,却没有躲开;既然有些惊讶,却没有保持这种惊讶的表情,又这么快便恢复了常态,他面部的转化也着实太快了些,这不可能是一个傻子所能表现出来的!

张贤笑了笑,再一次围上了围巾,遮住了自己那半边烧坏的脸,站起身来,走了十几步来到了那个卖包子的摊位前,掏出了两张五千元的解放区区币,买了十个包子,用纸包好,又走回到了高伟的面前。在这次行动前,夏阳给他们每人发了五万元的解放区区币,一千元区币可以买一个包子。

“吃吧!”张贤把这一大纸包的包子替给了高伟。

高伟怔了一下,毫不客气地接过,再一次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张贤看着心里很是难受,忽然又想起了当初杨涛告诉过他在南京时高伟落魄的样子,看来,那一次的落魄不过是这一次的预演,这一次才是真正的落魄,高伟搞成了这个样子,定然承受了巨大的身心两方面的压力,装疯卖傻并不是一个平常人可以办到的事。其实仔细想想看,高伟在此前已经回归了新组建的七十四军里,听说是就任的一个团长,而在大军崩溃之际,他能够从十面埋伏里冲将出来,并没有成为解放军的俘虏,只凭着这一点,就已经比自己强了许多。不可否认的是,采用孙膑魏国受难的装疯之计,高伟能够来到这里,让自己见到,这跟他的诈死瞒名之计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如今高伟还身处在共产党占领区里,要想真正得脱离险境,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十河集离着永城的陈官庄及萧县的青龙集战场才一百多里地,此时离着那边的战斗结束也不过五六天的事,这五六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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