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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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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一直是在幸福中渡过,结婚、复员、生子!直到他响应国家的号召,重新回到七十二军的队列里,他带着她千里迢迢地赶到了东北边疆,却没有想到,这里会成为他们幸福的终结……
往日以逝,快乐的时光也将一去不再回,剩下来的将是无尽的思念和无尽的仇恨,也许还有同志们的友谊,武小阳知道,长伴于他的将是手里的这支冰冷的钢枪!
※※※
谷师傅抱着一堆的柴禾走过来,很快便点成了一堆,火苗蹿起了老高,他搭起了一个架子,把水桶放在上了上,想要烧一桶热水。
收音机里的歌已经换了一首,但是武小阳还沉浸在刚才的歌声中,眼前望着跳动的火苗,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没有把脑子放在这里,便任其天马行空一样,还在思念与痛苦里挣扎,就这么看着火堆燃起来,袅袅的浓烟从树林中升起来,飘向碧蓝地天空。
有火就有热情,马上其他的司机同志也围了上来,大家说笑着,一边听着收音机,一边谈论着怎么把美国佬打倒的事。张贤就是在这种嘈杂中睁开了眼来,看到火光的时候,他不由得吓了一跳,刚刚还有的困意便好象被人突然抽走了一样,一下子消去的空空,同时他的头也大了起来,如同被人从屁股后面扎了一下,猛地跳了起来。
“谁叫你们点火了?”张贤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着,一脚踢翻了架在火堆上的水桶,那水洒落下来,立时将正要熊熊燃起的火浇了个灭,他还不罢休,一边踢开这堆柴禾,一边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扑打着还未灭去的火焰。
众人都吓了一跳,继而又都怒目地瞪视着张贤,仿佛是被这个连长毫无缘由地扑灭他们的篝火而感到不满,便是连谷师傅也脸红红的,板着面孔,一副地怒容。
武小阳也被蓦然惊醒了过来,跟着跳将起来,扑打着火焰。
远远的,已经传来了曹爽的责问之声:“那边是谁点火?不怕把敌人的飞机引来吗?”
张贤连忙回答着:“对不起,副团长,是我这边没有交待好,这就马上扑灭了!”
听到曹副团长的责骂,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刚才的怒容也立时退得无影无踪,连忙齐齐动起手,加入到扑火的行列里。
可是,显然,这堆火还是扑灭得晚了,天边已然隐隐地传来了飞机的轰鸣之声!
第十六章 诱饵(三)
火扑灭了,但是敌人的飞机也轰鸣着飞了过来,显然这些美国飞行员已经看到了树林里升起来的浓烟,所以在飞过来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投下了一枚炸弹。炸弹在树林中间爆炸开来,巨大的响声几乎要把人的耳朵震聋,很多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便被爆炸的冲击波震晕了过去。在爆炸结束的时候,火光也冲天而起,这片树林中遍布着枯叶干枝,这些都是危险的着火源。
“快救火!”张贤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但是却还清醒地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他大声地命令着,惊起那些手忙脚措,都有些不知道要去做什么的新兵。
人们拿着树枝,拿着铁锹,把汽车上专门带着的灭火器也拿了下来,齐齐动手,只几分钟的时间,便把这刚刚燃烧起来的火焰扑灭了下去。
大家一个个喘着粗气,看着烟雾还在树枝间升腾着,心里就仿佛是没着没落一下,半天也无法平息。
“于得水!命令你们那队把车散开来!不要停得那么近!”曹爽从远处已经喊了起来,显然他那里也有些损失。
“是!”张贤答应着,连忙招呼着那些第一次上战场的司机们上车去,重新把汽车开走,让两辆车之间的距离离得越远越好。
已经有人在破口大骂着这些美国人是牲畜了,还有人受了伤,被四散的弹片击中,好在没有人牺牲,这也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都是我!都是我!”那个谷师傅还在一个劲儿地在埋怨着自己,显然认为敌机的出现是因为他刚才点起的那堆火,此时他坐到车上,手还在不停地发着抖,半天没有打着火来。
“不要埋怨了!”张贤只得安慰着这个岁数最大的老司机:“第一次大家都不知道,好在也没有什么大的损失,下回注意点就好了!”
“是!是!是……”谷师傅一边答应着,手还在抖着,发动机还是没有发动起来。
张贤知道,也许对于这个老司机来说,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遭到敌人的轰炸,其实很多人都是一样的,没有谁不怕死,更主要的还是心里的紧张,那种好象是从死亡线上跑回来的后怕,可以令人全身都发软起来,可以半天也缓不过来。此时,谷师傅也便是这样了。
“还是我来吧!”张贤不由分说,把这位老司机拉了下来,他坐到驾驶员的位置上,也是打不着火,无奈之下,只得拿着摇把来到车前。
“我来摇吧!”武小阳自告奋勇着。
张贤点了点头,把汽车摇把递给了他。
武小阳站到了汽车前面,开始摇了起来,可是张贤的耳朵却分外得灵敏,却觉得那种嗡嗡的轰鸣声又传了过来,却并不是汽车被摇着的声音,他愣了一下,不由得抬起头倾听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这辆汽车却发出了轰鸣,武小阳只两下便摇着了车。
“不好!敌机又来了!”张贤马上作出了判断,同时大声地命令着:“大家快注意隐蔽!”
听到张贤的喊声,人们又一次慌乱了起来,刚才为了把汽车散开来,还有几辆车开出了树林,开上了公路,这个时候,又急急地向林中开来。
可是这一回,车队却没有了那么的幸运,一到树林里,便有几辆车挤到了一起,虽然曹爽和高团长想把这三十多辆车分散开来,可是这个时候却谁也动不了。这片林子虽然面积不小,但是其间开阔得可以藏住汽车,又能不令天空上发觉空间并不多,两棵树之间也就只能容下一辆车子,而这辆车子还要正确停放。
敌机的轰鸣声就像是战斗的号角,催得紧迫,这一回又上刚才不同,这些敌机几乎是贴着河岸而来,飞得很低很低,只是从树林的上空掠过,他们分明是发现了树林中有些什么,所以才会在刚才试投下一枚炸弹后,又转了一圈,重新飞了回来。
“快呀!快呀……”曹爽的嗓子几乎要喊破了,高团长的嗓子也几乎要喊破了,陈大兴亲自站在一块高处的石头上,也是在声嘶力竭地指挥着,恨不能自己亲自上去开车,把这些汽车一辆辆开走。
“来不及了!”张贤不由得叫着,同样是心急如焚,他知道,敌机飞过来,只要一枚炸弹,就有可能令他们十几辆车和物资全然报废。
“架高射炮!”曹爽大声地命令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他只能做着最后的努力,既然无法躲过敌机的空袭,那么就只好与之来一个地对空的对战了。
三架轰炸机从树林的上空掠过去,却并没有投弹,但是也没有离开,这些美国人架着飞机在前方的上空转了一个弯,再一次转过头向这片的树林上空飞来。
“糟糕!”张贤观察得清楚,他知道这几架敌机飞过来的时候没有投弹,是在进行观察,虽然曹爽已经命令把高射炮和机枪架起来,但是还是有些怆惶,敌机过来得太快,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射击,这些敌机便飞了过去。也幸亏他们没有射击,才没有马上暴露车队的位置,只怕这一回,敌机不会再犹豫了,他们既然又转回来,在这片树林的上空盘旋,肯定已经知道这片树林里有人和物资,那么就是准备要找到确切的目标,进行轰炸。
“怎么办呀?”武小阳也急迫了起来,他也算是一员身经百战的老兵,这种情况还是看得出来的,敌机肯定不会罢休,而此时的整个车队却又显得无能为力,因为要保护送往前线去的各类物资,所以哪怕是损失一辆车,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一种很大的损失。
“没有别的办法了!”张贤当机立断地道:“只能把敌机引开!”
武小阳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过来。
张贤转头看到了熊三娃正驾着一辆车转过来,那是一辆运着武器机械的车子,后面的车斗上露出一根黑洞洞的枪管,他一眼便认出来那是一挺高射机枪,这次车队里运往前线去的就有十数挺这种大口径的机枪,是苏联的产品,就是为了防空用的。
“三娃!等一下!”张贤立即大叫了起来。
熊三娃开着车子停到了张贤的身边:“连长,有什么事?”
“必须把敌机引开,不然我们的损失就大了!”张贤急急地说着,同时命令着:“三娃,你把车开到公路上去,我到车后面用高射机枪来打他们!”
熊三娃稍微愣了一下,马上点着头:“好!”
说话之间,张贤已经爬上了车斗里,这个车斗,实际上盖篷布,只是后面的篷有些塌了,并没有支起来,要不然也不会露出那挺高射机枪的枪管。这挺机枪实际上在昨天傍晚的时候就已经用过,是曹爽命令着用之来对付竟敢飞过鸭绿江来的敌机。如今,只要掀开了篷布,就可以使用这挺机枪。
熊三娃踩下了油门,汽车左右摇晃着,轰鸣着穿过了树林,向公路上冲去。
“喂!喂!于得水,你是怎么回事?”曹爽不由得大声地喊着,他看到于得水爬上那辆汽车,又看到熊三娃驾着这辆汽车冲出树林,经不住地便这样地嚷了起来。
陈大兴和高团长也不由得看向这边,所有的人都不由得转头看向这边,愣愣地看着熊三娃开着车已然爬过一道土坎,上了公路。
“阿水和三娃这是要去当诱饵!”陈大兴马上明白过来,心情十分得沉重:“他们是要把敌机引开!”
一时之间,曹爽与高团长都愣在了那里,两个人同时觉得自己的咽喉里好象堵着了一块石头一样,想咽咽不下去,而想吐又吐不出来,哽咽得难受。
※※※
果然,从树林里忽然冲出一辆汽车来,这个突然出现的结果,马上吸引了天空中调转过头来的三架敌机,这三架敌人再一次调转了机头,向此时公路上孤零零奔跑着的汽车追了下去。
此时,张贤也一身的紧张,他在篷布里摸索着摸到了这挺架在车后的高射机枪,几乎是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摸到了另一只手,他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大声的喝问着:“谁?”
“阿水,是我!”黑暗里传来了武小阳的声音。
“小武?”张贤不由得一愣,连忙问道:“你怎么也上来了?”
武小阳已经握住了张贤的手,没有什么解释,只是反问着:“阿水,既然你可以不顾生命,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
张贤怔了一下,被武小阳问得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了。
“不要想了!”武小阳却是出乎意料得冷静:“我知道你是想打飞机,我比你更想!”
的确,武小阳有着比张贤还要充分的理由,他有的是切肤之痛,此时,他有着宁愿自己牺牲,也要想着把敌人飞机打下来的强烈愿望。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张贤只得道:“其实我一个人开这挺机枪也有些难的,按正常来说,这一挺高射机枪最少要四个人来打的,呵呵,如今我们两个人,也就将将巴巴吧!”
“嗯!”武小阳点着头。
汽车跑得太快,公路又实在太破,汽车象是在飞,又象是在跳,更多的是又飞又跳;尽管如此,车上的两个人却在手忙脚乱,配合默契地作着准备。这是一挺口径为十二点七毫米的单管二联高射机枪,理论上每分钟可以打出五百六十到六百枚的子弹,实际的战斗射速为八十发,对于一公里以内的低空飞行飞机或者超低空飞行的飞机,有着强大的杀伤力,使用的是穿甲燃烧弹和穿甲燃烧曳光弹,可以轻易击穿二十毫米厚的钢板。只是,这种武器虽然不错,一般却都是在静止的地面或者隐蔽所在使用,如今却是在来回颠簸又左右摇晃的汽车后面使用,对于张贤和武小阳来说,都还是头一遭。好在张贤并没有过高的要求,他的目的只是要达到一个自卫的效果,只要令敌机不敢过来迫近就好。
听着头顶上已然传来了越来越大的噪音,张贤知道敌机是被引来了,只是他们的这个诱饵又能如何呢?是被敌人一口吞掉?还是会安然逃脱呢?只是这些,对于张贤也好,熊三娃也好,还是武小阳也好,都没有认真得考虑过,如果他们真得要考虑这些的话,只怕也就没有这么大的胆魄了。
蓦然,张贤和武小阳掀开了车尾的篷布,眼前霍然一片得明亮,眼见后面斜上方一架敌人的F…86型战斗机映入了两个人的眼帘,他们都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架飞机机身上的编号数字。时间是飞快的,在抖动的车斗里,张贤迅速地调整着高射机枪的准心,这架机枪被架在一个相对稳定的三角型枪架上,圆形的瞄准镜里已经现出了敌机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影子,只是这种情况下,很难说把敌机打下来。实际上,敌机已经当先地开了火,机炮声伴随着敌机的轰鸣声,锐耳异常,张贤都感到了子弹擦着自己头顶飞过去的灼伤,哒哒地打到车斗上,冒出一串的轻烟。
“打吧!”武小阳有些急不可耐了起来,在一边催促着。
“等一下!”张贤却是无比得镇定,此时从瞄准镜里看来,敌机虽然是在射击的犯围之内,但是还有些远,更主要的是这挺机枪在车斗上颠个不停,他根本就调不正位置。
前面出现了一个桥,不过,此时的这座桥却被敌机炸掉了半边,熊三娃不由得一脚急刹踩下去,减慢了车速,停到了断裂的桥边。
张贤与武小阳随着汽车的惯性,一起向前面摔去,若不是这车斗半车都是箱子,挡住了他们,他们可能会摔到车头去。这挺高射机枪也向前挪动了一下,也就在这个时候,敌机的一串子弹正打在刚才张贤和武小阳站立的地方,把车板打出了几个露光的洞来。
“好险!”张贤心里暗自惊叹着,立直身子已然看到那架紧追过来的敌机越来越大了起来。
“打!”张贤大喝了一声,此时,整个敌机都处于了瞄准镜的里面。
武小阳马上反映过来,此时他既是装弹手,又是射击手,毫不迟疑连忙扣动着扳机,一串子弹怒吼着飞射而出,直向敌机飞射而去。
那架敌机也许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被汽车反击,没有来得及做任何的防备,此时又是如此得低空,再想拔高已然不可能了,随着穿甲弹的爆破声,飞机冒着烟从汽车的头顶上掠过,一头栽向了宁静地三桥川,由于飞得太低了,那个飞行员连跳伞的机会都没有!
第十七章 内奸(一)
也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破了胆子,本来三架并行的美国飞机在被击中一架之后,另外两架一左一右地从这辆汽车上空掠过,已然在往上拔高着,但是张贤与武小阳继续着高射机枪的跟踪追随,不停地转换着机枪的方位,采用点射的方式,向着这两架还敢于盘旋于此的敌机激射着。对于两架敌机来说,高度拔高了起来,投弹的准确率便差了许多,又要防范被地面的机枪打中,所以俯冲了几次之后,也只投下了两枚炸弹,想要为自己的同伴报仇,但是熊三娃已经把车停到了一处上面凹出的山弯里,虽然不能过桥,却也可以躲避飞机的投弹。熊三娃选的这个凹处虽然可以躲避炸弹和空中的袭击,但是却也是最危险的一处所在。那两枚炸弹就在半山处爆炸开来,炸得山石四处滚落着,烟尘冲天而起,将整条公路都弥漫在了尘雾里,土方从山上成吨地滚落下来,几乎是瞬间便倾泻而下,转眼便将这辆停在凹坑下的军车埋了进去。
那两架飞机没有再做盘旋,或许是带的炸弹投完了,也或许是没有再听到、看到反击的子弹,认为他们已经报了仇,呼啸着仿佛打了一个胜仗一样,如何过来的,又如何向南飞去。对于这些美国飞行员来说,朝鲜的天空,就是他们可以尽情驰骋的沙场,是他们想来就可以来,想去就可以去的地盘,浑不在意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的肆意滥为也将会负出沉重地代价。
树林中,一片的寂静,大家远远地看到熊三娃开着汽车被山上滚滚而落的土方掩埋,都认为车上的人可能遇难了,也说不清楚此时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只剩下了悲哀。
陈大兴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经不住“啊”地一声大喝,几乎要把自己的心吼将出来,泪水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早已经挂了满脸。他不顾一切地冲上了一辆汽车,开着车冲出了白桦林,冲上了公路,向着那个断桥的地点疾驰而去。
曹爽与高团长也终于清醒过来,曹爽大喊着:“大家快去救人!”也顾不得许多,当先地向树林外面冲过去,他不会开车,但是却凭着自己的双腿,奔跑得如飞一样,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胳臂实际上是带着伤着。
大家也都恍然大悟,一起行动起来,丢下所有的畏惧与悲伤,驾着车,向公路的那边开去;还有很多人跟曹爽一样,跑着步冲出了白桦林,踩着未化的雪地,从最近的直道连滚带爮地攀上路崖,向出事地点冲着。
陈大兴是第一个到达滚塌的山脚之下,他跳下车,仔细地察看着,根本就看不到那辆车的车顶,他不由得扯起了嗓门来高喊着:“阿水!三娃!……”可是,并没有一人答应。他从车上拿着一把铁锹费力地爬上了这座刚刚堆出来的土山,不顾一切地挖了起来。挖着挖着,便碰到了金属的声音,他发觉已经挖到了车顶,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下面发出来的有人“唔唔”地喊声。
“三娃!”陈大兴马上兴奋了起来,大声地喊着,快速地将车楼顶上的泥土清走,总算是露出了车门上边的一条缝来。
“大兴哥!是你吗?”车楼里,传来了熊三娃同样焦急地呼唤声,他在使劲地推着车门,却根本就推不动。
“是我!是我!”陈大兴连忙答应着,同时手中的铁锹越发地飞舞了起来,清去车门边上的一层土,让这个车门开得大了许多,但是下面还有更多的土顶着这扇门,要想能够顺利地将之打开来,还需要挖去更多的土方。
“不要管我,我在里面没事!”熊三娃喘着气,显然车楼里面的空气太少,刚才把他憋得够呛,他使劲地吸了两口气,告诉着陈大兴:“快!快看看后面,阿水和小武都在车尾!”
被熊三娃这么一提醒,陈大兴这才反应过来,毕竟此时熊三娃是在车楼中,有铁板包围着,如今挖开了门缝,不会有性命的危险,倒是处于车尾的张贤和武小阳,也被土埋了,才有危险。虽然车斗上盖着篷布,但是张贤和武小阳在打飞机的时候,那块篷布并没有盖上,是掀开的,只怕此时两个人都已经被土活埋了。
陈大兴立即转身向车尾处找去,丈量了一下位置,马上挖了起来。这个时候,曹爽也带着人赶到,当知道熊三娃没有事,所有的人一颗悬起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而另一半却又被埋在车尾的张贤和武小阳所揪起着。大家一起动起手来,挖着这辆被埋汽车的四周的土方,由陈大兴带着几个人负责小心的清理车斗的尾部地方,以防不小心伤到了人。
不一会儿,那挺高射机枪露了出来,大家都是一阵地心跳,陈大兴立即又喊着:“阿水!小武!你们还在吧?”可是,并没有人回答,他的心狂跳起来,泪水一边流着,手里还在挖着,嘴里却满着哭腔:“阿水!小武,你们可不能走呀!可不能走呀……”
挖着挖着,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细微的人声,陈大兴不由得怔了一下,续而心跳更加得狂乱了起来,同时也伴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与慌张,这里面的人,分明还活着。他丢下了铁锹,开始用手发疯一样地刨了起来,那速度比拨地鼠只快不慢。其他人也加入到了刨土的行列里来,大家此时的心情都是一个样子的,那就是希望看到的是活生生的战友。
经过十几分钟的工作,后面的车斗终于现出了身来,同时出现的还有一条腿。陈大兴不由得停下了,愣愣地看着这条腿,生怕有一个万一。这条腿却是动了一下,他这才放下了一颗提到嗓子眼里的心,快速地扒开那些土。那些土盖在了篷布之上,而那层篷布之下,张贤与武小阳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上面是一堆可以承重的箱子,边上是这挺让他们打下敌人飞机,这个时候又替他们挡住了上面塌下来的土、与篷布围成一道空间,可以令他们喘息一下的高射机枪,只是这个时候,两个人也都奄奄一息了。
※※※
不管怎么说,这一场变故,着实令所有的人心跳了一回,虽然是一场虚惊,但是这场虚惊里,也让大家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张贤、武小阳和熊三娃都得救了,而同时,他们也救了整个车队。
曹爽与高团长分了工,由高团长和陈大兴带着人抢修着那个断塌的公路桥,而他自己却回到树林里,守在张贤与武小阳的身边,直到看到这两个人在随队医生的救治下醒转过来。
“你可把我吓死了!”曹爽一边呵呵地笑着,一边紧紧地握着张贤的手,生怕这个小连长会一去不返身。
张贤睁开眼睛,头还觉得有些痛,这是在泥土之下缺氧的原因造成的,只是他还保持着清醒,看着曹爽对自己如此关心的样子,也不由得有些感动,他只能微微地笑了笑,有气无力地道:“我……我不是没事了吗?呵呵,副团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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