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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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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那个师顺利地取得了胜利。不久后,这位范弗里特上校晋升为了准将成为了正式师长,接着又提升为了军长。

这位范弗里特将军并不关心政治,在被李奇微提名当第八集团军司令的时候,就有人异议地认为他缺乏大局观,但是李奇微却认为,这是一个擅长战斗并且追求完美的军长,即使一个小规模的战斗,他也要获得全胜。而这,正是在这场朝鲜战争中,他希望所有美国指挥官都要去追求的。

范弗里特从四月十四日一上任,就给联合国军制定了一个作战计划,准备继续北进的同时,把双方占据的犬牙交错的实际控制线拉平,也就是重新接照他的想法划一条平缓的双方分界线。便是他所说的“怀俄明线”。所以,尽管这位新到任的集团军司令,已经明显得感觉到了对手兵力的增加,但是并没有停止命令联合国军缓慢北进的步伐。

而此时,中国志愿军的后续援军也陆续的抵达了战场之中,志愿军总部也正在酝酿着一场规模更大、兵力更多、火力更强的大战。

春天的朝鲜半岛在这个时候,已然没有了一丝春天的气息,有的只是血雨与腥风!

第五二章 侦察(二)

在平康郡的东面便是金化郡,金化郡东北几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叫做上甘岭的小山村,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废弃金矿的矿洞,在四月初的时候,中国志愿军的扩大会议就在这里举行,参加会议的除了志愿军指挥机关首脑外,还有先期入朝的几个军的军政主官,以及刚刚入朝的第三兵团和第十九兵团的部分领导,同时北朝鲜方面的人民军领导也列席了会议。

在这次会议上,在彭德怀总司令的主持之下,先是对第四次战役用了总结,教训虽然很多,最终还是让所有的指挥员们达成了两点共识:其一,这场战争肯定是一个艰苦的长期战争,要想速胜是不可能的;其二,在美国军队现代化装备面前,中朝联军要想固守防御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还必须要进行积极的运动,进行攻击防御!

而面对着又加入朝鲜战场中来的新生力量,彭德怀总司令显得信心百倍了,毕竟在这个半岛之上,以现有的兵力来说,中朝方面还是占着一定的优势。所以,在第四次战役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他便已经在考虑着第五次战役了。

此时,联合国军采用的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北进政策,部队在推进的过程中,速度并不快,却十分坚决,而且将战线平推,不留一丝的间隙,即使是越过了三八线依然还是如此,如果这样打下去,对于中朝联军来说,就好象是被张网以待的鱼。对于这种困局,彭德怀总司令准备用立即反攻作为突破,但是还是有人提出来那样太操之过急了,应该象是打第二次战役那样,主动后退,以寻找更合适的战机。而此时,一份错误的情报却左右了这次战役在还没有得到充足准备的情况之下,提前进行。有情报显示,李奇微有可能会学习麦克阿瑟将军仁川登陆的经验,准备在元山、通川一带进行登陆作战,对中国志愿军从南北两面进行夹击;并且还有情报显示,美国人从本土又调了两个师到达日本;而蒋介石的国民党还有三万已经运抵了济州岛。美国人极善于进行两栖登陆作战,这从二战中的诺曼底以及不久前的仁川登陆已经可以看出来了。如果美国人从半岛的东西海岸进行大规模登陆,再配合以联合国军从正面大举的北进,那么对于中朝联军方面来说,这种局面将是一种灾难!

为了避免这种令人非常担心的可怕局面,彭德怀总司令最终决定还是采用先下手为强的策略,要抢在美国人可能发动的登陆作战之前,在战线的正面向其施加压力,以粉碎美军的企图,来消除中朝联军侧后的威胁。

彭德怀总司令的胃口很大,第五次战役对于中朝联军来说,在兵力上已经突破了五十万,而当面的敌人也不过三十万,所以彭总司令在给中共中央的去电中,信心十足地表示,这是一场入朝以来最大规模的恶战,即使付出五到六万人的代价,也要消灭敌人的几个师!对于这一次的作战,毛泽东也欣然批准。

第五次战役的开始时间已然定在了四月二十二日。

※※※

按照战前的作战计划,这一次的战役,志愿军方面准备以三个兵团共十二个军组成三个突击集团,在西线实施主要突击。以第三兵团为中央突击集团,从正面实施突击;以第九兵团为左翼突击集团,以第十九兵团为右翼突击集团从两翼进行战役迂回,朝鲜人民军积极钳制敌人,相机歼敌。

七十二军配属于左翼突击集团,由平康郡的方向,从铁原与金化之间发起攻击,准备从六公里的敌人防线上突破后,向加平方向突击,以切断春川到加平的公路,达到割裂联合国军东西线联系的目的;其中二一五师的主要任务是前出到华川与春川之间,以求断敌的退路,并配合友军一起钳制美国东线部队西援,保证战役主要突击方向上的左翼安全。

作战计划已然由熊卓然军长传达到了七十二军下面的三个师里,三个师长也都各自作着准备,离进攻还有三天的时间,虽然仓促,但是足够各师作好战前的动员工作了。

王大虎却是眉头紧锁着,二一五师的任务并不轻松,他知道华川地区是敌人重点布防的区域,在经过了砥平里的战斗之后,能不能拿下华川,他真得没有把握,毕竟华川要比砥平里大了许多,也难打了许多。

“还有三天的时间!”政委姚其刚劝解着对王大虎道。

王大虎看了他一眼,还是一声得苦笑:“三天时间也不够我们准备的呀!”

“但是,战斗马上就要打响了,我们师不能再给七十二军拖后腿了!”姚其刚提醒着这位师长,在刚才召开的部队动员会上,七十二军的军长熊卓然还专门在会上点了二一五师的名字,在上一次的砥平里作战中,他一直认为失利的主要原因还是由于战斗开始时二一五师的攻击不利,没有一举拿下砥平里,这才造成了后面的牛抵角。

“我也不想拉后腿呀!”王大虎不由得一声长叹,在七十二军的三个师长中,只有他是一个外调进来的人,所以他总觉得熊卓然对自己不放心、也没有足够的信心。

“没什么,还有三天的时间,我们总能想出一个可以取胜的办法来!”姚其刚劝慰着他。

王大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虽然说这种办法可能不多,应该也会有的。

旁边充当警卫员的张贤一直细细地听着,这个时候看到王大虎的无奈,他觉得应该帮一帮自己的这个老乡,提醒着他道:“师长,我觉得我们应该还是先去侦察一下华川的情况,然后再作打算!”

王大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也点起了头来,赞同地道:“是呀,知己知彼,才可以百战百胜!我们的确还是要先去侦察一下,可千万不能跟上一次打砥平里一样,在没有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前,就行动起来,搞得自己象没头的苍蝇一样,打起来的时候又乱成一锅粥!”他说着,却又有些犯着难地道:“如今我们师各团都是一大半的新兵,师部里的侦察连也撤掉了,现在的侦察系统还没有完善起来,派谁去呢?”

张贤不由得一声苦笑,王大虎在他的面前说这种话来,其实用意已经非常清楚了,他就是想让自己去搞侦察,却不明说出来,还要让自己来自告奋勇。当下,他也只好打蛇随杆上,毛遂自荐着:“那还是我带人去吧!”

王大虎点了下头,笑着道:“呵呵,我刚才还想着呢,搞侦察还真得要由你这个于得水亲自出马不可,派别人去我还真得不放心。你这个人心比较细,而且脑子也好比别人转得快,你去最合适不过了。”

张贤点着头,却又接着道:“不过,师长,我还需要带一个翻译!”

“嗯!这好办,找一个朝鲜族的兵跟你去就好了,对了,上一次你跟小安子合作的就不错,就让他跟你一起去吧!”王大虎告诉着张贤。小安子,也就是安日昌,是一个朝鲜族的小伙子,也是王大虎身边的一个警卫员,其实就是翻译。

张贤再一次点着头,道:“带着他也好,不过,我还想找一个人帮忙!”

“没问题,只要是你想要找谁跟你去,我都同意!”王大虎不等张贤说出人名来,便一口应允着。

张贤笑了一下,道:“这不是我们部队的,是人民军的,他叫作朴熙顺!”

王大虎愣了愣,却摇着头道:“于得水呀于得水,你尽给我出难题,要是我们师里的人还好说,你让我去命令人民军的人,我怎么命令得了?再说,我又从哪里去找这个人?”

张贤道:“我知道我们的东面就是朝鲜人民军的第一兵团,金铁山团长的那个团离着我们师部很近,师长只要写一个请求函,我想金团长一定会把朴熙顺派过来的!”

“这个倒是好说!”王大虎点着头,却又有些不明白地问着:“对了,阿水,有翻译了,你怎么还非要带上那个朴熙顺呢?”

张贤这才如实地道:“带着他还是有好处的,这个人很特别,原来当过李伪军,不仅懂我们中国话,还精通美国话,英语水平很好,带上这么一个人,到时跟美国人打交道也好,还是跟李伪军打交道也好,都能派上用的,不至于听不懂话!”

“原来是这样呀!”王大虎恍然大悟着,同时不忘记开着玩笑:“呵呵,看来多会几门外语,真得可以成为香饽饽!”

张贤没有答话,其实他才在不久前见过这位与他关系很好的人民军小排长,这位排长也许是说得客气话,说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可以跟自己并肩作战。看来,这一次,他终于让朴排长的客气话成了真。

第五二章 侦察(三)

翻过了大成山,沿着一条小河向山下东南方向行近,就可以到达华川城了,这条小河是北汉江的支流,华川就位于这条河汇入北汉江的地方,南面距离春川城也就是四十公里,这里是一处公路与水路的枢纽,日本人占领时期,便在北汉江上拦坝建了一座水电站,华川就位于这个水电站上游的水库中,这个位置又是处于东面的鹰峰山脉和西面的广州山脉之间的开阔谷地中,所以也成为了江原道南北交通之间的必经要地。它又是一个郡府所在地,相当于是一座县城,美国人和韩国人是没有理由不在这里设有重兵的。

张贤自然也知道他们要去的那个目的地的危险性,所以这一次的侦察行动,他并没有带上熊三娃,尽管熊三娃一再得强烈要求,但是都被张贤拒绝了,他知道王大虎也一定不放心熊军长的三儿子再出什么事。

这一次,张贤带出来的是警卫营的第二连,二连的连长王鹏与副连长贺强也算是跟了他很久的老部下,虽然这个连里还有很多的新战士,但是并不影响大家在一起时的默契。

他们这一个连也不敢在大白天里走大路,而是沿着山间的小路,专拣山高林密便于隐藏的地方行进。好在四月的时候,已经春暖花开了,便是落叶松也长出了密密麻麻的针叶来,一百多人散落在微绿的树丛、斑剥的山石和秃兀的山峦之间,又不显山,也不露水,很轻易地便可以避过敌人飞机的侦探,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穿插,已然到达了华川城的外围地区。

朴熙顺一直跟在张贤的身边,不管他们走得多快,这家伙也能够跟得上来,这说明这个小子的确是吃得了苦的,想来朝鲜人跟中国人真得差不多,也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在这个时候,中国大部分地区已然结束了战争,而他们还要忍受着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的战争!这该死的战争,已然让朝鲜人民付出了无比惨重的代价,只是因为一些政客的自私、一些外国势力的角逐,才使这个本来偏远在东北亚一隅的半岛上充满了硝烟,才使得成千上万的人无家可归,妻离子散,直至成为炮火下连挣扎都来不及挣扎的炮灰。

在来的路上,他们经常可以看到没有人烟的山村,那些山村里一堆东倒西歪的土房和茅草房,很多还带着烧焦的灰痕,张贤知道,这一定是遭受到了大火的焚烧,或者是被美国人的飞机轰炸了,或者是被战火烧烬了,曾发生过敌对双方的交战;只是战火之后,剩下的只有一片的废墟。在三八线附近一百公里宽的地段上,早就已经成了无粮区,这里的老百姓也几乎要跑光了,无数的难民汇成了一道道的洪流,向南方的汉城、大邱以及釜山而去,这种景象,他们已经看得多了,早已经见怪不怪。

“怎么不说话了呢?”看着身边这个年轻的脸孔带着一副肃然的表情,张贤忍不住当先地开了口,问着朴熙顺。

朴熙顺转过头看了张贤一眼,又头转向前,目光望向远处的山峦,依然没有一点得表情,淡淡地道:“有什么好说的?”

“说一说你的故事呀?”张贤没话找着话:“这一路上,你就没有笑过一次,一直这么哭丧着脸,看来你的心事很重呀?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愿意跟着我一起来执行任务呢?”

朴熙顺摇了摇头,停顿了一会儿,却又开了口:“于营长,如果你看到你的国家是这样,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山河破碎着,还要承受外辱的铁蹄,以及内战的煎熬,你能笑得出来吗?”

张贤愣了愣,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回答了。的确,他只是一个跨过鸭绿江的中国志愿军,但是如今的朝鲜的情形,也曾在中国大地上发生过,作为过来人,他可以感受得到这个朝鲜小排长的悲哀。朴熙顺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民军战士,他有着与自己年青时一样忧国忧民的情怀,以及拳拳报国之心!而象朴熙顺这样有文化,又有胆略的朝鲜士兵,在人民军里面来说,已然是凤毛麟爪了,如果他能够在战争中存活下来,或许可以成为将来朝鲜国家建设的脊梁。

“别想太多了!”张贤只得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劝导着道:“我们的胜利一定会到来的,我们中国就把日本人和蒋介石赶走了,你们朝鲜人也一定可以把美帝和李承晚赶下海的,我们不是在一起并肩战斗着了吗?”

朴熙顺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却又有些怀疑地问着:“于营长,我一直将你当成我的大哥,觉得你跟那些中国人不一样,你比他们要聪明了许多!你觉得如今我们有可能将美国人和李承晚集团赶下海吗?”

张贤怔了怔,其实他也一直在怀疑这个问题,在第四次战役的后期,很多的志愿军战士们面对着不断的失败,早就已经没有了刚刚进入朝鲜时的那种雄纠纠气昂昂的精气神了,面对着饥饿、面对着寒冷、面对着死亡,以及面对着不断倒下去的战友与同志们的尸体,许多人连想要带走这些尸骨的机会都没有,在这个时候,还有几个人会真正得相信上级党组织夸夸其谈的话呢?只是作为一名营长,虽然张贤很清晰地知道这场大战的结局绝不可能在短时期内分出胜负,却也只好坚定不移地来向下面的连队灌输着上面传达下来的精神:明明打了败仗,也要违心地来向大家宣传是打了一个大胜仗;明明中朝联军之方局势堪忧,却还是要对大家说联合国军已经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有的时候,这些话说出去,不仅是下面的战士们不信,便是连他自己都感到脸红,真得就如同熊三娃讲的那样,不仅是在骗人,同时也是在骗自己。

只是,无论什么时候,张贤还是非常得清楚,既然已经成为了一名志愿军军人,那么就必须要无条件地服从上级的命令,哪怕下面面对的是上刀山或者是下火海,这就是一个当兵的人必须要面对的宿命!

“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打败敌人的!”面对着朴熙顺一直盯视着自己的目光,张贤在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这么坚定地说着。

朴熙顺依然看着他,却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地道:“你的话跟我们金团长的话一个样子,我知道你们共产党员都是这样的,虽然你这么告诉我,但是我却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其实你也不相信!”

张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朴熙顺毕竟是在李伪军里呆过的,跟美国人也打过交道,对双方的情况都很了解,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成为了自己的俘虏,或许在这个时候,朴熙顺正在联合国军的阵营里听着美国歌曲,吃着美国罐头,得意洋洋呢!想一想,这种话也只有能从他这样的人嘴里问出来,换成任何一个人民军的战士,只怕连说都不敢说的。只是,这位朴排长真得太精了,精得让人觉得对他都有些不放心,他竟然能够一眼看透自己的话是言不由心!

张贤有些尴尬,但还是道:“我是共产党员,对于我们共产党员来说,是绝对不可以怀疑党的指挥的!”他说着这话,觉得自己真得有些象熊卓然了,不过,他又提醒着这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排长:“熙顺,你现在也是一名革命战士,怎么可以对党组织的话、对人民的力量进行怀疑呢?”

朴熙顺被张贤问得一怔,却又是一声得苦笑,告诉着张贤:“于大哥,你知道吗?我这个排长当得很窝囊的,在我们团里,很多人都看不起我,如果不是金团长的执意提拔,我想我很可能会被他们当成落后份子给打倒了!”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只要把自己的事情作好了,也就不用怕别人来说三道四了!”张贤劝解着他。

朴熙顺知道张贤的话是在宽慰自己,他有些感动,叹了一口气,悠悠地道:“其实,在晚上没有人的时候,我常常在想一个问题,我参加人民军难道就真得是在为人民而战斗吗?要是当初没有你们中国志愿军入朝参战,人民军可能就已经被联合国军打跨了,我们朝鲜的战争也就应该是结束了!其实对于老百姓来讲,谁当权都是一样的,只要没有战争,没有战乱,没有死亡,没有妻离子散,能够过一过安定的日子,大家就会非常满足了,我们这里老百姓的要求很低,才不会在乎谁来当总统,谁来当首相呢!”

听着这种话,张贤忽然找到了当年自己在内战中的那种感受,只是这个时候听到朴熙顺说出口来,却又不得不令他警省起来,马上严肃地诘问着他道:“熙顺,你的这种思想是非常危险的,难道我们中国志愿军来帮助你们还错了不成?你反而愿意来当亡国奴?成为美国人的奴隶吗?”

朴熙顺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有些过了,连忙对张贤陪着笑解释着:“于大哥,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是把你当成了我的兄长,才会跟你说一说这些话的。其实,这也只是我这么一想,你不要当真,这种话我也不可能去跟别人说的!”

听到朴熙顺服了软,张贤的语气也放缓了下来,同时不忘记地告诫着他:“熙顺,你还年青,有很多的事可能要到三十岁以后才能明白的。!”他说着,也叹了一口气,同时压低了声音:“有些话不要随便说出来,放在心里头就好了,要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朴熙顺使劲地点了点头,没有马上答话,两个人并肩又走了一段距离,他忽然象是憋了半天又憋不住了的样子,低声自言自语一样地道:“其实,我们朝鲜被日本人都占领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还不是过来了?美国人比日本人还要坏吗?”

张贤愣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带着这位朴排长出来,真得就是一个错误,他只是奇怪,朴熙顺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尽在自己的面前说些不着调、而又随时有可能会送掉他前程和性命的话?难道真得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在人民军里呆得久了太憋屈得慌了,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可以信赖的兄长来倾诉吗?

有的时候,年青人就是很难沉得住气,他们死都不怕,却受不了半点的委屈。

“熙顺!”张贤叫着他的名字。朴熙顺转过了头看着他,张贤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要说呀?”

朴熙顺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副尴尬的样子,装出一丝笑容来,随口敷衍着:“我哪有什么委屈,于大哥,你想多了!”

张贤知道他不愿意讲出来,便没有追问下去,两个人又走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在汉城郊外的女招待来,于是问道:“对了,熙顺,你的女朋友怎么样了?”

“女朋友?”朴熙顺一楞,诧异地看着张贤,不明白他的所指。

张贤笑了一下,提醒着他:“就是上一次在汉城那边,我看见的那个女招待。”至今,张贤还记得那个漂亮的朝鲜族少女躲在草棚里瑟瑟发抖的样子。

听到张贤提起了那个女招待,朴熙顺的脸立即惨白了起来,他没有马上回答张贤的问话,默默地走了几步路之后,才有些嘁声地道:“她死了!”

张贤不由得浑身一震,经不住追问着:“哦?她怎么死的?”

朴熙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张贤发觉他的眼睛已经红了起来,显然是自己的问话刺激到了他敏感的神经,不由得有些后悔,看得出来,那个女招待的死,在朴熙顺的记忆里已然成了一段十分伤心的往事。

“我想把她藏起来,但是还是被他们发现了!”朴熙顺强忍着心头的悲愤,故作着平静,告诉着张贤:“他们说她是朝奸,可是他们自己却在背地里想要强奸她;他们要她指认我也是朝奸,因为我破坏了他们的好事!但是她为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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