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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5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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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怔了怔,不由得佩服起身边的这位警卫营长来,仿佛师长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个于营长猜透了。

但是,张贤却一点也得意不起来,如果说真得如同陆参谋所猜测的那样,敌人在牛头山附近张开了一张网来,那么王大虎让两个团赶往那里解救被困的两个营,这就是在冒大险,就是在孤注一掷!更何况在这个大白天里,想要攻破联合国军的阻击,这又谈何容易呢?“不行,不能让他这么冲动!这样一来就算是救出了那些被困的部队,肯定也会死很多的人!”张贤的心里在叫喊着。虽然刚才他还有些犹豫应不应该来提醒这位大虎同志,但是此刻,便是连这一顶儿点的犹豫也不存在了。既然大家都是在同一条船上的人,那么就再也不能分什么彼此了,个人的荣辱事小,而整个二一五师的成败才是事大,这毕竟关系到了成千上万人的生死,关系到了同胞、同志们的命运!

第五七章 猛进(三)

张贤再一次回到通讯处的帐篷中,却见到王大虎依然一脸得铁青,还在不知道和谁通着话,只是看着他的表情,以及他说话时毕恭毕敬的样子,已然跟刚才与张义通话时截然相反了,不用想张贤也可以猜出来,此时,他一定是在向熊军长反映着二一五师的情况。

张贤静静地站到了王大虎的身边,一直等着他将通话结束,放下了话筒。

“师长!”张贤这才轻声地叫了一声。

王大虎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在意这个警卫营长的出现,也许对于他来说,知道于得水已经平安地回归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根本不用再多问,实际上在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心情来跟张贤谈天。

“接通六四三团!”王大虎再一次对着那个报务员命令着,想来还是不放心张义那个团的行动。

“师长!我有事跟你说!”张贤忍不住地在边上喊了一声。

王大虎头也不回,冲口而出地道:“有什么事先留着,以后再说!”

张贤愣了愣,王大虎这实际上是把他给堵了回去,是不想听他的话。他不由得又有些犹豫了起来,他的身后,陆参谋已经在拉着他的衣角,是在示意张贤讲话要分时间和地点,还要看师长的心情。但是,被陆参谋这么一拉,反倒令张贤越发得清晰了起来,他一把甩开了陆参谋的手,反而跨前一步,走到了王大虎的面前,这个时候报务员已经接通了电话,正准备将耳机与话筒递给他,张贤却一把夺了过来。他的这个举动,立即引来了所有人的侧目,便是连王大虎也不由得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这个警卫营长,脸上已经有了怒容。

“师长,我要跟你说的事很重要!”张贤已然顾不得许多了,一脸的郑重其事。

“再重要也要分个主次?”陆参谋生怕王师长发起火来,一边从张贤的手里夺下耳机与话筒,顺手又塞回到了这个报务员的手里面,说着,一边就要将张贤推将出去。边上的另外两个同志也以为张贤这是在发疯,加入到了陆参谋的行列,一个拖着,一个拉着将他往外面推去。

“这就是最重要事!”张贤强硬地立在当地,抵抗着陆凡等人的推拉,一边大声地责问着道:“师长把两个团调往牛头山,难道是要再打一个砥平里吗?……”

王大虎的阴沉的脸不由得跳了一下,砥平里,那正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张贤已经被三个人推到了入口处,马上就会被推出去,但是在这个时候,王大虎却出乎意外地转过了身,对着入口处的几个人喊着:“等一下!”

陆凡与那两个同志愣了一下,停止了对张贤推搡,松开了抱住张贤身体的手。

“你刚才说什么?”王大虎的眼睛几乎是眯成了一条缝,很显然,他是被张贤刚才的话激怒了,但是作为一师之长,他还是表现得十分克制。

张贤总算是长长了喘了一口气,此时却也再无顾忌,直言地道:“师长,如果你把两个团都调往牛头山,那只能增大我们的牺牲,并不见得就可以救出我们被围的部队!”

王大虎的脸沉得就好象是霜打的茄子一样,他当然明白这一次解围之战的困难,但是作为师长,却不能见死不救。“于得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就放任两个营被敌人吃掉而不管吗?”他的声音几乎就是一种愤怒,这一天下来,他已然是身心疲惫,两眼都充满了血丝。

“救!当然要救!”张贤果断地道,同时又告诉着自己的师长:“就算是救,还有更好的办法,没有必要去跟敌人拼命!我们也根本就拼不过他们!”

“于得水,你是怎么说的?谁说我们拼不过敌人?”显然张贤的话很令有些人感到刺耳,陆参谋当先地责问着他。

张贤只是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理会他的责问。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摆在面前的事情,却还要自己骗自己地来为自己壮胆,如果没有一点客观的判断,那么单凭着精神的力量是根本无法战胜无情的现实。

但是,这个时候王大虎却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没有阻止张贤的发言,依稀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这个警卫营长的信心,显然他是有什么好的办法才会这样得有的放矢,否则他可能也不会冒着挨批的危险来跟自己较劲。想一想这个于得水,的确是一个有办法的聪明人,王大虎也从曹爽那里听说过,在六四三团里,其实他就是张义的狗头军师。

“好吧,于得水,你来说说我们应该怎么来打?”王大虎终于还是放下了自己师长的架子,沉声地问着。

张贤稍作停顿,虽然与面前的这个老乡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对王大虎还是有一些好感的,他知道面前的这个领导并不是象熊卓然军长那样喜欢独断专行和强势的,他最优秀的一个品质就是能够认真地听取各方面人员不同的意见,并且能够从中择优。也正是因为王大虎有这样的一种品德,所以他也就才会敢如此大胆地来当众地阻止王师长对作战计划的实施。

“师长,围魏救赵,是最佳的方案!”张贤终于说出了自己其实刚才就考虑了半天的方案。

“围魏救赵?”王大虎不由得一愣。

这个时候,便是这个帐篷里所有的人都不由得一愣。

“好!说说你的方案!”王大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径直地走到了铺在旁边桌子上的一张地图旁。

张贤点了点头,快步地也来到了这张地图的旁边,用手指着上面的一个点,道:“春川!攻敌必救!”

王大虎怔了一下,的确,春川是江原道的首邑,正位于北汉江与昭阳江的汇合点处,也是联合国军东部集团军的重要接合点,如果攻击春川,敌人肯定不会象打华川一样,拱手相让的,一旦春川失守,那么联合国军几乎是象防波堤一样,呈一条平滑线的防御阵地,就被立刻撕开了一道口子,很难想象,美国人会让中朝联军如同洪水一样从这个缺口中倾泻南下。

“春川是敌军的重中之重,别说用一个团来打,就是用我们一个军来打,只怕也很难打下来!”王大虎紧皱着眉头,如此分析地道。

“不错!”张贤也表示着同意,却又接着道:“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要拿下春川,而是要救人!”他说着,又指着地图上对着王大虎道:“师长,你看,牛头山就位于春川以北,只隔着一条昭阳江,我想敌人一定是把重点的兵力都放在了这里,以护卫春川的安全。其实他们的兵力也是捉襟见肘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把那些没用的南韩部队摆在华川这个方向上了!”

听着张贤的分析,王大虎也不由得点起了头来,问着张贤道:“你所说的围魏救赵,就是要我们用一支部队运动到春川城的周围,令他们害怕我们围城,所以必定会从牛头山抽调兵力来护卫春川城,这样一来,我们那两个被围的营就有机会获救,是不是?”

张贤连忙点着头,发现自己与王大虎之间的交流远比自己跟弟弟张义之间的交流要轻松了许多,王大虎几乎是一点就透,不象他面对张义的时候,还要将话说得一清二楚,将道理讲得明明白白。

但是,王大虎还是有一些担忧地道:“你的猜测虽然很有道理,但是我们并不清楚春川城到底有多少的敌兵,如果我们那支运动到春川城外的部队再被敌人包围了怎么办?”

“不可能!”张贤十分肯定地道:“除非敌人是我们兵力的三倍之多,否则他们在围住牛头山的同时,根本就不可能还有兵力来对我们另一支部队进行围攻,可能的倒是会全力以赴地进行阻击!再说,根据上面的战报显示,我们这个方向上的敌人只有一个师的左右,而不要忘记了我们的东面还有朝鲜友军,他们一个集团军已经从杨口到麟蹄一线突破了南韩人布防的昭阳江防线,此时正在围攻富平里,而富平里位于春川的正东六十里的地方,要是他们求援的话,春川是离他们最近的据点,很有可能这个时候春川已经向那里派出了援军,所以我们当面的敌人不会有太多!”

听着张贤这条条是道的分析,帐篷里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竖起了耳朵来,仔细地听着,便是连陆凡参谋也不由得对张贤刮目相看,按理说张贤的这番话应该是出自他们这些参谋人员之口的,为什么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么多呢?

王大虎不由得张大了嘴巴,面前的这个于得水一直被自己当成警卫人员带在身边,而且在每一次战情通报传给他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要于得水退避过,却没有想到这些战报实际上早已经被这个家伙了然于心了,想来于得水也在不停地分析过战局,而且他的分析却要比自己的分析高明了许多。只是让王大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小小的、刚刚提拔上来的营长,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军事素养呢?只是,此时王大虎也知道,并不是他有空来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火烧眉毛的事还是要立即作出正确的命令,来解救那两个被敌人围困的营。

“还有一个问题!”王大虎此时也越发得认真了起来,既然准备行动,就要把所有能够想到的困难都摆出来:“如今是大白天里,我们如何能够让一支部队运动到春川城外,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来呢?而且又如何在敌人回兵的时候,全身而退呢?”

张贤笑了一下,很有把握地道:“六四四团此时已经过了昭阳江,用这个团向春川城的东面大模大样地运动,就可以打草惊蛇,让他们虚张声势,把队伍拉得老长,好象是一支很大部队,不用怕敌人的飞机侦察出来,就是要让他们看到,让他们猜到我们的目标,这样也许六四四团都不用到达春川城外,牛头山的敌人就会回兵。而一旦遇到了强敌,六四四团可以随时向东北方向撤退。”

王大虎连连点头,的确,这其实是一个很明显的佯攻,为什么自己刚才没有想到,还要问出这么简单的问题来呢?

只听着张贤稍微缓了一口气,又接着道:“在六四四团遇到强敌的时候,也就意味着牛头山方向上的兵力减少,六四三团必须要趁机突袭牛头山,而六四五团可以在北汉江的西岸迂回玄岩里,那里与春川城只一江之隔,是春川的西面门户,六四五团攻打玄岩里的目地并不是要拿下那里,只怕到时也拿不下来,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牵制住敌人兵力,不让敌人抽调这部分兵力,要让他们必须只能抽调北面牛头山的兵力!”

听着张贤把话说完,王大虎已然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地霍然开朗了起来,按照这套方案来行动,虽然说多出了许多的狡诈,但是的确有着很大的胜算。敌人一定会以为牛头山的志愿军不过是为了吸引他们兵力的一枚棋子,而志愿军真正的目标会是春川城。如果敌人有了这种主见,那么自然不会再去在乎与六四三团在牛头山的缠斗了,毕竟与春川城相比起来,牛头山只不过是一块外围的阵地而已。

第五八章 磁性(一)

怀着一种如释重负一样的心情,张贤觉得自己好象是压在身上千斤重的担子,一下子被挪走了开去,腰也挺直了起来,人总算可以长长地舒展一口气了。看着王大虎重新在调兵谴将,他觉得没有比这个更令他感到欣慰的了,只是在这种轻松之余,他又不由得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担忧。王大虎并不是张义,相反,他是一个比张义还要聪明、还要熟悉共产党内纪律和经历的指挥员,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作出怀疑。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普普通通战士出身的人,在入朝之前不过是一名副连长,这么快就会有如此高的军事素养;而且王大虎很有可能还会派人去调查自己的过去,这种事情就是怕深挖,挖来挖去,说不定会挖出什么来,到时如果他的身份暴露,那么不止是他一个人倒霉,而且还会牵连一大批的人,张义、刘兴华、王金娜、陈大兴、熊三娃自不必说,甚至于熊卓然都会受到影响,更有那些与他接触过的人,通过他政审的人,等等,等等!想到这里的时候,张贤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得冷汗,不由得有些后悔了起来。

不过,张贤转念又一想,就算是那种不可预测的灾难会到来,但是他相信也不应该马上就来,这里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而且下面的战斗或许还要艰难,就算是王大虎会对他身份表示怀疑,只怕此时也根本没有心思把问题放到他的身上,此时对于王大虎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要打好下面的每一场仗,要把二一五师带向胜利!想到这里的时候,张贤又觉得踏实了许多,以后的事情很难预料,到时候船到桥头自然直了,或许会有别的转机。

二一五师已经在经历着一场恶战,前方的战况消息如同雪片一样得从报话机里、无线电联络系统以及电报机里传过来,王大虎已然忙得焦头烂额,与那些参谋们一起商量着应付出现的各种困难与问题,连吃饭都忘记到了一边,他的通讯员端来的一碗面条已经热了三遍,他还是顾之不上。看着师长和那些参谋们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张贤心里却是安静了许多,被师长撇到了一边,又恢复了他原来的生活,这也正是他巴不得的事情。

熊三娃象一个冒失鬼一样,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见到张贤的时候,就好象是有一件天要踏下来的事,拉着他就往外面走去,张贤有些奇怪,跟着他走出了师临时指挥部,转到了矿洞旁边一处谷地中,下面有一条潺潺流动的溪水,下游还可以看到几个绿色的帐篷掩映在树林丛中,几个医护人员正在溪边浆洗着衣物,那边应该就是跟随师部一起前进的随军医院了。

“有什么事?非要拉着我到这个地方来说?”看看周围再没有别人,张贤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坐到了小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之上。

熊三娃没有马上回答,却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张叠得皱皱巴巴的报纸,然后递给了张贤。

张贤愣了一下,接过这张报纸,有些不明白地看着熊三娃,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先看一看!”熊三娃告诉着他。

张贤这才小心地打开了这张折起来的报纸,展开来不过是半张,马上就有一股煤油的味道扑鼻而来,而这张报纸上面也脏兮兮的还满是油污,上面还破了几个洞。显然这张报纸曾被当成过包装物,不知道里面包过什么东西。“呵呵,这不过是一张破报纸!”张贤随口说着,将这张报纸翻了一个面,脸上的笑容却不由自主地渐渐凝固了,因为他这才看到这张报纸上刊登着一副黑白照片,而这张照片中间突出的一个主人公,并非是别人,正是自己。他这才看清楚,这是一张几年前的《中央日报》,纪录的正是一九四五年日本人投降的时候,重庆的狂欢,而他作为国军的英雄,正被兴奋的人们抛上了天空,事后的确有记者采访过他的,这正是那一次的报道。在这张照片里,张贤还是那张穿着陆大校服,英气逼人的面孔,也就难怪会被当年的那个记者抓拍下来,放在了头版。

“这张报纸哪里来的?”张贤一把将这张报纸揉成了一团,紧盯着熊三娃的脸。

熊三娃被张贤这一声急问问得有些张口结舌,但是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郑重地告诉着他:“这是从宋部长的机要包里翻出来的!”

“宋明亮的机要包?”张贤怔了一下,忽然想到了熊三娃救起宋明亮的时候,的确是背着了他的机要包。

“嗯!”熊三娃点着头,解释着道:“我把宋明亮送到医院里去之后,就回来找你,走到中途才发现还背着他的机要包,当时也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才会亲自赶过来找师长的,我知道这个机要包是不能打开的,这样会违反规定,如果被人发现肯定是要受处分的。但是好奇心还是让我忍不住,于是还是把它偷偷地打开来了,想看看到底里面有什么,所以就看到了这张报纸!”

张贤的心只觉得冰凉透顶,在七十二军里,只有宋明亮对他的过去与现在都十分了解,而且宋明亮也见过他原来长的样子,无疑是看到了这张报纸上的这副照片认出了他来,这张报纸上明白无误地写着他是国军中的英雄张贤,宋明亮并不是一个笨蛋,他当然很快就可以猜出来张贤是谁,七十二军的前身是襄河纵队,当初与国民党第十八军交战并非一次,想来张贤这个名字很多人都没有忘掉。宋明亮之所以如此急急忙忙地赶到二一五师里来,很大的可能就是要向王大虎师长提出警告,或者是要求证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这张报纸又是怎么到了宋明亮的手里面呢?想一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去猜的,许多的人和店铺都会保留一些载有重大事件的报纸,抗战的胜利对于所有的中国人来说,无疑是最重大的一件事,这张报纸被人保留下来也就不足为奇,毕竟过去的时间并不长,才五六年的光景。这张报纸也许是被谁随手用来包装什么物品,然后不经易地就到了宋明亮的手里面,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哥呀,我担心宋部长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熊三娃看到张贤没有说话,忍不住地道。

张贤只得点了点头。

“哥呀,这该怎么办呀?”熊三娃也不由得着急起来。

张贤无言以对,在这个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不过,他稍作迟疑,转头问着熊三娃:“那个机要包呢?”

熊三娃道:“我把那个机要包直接丢了,到时就说为了救他,那个包掉到了悬崖下面去了!”

张贤想了想,这倒不失为一个销毁证据的办法,因为没有补给,所以行军的战士们都是背着许多的东西,有子弹袋、行军被、口粮袋等,当时熊三娃背着宋明亮的机要包,他都没有多作注意,想来其他的战士们也不会太过在意的,这种说词的确可以说得过去。但是,就算是现在这张报纸没有了,却无法毁灭掉所有的报纸,如今在朝鲜可能找不到同样的报纸,但是如果回国,这样的报纸宋明亮想要找的话,还是很容易的。也就是说,宋明亮一旦确认了他的身份,再去找相应的证据,根本就是如探囊取物一样得简单,就算是他躲得过初一,也无法躲过十五。想一想,当初在云南的时候,弟弟张义曾经负责过清理国民党的文件,当着他的面就烧了许多印着他照片的报纸,当初他也算是国军中的名人,彼一时此一时,如果当初会知道现在的情形,他真得宁愿这一辈子都默默无闻。

“如果宋明亮有了怀疑,这样也无法隐瞒下来的,他再去搞一张报纸,并不是很难的事!”张贤喃喃自语着。

“那怎么办?”熊三娃也没了主意。

“除非……”张贤想到了什么,可是却又欲言又止。

熊三娃也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难道要把他干掉吗?”

被熊三娃一下子说中了心中的话,张贤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想一想自从自己在淮北被俘时开始,其实宋明亮对他们一直不错,更何况宋明亮也是自己弟弟张义的好朋友,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想呢?或许找一找弟弟张义,让他去通融一下宋明亮才是真正可行的办法!人都是讲究情义的,宋明亮虽然是一个办事非常认真的人,但是也是一个情义中人,并非董杰那样的教条主义者。其实,他如果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完全可以直接向上级作出报告,并不用亲自跑到二一五师里来核实,他之所以要跑过来,可能就是因为两条原因,一个是要确定他的怀疑是否是真,要向王大虎求证;另一个也许就是考虑了很多的个人因素,或许在他的头脑里,也在不停地作着斗争。

“不要想这种事!”张贤还是摇了摇头地告诉着熊三娃:“虽然我并不光明正大,但是作人也不能太卑鄙了,也要讲一讲良心的!”

“可是,不干掉他,还有其他的办法吗?”熊三娃比张贤还要焦虑。

“也许去找下张义,会有办法!”张贤如今只能这样地来安慰自己。

熊三娃愣了一下,却又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是这样,来的时候还真得不如不救他,就让美国佬的飞机把他炸死算了!”

“别说这种话了!”张贤提醒着他,同时也不忘记告诫着他:“如今我们是在战场上正在打仗,大家都是同志,我想就算是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也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才好下手!”他说着,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刚才姚政委过去看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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