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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大元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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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那人轻叫一声,知道撞到了人,他赶紧退后一步,弯腰抱歉道:“实在对不住,方才小生一直在看着对面,无意冒犯姑娘,请见谅。”

这人说完,一仰头刚和沈玉嘉对视,两人齐齐一愣。

这人惊得是沈玉嘉的高挑的身姿,与妖艳容貌,还有一点眼熟的味道,而沈玉嘉惊得是,这家伙,居然是罗泾阳!

“原来还是一位绝代佳人,这小生就更加歉疚了,这样吧,前面的禄和楼茶水不错,希望姑娘能给小生赎罪的机会!”

沈玉嘉闻言,心中虽乐呵,却颜不表心,这罗泾阳泡妞的本事,可真够老套啊,方才沈玉嘉就发现,这家伙可是直接撞向他要闪避的位置啊,现在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定然是想泡他了。

沈玉嘉不回答,他的假音虽然很似女声,但却太过娇柔,突显做作,在妓院没什么,可在这大街上闲谈,未免有些过了。

看到沈玉嘉转身,罗泾阳愣了愣,而后又瞧见沈玉嘉指了指前面茶楼的招牌,他这才醒悟,暗想或许是佳人喉咙出了问题,不方便开口吧,不过既然对方答应了,他怎会拒绝。

沈玉嘉与罗泾阳进入茶楼后,跟着店小二走到靠街道的位置坐下,沈玉嘉有心戏耍一下罗泾阳,便一直不开口,只听对面的罗兄一直在滔滔不绝。

沈玉嘉方才跑了许久,喉咙早已干渴难耐,等店小二上了茶水后,他急忙喝了好几杯,毫不矜持的洒脱样,惹得罗泾阳微微一笑道:“姑娘真是风华翩翩,洒脱而不失优雅啊!小生姓罗,名泾阳,字付青,乃扬州举人,敢问姑娘贵姓?”

沈玉嘉抿嘴一笑,放下茶杯,他正要用男声调笑罗泾阳一番,可突然,身旁一黑,他好奇扭头一看,居然发现,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停在茶楼外,正一眨不眨的凝眉注视他。

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可怕到沈玉嘉真有种劈裂大地,掉入地缝中的冲动。

而对面的罗泾阳,在看到护栏外骑马之人时,立即双眉一挑,心下一颤,他赶紧起身拱手道:“原来是颜校尉,当日龙亭一别,不知沈兄近来可好啊?”

听罗泾阳的称呼,这骑马之人,除了沈玉嘉的老婆大人颜芷绮外,这还能有谁!

颜芷绮本来也是看到了罗泾阳,才停住了片刻的目光,可这一停,她便瞬间被罗泾阳对面的女子,给完全吸引了!

这未免也太面熟了,面熟到仿佛朝夕相对,可偏偏在自己记忆中,就是找不出这个女子的身影。

“原来是相公的朋友,亲身这厢冒昧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颜芷绮朝着罗泾阳拱手道。

“哦,小生罗泾阳,与沈兄算是一见如故。”

听到罗泾阳自报了名讳,颜芷绮立即将目光看向他对面的妖艳女子,淡笑道:“这位妹妹好生眼熟,不知是哪家千金呢?”

罗泾阳笑笑,也道:“是啊,方才见到她时,小生也感觉十分面熟,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沈玉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站起来对着两人一欠身,指指自己的咽喉,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装作哑巴似得,又有指指天,指指街道,示意时日不早了,自己要走了。

然而沈玉嘉这一转身,颜芷绮的双眉顿时一挑,她对这背影太熟悉了,身高,肩宽都是和印象中一般无二!

“等等。”

颜芷绮说着,突然把手传入护栏内,一把抓住了沈玉嘉手腕,同时还往下摸去,轻轻的捏了捏沈玉嘉的手指后,颜芷绮突然双眼一瞪,抓着沈玉嘉的手往外一拉,另一手也伸出,提着他的腰带,便直接把他扔到了马屁股上。

这一下,沈玉嘉算是知道真玩大了,早知如此,刚才就应该直接对罗泾阳表明身份,让他帮自己买一套男装不就没事了。

“这……”

罗泾阳正要开口,颜芷绮立即道:“妾身想起来了,她是妾身一位远方表亲,家中还有要事,就不多留了,告辞!”

颜芷绮干脆利落的说完,一拉马缰,便带着沈玉嘉急驰而去。

第二卷汴梁风云第六十四章事发突变

沈玉嘉坐在马屁股上,胆战心惊的抱着颜芷绮一路颠簸,当两人回到校尉府后,颜芷绮便下马拉着沈玉嘉,在下人们惊愕的目光中,快速冲入了房中。

“先听我解释。”沈玉嘉算先开口道。

颜芷绮两道柳刀眉轻蔑一挑,冷笑道:“解释!这还用得着解释吗!相公好端端的男人不做,却跑去当女人,瞧你这装扮,真让为妻都感到自叹不如啊!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上那位罗公子了。”

“误会!天大的误会!为夫可没龙阳之癖。”

沈玉嘉干笑两声,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卷信书,恭敬的递给老婆大人,道:“您瞧,咱可是为了这个啊!”

颜芷绮一愣,她接过卷轴打开一看,顿时,双眉一皱,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东西你是哪里得来的?”

“看为夫这样,还不知道吗,当然是用美人计谋来的呗。”沈玉嘉苦笑道。

“美人!”

颜芷绮斜撇一眼沈玉嘉,瞧着他那高挑貌美的妖娆样,心里就不是滋味。

“还不快把你这张丑脸洗干净了,衣服也给我脱了。”

“丑!呵,这叫化妆技巧,瞧见没,这眼线,这眼影,还有这腮红和小红唇,你见过谁能画成这样吗,我这……”

沈玉嘉还没说完,已经被颜芷绮一脚给踹飞了。

沈玉嘉哀怨的从地上爬起来,不敢继续得瑟,老老实实的洗脸换衣,等他恢复男儿身时,颜芷绮早把那张卷子看完了。

“你究竟在哪里得来的?”

沈玉嘉当即就把事请和颜芷绮一一道来,听后,颜芷绮沉思许久,道:“这试题,必须交给你大哥让他来定夺,这事情你就别再参合了。”

颜芷绮说完,起身便离开房间,赶往沈府去了,而沈玉嘉倒是乐得轻松自在,等老婆大人走后,他招呼来包飞,让他去把英胖子叫回来,随便去翠蜂坊把自己最昂贵的战袍给取回来,这可是价值三百两的装备啊,不能说丢就丢了。

而杨茂,在沈玉嘉回来了一个时辰后,这小子才累得要死似得,偷偷溜进校尉府中。

这一次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而沈玉嘉也趁着颜芷绮不在,摆了一桌来犒劳杨茂和包飞,至于英胖子,当然也是受益者,这家伙稀里糊涂的就能混到一餐,可把他美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与此同时,沈府中,沈玉翰眉头紧锁,望着手中的卷子看了片刻,才呼出一口气,道:“弟妹,你说这是二弟跟着汪财靖到了翠蜂坊,用计取得的?”

“嗯,这事情太大,所以得到后,妾身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交于大哥。”颜芷绮点头道。

沈玉翰哈哈一笑,正要大赞一番,可突然,他又察觉不对劲,便转身问道:“你说二弟是受尹天左邀请!然后愤然离席,紧接着那汪财靖也就出来了?”

“没错,所以相公才能跟上去,取得试题。”颜芷绮又点头道。

确定了事请后,沈玉翰非但没有欣喜,反而眉头锁得更加紧了,他沉思半响,突然暗道一声不好,便要点起蜡烛,将这卷子烧毁,然而就在他摸出火折子时,房门却被人一脚踢开了。

————————————————————

校尉府中,沈玉嘉四人一直喝到晚上,沈玉嘉正在述说中午时的机智,忽然,华永冲了进来,大喊大叫道:“不好了二公子,大公子和少夫人都被抓走了!”

“什么!”

沈玉嘉被这一叫,直接酒醒一半,他起身就冲到华永面前,攥住他的胳膊问道:“怎么回事?被谁抓走了?”

“是汴梁衙门,有人告发大公子偷取科举试题,今日下午,便有官差进府拿人,正巧发现大公子和少夫人在商讨,而他们手中就有一份试题啊!现在是铁证如山,大公子和少夫人都被抓到关进天牢,等候行刑啊!”

沈玉嘉听后,直接瘫倒在地,脑海中如走马灯花,放映着一系列情景,他突然醒悟,大骂一声:“尼玛,中计了!”

原本沈玉嘉还认为,这一次能阴了汪财靖,然而此刻才发现,自己反倒是被人家给阴了一把,从今天一早开始,受到邀请时,他就察觉了不对劲,可当时并未当回事,现在想来,自己前脚一走,汪财靖便后脚跟上,而且还直接去购买试题,这不是不可能,可这时间,未免拿捏得太准了吧!

其实当时,沈玉嘉看到汪财靖后,就应该起疑心的,不过在看到司徒婉晴后,他别没有考虑这么多了,现在回想起来,沈玉嘉感觉,自己输就输在,小看了司徒婉晴这妞的身上,以司徒婉晴的性子,断然不会做这些勾当,然而尹天左根本不需要让她知道,只需要让她参与便足矣!

“这尹小子,看来不是要对付我,而是用我来对付我大哥啊!这一下,真是自作孽了。”

沈玉嘉冷哼一声,起身道:“杨茂、包飞,你俩回去翠蜂坊,把里面的人全部监控起来,防止有人对他们下手。”

杨茂与包飞闻言,立即领命离开,这时,沈玉嘉才看着华永问道:“马融呢?他有没有被抓?”

“马融被陷害阻拦官差办事,已经被擒拿了。”华永哀叹道。

没有马融,沈玉嘉就少了一个对形势较为熟悉的帮手,无法借助他打开大哥的人脉,不过,转念一想,沈玉嘉就发现这也不需要了,他不知道大哥的仇家究竟还有谁,这些当官的,都是表里不一,谁知道暗地里,有多少人想要针对他大哥,而真想要帮助他大哥的,自然会找上门来!并且,他要预防万一,不能过于接触与相信。

沈玉嘉急着在屋中走来走去,华永的视线,也跟着二公子来回扫荡,突然,他看到二公子狠狠一拍脑门,大叫一声:“有了!”

华永愕然,惊奇问道:“有什么了?”

“当然是有注意了!”

沈玉嘉嘿嘿一笑,道:“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一次尹天左,算是选错人了!”

“什么意思?”华永好奇道。

“别问了,抓紧时间,他们动作快,我们就要比他们跟快!去汴梁衙门,你要替本公子击鼓鸣冤!”

第二卷汴梁风云第六十五章夜黑风高

秋夜,云遮星月,满城昏黑,灯火昏暗的小道两旁,高矮不一的房屋上站满了一群黑衣人,他们个个目露凶光,凝视前方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

夜色之中,寒光闪烁,一瞬间,十数根雕翎箭撕破空气,贯穿空间,携带尖锐的风鸣,映照在一脸坚毅的华永眼眸中。

华永甩手扔掉缰绳,从背后抽出一柄长剑,他手臂一抖,刹时间剑影重重,火光似星,银剑与箭雨的激烈碰撞,发出“叮叮当当”刺耳的金属交击声。

箭雨不断,华永手中的银剑也舞得越来越快,他能护住马车,却无法护住拉车的马,转眼间,马匹已连中四箭,但并没有伤至要害,反而激出了它的野性,奔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目标沈玉嘉,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些暗卫身上。”

黑衣首领一声冷哼传出,屋子上两边黑衣人闻言,立即舍弃弓箭,纷纷拿起刀剑俯冲而下,袭向马车。

华永一看黑衣遮空,心下大骇,他翻身一跃,跳到马车上,手中银剑连番劈砍,剑刃落在黑衣人身上,划出一片片血红。

即便华永再厉害,一时间也难以抵挡住所有人,许多没有落到马车上的黑衣人,齐齐甩出一付钩绳,钩住马车四周,一手抓牢钩绳,一手亮出刀剑,他们脚步狂奔的速度极快,眼看要就冲入马车中。

华永暗叫不好,他正要阻止,可突然间,两个黑衣人分别落在马车顶篷前后,刀剑同时向他劈来。

华永闪躲不及,大腿和肩膀同时被割开一道口子,刹时间两道血红飞溅而出,散落在半空中。

华永对此毫不理会,他一脚踹出,直接踢飞了车篷后的一名黑衣人,同时后腰如拱桥般弯下,一剑刺出,贯穿车篷前黑衣人的心房。

就在华永被拖延这一下,追赶马车的三名黑衣人,已经同时冲入了马车中。

“好,得手,速撤!”

黑衣首领一发话,不少黑衣人正要向着两边撤退,可很快,让他们万分奇怪的是,进入马车中的三名黑衣人,不仅没出来,而且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嗯?”

黑衣首领微微一惊,他再次一仰手,喝道:“车里蹊跷,刺蓬!”

十几个黑衣人闻言,再次冲出,手中钩绳接连不断的飞出,锁住车篷,左右哄散而开,围着马车便亮出刀剑,疯狂的往里面刺击。

刹时间,血花飞溅,刀剑所带出来的血水,将车篷染得血红一片,凄惨异常。

“进去!”

黑衣首领再次冷哼一声,立即,又有三名黑衣人进入马车中,然而让众人惊愕的是,依然没有半点声响传出,这马车里就像一个无底洞一般,让人有去无回!

前方奔跑的马流血过多,身后又有十几人拉着,很快被嘶鸣一声,瘫倒在地。

这马一倒,马车突然一停,身后十名黑衣人立即放开钩绳,任由马车翻身而起,而华永赶紧一跃跳到了旁边一间屋子上,与此同时,马车中跳出一人,踏这被马车甩出的两具尸体,平稳的落在地面上。

这人一出现,先是来回走了几步,在地面留了几个血脚印后,他看着被血染的鞋子,皱着眉,用着苍老的声音抱怨道:“唉吆,老夫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迫干这种事,我说你们啊,就不能消停一下吗,给老夫积点阴德吧。”

黑衣首领心下一惊,暗想这沈玉嘉居然不在车上,那么这一趟,他们不仅是白忙活了,而且还死了几个兄弟。

心下一狠,黑衣首领冷喝一声:“不留活口!”

听到他这一声冷喝,华永不由苦笑一声,一跃跳到老者身边,问道:“陶老,咱们跑不跑?”

“跑啥,你年轻你有力气,老夫腿脚可不利索,这咋跑?”

陶大说着,脚尖一点,从一具死体手上,踢起一柄长剑,拿在手中微微一晃,顿时,银光大放,宛如一朵绽放的雪莲,在昏暗的灯光下,多彩缤纷的浮现在陶大手中。

黑衣首领眼瞧这一幕,心下骇然,他突然想到一个人,一个应该早已经退隐的怪物“血溅银花”。

想到这个十几年没听闻的人物,黑衣首领心下大惊,他正要召回手下,然而为时已晚,自己的那帮兄弟,已经全扑到老者面前,刹时间血花四溅,银花所过之处,胳膊大腿是漫天飞舞,惨叫怒嚎震响黑夜,场面是壮观异常啊。

片刻之后,陶大手中银剑突然悲鸣一声,从中折断,而此时小道上,已经尸体成片,残肢断臂,血染百丈。

华永虽不是第一次见陶老大出手,可见他杀人还是头一回,现在他才算真正知道,为什么这个老头子,被尊称为陶大了!

这岂止是大啊!完全就是大大啊!

华永也是擅长用剑,可他的剑,舞起来只能形成剑影,也称为影花,而陶大,却是银花,这差距显而易见了,并且,老头子刚才手里的剑,根本不趁手,若是换成一柄韧性更强的,那么威力恐怕还要高出几筹。

黑衣首领狠狠一咬牙,不在逗留,转身便跳下房屋,隐没在黑夜中。

华永正要追,却被陶大一把抓住,华永不解,皱眉问道:“你老下手不是不留活口的吗?”

陶大微微一笑,随脚踢起一柄剑,好似漫不经心的走到墙边,而后手臂一甩,顿时,长剑快如闪电般,穿透墙壁,与此同时,对面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陶大又微微一笑,这才道:“可以追了!”

华永出了汗颜,他还能说什么,这老头子的耳朵,未免太毒了吧,人家跑没跑,所隐藏的地方,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还是人吗?

“小家伙学着点,通常有些经验的人,就喜欢躲在危险的地方,因为他们认为很全安,实则这也要看对方是谁,明白吗。”

“小的受教了!”

过去确定了黑衣首领死绝后,华永回到陶大身边,看着满地的死体道:“陶老,我们走吧,否则二公子真要等急了。”

“这事情都是被他闹出来的,就让他等着吧,老夫先回去洗个澡。”

陶大说着,背着双手慢悠悠的往回走,留下一个个可怕的血脚印,而华永唯有苦笑一声,只能慢慢跟上。

第二卷汴梁风云第六十六章反击

西城小道血染百丈,残尸断臂堆积如山,当汴梁府衙的官差闻声赶到时,凶手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汴梁府衙全员出动,刚刚入睡的府尹大人被人惊醒,当他得知西城小道屠杀案后,愤怒异常,可未等他做出指示,府衙外鼓声如雷,有人击鼓鸣冤!

汴梁府尹童景焕怒拍惊堂木,高声喝道:“何人击鼓,速速传上堂来!”

府衙人数几乎尽出,此时只有四人在堂,闻言一个衙役立即出名宣人进来,不久,换了一身干净服饰的华永,小跑如堂,双膝跪下,高呼道:“大人,冤枉啊,我家大公子和二夫人被人栽赃陷害了!”

童景焕虽是文官,却长着一张威武不凡的张飞脸,他一抹虎须,粗眉一挑,问道:“你家大公子和二夫人是何许人?又被何人陷害?你快从实招来,不得有半句虚言,否则重罪严惩!”

华永一脸悲苦的抽泣两声,抹了一把后干巴巴的眼角后,哭诉道:“大公子乃是侍御史沈玉翰,二夫人是我家二公子之妻,前些日子陛下钦点的昭武校尉!他们今日下午,被大人您抓走了,说是我家大公子盗取科举试题,这是误会啊!”

“哦!”

童景焕也是下午时,才知道此事,这事情事关重大,他不敢怠慢,立即启奏给官家,让陛下定夺,等明日再审,可他没想到,官家旨意还没下来,便有人来喊冤了。

童景焕眉头一皱,淡淡道:“这人赃并获,何来误会一说?你且给本官道个明白。”

“是。”

华永点点头,回想了一下二公子交给他的说词后,便慢慢道:“事请是这样的,今天中午,一个红衣女子来到沈府,当时还是小人带她进入厅堂等候大公子,小人还记得,这女子长得极为妖艳,身材高挑婀娜,一颦一笑夺魄勾魂,她……”

听到华永如此一说,童景焕眉梢一挑,额头青筋暴露,忍不住就狠狠一拍惊堂木,怒道:“说重点!”

“是是是。”

华永吓了一跳,赶紧继续道:“她进入府中后,小人便去禀报了大公子,当大公子回来时,这女子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卷书信交于大公子,当时小人就在大公子旁边,瞧见大公子打开卷纸时,突然神色慌张,跑回了房间,而正当此时,二夫人来到府中,说是找大公子,那小人只好领着她进去了大公子房间,在小人离开时,隐隐约约听到,二夫人说是来寻找那位妖艳的红衣女子,之后没过多久,府衙的人便赶到了,所以小人就怀疑,我家大公子是被那可恶的红衣女子所害啊!”

童景焕听完,神色一正,他沉思半响,忽而才道:“如此,那这位红衣女子,又是何许人?”

“小人不知,不过小人听闻,今日中午,在东城外市集,有一个容貌妖艳的红衣女子被人追赶,当时许多人都看见了,所以当大公子被抓后,小人思前想后,觉得事有蹊跷,这才敢来击鼓鸣冤啊,求大人查清真相,还我家公子一个公道吧!”

“若真有此事,本官定当查个明白,来人啊。”

童景焕刚叫了一声,立即有两名衙役上前一步,恭敬的应诺道:“属下在!”

“你二人速速前去东城附近打听一下,看看是否有红衣女子的消息!”

“是!”

两名衙役说完,转身便火速离开。

府衙距离东城门附近,步行至少半个时辰,两名衙役骑上快马,一路狂奔到东城后,走街串巷,挨家挨户的敲门打听,等收集了确切的证据后,他们却没有往回赶,而是冲到了城外,向着船坞港奔去。

当两名衙役的身影消失后,包飞从一个屋中走出,对着屋里的两个老人家称谢道:“多谢大爷大婶,这十两银子,当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童景焕在府衙里等了许久,睡睡醒醒好几次,这时,两名衙役才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童景焕强忍打哈欠的冲动,问道:“如何?”

“事已查明,过问百户,其中八成的人都知晓今天中午红衣女一事,正如这位小哥所言,的确有人在市集中,追赶过一名容貌妖艳的红衣女子!”

“哦!”

童景焕精神一振,继续问道:“可查清此女的来历?”

“虽说是查清了,可也只查到一半!”

“一半?”

童景焕眉头一皱,不解道:“这是何意?”

两名衙役互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恭敬道:“事请是这样的,当我们在东城附近得知了红衣女子是出至船坞港里,一家名为翠蜂坊的妓院女子时,便赶到了那里,进过询问了翠蜂坊的老鸨子和二十多名姑娘,却均没有得到红衣女子的消息,反而是一个洗地的小厮,告知了我等,红衣女子今日中午前,就是从他身边跑下船的!”

这衙役说完,另一个衙役赶紧接口道:“之后我们连番打听得知,在已时,妓院里三楼里,出现了一件闹事,这闹事者有六人,其中之一便是红衣女子,而从一些娼妓口中得知,他们在争论时,有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在高呼一位名为汪财靖的公子!”

“汪财靖!?”

童景焕听到这,感觉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未等他想起来是谁,突然,堂下的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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