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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大元帅-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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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算了吧,和他们争吵,有辱斯文!”
沈玉嘉的话,听得让人感觉在理,可是却叫人十分不爽,宁宝明摇头一叹,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其余人看到沈玉嘉如此懦弱,也都暗暗摇头,大叹这小子不行啊,太孬种了。
原来对沈玉嘉还有些好感的宁老夫人和宁夫人,也都无语摇头,庆幸在府中时,没有撮合两人。
赏桃花依然继续,只是被卢聘等人如此一闹,不少人缺了兴致,宁宝明更是喝起闷酒来,而老一辈的人,倒是不在意,而且还越聊越欢。
看着身旁几人都在闷闷不乐,宁沧珺秀眉紧蹙,她朝着众人道:“都怎么了?今天是来游玩的,不是来买愁的,事请都过去了,大家无需在纠结!”
“姐姐,话虽如此,可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啊,方才那位卢公子如此贬低大哥和徐公子,我们忍不下这口气。”一位只有十二岁的少年扁嘴道。
“嘿,这事情,还怪到我身上了。”
沈玉嘉心里苦笑一声,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要说什么,沈玉嘉阻止不了,也不屑去理会,要是天天和他们舌战,他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但看着这帮小家伙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他不由摇摇头,从身边拾起一朵桃花,放在掌心里,笑道:“看着啊!”
当沈玉嘉的话,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时,他握起桃花,另一只手从拳头上一挥而过,旋即,摊开手掌时,里面的桃花居然不翼而飞了。
“咦,桃花呢?”一帮小家伙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沈玉嘉微微一笑,伸手快速从宁沧珺脖颈后拧出一朵桃花道:“在这呢!”
“呀,怎么会跑到大姐后面了?”一个小姑娘惊奇的叫道。
沈玉嘉双手一拍,分开双掌时,桃花再次不翼而飞,而后他一甩袖袍,手中便再次拧着一朵娇颜的桃花。
这一幕,看得小家伙们是兴奋无比,纷纷围了上来询问沈玉嘉是怎么弄得。
沈玉嘉便开始教他们一些简单的变戏法,几个小家伙的心情立即好了起来,拿起地上的桃花纷纷尝试,可是不是动作僵硬,就是手速不够快,从头到尾都在穿帮。
看着弟妹们高兴了,宁沧珺冲着沈玉嘉感激一笑,道:“多谢徐公子。”
“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沈玉嘉说着,坐回了原位,继续笑道:“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我也跟着难受,要能略施小计,让众人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宁沧珺点点头,好奇的问道:“方才他们如此说徐公子,难道你心里真就不生气?”
在宁沧珺看来,沈玉嘉不是懦弱,就是在强撑着,言行不予言表罢了,但是看到现在谈笑风清的沈玉嘉,她又感觉对方好似真的没有动怒。
“咳,骂人嘛,谁不会,一句故你老母,足矣代表一切,可是,今日你骂爽了,明日定会被人骂,你再反唇相讥,如此循环何时到头啊,干脆,默不作声,当被狗吠。”
沈玉嘉说的话,让宁沧珺感觉十分有趣,早上见面时,他泰然自若的直接开口借钱,到现在,气定神闲的冒出一句故你老母,当被狗吠等等,都让宁沧珺感觉独特,这种神韵是她从未在任何一个男子身上见到过的。
正当宁沧珺和沈玉嘉谈得兴起时,忽然,那离开了许久的卢聘有走了回来,而且他这一次明显是来者不善,开口就笑道:“徐哲兄,听说你们徐家,在江夏乃是书香门第,今日卢某和几位才子就在这桃园里举办了一场诗会,可有兴过来参加啊?”
“不了,你们自己慢慢淫。”
卢聘哪里能听出沈玉嘉的弦外音,他自得一笑,一拱手,便走到了裴世昭身旁,躬身邀请起来。
裴世昭这一次被受邀进入梁国的翰林院,以后就要长久的居住在洛阳,所以不好推辞,便应邀前去点评。
“大姐,我们也想过去看看。”宁家的几个小辈按耐不住寂寞,当变戏法很难学会后,就丧失了兴致,现在听到有人在那边举办诗会,就想过去凑凑热闹。
“嗯,去吧。”宁沧珺没有拒绝,还吩咐下人照看好他们。
“徐公子生于书香门第,难道对诗会没有兴趣吗?”宁沧珺好奇道。
正所谓,才子佳人,这时代,没有那位女子是不喜欢有才的公子,光是扫了一眼远处佳人云集的桃花亭,就能知道,她们喜欢才子到了盲目的程度,比起现代的追星族,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在这种大局面的影响下,宁沧珺自然也很喜欢有才之士。
“我就这两把刷子,过去了纯属献丑啊!”沈玉嘉干笑道。
宁沧珺担心沈玉嘉才学真不及卢聘等人,也就不再提议,开始转移话题起来。
可是沈玉嘉不想去,不代表别人就放过他了,不多时,宁家的小辈们就气冲冲的跑了回来,开始大吐苦水,沈玉嘉一听,顿时眉头一皱,暗道这卢聘,真是要逼他动粗啊!
桃园晨花香满林,隔时午后臭满路,若要为我为何故,只因野人满身骚。
这首,是张公子的打油诗,对此,沈玉嘉根本毫不理会,然而,接下来一首歌谣,可就让他有些按耐不住了。
某徐野人丑妻满家,带一身骚弃妻离家,初到梁都见满城娇花,野人心痒妄想摘花,殊不知娇花已是残花,残花虽残,却娇艳如昔,比家中丑妻,胜于万倍,有此歹心野人,竟妄称文人,可笑可笑!
这事骂谁呢?沈玉嘉?还是宁沧珺?还是沈玉嘉的老婆?
谁都有,刚刚听闻这歌谣时,宁家人全体脸色都黑了,有些怒骂卢聘的毒舌,有些则是后悔带沈玉嘉过来,若是他不来,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这些,沈玉嘉都明白,从他们的目光中就看察觉到了,这让沈玉嘉心里十分不好受,毕竟宁家人对他不错,自己被骂没关系,可是骂他的恩人,甚至是老婆时,他可坐不住了。
这卢聘既然上门受辱,沈玉嘉要是不接下,未免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过去拿笔墨纸砚过来。”沈玉嘉冲着宁家一个家仆道。
下人闻言并没动,直到宁沧珺冲他点点头,这家仆才跑过去讨要了一份笔墨纸砚。
“什么,野人也要作诗?”张公子一脸的惊愕,他不是因为沈玉嘉要做诗而吃惊,而是好奇,这孬种竟然敢自投死路。
“赠他笔墨纸砚,我倒要看看,这徐公子有何佳作。”
家仆很快就回来了,沈玉嘉亲自操刀,拿起毛笔唰唰几下,就写了一句,众人看后,立即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就混到一片。
“拿过去给卢公子欣赏一下。”沈玉嘉收笔起身,看着自己狗爪印一般的字迹,满意的点点头。
“这……”
那家仆明显不敢,他倒不是因为沈玉嘉的字迹太丑,而是因为,这句话居然是赤裸裸的骂人啊。
宁沧珺娇笑一声,道:“徐公子,如此直白,怕是侮辱斯文啊!”
“不是说了吗,一句故你老母,足矣代表一切,拿去吧。”沈玉嘉笑道。
下人在得到宁沧珺的允许后,擦着冷汗,拿着那张写了四个哇抓大字的白纸,跑到了桃花亭旁,展示给所有人看。
片刻间,亭里亭外大笑四起,卢聘等人脸色是铁青一片,大骂徐哲的无耻,这等狗爪字,这等词汇,简直是有辱斯文,丑陋不堪。
当即,卢聘就召集了许多人,径直冲到了沈玉嘉身旁,把他里里外外团团围住,一个个开始唾沫横飞,破口大骂。
“真当老子是泥巴啊。”
沈玉嘉心里想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起身来到后面一棵桃树旁,伸手在桃树枝上,捏下一朵桃花,暗叹一声,道:“说我字词丑陋,殊不知你们现在的嘴脸,比那字词好不到那去,你们想玩斯文是吧,老子不奉陪,有种的单挑。”
沈玉嘉折下一根树枝,朝着卢聘脸上一鞭子甩过去,只闻“啪”的一声,一道红印立即浮现而出,而卢聘居然不叫疼,而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已经傻了。
第三卷烽火狼烟184。第184章棍棒之下才子
“你……!”
卢聘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气的浑身颤抖,指着沈玉嘉怒道:“你竟敢打我!”
“打!我可没打,我这是在作画!”
沈玉嘉说着,快速甩出一鞭,这一次卢聘似乎有了提防,伸手双手就要阻挡,然而沈玉嘉这只是虚招,乘着他防守之际,另一手握成拳头,一拳狠狠锤在他刚才被抽了一鞭子的脸颊上。
“啊!”
卢聘惨叫一声,身体转了两圈,踉跄几步就摔倒在地。
“小弟这朵桃花赠予卢兄,还请笑纳!”沈玉嘉拱手笑道。
四周人都呆了,沈玉嘉的转变太快了,让人还没弄明白他为何要打人时,卢聘已经连吃两招。
而正如沈玉嘉所说那般,卢聘脸颊上,一道血痕加上一个拳印,就宛如一朵花似的,红得耀眼,只是,并不像桃花罢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徐哲,你这是何意?”张公子怒目而视。
“正所谓,棍棒之下孝子,而我们徐家有些不同,除了出孝子,还出才子,不打人,这诗我还真做不出来!刚才爽了一下,心里痛快了,诗句也来了,就以桃花为题,听好了!”
沈玉嘉说罢,微微一笑,双手把玩着桃木枝,突然,一鞭狠狠抽打在张公子脸上,打得张公子惨嚎一声。
“桃花坞里桃花庵!”
“啪!”
“啊!痛痛痛痛……”又一鞭,打得张公子跳脚惨叫。
“桃花庵下桃花仙!”
“啪!”这一次,是卢聘被抽了一鞭子。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啪啪!”
张公子已经开始抱头鼠窜了,然而沈玉嘉就是追着他不放。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张公子再也受不了鞭打,直接逃之夭夭,而沈玉嘉转头看着就冲向那几名才子,抡起桃木枝就开始一鞭鞭甩出,同时口中继续朗诵着。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打了,别打了!”
这帮才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面对沈玉嘉这种无赖,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啊。
沈玉嘉停下追逐众才子的脚步,冷笑着回到了被他打翻在地的卢聘身旁,抡起桃木条一鞭抽下。
“别人笑我太疯癫。”
“啪!”
“我笑他人看不穿。”
“啪!”
“不见五陵豪杰墓。”
“啪!”
“无花无酒锄作田。”
“啪!”
“停停停,徐公子,我错了,求你别打了!”卢聘哭嚎着脸,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此刻,四周是安静一片啊,所有人都被震惊了,有些是被沈玉嘉如疯了一样,见人就打的狠辣手段给镇住,有些则是因为他口念的诗给镇住,这一手桃花为题的诗歌,读起来朗朗上口,让人感觉傲视权贵的同时,却因为一份洒脱的神韵,毕竟,反复自念几次,还会感觉出一种超脱一切枷锁,只求清闲淡雅,亦或者怀才不遇,痛恨权贵的险恶,这种种情怀,都能让众人深深陷入其中,而无法自拔,这一首桃花诗,真可堪称盖世绝品啊!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丫的以后要弄明白,山外山,人外人,我只当你是一根牛毛罢了,懂么?”
沈玉嘉说完,见卢聘无动于衷,他扬手就要再抽一鞭子,吓得卢聘赶紧求饶,大叫:“懂了,懂了!”
痛抽了这些人一顿,沈玉嘉是浑身舒泰,他满足坐回原位,端起美酒自饮一杯,良久,轻轻一叹,暗叫:“痛快!”
“瞧你,浑身都快湿透了。”
宁沧珺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拧起丝帕就要为沈玉嘉擦汗,惊得沈玉嘉赶紧接过丝帕,自己亲手擦拭。
宁沧珺手僵了僵,但很快微微一笑,就端坐一旁,静静的看着他。
待沈玉嘉还给宁沧珺丝帕时,发现四周人都在愣愣的看着他,他不由苦笑道:“都咋了?难道被我才气逼昏了?”
本来众人脑海中,还不断反复回荡着那首桃花诗,可是听到沈玉嘉这话,众人顿时无语了,这家伙不要脸的程度,未免也太高了吧,正如他诗中所言那般,在外人看来,他可真够疯癫的,从古至今,有谁是一边打人,一边作诗的啊!难道,这徐家的家教,真就如他所言一样,棍棒之下不仅出孝子,还出了才子?
“呵呵,徐贤侄这首桃花诗,真是堪称极品啊,让我不觉间,尽数记载于纸上,只是诗名徐贤侄还要道出来啊。”裴世昭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这纸上的确就作有那首桃花庵歌。
沈玉嘉不由暗叹一声,心想不知唐寅会不会在这个历史发展中出世,要是人家真出世了,他罪过可就大了。
不过既然诗词一作,他也顾不了这些了,若非有这诗,他还真的无法奈何卢聘呢,毕竟他是举人,这痛打举人可是要犯罪的,然而,只要有一些借口,称你卢聘不是想要让我作诗吗,那我就做给你看,当然,这需要你的配合,如此一说,就算世人不信,但有这首绝妙的诗词在,他卢聘想要动自己,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就叫桃花庵歌吧。”沈玉嘉轻描淡写道。
“嗯,不错。”裴世昭点点头,唰唰几下就把四个字写在了纸上。
被沈玉嘉闹了一通,那边的诗会便早早结束了,不过今日众人也满足了,毕竟桃花庵歌出世,大有一热千年之势啊!
而对于做出此诗歌之人,徐哲公子,自然引得不少人的好奇,纷纷过来打招呼,要目睹一下风采,待发现,对方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生的风流倜傥,俊俏白面时,一些老辈都是震惊不已,毕竟这诗,很难让人想象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所作,至于小辈们,许多男子明显都是一脸的不服气,挖空脑袋也想要作出一首压过桃花庵歌的诗歌,可是想了半天,一个字都抓不住,最后只能苦叹一声,失落的离开了。
对于这些人,沈玉嘉根本不去理会,现在最让他郁闷的是,附近桃树四周,十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一个劲的给他抛媚眼,让他浑身不自在,甚至还有人命丫鬟送来请帖的,希望他有时间,都某某地方一叙。
“哎呀,徐兄一首桃花庵歌,可是抢尽风头,独领风骚啊!”沈玉嘉出气了,而宁宝明自然也舒泰了,不仅是他,他的那一群弟妹们,也是一个个昂首挺胸,牛逼轰轰,看得沈玉嘉心底是自惭形秽啊,毕竟,他在盗取,心里岂会感觉舒服,不过考虑到要是唐伯虎不出世,这首诗可就没了,到时候更是一种遗憾啊。
“他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瞧瞧四周媚眼环绕的场景,看来,徐公子无须担心找不到一位漂亮的媳妇了。”宁沧珺语气虽然平淡,可是论谁都能嗅出来,里面包含的那股子浓浓的酸味!
宁家人是笑而不语,而宁沧珺的娘亲与奶奶,又开始交头接耳了,显然沈玉嘉的爆发,再次勾起了她们嫁女的心思。
这场热闹,直到黄昏才结束,宁家人打包好东西,便各自上了马车离去了,临走前,沈玉嘉居然被桃园林的主人请到了桃花亭一叙,让他哭笑不得的是,这家伙,居然想要把桃园林敢称桃花庵,而且还要把这首诗刻成石板,让日后来此地的人一睹风采。
对此,沈玉嘉本想拒绝,他感觉这事情有些闹大了,可是想到了卢聘等人回头找麻烦,于是他只好点头允许。
接下来的几天,宁府可算热闹了,可并非是他们的生意红火,而是求诗问词的人是络绎不绝啊,沈玉嘉本想要离开宁府安静一下,可一出面,就碰到一大群仰目而来的才子佳人,惊得他立即又退回到宁府中。
粉丝,可不仅是现代才有的,在华夏悠久的历史长河中,出名的诗人谁有没成千上万的粉丝,好比潘安吧,他的粉丝里,多数是女子,而且脑残粉居多,只是沈玉嘉不知道,这些粉丝的脑残程度有多高,而他这几天所见的,绝对是真正的脑残,毕竟脑不残的人,没事为何要见他啊,而且看见他后,那一脸的激动样,别提多兴奋了。
沈玉嘉没想到,一首桃花庵歌,能引来如此多狂蜂浪蝶,他的身份非同一般啊,要是暴露了,那可真的危险了,于是,他就让宁家人帮他打发了这些人。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徐哲,让整个洛阳城火了一把,但火始终都有熄灭的一天,十几天过去后,来求见徐哲的人,便渐渐消退了,很快,宁府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沈玉嘉无法平静了,不是他的身份被揭穿了,而是他受到了一则让他振奋,却又担忧无比的消息。
传消息的人,是裴世昭,因为只有他知道,如今沈玉嘉便是徐哲。
“你确定?”沈玉嘉看着裴世昭皱眉道。
“我是亲眼所见,那囚车里的人,正是你的家仆啊!”裴世昭坚定道。
“现在囚车到哪里了?”
“刚过正阳大街,若是你现在追过去,还能见得着,只是你的身份特殊,最好还是留在宁府里吧。”裴世昭劝说道。
“不了,我必须要亲自去看一眼。”
沈玉嘉说完,拿起一把小刀,就把一缕发丝割了下来。
第三卷烽火狼烟185。第185章陷入危机
洛阳城天牢外,集聚了不少好事者在观望,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留着八字胡的青年,收回了望着监牢大门的目光,此人正是乔装打扮后的沈玉嘉,他这一次过来,是要确定被打入天牢的人,是不是他的暗卫华永。
但很可惜,他晚来了一步,囚犯已经被压进天牢,他只能看到一个蓬头散发,浑身血迹污垢的背影而已。
倘若真是华永,沈玉嘉必须要想尽办法把他救出来,可是现在无法确定,天牢又守备森严,闲杂人等根本无法靠近,冒险潜进去救人,最终发现不是华永,那他可就亏大了。
沈玉嘉不是不相信裴世昭,只是世上相像之人并不少,或许他看错了也不一定,而且更有可能,是有人再给他下套,总而言之,这事情关乎他的性命,不可草率下决定。
当沈玉嘉转身时,他忽而发现,在他不远处又一个面色冷峻的青年同时收回目光,而后极快的走出了人群。
看好戏的人不少,可是大家都是相互低声交谈,指指点点,亦或者看了一眼,只是平静的转身离开,但像刚才之人,明显就不对劲了,此人既然走得匆忙,像是有什么急事,可是他为何又要驻足观望呢,这不是更浪费时间吗。
心存疑惑,沈玉嘉快速冲出了人群,找准了那人的背影,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一路跟踪了两条街,不知是沈玉嘉的跟踪技巧差,还是对方警觉心高,在那人突然拐进一个小巷后,沈玉嘉在跟过去时,已经瞧不见任何人影了,这倒是让沈玉嘉有些意外,毕竟,他看一些电视剧里,不是常演着被跟踪者,突然跳出来,冷喝一声:“谁!”吗,可这家伙,偏偏就不理会他,说没就没了。
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建筑,这里是被着大街的后巷,烂箩筐烂瓦盆随处可见,再过去一些,还有岔道,也不知通向何处,沈玉嘉好奇走了过去,发现这岔道里也没有人,只是在尽头外,有些人走来走去,似乎也是一条街道。
眼见此幕,沈玉嘉也放心下来,慢慢悠悠的走出了岔道,可是当他来到外面后,发现这并不是一条街道,都是一间大染坊,染坊的工人们正在忙着将浸泡好的布挂起来,似乎没有在意他一个外来者。
沈玉嘉观察了一下,找不出什么问题后,便摇头一叹,转身便要离开。
然而,他这一回头,不由愣住了,不是他看到了被他跟踪的人,而是看到了洛阳官府的官兵。
一间间院子中的巷口里,忽然就冲出一群群手持齐明刀的官兵,一下子就把整个染坊给围住了,而沈玉嘉,正确就被围在染坊大门前。
面对明晃晃的齐明刀,沈玉嘉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举起双手,他深怕这帮家伙冲过来,就给他一刀。
而这些人,也的确没有动他,也没有碰任何一方染布工人,他们一群人在外面包围,另一群人冲到染坊里面,顿时,里面刀剑齐鸣,喊杀不断,听得沈玉嘉暗暗咋舌,心道:“这算乍回事?”
本来就简陋的染坊屋子,一时间,被一个个人撞破窗户和木门,挥舞刀剑就杀了出来,这帮人一边和官兵拼杀,还一边大吼着:“诛灭梁贼,还我大齐!兄弟们,跟我杀出去!”
“杀啊……!”
上百号人突然就从染坊里冲出来,和外面的官兵拼杀起来,一时间,是血溅染布,惨嚎震天啊!
沈玉嘉间那帮人越杀越前,已经有不少染布工人在他们与官兵的拼杀下,死于非命了,而更多的染布工人,向着大门这边冲来,沈玉嘉心下大惊,正要抱着头跟着他们一起跑,然而,他只是慢了半拍,就被一个工人撞了一下,扑倒在地,紧接着,被后面一大群家伙踩着背,从他头顶跳了过去。
“一个不留。”
突然,在大门外的包围官兵里,走出一个容貌冷厉的白面公子,此人打败比较独特,神似沈玉嘉所知的明朝锦衣卫,这些人的装扮他见过,依稀记得好似御史大夫,赵立廉曾经就有着一帮属下,是属于大理寺的人,只是现在这帮人,明显不是赵立廉的属下,时而梁国的天威府的金鳞卫。
天威府,在大齐时并没有,这是大梁建都后才出现的,沈玉嘉还是从裴世昭口中得知,当初裴世昭告诫他,要是在洛阳看到天威府的人,最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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