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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之梦-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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鄣乃耐蚨嗳毡疚涫慷妓闶鞘绻秃岱页迹堑男劫汉蜕痛投际请拮蕴脱谡绞币荒曛辽僖�500万。每年祭祖和祭祀天地还有给蒙古王公、西藏活佛的赏赐合计不下100万。最后就剩下130万，还要给工商促进会80万，给墨西哥基金会50万。慕文，你说朕要是不与民争利，还有银子推动工业化吗？”
皇上也会哭穷了！刘鹏用眼角偷瞄了一下玛丽亚·克莱门蒂娜，这个女人的收入怕是不下700万吧？
“皇上，臣就怕朝中和民间会有非议。”刘鹏停了一会儿，“而且现在做出口生意的，不止华商，还有洋商。”
“朕又不是要通吃，只想分润一些，搞个《战时产业促进法》如何？用战争需要的名义，先把黄连、生胶、生丝、棕榈油、茶叶等五个行业的出口管制起来。”
刘鹏思索了一下，“可是管制这五样产品的出口理由何在呢？”
朱济世道：“黄连是重要的药材，不能让俄国人得到。生胶可以用来生产车轮、输血袋、输血管、医疗手套，也是蒸汽机密封圈的材料，重要程度不亚于黄连，也不能让俄国人获得。棕榈油则是生产润滑油的原料，对机器工业极为重要，是战略物资。而生丝……是生产炸药和火药包的主要原料。至于茶叶，呃，可以治疗多种疾病，是草原作战行军的必需品。”
对于生丝和茶叶的出口管制理由还真是够奇葩的。
“那还得加上钢铁、火药、炸药、洋枪和大炮等军用物资吧？这样看着才有像是战时管制啊。”刘鹏提醒道。他知道朱济世现在为什么要和他讨论这个《战时产业促进法》了，那是想让立宪议会自己提出通过这个法案，然后恳请皇帝批准。省得民间有人议论他与民争利。
“唔，好的。钢铁、火药、炸药、洋枪和大炮这些军用物资实行出口许可证制度，由陆军部负责发放。”
第781章 各取所需
“皇上，这么多的商会由谁来管啊？”
圆明园，勤政亲贤殿内，左宗棠一脸疑惑地看着朱济世。
“当然是由朕这个皇帝来管了。”朱济世笑道：“左相，你尽管放心，这些个商会只管商不涉政，参加商会的商行仍然要遵守我大明律法，依法经营纳税。”
“可是促进产业、引导资本投入重工业似乎该是内阁和各地方政府的职责。”左宗棠道：“而且根据《战时产业促进法》，从事黄连、生胶、生丝、棕榈油、茶叶出口贸易的商家，都必须强制入会，凡是不入会的商家将会失去经营出口的资格。”
这个左大丞相的确不好糊弄，不过为了使这个法案在立宪议会顺利过关，朱济世还是得和左宗棠商量好了。他正色道：“左相，这个法案是暂时的，等到明俄战争结束，就会立即取消。在战时对经济特别是进出口进行管控是国际上的惯例，在拿破仑战争时，拿破仑皇帝一共颁布过四个旨在封锁英国的赦令。如今我们要打败俄国，也必须对经济进行一定的管制，这个就是总体战。”
“总体战？”左宗棠看着一本正经的皇帝，半晌才道：“真的有这种战法吗？”
“当然了！”朱济世道：“总体战就是要动员全国军民的力量用于作战，昔日战国时期的秦国实行的就是总体战。”
左宗棠思索了一下，“但是秦国的总体战是由国家控制的，不是由秦王个人控制的。”
老左也不是傻瓜，怎么会看不出皇室财团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简直都快成了影子政府了呢？如果再接着《战时产业促进法》控制了大明的出口，将来内阁不仅要看皇上的脸色，搞不好还得看皇室财团总经理的脸色呢！
“左相想让内阁控制这些商会？”
“正该如此。”
朱济世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绝对不成，内阁的文官哪里懂产业？”
这是事实，大明现在几个大宗出口产品中的生胶、棕榈油和黄连就是朱皇帝发展起来的。剩下的几个，则是上千年的积淀，和内阁文官们没有什么关系。
“那更得让内阁参与，这样内阁的文官才好跟着皇上学习啊。”左宗棠也言之凿凿，“臣知道，论起发展产业，皇上的本事是全世界第一，臣等万万不如。所以，内阁官员都想拜皇上为师，学习产业促进之经验。不如就将工商促进会改为产业促进总会。让郑王和刘慕文做正副会长，再选派一些年轻官员充任干事如何？”
“郑洪？他的右丞相兼殖民地大臣还当不当？”
“产业促进涉及国之根本，郑王哪里还有空管内阁和殖民地事务？不如由郑王专任产业促进之责吧。”
这是要把郑洪从右丞相的位子上踢走！朱济世不由咂了咂嘴。这大概就是左宗棠支持《战时产业促进法》的条件吧？
“那右相给谁来当？”
“臣举荐大学士府首席大学士骆秉章。”左宗棠道。
左宗棠和骆秉章当然极其投缘的。而且骆秉章不是个主意很大的人，在朝中也无党无派可依，如果当了右丞相一定不会对左宗棠有所制肘。
“殖民地事务大臣呢？”
“臣举兼绥远巡抚苗沛霖。他是中原豪强，熟知中原民风，现在官府动员移民的重点地区就是中原。”
听到这个人选，朱济世沉默半晌，才道：“苗沛霖倒是能做事情的……动员移民的事情，他是很拿手的。只是他肯放弃绥远的地盘入朝吗？”
左宗棠微微点头，然后道：“皇上是真心要用他，他是聪明人，如何会不知道？他不肯放手那点军队，无非是因为早年起兵之时行事狠辣，仇敌颇多，而且还同太平天国和满清都有过些交集。皇上只要待之以诚，他是肯入朝为皇上所用的。”
朱济世想了半晌，然后笑道：“那就选苗沛霖的女儿或是孙女当太子侧妃，再让他推荐新任绥远巡抚吧。”
“若如此，绥远隐患将迎刃而解矣。”左宗棠道，“皇上，臣再推荐鄂国公当首席大学士，胡林翼任湖北巡抚。”
鄂国公就是常大淳，常妃的爷爷，常玉春的后人。在湖南巡抚和湖北巡抚任上干了快六年了，是时候挪个窝了。而胡林翼在铁路督办衙门上的差事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功劳苦劳都有不少，升任湖北巡抚也是酬功同时又扩大了湘湖派的势力。
对于这两项人事安排，朱济世也全都欣然应允。湘湖党人固然有些守旧，但是在中国的传统官僚里面还是开明，也能够任事。所以对湘湖党把持内阁的局面，朱济世基本上还能容忍。
……
左宗棠走后，朱济世又将延平王郑洪请到九州清晏陪自己吃饭。
“延平，来尝尝！”朱济世热情地说道，“正宗的日本鲍鱼！还是双头鲍，是明子从日本带来的。”
郑洪笑着用筷子夹了块蚝油鲍片放到嘴里嚼了嚼，连声说着好吃。不过朱济世实在不觉得这个鲍鱼有什么好的，大明每年花上百万银元从日本进口鲍鱼、海参纯属浪费！
“朕打算将工商促进会改成产业促进总会，不仅用于促进国内的工商，还要负责整合发展出口产业。总会之下，将设立黄连、生胶、生丝、棕榈油、茶叶等五个进出口商会。将来，非商会成员，将无权经营黄连、生胶、生丝、棕榈油、茶叶的出口生意。这个产业促进总会会长，朕想请你出任。”
“啊？我吗？皇上……我不会啊。”郑洪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他现在混吃等死的日子多好啊。挺大一个王爷，家里又有开金矿的公司，有的是银子，在朝廷里面当个花瓶就可以了，当什么产业促进总会会长啊？当好了也没有功，出了岔子多半要背黑锅。
眼看朱济世脸色阴沉下来，郑洪笑嘻嘻道：“臣只知道听皇上的，皇上说什么臣就做什么。”
朱济世点点头，然后微笑道：“延平，这份差事你来是最合适的。你是我大明群臣之首，朕的头号重臣。而产业促进，则是眼下大明的头等大事。而且，朕还打算安排一批新学出身的年轻官员进入产业促进会任职，你可得好好提携那些后进啊。”
“那是，那是。”郑洪笑吟吟地点头，心里却道：“看来济世大学毕业的新学官儿终于要开始进入政坛了，左宗棠这样的老式人物，不知道还能掌权多久……”
眼下的大明就是这么个国情，新旧混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且旧势力还异常庞大，同时新式大学毕业的学生骤然坐上高位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朱济世先让这些人去洋行和学校任职，有了一定的工作经验之后，再试着把他们引入政界。而亦政亦商的产业促进总会和下面的五个商会，就是他们从政的第一步。
朱济世笑了笑，接着又道：“这次安排进产业促进会的新学官员，都是济世大学的第一届毕业生，都在洋行中工作过两年，是稍微知道怎么发展一个产业的，不过却没有多少从政经验。同时，内阁府还会调一批年轻官员进来，都是科举出身的才俊。怎么给这两拨人和稀泥，就看延平你的本事了。另外，朕还会聘请一些外国顾问参与产业促进总会。皇室财团总经理恩格斯会出任产业促进总会的总顾问，你要多听他的建议。”
第782章 天兵天将来相助
巍峨的哈密回王府浸浴在苍茫的暮色之中，两只苍鹰掠过高耸的城楼，城楼的飞檐角上悬挂的铜铃在晚风中摇曳，发出清脆的响声，铃身映出落日的余晖。
站在王府大门的城楼上凭栏远眺，起伏的天山，茫茫无边的草原，甚至东面连接汉地的戈壁沙漠都隐约可见。
当目光掠过远处一队正在缓缓靠近哈密城的驮马队伍，洪秀全的眼角微微跳动了一下。
那支队伍应该就是洪宣娇领衔的大明使团了，如今天下大势已经明朗，天命归于大明而非天国；虽然天国仍有百万之众，但是却没有同大明一战的勇气，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将要完全退出中原汉地了。
一旁的冯云山道：“天王……天妹这次还是来催咱们西进的吧？咱们该如何搪塞？”
对于冯云山的询问，洪秀全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踌躇良久，才一言难尽地吐出一句话：“东王在就好了。”
冯云山道：“东王人在美国，要不要把他请回来？”
洪秀全摇摇头，“请回来也不敢用。”
冯云山挑眉道：“忠王也算将才难得，北王也是勇冠三军。没有东王，我们也能打到撒马尔罕去的。”
“打过去，未必占得住！”
洪秀全道：“我们在甘陕还有当地的汉人可以依靠，到了哈密就有举目无亲的感觉，若是到了西域……”
洪秀全叹了口气：“到了西域，怕是四面皆敌了。而且还有罗刹国的兵！”
冯云山眉头微锁，心下暗忧。自从上次洪宣娇到过西安后，洪秀全就勤勉了不少，开始处理政务军务了。但是管的事情越多，越是让人泄气。面对眼下险恶的形势，洪秀全已经是一筹莫展了，在外人面前还硬撑着，不过冯云山和洪仁礁鲂母箍吹降娜词且桓鲎咄段蘼返奶焱酢�
洪秀全感叹道：“奕欣已经死了！洪仁崭涨彩估幢ǎサ募父銮扒逄嘁丫强磐仿耍顺删褪寝刃赖摹ｋ匏淙涣⒅揪∩鼻逖翘秸飧鱿ⅲ匆坏愀咝瞬黄鹄础�
洪秀全靠在栏杆上，有些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当日若是不入北京，而向西进兵，据住甘陕川疆之地，坐观明清之争方是上策。这个教训咱们得吸取啊……”
冯云山仔细听着洪秀全的话，一边分辨其中的意蕴。
“这会儿咱们天国的局面，似乎又和当日在襄阳时候差不多了。”
洪秀全道：“咱们给朱济世当了一回枪，不能再当第二回了。这里已非汉地，咱们的百万之众是打一个少一个……不能和罗刹兵拼光了！”
洪秀全一把拍在栏杆上。
“洪仁男爬锩婊顾担幸话偌甘鲅笮值芎托恳黄鸸础Ｔ瓢闼抵旒檬牢裁匆盟抢丛勖钦舛俊�
“这些洋兄弟是……”
“有英国人，也有法国人。英国人是朱济世的朋友海明兄弟为首，他是英国陆军上校，带来了几十个英国军官，说是帮咱们打仗来的。法国人是特里戈修士，也是朱皇帝的朋友，是耶稣会传教士，带来了几十个神甫，据说还代表什么教宗……”
冯云山沉吟道：“天王，小弟想来朱济世一定是不敢得罪英法，而且……英法也看着咱们有支持的价值。”
“不，这一定是天父派洋兄弟来帮助朕的！”
洪秀全沉声道：“昨日朕做了梦，又见到天父了，他老人家告诉朕，让朕不要怕，他会给朕撑腰的。今日，这些洋兄弟就到哈密了，他们一定是天父派来的。”
冯云山愕然片刻，然后躬身一礼道：“小弟给天王贺。”
洪秀全拍了拍他的肩，“看到了吗？天父没有放弃我们，他给我们派来了天兵天将，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转危为安，在西域再立天国的！”
冯云山琢磨片刻，“若是如此，咱们该将天兵天将到来的消息通传全军，让大家伙也高兴一下。”
洪秀全摸了摸胡子，“正该如此，还应该好生招待这些洋兄弟，他们的待遇都要和丞相等同！还有，让秀胞去迎接天兵天将洋兄弟，速速去办吧。”
“小弟遵旨。”
……
“海明先生，那里就是哈密城了！”
洪宣娇骑在一匹蒙古骏马上，用马鞭遥指远方才露出一个屋顶的哈密城楼，笑着对和他并辔而行的威尔·海明道。
“终于到了！”威尔·海明吐了口气，回头对骑马跟在他身后的“黑衣人”特里戈道，“神甫，你很快就能见到这些渎神者的首领了！”
对了，威尔·海明是爱尔兰天主教徒，不是圣公会新教徒，而且还是一个自认为比较虔诚的天主教徒。他的潜意识里面是很敌视洪秀全这个“上帝次子”的，而且还不时流露出这样的情感。
“上校，他不是渎神者，拜上帝教和基督教并不是同一种宗教。”特里戈修士却一脸正色地道。
“嘿嘿嘿嘿……”威尔·海明笑得前仰后扑，“既然如此，你带着那么多神甫过来做什么？难道不是担心这些渎神者被摩门教拉过去？”
“摩门教？我才不担心那些异端呢，真正需要担心的是上百万潜在的教徒被残酷的宗教战争消耗一空。那样，我们的使命就都没有办法完成了。”
特里戈修士提醒道：“上校，这次的任务可不轻松。”
两个人是用英语交谈的，洪宣娇完全听不明白，也不多问，只是默默听着。在河西走廊的时候，她已经找太平军将领打听过西进的情况了。虽然有天父圣旨，但是大家对离开中原到西域建国的事情实在提不起精神。而且河西的地方势力反抗得非常厉害，大大小小的冲突就没有停息的时候，可以想象新疆和西域是个什么状况了。许多人都将此次西征视作有去无回的死路了。
“贵妃殿下，和我们说说太平军的情况好吗？”特里戈修士突然改用中文问洪宣娇。
洪宣娇在河西的时候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会儿是张口就来：“哦，太平军是吧。他们目前有二十万人的陆军，编成十五个军，七十五个师，他们的一个师差不多等于明军的一个团，在军一级编制有炮兵、骑兵和辎重兵，不过没有专业的工兵。太平军的武器大部分是朝廷提供的，包括滑膛枪，来复枪，6磅、9磅、12磅大炮。不过弹药大部分是自产的，没有手榴弹和开花弹。”
威尔·海明思索片刻，“其实也不差了，拿破仑时代的欧洲军队也就这样了。”
“骑兵不行，太平军没有一支强大的骑兵。”特里戈修士皱眉道，“这是一个很大的弱点，骑兵在战场上是一锤定音的力量！如果能把皇帝的近卫骑兵给太平军，我就能指挥他们打下整个中亚！”
“可以把十五个军级骑兵旅集中起来使用……也有一万多人，按照英军骑兵操典训练一下就能用了。”威尔·海明斟酌着道。
“哥萨克！别忘了哥萨克，太平军真正的对手不是中亚的穆斯林，而是俄国！”特里戈修士忧心忡忡地说道。
“不用担心哥萨克，中国陛下已经在燕然山南麓部署了重兵，就是用来对付沙皇的哥萨克的！”威尔·海明笑了笑，“其实太平军的敌人在军事上并不强大。我想，他们需要几次胜仗来恢复信心。”
说话间，远处忽然有一行人马急急赶来，全都打着太平天国的旗帜。当先的，正是天国忠王李秀成。
第783章 十字军旗
铜锣三响，香烟缭绕。
哈密城内，煌煌天王府（就是原来的回王府），自建成以来，大概是头一回举行这样声势浩大的朝会。
哈密回王是个很有意思的官爵，正式的封号不是回王，而是蒙古镶红回旗一等札萨克，属于游牧蒙古的编制。第一代回王是康熙年间的哈密地区的维吾尔王公，祖上是统治南疆的叶儿羌汗国的高官，兴许有那么点蒙古人的血统。后来帮着满清打噶尔丹有功，得了这么个蒙古镶红回旗一等札萨克的世职，世世代代统治哈密回部，直到第七代回王伯锡尔才被洪秀全夺了家业。
而哈密这个地方是连接新疆和甘肃的要冲，境内遍布绿洲，又是通商要道，在新疆来说，素来是比较富庶的。回王家族不但七代统治哈密，而且其家族成员，还不时被清朝政府派到新疆各地担任伯克（长官）。根据清朝的制度，新疆的伯克不是世袭，但却是终身制的。在一地为伯克，常常可以做到老死，也没有什么监督机制，随便横征暴敛，搞到官逼民反，大清朝廷还帮着镇压。总之只要不造反自立，自称什么苏丹、帕夏、哈里发的就万事大吉了。
在这种大清特色的民族自治政策之下，哈密王府自然修建得极为气派奢华，比起北京城的王府也毫不逊色。不过现在，连王府带大殿还有历代哈密王辛辛苦苦搜刮来的财富，全都一股脑归了洪秀全。
不过洪天王也没多大心情在哈密王府的大殿里面开朝会，他老人家在这几年已经换了三个窝，而且是一个比一个小，地段也是一个比一个差。可是今天，洪天王却突然扬眉吐气起来了！将在哈密的天国高官们全都唤到了王府，看来是有什么好事情了。
在太监（当然有太监了，东王升天以后他从清朝手里俘获的太监就归了洪秀全）引领下进入大殿的这些天国官儿们，心思沉沉的都在琢磨这个问题。互相眼神一交，都是一片弥补。上帝保佑，千万别是要出兵打仗吧。
“天王驾到！”随着太监的公鸭嗓门儿，站在天国官爵体系高处的几十个王爷还有二十四个丞相上百个尚书上百个天将都山呼万岁而拜。就听见脚步声响，然后是洪秀全带着笑意的声音：“平身，平身！”
大家爬起来，就看见洪秀全一身龙袍，头戴纸糊的九龙冠，坐在御座上面儿，笑吟吟的在把玩一个玉瓶儿——里面是洪秀全的零嘴儿B片。这些时日都没有什么精神的脸上，几乎要放出光来了，脑袋还微微摇着。瞧见群臣已经起身，笑道：“今天叫尔等过来，不为别个事儿，就是和尔等说天父托梦给朕这个事的。”
又托梦了？众臣都露出敬佩的表情，仰望着天王。
洪秀全满意的点点头，“天父已经和朕说了，这场西征，要咱们打到底！放心去打！必胜无疑！而且天父他老人家还派来了天兵天将托生的洋兄弟助阵！有天兵天将帮着打，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
天兵天将！那么牛逼！这下一众天国高官们全都将信将疑。要真有，为什么不早点派出来？大家也不用那么老远来新疆了不是？
“有请天兵天将洋兄弟……”太监的公鸭嗓子有响了起来。
“天兵天将洋兄弟到……”
众人全都自觉分成两班站在大殿左右，流出了中间的一条走道，个个都升长了脖子等着看天兵天将是什么模样——洋兄弟什么的，大家这些年都多少见过几个，可是天兵天将托身的洋兄弟还真是头一回见识。
就看见天妹洪宣娇第一个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是列成两排的洋鬼子，一排穿红衣服，看着像是军服；一排都穿着黑袍，走在头一个的是个身板笔直的老头子，还扛着一面卷起来的大旗。
这些洋兄弟，瞧着是比太平军里面的西洋流浪汉要精神不少，大部分人都是一身的军人气质。这个是瞒不过打了那么多年仗的天国高层们的眼睛的。
“天王哥哥，小妹幸不辱命，将天兵天将洋兄弟给您请来了。”洪宣娇冲着已经从御座上站起身的洪秀全施了一礼，一本正经地介绍起来了。
“这位是海明兄弟，他现在是大英帝国的陆军上校。这位是特里戈兄弟，他是法兰西帝国的陆军上校，还是罗马教廷的代表……”
现在太平天国的这位王爷丞相们比历史上的眼界可阔多了，知道大英帝国和法兰西帝国都是很牛逼的大帝国，而且也知道在欧洲还有一个和洪天王差不多的人物叫罗马教皇的——大概就是基督教的皇上！现在这三家都来挺太平天国了，看来天父他老人家真的显灵了。
“天王陛下。”特里戈修士先上前一步，微微弯了下腰，算是行了礼。然后就在洪宣娇的帮助下，将他扛进来的旗帜打开了。这是一面巨大的白色旗帜，旗帜中间赫然就是一个鲜红的十字。
“这是罗马主教、耶稣基督代表、宗徒长之继承人、普世教会最高教长、意大利首席主教、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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