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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之梦-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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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动，他们的人也是倾巢而出，三汗国的三万联军，哲德沙尔汗国也出兵三万，咱们至少出四万兵。一共凑成十万大军，五天后就出兵去反攻吐鲁番……皇上，这是要做一锤子买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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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叔叔：“看来是朕高估阿利姆库里了，他用兵竟然如此轻率，看来吐鲁番一战是输定了，不过朕还是要带兵去参战的……这场败仗是一定要去吃的。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朕的八旗新军自朱济世起于广东以来，就没有打过胜仗……如果比打胜仗的本事，咱们是谁都比不了的。但是论起打败仗的本事来，别说是阿利姆库里。就是英吉利和法兰西的精兵来了也不如咱们！所以这场败仗下来，被消耗干净的一定是别人的兵。朕带四万人去，怎么都能把三万七八千人带回来的。”
绵愉呆呆地听着，一颗心只朝下沉。这仗还没有打，怎么就做了大败的准备了？真的要败了，迪化州这里的几万八旗兵还能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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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对穆彰阿道：“朕再几千人和50万两银子给你，你想办法收购粮草马匹，等着接应朕的败兵。”
“那叶儿羌城的几万人怎么办？”绵愉忍不住问了一句。
“无妨，朕已经给舒兴阿下了命令，让他在天气转暖后护着叶儿羌的老弱妇孺退往西藏去依附僧格林沁了。”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苍凉，“此去西域，如果能取下浩罕再立一国，也不愁没有女子。要是事情不成，带着家眷岂不是害人啊？就让他们去西藏，也算是给咱们旗人留点种吧。”
如果在新疆这里吃了败仗，要退往西域浩罕国的话，可不能带着几万家眷，一来跑得慢，二来供应也成问题。要是让洪秀全的兵追上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脚步声这个时候又响了起来，先是一个跟着道光、奕裕宦反颖本┏隼吹男母固嗟墓忌ぷ樱骸爸髯樱髯樱嗨撑扇死吹匣耍丫焦锪恕！�
肃顺？奕裕逯迕迹饧一锊皇侨ジ闶虑榱寺穑吭勖且蝗ズ眯┤兆樱虑椤孟褚裁桓愠伞Ｏ衷谟炙闶悄某霭。�
“来的是谁？”
“是瓜尔佳·元宝。”
“皇上，还是见一见吧。”穆彰阿在旁提醒道，“肃顺去的是印度，那里是英国人的地盘，没准是联络上了英国人。”
“他啊……宣他到花厅等候。”奕裕妓髁艘幌拢故蔷醯靡患嗨车氖拐撸挡欢ㄓ钟惺裁醋兀客蛞辉谖饔蚪ü怀桑鼓芘苈啡ビ《龋呐率潜挥⒐说背善遄永茫埠霉窭狭茄淄蚶锇桑�
第790章 大腿要选粗的抱
“皇上……我大清要复兴，是不能指望俄人的！他们现在树敌太多，东西洋有七八个强国要和他们开战，已经是泥菩萨过河。他们支持咱们就是让咱们当炮灰牵制朱逆！现在大英帝国才是世界头号强国。奴才是所亲见，无论海陆军都无比强大，俄人如何能比？只要大英帝国肯支持咱们，大清复兴还是有可能的！”
说话的自然是瓜尔佳·元宝。他是和肃顺一块儿去印度的，本来想借道印度去香港闹事，哪怕就是死也要杀几百个英国人，坏了大明和英国的同盟。可谁知道英国在印度的总督达尔豪西侯爵却对来访的肃顺等人极为热情，安排他们在英属印度四下游览，还让他们去参观英印军队和印度舰队，还亲自给他们讲解国际形势。结果就把肃顺和瓜尔佳·元宝给吓坏了——这大英帝国太强大了！不仅海军世界第一，陆军也一样不好对付。光是印度阿三兵就有好几十万！连法兰西帝国都让英国打怕了，一心一意要和英国做朋友。而大清居然自不量力要抱着毛子的大腿去反对英国，这不是找死吗？而且，天德皇帝已经死了，脑袋都让人砍了，还是被俄国佬出卖的……
在认清了国际形势之后，肃顺和瓜尔佳·元宝都一致认为，大清朝不能在错误道路上一错再错的走下去了。一定要迷途知返，投靠最强大的英帝国主义。
“可英国是朱逆的盟友啊……”奕裕谎圆环⒌靥炅斯隙选ぴΦ幕埃×艘⊥贰�
“皇上，大英帝国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对英国来说，朱逆的崛起太快，太出乎他们的预料了。大英帝国是不希望一个强大的中国出现在远东的，他们只所以没有对朱逆下手，就是因为俄国，只要收拾完了俄国，就该轮到朱逆倒霉了！皇上，这是我大清最后一个机会了啊！把握住了，我们还有复国的机会。如果错过了，这机会可就一去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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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今日之强，已经不在沙俄之下，我大清如何还有机会？”
瓜尔佳·元宝更激动了：“朱明只是外强中干！奴才和肃顺大人一直在搜集朱明的消息。朱逆这几年所行之政，颇多失德失策。对内不遵孔崇儒，不与民休息，一味西化重商，还横征暴敛，使小民不得安居。升斗小民或出塞，或下南洋，或远赴美洲，离妻别子行万里地，只为谋一生路，只为躲开朱逆的苛政！此乃苛政猛于虎啊！而读书之人，也深受其害，科举取士一改再改，圣人之学渐渐废弃，取而代之的都是西洋的奇技淫巧之说！如今的中国，早就是民不聊生，国将不国了！这朱逆之国，从外面打破难，在内部挑事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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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王殿下，英王殿下，回军和卓部前哨约步兵2000余人，骑兵数百，已经过了嘉德城，正窜犯白杨河！”
“北王殿下，英王殿下，我前军左师已经与回军步队接火，双方射弹如雨，我前军左师正鏖战中，请二位王爷调大队为援！”
一个个骑兵飞也似地策马而来，匆匆的回报军情。韦昌辉和李秀成坐在吐鲁番郡王府内的大殿上。面前是几张八仙桌拼起来的地图台，上面放着大幅的地图，都是英国法国的军事顾问绘制的吐鲁番周围大比例尺的地图。上面的等高线看得韦昌辉、李秀成两人直眼晕，全靠威尔·海明费劲口舌解释才勉强明白一点。
三月底前后，在迪化州一带集结的回清联军终于开始试探性的行动，派出少量步骑兵从巩宁城出发，推进到嘉德城也就是后来的达坂城附近。三月三十日，回军前哨就已经和太平军所部在白杨河接触。所谓的白杨河就是一条季节河，天山融雪的时候，会有雪水汇集成河。融雪季节一过就完全干涸。这样的“河”在天山山脉左近不知道有多少——所以在融雪季节行军，是非常不便的，但是迪化的回清联军还是迫不及待地出兵了。
不过两千多回军倒完全不在韦昌辉、李秀成的眼里，真正让他们担心的也不是回军主动出击，而是他们依托天山险峻死守。这样一来，太平军也不是打不过，而是会伤亡惨重。所以韦李二人是非常希望在天山南麓的开阔地形上和回军展开决战的！
韦昌辉看着地图，微微摇头：“他们真的来了……”
他低声道：“明显是我军利于速决，回军利于持久，他们为何急于求战？”
特里戈修士也在大殿里面，听到问题，冷笑着道：“回军利于持久？我可不这么认为！中亚三汗国素来不睦，相互攻打了不知道多少年，又和俄国争斗——现在俄国已经吞并了哈萨克汗国，还会放过这三个汗国吗？我们十字太平军又发动西征，摆明了要将上帝的旗帜插上三汗国的土地！北王殿下，如果你是阿利姆库里你怎么办？”
“咱们从东面打过去，俄国又从西北两面逼过来，三个汗国又不和……呵呵，原来这个阿利姆库里的局面比咱们太平军还险恶啊！”
特里戈修士笑着点点头：“所以身为宗教领袖的阿利姆库里利用他的宗教地位号召三个汗国团结起来打圣战。然后再联合俄国，利用你们和西清相争的机会进兵新疆，扶植起一个傀儡国。现在又和西清结盟，真是将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都团结起来了！可是这样一个矛盾重重的联盟又能维持多久？”
他又指了指正皱着眉头看地图的威尔·海明一下，“如果没有大英帝国支持你们，这位大毛拉或许会选择持久，但是英国既然加入进来，事情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英国是世界的领袖，现在又保护着哈里发（土耳其苏丹）的帝国，实在有太多的办法让阿利姆库里拼凑起来的联盟分崩离析了。如果阿利姆库里不趁着现在赶紧决战，等到英国人手段使出来，他恐怕就要不战而败了。”
果然姜是老的辣，一番分析下来，韦昌辉和李秀成都同时松了口气。李秀成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准备决战吧！”他看看威尔·海明，“海明兄弟，你说咱们该把战场摆在哪里？”
威尔·海明摇摇头：“这不是由我们选择的，现在是他们占据有利地形。我想他们应该会诱使我们先发动进攻，地点可能是……”
特里戈插话道：“不用想了，还是派个使者去挑战吧！时间、地点都让他们选吧！”
“什么？这样也行？”
特里戈哈哈一笑：“我最了解这种回教教长了，他们都是些中世纪的老古董，就让我们用中世纪的规矩来打败他们！”
第791章 战草湖
“异教徒向我们提出挑战了！真神保佑，这是我们打败他们的最佳时机！有真神保佑，我们是绝不会战败的！”
大毛拉阿利姆库里用乌兹别克语喋喋不休地叫嚣着，这个浩罕汗国的摄政毛拉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腹背受敌，只有打败高举着十字军旗的太平军，据住新疆，才有足够的战略迂回空间和沙俄周旋。
“战则生，退则亡！因为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一旦失去哲德沙尔汗国，仅靠浩罕、布哈拉和希瓦三国的力量，是没有办法在俄国和太平天国的夹击下生存下去的！”
面对三汗国的兵头，还有西清、哲德沙尔汗国的君主，阿利姆库里大声地指出了眼下的恶劣形势，众人面露忧色，阿古柏赶紧道：“大毛拉阁下，我们都知道现在的形势，请您下令吧！”
阿利姆库里压下了嗓门，他终究不是真正的军人，只是一个宗教领袖。
“阿古柏将军，我已经决定接受他们的挑战，战场放在什么地方，你来说吧。”
阿古柏摸了摸大胡子，他出身卑微，少年时做过娈童，因为面容姣好被一个浩罕官吏看中，买下后送给了浩罕汗国的高官卡希卡。后来在1842年同布哈拉汗国的战争爆发后，他的主人兵败身亡，他则将美丽的妹妹（同母异父）送给塔什干的伯克伯克纳尔·穆罕默德·库什后得到飞黄腾达的机会，成了库什手下的悍将，这次则被库什派遣跟随阿利姆库里出兵新疆——现在的浩罕汗国其实就是军阀割据的局面，阿利姆库里虽然在宗教上拥有很高的地位，但也无力一统汗国。
这里顺便提一下，这个浩罕汗国虽然自己都在亡国的边缘，不过却有欺负大清朝的力量。自从满清击败准部之后，他们就一直支持新疆的和卓家族叛乱。大小和卓之乱、张格尔之乱都是他们在背后支持。而在张格尔之乱平定后，道光皇帝还不得不向小小的浩罕汗国妥协，同意他们向新疆派出“长老”，同时对浩罕汗国在新疆的商人征税。而这些长老自然都是宗教方面的人物，所以这位大毛拉在新疆也很有实力，历史上的阿古柏之乱也是因他而起的——这就是宗教的奇妙作用了，对于宗教向来不大虔诚的中国人，大概是没有办法想象这个满脸白胡子的老神棍为什么有这样的号召力的。
“尊敬的大毛拉，卑职已经考察过嘉德城周围的嫡系，嘉德城周围乃是连片的山区，有一条连接天山南北的山谷从嘉德城同过。如果我们要同太平军展开野战，最有利的地点就是山谷入口处的小草湖畔。那里将是十万异教徒军队的葬身之地……”
阿古柏侃侃而道，不过却没有取出地图，可能是根本没有准备吧？只是口述了小草湖附近的地形。其实就是一片低矮的丘陵和一个不太大的湖泊。回清联军可以事先占据丘陵，列阵与高处，同时在小草湖畔部署最精锐的军团，等待对手从低处佯攻。而回清联军庞大的骑兵则可部署在小草湖岸边，待太平军的攻势力竭，再进行反击！
……
公元1854年4月1日清晨。
稀稀拉拉的枪声在小草湖以南的荒原上回荡，隆隆的马蹄声和一阵阵的喊杀声叫嚷声也伴随而起。
李秀成举着望远镜坐在一匹蒙古种的骏马上，死死的看着对面吵吵闹闹的情况。
小草湖两侧的低矮山丘，已经被提起赶到战场的回清联军占据了。不过却没有修筑任何工事，这些山丘都是光秃秃的，部队摆在上面倒是能一目了然。小草湖左侧是穿着各色棉甲的西清军队，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大部分人都持有洋枪或是鸟枪，但是没有多少大炮。小草湖右面的山丘上是头裹白布，穿着黑色衣服的回军，装备看上去很差，大部分人没有洋枪，鸟枪、抬枪倒有一些，还有人在使用弓箭。不过大部分人都持着刀矛。估计他们就是和卓家族的军队。两侧的山丘中间，小草湖右岸，则是穿白衣裹白色头巾的军队，队形没有西清军整齐，但比那些“黑衣军”要强多了，装备也好，大多持有洋枪可能还配有弯刀，上百门火炮被放列在这些白衣军阵前，看上去火力不算弱。在小草湖的对岸，隐隐约约还有大队骑兵活动的踪影。李秀成大约估算了下，现在展示出来的回清联军总兵力在七万上下，估计对方还会在那些丘陵的反斜面部署些兵力，顶多就是十万大军吧。
而在李秀成身边，大队大队的太平军正在席地休整，准备等待进攻的命令。他们两天前从吐鲁番出发的，两天走了一百多里地，就是普通的行军速度。不过为了在今天清晨抵达战场，他们昨天晚上是连夜行军的，所以现在有些疲劳。
在大队人马休息的时候，双方的骑兵和散兵已经在前线展开接触。用来复枪互相射击，用马队互相冲锋砍杀。战场上面好不热闹，不过也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两边都在试探对手的斤两，并没有拿出全力。
“忠王，怎么样，有主意了吗？”韦昌辉这是策马过来，大声地询问道。
李秀成笑道：“乌合之众罢了，不是我们的对手，唯一麻烦的就是他们占了有利地形，居高临下。估计他们是不肯从山上下来的吧？”
“那还用说……”
马蹄声又响起来了，这次过来的是威尔·海明和特里戈。
“北王殿下，英王殿下，现在可以派出大批散兵把敌人压回去了。”海明道。
“要进攻了吗？”李秀成问，“从哪里开始？”
“左翼佯攻，中路主攻，右翼用炮轰。将所有的来复枪都集中到中路，把大炮集中到有翼，左翼出一个军去和他们远远对射就行了。再留一个军做预备队，一个师掩护右翼炮兵。剩下的部队都集中到中路，准备发动刺刀突击……把他们的骑兵堵在山谷里面！”
“什么！？”李秀成和韦昌辉同时一怔。
李秀成道：“就这样？海明兄弟，一个军怕是压不住敌人的右翼，那里至少有三四万人，如果冲下来的话……”
“不，不会冲的。”海明很有把握地道，“他们只会呆在山上放枪，这些八旗兵哪里有和我们拼刺刀的胆色？用一个军足够牵制他们了。我们英国在印度不知道遇到多少这种各怀鬼胎的联军，他们都想消耗友军保存自己，我想西清也不会例外的。今天，敌人真正的主力就是三汗国的联军，因为宗教的问题，他们会和我们拼一下，只要我们用压倒性的优势碾压他们，作战就能取得胜利了。”
李秀成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好吧，让林求王的右军顶上去对付清妖！”
林求王就是林凤祥，昔日杨秀清麾下的虎将，他的右军也是由东殿精锐改编而来，是目前太平军中的精锐主力。
“再让李侍贤带两个师护着炮兵去右翼。”李秀成又看着韦昌辉，“北王殿下，属下指挥24旅来复枪兵去攻中路，再给左右两翼各留3旅来复枪兵，剩下的大队就劳烦您亲自掌握了。”
韦昌辉哈哈笑道：“12000支贝色麦来复枪啊……英王，你可得给哥哥我留几个鞑子（指中亚三汗国的官兵），可别都打死了！”
第792章 上帝对真神
“皇上帝保佑，杀鞑子，上天堂啊！”
随着李秀成的一声发喊，刚刚整好横队的12000名来复枪兵也齐声呐喊道：“杀鞑子，上天堂！”
一面面十字军旗之下，整整24个营横队已经组成，踏着整齐的步伐，在“杀鞑子，上天堂！”的口号声中缓缓向前压去。
“大毛拉阁下，让浩罕的勇士冲锋吧！”站在一处小山头上的阿古柏看到这个场面，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带队冲锋了。一万多步兵摆了个横阵就出来了，这些汉人真是不懂打仗的，满清居然让他们打亡了国实在太可笑了。看来之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浩罕、布哈拉、希瓦的骑兵一起出击，各出两千人，够了吗？”阿利姆库里道。
“6000骑兵，够了，足够了！”阿古柏拍着胸脯，这么多骑兵别说是区区万把步枪兵，就是冲垮对面的十万十字军也是有可能的，这将是多大的荣耀啊！
军令一下，三汗国的回军阵型立即开始调整，挡在前面的步队收缩了一下队形，给后面的骑兵让出通道。阿古柏骑在一匹阿拉伯血统的骏马上面，挥动着弯刀，大声地喊道：“浩罕、布哈拉、希瓦的勇士们，打着十字旗的恶魔要来占领我们的家园了，真神召唤我们去战斗，用我们的弯刀砍下他们的头颅，将真理传播到天边吧！”
“真神至大，真神至大！”
口号声同样震天动地，一直传递到了右侧山坡上的爱新觉罗·奕裕亩淅铩Ｋね吠ィ涂醇眉盖锉丫有〔莺哂康搅丝幕脑希诼曳追椎恼印坪薄⒉脊⑾Ｍ呷构际欠饨ü遥挥行率铰骄比灰膊换嵊形魇狡锉耍际切┠茉诼肀成纤Ｔ蛹嫉募一铩�
“元宝，你看他们能行吗？”奕裕辗饬擞笆涛赖墓隙选ぴ降缴肀撸蜕实馈�
“不成，太平军出动的肯定是散兵，上万支来复枪啊！这些回军骑兵一准吃苦头！”
“要不要去知会一声？”
“皇上，您不想要浩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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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阿古柏率领的六千多骑兵，散成三队，向在他们对面三四里外的太平军横阵冲去，荒原上顿时就扬起了冲天沙尘。
“真神至大！杀啊！”阿古柏挥刀高呼。
浩罕、布哈拉、希瓦三个汗国都拥有强大的骑兵，不过却是传统的非正规骑兵，根本组成不了严整的队形，只能马马虎虎组成三个松散的方阵，依次展开冲锋。最前面的是阿古柏指挥的浩罕骑兵，之后是布哈拉和希瓦骑兵。
响应阿古柏的是一阵枪声，不是太平军的来复枪在开火，而是浩罕骑兵手中的火枪开火了！这是从土耳其帝国传过来的战术，把火枪、弓箭和马刀（也可以是多支火枪）结合在一起，先开枪再换弓箭，再用刀子砍人。总之一般的人玩不转，必须得有打小苦练的马上功夫。中东的马木卢克雇佣军都是玩这套杂技的高手，不过这种打法的效果真是不咋地。
太平军的步阵还在三百步之外，当然是毫发无损——这种距离上开枪应该是吓唬人的吧？开枪过后，浩罕的骑士们就纷纷换上了马弓，真准备用弓箭杀伤对手的时候，对面的太平军已经将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他们了。
“哼哼，果然是乌合之众，让那帮鞑子看看，洋枪该怎么用！”
李秀成冷冷笑着，发布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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