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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之梦-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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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叫你芭伊吗？”朱济世看着浑身上下挂满珠宝首饰的女暴发户。
“可以的，皇帝陛下。”芭伊女王显得有些拘谨。她不清楚面前这个全亚洲最伟大的君主对她有什么企图。
“和我一起去英国，去向维多利亚女王申诉吧，我相信她会同意让你的养子继承王位的，她是非常讲道理的。”
“讲道理到了因为鸦片贸易而发动一场战争？”芭伊女王眨了眨眼眸，露出了怀疑的神采。印度抽大烟的人也不少，她当然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是因为满清的那帮笨蛋太笨了。”朱济世一笑，“我想你不会像他们一样笨吧？”
他站了起来，冲着芭伊女王点了点头，“芭伊，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让我带你去欧洲，去看看世界的权力中心是什么样子的，好吗？”
芭伊女王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朱济世的善意，她还是可以感觉出来的，而且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出路也不多，除了和朱皇帝走一趟欧洲，就剩下起兵进行毫无成算的冒险了。
……
“什么？你要让印度皇帝去英国……杰森，你到底想干什么？让他去白金汉宫向女王哭诉哀求吗？”
还是在大明驻加尔各答总领事馆的书房内，说话的人已经变成了罗伯特·丘吉尔。印度总督也在这间屋子里，脸色稍稍有些难看。
“我可不是这么想的，我知道维多利亚女王没有什么同情心的，求了也白求！”朱济世淡淡一笑，也不理睬脸色难看的两只英国佬，就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小的药箱。然后打开盖子，里面赫然是十二个用橡胶盖子密封的小玻璃瓶。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什么药吧？”罗伯特·丘吉尔道。
“这是海洛因针剂！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劝降药！”
“劝降药！天哪，真的有这东西！”丘胖子的脸色一变。他如何没有听说过这个宝贝？昔日朱皇帝在广东起兵之初的时候，满清的绿营将官可个个都是“软骨头”，凡是抓到的几天之内就会投降，还会给自己的亲朋好友写劝降信，活生生把满清在广东福建的十几万绿营兵的士气给瓦解掉了。那个时候，在大明军中就有“劝降药”的传闻，威尔·海明和丘胖子都找朱济世要过，不过朱皇帝矢口否认。没想到时隔那么多年，朱济世居然拿出一盒“海洛因”针剂说是劝降药。
“肌肉注射，效果类似于鸦片，不过药效强100倍以上，最多三次注射就能让巴哈杜尔·沙上瘾，而且是很强的瘾！等到了英国，他就会为了一针海洛因，把自己的皇冠献给维多利亚了。”
朱济世微笑着看了看丘吉尔和拉姆齐，道：“这个建议不错吧？印度总是需要一个皇上的，如果你们不想让它成为共和国的话，维多利亚女王是最适合成为印度女皇的。”
丘吉尔和拉姆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虽然他们不知道朱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干，但是为英国女王谋取到印度女皇的桂冠肯定是功劳大大的……
印度总督道：“好吧。我安排一艘军舰护送巴哈杜尔·沙去英国。只是这劝降药的数量……”
“还有很多！”朱大毒贩冷冷地道。
就在倒霉的印度皇帝要被扎海洛因的时候，在上万华里之外，已经有个倒霉王爷被海洛因给毒害了！
“我说！我都说……求求你们，给我来一针吧！我什么都说……呜呜……这一次俄国人有60000，不是40000，3月份的时候他们从高加索地区抽调了援兵过来。不过咱们西清是真的不想跟俄国混了，再和他们混下去，咱们就要灭种了！我受不了啦，我都说了，快点给我一针吧！”
被扎针的，当然是道光皇帝的五弟惠亲王绵愉了。他是带着拯救西清王国的崇高使命自己送到韩四手里的。韩四压根不信他，在问清楚了是非曲直之后，就下令给他注射了海洛因。虽然海洛因这玩意儿在审讯犯人的时候不一定有用——有时候犯人会胡编滥造企图蒙混过去。但是韩四还是愿意试一下，反正有损的也是爱新觉罗·绵愉的健康……
第907章 要胜利了吗？
出发！出发！
夜色当中，大队大队的军队瞧瞧开出了巴尔喀什湖畔的明军大营。马摘铃，人衔枚。在巴尔喀什湖西南的草原上沉默地前行。今晚上出动的有韩四亲自带领的草原军团司令部，石达开指挥的第一骑马步兵军，张嘉祥指挥的第二骑马步兵军，李秋生指挥的第一骑兵军和刚刚从伊宁城赶来的10000蒙古马队。总兵力多达98000之众！还有5000精壮的蒙古牧民驱赶着近25万头牛羊和大批辎重随行。另外，各部队携带的军马也超过了20万匹。
离开巴尔喀什湖大营之后，大军便兵分两路。一路是韩四亲自指挥的主力，第一、第二骑马步兵军，他们的目标是位于锡尔河中游的克孜勒奥尔达要塞。这一路的总兵力接近78000，另外还有4000蒙古武装牧民随行，负责驱赶牛羊车马。
另一路是李秋生指挥的第一骑兵军和萨克图尔汗亲率的10000蒙古马队以及1000名负责驱赶牛羊车马的牧民。他们的目标则是距离克孜勒奥尔达要塞约300华里的西清军大营。
由于哈萨克大草原这个战场实在太过辽阔，这次明军草原军团的出击距离如果放在汉地，大概都能用远征来形容了。从巴尔喀什湖大营出击楚河的西清军大营需要走上650里到700里，即使以草原骑兵的行军速度，一日百里，也需要一个星期。而前往攻打克孜勒奥尔达要塞的军队，更要远征1000多里，走上大概12天才能抵达目的地。现在不过是1855年4月15日，真正决定中亚战场胜负的决战，应该在半个之后的1855年5月上旬才会发生。不过到那时，全世界的目光恐怕会被另外一场让人震惊的战争所吸引了。
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俄军在巴尔干战场的战略撤退已经完成，俄国吐出了他们在1853年、1854年间所占领的保加利亚的土地，将战线收缩到了多瑙河一线。虽然这种战略收缩是在几乎没有发生交火的情况下进行的。但是在英国、法国、土耳其还有奥地利的报纸上，联军收复保加利亚的作战，还是被吹嘘成了一场伟大的胜利和战争的转折点。
啪的一声。俄国沙皇尼古拉一世将外交部们送来的几份西方各国报纸扔到了桌子上面。这些报纸的头版几乎都被所谓的“保加利亚大捷”所占据了。被这些报纸所“消灭”的俄国军队多达20万，有些报纸上还刊登出了子虚乌有的番号。乐观的预期战争将在1855年上半年结束的分析文章也同样充斥着这些报纸的各个版面。
“真是一群会吹牛的家伙啊，真不知道弗兰茨·约瑟夫那个笨蛋看到这些文章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大概会迫不及待准备入侵瓦拉几亚大公国了吧？”
对于沙皇评论，亚历山大皇太子微笑着点头。他在柏林呆了一个多月，成了威廉四世国王的坐上宾，取得了柏林方面对俄国入侵匈牙利的默许。而且还在柏林的俄国大使馆内见到了从英国秘密赶来的约拉什·科苏特——一个伟大的匈牙利革命者，领导了1848年到1849年的匈牙利革命，曾经一度出任匈牙利国家元首。而那场轰轰烈烈的革命，正是被俄罗斯所镇压。而现在，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沙皇却要利用他的威望去打击背叛俄国的奥地利帝国！
“父亲，我已经和科苏特先生谈妥了，他愿意和我们合作，出任未来匈牙利共和国的临时总统。他还向我保证，可以在进入布达佩斯后的一个月内招募组建16万匈牙利军队用来保卫他的祖国。”
“太好了！”沙皇重重地一捶桌子，他很清楚科苏特在匈牙利的威望有多高，他对将奥地利人赶出匈牙利一事也有十足的把握。“这下终于能给弗兰茨·约瑟夫来一下狠的了！戈尔恰科夫公爵已经做好准备了，他的12万军队已经秘密集结到特兰西瓦尼亚高原附近，他绝对有把握在一个月内把奥地利人赶出匈牙利！”
“出动12万人那么多？那么还有多少人在多瑙河一线？”亚历山大皇太子有些迟疑。
“还有5万人，已经足够了。”沙皇摆了摆手，“因为土耳其人一定观望不前的，法国人也一样……没有人会去救弗兰茨·约瑟夫的，全欧洲的人都恨他，除了我不会再有哪个傻瓜会向他提供任何一点援助。如果我愿意，俄军可以长驱直入打进维也纳！”
沙皇说着忍不住就冷笑了起来：“或许用不着我的人打进维也纳，奥地利人的革命就会要了这个笨蛋的性命，可惜伊丽莎白皇后了，这样一个美人没准也会跟着一起丧命！”
亚历山大皇太子瞧着父亲，低声提醒道：“父亲，我们不能进入维也纳，甚至不能渡过多瑙河，否则普鲁士就将出兵支援奥地利。”
沙皇缓缓站了起来，认真地看着儿子：“亚历山大，你放心吧，我还是有分寸的，我知道俄罗斯不能和全世界为敌……打败奥地利只是为了让俄国可以体面的结束西部的战争。在未来的很多年里，我们俄罗斯都不可能再发动一场俄土战争了。因为……一个新的强大的敌人已经出现在了东方！对于这个敌人，俄罗斯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
在俄罗斯军队接到沙皇命令，开始浩浩荡荡向奥地利军队盘踞的特兰西瓦尼亚高原发起进攻的时候。朱济世正在马蒂尔德号皇家游轮的船舱内等着开船，他在加尔各答的短期访问已经结束，即将踏上新的旅程。就在这时，舱门突然被人轻轻的敲响了。朱济世喊了一声：“进来！”就看见罗伯特·丘吉尔一脸兴奋地拿着一封厚厚的电报走了进来。看着他这个表情，朱皇帝就有点奇怪。到底又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是欧洲战场出了什么事情——虽然英法的报纸上面一片乐观，但是他们的军事指挥高层都很清楚，俄国人在保加利亚的退却只是他们调整部署的一部分，绝不是溃败。所以朱皇帝这里也知道，欧洲战场还远远没有到可以分出胜负的时候。
丘胖子将电文递给了朱济世，还低低的说了句：“杰森，是巴尔干战场出了变故，俄罗斯对奥地利宣战了！原来他们在保加利亚收缩兵力的目的，就是为了在特兰西瓦尼亚发动进攻！”
朱济世闻言一愣，俄国人疯了吗？奥地利怎么说也是一家欧洲列强，对上俄罗斯是不可能没有还手之力的。而且还有普奥同盟在撑腰……沙俄居然敢在现在这个时候招惹奥地利，难道是怕死得不够快吗？
“尼古拉一世一定是疯了，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敢向奥地利帝国宣战，这一下俄罗斯已经输掉战争了！杰森，我们胜利了，等你到达欧洲的时候，说不定就能签订和平条约啦！”
看到朱皇帝有些将信将疑，丘胖子一脸喜色地解释道：“虽然奥地利帝国有些衰落，内部矛盾也不小，但是它毕竟是欧洲列强！拥有庞大的常备陆军，还是德意志邦联的领袖，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号召整个德意志一起抵抗俄罗斯帝国。即使不动用整个德意志的力量，奥地利本身也有能力动员50万以上的陆军，是绝对不可能被沙皇打败的。”
第908章 在特兰西瓦尼亚
公元1855年4月20日清晨。
匈牙利，特兰西瓦尼亚高原，伯尔萨盆地。
丝丝缕缕的水雾缠绕在每一株青草下，一丝丝连接起来，将黎明的盆地整个笼罩在浓浓的白雾中。沉闷的鼓声在雾中响起，如果从空中俯瞰，隐约能看到无数的士兵在这片不算开阔的盆地中，组成了一个又一个密集的方阵和他们肩膀上如林的步枪。
黎明前，俄奥两军的士卒就已经进入战场，在开阔地上列好阵型，准备进行一场决定奥地利帝国甚至是整个欧洲前途命运的决战。
亲临前线的俄国皇太子亚历山大的前敌指挥部就在放在一座海拔不过几百米的山丘上，能够俯览整个战场。他头上戴着一顶蓝色的三角帽，身上同样穿着俄国近卫军的蓝色军服，骑在一匹阿拉伯军马的背上，显得威风凛凛。不过眉头却紧紧皱着，仿佛有什么沉重的心事压在肩上。
实际指挥这场战役的俄国军官是巴尔干军团司令官戈尔恰科夫公爵，他穿着一身灰蓝色军装，戴着顶大檐帽，同样骑在一匹阿拉伯马上，出现在俄国皇太子身边。在两人的身后则是十几位俄军的高级参谋，再远一点的时候则排列着传令兵和警卫皇太子的近卫军。
浓雾渐渐散开，对面的奥地利军队的阵型变得清晰起来。他们的阵型同样严整，人数在十万以上，隐约还有后续部队赶来，显然也是有备而来的。随着浓雾的消散，俄奥两军都开始改变阵型，一个个方阵拉长成了三列横队。双方的士兵全都沉默不言，只听见整齐的脚步声和沉闷的点鼓声音。
弗朗茨·约瑟夫居然选择了速决战，他大概是想通过这场会战重振奥地利帝国的声威吧。亚历山大皇太子暗暗想着。战场上，差不多24万俄奥军队已经各自展开了三道由无数个横阵组成的战线，所有的阵型全都严整如林，肃杀的气势充斥着整个战场。在两军战线的两翼，还有大队大队严阵以待的骑兵。
阳光渐渐变得明亮，无数把刺刀泛出刺眼渗人的闪光。一门门的大炮被推上了第一线，战场上响起了嘹亮的歌声。俄国人开始高唱《上帝保佑沙皇》，而奥地利军队也唱起了他们的国歌《上帝保佑吾皇弗朗茨》。
“看来奥地利人并没有从去年的巴尔干战场上学到什么。”亚历山大皇太子一边唱着国歌一边在心里面想着。没有铁丝网，没有壕沟，看来也不会有多少来复枪，只有大炮和刺刀，仿佛又回到了拿破仑战争的时代……只是遭到围攻的对象成了俄国。
双方的国歌演唱几乎同时中止，战场之上鸦雀无声，气氛顿时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俄国元帅戈尔恰科夫冷厉的目光扫过战场，沉声道：“皇太子殿下，请您下命令吧！俄罗斯的勇士已经决心为沙皇惩罚背信者了！”
亚历山大沉声道：“开始吧！上帝和我们同在，和俄罗斯同在！”
戈尔恰科夫元帅重重点了下头，然后高高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马鞭。这是在给前线的炮兵下达开火的命令，一阵阵震天动地的轰鸣声顿时响彻战场……
……
就在奥地利和俄罗斯两国在特兰西瓦尼亚展开厮杀的同时，朱济世的访欧旅行还在继续。
绚烂的晚霞下，马蒂尔德号皇家游轮在温暖的印度洋上犁开了一道白色的浪花。在赤道的阳光下，这艘黑色的大明皇室的游轮看起来是那样的修长和精神。不知名的海鸟在游轮的周围四下飞舞。深蓝色的海面上还能看到大群的飞鱼滑过海面的壮丽景象。这是美丽而宁静的海洋，也是东西方贸易的生命线。在原来的两艘皇家游轮和一艘大明海军的战列舰、数艘巡洋舰和护航舰所组成远航船队当中，现在又多了两艘东印度公司的军舰。印度莫卧儿帝国的皇帝巴哈杜尔·沙就乘坐在其中一艘东印度公司军舰之上，还会被英国医生以治疗晕船的名义注射海洛因。
等到了英国，他也许就会心甘情愿将自己的皇冠献给维多利亚了。不过印度这个大明帝国未来的隐患，是不会因为几针海洛因而消于无形的。毕竟现在统治印度的不是朱济世，而是脑子里进了水的英国总督达尔豪西伯爵，好在他的统治很快就要结束了。
“谁会是下一任印度总督？”
在前往巴士拉的途中的某次和英国大使罗伯特·丘吉尔喝下午茶的时候，朱皇帝忽然打听起了印度总督的继任人选。
“这不好说，不过通常情况下这个职位都属于议会上院中某个担任过次官一级官职的中年贵族政治家。”丘胖子一边喝着大吉岭奶茶一边笑呵呵地道，“如果不出意外，我会在40岁以后得到这个职位。”
他向朱皇帝身边凑了凑，故作神秘地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很快就要被女王陛下封为子爵了，这次回国后我还会加入辉格党并且出任外交部次官，然后干上几年就会被派出去担任主要殖民地的总督，不是加拿大、澳大利亚就是印度，再接下去就是大臣，甚至还有机会担任首相……英国首相丘吉尔！怎么样，听上去很威风吧？”
丘吉尔首相……听着真是耳熟啊！也不知道这个丘胖子会不会去领导一场让大英帝国失去世界霸权的世界大战？不过朱皇帝却知道丘胖子并不是在做白日梦，眼下英国的资产阶级专政其实就是资产阶级投票和贵族官僚熬资历相结合，并不是后世第三世界国家流行的那种“民粹民主”。贵族和大资产阶级圈子外的劳动人民子弟奋斗一辈子也到不了大臣、首相这个位子的。
而贵族官僚熬资历的过程也大同小异，一般都是伊顿、哈罗两个公学毕业，然后参军，不是皇家海军就是陆军，当然是去读军校而非当兵。混上几年后如果没有什么大前途就会去改当公务员。最好的路子肯定是外交部，丘胖子的驻大明大使则是外交部中最好的上升阶梯之一。
以这个胖子成功将大明帝国拉入对俄战争的贡献，回国之后就该封爵进上议院，然后多半进入内阁成为外交部次官。在次官位子上干几年后不是当大臣就是外放总督，再几年就有机会竞争首相的位置了。
如果大明帝国顺着现在的道路前进下去，将来的政治大概也会变得和英国一样吧？搞两个政见大同小异的党玩选举的把戏，让资产阶级在幕后操纵，再弄一批政治世家的子弟在台前表演，偶尔还会有几个草根露头……朱皇帝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对大明帝国而言，这样的路子走下去多半就是一个大号的美帝了——现在大明帝国的资产阶级专政已经有了雏形，但是阻止无产者斗争的办法还没有找到。或者真没有这样的办法也不一定啊！哪怕是最富庶的资产阶级国家英国，一年的财政收入也不过是一亿英镑出头，靠这点收入根本维持不了如后世苏联一样的严密统治。更何况是大而不富的大明帝国？
很显然，英国的这种贵族联合资产阶级对内实行松散统治的模式，是和眼下的社会生产力或许还有人们的思想觉悟相匹配的……而等到英国这样的先发资本主义国家发展到一定程度，拥有了实行严密专政统治的财力之时，这些国家的无产阶级早就通过斗争让自己处于竞争之外了。
第909章 注定和世界霸权无缘？
朱济世正想得入神的时候，舱门突然被人轻轻地敲响了。朱济世喊了声：“进来！”
就看见一身印度纱丽的玛丽亚·克莱门蒂娜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厚厚地一叠文书。这位大明皇贵妃，自从离开加尔各答后就和芭伊女王交上了朋友——两个女人都在有意接近对方，试图赢得对方的好感。玛丽亚身上的印度纱丽就是芭伊女王赠送的，而且芭伊女王还教会了玛丽亚跳专门勾引男人的印度舞蹈，可比后世宝莱坞电影里面的舞蹈火辣多了。而玛丽亚则在向芭伊女王介绍德意志邦联的政治社会制度，据说这种制度是最适合印度社会的……
“玛丽亚，你今天真是漂亮……”朱皇帝冲玛丽亚招了下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罗伯特，这是芭伊女王写给维多利亚女王和英国政府的陈情书。”玛丽亚将手里面的文书递给了丘胖子。
胖子接过文书扫了两眼，文笔用词都是欧洲化的，恭维话写得也动听，一看就知道出自玛丽亚之手。至于内容主要就是三个，一是代表全印度的土邦王公请求维多利亚女王加冕为印度帝国女皇；二是请求成为印度女皇的维多利亚成为效忠于她的土邦王公的保护者；三是提醒维多利亚女王，印度的西化变革进度过快，已经超过了土邦王公、贵族和普通印度人所能接受的范围，如果不采取一些缓和的措施，印度很有可能在未来几年内发生反对印度统治的暴动——这是所有印度土邦王公都不愿意看到的。
胖子合上了文书，笑着摇摇头，看着朱济世道：“杰森，你似乎很忌惮印度人……我相信你对印度是没有企图的，你对印度事务的关心，仅仅是出于对这个国家未来可能成为大明帝国竞争对手的担心，是吗？”
“没错。”朱济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皱眉道：“在印度问题上，我对你没有任何隐瞒……我觉得，你们英国人在见识到大明帝国崛起的奇迹之后，不应该再轻视另一个东方古国了。如果反清复明战争发生在印度，那对大英帝国而言，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胖子沉吟了一会儿，忽然目光灼灼地看着朱济世，“大英帝国的灾难，难道不是大明帝国取得东方世界统治权的机会吗？”
“大明帝国取得东方统治权……可是谁取代大英帝国统治世界呢？”
“大明帝国没有可能吗？”丘胖子看着朱济世。
朱济世摇了摇头，“大明帝国没有这样的实力，因为统治世界的国家首先要统治海洋。而统治海洋的成本非常高昂，如果我们全力投资海军，或许在20年、30年后能够做到世界第一。但是我们不可能忽视陆上的威胁！俄罗斯民族是一个记仇的民族，既然我们选择吞并他们的大片东方土地，那么就要为守住那里而斗争上100年。我们需要维持一支强大的陆军，需要投入巨资开发东西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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