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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之梦-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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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对朝廷在江南、两广、闽浙开征海防捐一事也颇多非议。”

这就是说,现在对洋务之事说不的主要是汉臣而非满臣,似乎同朱济世印象当中的情况有所不同。他看了看左宗棠,后者笑道:“大清朝国无论何事,最后都绕不过满汉之争的。不仅这次的洋务如此,之前的中英战争也是一样的。”

鸦片战争和满汉之争也有关系?朱济世摇摇头,表示不解。左宗棠笑道:“国朝败于英吉利,表面上看是八旗、绿营朽坏,而英夷船坚炮利,实则却非是如此。八旗、绿营的朽坏,并非一日。当日白莲教起事作乱之时,八旗、绿营就已经不堪一用,结果满清用乡勇、团练,保甲制度,筑堡团守,坚壁清野的办法,最后还是把白莲教镇压下去了。那么,满清为什么不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英夷呢?”

“英吉利不要道光的皇帝宝座啊。”朱济世冷笑着道。

“这当然是一个原因了,可是满汉之争的因素却更大一些。”

左宗棠捋着胡子道:“当日如果道光皇帝要打下去,靠八旗、绿营肯定不行,唯一的法子就是兴团练。而这团练,又得靠汉人士子去办,一战下来,花去军费无数不说,又不知道有多少汉人借着军功升到督抚、部阁的位子上,万一战事迁延太久,还要担心汉人团练成了气候,尾大不掉。所以战事一起,道光就免了林穆翁的总督、钦差,前方稍一不利,就打发琦善出来卖国,早点了结兵事。否则一个白莲教就打了八年的满清,怎么会那么轻易向英夷认输呢?满清的这点心思,其实都用在对付汉人身上了。”

有道理!朱济世心说,大英帝国根本不可能在中国战场上投入大兵,鸦片战争与其说是生死之战,还不如说是维多利亚这个胖妞一时冲动跳出来张牙舞爪吓唬道光老儿。道光真要拿出打白莲教的劲头,维多利亚保管吃瘪。

“而庙堂之上的汉臣,对满清皇帝虽然一片赤诚,但是同那群满大人的明争暗斗也没有停过。他们是不得不争,若不争他们的子弟门人,就再无封疆之望。要如了满大人们的意,汉臣最好如纪晓岚那样,做个词臣,写点花团锦簇的文章来粉饰太平,得个虚名就可以了。庙堂上的那帮官迷,如何能肯?所以中英议和方始,琦善就被汉人清流群起弹劾,和穆翁一样丢官获罪了。”

左宗棠说完鸦片战争的内幕,又把话题转到洋务上面,说道:“如今的洋务也是一样,洋务如以旗人为主,则汉人清流要出来挑毛病。如洋务以汉臣为主,则就该为旗人说话的清流跳出来了。当然,庙堂之上的汉臣从来不是一体的,他们内部也会分成派别,互相攻击,这又给了满臣以汉制汉的机会。所以这满清的洋务肯定是办不好的,明公尽可放心。不过我们还是要帮着林穆翁做一些事情,因为我们得帮着穆翁保住洋务大臣的位子。”

“为何啊?”朱济世不解地问。

左宗棠道:“一来林穆翁是能做事情的,让他在广东办好洋务,咱们将来接过来都是大明的基业;二来林穆翁已经到了为身后之名考虑的时候了,他素来是把清名看得比满清朝廷更重要的,他在广东做洋务大臣,明公就不用担心他勾结英夷来对付明公。”

洋务大臣的主要职责其实不是办工厂,而是搞外交,类似于外交部长。不过林则徐这个外交部长肯定是极不好打交道的,别说开禁鸦片了,就是一个洋人进广州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办下来!所以现在香港总督兼驻华公使戴维斯爵士都快恨死林则徐了。至于卖朱济世的问题,根本就无从谈起,因为根本没人肯买。呃,也不是没有人买,而是没有肯负卖国求荣的罪名。在这一点上,林则徐是真的不如琦善、不如耆英,也不如白斯文的。

“可是该如何助林穆翁一臂之力呢?”朱济世皱眉道。

左宗棠笑道:“那就要问罗德理先生了。”

“里卡多,你说呢?”

罗德理想了想,答道:“林大人所负责的公务一共就是三样,一是粤海关的税收;;二是采买西洋机器、军火,开设西式工厂;三是中外交涉。其中前两件还好办,只是第三件有些困难,光是一个洋人进广州城的事情就闹得不可开交……”

“就在洋人进广州的问题上发力!”左宗棠对朱济世道,“还请明公游说英吉利使臣,请其放过广州城。”

第170章 九龙开埠

让英国人“放过”广州城?朱济世心说,左宗棠真当自己是什么手眼通天的英吉利大人物了?虽然戴维斯爵士在面子很尊重自己,可涉及到根本利益,自己的话根本不管用。

“广州开埠是条约上规定的,现在林穆翁拦着不让洋人进城是不对的。”朱济世皱着眉头低声道。言下之意,这件事情,他也爱莫能助。

左宗棠笑吟吟道:“如果穆翁能够推翻条约上规定的事情,自然就有士林领袖的人望,不但那些满臣动不了他,道光皇帝一样拿他没办法。只要穆翁在粤一日,满清和英吉利之间的关系就不会缓和。”

朱济世想,左宗棠的话倒是不错,只是……自己该如何说服戴维斯爵士呢?

“爵士,能不能用九龙替代广州呢?”一旁的罗德理忽然提出个建议。

“九龙替代广州?”朱济世想了想,罗德理的意思应该是以香港代广州,把中国对外贸易的市场从广州搬到九龙——香港,这样香港的市面肯定会很快发展起来。如果能让林则徐的洋务衙门也搬到九龙,那以后香港的西洋各国使节要见林则徐就方便了,只要过海到九龙一行即可。

“这倒可以一试,只是林穆翁会答应吗?”朱济世回头看着左宗棠。

左宗棠拍了拍手,笑道:“怎么会不答应?用九龙这个不毛之地替换广州,朝堂之上无论满汉,都会挑起大拇哥为穆翁叫好,一个头品顶戴加双眼花翎是不会少的,多半还会赏个什么爵位。”

“会不会让他兼摄两广总督?”朱济世担心道。

“这倒不会,上次中英之战的教训,道光皇帝可牢记着呢。”

朱济世微微点头,思索了下,又问:“如果英方提出要允许中外商人在九龙开设银行、码头、船坞还有工厂呢?如丝厂、布厂、自来火厂、洋灰厂、铁厂等西式工厂,并且雇佣华洋职员……这样可否行得通?”

“明公的意思是欲将九龙划为租界?”左宗棠皱眉追问。

“当然不是租界,但一应制度应别于内地,九龙一地或可由洋务大臣衙门直辖。”

“只九龙一地,应该是可行的。”左宗棠斟酌片刻,答道,“以九龙易广州已经是大功一件,许华洋商人在九龙开设工厂、商号不是问题,现在广州城外也有洋人所设船厂、船坞,广州各衙门还不是睁一眼闭一眼。”

听左宗棠这么一说,朱济世心里顿觉有了把握,吁了口气,脸上方始露出笑容。

“里卡多,你在香港多待一两日,等我说服戴维斯爵士再回广州不迟。”

此时,左宗棠忽然又提醒一句,“此事体颇大,最好能说服白斯文附议,他是洋务帮办大臣,又是满员,据说圣眷正隆,有他说话,朝堂上的满臣当无异议了。”

“汉臣清流呢?”

“穆翁自有办法让他们支持的。”

既然如此,事情就此说定。朱济世让左宗棠和罗德理在远东大饭店等候,然后又让杜兰夫人去约了威尔·海明,三个人一同前往港督府。之所以带着威尔·海明一起上门,主要是因为这位老弟最近不但官运亨通,还交了桃花运,泡上了戴维斯爵士的女儿西尔维亚·戴维斯,眼见就是港督大人的乘龙快婿了。

当然,朱济世对戴维斯爵士的说辞又是另外一套了。不是用九龙换广州,而是“开发九龙,拉动香港”。这九龙和香港只隔一道海峡,往来极为便利,说是港九一体也不为过。如果十三行、粤海关衙门、洋务大臣衙门,都能从广州迁往九龙,并且准华洋商人在九龙经营各种工商业,那九龙定然可以在短期内替代广州,成为中外贸易中心。而香港,也能借助九龙大发展的东风,迅速崛起。

此外,对戴维斯爵士而言,还有一个好处,便是他能继续兼领香港总督和英国驻华公使两个职位。否则,一旦中国方面允许西洋使馆进驻广州,他就没有办法再当港督了。港督职位的油水,当然远远超过一个公使。而满清的洋务大臣一旦搬到香港岛对岸的九龙办公,那么英国驻华公使馆就可以继续设在香港,戴维斯爵士也就不用辞去港督职位了。

所以戴维斯爵士立即表示支持,反过来却担心林则徐不肯从繁华舒适的广州搬来荒凉偏僻的九龙吃苦。

不过他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唔,以九龙易广州……此计倒是可行!既保全了广东省城不被西夷所扰,又能解决中外交往之难题。罗德理,这趟差事办得很好!”

“谢林大人夸奖。”罗德理心里长吁了口气,随即又肉痛起来,原来为了促成“九龙易广州”他还奉命给白斯文塞了三万块银元的支票(当然朱济世的钱,用汇丰行的名义开具的),说是戴维斯总督的一点意思。早知道这个林则徐会这么痛快,他就该眯了这笔银子。

“恩铭,你通晓洋务,觉得此事可行否?”林则徐捋着胡子又向白斯文征求意见。

“可行,当然可行了。”白斯文笑着点头,“穆翁一到广州,英吉利人就退往九龙,也不再嚷嚷着进广州城,这都是摄于您的威名啊!”

“呵呵,他们也不是白白让步的。”林则徐笑道,“咱们还许他们在九龙开设工厂、银行、码头、船坞了。”

“这些条约上面本来就有的。”白斯文笑着回道。

林则徐却摆摆手,笑道:“条约上有,不等于他们能办成,不过九龙那里倒是可以任洋夷去折腾的。另外,咱们的铁厂、铸币厂都放在九龙,就搁在洋务衙门旁边,也好时刻监管。”

“那是……”

白斯文微带失望地点了点头,继而想起另一个话题,却又兴奋起来。

“穆翁,北京的介翁(指耆英)日前给下官来信,提及皇上有意对鸦片才取以税代禁之法……如果英夷可以答应逐朱济世出香港的话。”

“什么!?”林则徐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冷地望着白斯文,“这真是皇上的意思?为什么没有明诏下发?”

发明诏?白斯文心说,您林则徐还不知道鸦片这玩意有多遭人恨?您老名满天下的清誉还不就从禁烟而来?这朝廷要是公开说要用开禁鸦片换取驱逐英夷驱朱,这天下人会怎么看?会怎么说?为人臣者怎么能让皇帝背这样的骂名!

“穆翁,这事儿……皇上不方便下旨,咱们这些当臣子应该主动为君分忧……”

“一派胡言!”林则徐猛地一拍桌子,打断白斯文道:“莫说天子没有明诏,即便有旨意下达,老夫也当力谏皇上收回成命!欲平朱逆之乱需靠天下民心向附,绝不可行这种祸国殃民之政!如果开禁鸦片,天下凡是对鸦片深恶痛绝之人都会背清向明!到时候这大清江山还能依靠谁?”

这话说的不是一般重啊!若说这大清天下谁最恨鸦片,大概非林则徐莫属了!难道朝廷一旦开禁鸦片,林则徐也要去投靠朱济世吗?

不过这样的质问,白斯文也说不出口。不管怎么样,林则徐都是清流领袖,现在又摊上“以九龙易广州”的好事儿,还不得被天下士林捧在手心里面?真把他惹毛了,参上白斯文一本,这个洋务帮办大臣可就说没有就没有啦!所以白斯文也只好在心里面对道光皇帝说声对不起:奴才还得留着这官身替皇上,替大清办洋务,为皇上对付朱逆反贼呢!

第171章 日本来客(上)

香港大树湾,一行穿着中西各色服装的人站在南洋行专用的客运码头上,看着一艘崭新的广船缓缓靠上码头,码头上的工人们熟练地接过从船上抛下来的绳索,栓在码头的石柱上面,然后又将长长的跳板搭上了船舷。早就拥挤在船舷边上的旅客全都迫不及待通过跳板下了船。最后才见几个仆人打扮的汉子挑着担子牵着几少爷小姐模样的娃娃,还有一人背着个穿着林罗绸缎的妇人,慢慢走过跳板。

“明公,您看,那就是我家里人!”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眉飞色舞地指着那一堆最后下船之人道,“从湖南到这里可不近啊,真是难为他们了,难为他们了。”

这中年身边一个西服笔挺的高个子点了点头,低声道:“军师,尊夫人家中都安顿好了吧?不会把你们夫妇在香港的消息透露出去吧?”

中年人摆摆手道:“不会不会,我那夫人是女中丈夫,才学见识不在左某之下,家中之事定然料理妥帖,没有人会晓得我夫妇皆在香港的。明公,在下去去就来。”说着便迈开步子向刚刚踏上香港的土地,正东张西望在找寻丈夫身影的那名贵妇走去。

这一行人正是朱济世和他的军师左宗棠还有一些随从护卫,此时是到中环码头迎接左宗棠的家人。那名让人背下船的贵妇就是大名鼎鼎的左夫人周诒端,是湖南有名的才女诗人,出身湘潭豪门,而且容貌也还过得去,属于这个时代的三高女性。

而左宗棠呢,呃,说起来有点凄惨,他们左家虽然也曾是大户,不过到左宗棠之父左观澜一代已经破落,到了左宗棠这一辈更是连个中产也快混不上了。左宗棠虽然才高八斗,但也娶不到好老婆,于是只好倒插门去给周家当上门女婿……虽然仗着周家的财富,左宗棠从此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可是一顶吃软饭的帽子是怎么也跑不了的。

在湘潭民间还有人编了个顺口溜嘲讽左宗棠,说:桂在堂(周家豪宅的名字),讨个郎,呷掉一仓谷,睡烂一张床。

这让自比诸葛的大才子左宗棠情何以堪?而且混到35岁还没考中进士,连个微末小官都不得。这个左宗棠能不对大清王朝心生忿恨吗?他现在之所以投到朱济世旗下,想在大明这里谋一个开国功臣的地位,大概也同这样的经历分不开吧?

……

“刘君,在看什么呢?”

此时此刻,在大树湾内,一艘挂着面古怪的黑底白三星旗帜的破旧广船上,也有几人正倚着船舷观察着大树湾周围的风景和建筑。其中一个穿着长衫马褂又黑又瘦的青年忽然好像中了定身咒一样,两眼死死盯着客运码头的方向,一动不动。此人,正是刘阿亮!

身边同他说话的,是一个和服青年,同样又黑又瘦,不过眼睛大而有神,一对剑眉显出了些许英武,手里还握着一把武士刀。看这身打扮,就知道此人是个日本武士了。不过这个日本武士却在用中文同刘阿亮交流。

“小松君,你看那人,高个子穿着灰色大衣的,便是朱济世了!”

刘阿亮抬手指着客运码头上的朱济世,咬着牙恨恨地道。

那位被他称为“小松君”的青年忙掏出一个单筒望远镜,朝刘阿亮手指的方向望去。看了一会儿,居然点头赞叹道:“果然有人君之相,真世之俊杰啊!又是洪武皇帝子孙……若日本有此等英雄,我小松清猷当舍命相从!”

“小松君,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和调所家老说好的……”刘阿亮回头瞪着这个日本青年。

“呵呵,你们大清不是还没有答应我萨摩藩提出的条件吗?再说了,就算你们大清皇帝答应免除琉球国商船的关税,我小松清猷还是可以欣赏朱济世之才华的。”

“你……”刘阿亮哼哼了两声,不和这朱济世的日本粉丝争辩了。

他到了日本长崎之后才知道,朱济世在日本的名声居然远远超过在大清内地了!朱济世文章和他翻译的书籍,是日本国内最时髦的读物!谁要是没听过朱济世的大名,不知道“中学为本,西学为用”的道理,准是个没见识的乡下武士……

而刘阿亮这个曾经见过朱济世本人的清国官员,更是被长崎奉行所奉为上宾,破例允许他在出岛以外地区居住活动。他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同长崎的萨摩藩代表勾当上的,还和萨摩藩家老调所广乡搭上了线。

之所以找到萨摩藩,是因为在眼下的日本,只有萨摩藩是“睁开眼睛看世界”的。也只有萨摩藩的藩士可以轻易离开日本。因为琉球国在240多年前被萨摩藩武力征服,沦为其附庸。而德川幕府的锁国令对不属于日本领土的琉球国又是无效的。因而萨摩藩士可以搭乘琉球国的船出来看世界,现在刘阿亮所乘的这艘广船便是属于琉球国的。由于琉球还挂着满清藩属的名义,所以在广州一直便有一个琉球商馆,也是萨摩藩窥测中国虚实,了解西方的一个窗口,而萨摩藩士自然是一早透过琉球了解朱济世其人的。

而且不仅是萨摩藩,就算是德川宗家,碍于闭关锁国的祖宗家法,想要派人离开日本出去转悠一下,一般也是走萨摩藩和琉球国的线路——虽然历史上的倒幕运动中,萨摩藩是倒幕派的中坚,然而眼下萨摩岛津家和德川宗家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因而这次小松清猷还受幕府老中阿部正弘所托,捎了几个德川幕府派出的使者和留学生到香港来见朱济世求学。

这事儿说起来真是有点讽刺,奉命来和满清官府讨论“刺朱”的日本萨摩藩藩士小松清猷居然是朱济世的崇拜者,而和他同船前来香港的,还有被德川幕府派来向朱济世求学的学生和使臣。

在香港将德川幕府的人送上岸之后,这艘挂着琉球王旗的广船便往珠江口而去,转眼便到了广州天字号码头。小松清猷带着他的人直接去了琉球商馆安顿,刘阿亮则去了白斯文在广州城外的宅院复命。

“什么?要取消琉球国入口商品的关税?你答应了?”白斯文皱眉望着又黑了不少还瘦了一圈的刘阿亮。

“哪儿能啊,小的哪儿敢答应,这都得大人您做主啊。”刘阿亮笑嘻嘻地道。

“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白斯文按着太阳穴觉得脑仁都有点疼,他是一心一意在保大清,可无奈手里面的权力总归有些小——只是帮办洋务事宜,不是大权在握的总管洋务事宜大臣。

“对了,那些日本刺客可靠得住?都是高手吗?”白斯文又问。

“是不是高手不好说,不过定然是死士!”刘阿亮沉着声道,“这一点小的敢拿脑袋担保!”

“这样啊……”白斯文还是有些将信将疑,“让那个什么小松……”

“小松清猷。”刘阿亮提醒道。

“对,叫小松清猷的,到我府上来一见吧。”白斯文想了想道,“他是萨摩藩派出的死士?”

刘阿亮笑着摆摆手道:“不是,他是萨摩藩的贵人,有好几千石的领地……就是一年能打好几千石粮食的大地主。”

“几千石粮食?也不多啊。”白斯文皱皱眉,“你去和他说,只要他能帮我把姓朱的除了,我给他十万两银子!够他收二十年租子了!”

第172章 日本来客(下)

就在日本岛津藩藩士,一年能收几千石租子的土财主小松清猷在广州的琉球商馆等着同白斯文见面的时候儿。朱济世这里,也有日本客人到访。

“日本人?被你的香港警察抓了?为什么找我保释?”

日本客人来访香港的消息,是威尔·海明带到香港济世大学的。话说这几个日本人也算倒霉,大概是从来没有出过国,所以没什么见识,到了香港见到什么都好奇。特别是对那种胸脯很大,穿着有比较清凉的西洋女子……呃,日本人嘛,在这方面一向是非常松的。结果就同充当护花使者的西洋商人起了争执,还动了刀子,虽然没闹出人命,但还是惊动了香港的警察叔叔。不过香港警务处长威尔·海明倒还算讲道理,听说他们是远道从日本到香港求学的,便亲自领着他们的头头水户简煜到深水湾的香港济世大学找朱济世了。

朱济世静静听完了威尔·海明的一番解释,挠了挠头道:“好吧,我就保他们出来,那个水户简煜在哪儿?请他进来吧。”

威尔·海明刚一离开,在办公室门口站岗的锦衣卫就把一个高高瘦瘦,身穿和服脚蹬木屐,脑袋剔了一大半,还梳着根冲天辫子的青年领了进来。

这青年瞪着挺大一对圆眼睛,看了看朱济世,用流利的中文问道:“阁下是朱济世朱先生吗?”

“正是。”

那青年忙躬身一揖,清了清嗓子,郎声道:“后学日本国德川幕府旗本朱简煜,见过先生。先生大名,已传至扶桑,后学等六人万里求学,万望先生收纳,传以西洋技巧!”

“朱……简煜?”朱济世皱了下眉,“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学生的先人是东渡日本的明之遗民朱舜水,因而学生是朱氏,苗字水户,名简煜。”

还是个中国人的后裔,怪不得个子挺高的,足有一米六十几。朱济世点点头,又问:“你刚才说你是德川家的旗本?”

朱简煜恭谨答道:“我水户家之祖乃舜水公之子国崎公,授德川光国公之提拔成为将军大人的直臣,有250石家禄,世世代代都为将军家的儒学师范役,传至学生,已经是第八代了。”

朱济世是知道德川光国其人的,他在后世看过一部很搞笑的日本历史剧,名叫《德川葵三代》,里面就有个很滑稽的德川光国,是德川家康的孙子,水户藩的继承人。这等身份提拔一个明朝大儒的儿子当德川直臣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不过儒学师范役的官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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