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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战国-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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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凌心中一叹:“人治不如法治,完整的法律,先进的制度,改变百姓迂腐迷信、封建自守的思想,减弱君王和权贵的优势地位,才能让这个华夏国家,一直民主、自由地发展下去,否则即使在我手中完成统一,未必不会在辰二世、辰三世手中灭亡。”

他走出了王宫,外面跪拜的一群丞相府文职官员,有长史、参事、司马、幕府策士、中庶子等,数十人,还有与老丞相交好的几位官员,长跪不起,等着觐见大王。

辰凌走过来,对着前排的长史几人道:“都散了吧,我已经为老丞相求情了,大王正在思考中,你们不要在这长跪了,如果惹怒大王,反而适得其反,现在出征在即,丞相府还需要各位大臣们鼎力协助,完成军政粮草的调配、运行,私事是小,国事乃大,请大人们三思而后行。”

府长史闻言,咀嚼一下话意,起身问道:“辰将军都向大王说些什么,能否让大王放了老丞相?”

辰凌看了看这些文官,不知哪些是嫡系,哪些是奸细,微微摇头道:“暂时还不好说,诸位且先回府,等候消息吧,毕竟现在大梁风波云涌,世事多变,都把目光放在公孙丞相身上,大王也不宜念私情,而不顾国法,暂时下狱,并未严刑,需要进一步审理,很快就有结果了,诸位大人先请回吧,否则节外生枝,适得其反。”

几位文官大臣,有九卿的奉常,有老丞相的门生,都点了点头,转身让其它小官员起身,大家散去。

这些文职官员,筋骨皮肉都很嫩,这样长跪一天,腿都麻了,身体僵硬,在府邸家丁的扶持下,纷纷上车离开。

辰凌上马直接来到狱司处,这里是魏国审理案件的地方,在战国时代,虽然颁布了法令,但都严刑酷法,比如秦律,非常严厉残酷,哪怕犯小案件,动辄就是割鼻、刺面、断腿、割耳、挖骨等刑法,十年下来,秦国伤残人数大幅度提升。

魏国、楚国、齐国等纷纷效仿,因此都是执行这种法令,至于监禁、拘留、坐牢等,还有没施行,传言到了汉朝,张良定律法,陈平设监狱,从此才有坐牢狱的判刑方式,不再一律对犯人进行酷刑了。

目前燕国变法,就已经开始采取,把法律分成宪法、民事法和刑法等,不同的法令,有不同的条件,触犯了相应法律,就会受到相应法律审判,比如普通的小打小闹,小偷小摸,百姓之间的冲突、财产纠纷等,基本以民事案件进行治理,处罚相对较轻。

至于那些抢劫、杀人、奸淫等大案件,都是刑事案件,会相应加重处罚,判牢狱年限,坐牢时会吃公粮,朝廷会没收犯罪人部分财产,充当坐牢饭费,或者把长期刑徒弄到边塞之地,修筑土长城、挖壕沟、开渠道等劳改。

这样一来,带动社会和谐,使百姓知法而不犯法,敬畏法令而不惊恐法令、不痛恨法令,更容易使得百姓思安,以犯法为耻,建立一种道德底线和法律底线。

辰凌派人调动了都骑卫营的侍卫,亮出魏王令牌,带人暂时封锁了狱司间,片刻后,魏王亲自驾临,不允许任何人介入。→文¤人··书·¤·屋←

魏太子、御史大夫田需、廷尉田玉荣、宗正倪良、武陵君魏钰、太尉魏章等人都惊动了,来到狱司院内册立恭候,但是王令禁止这些人入内,都狐疑地等在外面。

狱司的地牢内,间房空寂,一些犯人基本都是等着审判,被临时看押在这,并没有长期坐牢的人。

那三名刺客,就在地牢二层一间牢房内,门外房内都有侍卫把手。

辰凌派手下侍卫把这些人都调换了出来,看押死囚犯。

魏王带领几位心腹站在地牢口处,看着辰凌问道:“你的办法真能让这几位死士翻供,招出主谋吗?”

辰凌凝思道:“大臣养士,以尊敬、俸禄厚待义士,那义士自然会以死报之,如果主上过河拆桥,要杀人灭口,不讲仁义,让这些忠义的死士寒心,他们一定会痛恨主谋,从而招供。”

魏襄王听着这番话,心中涌起一番惊讶,仔细想想,当年在魏国任职的吴起、孙膑、商鞅等人,又何尝不是对魏寒心,从而效忠它国,反击魏地?

辰凌一挥手,让沈铮、乔瑛、柳岩等五人,换上了黑衣,扮成了刺客,然后假装杀入狱牢,一场好戏上演了。

当当啷啷——

兵器交击声响起,拳脚声,惨叫声,在牢狱长廊中回响着。

噗嗤噗嗤!

不断有侍卫被斩倒在地,黑衣人冲杀劫狱,很快就畅通无阻杀入地牢二层,牢门被打开,那三名刺客被锁链捆绑在囚架子上,看到身手极好的几个黑衣人杀入狱内,都满脸惊讶。

“你们是什么人?”

“是主公派你们来解救我们的吗?”

“主公如此义薄云天,我等万死难报!”

三位刺客以为是幕后人前来搭救他们,都激动万分,如果任务完成,还能活着,谁真希望慷慨赴难,断头刑场呢?

黑衣人摇了摇头,冷酷一笑道:“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主上担心你们狱中叛变,交待出主公的身份,特来命我等灭口来的。”

“你们三个儿,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哼哼,提前来送你们一程。”

其中一位刺客怒道:“我们乃忠义之士,绝不会告发主公,你们不可以这样做,我们宁愿死在断头台,不能如此死在自己人手中,这是对烈士的一种侮辱。”

“烈士?哈哈,你们不过是主公养的三条狗,咬完人了,已经没有了价值,你们多活一天,主公他就担心一天,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另一个黑衣人道:“哈哈,只要你们一死,我们稍作手脚,嫁祸给公孙衍那个老狗,你们也就死得其所了,要怪你们就怪自己命不好,来执行了这个十死无生的任务,怨不得旁人——”

三位刺客听到这,简直肺气炸了,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道:“今日我等惨死,明日尔等亦如此!”

“田需老儿,你度量如此狭窄,根本不配养士?”

“老丞相,你是冤枉的,我们愧对于你——”

三位受捆绑的刺客,也算忠烈义士,原本要报答田需的养士之恩,执行此任务,成为中节烈士,日后能像专诸那样留名青史,但想不到竟会遭遇自己人的刺杀,这样太不符合战国养士的规矩了,让三人愤怒不已,这是对他们人格的一种侮辱,因此死前悔悟,大声呐喊。

黑衣人们为了做出效果,挥动长剑,就往那一名义士身上斩下去,并没有伤要害,而是在右胸口、手臂处斩了两道口子,剑刃染血,更加逼真了,其它两位义士以为就此要死,大声咆哮:“田需老儿,你愧对义士,不得好死——”

就在这时,一群侍卫冲了进来,兵甲锵锵,正是滕虎带人前来围剿黑衣人,他快步走上前,对着一伤两惊的三名义士抱拳道:“在下乃辰凌部下校尉,特来围剿刺客,你们没伤着吧?”

三位义士听到辰凌的部将,脑海根本没多想,只觉得辰凌是大魏英雄,应能为他们义士做主,立即喊道:“我们遭受御史大夫田需的人前来灭口,老丞相是冤枉的,快擒下他们,保护我等,我们要翻供——”

第0538章 水落石出

滕虎带着精甲侍卫把几名黑衣人制服,捆绑着看押下去,命军医郎中为三位义士包扎伤口。

在牢狱的一端,魏襄王站立不语,脸色铁青,微胖的虎躯有些颤抖,被气的怒不可遏,但是他没有立即发作,可见这个君王有些心机,并非一根筋儿的鲁莽粗汉。

过了半晌,魏王才冷冷说了一个字:“查!”

辰凌心中明白,可是却不好自己动手去彻查,以免惹火上身,拱手道:“为保公正,大王应下令隔离田需,和与田需有关系密切的官员,然后动用几位重员大臣会审,此事关系朝纲严纪,擅杀朝廷命官,导致大魏内乱,又是出征在即前动手,臣担心……幕后可还有主使,会否与通敌之嫌?”

他这几句话,正刺中了魏王心中,即将出征开战之前,有大臣擅养刺客,谋杀九卿重臣,事后又嫁祸给魏国丞相,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亏他做得出来。

魏襄王脸色阴沉,极不好看,旁边跟随的内侍和宦官们,也都感受到君王身上散发的寒气,杀人的气息,一怒而使家族灭,浮尸百里的威严气息。

“左都御史曹琼、内侍总长苏培海,你二人速去分布寡人旨意,隔离御史大夫田需,另外通知廷尉田玉荣、武陵君魏钰、宗正倪良、狱司卿长洪正,六人重新审理此案,太子旁听,三位刺客既然翻供,那就顺藤摸瓜,好好彻查一番,还老丞相一个清白,将幕后凶人,绳之以法,寡人到时也会莅临听案。”

“遵命!”曹琼、苏培海拱手称命。

魏襄王转身对着辰凌道:“你这一招计谋,以假乱真,让刺客怒斥幕后主谋,干得很漂亮,如何想到的?”

辰凌拱手道:“臣也是从侯门士子中逐步走出来的,对权贵之间,擅养士子之风颇为理解,忠义之士,为了名声和报恩,往往会以死报之,肝脑涂地,但如果主公不仁,做出背信弃义的事,那义士们也会纷纷倒戈,归根到底就是人心,揣摩到了人心,便能用计。”

魏襄王微微点头,目光重新打量辰凌,觉得这个年轻人心思缜密,文武双全,还真是魏国的良将人杰,不过,前提是寡人对他不能丢失仁义,否则,他会不会也效仿这些义士临阵倒戈?像吴起、孙膑那样投奔它国效力呢?

这件事既然已经查出些眉目,嫁祸之意,浮出水面,魏王便下令,赦免老丞相,从牢狱中移出,送回府邸修养,等待会审的最后结果。

辰凌自动请命前去护送老丞相,得到魏王允许,于是待魏襄王起驾回宫后,他则带人来到关押公孙衍的牢房。

那是一个昏暗的地牢,由于常年不清理,里面充满一些异物秽气,熏臭扑鼻,而且阴湿寒冷,就是寻常人,被关上一段时日,也要身体虚弱下去,被地牢湿气、前犯怨气所侵,生一场大病。

公孙衍本来就已经耗尽心神,身体发虚,在家歇养,哪知忽然被抓入牢狱,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认他为杀害少府张寿的幕后主谋,要不是他功高爵显,早就上刑逼供了。

这一来,把公孙衍气得够呛,他一听就知道有人要陷害他,可没有证据,很难推测出哪一个才是主谋,加上他心神虚弱,身体多病,这一进牢狱,住上几天下来,湿寒冷气入侵身体,更加病重了。

“咳咳……”

当辰凌走入关押公孙衍的大牢时,老丞相正在咳嗽,有气无力,气喘吁吁,似乎状态很不好。

“丞相,辰凌来迟了。”

公孙衍隐隐听到了辰凌的声音,睁开疲倦的眼帘,看到他的面容和身影后,竟然陡然间恢复几分气力,挣扎要坐起来,指着他,却说不出多少话来。

辰凌急忙走上前,扶住公孙衍的身子,叹道:“老丞相,不必惊扰,现在真相已经水落石出,大王赦免了你,这就接你出狱,送回府邸。”

公孙衍听到这几句,眸光先是一亮,接着又暗淡下去,似乎坚持不住了,衰弱无力地仰倒靠墙。

辰凌立即喝令:“赶快扶起老丞相出狱,护送回府!”

“喏!”他的亲兵进来,背起了公孙衍的身体,出了牢狱,上了马车。

在车上,辰凌为他注入一些先天真气,暂时稳住对方体内的病情,看心脉跳动情况,辰凌知道,这位叱咤中原,威慑诸侯的纵横家大人物,合纵鼻祖,真的要不行了。

辰凌本以为改变了公孙衍的命运,然则,虽然还之清白,救出牢狱,使公孙衍没有被魏王杀害,但是他也因此而命不久矣。

历史无形的手,很奇怪,虽然因为他的出现而有所改变,但是很多时候,还是按照它的规则来运行,社会在前进,除非他的改变,能越积累越多,达到一个质变,才会彻底扭动历史车轮,朝着自己设定的方向发展。

公孙衍缓缓睁开眼,气若游丝问道:“幕后的人是谁?”

“目前刺客翻供,咬出了御史大夫田需,应该差不了,至于幕后还有谁,就不得而知了。”

公孙衍点了点头,在他推测的几人之中,没有太多惊讶,只是唏嘘道:“甘茂来魏,我早该有所准备,只是迟迟留恋这丞相之位,回顾辉煌政绩,终于让政敌孤抛一掷来加害,张寿与我有积怨,田需与我二人也有公仇私恨,这一计借刀杀人,移花接木,使得漂亮,险些要了老朽之命,现在虽出狱,但也命不久矣,辰凌,魏国的内争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你在魏国仕途,要多加小心……”

“老丞相放心,我会步步为营,时刻留心的!”辰凌回道。

公孙衍顿了顿气,又道:“老朽原本打算坚持到你凯旋归来,立了战功,名望日盛,推荐你为魏国丞相,现在来不及了,而且那样会把你推向风浪尖上,现在太子派、军方、文官几方势力,你都不是嫡系,算是一个异类,官场如战场,杀人不见血,暂时收起锋芒,凯旋之后,暂时在边关驻守一些年,磨砺一番,等心性成熟,威望足够,再涉足政坛,出将入相,叱咤风云不迟。”

辰凌听着他的敦劝,心中颇为感动,虽然对他并无多大用处,但公孙衍能如此上心,为他谋划后路,当如自己门生子嗣一般,让人生出一丝敬佩之感。

“我的时日不多了,回府后,我会起笔上谏,主动卸去丞相一职,以及所有官务,推举甘茂为相,这样他念这一点举荐之功,不会对老朽府上逼迫过甚,你与他乃旧识,多走动走动,他乃中原名士,破懂心术,尽量不与为敌。”

辰凌点头,静静听着公孙衍微弱的话语,有一种感慨却说不出来。

公孙衍说了一会,明显气力不足了,不再言语,马车辚辚驰向丞相府,他疲惫的双眼眯起来,心中感叹:张仪,这番连环计策是你出的吧?纵横相抗二十年,到头来,你还是不忘带上我,黄泉路上,有你我相斗,也不会寂寞了。

第0539章 月圆之夜

辰凌把公孙衍送回府内,观察一会就离开了,他心中明白,公孙衍心力交瘁,前番的合纵带兵,耗尽心神,一朝实现后,整个人就空乏了,这次含冤入狱,病上加气,身体油尽灯枯,快要不行了。

“纵横风云二十年的公孙衍,这次也要跟随张仪的脚步,相继离世了,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即将到来的,很可能就是苏秦乐毅、白起廉颇、赵奢孟尝君的时代了。”

辰凌轻叹一声,纵马回府,不再去关系会审的结果,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因为公孙衍即便被救出来,也活不过几日,张寿被刺杀,田需被伏诛,魏国朝廷要更换几人,很快风波掩熄过去,对世人没有什么影响。

辰凌在家待了一天,陪陪师姐,恩泽若若一番,审查一下这些日子辰氏商会的利润和收益,抽空又去看望白若溪,后者身子明显丰腴了一些,满脸幸福之色,尽管暂时不能侍寝了,但是辰凌摸着她的小腹,总有一种生命传承的激动。

而六臣会审那边,很快也审出来眉目,田需被打入地牢,供认不讳后,秋后伏法,斩首正刑,没收一切财产,收回爵位,族内子弟一律贬为官奴。

田需尚未供出太子,就被掌嘴打得满口无牙,他知道即使自己说出太子也有参与,但对方只是唆使,苦于无证据指证,而且对方为太子,魏王儿子,不会受到多少惩罚,反而会使他的族人,事后遭遇疯狂报复,因此田需只有默认下来。

在官场上,树倒众人推,官员重臣们,见田需认罪,立即定案,不打算继续追查了,生怕惹火上身,即使魏钰觉得有必要继续追查,但也执拗不过其余几人,也只好作罢。

当审问定论上交后,魏王在朝会上曾大发雷霆,让百官引以为戒,众人惶恐唯诺后,这件事才揭过去。

魏太子趁机推荐甘茂为丞相,总摄魏政,另外又推举御史大夫、少府的当职人选,各方势力见机也纷纷推荐己方的人,一时瑜亮,没有统一的意见,都是在安插心腹而已。

辰凌没有参加朝会,因为他以军务繁忙为由,向魏王请了假,专心训练、调运麾下三军,日夜紧锣密鼓地集训着,为出师伐卫做准备。

很快,数日过去了,中秋月圆之夜到来,整个大梁城充满了出征前离别的味道。

大梁城外十里处,已经搭建了点将台,中秋之日一过,十六那天就是魏军出征远行的日子了。

圆月高悬,夜空如洗,月光皎洁。

辰凌陪着庄若水坐在竹房顶上,背靠斜立的房檐,依偎着观赏明月,在她们身边,还放在一些水果,赏月之用。

庄若水身穿双襟圆领的银白色长裙,轻盈潇洒的坐在那,淡淡的凝视夜空圆月,清丽绝伦,没有半点脂粉的俏脸,挂着某种难以形容的出尘美态,自然便风姿绰约,楚楚动人。

对她有若刀削般充满美感的轮廓线条和冰肌玉肤,清丽如仙的容貌来说,任何一丝一毫的增减,都会破坏这只能出自上天鬼斧神工的月貌花容。

她的身上道韵流转,仙光闪烁,虽然住在尘世凡俗中,却仍然不食烟火,保持着明净之心,道家之韵,逍遥气息。

“师姐,明日我就要出征了,这段日子,不能像往常那般,时常会看望师姐!”辰凌率先开口,打破这片宁静。

庄若水凝眸转望着他,目光无暇,轻轻问道:“什么时候能归来?”

“也许一年半载,也许三年才归。”辰凌轻叹道。

“哦!”庄若水微微点头,说道:“那我也要离开一段时间,想回山谷住一段时,那里还有我自幼喂养的小兽。”

“好吧,师姐,那你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回来,我会很想你的!”辰凌拉住她的玉手,忍不住疼惜道。

庄若水淡淡点头,挂着一丝甜美的笑意,不易察觉,她顺手拿起一支玉箫来,清澈如水道:“师弟,明天你将出征,我为你吹奏一曲吧,权当送行,祝你早日凯旋归来。”

辰凌笑着道:“好啊,我洗耳聆听师姐的妙艺。”

庄若水端起玉箫,开始吹奏起来,仙音缥缈,悠扬动听,阐述着一种留恋、感伤、眷恋、情动的音律,让人听到之后,都会被箫声所感染,沉浸其中,感受到朦朦胧胧的爱意,生死与共的缠绵悱恻。

过了片刻,箫音一转,透出飘逸自在的韵味,比对刚才,就像浸溺生死爱恋者,忽然大彻大悟,看破世情红尘,晋入宁柔纯净的境界,得到了一种破茧超脱。

辰凌听着箫声,似乎做了一场梦,梦中有他的爱人,从相识、相知到相爱,历经万千,共存百年,最后双双化道,大彻大悟,获得了逍遥新生,一种独特的感觉。

庄若水清美的玉容辉映着光泽,双眸深沉平静,由于她侧身吹箫,一脸靠着月光,一脸隔着月影,背着光线。

中秋月色透过林木洒在竹舍上,把她向月的一面染得皎洁灿烂,凸显了她优美的轮廓和体态,明亮的眼睛在修长弯曲的眉毛下顾盼生妍,丹唇开合时,两个可人的梨窝天然地现在颊边,形成一幅像与月色融浑为一的绝美图画。

当她吹奏完,音符敛去,云淡风轻,整片天地又恢复了宁静。

辰凌如梦初醒,清丽得不可方物的师姐,轻轻一叹:“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庄若水闻言后,把娇美雪肤的脸颊,埋入了他的怀内,呵气如兰道:“答应师姐,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师姐的生命中,唯剩下了你!”

多么直白的话,多么深的涵义,让辰凌激动不已!

辰凌在这么近距离听她倾诉,似是她正对自己吹气耳语,又像遥不可测的远方,拂来轻纱般温柔的阵阵清风,细腻温柔,沁人心脾,让人浓情回荡。

回应她的,是辰凌深情一吻,紧紧搂住,用力吸吮,亲在一起。

一盘圆月,挂在林梢高处虚茫的夜空间,又大又圆,大自然是那么神秘浩瀚,这一切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在甚么时候终结,又或无始无终?此时辰凌已经没空关心这既富有哲理又无聊的问题。

第0540章 出征

中秋十六,是魏国出征的日子,大梁城外,聚集了近十万的甲士,裂成方阵,密密麻麻排列下去,全都是兵光甲芒,红色的魏军战衣服饰,飞舞的大旗,犹如一片红色的海洋。

乌沉沉铸铁凝铅的天底下,兵甲万千如潮水,刀戟寒光一凛,给人一种波澜壮阔、浩大军威的感觉。

前来送行的大梁人,也有十数万人,拥簇在点将广场的周围,看着精锐的大魏武卒,都是热血澎湃。

军人有独特的气质,特别是成千上万,十万众的时候,气血,战意凝成一股隐隐约约在这片广场上,化成了一个独立的军队领域、世界。

“吼!”

“吼吼——!”

十万将士低沉轻吼,壮大声威,这几声吼,连成一片,犹如晴天中响起了闷雷,滚滚铺开,威武震人。

在这些军伍阵列之前,矗立着有百面一人来高的牛皮大鼓,它前方还树立着八百木桩,绑着无数的牛祟,专做祭旗之用。

这等场面,给人一种肃穆、庄严、威摄、战意凛然的强烈感觉,不但周围观众看着心惊肉跳,满腔激动,那身在军中的每一个甲士,也都热血沸腾,斗志激昂,士气如虹。

魏襄王站在点将台上,俯视三军,身材微胖的身躯,穿着华丽高贵的王服,头戴平天冠,珠帘垂落下来,带着君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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