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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枭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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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成协的小金库之前是依靠军械采购的回扣款积累，不过之前这个只是小钱，大头还是来源于驻防锦州的开拔费、弹药补充费、营房修建费，单单是这三笔，赵东云就从清廷户部手里拿到了大约六十万两银子。
后来赵东云也没有大手大脚，花销并不多，除了补充弹药花费比较多外，还剩下了大约半数。
然而这些钱却是不能轻易动用的，这年头的部队是相当的，而且粮饷也不可能做到常年保证，历史上的北洋六镇哪怕是袁世凯的嫡系也没办法做到每个月都能够领到充足的经费，短缺、延发是常有的事情，所以赵东云必须留出一部分经费以备不时之需。
此外，他也指望着用这批钱给自己增添一笔新式军械火炮呢。
至于扩军所需的经费，维持经费主要是来之于挪用锦州巡防营的经费和奉天拨付的协防费，而练军之处的军械购置费用等，就只能慢慢想办法了。
反正战争也没有那么快爆发，而且第三混成协手里头可有不少旧枪呢，单单是1871系列的毛瑟单发步枪就有一千多支呢，其他的马蒂尼步枪之类的也有不少，这些步枪大部分都是之前第三混成协所用的。
随着第三混成协逐渐换装福元造88式步枪后，这些老旧的单装步枪并没有直接扔了，而是依旧被库存，一方面是用来训练新兵，一方面则是库存备用。
除了第三混成协自己的库存老枪外，在整编锦州巡防营的过程中，也获得了一千多支各式旧枪。
所以第三混成协里虽然新式快抢依旧不足，但是老枪多的很，前期用来训练新扩编的部队足够了，等福元机器厂那边的步枪产量上来后，再慢慢购置也不迟。
“这个新编的标不知道作何称呼？”虽然扩军已经是定了下来，但是这些大方向的事情林永权还是无法决定，但是眼见着从直隶那边招收的新兵都已经抵达，原有的旧军士兵也已经进行训练了，不用多久就能够整合成为一个步兵标，总不能一直没有个名头不是。
赵东云道：“继续用锦州巡防营的名头自然是不行的，不过也不能让锦州巡防营那边变成空架子，不然上头来人看了后怕是会有意见，这样，新编部队抽调一营旧军归属锦州巡防营所辖，剩余旧军以及新招士兵编为两营组建补充标。”
“补充标？”这名词很新鲜，林永权还是第一次听：“不知作何章程？”
赵东云抬头看了眼林永权，平时觉得这人比较聪明，怎么今天怎么觉悟那么低啊，当即略有不满道：“顾名思义，为后备补充之战力！”
想了想后他又道：“你先管着这个补充标！”
虽然林永权今天的表现有些迟钝，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赵东云的心腹手下，把补充标交给他掌控赵东云也比较放心。
此外第三混成协虽然军官众多，但是能够找出来一个能够担任一标统带的军官不多，而能够让赵东云信任的人就更少了，第十标帮统裴连英算是一个，但是由于赵东云是兼任第十标统带，所以孔眺北是实际负责第十标事务的，而后期赵东云也是打算把第十标交给他掌管。
除了孔眺北外，其他几个营官、帮带的资历能力都略显不足，所以林永权虽然一直以来都是做为赵东云的副手，处理杂物，没有担任过部队主官，但是赵东云也只能让他试试了。
赵东云把锦州巡防营釜底抽薪，借此编练了一个补充标的事情进行的非常低调，加上赵东云也没有把锦州巡防营彻底裁撤，好歹也留了一个营的编制，让锦州的当地官员以及奉天增祺派过来的人看了觉得大为放心，丝毫不知道他们给出的军费已经大半被赵东云挪用。
补充标的编练工作进行的非常低调，外人甚至都不知道赵东云已经进行扩军了，但是在第三混成协内部却是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为什么，因为新编的锦州巡防营、补充标里头一共辖有三个营，里头就代表着有一个统带、一个帮统、三个管带、三个帮带、十二个队官的职位。
锦州巡防营那边是没几个人愿意去的，那些队官甚至都不愿意过去当管带，因为锦州巡防营和北洋新军是不同系统，现在这个锦州巡防营虽然归属赵东云管辖，但是等第三混成协调走了以后呢？这个锦州巡防营就得重新归属奉天那边管了。
如此一来，那些北洋嫡系军官那里肯去任职啊，最后没办法，赵东云只能从几个愿意去任职的队官、排长里选了几个人过去任职，锦州巡防营的管带由前第九标第三营后队队官担任。
相对于锦州巡防营没人愿意去，但是补充标却是非常多人想去了，虽然这个部队还不属于北洋正式编制，但是好歹是第三混成协的编外部队，这调过去任职依旧算是北洋体系内，加上调任过去一半就是升职任用，所以非常多的中低级军官瞄准了那两个营官带的位置。
最后，由林永权兼任补充标的统带，前第十标第三营帮带秦龙标调任补充标帮统，前第十标第二营前队队官余元勤调任补充标第一营管带，前第九标第二营右队队官杨家毅调任补充标第二营管带，其余帮带、队官暂略不提。
为了编练这个补充标，第三混成协几乎在整个七月下旬和八月上旬都在忙这个事，除了赵东云、林永权等直属相关人员外，就连没多少关系的陈光远也是为此忙碌不已。赵东云看中了他整编旧军的本事，几乎上把锦州巡防营的前期整编都是交给了他来做。
可以说是先有陈光远整编锦州巡防营，才有编练补充标的事情，而且由于留存的旧军士兵比较多，受到林永权的请求，陈光远也是有事没事就往补充标、锦州巡防营那边走，帮着林永权整顿旧军士兵。
到了八月下旬的时候，增祺听到锦州巡防营的整编已经颇有成效，说已经练成新军五百后，当了冤大头还不知道的他对赵东云大为赞许，并且请求赵东云派遣新军军官为他编练另外一支奉天巡防营，也就是张作霖的那支巡防马步游击队。
听到这个消息，赵东云苦笑不得，自己去帮张作霖练兵？开玩笑呢！
张作霖这个后世名声显赫的大军阀现在只是个小土匪而已，去年被增祺收编为了官军，从土匪变成了官匪，今年跟着成立锦州巡防营的春风，张作霖所部和新民府巡捕营合编为奉天巡防营马步游击队，而且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效仿北洋常备军整编为新军。
这一个多月过去后，估计是知道依靠土匪是不可能练出新军来的，加上看见锦州巡防营那边被赵东云练出了一营五百多新军后，也就生出了让赵东云帮忙给他练新军的想法。
然而这种事情在赵东云看来纯粹是闲得蛋疼，他可不是增祺的手下，虽然他赵东云拿了一部分奉天的协饷银，但这可不是赵东云求来的，是他增祺不得不给的。毫不客气的说，别看增祺是盛京将军，但是赵东云可没把他放在眼里。
如今偌大一个中国，有资格对赵东云指手画脚的只有袁世凯一个，其他的人赵东云一概不理！
增祺让他派人给张作霖练兵，如果摆明了要把张作霖的部队交给他整编，交给他掌控的话，那么赵东云肯定举双手欢迎，立马就把张作霖所部收编了，但不是啊，增祺要的让他派人去帮张作霖练兵。
这种事就是利人不利已，而从长远角度来说，甚至是损己利人的！
所以赵东云半点面子都不给增祺，直接用官佐紧缺等理由拒绝了，本来说这事也算是了结了，增祺总不能强行要他帮张作霖练兵不是，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事竟然还有下文！
八月下旬，前往松山镇视察军务后刚回到女儿乡的赵东云听到下属报告，说张作霖求见！
“那土匪头子怎么会来见自己？”赵东云有些疑惑，要知道他可张作霖没什么接触，后世的张作霖也许是个大军阀，但是在1903年的现在，他就是个手底下不过数百人的土匪头子而已，在赵东云的心中是属于可以无视的人之一。
因为身处北洋核心，后世的大军阀一抓都是一大堆，所以赵东云早就没有了对那些所谓历史名人的好奇了，虽然来到锦州之后就听过张作霖这人，但是赵东云对他一直没什么关注，忙着扩军备战的他可没有什么闲心来关注一个小角色。
赵东云懒得猜张作霖为什么来见自己，因为他根本就不打算见他，要是随便来个阿猫阿狗要见他，他都得去见的话，他还得忙死啊，所以直接挥手：“就说我忙着，让东平把他打发走！”
得知赵东云不见自己后，张作霖满脸的失望，但是看着那第三混成协的司令部倒也不敢放肆，最后跟着赵东平的步伐出去了，不过他依旧没有放弃，对赵东平道：“赵科长，晚间我在珍倚楼做东，请赵科长务必赏光！”
说话间，一张银票已经是出现在了手心！
赵东平眼神好的很，一眼就看见了那银票上的数额是五百两银子，当即不动声色的收了过来，道：“那就唠叨张管带一顿了！”
第八十五章珍倚楼夜谈
赵东平送走张作霖后，把手中的那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再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这个张作霖倒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五百两！”
嘴边喃喃自语的他当即就是重新进了内院，不多时他就是站在了赵东云面前，那张五百两银子已经摆在了赵东云的桌上。
赵东平虽然年轻，而且平时也不介意收取别人的一部分好处，比如说有人为了求见赵东云，通常会让他引荐，又比如有人想要求官升职，求到赵东平这边来走门路，在这种情况下赵东平是看情况，如果是求见之类的一般都是收钱办事，而求官升职之类的他则是婉拒居多。因为关乎人事上的决定向来是赵东云专断的，他赵东平可影响不了赵东云的决定。
现在这个张作霖出手这么大方，甚至在没有说什么事的情况就已经出手五百两银子，要是里头没有大事那是打死赵东平也不相信的，所以他是毫不犹豫的转身向赵东云汇报，汇报的重点并不是那五百两银子，而是张作霖似有所图！
赵东云看着那五百两银子的银票，若有所思：“既然找上门来，你就去见见他，看看是什么情况！”
不得不说，张作霖的这五百两银子引起了赵东云的好奇！
得了自家堂兄准许后的赵东平当晚就是入了锦州城，锦州城在后世里就算不上是多大的城市，在1903年的今天自然也就谈不上多大了，这进城后没有多久就已经抵达张作霖口中的珍倚楼。
珍倚楼，听这名字就知道是风月之所，不过名字虽然听起来不错，但是内里却是略显平淡了些，赵东平在保定的时候，也是时常跟随赵东云一起去崇渔楼的，这去多了开了眼界，眼光自然也就高了起来，但是锦州这小地方既不是商业中心也不是政治中心，自然是不可能奢求它有那些高格调的风月场所了。
然而时人，尤其是军政官员谈事，可不喜欢在酒楼，而是喜欢在风月之所，一边怀抱美人一边笑谈天下事，这一点中国如此，隔壁的朝鲜也这个鸟样，军政要人不管是革命家还是大官都希望往妓生闺房里钻，而对面的日‘本更甚，基本说点什么事都得有艺伎陪着，而且明治维新后的军官们如果不，那简直就是天理不容，会被大多数军官所排斥。
这喜欢在风月场所说军国大事也算是儒家的优良传统了，不分国界和民族。
世人风俗如此，赵东云等人自然不能例外，在保定的时候他就是经常在崇渔楼宴请同僚，要不然也不会在一群北洋少壮派军官心中成为老大了。
赵东平跟着赵东云去崇渔楼多了，眼下看了这珍倚楼的格调，自然是有些不太爽，心中暗思，这张作霖果然是个粗人土包子，连谈事的地方都找不到。
锦州虽说没有崇渔楼那般的显贵之所，但也有几家不错的院子，正所谓富贵不足但是清秀有余，赵东平和人接触喝酒一般也都去那几个地方。很明显，那些小门小院的地方是张作霖找不到的。
张作霖自然发现赵东平自从进门后，脸色就有些难看，可是一时间也弄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地方惹恼了他，也只能陪着笑脸招呼赵东平坐下。
两人的年纪相差也不算太大，1875年出生的张作霖今年不过二十八岁，而赵东平虽然要年轻一些不过十九，但是赵东平也是学了他堂兄赵东云，平日里都是一副成熟打扮，加上身高体大，看起来约莫二十三四岁。
不过两人的地位却是相差较大，张作霖贫家出身，虽然上过几个月私塾，但是在很多人心里头，他就是个文盲，虽然有英雄不问出身这么一说，但关键的是他张作霖不是英雄啊，他只是个被招抚的土匪，手下下不过数百名土匪而已，虽然挂着管带的头衔，但是在赵东平心中都不如北洋体系的随便一名队官来的重要。
而赵东平呢，虽然不是什么高官显贵之家出身，但好歹也算是士绅子弟，虽然没考上秀才，但好歹也过了县试，参加过府试的，而且还通晓洋务，不仅仅法文说的非常顺溜，而且为了和日‘本、德国洋行打交道，又是自学了德文和日文，当然说不上精通，只能随口说几句而已。赵东平还是第三混成协的军械科科长，掌管着第三混成协的武器装备事务，在第三混成协里，重要性还要高于普通的管带。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张作霖明显是有事求到他头上来了！
所以尽管赵东平是客人，而且岁数也小，但是一进来后就是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上首位，而张作霖则是坐在对面。
不多时，四个涂抹着胭脂浓妆的技嘉就是走了进来，虽然在赵东平看来这几个女子庸俗了些，但有两个女子说话非常巧妙，一时间也是把房间里的气氛给挑动了起来，这种情况下，赵东平自然也就放心了心头抱有的那丝不满，和张作霖喝起酒来。
只是这酒喝了一大半，两人谈天说地都称兄道弟了，然而两人还是没说到什么正经事上来，张作霖不说，赵东平自然也是无所谓，等着呗，这张作霖总归是要说的，要不然他那五百两银子可就打水漂了。
果然，又是喝了好几杯后，那张作霖悠悠开口：“不满赵兄弟，我张作霖没别的本事，就是有几百号兄弟看得起，这才能吃上一份皇粮！
只是这当官军吃皇粮，手里头没趁手的家伙可不行啊！”
看着张作霖说出这句话，赵东平隐约感觉到张作霖要开始说正事了，他说这话的意思莫非是想要购置军械？
这可能性不小，第三混成协自从六月来到锦州已经两个多月了，来到锦州后自然是派出了大量的侦查骑兵到周围进行侦查，一方面是绘制军事地图，说到这里都吐槽一些，来锦州之前，赵东云手里的辽东地图竟然还是咸丰年间绘制的，而且是属于‘写意’的那种，嗯，就是一个几条弯弯曲曲的线代表通道，然后地图上有着好几座描绘精美的城市，尼玛单单是锦州、奉天两座城池就占去了地图的大半。
谁要是能够从这地图上看出辽东地形来，赵东云只能说：兄弟你牛逼！
后来赵东云不得不派人去天津甚至上海等地求购外国人，尤其是日‘本人出版的民用地图，这就导致了赵东云手中的大量地图，其实都是外国人所绘制的民用地图。不过这些民用只能看的大概，详细地形就看不出来了，所以赵东云到锦州后第一件事，就是派遣侦查人员绘制锦州周边的详细军事地图，这一部分工作主要是骑兵配合协本部的测绘军官来完成，而更远处的奉天、新民、营口等地则是派遣秘密人员进行测绘。
在收集地形资料的时候，自然也就收集到了东三省当地的大量其他情报，尤其是东北土匪的情报。
东北土匪多这一点大家是都知道的了，也不用从咸丰年间的东北土匪起源一直说到后世土匪灭亡，大家只要知道1903年的现在，东北土匪大概有这么几股就可以了，首先就是冯德麟（又名冯麟阁），这人在庚子年前后比较厉害，手下土匪最多的时候可是好几千人，平常的骨干少说也有五六百，此害辽河流域百姓不说，而且还喜欢给日‘本人当马仔，有事没事就扒人家俄国人的铁路，所以前些时候被俄国人用计给抓了去，不过今年又被日‘本人‘王小辫子’收买中国通事给救了出来，现在又回到老地盘召集旧部，很快又是拉起了数百人的悍匪队伍，以后在日俄战争里非常活跃，嗯，还有个金万福，手底下也有几百号人，不过此人和冯德麟关系密切，算得上是冯德麟势力的支系，就不单独列出了。
再过来就是杜立三，这人因为在对抗俄国上有所业绩，所以在后世的名声不错，但是烧杀劫掠却是东北土匪里的头一号，被称之为‘辽西巨匪’只有他一个人，这人的手下非常多，实力不弱于冯德麟，不过此人太过守旧不思变通，日俄战争后连冯德麟都接受招抚夹着尾巴做人了，唯独你还顶着一个辽西巨匪的名头，这不找死嘛，所以1907年就被张作霖和朝廷官军联手给灭了。
还有就是张作霖了，原本手下兵力不算多，但是被招抚后迅速发展，手下的奉天巡防营马步游击队已经发展到五百多人，此人比较聪明，一边则是持续收编弱小土匪，一方面是给朝廷交差，另外一方面也是扩大自己的实力，不过此人虽然挂着官军的名头，但行的还是土匪行径，收取地方安保费外，也私设关卡收取过境商旅船只的买路费，要不然也不会被人称之为‘官匪’了。
以上三人所属的土匪实力就是庚子年到日俄战争期间东北最大的土匪势力，而且他们的生存手段也较为正规，整体上脱离了最低级的打家劫舍绑票（偶尔肯定会有），而是发展为拥有根据地的民间武装，在根据地里利用安保费等名目收取赋税（这个数字普遍是国税的数倍），同时向过往商旅船只收取买路费，用这些资金招兵买马、购置军械。
如果把他们的规模扩大多倍的话，那就完全是一个个王国了，和后世的苏区其实也没什么两样了。
第八十六章张作霖所谋
除了以上三股巨匪外，东北境内还拥有无数流窜的、小规模的土匪，这些土匪才是后世人所熟知的‘打家劫舍、绑架撕票’的东北土匪。而这些小规模的土匪虽然多不胜数，不过无法和三大巨匪一样影响巨大。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种所谓的影响力巨大也只是从民间角度来看，而在真正的军政高层看来，三大土匪也不过是蝼蚁罢了，或用或打都可之。
赵东平好歹也算是第三混成协中高层之一，对于东北土匪的一些情报大多也是知道的，眼下见张作霖说起军械不足的事，自然是认为他想要购买军械了。
果然见张作霖继续道：“我们几百个兄弟虽然从奉天那边领了一百多条枪，不过用的还都是我们的老家伙，前些日子听说贵部这边换下了一批旧枪，所以就是想着，能不能匀给兄弟几百条！”
张作霖继续道：“当然了，兄弟我绝不会白拿，该是多少钱一条就给多少钱一条！”
赵东平听张作霖说要购买旧枪，心中不以为意，第三混成协手里有着大批旧枪这个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而且这批枪由于型号比较复杂，而且都是单发后装枪，不管是赵东云的第三混成协还是北洋的其他新军基本都不可能要的了，所以对于第三混成协来说，这好几千支旧枪除了用来训练新兵，充当补充标的临时枪支所用外，基本是没啥用处了。
加上随着湖北湖北枪炮厂、江南制造局、福元机器厂三大兵工厂的88式步枪已经形成了大规模量产，三大厂加在一起，日产量超过百支，不日夜加班，仅以正常日班生产的话年产量将会超过三万支，更别说现在三大厂还在继续扩大产量，等到明年年日产量达到一百五十支都是有可能的，届时每年五万支步枪的产量足以供应全中国陆军所用。
以上产量说的还是和平时期的正常生产，如果是遇上战争，那么日夜加班之下、经费、原料充足之下，这个产量甚至是可以翻倍的，辛亥革命期间的汉阳厂就曾经达到日产两百余支步枪的水平。
除了步枪本身呢外，包括三大厂在内如今多家机器厂局都已经开始引进7。92毫米步枪弹的生产线，所以1903年中清政府就已经给各省军政司等练兵机构下达了非正式的指导文件，要求各省常备军、防军所用枪支一律定为7。92口径的88式步枪。
这算得上是赵东云给当代中国所带来的变化之一了，历史上袁世凯可是建议选用新式口径作为制式步枪的，但是历史上袁世凯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反正他辖地里没有兵工厂可以生产枪支，北洋新军所用枪支都是进口，所以就随便夸口选了个6。8，还特地请德国人设计6。8口径的步枪弹以及毛瑟步枪。
然而随着福元机器厂的建立，有了自产步枪来源的北洋新军自然是不会好高驽远去搞什么新口径和新步枪了，而是豪无悬念的选择了88式步枪作为制式步枪，袁世凯也就顺势和张之洞等人一起推动，把88式步枪定位了全国范围内的制式步枪，把7。92毫米定为标准口径。
随着中国福元机器厂、湖北枪炮厂、江南制造局三大兵工厂进一步提高88式步枪的产量，未来中国全面换装88式步枪是非常可能的，在这样的大背‘景下那些替换下来的杂式枪支自然也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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