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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时空的商人-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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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并不是不想一路直捣黄龙，就这么挟大胜之威直接一路杀到沈阳去，彻底把建州女真们的老巢给剿了。
他之所以在击溃了满清主力之后选择返回关内，部分原因是北上沈阳路途遥远。而且此时此刻满清军队已经沦为惊弓之鸟。逼的太紧的话有可能会让建虏们被迫放弃沈阳四下流散，彻底沦为流寇。
高阳可没有时间和心情在辽阔的大地上白山黑水之间和这些猎人们去玩游击战。高阳选择了给建虏们留下喘息的时间。让他们恢复信心，让他们自己把四散的力量全都集结起来，让他们舍不得放弃沈阳。等到下次再出关的时候，就可以在沈阳将建虏们最后的力量一次性解决掉。一劳永逸，就算到时候还有些什么小鱼小虾的存在，也已经不成气候。
除去这个主要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一直都在等待着机会的李自成确认高阳的大军已经出关之后。再次亲自率领着大军从宣大一线大举出击，向着京师方向汹涌而来。
想要做大事的人，想要掌握天下的人是不可能只是因为遇到阻力就选择放弃继续前进的脚步。上一次大军进京却莫名其妙的被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高阳给糊里糊涂的赶走。
虽然李自成一直还没能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想要成为天下人，带着大顺朝继续前进的步伐却不能停住。他只是害怕完全理解不能的高阳。探子们回报高阳已经带领大军出关去和女真血拼去了。李自成当即就抓住机会，快马加鞭的向着京师冲过去。他想在高阳回来之前把事情做完。
李自成的动向一直都在高阳的监控之中。就连他什么时候能够到什么地方高阳都清清楚楚。
现在对于明帝国威胁最大的满清军队已经被打垮了。失去了赖以为生的强大军队，建州女真们此时已经犹如被撕开了衣服的少女一般袒露在高阳的面前。只要高阳想，随时随地都可以轻松拿下。只不过暂时还不到时候罢了。
高阳勾了勾嘴角，挑起眉梢看着吴三桂。轻笑着说道“别心急，慢慢来。等到大军下次再出关的时候，关外的事情就可以全部解决了。”
“末将明白。”吴三桂急忙行礼应道。他也不傻，一旦建虏们没了，那还要关宁军做什么？到时候他们该怎么办？几乎已经是半割据状态的关宁军的出路在何方？只是这种事情现在说不出口，也不能在高阳的面前说。哪怕高阳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点破。
就在此时，军帐外面传来了亲卫禀报的声音。原来是吴襄和高第已经星夜兼程的赶过来了。
一直跟在高阳新军后面数十里地之外的吴襄和高第。在接到高阳率领麾下军马已经在白天的战斗之中击败了前来阻击的满清主力，并且反复确认之后。震惊之余，当即就抛下了大队军兵们。带着亲卫们快马加鞭的一路疾驰而来。既然之前没能够做到雪中送炭，那事后锦上添花的事情就更不能再错过了。
吴三桂父子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这下突然凑到了一起自然是一番唏嘘感慨。和吴三桂小叙之后，吴襄和高第对着高阳就是一通马屁狂拍。什么样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夸赞之言都能说的出口。完全没有下限这么一说。什么盖世武功、什么名垂千古、什么彪炳史册的。哪怕是身经百战的高阳都听的快要起鸡皮疙瘩了。
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情绪激动到有些癫狂的两人。得到吴襄和高第前来的消息，太过亢奋，一直在闹着还没有睡觉的王承恩又跑过来拉着几人要去喝酒。这一个晚上整个明军大营欢声笑语响彻四野，喧嚣热闹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天明之时。
而那些被关押起来的满清俘虏们则是目光绝望的看着那些已经开始变的癫狂起来的明军们。他们知道以明廷的一贯作风，他们的下场必然是非常凄惨。被斩首之后传首九边是最常见的处理方式。至于那些女真贵族们，被凌迟的可能性很大！而且还要被献祭太庙！
这些满清战俘哀叹着自己凄凉命运的时候。并没有想过往日里他们取得胜利的时候是如何对待那些明军战俘和普通大明百姓们的。他们那种肆意妄为的凶残与恶毒和后世的蝗军们相比也不逞多让。
天色渐渐明亮起来的时候。远行追击满清溃军的龙骑兵和夜不收们一股一股的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虽然他们的身上带着满满的风尘之意，但是气色却一个比一个的好。这次大规模的追击收获非常大！
斩首的就不多说了，单单是被生擒的满清溃兵至少就有数千之众！这在往日里是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主要就是因为满清军队的军心被打散了。黑灯瞎火的跑了那么久，肚子饿口渴的还被围了起来。想不通的自杀了。绝望崩溃的还有想要多活一段时间的都投降了。
这些俘虏之中包括了许多在后世大名鼎鼎的人物。包括多名满清贵族，蒙古贵族。还有尚可喜、孔有德等‘名声显赫’之人。其中身份最高的是皇太极的长子豪格。
这位满清正蓝旗旗主也是倒霉。本来他带着人准备找多尔衮的晦气，却被龙骑兵和吴三桂给搅黄了。当时天色昏暗不明，到处都是厮杀叫喊之声。人影晃动。火把昏黄。到处都是的小树林在黑夜之中也让豪格晕了头。
豪格在与龙骑兵混战的时候钻进了林子里面。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方向，冲出树林的时候一头就撞进了一支龙骑兵的队列之中。虽然他的巴牙喇护军们拼死守卫，试图护送着豪格突围离开。但是已经陷入了重围之中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你离开的？
更何况。那支龙骑兵已经通过手电筒和火把的光亮看清楚了豪格的旗帜。这样一条大鱼哪里会被轻易放过。‘砰砰’的密集火枪攒射之下，豪格身边的巴牙喇护军迅速减少。等到豪格发觉明军是想要生俘他的时候，急急忙忙想要自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皇太极的长子，大清和硕肃亲王豪格成为了阶下囚。等待着他的命运必然是非常凄凉。崇祯皇帝对于建虏可真的是仇深似海！落到了他的手里，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除了豪格之外。众多的汉军降将的名字也让高阳感慨风水轮流转啊。尚可喜、孔有德、祖大寿！这些是活着的。耿忠明在昨天的战斗中指挥着天佑军的炮兵向前推进，试图将明军阵地纳入射程的时候被炮弹击中。整个人几乎都被打碎。还是那些被俘虏的天佑军们指认才确定了耿忠明已经身亡。
此外还有一名声名显赫的降将，洪承畴。他没有战死在战阵上，也没有在昨夜的大混乱之中被活捉。满清军队溃散之后，他一路跟着多尔衮跑到了宁远城外。等到吴三桂出兵突袭，配合龙骑兵们前后配合彻底打垮满清军队的时候。洪承畴没能突围出去。在发觉四面八方都是明军，出逃无门之后。绝望之下想着以自己的身份一旦被抓住了，被磔于市不说，还会给自己的家门蒙羞。仰天长叹，大呼后悔之后，自杀了。
别的人还好说，吴三桂等人见到被五花大绑，一路被战马用绳子拖行回来的祖大寿的时候。当场就要急眼了。上前与龙骑兵们发生争执，试图抢回祖大寿。龙骑兵们当然不干了，他们可不认吴三桂这些军将。双方情绪激动到剑拔弩张，险些打了起来。
直到高阳收到消息赶过来之后，情绪激动的吴家父子才愤恨不已的停止吵闹。这也就是在新军之中。要是换做别的军队，以吴家父子的身份脾气和关宁军一贯的横行霸道，早就已经大打出手了。只是面对着拿起了手中火枪的新军们，吴家父子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们不得轻举妄动。那位国师可不是好相与的人！到时候别人没救出来，反倒是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你们想怎么样？”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高阳侧身看着吴三桂父子。面上表情古井无波，淡然问道。
“回国师话。”头脑灵活的吴三桂能够感受的到表面上不悲不喜的高阳语气之中的那一丝寒意！急忙躬身行礼，小心翼翼的说道“末将收到建虏溃散，在宁远城外集结的消息之后出兵侧击。这个消息就是祖将军通传与末将的。祖将军可是立了功的啊！”
吴三桂很聪明，他知道如果只是说自己和祖大寿的亲戚关系，那必然是让高阳心生反感，只能起到反作用。他干脆就直说祖大寿通传敌情，立下了功劳。试图以此换得宽恕。
果然，听到吴三桂这么一说。高阳的面色当即就稍稍缓和下来。不再是带着明显不满的那种表情。吴三桂能够感觉的出来，至少现在气氛已经不是向刚刚那么压抑了。
第七百一十章 战后 （下）
看着被战马一路拖行，身上衣衫破烂血肉模糊，几乎已经陷入昏迷之中的祖大寿。高阳微微沉吟片刻之后，轻声说道“功过是非，自然有人来做论断。至于应该如何处置祖大寿，是叛降之人还是立下功劳的卧底。我们说了不算。”
看着吴家父子充满希冀的眼神，高阳心中微微一叹。掩嘴咳嗽一声，继续说道“暂时不以战俘身份对待。找军医来给祖大寿疗伤，安排一辆马车让他坐。跟着大军回京师。至于如何处置，还是交给陛下来做决断。”
高阳这番话看似说的挺照顾祖大寿的。其实却是彻底断绝了祖大寿的生路！一手就把他给推到了死路上去。
当年皇太极率军避开宁锦、山海关防线，绕道蒙古，分兵三路从龙井关、大安口、洪山口突入长城。在北直隶境内大肆烧杀掳掠，兵围京师。天下震动！
袁崇焕和祖大寿接到勤王圣旨之后率领九千名关宁铁骑回援京师。在皇太极退走之后，崇祯皇帝在紫禁城平台召见了袁承焕和祖大寿。
袁承焕被当场捉拿，一年之后被凌迟处死。京师的百姓们对于袁承焕深恶痛绝。他们从刽子手手中买下袁承焕的肉，就着烈酒生吃，直至‘血流齿颊间’才觉解恨。至于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皇太极的反间之计，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袁承焕和皇太极都已经死了，真相估计也不会再浮出水面。
当时和袁承焕一同去了平台的祖大寿被吓坏了。虽然崇祯皇帝安慰他表示事情和他没有关系，并且还好生的安抚了他一番。但是祖大寿在离开京师回到军营之后，转身就带着关宁铁骑跑回了关外。从此开始，他就成了听调不听宣的割据势力。此生再也没有入过关。
最终拖垮了整个大明王朝的辽饷。每年上千万两的银子扔出去却养出了一支不听皇帝命令，只服从祖大寿命令的私人军队！崇祯皇帝的心里有多么的愤怒就可想而知。
从此之后这君臣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一直到十多年之后。崇祯皇帝煤山殉国。祖大寿投降满清一生都没有进过关内。这段历史公案彻底被时间掩埋。
可是高阳的到来却打乱了这个历史走向。崇祯皇帝没有死，祖大寿却在投降满清之后被抓住了。有了口实之后被送去崇祯皇帝面前，那祖大寿的命运自然就可想而知。估计下场也不会比袁崇焕强到哪里去。
高阳和祖大寿没有私人仇恨。但是祖大寿投降了满清。这一条就足够了。至于他和吴三桂通传军情的事情，如果不是有这件事情挂着。高阳根本不会给他任何优待！既然没有在破城的时候选择坚守自己的职责，反倒是为了活命投降了敌人。那就要做好日后被清算的心理准备！
吴襄的年纪大了，一时半会的没能反应过来。可是吴三桂这个人精立马就明白了高阳的意思。愕然抬头，伤感的目光看向高阳。
高阳垂下眼睑，微微摇头。吴三桂的面色当即一片惨白。高阳不同意的话，那祖大寿绝对不可能活下来！崇祯皇帝对他恨之入骨，要是去了京师，那肯定是必死无疑。
吴三桂皱眉犹豫一番。上前来到高阳身旁。躬身行礼之后低声说道“还请国师饶过祖将军一命。咱们关宁上下，永感大恩！”
高阳抿了抿嘴角，眉头轻挑。沉声说道“他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你们关宁军！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看不明白？你也想走他的路吗？！”
吴三桂身子微微一颤，目光之中满是绝望之色，低下头不再言语。他从小就被人称赞聪慧，自然能够明白高阳的意思。关宁军才是一切事情的最终根源。
“唉～～～”高阳轻叹口气，微微摇头说道“算了，我会帮他求情的。留个全尸。”
……
发生在崇祯十七年东北关外的这场大战对于后世有着极为深远的影响。内忧外患，近乎于亡国边缘的大明帝国在这场战争之后悄然走出了原本悲惨的宿命轮回。大破大立，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解除了对于这个国家最大的一处威胁之后。这支经过了战火淬炼的新式军队很快就要入关去平定已经绵延多年的内战烽火。来自遥远时空的高阳还会给这个时代带来更加巨大的变革！
休整三天之后，大军返程重回关内。
数万人马排出绵长的队列，沿着官道一路向南回家。吴三桂留在了宁远城继续做他的守城官。不过他现在的胆子已经大了起来，不时的派出小股军马北上，袭扰满清村庄。
这场新旧时代激烈碰撞的战役在摧毁了满清的军士力量之后，也让常年被压制着的关宁军重新找回了敢于作战的勇气。
其实这些关宁军的训练装备什么的都不差。他们唯一缺少的就是敢战的勇气而已。一场辉煌的胜利和满清军队实力的急剧萎缩让他们的勇气瞬间就高涨起来。在高阳再次出关之前他们必然不会让满清的日子好过。都是本乡本土的，谁还不知道谁？物极必反，常年被压制。一朝返身那必然是血腥无比的报复。
大军离开之前，吴三桂曾经想要向高阳讨取一部分的先进火器。毕竟这种先进武器的巨大威力和对于战争的强大影响力是个人都能够看到。他吴三桂自然也想要给手下的关宁军装备上一批。如果能够全都换装那就更好了。感觉敏锐的人总是能够跟上时代的潮流。反之。看不清楚未来发展方向的人，很快就会被淘汰。
高阳当时只是对吴三桂笑了笑。没有多说些什么。作为聪明人的吴三桂看到高阳眼底那一抹淡淡的嘲讽，自然就能够知道高阳这是拒绝了他。之后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高阳不愿意给吴三桂换装备不是因为担心技术泄露或者是增强了关宁军的实力之后会给自己添麻烦。最主要的原因是。像是关宁军这种几乎就是私人武装力量的军队，高阳是准备全部裁撤！
军队必须是国家的才会有战斗力和凝聚力。沦为私人性质的军队在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保家卫国的才能叫做军队，只想着自己的小家，那叫护院。
对于关宁军，高阳心里早已经彻底放弃。这些在关外厮混了这么多年的老兵油子们根本改造不了。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紧紧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关宁军上下牢牢的捆绑在了一起。
吴家本身就是关外最大的地主！关宁军的各级将校和精锐家丁们都有大片田地。他们是一个共同的利益整体。高阳如果想要改造这支军队，太麻烦，太难。还不如干脆就此放弃！重新拉起一支新军可要简单的多了。
至于关宁军，日后或者强行解散，或者一路向北派驻到北方去殖民西伯利亚。胆敢反抗的话，直接剿灭！国家内部不稳定，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去向外发展。军令政令的统一就是第一步。
如果不是高阳不能留在这个时空，那他根本就不会去找崇祯皇帝合作，去帮那位皇帝陛下做事情。他会在训练出一支强军之后将原先的一切彻底打碎，然后让所有的事情重新开始。
既然不能留下，可是又想让这个帝国重现辉煌，那高阳就只能选择循序渐进的方式来改变。首先清除可能对这个帝国产生致命威胁的因素。打垮满清这个直接的威胁。之后就是内部重整，凝聚力量与信念。在那之后，就是属于东方帝国的黄金大航海时代！
……
大军出关的时候大部分的军士们都还表情紧张，行军的时候气氛也比较沉闷。因为他们入役之前不过都是一群常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而已经过几个月的严格训练之后就被投入了残酷的，以生命作为筹码的战场上。作战的对象还是素来就是凶名昭著的建虏！心里不淡定，紧张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此刻到了作战结束，大军返程的时候。这个军列之中的气氛就完完全全不一样了。虽然没有说说笑笑违反行军军纪的事情出现。但是只要用眼睛去看就能发觉军士们的面孔上全都是充满了自信的微笑！身上也都弥漫着一种莫名的，让人感觉神清气爽的味道。
军士们步伐沉稳，眼神坚定。哪怕是在长途行军的路上，下巴也都是稍稍扬起！这就是一支军队的气概与气势！装备训练什么的都相差无几的情况下，这种气势就是决定一切的胜负手。
“不错嘛。”原点笑着说道“我发现你好像对培养军队挺有心得。好像每一个时空你都能够带出一支强军来。你天生就该去吃军队这碗饭。”
高阳拍了拍战马脖子，淡淡点头“你说的不全对。带出一支强军并不难，只要不断的用胜利去喂养它们就可以了。我只是提供了物质基础和优秀的训练教官。还有就是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给它们不断提供可以磨练自身的敌人。至于其他的，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这个时空应该没有问题了吧？”原点试着问道“只要按照这种方式继续训练出大批军队来，那横扫整个星球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这样一来能量点可就哗啦啦的流进你的口袋了。”
第七百一十一章 战后 （终）
高阳微微皱眉，伸出手捏了捏眉心。神情肃穆的说道“这不是你的风格吧？你怎么会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先不说现在军队的一切开销全都是由我在供给，后勤运输什么的也都是在用存储空间来做。单单是这个帝国的统治阶层在得知这支强大的军队威力如此恐怖之后，他们必然会来给我添麻烦。还有那位心胸并不怎么宽阔的皇帝陛下也并不像他之前表现的那么心平气和。这么多年的天灾*下来，已经让这个帝国的秩序近乎于彻底崩溃。战乱和天灾导致社会生产力的大规模退步，有那么多张嘴都在等着吃饭。每天都有人被饿死，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哪里会像你说的那么轻松？”
“这倒也是。”原点笑了笑，应声说道“历史上满清入关的时候面对这种局面，选择了大规模的屠杀，将原先所有的秩序全部推倒。用减少人口的方式来缓和国内矛盾。这种激烈的方式估计你是做不出来的。”
“噗嗤！”高阳摇头挥手，猛然间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原点本能的感觉高阳是在嘲笑它刚刚说的话。
高阳伸手拍了拍胸口，面色微微发红，咳嗽一声，轻笑着说道“你可真搞笑。满清哪里会懂得什么治国方式？还主动减少人口？他们那只是习惯性的去杀戮而已。杀人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直杀到敢于反抗的人全都掉了脑袋，剩下的全都是吓破了胆子，唯唯诺诺的奴才和奴隶。杀无可杀的时候他们才停手而已。你可真是想的太多了。”
“是吗？”原点有些疑惑的问道“他们不是一个国家吗？没有人就没有国家。难道连这一点都不懂？”
高阳转头，将目光投向官道上那长长的战俘队列。那里有往昔高高在上，谈笑间肆意夺人性命，嚣张不可一世的满清权贵们。也有披甲持锐。驰骋沙场，双手沾满了鲜血和生命的甲士们。还有许许多多命运多舛，在这人吃人的乱世之中挣扎求活的奴隶们。
不管往日里他们的生活如何。他们有着各自怎样的精彩人生。此时此刻，这些人全都是一个身份。那就是战败被俘的一群战俘！
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日内瓦公约。也没有人会和你去谈什么人权。所谓的战俘也就是比死人多上一口气的待死之人而已。在战场上，高阳从来都不会对敌人展露出自己的怜悯之心。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待自己人的残忍！
收回目光，高阳微微摇头，轻声说道“那并不算是什么国家。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文明传承。一切都是窃取别人的。他们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群盗匪联盟而已。一直帮助他们的只是运气。现在被打回了原型之后，依然只是一群没有开化的盗匪。”
“那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们？你不会想白白养着这些人吧？看你也不是有什么悲天悯人性格的人。”原点好奇的问道。
“你可别乱说话，我可是个好人。”高阳勾了勾嘴角，微微摇头。轻笑着说道“那些包衣们可以送去矿山干活。毕竟之前都是中原人。给他们留条活路也没什么。”
“你可真逗。”原点失声笑道“还给人留条活路？这个年代以这种身份送去矿山做苦力的还能活着出来吗？他们能够在沉重的体力活的折磨之下干上多久？最后不还是一个死字？”
“我怎么了？”高阳微微皱眉，不满的说道“我没直接杀了他们，都让他们多活上一段时间了还想怎么样？或许他们也都是可怜人，或许他们也都有着各自悲惨的故事。可是，他们当初选择做奴才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自己的命运！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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