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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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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计划又在心里行云流水了一遍,蓝熙书脖子拔节西望,徐三元的大队人马已然彩带一般绕过了野狐岭的西山脚,如芦苇摇曳的旗幡完全消失山后,乱蹄声渺。

蓝熙书目测,这样的距离虽不是绝对保险,但只要出手够快也足够神不知鬼不觉了。

只要陈五福到达自己的眼皮底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掩杀这几个校尉不会弄出太大的动静,草包陈五福的身手哥几个早摸清了底细,除了床上功夫声名远播,其他的根本不值一虑。

蓝熙书一遍一遍的过滤着计划的细节。

蓝熙书冷血的看着慢吞吞而来的这小队人马,面上无波心里却紧锣密鼓的掐算着井貌安绕东山自后包抄的速度,一快一慢敌我咬合杀机。

蓝熙书眼睛扒拉扒拉山下那七个同行,盘算着从那个开始最节省时间。

陈五福车轿旁的黑大个正使劲儿佝偻着身子,费劲的把握着角度从忽忽悠悠的车帘缝隙往里贪婪窥视,大概自身马上的不稳定加上马车行进的不同速,里面的情形看不真切,这个黑大个有点儿猴急的前抻着脖子弓背塌着腰使劲儿瞅,那一脸猥琐真让人恶心。

车南骑五花马的这位,踢马向前拦截了酒囊,嘟嘟囔囔骂骂咧咧不断。

蓝熙书抓起一直冷落身旁的连珠弩,那样冷凝钢铁的手感让他抑制不住的亢奋。

蓝熙书给了高度重视的家伙,暗红的毛皮大氅将其围了个严严实实,五官看不真切,但裘皮帽里的小脑瓜却机警的转来转去。

那个家伙正一手回挡同伴递过的酒囊,反手的绣春刀一晃,刀把上的火红剑穗十分惹眼,手不离刀的人,必定心里时刻有刀。

那个家伙转动脖子冲蓝熙书这个方位固定了。

蓝熙书和丁哑同时压低了头。

“你注意前面徐娘不老的人!”蓝熙书交代丁哑,丁哑嗯了一声。

蓝熙书又观察了一遍藏身野狐岭塌腰处的慢坡下面,有数块嶙峋石头,虽被积雪覆盖,但峥嵘犹存,蓝熙书估算这一小片乱石带会延影响他冲下野狐岭的速度,特别要注意。

对连珠弩箭的有效射程和杀伤力把握很关键,早了,命中率难以保证,晚了,等对手反应过来就麻烦了。

快!准!狠!

蓝熙书的手心微湿。

只要冲到马车上,蓝熙书自信后面的就没什么悬念了。

琵琶声又起,人为的骚扰使其有些些的断续,瘙痒难耐的黑大个被马车夫一个马鞭的警告下还往前凑的涎笑表情清晰可见。

快了!三丈之地!两丈之地!一丈之地!

把酒尽欢的两个校尉提马回身指着黑大个调笑不已,刚好成为预定靶。

蓝熙书同一时间跃身而起,大氅裹体滚雪球一样冲下缓坡,带起一道雪沫纷扬,来势迅疾突兀。

“怎么回事儿?”最前面的校尉正举起酒囊,蓝熙书已然到了乱石带,霍起身形,足尖点到第一块狼牙石的一刹那,嗖嗖嗖!连珠弩箭连发中靶。

噗噗噗!次第落马的闷声!

一匹惊马昂然扬鬃拖着箭矢穿喉的主人奔蹄而去,血痕重墨拖出老远才脱蹬落下。

噗噗!

一气呵成,蓝熙书错开了将马车后面的细高个靶中两箭,急马奔窜人次第而落,惨叫声都没一个,箭箭封喉,一眨眼的扫射完毕,蓝熙书一欺身上了马车,赶车的死校尉被蓝熙书一脚踹下车。

驾辕的青马受惊,稀溜溜猛然扬鬃奔蹄。

蓝熙书一足踏马臀,楼手抄起马缰控马。

马车里弦音狎笑掺杂,严严实实的丝绒棉车帘里传出一句:“狗六儿!兔崽子把车驾稳点儿!”

蓝熙书长吁了口气,叉双足稳住身形。

蓝熙书觉得开场顺利大局已定。

一匹枣红马脱离井貌安和胡大疙瘩的夹击纠缠,奔袭而来。

嗖嗖!连珠弩箭嗤嗤穿空,枣红马上的不速之客一个鞍马转,斗篷飞旋轻松的让过了箭头。

这是从来不曾发生的事,蓝熙书皱紧了眉头。

蓝熙书的重点在马车里。

第四章 雪杀(4)

蓝熙书一甩脸,眼神未到,丁哑就箭一样纵上车辕旁的一匹杂毛健马,朴刀勾断了缰绳,拨马头,错马蹄,朴刀亮刃断向马车后尾。

丁哑出马,蓝熙书百分百的放下心!

蓝熙书不错眼睛的盯着车帘,心情随着车帘一起荡漾开来,马车减速,青马响鼻甩尾犹如闲庭信步,那马步被蓝熙书控制的甚是优雅。

马车里此时正春光旖旎琵琶婉转,马车外的迅疾雪杀快箭封喉陈五福浑然不觉,陈五福一向让别人警觉,自我严重缺乏对危险的警觉,靠妹上位,他那里是当锦衣卫的那块儿料?

陈五福的熊掌正在春梨儿的身上上下求索,春梨儿哼哼唧唧扭腰摇臀,琵琶走了调儿,大半个香肩斜里拱出黑貂大氅,白皙的肩头珠圆玉润,锁骨勾魂,一缕青丝抿在烈焰红唇,忸怩作态欲拒还迎的媚眼儿正对着陈五福频频放电,陈五福骨头都酥了,熊掌撑开了裙带,里面一丝不着毫无阻碍,猛地滑下春梨儿热乎滑腻的小腹,春梨儿故作压抑实是夸张的甜腻腻的哼叫,琵琶声在此戛然而止,之后车轮下的一声闷响,马车失控,陈五福才迟钝的感觉到异样。

“五爷!”春梨儿猛然敛了情态,一把摁住在下身粗暴骚弄的熊掌,侧耳凝眉细听,她好像嗅到了隔帘的杀气,眼角一斜神情凝滞,朱唇蠕动:“不对!五爷!”

“猴崽子!”陈五福喝骂,右手停滞在了春梨儿的芳草地,左手犹豫了一下探向马车座后,悲催的陈五福错误的估计了形势。

他不知道死神与他只有一帘之隔。

刷!

帘动!

雪光!

影闪!

寒芒!

死神超速!

一支连珠弩箭精准的贯穿陈五福上下错动的大喉结,呼吸被定格,陈五福的左手刚刚触及那把根雕般的歪把子短火铳就一命呜呼了。

蓝熙书心里蓦然升起一股快感,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啊~!”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春梨儿一波三折的惊叫,身子本能的后缩,陈五福的熊掌死直直的从她白花花的双峰间滑落,勾落了春梨儿抹胸,春梨儿撒手琵琶,丝弦铿锵在贯穿陈五福咽喉的连珠弩箭上划出刺耳的声波,春梨儿一手急急将颤动的双乳胡乱的拢入大氅,一手却麻利的抽出了陈五福坐下的绣春刀。

陈五福保持着大张口惊圆眼的诡异表情,被黝黑的弩箭将他牢牢的钉在座椅上,被弩箭贯穿的咽喉突突的冒着血泡。

血腥一下子覆盖了檀香味,有血溅到春梨儿脚旁的紫铜镂空花的火炉上,短暂的刺啦声,血腥更烈。

春梨儿的惊叫还在断续!

这样尖利的女生假音误导了胜券在握的蓝熙书。

车帘一荡,绣春刀破帘而出,在连珠弩上碰撞出弯月冷芒之后擦着蓝熙书的下巴勾断了狗皮帽的帽带斜飞了出去。

堪堪与咽喉只差毫厘!

蓝熙书几乎惊掉了一脑袋头发,里面卖身卖艺双料的女子竟然会玩儿刀剑,这出乎他的意料。

蓝熙书踉跄半步,马车减速中,一颗突出车体的铆钉稳住了蓝熙书的身形。

嗖!一支弩箭途中断裂了金簪没入帘中,里面立时声息皆无。

春梨儿卖弄风情比较专业,卖弄刀剑飞簪之类就太业余了。

靛蓝的车帘剧烈的波动。

“快!啊!丁哑!”井貌安被一匹胡大疙瘩拦截无效的枣红马冲撞,丁哑刚好弯身回顾,井貌安还没看清楚状况,一条马鞭在头顶呼啸而过,井貌安单脚扣蹬,整个身形落到了马侧,差点没把腿拧麻花喽。

“截住她!”丁哑的呼喝被一道迂回的锋芒虚晃了一下,马头急转,脱手的马刀却被机巧的避过。

小小的骚乱并不会让蓝熙书惊慌分神,他超自信的以为井貌安搞不定的丁哑可以搞定。

蓝熙书有着精准的判断力,连珠弩箭箭无虚发,刚才的一箭不至于毙命。

刚才的蓝熙书低估了车内的琵琶手,此时的蓝熙书又高估了琵琶手。

黝黑的连珠弩箭没入春梨儿簪环叮当的发髻中,将其钉在了车后背上,那一秒钟春梨儿七窍生风,魂飞魄散。

第五章 房子

春梨儿被强迫抻直了脖子整个身子却本能蜷缩在大氅里,转眼惊望着穿过车帘慢慢移动准头的连珠弩,一张锐利毫无温度的眼睛杀气腾腾自挑帘的缝隙望定了她,春梨儿拼命徒劳的往后退缩,头死死地抵住后座椅,死亡的恐惧瞬间扩张了瞳孔,啪!噗!短厉的响声过后,春梨儿尖叫立止,箭头自她捂胸的指缝没入心脏,豆蔻十指落下,黑貂大氅落下,血溅洞开的酥胸。

一只乳白花花的裸露在外,随着马车韵律的颤动不止,血,沿着乳的两侧汩汩而下。

蓝熙书的心脏一阵哆嗦,莫明的有些些的眩晕,眼前被特写的颤动肉丘不断地在放大。

“三少!小心!”丁哑大喝,后面的骚乱更甚,马打连环之声,利器穿宵之声,不知谁的马鞭呼啸过马车顶,紧接着一声轰然的撞击使得健马脱缰,马车散了架一样的剧烈摇晃起来,紧跟着两架车辕戳入雪地硬硬急刹,重心不稳的蓝熙书头撞在车门上,一把扯掉了车帘,饶是应急反应高于常人,右足岔开,左腿一别车门,丝弦钝响,琵琶声碎,蓝熙书稳住了身形,马车这时停将下来,陈五福和春梨儿的尸体因惯性忽的扑将而来,双双堵在了车门,春梨儿的一脑袋簪环叮当闪亮散落,陈五福颈后透体的弩箭血呼啦的触目惊心。

紫铜铸造精美的暖炉咕噜噜滚下马车,落在雪地上,刺啦啦,高温融雪,白烟袅袅不绝。

蓝熙书从春梨儿的身下抽出脚,眼睛和心脏还在突跳。

春梨儿的黑貂大氅被扯落,衣不蔽体,蓝熙书的视线直接落在春梨儿半裸的雪白的后背上,一朵栩栩如生艳丽怒放的红牡丹纹身摄人魂魄的铺满了整个后背,一片浓淡次第相宜的绿叶自春梨儿纤细的腰肢一只覆盖到圆润的翘臀上,那花瓣在白皙肤色的衬托下色彩艳丽浓墨重彩一般,那繁复的层次感随着女性优美的线条表现出来的逼真度犹胜于刺绣和水墨丹青,蓝熙书再次有些些的眩晕,他没阅历过女人,半裸的女人已经够刺激他的心跳的了,一个烟花女子竟有着如此精致的纹身,更让蓝熙书大感意外,所有的感官一瞬间被打开。

不知是惊是吓,蓝熙书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牡丹门?蓝熙书脑际闪过一线锋芒!

蓝熙书猛摇头晃眼强迫自己把视线从这身惊艳的牡丹花上挪开,路过春梨儿大红牡丹的刺青后背,蓝熙书看到了颠落车座的短火铳,眼睛又为之一亮。

蓝熙书的心智从昏庸中瞬间自省,快速恢复了理智。

马蹄疾奔忽的在车北带缰回旋,丁哑直身立马大喝:“截住她!”

后面拳来脚往衣袂惊风,刀剑铿锵撞鸣刺耳。

蓝熙书略一蹙眉,并未起身。

胡大疙瘩的呼哨赶上来。

紧跟着井貌安大呼小叫的踢马跟进。

蓝熙书脚踏陈五福的虎背熊腰,一探身,那把二尺长短黑乎乎的短火铳入眼,他娘的,这东西梦想已久!陈五福临终厚礼啊!

呜呼!

井貌安呼叫连声翻上了马车顶,铿锵!金戈撞击交鸣刺耳,一把回力镖呼啸,锋芒在车顶一个急旋,一个鹏起鹏落的人影劫镖在手一个虚晃逼退了井貌安,落在了马车的北侧。

一群废物!三个人还搞不定!蓝熙书微怒,但未抬头。

蓝熙书猫腰探手,指尖也就是刚刚触到短火铳,一溜寒光闪目,马车北侧的车窗一明一暗,车帘被扯落,一个人影紧接着严严实实的堵住了车窗,寒光一闪,一柄短剑电光火石间横陈到蓝熙书的下颚,蓝熙书只觉得剑锋冰到了自己的下巴,利刃距咽喉也就是一指之遥。蓝熙书惊急后仰,寒芒黏连递进,杀机徐徐。

蓝熙书也只是转瞬即逝的头皮一炸,连珠弩箭灌输了他的意识横格短剑,一剑封喉的危险一松,但那短剑无意取命但也毫不妥协,力道一增,压着蓝熙书的弩箭如影随形跟进,执剑的手腕一抬,抢先封了蓝熙书横弩放箭的余地,剑锋始终距蓝熙书的咽喉一指之遥,蓝熙书身形被迫的一踉跄,右手指尖偏离了短火铳,触手可及的心仪之物咣当掉下车厢,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蓝熙书异常懊恼。

还没有谁能在蓝熙书连珠弩箭在手时,把命悬一线的危险强加给他。

接二连三的意外让蓝熙书惊怒!

“住手!”清脆的女儿话音如银瓶乍碎冷厉清脆,来人竟然洞悉了蓝熙书的后续反应和意识。

蓝熙书强行调转连珠弩箭痛下杀机的念头猛然一松,一颗心突起旋落南拳北腿扑通乱跳的没了谱儿,猛侧首,一双堪与剑芒争锋的明眸与他对接。

只一双清澈冷厉与他匹敌的明眸!

这一双看到他也立时随之四季变化的明眸!

蓝熙书的心跳为之停歇,耳聋目盲,梦幻一般,全世界只剩下这双慢慢瞪圆,慢慢质疑,而后慢慢冰雪融化的眼睛。

当啷!

约好了一样,短剑黏着连珠弩箭一同落下,磕碰了陈五福透体的血箭,金戈之声婉转落在陈五福和春梨儿的缝隙。

好像都不重要了,全世界都不重要了。

“哥!”

一声迟疑的呢喃!那条执剑的手臂傻傻的保持着执剑的姿势!

“房子!”

喏喏在蓝熙书唇齿间犹疑的呼喊!

“房子!”

第六章 喜相逢

紧接着蓝熙书欣喜若狂酌定的大喊!

“房子!”

“真是哥哎!”

两条刚刚持利器相向的手臂一同拔节如藤树交搭,冰凉的大手紧扣了冰凉的小手。

蓝熙书的心跳瞬间解冻一样哗啦啦万马奔腾,每根哪怕细小如丝的血管都沸腾着喜相逢的欢愉和惊喜。

“三少!”井貌安惊悸的嗓门到了,刀也到了,看见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连人带剑都进去了,蓝熙书在车厢里竟然反常安静,差点没让井貌安惊得灵魂出窍,当然蓝熙书的那声大叫被胡大疙瘩的之哇乱叫声给掩盖了。

“三少!”胡大疙瘩也到了,他的刀被回力镖给收割了,现找也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双脚离蹬,准备泰山压顶了。

“房子!小心!貌安住手!”蓝熙书猛然警醒,顺手把房子往怀里急带,房子左手一扣马车顶棚的横木,借蓝熙书的拉势游鱼一般穿过车厢,嗤啦!棉袍后摆被脱蹬离鞍的井貌安快刀挑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马车窗框上。

这样的紧急时刻蓝熙书一边往怀里带房子,还不忘一边猫腰连珠弩箭交右手勾起了短火铳,倒手抱住了扑面而来的房子的腰部,右膝盖一点门框,足踏连环,裹着房子弹身而起,一气呵成紧接着一个漂亮的旋身置身车外。

啊!

刀下去了,刀落空了,虎口发麻,井貌安也听了到蓝熙书的大叫。呆怔了怔,心情恓惶连用了两把子力气才把深嵌入松木车体的刀拔出来。

“房,房,房子?”井貌安还没省过神来,丈二金刚从天而降!

胡大疙瘩到了!

井貌安这时刚好难耐好奇把半截身子探到了马车厢里想先睹房子为快。

说时迟,那时快……嘁哩喀喳!

我地那个娘哎!

胡大疙瘩毫无悬念的直接砸到了井貌安身上,马车顶部的板材七零八落,后半部严重坍塌,后备箱里各种物件稀里哗啦弄得马车后面金银亮眼,彩衣首饰盒夺目。

有井貌安垫底胡大疙瘩倒是毫发无损,井貌安则像被活活大卸八块了,肠子肚子心肝脾胃肾通通的都挪了地儿了,井貌安连叫都张不开嘴了,鼓着腮帮子疼的不停吸溜冷气。

一耷拉眼皮,头皮再次炸了,井貌安的那双潘安美目下差之毫厘的茁壮着陈五福透咽喉而过的连珠箭头,冷却后的血渍凝固在箭头欲滴不滴,连箭尖拔出马车后座带出的残留松木碎屑都瞧得清清楚楚。井貌安斗鸡眼了,忘了疼了,猛然啊了一声,胡大疙瘩咕噜下车,一身惊汗又连滚带爬的闪出老远。

“貌,貌,貌安!”

井貌安只觉身上一轻,身体恢复了知觉,手下温暖滑腻,一低头这才欣赏到春梨儿全裸的牡丹花背,秀发如瀑,余温尚存,头诡异的扭着,那双死直直的眼睛正从发丝间毫不温柔的望着井貌安。

井貌安一阵惊悸,鸡皮疙瘩都起到眼珠上了,饶是见过死人无数,但是这样肌肤相亲的间距还是头一遭,一阵弹蹬,胯下异样,一扭脸另一支透过春梨儿的箭头正盎然摩擦在他的胯下。

差之毫厘啊!

一时井貌安都觉得自己的小弟弟没知觉了。

啊呜!

扯裂了袍子,井貌安连滚带爬毫无形象的爬下了马车。

天上掉下了房子,蓝熙书完全沉浸在喜悦中,哥几个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的眼里心里耳朵里全是又惊又喜笑面如花却眼带泪光的房子身上。

胡大疙瘩等着被井貌安一顿爆揍加数顿臭骂,一看井貌安叽里咕噜的下了马车,首先抓握了一下胯下,接着前胸后背的一通自我按摩,呲牙咧嘴佝偻着腰活像刚刚被阉割了一样,胡大疙瘩的心揪紧了,别不是砸到要害了吧!等着被他活剐吧!

但是!

井貌安连眼珠都没看胡大疙瘩一眼,仍旧佝偻着腰,五官挪威的表情眼见着淡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直视着一个方向。

胡大疙瘩这才发现现场太安静!

恍然一侧身,丁哑提缰控马,反手快刀刀把顶着斗篷上的软帽,眼睛和井貌安保持着一个方向一瞬不瞬。

大转身,胡大疙瘩的嘴巴张大了。

三丈开外,真真切切的面对面站着他们的领头狼蓝熙书,背向他们的就是那个半路杀出来把哥几个弄得鸡飞狗跳的程咬金,此时他们的一向冷脸耍酷的老大正温情脉脉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程咬金。

连珠弩箭和那把黑不溜秋的短火铳都被丢在脚下。

就是光看!

喂!哑剧呢吧!倒是来句对白啊!

主角在用眼神交流,哥几个从没看见三少这么肉麻的眼神,也算开了眼界了。

井貌安唯恐错过了剧情,不错眼珠的看着慢慢的靠向丁哑,保持着弓腰塌背的姿势,转移了注意力,早忘了疼了。丁哑也是眼珠不错的盯着蓝熙书下马,脚在马镫里还磕绊了一下,胡大疙瘩扭着脖子也靠过来,过了,撞到了丁哑的马头才停住,大张的嘴巴使劲的咽了一口西北风,双手交叉抄在了袖笼里,虎背熊腰缩水的凑在了丁哑旁边。

蓝熙书没啥好看的,屁股上那块胎记什么形状哥几个都耳熟能详,主要是蓝熙书嘴里的那个房子太让哥几个好奇的揪心掠肺了,刚才电光火石的交手,摸样根本没看清就冲过了三人防线,那样冷厉未退稚嫩的呼喝听来是个女孩子,现在哥几个看到披风轻扬的后背,松塌塌在肩的昭君帽,高高的马尾辫稍稍凌乱,风起风扬看起来十分的江湖,一身肥大的男装撑不起来,倒显得有几分女孩子的柔美。

眼前的这位怎么也不能跟刚才一个照面就把哥几个摧枯拉朽的程咬金联系起来。

这就是那个会绣鸭子摔跤的女孩吗?

拿回力镖比拿绣花针在行啊!

哥几个很想转到蓝熙书的角度把这个女孩子看个明明白白。

但都没挪窝,不敢挪窝。

“房子!”

蓝熙书终于被解除了暂停键,笑意浓浓的眼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差360度旋转看了,大手捏完房子的胳膊捏肩头,捏完肩头捏脖子,捏完脖子捏房子的后脑勺,然后抓握随风的秀发于掌心不停的揉搓,哥几个欣赏着蓝熙书忽左忽右越来越傻不拉几的笑脸,听着房子不耐被捏的瘙痒而咯咯的悦耳笑声,井貌安干吧唧吧唧嘴,腰直了,拿肩头抗了一下丁哑的肩头,冲着蓝熙书一努嘴,半边身子抽筋一样斜着左肩膀抖着,左胯骨连带着左腿左脚也一块儿得瑟着。

蓝熙书还在激动,但声音小了,耳朵凑着耳朵,哥几个听不清楚,有点儿干着急,干兴奋,继而有点儿被忽视的不爽,不知怎么的又有点儿说不出的无精打采了。

你倒是先介绍则个啊!

蓝熙书才懒得理他们呢,只一个劲儿的看,一个劲儿的笑,大手揉搓着房子的红红的脸蛋儿,冻紫了的耳朵。

井貌安和胡大疙瘩一起看丁哑,丁哑一脸平静的挨个给了井貌安和胡大疙瘩一个该干嘛干嘛去的眼神,一抖手,马缰绳甩到了马鞍上,顺手扯下一个粗布小口袋,奔了那辆破马车。

收获的季节到了。

第七章 现场

井貌安和胡大疙瘩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温柔的有点儿小变态的蓝熙书,蔫不拉几的跟在丁哑身后,此时井貌安才回过味来,狠狠的朝胡大疙瘩的屁股来了一靴子,胡大疙瘩没躲,腆着脸扭脖子憨笑的享用了这一脚。

丁哑欣赏春梨儿的裸背,人死了僵了,但那朵牡丹花依然在僵尸上怒放不衰,着实惊艳了哥几个一回。

丁哑忽然的蹙眉,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胡大疙瘩想吃了苦瓜一样咧着嘴角扭过头,但小眼睛还是忍不住狠盯了几眼。

井貌安变换着角度欣赏,心里有点儿小龌龊了。

“陈五福死了不冤,做鬼也风流啊!”井貌安色归色,重点不含糊,踏着陈五福的肥臀把春梨儿头上值钱的东西揪下来,末了还算人道的把血污的大氅提上来盖严实了春梨儿。

井貌安得替他的子孙后代感谢春梨儿没给他的小弟弟来个贯穿伤。

丁哑做现场。

胡大疙瘩呼哧带喘的猫腰拣后车厢甩出的东西:“发财了,发财了,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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