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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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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钱大千本来是有要紧事不得已不来会面蓝熙书的,忽然出现的蓝熙书让他察觉不妙,眼睛一梭门缝,蓝熙书让开了门口。
“看了一场好戏!你的同行!”蓝熙书使坏了,头一歪,嘴巴冲门里一努。
“李九木?”钱大千压低音量蹙眉侧目,里面哪有动静!
“算了,是死是活不管你的事!”蓝熙书可不想在这是非之地久留:“你忙着!我歇了去了。”
钱大千冷眉冷眼捉摸着蓝熙书的表情,蓝熙书如无其事的抖肩向自己房间,钱大千迟疑一下,一推门,闪身进了隔壁。
蓝熙书进了自己房间忍不住咕咕坏笑,他不知道钱大千看到那幕床上戏会作何感想,救那个女人还是把粉刺脸从那个女人的身上扒拉下来。
反正,他是不会兴师问罪自己的!
蓝熙书抱着肩膀守着留有缝隙的门旁,他等着钱大千!
一阵蹬蹬的急促上楼声,最少两三个人,接着往东来了,知客家二楼东面四间上房,靠楼梯的两间空闲,除了自己就只有隔壁了,糟了!钱大千有麻烦了。
老钱!你看上瘾了怎么着!还不出来!
蓝熙书忽然觉得自己恶作剧搞大了,钱大千拾了瓜落了。
第六十六章 倒霉的钱大千
里面不堪的一幕也着实震惊了钱大千,他第一个感觉就是上了蓝熙书这坏小子的当了,人他都杀了,自己居然跑来现场参观,他没想到粉刺脸这么无耻,蓝熙书这么快手,自己这么倒霉。
当然,钱大千情急之下并未细查粉刺脸身下的那个丰满女人尚有气息,只是被蓝熙书砸晕了。
如果上次死在知客家后宅的那两个人是蓝熙书间接蓄意挑衅东厂和锦衣卫的话,那么这次确是直接蓄意了,东厂和锦衣卫的暗斗升级了明争,这个蓝熙书真是天才的捣蛋分子。
钱大千哪敢逗留,抹身就往外走,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听到了自楼梯右拐的纷沓脚步声。
糟了,替这个臭小子背了黑锅了。
钱大千闪身门口,想退也来不及了,如果自己从后吊窗逃窜,那么和来人前后脚,李九木的人一定在下面候着呢,情势不明下势必引起混战,这是犯了李九木的大忌,李九木一再严令属下,援手尚未到达之前,只是搜集情报,不可过早的浮出水面。
粉刺脸已经暴露了,钱大千再行后窗,那么局势将明朗化的不可收拾了。
稍作权衡的钱大千只好硬着头皮,操起蓝熙书用过的斗篷身上一系,帽子一压,飞快的闪身出门,正与面色不愉的中年男人来了个短兵相接,中年男人猝不及防,伸手推门不及,钱大千扫起斗篷一角拳头呼呼就奔了中年男人的面门,久经场面的中年男人反应也是相当的快,推手成拳,横肘挡格,钱大千也就是虚晃一招,他哪有心思纠缠下去,一见楼道里三个人堵住去路,蹬蹬向蓝熙书房间急退,说巧真巧,蓝熙书睡眼惺忪的正端着个脸盆出来,惊叫之下,脸盆掉地,人跟着钱大千转了半圈,张牙舞爪刚巧不巧的阻下了辗转腾挪纠斗上来的两个青布短褐大汉,就这珍贵的一眨眼时间钱大千扣住楼栏杆腾身跃下二楼。
你个臭小子!算你还有点儿人性!
木盆咕噜,现场很乱,不是被蓝熙书拌倒就是被木盆绊倒的人影呜哇乱叫,蓝熙书也看不清谁谁谁,抱头鼠窜大喊大叫也跟着起哄:“有贼啊!有贼啊!”
紧跟着中年男人后面的两个大个子蹭蹭跟着跨栏跳下楼,中年男人路过蓝熙书的时候,忽然矮身沉肩来扣蓝熙书的肩膀,蓝熙书早有提防,木盆起了作用了,吭吭!空洞的木盆声顶头而上,不等中年男人欺身再进,蓝熙书之哇乱叫着翻滚到一旁,木盆还没舍得扔呢,东一头碰到了房门吭噔,西一头撞到了楼柱哐当,动静不比下面的逊色,中年男人有心制住蓝熙书,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便过于显露了,只得任蓝熙书跌跌撞撞到了楼梯口。
他不撵了,蓝熙书也不跑了。
真正的热闹在楼下!
楼下无疑重磅骚乱,嘁哩喀喳,叮叮当当,各种嗓音的惊叫,各种姿势的奔跑,钱大千在饭局间几个腾落,虽说是如履平地吧那也真是菜汁淋漓狼狈不堪的冲出了知客家,蓝熙书抱头在栏杆空挡下望时,只见钱大千甩了斗篷冲入大街,撞到了七七八八男女老少眨眼不见。
钱大千就像一条亡命的鱼,他撩杆子窜了,千层浪分的余波尚在。
姜还是老的辣,逃命都比年轻人有看头!
障碍赛落后选手跟出知客家被中年男人吆喝住,这通乱啊!肇事者没影儿了,骚乱还继续呢,扯烂了棉袍的,拎着鞋子的,满脸划拉山珍海味的,一个醉汉抱着酒壶被人们撞得滴溜转目瞪口呆找不着北,一把扑在刘掌柜的身上大着舌头问:“喝喝!这都上哪儿喝去啦!”
刘掌柜的瘦巴巴的小脸儿冷汗沥沥,哪有功夫理这个醉汉,使出吃奶的劲儿扒拉开醉汉,再看人跑的差不多了,跟着奔上大街的伙计们醒过盹儿来了,跟跑出老远一看后面没动静了又都抱着托盘回来了,满地的残杯破碗,菜叶子汤汁,一个千层底的黑面棉鞋里盛着一个四喜丸子,踹翻了两张桌子,烂了三把椅子,板凳结实,好几根竖着愣是没事。
赔大发了!赔大发了!
刘掌柜的扒拉开围着自己的几个伙计,环顾现场心里不停的重复这一句话,心疼的脸上的褶子都直哆嗦,两只手跟两支鸡爪子似的得瑟着。
“掌柜的!”一个小伙计拿袖子一边擦脸上的鸡蛋汤,一边捅咕刘掌柜的,刘福顺着小伙计的手指一扬苦瓜脸,看见楼上的东上房倒数第二间传来砰地一声敲桌子的击木巨响,接着没动静了。
刘掌柜的跟着一激灵,示意一个小伙子去看看,好像骚乱就打哪儿开始的。
小伙计不敢去,苦着一张酒气熏天的脸眼神哀哀的看着刘掌柜的。
“去去!”刘掌柜的一瞪老眼,一抬老腿,小伙计哭丧着脸抱着托盘磨磨蹭蹭的上楼梯。
蓝熙书顶着木盆矮着腰一副躲避枪林弹雨的架势溜溜的下了楼:“刘掌柜的!这是哪出啊!洗把脸都能飞来横祸!”
蓝熙书心里美!脸上苦!
刘掌柜的心神初定,刚想安慰一下这个唯一给自己面子没逃之夭夭的客官,街面上又一阵喧闹,刘掌柜的吓得一激灵一扭脸,五六个带刀皂隶一溜儿小跑着就来了,后面好事的街坊路人也呼啦一下子跟着涌到了知客家门口。
“嗨嗨!咋回事儿!咋回事儿!”
“你耳朵长不知道谁还知道,听着听着!”
“挤什么挤!你往哪儿摸呢!”
“我的娘来!啧啧!瞎多少东西啊!”
“死人没?这不都竖着呢吗?”
“死人个头啊!你个搅屎棍子!”
……
知客家大门口人越聚越多,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抻着脖子交头接耳,叽叽喳喳,有衙役一回身,按刀柄冷眼一扫,围观的都默契的往后退缩,声音降了,喳喳声打成一片,每个人脸上都兴奋的跟看现场直播似的。
蓝熙书看见人群里有个特别显眼的人肉竹竿,李九木正恶狠狠的与刘福对了个眼神,刘福一通甩袖子擦汗。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带头的一个衙役一手正着跑歪了的帽子径直的瞪着泥蛋子眼奔刘掌柜的来了,平时刘掌柜的好吃好喝好待承的,可逮着一次显摆的机会了,这个衙役表现得很热情,真正体现了人性化上门服务:“刘掌柜的不要惊慌,到底咋回事儿?慢慢说!”
我还想知道咋回事儿呢!
刘掌柜的心里腻烦,一遍遍的甩着袖子肉疼的指着满地狼藉呜呜的说不出个啥。
“差人大哥!来得正好!有个登堂入室抢劫的毛贼,刚刚祸害完跑了。”楼上一阵声音洪亮,那个中年男人镇定的扶栏下望,镇定归镇定,那种余怒不息也表现在脸上了。
人群里的竹竿狼李九木矮了下去,粉刺脸有去无回,刚听手下人说刚才跑路的是钱大千,这让李九木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觉得不妙,粉刺脸沉了底儿,楼上出面的正是张冰前,他可不想见面和这厮聊什么天气别来无恙他乡偶遇之类的屁话,还是等事情让刘福探明了再说吧!
李九木撤了,他知道钱大千很快会告诉他和刘福不一样版本的真相!
第六十七章 各自的烦恼
蓝熙书不见了竹竿狼李九木,一转睛却看到了人群中踮着脚尖抻着脖子的蓝熙文,蓝熙书始终悬着的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他慢慢的放下木盆,慢慢后撤。
这个时候人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楼上的张冰前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到蓝熙书隐到了人群中。
“你房里招了贼了?”衙役老大仰着脸问张冰前,张冰前的气度让他仰视,他换了一副有点儿谦卑的嘴脸,按刀蹬蹬上楼梯:“客官可有什么财务人员损失?”
虎牙口镇治安良好,小偷小摸的虽时有发生,但能闹这么大动静的却是头一遭,这个三十郎当岁的衙役鸡毛狗碎的整天忙,但还没办过什么大案子,知客家刘福对他多有照拂,这个衙役老大心里就多了偏向之意,这样,有功受禄自己的脸面就大了去了。
刘福挥手示意伙计们赶紧收拾残局,自己跟着衙役老大爬楼梯,心里直念阿弥陀佛,可别有什么大篓子,虽说有李九木撑腰,但是街面上不好看,跟衙门口打交道他最头疼。
“万幸万幸!托您的福丢了几个小钱,内人受了点惊吓,倒是不妨事!”张冰前打掉牙往肚里咽,死在自己情妇肚皮上的粉刺脸他没认出来,手下认出来了,一听真是东厂的人,葛亭刚的汇报果然没错,张冰前的鼻子都气歪了,愤恨归愤恨,这件事是不能曝光的,牵动当地的衙门口,虽说很快能偃旗息鼓,但是事情闹大了,对今后的行动总归不利。
更重要的事,据葛亭刚报丧,自己的心腹赵耀文连同两个属下都给东厂的人灭了,而且就在自己栖身的知客家客栈,这让张冰前更加火冒三丈,正风风火火的赶回来就看到铁证如山的粉刺脸死在了房间内,自己刚对夏十榆的人动手,背后就有东厂捅刀子了,先是徐三元莫名其妙的巡视龙门所,陈五福稀里糊涂的死在野狐岭,自己刚到虎牙口,屁股还没坐稳,东厂就追着屁股杀人放血了,这事不简单,东厂的出现明摆着针对自己,能说这不是预谋吗?
张冰前不怕东厂预谋,最怕东厂的李九木和夏十榆串通预谋,那问题可就棘手了。
李九木!张冰前牙缝里念叨这个名字,从京城到边地,怎么最烦谁,谁就如影随形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呢?
他李九木想干嘛!天高皇帝远,竟然明目张胆的对自己的人连下杀手!也太不把我锦衣卫放在眼里了吧!
张冰前觉得现在的局面复杂的很,有必要书面上报白话文,龙门所的夏十榆不能指望,只有请求白话文火速决断,这事不捅到御前解决不了啊!
粉刺脸像死狗一样的被张冰前的手下拖下床给打了包暂时扔到床底下,弄醒了被无数只眼睛欣赏的骚狸子,就在张冰前现身说话的时候,骚狸子狼狈不堪的正借着粉刺脸拎来的热水匆忙梳洗呢。
张冰前在门前拖延了少许时间,衙役老大进门拐过屏风看到是另一番景象,骚狸子盖着锦被正瑟瑟发抖,惊吓过度不说,泪流满面语不成句不说,但就这么个美人哭的人肝肠寸断的娇模样,哭的衙役老大不住的发誓立马派人追查大胆毛贼。
如此折腾了一两个时辰,终于打发走了衙役老大一干人等。
骚狸子没等铁青着脸的张冰前发问就一五一十的把经过细述一遍,不自觉的夸大了后来者的厉害,及粉刺脸透露的李九木的情况。
是够厉害的,在他张冰前三个人的眼皮底下溜之大吉的人能不厉害嘛!
张冰前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双手抹了一把脸,梳理着今天所有交集的情报,一回头,两个黑铁塔的一样的李牧三和王白河杵在旁边呆站着。
“不是让你盯着那个东上房的家伙吗?”张冰前一肚子火正找不到地方撒呢,一眼瞅见哭丧着脸的李牧三,重重的一拍床沿,李牧三和王白河都猛地挺直了背,骚狸子出溜进了被窝里。
“回大人!张松跟去了,他人比在下机灵!”李牧三不到三十岁,浓眉大眼,大嘴叉子肉头鼻子,人长得彪悍精神却蔫蔫儿的。
“哦!”张冰前缓和了脸色:“你们两机灵点儿,熟悉下知客家,还有凡是出入知客家的人都给我仔细过眼,李九木的人你们虽然都认识,但也不要放过生面孔!”张冰前阴郁的狠蹙眉:“前面防狼后面防虎!我们低估了虎牙口的局势啊!”
“大人!我们是不是尽快把东厂的事告知白大人,李九木阴狠,没有他不敢下手的,我们在此人单势薄,速想对策才是啊!”王白河比较冷静,脑瓜子比一根筋的李牧三要活泛,接连发生的几件事让他感到了危机感,这是在京城里从没有过的感受。
“我们只要亮出身份,调动虎牙口衙门口的人手不就得了。”李牧三果然一根筋不带转弯道的。
张冰前轻轻点头,一听李牧三这句话眼神一冷鼻哼一声:“哼!你有身份难道李九木没有吗?明面上我们不能对付东厂,东厂确有对我们的纠察之权,到时候我们不但借不到当地衙门口的势力,反而给东厂落下把柄,我们一旦被动,京里的白大人也会处于被动之中,闹大了,顶锅的也会是我们。”
张冰前语气加重,李牧三和王白河都不做声了。
“那我们怎么办?”王白河垂首问了一句。
“宋五死在了我们这儿,李九木很快就会知道,天黑了把人弄出去,谋定而后动,李九木现在先不要动,先把夏十榆的左膀右臂给废了,对付不了李九木,我们难不成还对付不了夏十榆,无功而返,白大人哪儿我们怎么交代?”
张冰前真上了火了,本来挺顺的,初到虎牙口就摁下了孙不二,又在夏十榆身边发展了一个密谍,虽然夏十榆在虎牙口的情报站还没彻查清楚,但只要盯紧了密谍提供的这几个人,夏十榆的情报站指日可破。
谁成想掺合进来个李九木!
先不说张冰前的烦恼,回头再说说蓝熙书,蓝熙文见面就把他追踪的经过告诉了蓝熙书,张冰前赶去骡马市却是和葛亭刚碰了面,蓝熙文一分神跟丢了那个担担的人却意外地发现有人交给了张冰前几张画像,张冰前看过后火急火燎的就赶回了知客家客栈,这不碰上这么一锅。
“画像?”蓝熙书纳闷,张冰前这么有闲情逸致啊!兼职倒腾字画了?
“还有!钱大千让我告诉你你很危险速离知客家客栈。”蓝熙文又把碰到一身狼狈的钱大千的讲了一遍:“他说,你身边有张冰前的眼线!后面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
“赵四麻子呢?”蓝熙书才知道原来钱大千是好心给自己报信的,唉!早知道不害你了老钱!
“他跟踪给张冰前画像的那个人去了。他说那个人化了妆,但是说不出来有点儿面熟。”蓝熙文一字不落的学舌,唯恐遗漏了重要线索误导蓝熙书判断。
蓝熙书点头。
在人群里和蓝熙文咬完了耳朵,蓝熙书忽然有了新的决定,先让张冰前和李九木歇会儿,先把内鬼揪出来再说,有内鬼硌得心慌。
知客家客栈现在已是虎狼之地,蓝熙书不想再呆了,也不和苦苦挽留的刘掌柜多说废话,匆忙的结了帐牵着马跟蓝熙文出了知客家,后面多了跟屁虫蓝熙书当然知道,他和蓝熙文在街上闲逛,知客家客栈一时间成了虎牙口的新闻重点,前两天沙河口全歼鞑匪的话头撂下了,路人都会交头接耳热衷议论此事,虎牙口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街面上的皂隶衙役多了起来,醒目的地方张榜通告并排贴了两张,一张是知客家客栈有毛贼出没镇上的居民小心防范,有奖举报,另一张却是通告有鞑子细作被邻县官府抓获,通告周边严加盘查可疑人员,谨防有鞑子细作活动。
有人站在墨迹不干的告示前点指着逐条逐条的念,蓝熙书和蓝熙文看完面面相视。
第六十八章 儿女旧话
鞑子的细作来自邻县,远没有知客家有聊头,人们交头接耳对着通告指指戳戳,把个钱大千传说成了来无踪去无影的飞天大盗,口头描述的精彩场面比蓝熙书亲眼目睹的现场玄幻了N倍,人们津津乐道的就是此等八卦,把一旁没亲临现场的人听得是目眩神迷如痴如醉,民间普通老百姓的语言创造力真是非凡。
蓝熙书摇头苦笑,这下钱大千在虎牙口镇可家喻户晓了,不知钱大千本人听了会作何感想。
关于红纸黑字的两张通告,正相反,蓝熙书却对后一条通告感兴趣,这是职业本能,蓝熙书出神了,最近在虎牙口满脑子都是怎样算计张冰前和李九木,这张通告忽然的挑动了他的某根神经,秋末冬初,正是驻边锦衣卫老大夏十榆紧锣密鼓安排得力人手撒网沿边侦缉鞑匪敌情的重要季节,蓝熙书不禁想象此刻夏十榆在干什么,汇总情报?不断调整派遣人手深入河套?井运水井老大怎么样了?
蓝熙书对着通告出神,被蓝熙文一拽衣袖,心神骤敛,忽然的就有种紧迫感,不能内耗了,赶紧结束虎牙口的暗斗,来日方长,凭一己之力是奈何不了白话文的,快速成就东厂和白话文之间的嫌隙,让他们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内讧去吧!自己没闲工夫奉陪。
先针对张冰前,他是白话文的心腹,这厮比李九木更为可恨。
主意打定,蓝熙书抹搭眼皮,张松就在距自己不远处,隔着四五个肩膀,他的侧脸在蓝熙书一侧眸时退到了一个拄着扁担的黑大汉后面。
放倒一个是一个,斩断张冰前七七八八的触手,看这个家伙那什么在虎牙口张牙舞爪。
“去哪儿?”蓝熙文跟在蓝熙书屁股后面,肚子有点儿饿了,看着街面上的烧饼包子铺不时的舔嘴唇咽唾沫。
蓝熙书手往后伸,没牵到蓝熙文的小手,一扭脸,蓝熙文在一个馄饨摊前站住了,眨巴着长睫毛不高兴的看着蓝熙书又看看馄饨摊上忙忙活活的老婆婆。
“吃碗馄饨啊!来来!进来坐!马上就好啊!”老婆婆将一碗刚盛好的热腾腾的大碗馄饨递给一个带孩子的妇人,又招呼擦桌子找钱的一个干巴老头:“他爹!快招呼这姑娘坐,一看就是赶路饿了的!”
蓝熙文看看自己的打扮,咳!以后不装男孩子了,装了人家也看得出来。
蓝熙文不动幽幽的看着蓝熙书,蓝熙书笑了,宠溺的摸摸蓝熙文的头,将马缰绳甩给赶出来的老头,拉着蓝熙文低头往里面钻,敞篷很简陋,稻草稀疏的筛下了丝丝阳光,蓝熙书拉着蓝熙文在矮凳上坐下来:“来两碗!”
蓝熙文眉开眼笑,挣脱了蓝熙书的手,笼着袍裾,小女子娇羞的坐着,搓着小手一副嘴馋馋的样子扭脸冲着往锅里扔馄饨的老婆婆亲亲的喊:“阿婆!多加一碗!”
“好嘞!”
“待会儿哥请你吃好的!”蓝熙书把脸凑上蓝熙文低低的说,他看见张松在对面的烧饼铺坐下了。
“不!馄饨就好吃!”蓝熙文小手推开蓝熙书的脸,装作嫌弃的皱着鼻子,她好像想起什么接茬生起蓝熙书的气了:“到底去哪儿,后面有狗,我们就满大街的溜达啊!”
“我们去喜相逢大车店!”蓝熙书看蓝熙文把下巴拄在胳膊上玩着一根筷子,小嘴巴咬的润润的,在胳膊上嘟嘟着特别的好看,星星点点细细碎碎的阳光在蓝熙文明媚的脸上跳跃,这个丫头一颦一笑都牵动人心,忽然的蓝熙书的脑际就闪过知客家隔壁骚狸子的裸身画面,蓝熙书的心莫名的火热了一下,他赶紧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男孩子对女孩子的身体好奇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不自觉的就会在心里比较,骚狸子是那种熟透了的甜透了的桃子,而他的房子却是一株蓓蕾初绽的花儿,那种略带青涩的芬芳干净清澈沁人心脾。
蓝熙书就觉得这世上没有那个女孩子能和他的房子比。
看着他的房子蓝熙书就会欢喜!
“杀狗还是遛狗?”蓝熙文眨巴着眼睛,她并没有四下张望靶定张松的位置,凭着本能的觉察力她也知道那双眼睛正注视着这边,蓝熙文用筷子的大头挠着蓝熙书的太阳穴,她无比喜欢和蓝熙书这样的生活,仿佛回到很早很早的当年,她和哥哥淘气的跑出家门,那时候,真正的蓝熙书还活着,只是很病弱,处处是她护着他!
而今,被山寨版的蓝熙书如此珍爱呵护让她觉得最大的安全感!
“你说呢?”蓝熙书坐直了身子,老婆婆将一碗馄饨放到两个人跟前,蓝熙文抬眼咪咪笑,老头又将一碗馄饨放到蓝熙书跟前,蓝熙书也抬眼咪咪笑。
蓝熙文看蓝熙书学他,白了蓝熙书一眼拾起筷子沾了一点馄饨汤顺嘴角抹搭嘴小声喳喳:“他们不是鞑子,非得这样吗?”
“鞑子并不是最该杀的!”蓝熙书就怕蓝熙文觉得自己是嗜血成性杀戮成性的锦衣黑手,自己一直隐藏的另一面暴露了,他知道蓝熙文维护他甚至于盲从他,但蓝熙书还是怕蓝熙文会质疑他所做的一切,蓝熙文不同于别的女孩子,特殊的身世,成长境遇让她比别的女孩子更心思通灵,敏感,甚至有着高于常人的洞察力,有些暗恶蓝熙文只看到表面,她还太小还不是真正的明了期间的利害冲突:“这些人不是要哥的命,但他们是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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