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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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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势力却是在不断壮大,如今已经摸到了坐北望南的门槛,然而他却依然不能随心所欲地娶老婆,这才是让刘和最憋闷的地方。
尼玛的,没权没势没地位的时候玩不了“白富美”,咱认了。可是,老子明明已经是天下第一贵公子了,依然搞不定喜欢的女人,这叫什么事!
刘和便是怀着这样一种无法向别人倾诉的憋闷心情来到了赵该府上,然后见到了亦师亦友、亦姐亦妾的赵爱儿。
似乎预感到刘和一回蓟城就会来找自己,赵爱儿正巧便在府中,没有到蓟城附近的山中清修,她穿着刘和第一次登门拜访时的那一袭白衣,点燃了令人迷醉的熏香,静静地等候着他的到来。
更巧的是,赵该近日居然不在府中,据说是去马城那边找刘惠商议什么事情去了,因此赵府之中便显得格外清静。
赵爱儿绾着一头乌黑发亮的青丝,身穿洁白长裙,赤着玉足将刘和领进了自己的闺房。刘和见到赵爱儿时本有千言万语,却是被这轻灵的女子看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痴痴地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
说是闺房,其实内里的装饰摆设十分朴素清雅,根本看不见寻常小儿女喜欢摆弄的那些饰品和挂件,倒是刘和无意之中吟诵的一首小诗,被赵爱儿誊写在绢帛之上,挂在了室内的墙上。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首诗自然不是刘和做的,而是那位千古诗仙为贵妃玉环所做,刘和当时之所以当着赵爱儿的面念出这首诗来,却是因为赵爱儿与后世那位倾国倾城的贵妃有着相似之处。
杨玉环在被唐明皇收入后宫之前,已经是个风情万种的少妇,而且为了遮人耳目,李隆基先是下旨让杨玉环出家做了女道士,道号为“太真”,然后过了一段时间才又纳入宫中。赵爱儿如今的年纪正是个风情万种的少妇,偏偏却又驻颜有术,更加“邪恶”的是,她也是个修道之人!
某日赵爱儿为刘和调理完毕之后,有些意犹未尽的骚情少年便吟诵出了李太白的这首骚情诗,结果被赵爱儿视若珍宝,竟然悄悄地誊写下来挂在了自己的闺房之内。类似“群玉、瑶台、月下”这样的字眼,也经常出现在道家的典籍和口诀之中,赵爱儿只以为这是刘和为她做的呢。
刘和来到写有清秀字迹的竖绢之前站定,有些感慨地看着上面的诗句。
赵爱儿不发一语,从刘和身后伸出玉臂环住了他,然后将螓首靠在了刘和温厚的背上。
刘和能够感受到身后有两团坚挺抵住了自己的背,他没有急着转身,而是轻声说道:“我不能给你任何名分,却不想让任何别的男人碰你,我是不是很自私?”
“傻瓜,天底下能这么想的人,也就你一个了!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嫁人,所以你又怎么能给我名分呢?若非遇见了你,这辈子我会与山林清溪为伴,定然不会投入别的男子怀中;因为遇见了你,这辈子我还是会与山林清溪为伴,因为我不想让别的男子污了我的眼睛。”
赵爱儿的声音从刘和身后传来,略带湿热的气息拂到了刘和的后颈和耳朵,让他从内到外都痒得不行。
没有更多的言语,刘和很自然地转过身来,将赵爱儿拥入怀中……
当日夜里,大公子没有回府。
第二天清晨,刘和悠悠转醒,发现卧榻之上只剩他一人,于是急忙披上一件罩衫出来寻找让他终于成为了男人的那个女人。
还好,温柔成熟的女子依然在,并没有留书一封然后悄然远遁他乡。
端着粥碗进来的赵爱儿,看到刘和赤身披一件罩衫满脸焦急地跑了出来,噗哧笑道:“怎么没有个羞臊!府中还有下人呢,速速返身回屋,莫要着了风寒!”
刘和顾不得掩饰,一把抢过赵爱儿手中的粥碗,然后将她拽进了屋内,七手八脚地将穿戴整齐的女神剥了个精光。
刘和一边如野猪拱泥般在赵爱儿胸前埋头狂吻,一边咕哝着说道:“我还以为经过昨夜之后,你便要躲起来再也不见我,又或者不辞而别藏进深山老林之中,从此让我黯然神伤,愁苦不得!”
赵爱儿任凭刘和任性施为,用一双藕臂紧紧环抱着刘和,眼角悄悄有泪滴滑落。
又是一番颠鸾倒凤……
云驻雨歇之后,赵爱儿像搂着一个孩子般将刘和抱在胸前,轻声问道:“昨日你来时,眉头紧蹙,是为了什么事情烦恼?”
刘和不怕神仙姐姐吃醋,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在婚事上遇到的麻烦告诉了赵爱儿。赵爱儿听完之后,轻笑说道:“都说当局者迷,看来你和太傅大人也是想多了。为什么不去亲口问一问昭姬妹子的想法呢?难道世间的女子都是小心眼的妒妇么?只要你心里真的有她,那就先将她娶进门来,至于大妇正妻的名分,却是未必现在就要定下来啊!”
赵爱儿这几句话,一下子让刘和豁然开朗!
正文 第二七一章 后花园
刘和从赵府离开时,原本纠结憋闷的心情彻底为之一空,似乎换了个人似的。
或许,他永远也不会想到别驾赵该为什么偏偏会在他返回蓟城之前的几天去了马城,因为派赵该出去的那个人正是刘虞!
当子女的,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了父母的“八卦”之心,当然了,父母暗中关心孩子,大多数还是处于关心与爱护,并不是刻意的想要打听和发现一些什么。毕竟,虎毒尚且不食子,世间只见子女不孝敬父母的居多,而父母将子女弃之不顾的却是少之又少。
就算尊贵如刘虞这样的权臣,一样对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和感情纠葛十分重视,以他的眼光又岂能看不出刘和跟赵爱儿之间的那点暧昧?
谁不曾年轻过?男男女女的那些事情,想当初太傅大人也经历过,他就是看儿子在处理别的事情方面都能做到果断冷静,唯独在儿女之情方面有些畏手畏脚的,简直能把人给急出一身汗来!
如花似玉的女子不就是给儿子这样的少年英雄准备的么?既然心里喜欢,那就上呗!前怕老虎后怕狼的,到头来还徒惹出许多幽怨,岂是英雄所为?谁说跟喜欢的女子睡完觉之后,就一定要把人家娶回家来?男人在家外有个红颜知己啥的,实在正常不过!
这就是大汉朝,即使已经到了日薄西山之时,依然没有彻底的禁锢人性,远远不像后世被程朱理学毒害过的那个道貌岸然的腐臭社会礼制!
刘和坐在马车中琢磨了一会,便有了主张,他让阎老四将马车驾向韩府,然后入府拜会了韩馥。过了一会之后,刘和出来,乘坐马车朝着正在热火朝天建设中的燕京大学驶去。
刘和从韩馥走后不久,韩馥便派人前往蔡府邀请大学士过府叙话,主要是商议幽燕书院招生的事情。
燕京大学的修建需要很长时间,因为学府占地面积巨大,各种场馆设施的修建都需要耗费时间,但一座可容纳百十人的小型书院修建起来却会容易许多,只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便可完工。作为蔡邕的专用书院,幽燕书院从蔡邕来到幽州之后便开始修建,如今已经基本完工,只等招收了第一批学生,便可以正式开馆授徒。
蔡邕收到韩馥的邀请之后,便放下手中书卷乘坐刘和送与他的那辆牛车出了府门,不一会就转过了街角。
蔡邕刚刚离开不久,刘和的车驾便从另外一条街上摸了过来,看样子时间卡的很准,简直就是前后脚,一点也没耽误。
守卫蔡府的都是龙虎卫近卫营内的士兵,他们见了主将刘和之后自然不敢多问半个字,赶紧让出一条道来,将刘和放入蔡府,然后又一脸严肃地站在府门之前,防止有任何宵小此时前来打扰了公子与蔡小姐的见面!
蔡府的后院内传来悠扬的琴声,不过若是停下脚步仔细倾听一会,便会感觉到有种淡淡的幽怨和烦躁情绪充斥其间。刘和虽然不善音律,但当初为了能混进人民教师的队伍之中,吹拉弹唱这些基本技能还是学了一个入门,因此多少能听得一些皮毛。
“唉,这个死丫头,分明是在埋怨我呢!”刘和背着手,缓缓朝着蔡府的后花园走去。
沿路有几个伶俐仆人见到刘和之后,纷纷双膝跪地向他叩头谢恩,刘和急忙摆手低声制止:“你们且不要喧哗,都去忙自己的吧,我今日是来找小姐叙话的!”
跪在地上的几个仆人,正是当初刘和从居庸县内带回来的奴隶,如今他们被留在了蔡府之中,算是从奴隶变成了人,虽然地位并不高,但与从前猪狗不如的生活相比,却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后花园内,此时正是鲜花盛开的季节。北方的春天来得比南方晚,像在洛阳城内最富盛名的牡丹花,便很难在蓟城养活,而其它一些可以养的花卉,也是开的比黄河以南要晚上半月到一月。
丫鬟小瑶正手持一根笊篱,像只灵巧的小猫一般在花草丛中忙着扑蝶,而她的女主人此时却坐在亭内一手托着香腮,另外一手胡乱地撩拨着琴弦,也不知道心中想着什么。
刘和轻手轻脚地走进后园时,主仆二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某个骚情的公子见此情景,忽然想起几句描写少女怀春的诗句来,于是朗声诵道:“兰闺深寂寞,无计度芳春。料得高吟者,应怜长叹人!”
刘和的声音响起,丫鬟小瑶被吓得差点扑倒草丛里去,而亭子里歪坐着的蔡琰却是猛地起身,扭头朝着刘和看来。
小瑶的胆子大得很,掐着腰来到刘和面前,气呼呼地说:“此地乃蔡府的后花园,是供女子休憩之地,还请公子自重,速速离开!”
刘和一脸坏笑地看着小瑶,挑衅说道:“我若是不离开呢?”
“哼,你、你要是不离开……我……我就去向大学士告状!”小瑶发现自己其实不能拿面前这个“无赖”怎么样,说话顿时少了几分底气。
刘和忍不住伸出双手捏了捏小瑶气鼓鼓的小脸蛋,然后趁着小姑娘咧嘴就要哭出来之前,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只晶莹的玉琢小猪来,然后塞到小瑶的手中说道:“去,到后厨给我和小姐煮茶去,别成天就知道抓蝴蝶!”
小姑娘得了好处,脸色好看一些,朝刘和做个鬼脸,然后手里攥着白玉小猪飞快地跑了。
小瑶今年十五岁,恰好属猪,刘和便送她一只白玉猪,倒也没有主仆通吃的意思,就是将她当成了可爱的小妹妹。
打发走了小瑶,刘和快步来到亭中,不等蔡琰拒绝,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
男女之间或者也讲究一物降一物,刘和在面对赵爱儿时,便像个老实听话的小弟弟,可在面对蔡妹妹时却又像个霸气侧漏的大丈夫。这不,原本还对刘和一肚子怨气的蔡琰,被刘和抱在怀里一阵耳鬓厮磨过后,气便消了许多。
“年前才出去一趟,年后又出去这么久,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人家?”蔡琰用手指戳着刘和的胸膛,幽幽地问道。
“我的心里满满的全是你!你是不知道啊,每当我出门在外的时候,心里就会想:如果昭姬在我身边,我就不用这么操劳了,她会替我把各种公文分门别类地处理妥当,晚上还会替我铺床,当我喝醉了之后,还会给我煮醒酒汤……”
刘和此时倒不是纯粹为了讨好蔡琰,他说的这些感受都是真的,有蔡琰在身边给他做贴身女秘书的时候,很多事情确实不需要自己太过操心,像蔡文姬这种千年难遇的才貌双全的女子,真真是工作生活两不误,两相宜。
蔡琰听了刘和的真情告白,心情渐好,她问刘和:“父亲刚才还在书房读书,忽然接到韩府的邀请就急匆匆的出门了,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哎,虽然你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也要注意用词!咋能说是我动了手脚呢?我不过是去了韩府一趟,对韩州牧说了说我对于幽燕书院的想法而已。”刘和打死不承认。
“那你今天来见我是为了什么事情?”蔡琰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刘和的眼睛。
“当然是为了咱俩的婚事啊!”刘和一脸严肃地回答。
蔡琰没想到刘和说话这么直接,赶紧用手捂住了脸颊。“哎呀,羞死人了!婚事不是由父亲和太傅大人做主的么,我们岂能私定终身!”
“怎么是私定终身呢?你忘了在长安的时候,马太尉已经上门替我提过亲了呀,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选个好日子,用大花轿把你从蔡府抬进太傅府中!”
“大花轿?”蔡妹妹面露困惑,对这个新鲜词汇表示不解。
刘和忽然想起女子出嫁坐花轿的风俗貌似是在晚唐才开始兴起,这个时代女子出嫁可没有那顶红火热闹的喜具。
不过这样更好,蔡琰越是没有见过花轿是怎样子的,到了迎亲那天刘和就越能给她带来惊喜。
两人紧紧相拥在亭内,卿卿我我地又说了许久,直到丫鬟小瑶实在忍不住端着茶具闯进来之后,这才分开。
刘和转弯抹角地将自己婚事上遇到的麻烦告诉了蔡琰,但是却拍着胸脯保证肯定第一个迎蔡琰过府,而且今后一定让蔡琰在府中的地位最高,但却没有提及正妻和大妇的话题。
蔡琰冰雪聪明,很快就听懂了刘和的意思,她虽然心中有些不痛快,但看在刘和要为自己做一顶世人从未见过的花轿的份上,还是原谅了这个花心的大萝卜,答应等蔡邕回来之后,帮着刘和劝说大学士,免得到时候蔡邕拧在那里把一场好事给整黄了。
其实,自从蔡琰见过了赵爱儿之后,便知道了很多刘和的事情,她本以为已经完全了解了刘和,但这段时间仔细回忆起来,才发觉自己将要嫁的男人身上其实有着一种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这种神秘,并非冷漠和拒绝,也不是阴险和隔阂,而是一种令人觉得致命的诱惑,一旦被之吸引,就再也无法逃脱……
正文 第二七二章 不奉圭臬
刘和与蔡琰在后花园内互诉衷肠时,韩馥府中一场别开生面的谈话正在展开。
韩馥这人的性子中虽然带着一些怯弱,但却并非不学无术之辈,要不然当初也不能干上冀州牧。刘和对于韩馥而言,就是一个福星,若无刘和暗中的帮助,韩馥如今最好的下场也就是归隐故里,万万不可能在幽州又混了一任州牧。如今韩馥头上虽然还有刘虞这座大山压着,但他好歹不用为着性命而担忧,在幽州也混得挺有面子,所以日子过得舒心惬意,并不想要求更多。
韩馥想得开,也看得明白,只要自己老老实实跟在刘虞父子身后做事,人家肯定不会亏了自己,所以一向对于刘和的建议都是言听计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官职比刘和高却要听一个后辈的话有什么难为情。
刘和不是那种骄横跋扈不讲道理的人,他每次给韩馥提建议和意见时,都是有所指向,并非为了个人的利益得失和喜怒爱好,这也正是他让韩馥不会觉得难做的原因。
比如这次,刘和来见韩馥时,便是先跟韩馥讨论如何分配幽燕书院的学生名额才能做到公平合理,后面才谈到自己婚事遇到的麻烦,请韩馥充当一回说客,帮着劝说一下蔡邕,免得大学士到时犯倔。
若是刘和一上来就让韩馥帮自己的忙,就有一种颐指气使的感觉,会让韩馥觉得自己现在也就只能给刘和当个媒人和说客,存在感自然会严重不足。刘和先与他商议公事,而且还是幽燕书院招生这种敏感的大事,不仅满足了韩馥的面子,也能让韩馥找到里子。
别忘了,幽燕书院虽然是新建的,可聘请来的老师却是大汉首屈一指的大学士和颍川书院的士子,今后凡是能够进入幽燕书院读书的学子,等于是进了幽州的干部培训进修学校,前途可是一片光明,不可限量。
往长远了看,刘虞父子有朝一日若能像当初的光武大帝那样重整大汉的江山,这幽燕书院出来的士子,自然是要比天下其余书院的更有优势,毕竟这是在刘虞父子眼皮子底下创办起来的。
刘和让韩馥参与到幽燕书院招生之事中来,这里面的好处根本不用多说,对一些期盼进入书院求学的士子而言,谁要能够帮他们一把,那就是需要铭记一辈子的提携栽培大恩!
韩馥将蔡邕请进府中之后,也没有直接拿刘和与蔡琰的婚约说事,而是开口说道:“工匠坊的人前几日前来向我报告,说幽燕书院经过一月的晾晒和通风之后,如今已经可以往里面住人了,不知大学士准备何时开馆授徒?”
蔡邕捋着花白胡须回答:“只要能凑足一百学生,老夫便开始坐馆讲学。”
“大学士实在自谦了!这次如果不是大公子要求严格把住前来蓟城求学的入口关,莫说是幽燕书院凑足一百名学生,只怕轻松就有上千名学子慕名而来!”
“哦,刘世仁竟然连这事都过问了?还请韩大人细说一下他是如何要求的。”蔡邕显然对于刘和的态度很感兴趣。
韩馥正想多找几个话题把蔡邕留在府中,于是不急不缓地说道:“大公子关于幽燕书院招生的意见归纳起来有三条,其一是突出基础性,不以任何的盈利赚钱为目的,书院的日常用度开销由州里支付;其二是突出公正性,不以家庭背景和出身选学生,让穷人家的子弟也有机会入馆就学;其三是突出开放性,不奉一家一言为圭臬,只要是真才实学者,皆可来书院登台传道!”
一开始,蔡邕听着韩馥的介绍还频频的点头,待他听到“不奉一家一言为圭臬”这话时,脸上忽然变色。“文节,敢问刘世仁不奉一家一言为圭臬是何用意?”
自汉武帝之后,董仲舒在思想和学术界搞了一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大阉割,从此将儒家思想彻底改造成了维护帝王统治的权贵学术,与当初孔圣人和孟圣人提出的一些核心思想彻底背道而驰。
圭臬的意思是标准和法则,刘和悄无声息地提出不以一家一言为圭臬,显然是动了要把儒家学说从神坛之上撵下来的念头,蔡邕作为一代修史大家,当然明白这其中隐藏的巨大风险和可怕后果,所以才会明知故问地让韩馥解释一下。
韩馥一脸的苦笑,心想果然让刘和给猜中了,大学士一点都不好糊弄,今日想要过他这一关还真要费点气力。
韩馥低头喝了口茶水,然后斟酌说道:“对于大公子提出的开放式办学这个想法,一开始鄙人也是不敢苟同,觉得实在有些太过大胆,但是大公子只用几句话却将我问的哑口无言。”
“他问了你哪几句话?”
“大公子问我当初孔圣人可曾向老子求教过,我回答说确实有。大公子便又问老子到底算是道家还是儒家?我就没法回答了。大公子接着问我独尊儒术之后大汉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强大了?我仔细想了一想,还是没法回答。”
韩馥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屋内于是陷入了沉寂。
刘和的问题其实很简单,他只是用一个问题指出儒家当初之所以可以兴盛,那是因为孔圣人兼容并蓄,博采众家之长,而不是靠着简单粗暴的学术霸权和禁锢手段来实现的。然后,刘和又用另外一个问题无情地撕下了儒家虚伪不堪的面具,因为儒家思想体系其实并非治国治民的唯一良方,独尊儒术的大汉朝,在武帝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就算后来有了光武中兴,但经过这一百多年的折腾之后,明眼人都看出来大汉的气数将尽,如果不是刘和横空出世,接连创造了几个奇迹,只怕如今连皇帝都不知道被各路军阀抢到了何处……
蔡邕博学多才,通晓经史、天文、音律,擅长辞赋。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跟同时期的儒家大师马融、郑玄和卢植这些人有着不同。蔡邕不是纯粹的儒家,他是这个时代的博学大家,他的兴趣和关注点不在政治本身,而是在于修史,因此蔡邕从内心深处是认同刘和的观点和看法的,只是敢不敢大声的说出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此时虽然天下纷乱,礼崩乐坏,但谁要是跳出来说不该独尊儒术,就等于是要跟全天下的读书人为敌,需要承担的压力和风险简直难以想象。刘和不动声色地在幽州搞开放式办学,何尝不是想借助蔡邕的名声为他壮大声势,而大学士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世仁在这件事情上,却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啊!”蔡邕叹一口气,有些担忧地说道。
韩馥没有陪着蔡邕一起叹气,而是问道:“敢问大学士今年春秋几度?”
蔡邕不解韩馥问话的用意,但还是如实答曰:“老夫今年已是六十有三。”
“若是没有太傅父子施以援手,不知大学士能否躲过当初的长安之祸?”韩馥再问。
“若无刘伯安父子相救,只怕老夫早已作古。”蔡邕回答。
“容鄙人说一句冒犯的话,大学士如今已是花甲之人,也是经历过生死大劫难之人,就算此时你在幽州登高一呼,对独尊儒家提出质疑,难道还怕天下读书人能把你怎么样?”韩馥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蔡邕沉吟片刻,忽然畅怀大笑说道:“哈哈哈……,倒是老夫想多了!既然连刘世仁这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都不怕此事惹得天下侧目,我这个黄土都埋到脖颈的老头子何惧之有!也罢,幽燕书院便开天下之先,允许其他学派前来登台传道!”
韩馥见蔡邕不再纠缠此事,心中缓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大学士其实也不必纠结,毕竟大公子眼看就要成为您的乘龙快婿,你这当岳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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