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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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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审判流程,先从一般的小喽啰开始审起,这些人在公审之前便已认罪,此时不过是按照审讯官员的问话再将当日之事复述一遍,却也引来了场外围观的上万百姓阵阵惊呼。

等审问到刘德然时,现场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张瓒喝问刘德然:“方才一干人犯皆对所做大逆不道之事供认不讳,刘德然,你作为此次截杀的主谋,有何话说?”

刘德然傲然而立,大声回答:“刘世仁假仁假义,刻意欺压我涿县名门望族,不除掉他,我们就没有活路!”

陪审的徐邈一直不曾开口,等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当众驳斥刘德然,他起身来到高台中央,手持一个喇叭状的铜制物件,然后高声对场外听审的百姓说道:“方才,刘德然说大公子刘世仁假仁假义,刻意欺压涿县的名门望族,如果不除掉大公子,涿县的名门望族便没有活路!”

利用铜制大喇叭的扩音效果,徐邈的话语传出去很远,场外听审的百姓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引来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徐邈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今日到场的涿县乡亲,且听一听我讲述大公子是如何欺压涿县的名门望族!”

“初平二年冬,鲜卑贼酋轲比能率领两万大军侵犯幽州,大公子为了支援前线兵马,派兵前往各县征粮,涿县张氏一族明明谷粟满仓,却抗粮不交,结果与征粮官兵发生流血冲突。事后,张翼德率兵进犯涿县,杀死包括县令在内的官吏十数人,张氏一族则迁出涿县。发生此事之后,大公子为了防止今后再有抗粮不交的情形,于当年惩罚涿县大户将县内普通农户应交之粮代为交纳。”

“兴平元年,逆贼公孙瓒率军再次进犯幽州,途径涿郡境内,不少大户暗中向其提供军需粮草,其中又以涿县为最。大公子诛灭公孙瓒之后,为了对这些助纣为虐的大户表示惩戒,要求即将开馆的幽燕书院三年之内不得招收涿郡大族子弟入学,但分给涿郡的名额并不比其他各郡少,全部由出身寒门的子弟接替。”

徐邈讲到这里,大声问台下的百姓:“诸位乡亲,你们说大公子该不该如此惩罚涿县的豪族大户?”

“应该!”

“太应该了!”

“大公子的处罚太轻!”

“杀了这帮黑心肝的!”

台下和场外的百姓群情汹汹,一边倒地支持刘和。

原本还理直气壮的刘德然,此时看着不远处那几千双狠狠瞪着自己的眼睛,心里有些发冷,忽然觉得自己的道理似乎也没有那么容易站得住脚。

张瓒再问刘德然:“截杀天子侍中和朝廷命官乃是诛灭全族的大罪,你可要当众承认自己是本案主谋?”

刘德然面不改色地回答:“好汉做事好汉当,此事便是我为主谋,还请大人速速发落!”

张瓒于是拿起一张早已写好的判书,大声念道:“兹有罪犯涿县人氏刘德然,私自勾联本县人氏崔季、张丰、赵峪……于本月二十四日,在圣水河渡口埋伏数百凶徒袭击虎贲中郎将、绣衣御史刘世仁大人……,经过细致调查取证,并于今日召开万人公审大会,众囚对于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按照大汉律,谋杀朝廷命官者,当诛全族;谋杀天子钦差者,罪同谋逆,当夷九族;数罪并罚,取最重者惩之,因此所有参与此次截杀之事的囚犯当判诛灭九族之刑!”

涿县令念道这里时,台下响起一片惊呼之声,显然前来听审的百姓被这样严厉的判处吓坏了。

如果真按这个标准判罚,那就不是几百颗人头落地的事情,而是成千上万颗人头同时落地!

恐吓的效果已经达到,张瓒于是接着念道:“然而,苍天有好生之德,所幸刘世仁大人未曾遭难,本着惩前毖后之目的,刘大人离开涿县之前特意交待本官网开一面,只惩首恶,不涉无辜。经过反复商议,本官今日代表涿县衙署对圣水河案宣判如下:所有直接参与此事之人,判处绞刑;所涉家族罚没本族九成财产,全部充公;所涉家族年纪超过十五岁、低于五十岁的男丁全部发配至狄平屯田……”

张瓒宣读完毕,审判大会于是结束。

百姓们有些失望地纷纷离开,因为最终的惩处在他们看来还是有些轻了。只有几十个直接参与之人被处死,而且还是体面的绞刑,也就意味着大家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人头落地的那种血腥场面了……

在中国的古代,绞刑并非最低级的死刑。相反的是,高官皇族为了保留全尸,通常会要求自缢赐死或绞刑处死,而不是可能导致身首异处的斩首。比如白门楼外被曹操处死的吕布,便是被绳索吊死的。如果不是因为吕布的身份尊贵,曹操很可能会让人直接将他推出去斩首,也就是身首异处。

然而,当所有参与到其中的豪族大户接到官府的这纸宣判文书时,却如同跌入了冰窟之中。杀人不过头点地,刘和偏偏没有给他们一个痛快,而是轻松便将他们世代积累下来的九成财富据为己有。

这还不算,心思歹毒的大公子还要让这些世家大族的男丁全都去苦寒凶险的狄平屯田,这等于是剥夺了这些豪族子弟今后读书出仕的资格,简直比挖人祖坟还要可恶!

不杀人,留着你一家人慢慢地折磨,让你们亲眼看着我越来越强大,看着你的家族越来越衰败,这么歹毒的惩罚是刘和想出来的么?

正文 第二七八章 有些事,做都做了

涿县举行万人公审大会的时候,从蓟城忽然冲出两千骑兵,由监察署长官李儒亲自带队,直扑七十里外的广阳城,将广阳第一豪门阎家围了起来。

李儒来时,阎家正在操办丧事,去世的正是阎柔的父亲,阎氏族长阎嶙。据说阎老家主是在前几日夜里忽然心绞痛发作,咳血三升,不治而亡。

满身缟素的阎家二子阎志看到官兵围庄,面露激愤之色,质问李儒此时率军前来安得是何居心。李儒冷笑不语,直接下令士兵动手,不仅抓了阎志和阎家所有成年男子,而且连躺在棺材里面的阎嶙也未放过,让人将其掏出来拿破席卷了,一并带走。

阎家正在办丧事,官府的兵马竟然前来抄家抓人,甚至还将躺在棺材内的逝者也掏了出来,这样的行为自然激起广阳百姓的强烈的不满和谴责。

李儒不顾群情汹汹,将审讯的大堂设在广阳县衙,动用各种酷刑将所有抓来的嫌犯审问一遍,其手段之残酷无情,令人发指。

公堂之上,阎志打死不肯承认阎家参与了圣水河截杀大公子之事,还痛骂李儒是心如蛇蝎的祸国奸贼,人人得而诛之,又威胁李儒如此对待阎家必将遭到报应。李儒唾面自干,根本不被阎志的言语激怒,继续按照自己的手段审讯问案。

大刑之下,总有懦夫。以李儒的手段和心机,没用多久,便将阎家暗中派出私兵在圣水河北岸袭击大公子卫队的事情查了一个清楚。据阎家人交待,当日跳入河中逃脱的几十名凶徒夜里返回阎家之后,已经被阎家全部秘密处决,尸体便埋藏在广阳城北十里之外。李儒于是派兵前去将这些死去的“人证”全部挖出来,一并摆到县衙之外供人认领。

经过审讯,李儒弄清了阎嶙突然死亡的原因,这个老家伙其实并非真的心绞痛致死,而是服毒自尽。那么,阎嶙为何要在李儒前来调查此事之前服毒自尽呢?他这是希望以自己的死来为阎家换条生路,因为他知道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刘和肯定会派人调查阎家,而有些事情做过了就无法完全掩盖,总有蛛丝马迹可以追寻。

然而,阎嶙这次却是低估了刘和的决心,高估了阎家在幽州的位置,同时也高估了大儿子阎柔的实力。

李儒兴师动众地前来广阳进行调查,自然是奉了刘和的命令,否则他根本无法调动龙虎卫骑兵营内的精锐骑兵。彻查阎家只是第一步,目的是为了剥去阎家的画皮,让幽州百姓看清阎家的本质,占领舆论和道义的制高点,为消灭阎柔做准备。

很快,被阎家秘密处决掉的几十人的家属站了出来,她们不知道自己的男人究竟犯了什么罪,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些家属来到阎家庄园哭闹着要让阎家给一个说法,结果惹得附近百姓纷纷前来围观。

接着,李儒将审讯的结果公布于众,这一下全广阳的百姓都知道了阎家意图谋害大公子的事情。为了增加说服力,李儒派人前往涿县大牢一趟,将前些时日已经接受了万人公审只待秋后行刑的囚犯提出来押至广阳,这其中就包括十几个在圣水河北岸被慕容平抓获的活口,也就是阎家派出来的杀手。

各种证据已经足够充分,阎家这次不仅参与到了截杀大公子的行动中来,而且还是与涿县的豪族大户合谋,这样的结果足以令广阳轰动,同时也令普通百姓愤慨。

广阳不是涿县,刘和在这里的威望很高,甚至直追太傅刘虞,如今有人意图谋害于他,受了刘和许多恩惠的广阳百姓自然不能答应,所以阎家的声望经此一事彻底被颠覆,再无半分反弹的可能。

事情已经查证清楚,剩下的就是对阎家的惩处,这已经不在监察署的职权范围,李儒将阎家所有男丁押进广阳城的大牢之中,又留下数百士兵看守阎家的庄园,然后返回蓟城。

监察署第一次办案,便挖出了如此惊人的大案要案,李儒的凶名于是更加增添几分。

当李儒在广阳挖地三尺时,远在马城的刘惠和驻守高柳的赵云同时接到密报,一场针对白山以北阎柔势力的作战行动于是立即开始运筹。

赵云让传令兵将副将夏侯兰喊来,告诉他说:“公子在前往涿县南渡圣水河时遭遇了一场有预谋的截杀。”

夏侯兰闻言大惊,立即问道:“公子可曾受伤?下手的是什么人?”

赵云回答:“公子随行带的五百名近卫营士兵十分勇敢,加之孙礼当时正好率军赶至南岸,所以只是一场虚惊,公子毫发无损。已经查明了凶手的底细,是广阳阎氏和涿县的几家豪族暗中勾联,想要截杀公子。”

夏侯兰瞳孔微缩,恨声说道:“又是阎家!”

“元庆,今日喊你过来,是要与你商议对白山北边动手的事情。”

“公子终于决定对阎柔动手了?”夏侯兰有些兴奋地问。

赵云点头:“对,这次阎家自寻死路,越过了红线,所以公子决定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

夏侯兰难掩内心激动,大声说道:“实在太好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整整四年!当年我曾在歠仇水边对着死去的兄弟暗暗发售,今生一定要替他们血债血偿,真是天不负我!”

赵云叹道:“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永远也无法洗清,迟早须有一个交待。当初阎柔引狼入室,跟塞外的胡人暗中勾结,对汉人袍泽做出许多倒行逆施之事。这些年,阎柔迫于我们的强大实力不敢稍动,但内里依然不驯不服,始终抱有幻想。如今,阎家终于做出了没有机会后悔的事情,也算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夏侯兰问赵云:“公子对我们的用兵有什么具体要求和指示么?”

赵云回答:“公子的意思,要我们下手狠、准、快,不等阎柔有所反应,就将其一举拿下!”

夏侯兰思索片刻,说道:“想要下手狠、准、快,我们至少要出动一万骑兵,而且必须马上出动,趁着阎柔还未做好准备之前越过白山。”

赵云郑重说道:“兵力方面不是问题,这次我将向北出击的任务全权委托给你,骁骑卫一万五千骑交给你率领,路上所需粮草可在马城和宁城就近补给,你回去简单收拾一下,明日清晨便动身!”

夏侯兰被赵云的委任着实吓了一跳,急忙推辞说道:“子龙,此事万万不可!让我随你出征毫无问题,可你让我率领骁骑卫独自出战,这份责任实在过于重大,我怕误了公子的大事!”

赵云笑着说:“元庆不必推脱,这些年你一直守在幽州西线,对这里的地形和天气比我更加熟悉,以你如今行军打仗的经验,足以担负这项任务。我和你两个人之间,必须要有一人留下来防守并州方向的颜良和西北部的鲜卑人,我的恶名早已传遍大漠和并州,坐镇西线更加合适。再者说了,如今幽州五军皆已成军,除了直属公子的龙虎卫缺员严重,其他各军皆是满编配置,我得留下来抓紧时间给公子练兵。”

赵云的理由很充分,为了确保此次出击能够做到雷霆一击,骁骑卫全军出动,幽州西线便只剩下五千新招入营的骑兵和一万多以后将会补充到龙虎卫的步兵,看似兵力充足,但战力却有待提高。有赵云在西线镇着场子,显然比夏侯兰留守的效果更佳。

夏侯兰知道赵云这次是想让他亲自前去找阎柔报仇,他把感谢的话藏在心底,立即带着部分骑兵离开了高柳。

马城,护乌桓校尉府内,刘惠与魏攸和韩珩商议军情。

刘惠说:“蓟城方向决心已定,这次务必剪除白山以北的阎柔势力,军事方面的事情由骁骑将军全权负责,我们的任务是全力保障和配合骁骑卫的行动。”

魏攸皱眉说道:“如今正是大青山一带屯田的高峰季节,城塞内的军民大多数都跑到西边垦荒去了,只怕短时间内无法抽调太多的脚夫和人力给大军输送粮草。”

韩珩建议:“这场战事虽然来得突然,但也是迟早的事情,晚打不如早打,小打不如大打。既然要出兵,那么民事方面就要适当放缓一些,给军事让路。我建议立即停止向大青山继续派出屯田劳力,把这些人力投入到后勤运输上来。另外,马城农具坊内已经造出了数百架鸡公车,此车乃大公子亲自传授,便于在崎岖小道间穿行,正好可以用来协助大军翻越白山!”

“好,便按子佩说的来办!我们分头行动,确保骁骑卫的骑兵从高柳抵达马城时,不要耽误他们的行军速度!”刘惠果断拍板,几人分头行动。

从刘和在圣水河遇袭到骁骑卫开始出动,中间的间隔不到七天,这在没有无线电远距离通讯的时代,是一种非常恐怖的行动速度,也就是刘和一手打造的护乌桓校尉府和骁骑卫能够如此高效,换做别的势力,半个月内派出兵马,就算十分迅速。

正文 第二七九章 二舅哥来了

刘虞父子返回蓟城时,没有从广阳经过,而是不惜脚力绕道四十多里,先到安次县城,然后再从安次向北返回蓟城。

广阳城内出了一个意图不轨的阎家,为了表示不满,刘虞父子有必要采取这种无声的方式告诉某些人,这种错误是绝对不可容忍和饶恕的。

父子两个难得一起出门,这次从涿县返回蓟城的途中因为刻意的绕道,正好给刘和提供了一个在老爹面前表现的机会。

好儿子刘和的表现是多方面的。从一大早开始,刘和便会亲自将洗脸水端进刘虞所住的屋内,接着陪老爹一起吃早餐,然后死缠烂打地拉着老爹跟他一起打上两趟健体拳。队伍行进途中,刘和便呆在老爹乘坐的马车内,陪老爹各种聊天各种扯淡,也不怕说错了话被刘虞训斥,反正刘和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到了晚上,队伍停下来休息时,刘和又屁颠屁颠地跑来替刘虞捶背揉肩,还蹲在地上为刘虞洗脚,按摩足底。

刘和这么“肉麻”,搞得随行的郭嘉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他索性落在后方跟孙礼凑在一起,摆出一副高人的姿态,把孙礼当成第二个屈蒙,传授一些兵法计策,以此满足自己的存在感。

孙礼还是个毛头小伙子,虽然军职蹿升的很快,但在郭嘉这个智计深沉的老鸟面前,只有被忽悠的份。不过孙礼似乎对于被郭嘉忽悠乐此不疲,因为他实在是太佩服这位手无缚鸡之力,长得像个小娘们,但满脑子却是“坏水”的家伙了!孙礼心想,只要我学会郭嘉三成的本领,今后遇到徐邈那厮,一定不会再落下风。

蓟城在灅水的北边,而广阳和安次皆在灅水的南边,所以不管刘虞父子选择哪条道路返回蓟城,都要渡过灅水才行。此时已是夏初,灅水上游雨水充沛,因此到了下游便汇聚出一道汹涌大河,比之圣水河而言,要宽阔深沉许多。

因为刘和在过河时遇到过一次截杀,所以就算蓟城已经在望,可这次谁都不敢掉以轻心,留守蓟城的赵该和齐周等人专门从灅水河道中调集了几十艘渡船,还派出一千士兵控制了北岸的渡口,防止任何形迹可疑的人靠近。

一切准备妥当,正当南岸的人马准备登船时,从灅水下游忽然驶来一支规模庞大的船队。刘和见状,倒也不显慌乱,他命令手下士兵立即驾起两艘渡船顺流而下,一左一右拦在这支船队的前方,要求船队在河道中放下钩锚,等自己的队伍渡河之后再起锚航行。

逆流而上的这支船队,正是从徐州东海郡朐县出发走海路前来蓟城的糜家船队。

幽州目前虽然没有水师,但在雍奴设有灅水关卡,糜家的船队能够从渤海进入内水并且通过雍奴的关卡,自然是持有准许通行的文书,否则沿岸的纤夫不会为船队提供服务。

船头的糜芳看见上游有官军驾船而来拦在了船队的前方,于是派人从大船上放下小舟,让二管家只带两个浆手划船上前交涉。

糜二管家缓缓靠近了拦路的官军渡船,然后喊道:“前方拦路的兵士,我们是东海糜家的船队,船上载有太傅大人的本家族人,还请行个方便,莫要阻拦我们靠岸!”

被刘和派出来拦路的士兵自然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愣头青,他们听说下方的船队中载有太傅大人的本族亲戚,立即喊道:“你们暂且停船稍候,待我们请示了上官,再做答复!”

这些士兵没有仗势刁难糜家船队,却也没有轻信糜二管家的话语,立即亮明己方身份。若是换了那种没脑子的家伙,说不定就会大声喊出:“太傅大人如今便在南岸,你们正好可以一起渡河。”

很快,刘和知晓了下游船队的身份。历史上,东海糜家不接受曹操的招揽,毅然投奔了刘备的阵营,如今刘虞在北方崛起,刘备却还没有觅到立足之地,此消彼长之下,正是刘和插足东海的好机会。若是能够与糜家建立长期稳定的联系,刘和不仅能够打开南下的海上贸易之路,而且还能埋下一颗重要的棋子,为日后兵进徐州打下基础。

刘和于是派出慕容平率领三百士兵乘船顺流而下,来到糜芳所在船队,然后亮明了身份。糜芳得知前方大队的兵马竟然是在护送太傅大人和大公子过河,顿时喜出望外,立即让人放下绳索,将慕容平和士兵们接上船来。

糜芳让带着刀枪的士兵登上自家船队,等于是将船队的控制权完全交了出来,这样也就证明己方完全没有恶意。

下游的船队耐心等候刘虞父子乘船渡河,待到南岸所有士兵顺利渡到河对面之后,船队于是依次起锚,缓缓驶入蓟城渡口。

刘虞获知郯城老家来人,过河之后便在渡口稍作停留,亲自迎接族人靠岸。刘和也很好奇老家来了些什么人物,所以耐心地陪在老爹身旁。

糜芳和慕容平所乘大船终于靠岸,一位年过五旬的长者带着五六个年轻士子从引桥上走了下来。

“郯城刘瑜拜见太傅大人!”

“晚辈刘炽、刘珀、刘騂……拜见族叔!”

老刘家的老少爷们来到刘虞面前,按照长幼顺序,一丝不苟地向刘虞行礼,刘虞也按照礼仪郑重的还礼。

众人跟刘虞客套完毕之后,刘虞转身对儿子说道:“世仁,这是本家三叔,还不快快向前行礼!”

刘和赶紧规规矩矩地向前一步,对着名叫刘珂的长者行礼,没有大公子的架子。刘和在外人面前显摆还行,要是敢在老爹面前对着本族的长者抖威风,回头刘虞肯定能削他好几顿。

刘珂见威震四方的大公子主动给自己行礼,急忙还礼说道:“这几年我们这些本家虽然远在郯城,却也不时听到世仁的英雄事迹,当真是为我东海刘氏一门挣光啊!”

其余几个年轻人不敢托大,不等刘珂示意,纷纷向刘和行礼。

刘和需要主动向长辈行礼,不等于他就要跟刘氏的同辈族人还这么客气。大家伙这次不惜冒着风险走海路前来幽州,是为了攀附关系谋条出路,而面前这位大公子正是他们能否如愿的关键。

刘氏族人相互见面之后,一旁的糜芳走上前来,向着刘虞躬身作揖,口中说道:“晚生朐县糜子方,拜见太傅大人!”

刘虞颔首,对糜芳说道:“一路上有劳子方护送我刘氏族人前来蓟城,本官深表感谢!”

刘和此时就在站刘虞身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面前这个据说是三国时期最坑爹的“二五仔”。糜芳年纪约摸二十五岁,长得仪表堂堂、身材挺拔,穿着士子打扮的服饰,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獐头鼠目、贪生怕死的小人。

糜芳,字子方。东海朐县人。本为徐州牧陶谦部下,后与其兄糜竺拒绝曹操任命,一同投奔刘备。刘备称王汉中,糜芳被任命为南郡太守,与大将关羽不和,后因未能按时完成供给粮草军资任务而被关羽责骂,于是心中不安,在孙权的引诱下与将军傅士仁一同投降吴国,结果导致关羽兵败被杀。糜芳投奔吴国之后,担任军职,一直为吴征伐,后来没有了消息。

能让一代武圣关羽兵败身死的“二五仔”,确实有资格排名三国最坑爹叛将的前三名,但如今这个人却活生生地站在了刘和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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