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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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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打不过太史慈,可糜芳仍然想当叱咤风云的大将军,所以他只好老老实实地被太史慈撵着满城转悠了……

太史慈这么督促糜芳,也是有他的深远用意。糜家是公子今后插手徐州事务的重要内应,糜竺为人虽然厚道,但在统兵作战方面实在欠缺,如果糜芳再不顶起来,那就会影响到公子的布局。以太史慈这几日的观察,糜芳虽然有点纨绔子弟的做派,不过本性并不坏,趁着这次的危机把他逼一逼、磨一磨,兴许以后还能有所成就,免得他妹妹嫁到幽州之后,更加助长了他的纨绔心性。

糜芳有太史慈和十几个身手出众的手下跟着,并不担心在城内遇到什么不测,他先是去看望了家中有人死伤的住户,还送出一些银钱表示安慰,接着又到房屋受损的人家进行问候,表示等到仗打完之后,官府会专门派人统计损失,州里也会给大家一定的补偿。

还别说,糜芳在人情世故方面颇为圆润,见到平民百姓时态度和蔼,言语亲切,为他赢得了不少的人望。

一行人忙碌到深夜,糜芳转到了靠近北门的一条街巷,忽然停下了脚步。

巷子的对面走过来一个人,尽管隔着数十步,但糜芳忽然感受到了危险,这种危险的感觉,就像他刚刚见到太史慈时从心底泛起的感觉。

不等糜竺开口,太史慈迈步走到了前面,他身后的十几个随从也是分成两路,站在巷子的两旁,将太史慈拥在中间。

巷子那头的壮汉停下了脚步,然后一个声音从糜芳的后面传来:“糜二公子不必惊慌,我们兄弟两个今夜冒昧前来,只是想问你几句话。”

太史慈霍然转身,死死盯着糜芳身后不远处那道身影。

尽管这个声音只在太史慈的耳边响起过一两次,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因为当初就是说话的这人,差点让轻敌大意的太史慈做了刀下鬼!

来者,便是将一柄长刀练得出神入化的关羽!至于巷子那头的汉子,想都不用想,自然就是张飞。

糜芳的身体变得很僵硬,他知道如果后面的来人想要取自己的性命,估计有三个自己此时都已经死了。能够不声不响的忽然从自己背后出现,只能证明此人的武艺到了太史慈那种境界,或者比太史慈还要高。

一条无名小巷,忽然冒出来三个绝世高手,糜芳感觉自己有点头晕。他缓缓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身影,沉声说道:“既然识得我是糜家二公子,如今郯城已经封闭数日,好汉自然是城内之人,不知深夜拦路,想问何事?”

糜芳这话是在提醒对方,不要想着用强,因为只要自己出了事情,凶手根本逃不出去,迟早会被糜家给找出来。

关羽对糜芳隐隐的恐吓毫不为意,沉声问道:“我家大人和州里另外几位大人,被你大哥扣在州牧府中已经有好几日了,敢问何时他才能够出来!”

太史慈听出关羽似乎想要故意隐瞒身份,所以才用“我家大人”这样含糊的称谓掩饰,可能也是怕事情闹大了到时候对刘备不利。

扣留州里几位大人的事情,糜芳自然心知肚明,而且始作俑者太史慈也在自己的身边,如今被人家的手下逼问,糜芳一时之间还在琢磨如何用言语进行掩盖和搪塞。

不等糜芳回答,太史慈忽然开口笑曰:“云长兄可否记得故人?”

关羽被人识破身份,身体猛然一震,看着太史慈说道:“太史子义,原来暗中协助糜大人守城的是你!”

“不错,正是在下!”太史慈坦承身份,不急不缓地说道:“若是我猜得不错,今夜云长兄和翼德兄这是打算将糜二公子挟持了,然后逼着糜大人将你们大哥放出来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张飞冷冷开口。

太史慈不紧不慢地说道:“二位武艺高卓,以我一人之力,自然是无法抵挡。不过,若是我让身边这些兄弟以命相搏,换二公子迅速离开此地,不知二位可有把握拦得下?而且,只要我们交手,城中巡逻的士兵很快便能循声而来,到时候两位可能脱身?”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结果!”张飞说完这句,迈开步子逼了过来。

“三弟勿急,先听太史将军把话说完。”巷子另一头的关羽开口,制止了张飞继续逼近。

“今日我既然对两位亮明了身份,便不打算继续隐瞒。我以振威将军的封号向两位承诺,令兄刘玄德在州牧府中安全无虞,另外几位大人同样安然无恙,只要曹军开始围攻北门,令兄和陈元龙便会立即回营!”

古人重诺,特别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很少做得出“吃了吐”的事情,太史慈如今身为正牌的四品振威将军,他拿自己的封号作保,那就说明他的话确实可信,绝对不是为了应付眼前危机胡乱编造出来的。

关羽有些不解,开口问太史慈:“为何非要等到曹军攻打北门时,才让吾兄和陈元龙返回?”

太史慈于是将糜竺每天跟赵昱、王朗、曹豹、陈登、刘备和张辏У热送狈卵邮狈⒆鞯挠卸疽┩瑁缓蠡ハ嘟屑喽降氖虑樗盗顺隼础

张飞听了之后,顿时大怒,立刻就要发飙,结果又被关羽制止。

太史慈问关羽:“糜大人若是存了私心,岂能与各位大人同时服用这种药丸,而且还是由任意一人随便挑出一粒来与他服用?”

关羽听得懂太史慈这话隐含的意思,太史慈是在提醒他,如果糜竺想要夺取城中各路兵马,那他直接用毒药将曹豹、陈登和刘备等人结果了,然后再派糜家的私兵在封城之后来一场血洗,那么现在也就没他们兄弟两个什么事情了。

关羽点头,对太史慈说:“太史将军在冀州的信誉口碑,人所皆知,今日所言,关某相信。关某只有一句话,桃园三士,同生共死,谁要敢对我兄长不利,关某和三弟定会让他后悔终生!”

说完这话,关羽便欲转身离去。

“云长兄,且留步!”太史慈开口挽留。

“还有何事?”

“昔日你我各为其主,曾在战场之上生死相搏,如今你我同处一城,共抗强敌,如此人生机缘,何不痛饮一场?”

“好!不知太史将军敢来北门营内一坐乎?”

“哈哈……有何不敢!”太史慈放声大笑,竟然真的从糜芳身边走过,然后来到关羽身前,与关羽并肩而去。

糜芳急忙问太史慈:“阿大,若是曹军夜袭,该当如何应对?”

太史慈头也不回地说道:“便让城头士兵齐声高呼‘东莱太史慈在此,谁敢来战!’”

关羽出身寒微,虽然生性孤傲,但却并非谁都看不上眼,历史上他跟曹操帐前大将张辽便是惺惺相惜,虽然阵营不同,但私交一直不错。当初关羽和张飞前往公孙瓒营内助战,曾经在安次城外跟太史慈和赵云斗将,结果张飞败给了赵云,而自己虽然强于太史慈,却也没能战而胜之。遇到这样的强劲对手,关羽自然时刻想着要找回场子,但并不妨碍他给太史慈应有的尊重和欣赏。

有时候,尊重对手,便是在尊重自己。因为对于绝顶高手而言,天下之大,知己难求,而真正的对手也同样难求。

太史慈与关羽来到北门营内,两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张飞则有些闷闷不乐,不肯跟太史慈同席而坐。

张飞是豪门世家子出身,除了二哥关羽,他是瞧不上出身低微之人的。

饮到畅快处,关羽忽然开口问太史慈:“子义不在冀州统兵作战,为何只身一人前来徐州这样的凶险之地?”

不管关羽是出于私人好奇,还是另有目的,但这句话问得确实有意思,太史慈如果回答不慎,可能就会暴露了刘和的意图,又或者显得不够真诚。

太史慈想都没想,醉醺醺地回答:“郯城是公子的老家,若是被曹军给占了,今后万一曹操挟持了郯城刘氏一族,逼着公子答应一些事情,岂不是处处受制于人?当初公子不远千里派人前往辽东招揽于我,某得公子赏识器重,此生若是不能为公子分忧,还谈什么忠诚信义?某来徐州,便是要帮着徐州军民将曹军给打回去,让他从此不敢觊觎徐州之地!”

关羽听完,点头说:“理当如此!”

正文 第三二五章 长长的名单

太史慈起身离开的时候,已到了子时,关羽亲自将他送出营门。营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十几个身穿糜家士兵服装的汉子安静地等候着,应该是糜芳回到西门营内之后派出来专门接太史慈的。

太史慈抱拳向关羽告辞:“云长兄,今夜饮酒颇为尽兴,来日若有闲暇,可来西门营中再聚!”

关羽点头,目送太史慈登车离去,转身回到营内。

张飞有些气呼呼地问关羽:“二哥,为何要对刘和的鹰犬如此客气?”

关羽安抚张飞说:“此人在郯城身份特殊,对于糜家的影响很大,我们如今处于实力最弱的一方,若是与他交恶,不仅大哥会有危险,我们仅剩的这点兵马只怕也是难保。太史慈虽然是刘和的部下,但此人仗义豪爽,并非小肚鸡肠之辈,我与其交往,也是为了缓和彼此紧张的关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张飞听完关羽的解释,没有吭声,回自己的帐内睡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尽管心中仍有不满,但张飞也知道二哥这么做,实在是出于无奈,谁让他们现在仅剩两千多兵马了呢?以关二哥那么冷傲的性格,能跟太史慈如此相处,也实在是难为他了。

太史慈返回军营内时,糜芳还未睡,看样子是一直在等他回来。

糜芳问太史慈:“太史将军,那关羽和张飞没有让你难堪吧?”

太史慈笑着摇头:“只是喝酒,并无其他,子方赶紧歇息去吧。”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今夜曹军不会发起袭击?”糜芳有些不放心地问。

“若我是曹军主帅,绝对不会在夜里发起袭击。”

“为何?”

“夜里光线不明,攻城一方根本看不清城头守军的情况,若是发起袭击,不仅伤不到守军,反而会误伤自己人。”

“可是,曹军借助于夜色的掩护,同样可以使我们摸不清虚实呀?”糜芳有些不解。

“此战占据地利优势的一方是我们,就算守城的士兵看不清城外敌军虚实,但因为对所处的环境熟悉,所以只需要守在本职岗位上即可。反观曹军,就算他们费了气力渡过护城河,但因为看不见城头的情况,所以在蚁附登城的时候必然会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这就好比在一座没有亮光的房屋之内,若是房屋的主人与实力相当的盗贼打斗起来,吃亏的肯定会是那个盗贼。”

太史慈的这个比方浅显易懂,使糜芳所有所思。其实,太史慈没有告诉糜芳,夜袭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却是需要一定的前提条件,否则就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比如,夜袭一般需要提前接到内应的消息,行动之前搞清楚守军的营寨分布情况和夜里的口令;又比如,参加夜袭作战的士兵必须训练有素,像蒙雀眼(夜盲症)士兵就根本无法行动……

郯城不是野地里面临时搭建出来的一座营寨,而防守的军队更是有两三万之多,曹军派出来夜袭的士兵如果少了,不够城头守军塞牙;派出的夜袭士兵多了,则根本无法做到隐蔽靠近,袭击的突然性大大降低。所以,只要曹操还没有糊涂,绝对不会冒然发动夜间袭击。

糜芳又问:“明日曹军会不会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击?”

太史慈摇头:“不好说,主动权掌握在他们手中,我们只能见招拆招。”

“唉,要是徐州有一支幽州那样的强军就好了,我现在就带着兵马出城把曹军给扫平!”糜芳有些感慨的说。

太史慈语重心长的告诉糜芳:“任何强军都不是从一开始就强,幽州的几支战力极强的部队,绝大数士兵其实都是从公孙瓒和袁绍的降兵中转化过来的。郯城内的这几万士兵,经历了这次大战,活下来的今后就能打仗,若是多打几仗,也就变成了强军。”

当日夜里,曹军果然没有任何动静。

第二日清晨,太史慈提着一个一尺多长的木盒独自登上已经塌了半边的角楼中,然后熟练的从木盒中取出“千里镜”,打开镜筒两端的封尘盖,仔细向城外的曹军营内观察。

片刻之后,太史慈面色凝重地提着木盒爬下了角楼,然后将糜芳拉进无人的角落,沉声说道:“曹军正在组织大量的士兵排成一条长龙拼命的掘土,只怕是想挖出一条沟渠接通护城河,然后将河中的水引到十几里外的沂水。”

“什么?竟有这种事!”糜芳面露惊骇之色。就算糜芳的神经再怎么大条,他也明白一旦护城河的水被放干之后,接下来会出现什么场面。

“你不会看错了吧?从郯城到沂水有十数里之遥,曹军组织士兵掘土挖渠,这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去?”糜芳实在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

“绝对不会看错!沂水距离郯城近的地方也就十五、六里,曹军有五万大军,若是抽调两三万士兵专门掘渠,平均到一个士兵头上的劳动量并不算大,郯城地处土质松软的砂土地带,曹军只需三、五日时间便能将水渠挖到护城河下。”

太史慈在冀州数年,一直按照刘和的要求学习算术和几何方面的知识,现在只需稍微心算一下,便能推测出曹军的工程进度。

糜芳有些惊慌地问:“如今曹军掘土开渠,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掏开堵塞城门的条石,立即组织大军出城跟曹军决战?”

太史慈训斥糜芳:“慌什么?曹军现在巴不得守军出城跟他们在城外决战!他们想掘渠引水,那就随他们折腾,我们就当郯城是一座旱城,从来没有护城河。你也去过北方,那里多数的城池都是没有护城河作掩护,幽州将士又何曾让敌军攻陷了城池?”

糜芳见太史慈一脸不悦,小声分辨说:“曹军整出这么大的动静,估计很快各门守军都能知道,我是担心到时候军心不稳,出现恐慌惧战的情绪。”

太史慈点头,对糜芳的这个判断表示赞同,于是附耳对糜芳小声交待几句。

糜芳听完太史慈的吩咐,眼睛越瞪越大,到后来竟然忍不住“嘿嘿”的笑起来。“哈哈……将军这条对策实在太损了!若是被人知道主意是你出的,只怕城中几万人都要恨死你了!”

“只要能守住郯城,某并不惧怕遭人记恨,谁不服气,以后到冀州跟我理论去!”太史慈一脸淡然。

正如曹操军师戏志才预料的那样,当把守郯城的士兵看清城外曹军的举动之后,紧张慌乱的情绪立即便像瘟疫一般四处蔓延开来。昨日西门上获得的那场小胜,根本不足以抵挡曹军掘渠引水带来的影响,一时间城内各营愁云惨淡,士兵们又开始为城破之后的出路考虑起来。

面对这样急转直下的局面,糜竺愁的茶饭不思,却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正当他揪心的时候,忽然徐盛从外面进来告诉了他一个消息,结果糜竺便安稳了下来。

原来,糜芳将城中会写字的士人全都召集起来,然后给了他们一份当初州牧府分赏各军士兵的清单,让这些士人拿着最大号的毛笔在白绢上面照着抄了一遍。等到名单誊写完成之后,糜芳便将这份超大号的名单悬挂在西门外的城墙外沿,正对着曹军大营。

接着,城内不知何处爆出了一个消息:前几日州牧府分赏给各军士兵的那些银钱,是张辏У背踅厣绷瞬懿俑盖撞茚灾螅硬芗仪蓝崂吹牟聘唬

如今,大家一起分了钱,名单还被糜芳这个缺德玩意给挂在了城墙上,等于是赤果果地告诉曹操:你爹曹嵩当官几十年攒下来的那些钱财,如今被兄弟们一起瓜分了,有本事你来咬我们呀!

这一下,原本慌乱的各营忽然消停了下来,因为各种退路已经被糜家两兄弟给彻底堵死了!现在就算谁想出城向曹操投降,曹操也不可能饶恕了他,因为大家拿了曹家的绝户钱,跟曹操已经是不死不休的血仇……

曹军营内,曹操问几位军师:“今日郯城守军可有什么动静?”

荀攸回答:“西门上的守军在墙沿外面挂起了一道长长的白绢,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人名,却是不知有何用意。”

曹操皱着眉头,也是想不出来守军弄出这一招想干什么。“不管守军装什么神,弄什么鬼,等明日水渠挖通之后,郯城之水将被尽数引走,那时大军便可四面同时攻城,我就不信城内的守军还能抵挡!”

距离曹营两百多里外的开阳城内,臧霸再次跟几个手下聚在一起,商量退曹之事。

臧霸说:“曹军抵达郯城已经有数日,这次糜竺下了死守郯城的决心,已经让人用石条将郯城各门从内封死,曹军想要夺下郯城,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我们与郯城是唇齿相依的关系,如果郯城失守,曹操接下来必然会出兵前来攻打我们。从大局着想,本将准备亲自率军前往郯城助战,与糜竺联手抗曹!”

孙观说:“只要郯城各路兵马有死守郯城的决心,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不战而走,我们自然愿意从旁出力。”

吴敦和尹礼也是点头,觉得应该出兵协助糜竺防守郯城,免得到时候唇亡齿寒,己方被曹操给收拾了。

“这次我带一万五千人马亲自前往郯城助战,孙观和吴敦两人留守开阳,千万不可疏忽大意!”

臧霸定下计谋,给几个手下分好任务,立即率领一万五千人马离开了开阳。

在城头守军的紧张注视下,曹军士兵埋头用力,终于将一条引水渠渐渐地挖掘到了护城河的附近。城上的士兵试图用弓箭将靠近护城河的曹军士兵吓走,但早有准备的曹军推出一些蒙着皮革的洞子车来,挡在掘土士兵的身前,还有一些士兵则索性藏在轒辒车内继续掘土。

终于,水渠的顶端延伸到了护城河内,河中水位已眼睛可见的速度缓缓下降,城上的士兵感觉自己的心也在逐渐下沉……

亲自出营观察的曹操,面色阴冷地看着城头的守军,心里想着:没有了这道护城河掩护,我倒是要看看还有谁能抵挡得住我麾下大军的进攻!

正文 第三二六章 艰难的一天

护城河对于一座城池而言,既是一道有形的防线,亦是一道心理上的防线。曹军当着城头成千上万的守军掘土开渠,将郯城外围护城河内的水引到了沂水中去,不仅破开了郯城的第一道防线,也狠狠地撕开了守军心理上的那道防线,给防守士兵造成了巨大的震慑和威压。

等到河中水位下降的差不多时,曹操命令士兵将前几日挖渠所掘之土搬运到护城河边,然后全都丢进河中,看样子是要把整条护城河给填死,这让城头守军看了之后更觉恐惧,却是束手无策。

四面城门已经被堵死,从城上向下射箭因为受到射程的影响,效果并不理想,何况曹军还准备了大量用来掩护步兵的洞子车,所以城头守军只能看着曹军在城外动作。糜芳本来想动用床子弩对城外填土的曹军进行远程打击,却被太史慈阻拦下来。太史慈告诉糜芳:“床子弩主要用来对付曹军的大型攻城器械,若是此时用来射人,城内储备的弩箭根本经不住消耗,就算能够给曹军造成一定伤亡,但等到曹军四面攻城时,也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糜芳有些焦急,总觉得坐以待毙不是办法,于是问太史慈:“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曹军在城外任意施为?”

太史慈摇头说:“自然不可坐视不理,趁着曹军还未攻城之前,还可以做一些准备。”

“需要做哪些准备?”

“将城中止血疗伤的药材全部征集上来,把购自幽州的止血绷带分发到四门各军,组织教导士兵如何正确包扎使用;将百姓家中不用的铜釜、铁锅全部收上来,摆放在四面城头,下面架好火塘,准备好柴火、油脂和粪水等,一旦敌军攻城时,熬煮金汁,向城下泼洒,烫浇敌军……”

太史慈一口气对糜芳说了许多守城的办法,有的听起来令人觉得不可思议,比如用大锅熬煮粪便水然后向敌军泼洒的守城方法,就十分恶心,令人作呕。太史慈告诉糜芳,经过熬煮的粪水,不仅可以烫伤攻城的曹军,而且里面藏着许多病毒,凡是伤口被溅射到的曹军,就会感染疫病,给曹军造成严重的负担。

糜芳听的目瞪口呆,急忙按照太史慈的交待去进行准备,暗暗祈祷郯城这次能够挺住。

又是两日过去,郯城外围的护城河消失不见,曹军大规模的攻城行动终于到来。

这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清晨,曹军分作三路列阵于郯城的北门、西门和南门之外,摆出了围三缺一的阵势,只留东门给城中守军逃跑和撤退。

北门上负责指挥攻城作战的是曹军右路主将曹真,曹操拨给他一万兵马,要求曹真务必要一鼓作气地夺下郯城北门。南门上负责指挥作战的是曹军先锋大将曹仁,曹操也拨给他一万兵马,要求曹仁尽快攻破南门,斩下守将张辏У耐仿N髅派狭粲辛酵虮恚獯斡刹懿偾鬃灾富樱芎楹拖暮钌蟹直鸫庸ゴ蛞蛔敲拧O暮類蛉月室煌虮硗妥び谝仕靼叮婪犊舴较虻年鞍浴

曹军三路攻城大军按照既定的时间同时敲响战鼓,紧接着便是三百辆投石车从北、西、南三个方向一起向城头守军进行猛烈的抛射,等到各门城头的关楼和角楼都被石弹打成筛子之后,曹军推着井栏、轒辒车徐徐向城墙抵近。

北门营内,陈登和刘备已经于两日前返回,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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