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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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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问候”着袁胤、雷薄以及陈兰等人家中所有女性。
看到陈兰只带数百士兵从西北方向仓惶归来,乱民们立即组织起数千人的队伍迎战,吓得他急忙带着残余士兵向着丹水东面的郦国方向逃窜。
当日夜里,已经料理完冯家峪战后事项的熊钺带着手下一千多人赶到了丹水城外。按照田畴的建议,熊钺让手下兄弟换上了官兵的服装,然后在城下制造混乱,看上去就好像陈兰带兵回来,然后与城外乱民发生了混战。
混乱之中,“陈兰”的队伍艰难地突破层层阻隔,终于来到城门之下。袁胤担心城外的这支部队被乱民吃掉,于是急忙命人打开城门放城外的士兵入城……于是,丹水城陷落。
丹水北门被假扮成官兵的丰乡强人占据之后,城外大量的乱民涌进城内,袁胤在惊慌失措之下急忙带着一千多尚未被冲散的士兵从南门上逃走,然后直奔南阳治所宛城而去。
袁胤知道这次自己将丹水丢了,回去少不得要被袁术一顿臭骂,但却不至于被砍头。区区一个丹水县城,还不在后将军袁术的眼里,大不了派手下大将纪灵或者张勋带着上万人马再夺回来就是。
先跑一步的陈兰,在郦国县内稍作休整之后,便急忙带着手下残部向宛城而去,想的是赶紧将丹水的巨变报告袁术,然后搬来救兵解除丹水之围,同时清剿出现在冯家峪一带的大股贼匪。
陈兰不知道的是,在他向东而行的时候,距离他百里之外的一支小队伍正与他平行向东而去,而这伙人才是造成丹水混乱局面的罪魁祸首。
刘和带着人昼伏夜出地行走于伏牛山中时,他并不知道身后的丹水和南阳已经乱成一片,此时距离他离开昭家坞堡已有九天。
原本乘坐的那辆马车在进入山区之后,便被一把火烧个精光,如今众人皆是牵着马在山中潜行。有王越师徒三人在前方探路,在后方阻击,一路上有些不开眼的家伙全都被悄无声息地干掉,然后弃尸荒山野岭,成了山中豺狼野兽的美味。
这些鬼鬼祟祟之人,或者是袁术手下探子,又或者是伏牛山中某处山寨内的耳目,总像苍蝇一样在刘和耳旁嗡嗡直响,若是时间充裕,刘和说不得还要跟他们好好谈一谈人生和理想,如今却是没有心情或者无暇顾及了。
按照原定的行进路线,刘和一行是在距离袁术两百多里外的伏牛山中自西向东而行,只要越过了位于南阳东北角的鲁山,便可以进入颍川境内,也就等于是彻底脱离了袁术的威胁。
刘和的心底里面是藐视袁术的,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有野心却没远见的二逼高富帅,最终的下场总是难免败亡。但战略上的藐视不等于战术上的忽视,在如今这个手里有兵便是老大的年代里,只有二十五骑的刘和还是得夹紧尾巴低调做人。
袁胤和陈兰脚底抹油溜走了,可丹水城内的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原本伤了一目留在营内养伤的雷薄,运气就没有袁胤和陈兰那么好,他被熊钺的手下围在营内,挨了一顿胖揍之后,稀里糊涂地做了俘虏。
别看雷薄在马上凶狠,可对上这帮不讲道理又惯于跟山中猛兽作斗的山民,也只有挨打的份。若非他见形势不妙,及时喊出自己的姓名和身份,只怕断手断脚都是轻的,丢了小命也不过是旦夕之间。
冲进城来的乱民开始打砸抢烧城中富户,等到他们将丹水县城彻底搜刮一空之后,不知人群中是谁喊了一句“我等杀官造反,如今已无退路,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南乡、顺养和析县一起夺了!”。
乱民人数众多,于是分作三路,向丹水附近的各县涌了过去,事态便进一步地恶化了。
等到袁术见到陈兰和袁胤之时,民乱已经蔓延至南阳郡西北地区的五个县,其势头却是更加的凶猛和燎原。
除了这个很坏的消息之外,还有一个可大可小的传闻也被人散播开来:天子特使的队伍刚入南阳不久,便十分不幸地遭遇了丹水乱民造反,结果在混乱之中竟然被丧心病狂的乱民挟持而去,如今躲进了山高林密的伏牛山中,想要找到只怕十分困难。
袁术本欲扣下刘和,然后威逼幽州刘虞对付袁绍,如今打算落空,自然十分恼怒,于是立即派出手下大将纪灵统兵一万直扑南阳西北部,意图将这里愈演愈烈的民乱彻底平息。
至于被劫进山中的刘和公子,袁术暂时是顾不过来了,如今南阳四周群狼环伺,袁术可不敢为了一个废物点心而冒险,反正刘和就算死了,也对他没有多大影响。
至于所谓的天子特使,爱谁谁去,如今连皇帝都能被人想废就废,想立便立,这大汉朝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了。
当刘和日夜赶路经过颍川时,他的脑海之中忽然涌现出一个清丽女子的模糊身影,也不知道为什么,刘和感到自己的心很疼,有一种无论如何也要去见她一面的冲动。
或者,这个女子应该是原来那个刘和记忆深处留下的记忆?
让刘和忽然心动的这个女子,名叫唐姬。她是已经故去的少帝刘辩的妃子。
当初灵帝驾崩,皇子刘辩继位,后来被董卓所废,拘禁在一座小楼之上。董卓让中书令李儒献来一杯毒酒,刘辩当时哭着说:“这是要杀我啊!”于是不肯喝。
李儒强迫刘辩喝毒酒,刘辩无可奈何,便与唐姬和宫女行酒令、宴会以作永别。
酒令行到刘辩这里时,弘农王悲切地唱道:“天道无常,如今即将改变,我的生活何其艰辛;我放弃了帝王的万乘之尊,退守到地方,只能做一介藩王;我被造反的臣子逼迫,不久即将离开人世,要和你们阴阳两隔。”
刘辩唱歌的时候,唐姬起身翩翩而起,和着他的歌,忧伤地唱道:“刘汉的天下分崩离析,被各路豪杰割据一空;我身为皇帝的宠妃,而性命危在旦夕;如此孤独,我心中泛起无限的哀伤。”
唱完后,唐姬流泪呜咽,在座的诸位无不感伤。弘农王对唐姬说:“你是帝王家的妃子,必然不会成为官吏、百姓的妻子;你如果能够洁身自好,我也会感到幸福。我们从今以后就阴阳两隔,再也见不到了。”
说完这话,刘辩喝下毒酒而死,死时年仅十四岁。
刘辩死的时候,原来那个刘和就在一旁看着,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恨意,但是却不敢发作。
刘辩死后,唐姬无限忧伤地离开了洛阳,回到故乡颍川隐居,他的父亲会稽太守唐瑁想要把她再嫁出去,而唐姬宁可死也不同意。
就是这样一个身世凄婉的女子,忽然拨动了重生者刘和的心弦。他觉得,似乎有必要去见见这位御姐?
不过,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刘和还是放下了这个有些旖旎的想法,义无反顾的继续向北逃跑……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公子来信
初平二年七月下旬的时候,在黄河以北的冀州发生了一件影响深远的大事。
冀州牧韩馥麾下领兵大将麴义率领三万部属在前线反水,直接投靠了提兵西进的袁绍,使得原本还有几分对抗信心的韩馥势力元气大伤,龟缩在高邑至瘿陶一带不敢出战,坐视袁绍吞并了河间、安平和清河等大片地盘。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七月上旬说起。
大概也就是刘和从长安逃出来的那几日,时任渤海太守的袁绍,忽然指责韩馥去年在酸枣会盟时出兵不出力,是导致讨董失利的罪人,然后便从南皮出兵前来讨伐韩馥。
实际上,袁绍根本就是没事找事。他觊觎冀州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而此时在冀州具有合法统治地位的韩馥又是个才具平庸之辈,袁绍想要快速壮大,吞并韩馥的势力和地盘便成为一条最简捷的“发家致富”途径。
当是时,冀州为河北第一大州,可谓是“带甲百万,谷支十年”,素为天下重资之地。袁绍只要吞并了冀州,便可以从此南据黄河,北依燕代,虎视中原,从此在军阀割据的群雄中处于绝对优势地位。
袁绍亲自率领两万大军从南皮出发,逆漳水而上,走到靠近安平的时候,遭遇了韩馥派出的前锋大将麴义阻挡。
接着,让天下人眼珠子掉了一地的事情便发生了!
麴义所部与袁绍不动一刀一枪,直接掉转方向与袁绍的队伍合在一处,然后向着冀州治所高邑进军,其目标竟然是老主子韩馥!
幸好,韩馥手下还有另外一位名叫张郃的军司马在危机关头挺身而出,率领两万兵马东进阜城,拦住了袁绍西进的脚步。
袁绍觉得自己现在有五万兵马,完全可以击退张郃的两万兵马,正要下达攻击命令时,他的帐前谋士逢纪出了个主意,建议袁绍暂时不要与张郃硬拼,而是派人向北联系公孙瓒,忽悠公孙瓒从渔阳出兵,一起对韩馥形成巨大的威慑,最终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逢纪昔年曾经随袁绍一起从长安出逃,是袁绍极为信任的谋士,而且他提出的这条计策也确实不错,所以袁绍便采纳了。
袁绍派出谋士许攸去游说公孙瓒的同时,暗中还派出自己外甥高干悄悄来到高邑,密会韩馥平时亲近的辛评、荀谌、郭图等人,请这几人在韩馥面前陈说利害,鼓动韩馥投靠自己。
袁绍本为渤海郡太守,从属于冀州牧韩馥麾下,如今竟然派人前去游说韩馥反过来投靠自己,这事看起来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也不奇怪,只因为这个年头声望实在是太重要了!袁绍虽然只是渤海太守,可他去年被十八路讨董联军推为盟主,就算后来没有将董卓灭掉,可这声望也是如日中天,诸侯之中无人可以匹敌。更何况,袁绍头上还顶着一个“四世三公”的超级光圈!
韩馥出身于颍川望族韩氏一门,而辛评、荀谌、郭图三人也是出身颍川,皆为当时有名之士。这三人若是一起前来劝说韩馥,给韩馥造成的心理冲击可想而知。
这一日夜里,已经私下约好的辛评、荀谌和郭图三人,联袂来到韩馥府上。
辛评首先开口说道:“听说公孙瓒统率燕、代两地的军队刚刚大败濡水鲜卑,如今挟势南下,各郡纷纷响应,军锋锐不可当。袁绍如今又率领五万大军屯驻于阜城以东,意图十分可疑,我实在是为主公的命运担心啊!”
韩馥听完之后心中一阵恐慌,急忙问道:“既然这样,那我该怎么办呢?”
荀谌于是说道:“请主公恕我直言,您不妨自己判断一下,若论宽厚仁义,能为天下豪杰所归附,您比得上袁绍吗?”
韩馥脸上一阵抽抽,无奈说道:“确实比不上。”
荀谌也不客气,接着又问韩馥:“那么,论起临危不乱,遇事果断,智勇过人,您比得上袁绍吗?”
韩馥脸色发红,回答说:“还是比不上。”
荀谌再问:“这几代以来,若论广布恩德,使天下受惠,在这方面您比得上袁绍吗?”
韩馥满头大汗,惭愧地回答说:“还是比不上啊。”
荀谌于是把手一摊,说道:“这就很明显了,袁绍是目前最出名的豪杰,主公在以上三个方面的条件都不如他,却又长期位在他上,他必然心中不服,不肯屈居于您之下。冀州是天下物产丰富的重要地区,袁绍要是与公孙瓒合力夺取冀州,咱们立刻就会陷入危亡的困境。”
“袁绍和主公是旧交,去年又曾结盟共讨董卓,现在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主公将冀州让给袁绍。如果您这么做了,他必然感谢您的厚德,而公孙瓒现在还在路上,等到他赶来时也就无力与袁绍争夺冀州。这样一来,我们不仅卖了袁绍一个大人情,同时主公还落下让贤的美名,像袁绍那般爱惜名声的人物,不但不会加害于我们,还会重用和保护大家。”
不得不说,荀谌这个家伙真是言辞了得,不愧是荀氏八龙之后,更不愧是王佐之才荀彧的四哥,这番话说下来,听着有理有据,直接就将韩馥仅剩的那点不甘和反抗心思彻底消弭。
韩馥性情怯懦,今日见三个老乡都是同样的意思,于是便要点头同意让出冀州。
正在这时,门外一个声音忽然响起:“韩中丞就算出让冀州,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韩馥在朝中官拜御史中丞,兼领冀州牧,是以门外之人如此称呼。
屋内四人闻听此言,具是心头一震,韩馥立即出声喝道:“何人在外呱噪,卫士何在!”
韩馥一声喝完,门外却不见卫兵动静,紧接着便看见屋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位背负长剑的中年大汉脸色平静地走了进来。
却见此人神色警惕,并不惊慌,而是大大方方地冲着屋内众人作揖行礼,然后这才说道:“王司徒府中客卿王越,今日受天子侍中、幽州牧、襄贲侯刘伯安长子所托,特来送信,还请韩中丞莫要怪罪在下不请自来!”
郭图见王越不过是个武人,顿时心中不喜,出言呵斥说道:“此乃州牧府重地,汝身负长剑不请自来,有何意图?”
辛评也是一脸不悦地质问:“门外本有卫兵把守,如今不见动静,你却将他们如何处置了?”
王越有些郁闷,正主韩馥都还没有发脾气,怎么他身侧的几个文人倒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副想要打架的样子,难道很能打?
韩馥此时反应过来,也是疑惑地问道:“吾与刘公子并无私交,不知为何要送信于我?”
王越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笺,放在韩馥面前不远处的一张几案上,然后说道:“本人护送刘公子出使幽州,路过冀州地面时公子得知韩中丞处境堪忧,因此派我过来送信一封,说是中丞大人看过之后便知公子的一片赤诚之心!”
郭图心中一紧,担心刘和在信中说些对袁绍不利的话,于是不待韩馥说话,便将手伸向了桌上的信笺,口中还说道:“就凭你随便说上几句,就能证明身份么?万一你是别人派来挑拨离间的呢!”
不等郭图将手伸到几案边,一道寒光闪闪的匹练刷地一下划出,然后稳稳地压在了信笺之上。却是王越忽然挥出了龙渊剑,毫不客气地阻挡了郭图看信的意图。
“此信是公子写给韩中丞的,还请这位先生自重!”
被一个武夫如此嘲弄,郭图闹了一个大红脸,厉声喝道:“匹夫,安敢如此欺吾!”
王越才懒得理睬郭图的愤怒,而是盯着韩馥一字一句地说道:“韩中丞,还请当面看完此信,公子是否怀有恶意,您一看便知!”
韩馥作为上位者,虽然懦弱了一些,但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如今门外不见卫兵动静,只能说明忽然闯进来的这个剑客已经将外面的护卫全都制服甚至是清除掉了,如果此时惹得对方发怒,屋内这几人皆非武人,只怕立即就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些,韩馥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然后来到几案之前拿起信笺,当众拆了火漆,掏出信瓤,仔细看了起来。
少顷,韩馥面无表情地看完了刘和的来信,然后揣进了自己的怀中。
“友若、仲治、公则,今日所议之事,我还难以做出决断,你们且回去等待几日,有些事情总不好在仓促之间便定下来,还是观望几日再说吧!”
韩馥话说的客气,既没有说自己同意将冀州让给袁绍,也没有说要死扛到底,一时之间将荀谌、辛评、郭图三人弄的有些疑惑。
这几人虽然没有看到刘和来信的内容,但他们却看出来韩馥的心态在王越到来之后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
郭图急忙提醒说道:“文节兄,切莫受了别人蛊惑而耽误大事!”
辛评也跟着说道:“刘虞如今在蓟县无所作为,刘和生性怯弱,这父子俩可不是可以依靠之人!”
韩馥心中暗想:这些人的说法果然跟刘公子信中说的一样,看来他们真是死心塌地想要投靠袁绍了。
“诸位的提醒我记住了,今日天色已晚,大家早些歇了吧。王壮士也可离开本府了,下次来时,还请先打个招呼,免得府中下人失了礼数。”
韩馥这话,便是下了无声的逐客令。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高干很生气
郭图、荀谌和辛评三人从韩馥屋内出来时,脸色有些不怎么好,当他们看到门外几个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卫兵时,脸上的颜色就更加不好看。
卫兵们身上没有伤口和血迹,看样子是被人打晕在地,并无什么生命危险。可就算如此,三人还是感受到了王越此人的可怕,因为刚才他们在屋中与韩馥说话时,没有听到屋外有任何动静。若是王越前来行刺,那么屋内几人包括韩馥本人,估计都没有什么幸免的可能。
就在郭图、荀谌和辛评三人发愣的时候,忽然一道人影从他们面前悄无声息地掠过,然后等他们转头去看时,便只能看到一道负剑的背影跃上一丈多高的院墙,瞬息之间消失了踪影。
“此人好厉害的身手!”荀谌不由感慨说道。
“友若可能不知,王越此人当年曾经匹马横闯贺兰山,于万千羌人之中取羌酋首级,是那种十分可怖的技击高手。”辛评说道。
“也不知道刘和写了一封怎样的信来,只怕对文节的心思已经产生了干扰。”郭图有些担忧地说道。“此事不宜久拖,我这就去见高干,让他查一查刘和是否已经混进高邑城内,若是此人果真在城中,倒是奇货可居!”
三人于是相继离开,韩馥府中少顷之后响起卫兵的惊呼之声。
“有刺客!抓刺客啦!”
夜色下的高邑城,被一层淡淡的焦虑情绪所笼罩。城中的人们陆续听说了袁绍提兵西进以及公孙瓒率军南下的消息,也听说了麴义在阵前反水倒戈的事情。
“那可是三万人啊!整整三万人怎么说反就反了?那可是韩州牧麾下一小半的兵力!”
“不懂就不要乱说!其实麴义早就暗中跟袁绍有勾搭,这次正好寻到一个投靠的机会,也算是给袁绍送了一份大礼。”
“唉……也不知道韩州牧这次能不能守得住高邑?”
“哼!守得住如何,守不住又能如何?反正他们这些当官的走到哪里都是享福,我们这些草根百姓总是受苦受累。说不得袁大人来了高邑之后,我们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咧。”
王越身形轻松地穿越在街巷之中,一路上甩掉了几拨暗中跟踪的人,听着从各家院落中小声传出来的议论,很快来到了一处不太起眼的院落。
“公子,已经将信送到韩馥手中。”
“有劳王大侠!”
“何必客气,不过是送一封信而已。方才我去韩府时,在韩馥房内碰上了三位文士,分别叫友若、仲治和公则,应该是韩馥帐下官员,他们一起劝说韩馥将冀州让给袁绍,与公子预料的丝毫不差!”
“哦,这几个家伙果然开始游说韩馥投降了,看来这次赶到高邑城还真是及时!且将听来的对话对我说说,我倒是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忽悠韩馥的……”
屋内对话的两人,自然就是大剑客王越和“雇主”刘和了。
离开三户亭后,在带路高手鲜于银的引导下,刘和等人穿过了伏牛山脉,然后经过荒芜人烟的洛阳地区,在黎阳渡过黄河之后,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高邑。
此时,已是八月初,距刘和离开长安有一个月,距离刘和离开三户亭二十天。
刘和本以为北归的道路会十分危险艰难,但实际上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因为选择了一条最为安全的路线,而且王越师徒和鲜于银等人十分警觉,有着丰富的潜行经验,所以一路上他们除了遇到过几股小规模的劫道匪徒之外,并未遇到袁术、曹操或者张杨等势力派出的军队围追堵截。
刘和后来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记忆中的那个刘和之所以会被袁术扣住,后来又被袁绍扣住,只怕跟他打着天子特使的旗号大摇大摆地从人家地盘上经过有关。
有道是“莫装逼,装逼遭雷劈”,穿越而来的刘和因为知道一些事情,所以从一开始便克制低调,不仅在丹水整出偌大的动静干扰袁术的视线,而且还甘愿吃苦,专挑偏僻难行的道路行进,自然就避开了众多势力的视线,顺利来到了冀州高邑。
一路上,刘和都在不停地安排史阿和丁况轮流离队出去打探前方的形势,等到他走到黄河边上时,便得知袁绍率兵西进的消息,于是加快行进速度,急忙向冀州治所高邑赶来。
在刘和的计划里,韩馥无论如何也不能现在就被赶出冀州,最好是在冀州坚持个一两年,等他抵达幽州并逐步掌握了老爹手下的部分军队之后,那时候韩馥是死是活对于幽州的形势就没有了太大的影响。
而且,就算是要让出冀州,韩馥也不能这么光棍地将冀州的兵马和手下文武将领一股脑地交给袁绍!
来到高邑城外时,鲜于银动用了刘虞安插在高邑的内应,使用了一些手段,顺利将刘和一行二十多人接进了城内,安顿在了靠近韩馥府邸的一座大户人家的院中。
按照刘和的说法,这叫做“灯下黑”,离韩馥越近,反倒越不容易被人怀疑和发现,而且还方便与那边进行联系。
刘和在写给韩馥的信中说了四件事情。
其一是公孙瓒忽然带兵南下,其实是袁绍在暗中捣鬼,目的就是为了逼迫韩馥就范。袁绍早就生了吞并冀州的心思,但他又不想损兵折将,所以就想用这种投机的办法吓唬人,达到不战而获的效果。
其二是冀州目前并非无人可用,无兵可战,关键是不能再让亲袁派们肆意散布有损军心士气的言论。虽然麴义率兵投靠袁绍对冀州的伤害很大,但沮授和张郃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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