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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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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大,便不愿与他争先,等到城门打开之后,跟在这个老头子的身后一起朝县衙走去。
不久之后,求医的人群来到了县衙门口,这里早有衙役把守在大门两旁维持秩序。
“求医的人排好队,不要挤成一团,今日张县尊坐堂,大家的病都有的治。”衙役们的态度挺好,看样子是受了张机的感化,也知道这种治病救人的事情能积福,可比催粮拉夫那种恶事做起来舒心。
走在人群最前面的老头子来到大堂上,看到一位面容俊雅,年纪约摸五十上下的儒者,正面含微笑站在医案的后面看着自己,便躬身行礼说道:“鄙人沈槐,近日得了忧虑之症,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身体一日瘦过一日,还请县尊怜悯医治,能让老儿多活些时日。”
张机仔细端详了面前这位老头子片刻,然后按正常流程走完望闻问切四步,又问了老者几个诸如犯病时间、子女情况、家境情况的问题,然后便提笔唰唰几下开出一张药方来。只见这药方上面写的是:五谷杂粮面各一斤,团成圆蛋,外边涂了珠砂,一顿食用,即可治愈。
老者不动声色地拿起张机给开的药方,然后走到衙门外的人群中,忽然放声大笑着念道:“哈哈哈……真个笑死人了,张仲景居然这般开药方!谁见过五谷杂粮能医病?笑话!笑话!”
老者拿着那张奇怪的药方大笑而去,只留下一群莫名其妙的百姓。
接下来的诊治便正常起来,求医的人挨个儿走进大堂,向张机讲述自己的症状,也有代替家中不便行动之人求医的,张机都仔细询问,非要确定了症状之后,才提笔开方。
时间一晃到了午后,张机就在大堂中草草吃过饭食,又开始给衙外求医的百姓诊治起来。这时,从衙门外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健硕的汉子,看他脸上气色红润,似乎并无什么不适。壮汉向张机恭敬行礼,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石块,摆在张机的面前,然后问道:“不知县尊可识此物?”
张机一眼就看出壮汉拿出的不过是生药铺子中极常见的一味药材,便有些不快地说道:“不过是一块寒水石而已,难道另有不同?”
壮汉摇头,说道:“这块寒水石自然与其他寒水石没什么不同,我听人说县尊便是以此物为主,调制白虎汤与人服用,专治各种伤寒引起的阳明热盛。今日吾来,却是想问问县尊,这寒水石除了能内服之外,可有他用?”
张机在医道上向来谦虚谨慎,而且尤其喜欢收集整理各种民间偏方,于是耐着性子对着壮汉说了几样寒水石可以入药的方子,但都是熬汤内服,却不曾提及外用之事。
“看来,县尊对着寒水石的作用,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耶!”壮汉忽然口出狂言,惊得堂外轮值的衙役侧目怒视。一个壮大的衙役头子大喝道:“兀那恶汉,休得胡言乱语,县尊乃当世名医,放眼当今天下,在岐黄之道上只有北方的华佗可以相比,你若是来瞧病,便虚心询问;若是来找不自在,休怪吾手中长棍无情!”
张机听出面前之人话里有话,便摆手制止了衙役的聒噪,而是虚心问道:“难道这位壮士还知道寒水石的其他用途?”
壮汉点头,一脸傲然地告诉张机:“寒水石不仅可以内服,也能外用,对于治愈断骨之伤作用甚大!具体的做法便是将这寒水石捣成粉末晾干,遇到断骨之人时,先正其骨,使得骨裂、骨断之处严丝合缝,然后用纱布混合药膏状的寒水石层层包裹,直至凝固晾干。伤者只要用了这寒水石膏制作的绷带固定骨伤之处,便可下地行走,不用担心伤处开裂,带到数十日过后,骨伤愈合之后,拆除石膏,便可见内里肌肤并不溃烂,而骨伤痊愈!”
壮汉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张机听的十分仔细,得到听完之后,只见他忽然起身,向着面前壮汉恭敬行礼,口中说道:“今日能得壮士指点,张某受益匪浅,来日便能施于伤者之身!”
“难道县尊就不怀疑这么做是否有效?”
“呵呵,寒水石性凉,本就有清热解毒之效,若按壮士的方法捣成粉末,待其凝固之后确实有加固伤骨的效用,却比柳木枝夹绑伤骨之处高明许多!就算老夫不曾亲自验证,也能想到此物外用绝对有效,不会害了伤病之人。老夫只是好奇,你今日来此不瞧病,却传技,所为者何?”
壮汉回答:“某对行医之道所知甚少,之所以明白寒水石可以外用,却是游历之时亲眼所见。除了这个法子,另外还有一些简单有效的技巧,若是县尊感兴趣,大可来城中客栈面谈!”
说完这些话后,壮汉昂首阔步离开。张机急忙派人跟在这汉子的身后,打听到他的具体落脚之处,只待白日坐诊结束之后,便往客栈中拜见这位奇人。
湘水客栈之中,魏延仔细回忆方才面见张机时的情形,觉得自己并未露出任何破绽,于是便悠闲地点了几样下酒小菜,独自饮酌起来。
魏延在见张机之前,反复琢磨,觉得唯有用跟医道有关的内容才能打动张机,然后便想起了当初在丰乡城所见医疗队在救治伤兵时的一些做法,而用石膏外敷治疗骨折伤的办法,便是其中一项。当时的惯常做法是用柳木枝夹绑伤骨之处,因为柳木五行属木,暗合了生发之意,但真正的效果却比石膏差了许多。丰乡城作为刘和在南阳秘密布置的一处练兵据点,在其中训练的士兵难免会出现手臂和腿部骨折的情形,刘和便将石膏也就是寒水石固定伤骨的办法传授出来,如今已经成为各军密不外传的治疗骨折的方法。
魏延除了在丰乡城见识过石膏绷带治疗伤骨,还见识过其他一些军中防疫和急救的方法,都是这个时代不曾流行和传播的技术,在他看来有这些东西打底,已经可以取得张机的重视和好感。
到了夜里,张机诊病结束之后,顾不得劳累一天,便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临湘客栈,拜见正在客栈落脚的魏延。
魏延早就招呼客栈后厨备下了几样清爽酒菜,等到张机到来时,便自来熟地招呼道:“张县尊忙碌辛苦了一天,鄙人略备薄酒,还请赏脸落座!”
张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壮士原来是客,理当由我为你接风,哪能倒了过来。”
“哈哈,张县尊何必拘泥陈规旧礼,谁请谁都是一个吃喝,难不成还比交流医技更加重要?”
张机听了魏延这话,也就不再客套,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与魏延一边饮食,一边探讨医技之术。
魏延肚子的干货虽然有限,但每每提到一些张机未曾接触过的军中救治之术时,都能令张机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两人不知不觉之间便聊到了深夜,张机索性连县衙也不回,打发了下人离去,竟是要与魏延秉烛夜谈。
等到夜深人静之时,魏延忽然对张机说道:“张县尊,我肚里那点货已经全都掏出来了,若是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却是爱莫能助。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如今医道之术蓬勃兴旺,若是县尊舍得下临湘城内这点家业,不妨前去见识一番,保管让你耳目一新!”
“敢问壮士口中所提的医道兴盛之地在何处?”张机一脸期待地问道。
“幽州,蓟城!”
听到“幽州”和“蓟城”时,饶是张机在官场上表现的迟钝木讷,此时也意识到了魏延的身份有问题,他不动声色地问魏延:“难道壮士便是从北面来?”
魏延摇头。“实不相瞒,小可乃南阳人氏,与您是同乡。只因受人之托,今日特地传话于仲景先生。”
“不知你受了何人所托?”
“骠骑大将军,刘世仁。”
“曾闻刘荆州与骠骑将军不睦,吾乃刘荆州治下官员,你今日前来见我,替刘世仁传话,就不怕我把你扭送到襄阳?”
“呵呵,仲景先生却是在消遣我了。医者仁心,想我此来不仅没有对临湘有半分破坏,还给先生献上不少治病疗伤的窍门,先生感谢我还来不及,又怎会将我扭送襄阳?况且,就算我去了襄阳,以刘景升的性格,绝对不敢开罪骠骑大将军,到时候最多是把我礼送处境而已!”
张机见魏延表情坦然,于是抚须笑曰:“壮士果然不似凡夫俗子,今日能得一见,却也幸甚!不知那刘世仁不远千里地让你带话给我,都说了些什么?”
“骠骑将军听闻先生有志于控制瘟疫,根绝伤寒杂病,想请先生拨冗北上一趟,与北地名医华元化一起探究如何控疫和防止伤寒。”
张机听说刘和邀请他北上,心中有些意动,但想到路途遥远,需要穿过几个势力控制的地盘,便犹豫说道:“吾亦听说蓟城有一所专门研究医理的学院,其中聚集了不少杏林高手,奈何此去数千里之遥,道路之中又多兵匪横阻,只能是心向往之啊。”
“不敢欺瞒仲景先生,北地如今干旱日久,骠骑将军担心北方草原上的胡人将鼠疫传播过来,涂炭我汉族生灵,因此想请先生尽早赶往北方,防范可能爆发的大瘟疫。吾曾听闻先生的族人当年便有许多被瘟疫夺取了生命,如今北方近千万百姓命悬一线,还请先生怜悯!”
张机想到当年族内在瘟疫中死去的八成族人,心中犹如刀搅,身为医者的道德心和荣誉感激起了他前往北方的决心,他对魏延郑重说道:“防疫事大,不容有失,张某这就回去收拾行囊,明日一早启程前往北方!”
“先生莫急,吾已让人备了舟船,一路可护送你从长江水道只抵广陵,然后再经陆路前往东海朐县,而后乘坐海船直抵蓟城!”
正文 第四八八章 巨大吸引
魏延此来,虽然只是与张机见了两面,便能说动张机前往北方,并非他的口才有多么高明,只因为他展露出来的一些救治技巧勾起了张仲景强烈的求知欲,更因为他提到了北方可能出现一场大瘟疫,彻底激起了张仲景身为医者的责任感。
张仲景从客栈回到县衙之后,将官印悬于大堂之上,然后给长沙太守韩玄留了一封书信,大意就是说自己因为要去找人印证医道,暂时只能辞掉临湘县令这份差事,如果韩玄等得及,那么日后他回来还做这个县令,如果韩玄不愿意等,便将官印授予他人,自己绝无半点怨言。
此时正逢乱世,官员挂印而走的事情时有发生,张机给韩玄来这么一出,倒也符合他的性格。张仲景从来就不是一个官迷,如果不是为了有一个体面的身份养家糊口,他早就专心于医道之术,而不是只在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两天在县衙内坐堂替百姓诊病。
因为担心百姓挽留,张机在安顿好家人之后,便乘坐一辆马车随魏延悄悄地离开县城,然后来到城外湘水边的一处渡口。这里早有魏延安排下来的一条客船,船上的艄公和浆手也是信得过的自己人。张机与魏延一起登船,然后顺着湘水经过洞庭湖和云梦泽,接着进入长江。经过江夏段长江航道时,魏延便亮出自己在军中的身份,这段水域正好处于黄祖的管辖之下,而黄射作为黄祖的儿子,面子自然好用的很。
舟船继续顺流而下,途经扬州段航道时,便靠着北岸航行,这里依然属于黄祖控制的势力范围,因此依然通畅。直到舟船过了春谷,便进入孙坚的势力范围,江上时常有来往的哨船巡游,但也不禁止经过的客船。魏延用银钱开路,打发了几拨临时登船的东吴水兵之后,终于护送着华佗安全抵达了长江下游的广陵。广陵虽然仍为陈家控制,但却不敢与明目张胆地作对,军情司在这里设有一个不小的据点,对外挂的是蓟城商行的名头,其主要任务就是对长江以南的孙坚势力进行监控。
魏延并未上岸,只是通知广陵城内负责接头的人连夜前来将张机接进城去,等到完成交接之后,他便悄悄地离开,谁也不知道下一站他会去哪里。
却说张机离开临湘几天之后,那日曾来县衙诊病的奇怪老者忽然带着一大堆礼品前来感谢张机。当他听说张机已经挂印而去时,惋惜的只跺脚。
原来,这位老者名叫沈槐,也是一名行医多年的医者,他那日前来向张机问诊,倒也不是试探张机的医术,而是真的遇到了一块心病。沈槐已经七十多岁了,却还没有子女,他整天惆怅后继无人,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慢慢地便忧虑成病。那日他来让张机帮着瞧病,当时张机已经猜到了来者的身份,但为了照顾老先生的面子,却也不说破,而是开了一个十分荒诞的药方,便是那个杂粮方子。
沈槐拿着药方回家之后,便让家中下人把那五谷杂粮面做成的药丸,挂在屋檐下,逢人就指着这药丸把张仲景奚落一番。亲戚来看他时,他笑着说:“你们看!这就是张仲景给我开的药方。谁见过五谷杂粮能医病?笑话!笑话!”
朋友来看他时,他也笑着说:“看!这是张仲景给我开的药方,谁一顿能吃五斤面,真滑稽!滑稽!”
同行的郎中来看他时,他笑着说:“看!这是张仲景给我开的药方。我看几十年病,听就没听说过,哈哈!哈哈!”
老家伙一心只想这件事可笑,结果把忧心多虑的事全抛到了脑后,不知不觉这心病居然便缓解了。等他意识到这是张机有意开出的荒诞药方,而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开心起来之后,沈槐便打定主意想把自己一生积累下来的医道经验传授于张机。
如果不是魏延出来截和,本来按照正常的节奏发展下去,张仲景就会对沈槐说:“我们做郎中的,就是为了给百姓造福,祛病延年,先生无子女,我们这些年青人不都是你的子女吗?何愁后继无人?”现在张机已然离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归来,沈槐只能是满怀遗憾地离开了。
南面张机还在路途之中时,北面的华佗终于被刘和接连几封书信催到了邺城。
“神医,这次实在是有件十分要紧的事情要当面与你商量,还请勿怪小子催促则个。”刘和一见到华佗,便向老先生告罪,生怕神医心里不痛快,然后影响了接下来的大事。
“公子却是严重了,若是知道近期你要寻我来邺城,当初我也就不答应赵州牧亲自前往辽州,只派几个弟子过去。”华佗一直视刘和为宏扬医道的最大靠山,对于刘和的紧急召见并无任何怨言。
一番寒暄之后,刘和便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华佗听了以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大灾之后常常有大疫,公子不惜运粮千万石拯救天下黎民百姓,若是好不容易活下来的灾民却被瘟疫夺取生命,那真是吾辈心中永远都无法抹去的耻辱!”
刘和拿起已经起草好的一部《卫生防疫法案》,递给华佗。“先生,这是我亲自拟制的全民对抗疫病的法令,还请你给把关,看看还有什么缺失和需要修改的地方。”
华佗翻开法案的扉页,便见上面写着:疫病无情,数百年来吞噬了大汉千万黎民,皆因对抗之法不得要领。对待疫病,既要知道其种类和成因,更要教育全体人民掌握基本的卫生防疫知识,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
这段话,谈不上文采斐然,有着典型的刘和风格,其中出现的“全体人民”、“卫生防疫”、“知识”等词句,也是刘和专属词汇,虽然新鲜,但看到的人很容易就能理解刘和想要表达的意思。
“第一章,目前各地流行的疫病分类,表现症状及其传播途径。”
“第二章,防范疫病流行的通用做法和卫生习惯。”
“第三章,疫病发生初期的表现形式及应对措施。”
“第四章,疫病大规模爆发之后的强制措施及对策。”
……
“第十章,全民卫生防疫知识的普及方案和计划。”
华佗逐字逐句地认真阅读着刘和花费了半个月心血,结合两世经验思考得来的成果,心中不由得涌起浓浓的崇拜之情。华佗无法想象刘和这样一个志在天下的英雄,怎么有精力和能力写出这样一份通俗浅显、贴近实际的卫生防疫方案,虽然这份法案还是草稿,但华佗毫不怀疑只要各地按照这个法案执行,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制止瘟疫的肆虐横行。
“公子,这份法案十分详尽,也简单易行,只是其中有些规定与各地的民俗习惯会产生冲突,可能会遭到那些地方百姓的抵制和反抗。”
“还请先生具体说说都是那些规定。”
“比如这一处,‘凡是发现疫情出现的户族或者村落,要立即实施隔离,已经染病死亡的,必须实施火化并且深埋’,国人都讲究入土为安,更是将亲人的遗骸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这火化之法想要推行,只怕是千难万难。另外,有些偏远地区还信奉一些奇怪的教义,他们或是将族人天葬,或是水葬,这也有火化深埋明显冲突。按照公子的分析,对感染了疫病的尸体进行焚烧深埋是极为重要的一项防疫措施,如果无法推行火化之法,只怕会严重影响到防疫法案执行的效果。”
刘和同意华佗的分析,沉着脸说:“火化这一条,必须坚决贯彻执行!若是遇到抵抗,只能用暴力的办法解决了,我不可能坐视瘟疫四处传播,更没有时间和耐心去向每一个人解释。”
“公子可曾想过,推行防疫法本是一项得人心的仁政,若是最终用了暴力的手段而导致民怨沸腾,甚至是流血冲突,您的一片苦心岂不是付诸东流?”
神医虽然不问政治,但说出来的这番话却是令人深省,充满了哲理。
刘和为难地问:“那我该怎么办?”
“不知公子对当初黄巾首领张角的行事方式了解多少?”华佗忽然莫名其妙的问道。
刘和想了想,便回答道:“张角当初自称‘大贤良师’,奉事黄、老之道,大肆畜养弟子,跪拜首过,用符水咒说替百姓疗病,病者颇愈,百姓便相信了他。后来起事之时,八州雷动,响应者超过百万,引起一场浩劫,至今余孽仍存,黑山张燕便是其中最大的一股势力。”
华佗替刘和分析说道:“张角假托黄老之命愚弄民众,固然可恨,但若是没有几分医病的真本事,只怕也无法鼓动如此多的民众。以我在各地行医多年的经历来看,若是能有一种教义影响和感化百姓,让他们相信即使亲人的遗体被火化之后,灵魂依然可以到一处安乐所在,那么大家就不会阻挠火化之法,甚至还会乐意见到亲人的遗骸被化火深埋。”
听完神医这一席话,刘和心中暗自感慨,觉得华佗真是说到点子上了,此时民众愚昧,如果能够借助宗教的手段实现自己的想法,不仅不会引起动荡,反而可以凝聚人心。
只是宗教就像人类社会的一剂精神鸦片,一旦沾染上了,那就无法戒除。
到底要不要扶持一种新的教派呢?刘和顿时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正文 第四八九章 英雄与刽子手
漠北,位于瀚海沙漠群的北面,历来都是北方游牧民族向中原汉族发动侵掠的大后方,在没有铁路和发动机的古代,沙漠南边的农耕民族想要向北征伐,光是粮草运输就能拖垮一个帝国。
当年汉武大帝征伐匈奴人时,耗光了文景两底在位时积累下来的国力财富,用了十年的时间,也只是把匈奴人从漠南草原逼得退回到漠北,骠骑大将军霍去病更是死在了北征的道路之中。
匈奴人在漠北分裂之后,其中大部向西迁移,翻过了葱岭,去祸害位于西亚的那些民族和部落国家。留下来的匈奴人过不惯漠北艰苦的生活,于是向大汉帝国低头,内附到长城以南半耕半牧为生,直至昔日匈奴人的奴仆鲜卑人在大鲜卑山崛起,用了一百多年的时间便占据了北方幅员万里的大草原。
崛起的鲜卑人在一代雄主檀石槐的统领下,形成了东部、中部和西部部落大联盟,最强盛的时候他们控制的疆域东边直达大鲜卑山,南边抵达雁门和云中,西边直达西域的乌孙国,北面则不知道到了哪里。然而鲜卑人虽然强盛一时,但却未能形成统一的国家,在檀石槐死后,部落大联盟分崩离析,草原上的大小部落既互相攻伐,又不时南下侵掠汉人,这样打打杀杀多年,鲜卑人和汉人谁也没能真正沾到便宜。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才彻底改变了这种杀过来,打回去,卷土重来,又被打回去的无聊游戏。
这个人,便是刚刚加封为骠骑大将军的刘和。
历数刘和统兵以来与鲜卑人交手的战斗,双方投入的兵力一次超过一次,而死在幽州外围的鲜卑人更是超过了十万以上。这些死去的鲜卑人,全都是各个部落中的壮年男子,更有不少还是部落内的勇士,是某个部落的精神象征。
除了战场上死去的鲜卑人,还有五万鲜卑俘虏被刘和下令阉割之后投进矿坑和地道之中从事最为辛苦的体力劳作,最终等待他们的命运也是早早地累死,然后被填进废弃的坑道之中,就连灵魂都要永远被镇压在里面,永世不得往生。
刘和从初平二年返回幽州至今,时间刚刚过去十年,因为他的存在,北方草原上人口最多的鲜卑族失去了十五万精壮男子,这对于总人口不过百万的鲜卑人而言,已经不是伤筋动骨的伤害,而是致命的打击。如果再来一个十五万,鲜卑族内便只能剩下老人、妇女和儿童,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消亡和湮灭。
在北方汉人的眼中,刘和如今就是他们的天神和英雄,而在北方大草原上游牧民族的眼中,刘和就是一个魔鬼和刽子手。曾经,当刘和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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