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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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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司马如此谨慎小心,是不是把阎柔想得太过不堪了一些?”鲜于辅有些不悦地说道。
赵云不便接话,李严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觉得夏侯司马如此小心谨慎,一点也不为过。从今天刚刚接到的前方情报来看,轲比能三日前便率军逼近马城三十里外,说不定昨日就与马城守军发生了战事。阎柔的态度一直暧昧,若他在此关键的时候倒向轲比能,一起向太傅大人施压,则马城便有危机!”
“夏侯司马前往马城所走的粮道是沿着歠仇水而上,而这路上有一段距离广宁城不过十五里!阎柔若生了异心,他不必亲自出面,只需安排手下扮成马贼盗匪的样子,埋伏在这一带发动偷袭,就算不能得手,也可以迟滞运粮的队伍。一旦粮队遇袭的消息传往马城,对于军心士气的影响,不可想象!”
李严这么一分析,刘和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差点就要开口责怪李严,为何当初没想到这些,现在再扯这个淡,不嫌晚么?要是老爹在马城出个意外,他以后从哪里再抱一条安全又可靠的“大腿”?
赵云倒是一直保持着冷静,他此时开口说道:“公子不必过于焦虑,云有一个想法,若是可行,当能化解这种危险。”
“子龙快说!”刘和一脸的期待。
“云请公子将城内五百未曾出动过的骑兵拨予卑职,我立即率这五百骑前往广阳控制阎柔族人,然后带上阎志快马追赶夏侯司马,到时阎柔见到阎志,心中便会明白,不敢妄动!”
赵云虽然对于挟持人质这种事情有些抵触,觉得非英雄所为,但事关公子父亲安危时,也顾不得这段时间催粮的辛苦,顾不得别人事后非议,直接向刘和主动请缨。
赵云此时所言,正中刘和心中所想。当刘和意识到阎柔其实才是最大的麻烦时,他惊讶地发现老爹麾下虽然兵马众多,但真正能拿出手来的武将竟然连一个都木有!
当此危急关头,岂能将浑身是胆的赵子龙留在自己身边?
刘和强压着心头泛起的种种自责,沉吟片刻,开口说道:“这样吧,子龙和诚弼同时返回营中整顿兵马,其中子龙率领五百未曾出城的骑兵即刻前往广阳,诚弼则带着七百骑兵赶往灅水岸边,接到雍奴来的粮队之后,继续走水路西进,至于原本分配的催粮任务,便由明辉都尉接手!”
众人听懂了刘和的话,公子这是要将赵云、鲜于辅同时派往前线的节奏!
鲜于辅急忙劝说刘和:“公子,若是如此布置,留守蓟城的兵力便仅剩三千五百步卒,万一驻守右北平的公孙范率军来犯,则蓟城危矣。另外,居庸一带的乌桓人若是受了阎柔蛊惑,有所异动,则蓟城的形势比马城更加严峻!”
刘和心中已有决断,不为鲜于辅所言动摇,说道:“蓟城坚固,粮草储备充足,就算只剩三千五百人驻守,只要本公子誓与城中军民同生死,没有十倍之敌前来围城,又能奈我何?再者说了,明辉出去催粮也快返回,他麾下尚有一千五百步卒和五百骑兵,关键时候也能顶用。若是形势真到了那般四面楚歌的时候,吾父也就没有必要死守马城,到时候率军回援,试看谁能抵挡!”
李严对于刘和这种看似冒险的做法很是赞同,出语说道:“公子所言有理,只要蓟城之内的十万军民上下同心,遍观幽州,尚无人可以在短期内攻破城池!”
支援马城的方案既已议定,几人立即按照分工各自行动起来。
刘和先行一步,直接前往灅水岸边迎接刘放的到来,赵云则派人向已经抵达广阳的马台送去命令,让他立即带着粮队出广阳向北而行,争取次日天黑之前在灅水岸边与鲜于辅的队伍汇合。
赵云离开时,小声对刘和说道:“公子,云在雍奴时,不仅招揽到刘子弃,顺手还带走了一个名叫马台的小吏。马台此人能力如何,尚难评价,但他曾向我提及一人,声称此人勇武不凡,可为良将。”
刘和闻言,好奇地问道:“此人姓甚名谁?”
“此人名曰孙礼,字德达,与马台同为涿郡容城人,曾结为义兄弟。”
“孙礼?!”刘和心头一动,忽然想起了史书中记载的那个为了保护曹叡而欲独身搏虎的“二杆子”孙礼。
“孙礼如今人在何处?”
“听马台说,似乎在老家侍奉失散多年的老娘。”
“正方,容城距离蓟县有多少路程?”
“启禀公子,约为三百里。”
“你返回城里之后,安排丁况带人前往容城一趟,想办法将孙礼和他娘亲接到蓟城来!”刘和对李严交待说道。
远在容城郊外的某位青年壮汉,此时正赤裸着上身在院内劈柴火,忽然一阵风吹来,令他不由得一哆嗦。
“阿——嚏!”
汉子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挥动手中大斧继续劈柴。
屋内传来一位老妪的声音:“礼儿,天气寒冷,你还是披着外衫干活啊,小心染了风寒!”
这汉子对老娘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于是将绑在腰间的衣衫上半截套在了身上。
与此同时,远在马城的刘虞正一脸阴沉地看着刚刚接到的密报。
“运粮队伍途径广宁一带时,夜里忽遇数千劫匪,幸得统兵头领夏侯兰机警镇定,经过一番浴血奋战,打退了贼人的袭扰!”
刘虞将写有密报的纸片递给一旁的程绪,面无表情地说道:“看看吧,有人这是要在我们背后插上一刀!”
程绪急忙拿起纸片飞快地看了一遍,然后不无忧虑地说道:“此事断断不可让城中将士们知晓!卑职昨日暗中清点城内储粮,仅能供大军再食五日。”
刘虞说道:“我们可以堵住自己人的嘴,可你能堵住宁城那些人的嘴么?”
“轲比能已经率军试探着攻城两次,若是城中将士此时获悉粮道被截的消息,只怕不等轲比能再来攻城,便要发生哗变啊!”程绪更加担忧起来。
“本官命你立即率领五千骑兵出城,沿歠仇水而下,无论如何也要将夏侯兰和粮队给我救出来!”
“大人,万万不可啊!城内本来只有一万六千多人,经过连续两天与轲比能的小规模对战,死伤已有千余人,卑职若是再带走五千人马,城中便只剩下一万人,实在太过薄弱!”
“既然如此,你便带着三千人马前去接应,务必在一日内赶到,这次我倒是要看看还有多少马贼盗匪敢于拦路!”刘虞脸色铁青地下了命令。
正文 第九十一章 三杀令
夏侯兰静静地坐在河滩边一块大石上,渐渐西坠的夕阳,将橙色的余辉洒在他的左颊。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河滩上,静静地躺着近百名士卒,此时,他们已经没了任何生机。
昨日夜里一战,兄弟们殊死抵抗,让来犯的贼人丢下了至少四百具尸体,最终退回歠仇水的对岸。
事实证明,夏侯兰选择河滩相对狭窄的南岸行进和宿营,实在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若非他时刻提防着河对面的动静,严令夜里巡逻的军侯和士兵保持着警惕,或许此时“躺”在河滩上看落日的就不是近百人这么少了……
夏侯兰带队,遵守军纪十分严格,有时候甚至是到了死板和苛刻的地步。
比如,他要求士卒严格遵守野外扎营的规矩,每天夜里就算是少歇息一个时辰,也必定要在营地外侧挖出一些陷坑,摆上一些阻碍人马进行的石块和荆棘。
又比如,他每天都要求随行的民夫们将车队按照装载被服衣物的车辆摆在最外,肉食杂物车摆在中间,粮食和草料车在最内的阵型紧密排列,临睡之前必须熄灭所有的火堆,保证营地内漆黑一片,不见任何火光。
士兵和民夫们对于夏侯兰这些要求,多少有些抵触,但每次见到他亲手挖掘陷坑和指挥调度各类辎重车辆时,便自觉地闭上了嘴。人心都是肉长的,像夏侯兰这样身先士卒的头领,总是能够获得大多数士兵们的支持。
昨日夜里,队伍终于来到了夏侯兰最为担心的地段,他早早地便命令士卒们从河滩上将大量的石块搬到营地外围,然后又特意将所有的辎重车辆围着河岸形成了一个半圆的阵型,并且在车阵靠近西边的位置处留下一条仅能供一骑进出的通道,又在靠河的内侧地带修筑了一道临时的堤坝,可以防止有人从河对岸摸进营地。
做完了这些,夏侯兰还是有些不放心,当时灵机一动,竟然下令将全部的衣物和被服统统卸下车,分发到所有的民夫和士卒的手中。
劳累不堪的民夫和士卒们吃过晚饭,纷纷倒在铺得厚实暖和的营帐内呼呼大睡,大伙儿都觉得夏侯司马人不错,虽然平时严厉了一些,但对大家还是体恤和关心的,居然将送往前线的被服和衣物发给大家使用。
其实,他们都错误理解了夏侯兰的用心。
三更时分,负责值守的第三个军侯忽然看到河对岸有几点火光在晃动,他急忙跑来向夏侯兰报告。
卧不卸甲的夏侯兰,睡的很浅,当他听了军侯的报告之后,急忙出账来到水边向北眺望。
“不好,对面至少有上千人马正在汇聚,赶紧喊醒所有的兄弟们和民夫,切莫点火,保持肃静!”
军侯依令而行,先是喊醒其余三个军侯,然后四人又去唤醒熟睡中的士兵。
士兵们听说有大股的贼人正在河对岸集结,一个个睡意全消,赶紧拿起武器出账集合。
黑暗之中,夏侯兰语气平静地说道:“兄弟们,对面那伙贼人越聚越多,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该做的部署都已经做好,此时我们有歠仇水可为依凭,若是贼人直接渡水来袭,我们可借助河边的土坝作为掩护,将他们统统射死在水中!若是贼人绕到上游渡河,我们有车阵作为掩护,他们一样讨不到好去!”
“我夏侯兰对大家没有别的要求,只需兄弟们在贼人冲过来时保持克制和冷静!若是他们放火箭烧我们的车辆,大家便发动民夫将被服盖在车顶,然后取河水浇之,如此我们的阵型便可保持不乱。只要敌人冲不乱我们的阵脚,他们就进不来,我们就可以用弓箭射杀他们!”
“最后,我宣布三条军纪:临敌畏惧不前者,杀!意图逃跑者,杀!散布谣言扰乱军心者,杀!”
随着夏侯兰宣布了“三杀令”,营中气愤为之一紧,不论士卒还是民夫,纷纷行动起来。
少顷之后,有小股的贼人骑在马上渡河,悄悄朝着这边的河堤而来,夏侯兰安排了一百名士卒藏在土坝之后,等到这些贼人渡到河中时,一起朝着河里的黑影射箭,顿时响起一片惨叫之声。
河北岸的贼人头目看到直接渡河不可取,于是留下少量手下打着火把继续晃动,他则带着大部分的手下向歠仇水上游走了五里,然后从这里下水之后向南渡河。
轻松击退了河中的小股贼人之后,夏侯兰不敢放松,命令士卒们继续保持警戒。
半个时辰之后,河滩上游传来隆隆的马蹄声,两千多贼人忽然点燃了火把,声势骇人地冲了过来。
夏侯兰看着远处无数火把,口中骂了一句:“蠢货!如此黑夜打着火把,生怕我们的弓箭手看不清么?”
其实,倒不是那贼人头目真的蠢到无药可救,只是他错误地估计了这支运粮队伍殊死反抗的决心和夏侯兰的冷静。
贼人头目自以为留在河北岸的数百人还打着火把在那里佯动喊叫,自己这边又忽然亮起数千支火把,顷刻间就能营造出两面包抄的效果,可以对防守的官兵造成巨大的恐慌,岂料夏侯兰早就宣布了“三杀令”,此时营内的士兵和民夫们根本就没有退路,只能依靠车阵的掩护与来犯之敌死拼到底!
“弟兄们,沉住气,等贼人靠近之后,听我的口令射箭!所有手中拿石块的民夫,听我的号令向外投掷!”
渐渐地,无数火把组成的长龙冲到了营地外围。
“放箭!”
“再放!”
“投掷石块!”
尽管外面已是人马嘶鸣,营地里却安静的可怕,只听得见夏侯兰清晰激昂的口令声不时响起。
“哎呦,地上有坑!”
“直娘贼,怎么这么多的大石!”
“不好,对方营内有大量弓箭手!”
“快,放火箭烧他们的营盘!”
突然遭遇迎头痛击的贼人慌乱起来,有人不幸中箭坠马,有人胯下马匹被陷坑折断了前蹄,有人被地上乱七八糟的巨石绊住道路……
当见到远处射来的大量火箭时,夏侯兰立即下令:“将被服顶起来,盖在马车顶上,赶紧向上泼水!”
半夜里被惊醒的公孙纪,悄悄从营帐内探出头来,他看着不远处那个指挥若定的身影,一时之间,心头五味杂陈。夏侯兰越是表现的突出,公孙纪在官兵面前的威信就越受冲击,可这种危险时候若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指挥,说不得自己也得交待在这冰冷的河滩边上。
贼人见火攻无效,又冒死向前冲锋了两次,结果都被夏侯兰指挥士卒用弓箭打退。
幽州的骑兵,不仅要精通骑术,而且要擅长射箭,否则对上以骑射见长的乌桓人和鲜卑人,根本就没法阻挡。正因如此,所以一名合格的骑兵,从入伍到真正训练成熟,需要至少三年的功夫。
夏侯兰此行所带的千名骑兵,是刘虞麾下压箱底的三千精锐之中的三分之一,他们虽然无法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相比,但也是训练成型的老兵,所以躲在车阵后面射箭根本没有任何困难。正如夏侯兰分析的那样,只要车阵不破,敌人冲不进营地,则守方军心就不会乱,便可以一直坚持下去。
真正令这些贼人没有想到的是,夏侯兰竟然想到了用浇湿的被服掩盖车壁的办法,这使他们意图用火箭袭击营地的想法彻底落空。
还有一点,也是令守方觉得踏实而让贼人们感到恐怖。
夏侯兰押送的这批粮草军资当中,有十几辆大车上装载的全是运往马城的箭矢!
防火车阵、不受数量限制的箭矢、下马射箭的骑兵,再加上一个军纪森严且冷静到可怕的头领,还有一群不停从内往外丢石块的民夫……
好吧,谁遇上这么难缠的对手,谁特么的就是见鬼了!
贼人们在尝尽了苦头,死伤近五百人之后,终于无奈地选择撤退。
然而,令他们更加无法想象的一幕紧接着出现了!
夏侯兰见贼人败走,对着身后早已准备就绪的百名骑兵大吼一声:“真定出来的兄弟们,随我冲出阵去杀敌!”
一百名曾在蓟城校场上出过风头的真定士兵齐声高呼:“夏侯司马威武!杀敌!杀敌!”
下一刻,以逸待劳的夏侯兰如出笼的猛虎,率先从预留的通道冲了出来,大吼着向跑在后面的贼人杀了上去!
夏侯兰此行所率千骑,编有四名带队的军侯,每人各领两百骑,夏侯兰则自领一百真定骑兵,外加一百名临时编入进来的幽州骑兵。按照汉军前后左中右的惯例,四名军侯行军时分列前后左右,夏侯兰则自领中军在内。
此刻,夏侯兰亲自统率一百中军骑兵从营地内杀了出来,虽然人数不多,但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却彻底震慑了贼人和留在营内的幽州骑兵。
几名军侯没有接到夏侯兰追击的命令,所以此时不敢妄动,只得看着夏侯兰带着百骑消失在营地之外。
贼人的先头部队已经开始渡河,忽然听到后方传来喊杀之声,顿时惊慌失措,再也顾不得保持队形,像鸭子下河一般“噗通”、“噗通”跳下了冰冷的歠仇水。
贼人头目情急之下,赶紧带着数百手下拦截追上来的夏侯兰,不料却被状如疯虎的夏侯兰一枪刺落马下。这个倒霉的家伙临死之时,忽然想起离开宁城时阎柔对他说的那句话:“到时候只抢粮草和军资,不要轻易杀人……”
尼玛,真是坑爹啊,不要轻易杀人?老子如今要死了!
正文 第九十二章 送颗人头去马城
打仗不是过家家,总是要死人的。
尽管夏侯兰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临敌接战时也尽量做到了镇定指挥,最后甚至还发动了一场吓破贼胆的逆袭,但却无法挡住乱战之中贼人射入营地内的所有箭矢。
所以,当战斗结束之后,己方还是死伤了数百人,其中当场死去的士兵有七十三人,到了白天重伤不治的又死去二十三人,其他受伤不会损及性命的还有两百多人。
到了天明之后,夏侯兰让士兵打扫战场,发现被射死的贼人大多数都是乌桓人,少部分是鲜卑人,其中还有一个是汉人的发型和服饰,便是死在夏侯兰枪下的那个“倒霉蛋”。
夏侯兰发动营中所有没有受伤的人跑出来收集夜间射出的箭矢,又将死去的敌人尸体抬到了河岸边上垒成高高的一堆,还将敌人死去的马匹统统拖进营地里剥皮割肉,充作军粮。
到了此时,大家其实已经知道所谓的贼人来自哪里。为了照顾伤者,同时也是防止转移营地时受到“贼人”袭击,夏侯兰决定留在原地不动,并在击退贼人之后立刻向马城方向派出了求救的信使。
漫长等待的一个白天即将过去,河对岸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子,似乎昨夜里发生的那场袭击,已经被潺潺流动的歠仇水带向了远方。
夏侯兰看着夕阳终于藏进了远处的山脉背后,缓缓起身,来到死去的士卒面前,轻声说道:“还请诸位兄弟们安息吧,若你们在天有灵,便在天上看着我夏侯兰有朝一日亲手砍下那个人的头颅,用鲜血来祭奠你们!”
四个军侯就站在不远处,他们静静地看着夏侯兰在那里自言自语,心中对于这个从真定来的汉子充满了敬佩之情。
悄悄从宁县赶到广宁城中的阎柔,没有见到整车整车的粮食从城外运回来,也没有见到那个他甚为倚重的心腹,只看到两千多垂头丧气甚至是惊慌失措的士兵,在拂晓时分逃了回来。
阎柔狠狠地撕扯住一个乌桓千夫长,大吼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让你们劫的粮食呢?我的那个兄弟去哪了?”
千夫长垂头沮丧地说道:“那个押粮的汉人头目不是人!他似乎早就料定了我们夜里会渡河袭营,不仅在靠河的地方修筑了阻拦的堤坝,还在营外挖了许多大小的土坑,摆放了许多石头,更在营地边缘摆下了足足三层的车阵,儿郎们根本就冲不进去!”
“这群该死的汉人,他们似乎有用不完的箭矢,他们甚至准备了防火的东西!儿郎们死的实在太冤枉了,他们有的被射死,有的却是坠下马被自己人活活踩死,还有的甚至是被营地里丢出来的石块砸死!我听走在后面的兄弟讲,大人您的那位兄弟,在断后的时候,与汉人头目交战,不幸被挑落马下……”
阎柔听完千夫长的悲痛哭诉,那张长满络腮胡的黑脸变得更加难看,似乎下一刻就会燃烧起来。
“立即派人散出去打探!一定要查出此人是谁!我阎柔一定要手刃此人,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阎柔像一头受伤的狮子,在屋内疯狂地摔打着目光所及的物品。
不怪阎柔如此恼火,他实在无法接受精心谋划的一场夜袭,竟然变成了大败而归的结果。
下午的时候,撒往下游的哨探回来向阎柔奏报,声称从沿岸村庄的一个老汉口中获知了押粮汉军头目的姓名。
“启禀大人,这个老汉前日曾为运粮的队伍引路,无意中听到士卒们交谈,言及带队的统领复姓夏侯,至于名字叫什么,却不得而知。”
“废物,蠢货!打探了半天,就带回来这么点有用的信息?鬼知道这个叫夏侯的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阎柔又开始在屋内摔打物品。
“启、启……禀大人,卑职还探到对面运粮的队伍今日一直没有动静,似乎在等待援军接应。”前几天还领过奖赏的这个探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滚,给我滚出去!这事还需要你专门打探么?上午就有人回来报告过此事了,只要站在歠仇水边上打眼看一看,是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哨探被一通臭骂之后撵了出来,阎柔一个人继续在屋内生气。
“不行,此事绝不可如此罢休!今日夜里我便亲自带人前去袭营,我倒要看看这个叫夏侯的家伙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
就在阎柔大发雷霆的时候,远在广阳的阎家坞堡内,阎家的老族长也在摔杯子砸碗。
“实在是欺人太甚!居然将我阎家堡给围了起来!堡外那个白袍小将难道不知吾儿的厉害么?”阎老族长狠狠地拍着书案,腥臭的唾沫星子溅得四处都是。
阎志小声说道:“听人说,门外那个姓赵的,曾在安次县屠了与他同姓的赵家堡……”
“什么?来的居然是这个赵屠夫!”阎老族长嘴角的肌肉不由抽搐了几下。
“这个姓赵的围了咱家坞堡,只是让你陪他前往马城么?”
“他在堡外喊话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似乎并无太多恶意。”
“哼,你个竖子,懂什么!他这是想要带着你去要挟你那远在宁城的大兄呢!”
“我们阎家在幽州也是有名望的大族,这个姓赵的如此行事,就不怕引得州中大族不满?”
“若是搁在平时,他这么做,自然会受到州中大族的群起而攻之。可如今鲜卑人要来攻打幽州,你那大兄却跟刘伯安闹了别扭,姓赵的前来挟持你前往马城,却是为了影响你的大兄,其他大族就算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的。”
“这么说来,我是非去不可了?”阎志有些焦虑地问道。
“且等一等,待老夫出堡去会一会这个姓赵的!”
不多时,阎老族长走出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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