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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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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刘和对直属于自己的武将任命就需要特别慎重,不能一下子超越了老爹手下“四大金刚”的职务。
刘和绞尽脑汁想了很久,又让刘惠、刘放等人帮着一起琢磨,最后才定下了一个武将的任命方案。
刘和内定赵云为护乌桓校尉府别部司马兼宁城都尉,内定夏侯兰为军法官兼任北地都尉,内定马台为高柳县令,内定孙礼为广宁都尉,内定慕容平为马城都尉。如此一来,也就将赵云、夏侯兰、马台、孙礼、慕容平等下属分出了层次,既不会超出鲜于辅等人,又在校尉府内部形成了一定的从属关系。
因为是内定,也就意味着这份职务分配方案暂时不会对外公布,一切要等刘和的任命传回幽州之后。不过,虽然暂时不公布,但各人的名分已定,今后就可以按照职责行事,并不影响大局。
正文 第一三七章 辽东行
从幽州治所蓟城前往辽东郡治所襄平,路途长达两千里之遥。其间需要涉过灅水、沽水、鲍丘水、庚水、封大水、濡水、徙河、渝水、大辽水、小辽水等十条大小河流,需要途径雍奴、土垠、海阳、孤竹城、临渝、徙河、宾徙、扶黎、无虑、险渎等十座大小城池。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鲜于银宁肯再去一趟长安,也不愿带着韩珩前往襄平。
倒不是说韩珩此人有多么的讨厌,而是这位文士的身子骨实在跟文武兼备的田畴没法比,基本上无法在寒冷刺骨的野外生存,所以鲜于银必须陪着他沿路挨个城池地进去修整,缓慢地向东行进。
若是此行换作是田畴与鲜于银同行,他完全可以捡一些稍微危险但却省时的捷径来走,这样就能够将路上耽误的时间压缩到最少。
鲜于银是在初平二年的十二月中旬离开蓟城的,他和韩珩上路的时候做足了准备,不仅带着足够保暖的衣服、干粮、用来收买沿路各城守门“小鬼”的银钱,还有用来掩盖真实身份的官府开具的身份证明。
随鲜于银一起东行的除了韩珩,还有四十名随从,这些随从当中有一半是鲜于银在蓟城人集上挑选出来的汉人奴隶,还有一半则是善于近身搏杀的军中悍卒,如今都做仆从打扮。奴隶随从的作用是运送行礼,再有就是掩饰鲜于银和韩珩的真实身份,若是路上遇到盗匪拦路抢劫,他们也是最先被牺牲掉的一批。
有汉以来,将拐卖人口的行为与群盗、盗杀伤人、盗发坟冢等重大罪行并提,并处以磔(音同“哲”)刑。所谓的磔刑,就是将犯人砍头后并将尸体分裂,可谓非常严酷。
然而,自从灵帝期间开始出现“河内人妇食夫,河南人夫食妇”这样彻底颠覆伦理的惨剧以来,人口买卖已经不再是遮遮掩掩的行为,很多没饭吃的流民往头上插草标卖自己,只为能被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买回去做奴做婢,好歹还能有条活路。
鲜于银从雍奴再向东行时,就进入了公孙瓒控制的地盘,所以路上不时有小队巡逻的士兵拦下他们,盘查鲜于银和韩珩的身份,同时也会故意刁难一番,敲个竹杠,发点小财。
每遇这样的情况,韩珩就会不厌其烦地拿出盖着幽州官府出具的文书和卢植亲笔写的“介绍信”,耐心地向士兵们解释自己是奋武将军公孙瓒恩师卢尚书门下学生,这次特意奉了老师之命,前往辽东拜会名士王烈。韩珩说完,鲜于银就会立即满脸堆笑地向官兵们送上一笔价值不薄的辛苦费。
不得不说,卢植的名头实在太响亮了,而公孙瓒是卢植学生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辛,只要是公孙瓒手下的兵,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试想一下,如果你有一位名扬四海的大儒老师,而且这位老师还曾经是显赫的朝廷大员,你会藏着掖着不向别人显摆么?
韩珩手中拿的这封卢植“亲笔信”,当然是假的,问题是公孙瓒现在不在右北平而是去了南皮,所以就算留守老巢的公孙范和单经拦住了韩珩,他们也看不出卢植这封信的真假!
因为手持这样一张“通行证”,又肯施些小钱买平安,所以队伍从雍奴前往土垠的一路上还算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扰。过了土垠之后,鲜于银向南绕道海阳,特意避开公孙瓒的老巢令支这个敏感地带,结果人算不如天算,竟然一头撞上了正在海阳一带训练新兵的单经。
单经是追随公孙瓒时间很长的部下,与严纲、田楷两人一起为公孙瓒麾下最可信赖倚重的异姓将领。历史上,公孙瓒在地盘扩张最大的时候,曾经私自任命严纲为冀州州牧,任命田楷为青州州牧,任命单经为兖州州牧,可见单经也并非一无是处的草包。
单经对于忽然出现在海阳附近的卢植学生身份很是怀疑,他觉得按照卢植与公孙瓒的师徒关系,卢植的学生来到公孙瓒的地盘上,肯定是大大方方地前往公孙家族根基所在的令支,而不应该拐个大弯往令支南面的海阳而来。
心中生疑的单经,客客气气地将化名为“刘培”的韩珩迎进军营,拐弯抹角地询问一些关于卢植的消息,还特意考校韩珩的学识,结果被刘培轻松自如地应付过去。
韩珩临上路之前,可是做足了功课,专门询问过曾经跟随徐邈一起进入军都山拜访卢植的那几个世家子弟,还仔细整理了关于卢植的过往经历,特别是跟公孙瓒有关的内容,这让他面对单经的询问时,显得从容不迫,轻松淡定。
单经也算是读过一些书的人,不然公孙瓒也不会派他去担任兖州牧这样重要的职务,但他的学识与韩珩比起来,显然有点差距,所以很快就被韩珩给绕了进去。
韩珩忽悠单经,说自己这次出来是秉承了老师卢植的意思,一路观察幽州的风土人情,一路向东而行,算是一次游学。这个理由相当充分,直接打消了单经的疑虑,他于是款待了韩珩,然后派出一队士兵送韩珩前往辽东。
从海阳出来之后,韩珩没有继续向东前往孤竹城,而是往北去了令支,然后大大方方地递上名帖,拜访了留守令支的公孙瓒从弟公孙范。
韩珩这个谨慎的做法,换来了单经的彻底相信,至于头脑平庸的公孙范,那就更是将他奉若上宾,好意招待和挽留了几日,这才放“刘培”先生继续往东而行。
出了令支之后,因为有公孙家族派出的数百士兵护送,所以韩珩和鲜于银十分顺利的过了孤竹城和临渝,然后翻越长城向着东北方向进发,一直来到了公孙瓒势力与公孙度势力交界的徙河。
负责护送他们的士兵掉头返回,公孙度麾下巡逻游骑则是迎面拦住了韩珩与鲜于银的去路。
前面就曾提过,这公孙度跟公孙瓒没有任何的亲缘关系,也不是一个家族。所以,公孙瓒的老师卢植这块招牌,到了公孙度控制的地盘上就不好使了。
不过,没关系。这次韩珩又拿出了王烈的亲笔书信,声称自己是王烈的同窗好友,这次是应了王烈的邀请,特来辽东讲学的!
韩珩这次倒是没有撒谎,亮出来的是自己的真实身份。
王烈成名已久,来辽东避祸之时,曾经引起轰动,如今更是公孙度府中长史,韩珩抬出王烈来,立马就让盘查的卫兵变得客气老实许多。扮作护卫的鲜于银又及时送上买路财,于是前往襄平的道路也就变得通行无阻起来。
如此辗转近两个月,在二月中旬的时候,韩珩和鲜于银终于抵达了辽东郡的治所襄平。
襄平所在的位置,便是后世辽宁辽阳。此地北面是大梁水,东面是室伪水,西面是小辽水,一直往南走则是广阔无垠的大海,地理位置十分优越。
辽东太守公孙度,字升济,年过四旬,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膝下育有二子,长子公孙康,次子公孙恭。公孙度小的时候随父亲公孙延迁居玄菟郡,一开始担任的是玄菟郡内的一名小吏,后来慢慢晋升为尚书郎、冀州刺史,再后来一度被朝廷免官。
当时的州刺史,权力并不像现在的州牧这么大,仅仅是个巡视州里的官员,职级和权力反倒不如各郡的太守。
中平六年,也就是四年之前,公孙度经同乡徐荣的推荐,被董卓任命为辽东太守。公孙度到任后,厉行严刑峻法,笞杀公孙昭于襄平城内,又诛灭了郡中豪门大户一百多家,使得治下令行政通,百姓得到了难得的喘息休养机会。
前年,十八路诸侯与董卓在中原地区大战,各地军阀无暇东顾,公孙度于是趁机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接着,公孙度指挥部队东伐高句丽,西击乌桓,南取辽东半岛,甚至派兵跨海南渡进入胶东半岛北部的东莱郡,占据了东牟和牟平等县。
公孙度在不断对外扩张的同时,对内则招贤纳士,设馆开学,广招流民,俨然以辽东王自居。去年夏天的时候,管宁、邴原和王烈等名士相继前来投奔公孙度,这让他的名望更上一层楼。
当公孙度得知王烈的同窗前来访友讲学时,立即派出心腹部下柳毅出城相迎,一直将韩珩送到王烈的住处。
正在开堂讲学的王烈,忽闻故交韩珩来访,非常高兴,草草结束了当日的讲授,然后倒履出门,来迎韩珩。
王烈教授的学生当中,有两个身份比较特殊,分别叫做公孙康和公孙恭,正是公孙度的两个儿子。他们听说老师的好友来了,一起跟在王烈的身后,来到门前迎接韩珩。
两位同窗相见之后,少不得一番繁文缛节和寒暄问候。
随后,王烈向韩珩介绍了公孙康和公孙恭,这让韩珩眼前一亮,仔细打量了兄弟俩一番,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一直跟在韩珩身后的鲜于银此时也是两眼有神,四处观察着王烈的学馆,想要发现另外两位赫赫有名的大能。
正文 第一三八章 霸气侧漏公孙度
王烈虽为侯府长史,却只是挂了个名,其实郡内大小事务皆由公孙度把持,这从韩珩到来时公孙度派柳毅前去迎接就能看出端倪。
若是王烈真有权力和地位,守卫襄平城门的士兵第一时间应该向王烈汇报此事,而不是直接向公孙度汇报。毕竟同窗来访这种事情,并非什么大事,若非那守城的官兵暗中得了公孙度的指使,正常情况下肯定是向长史本人汇报。
至于公孙度派出心腹柳毅前去迎接韩珩,然后又亲自陪同韩珩前往王烈的住处,看似热情重视,实则有提醒王烈的意思。
王烈将韩珩一行迎进府内,公孙康和公孙恭则随柳毅返回辽东侯府,临走时柳毅还说公孙度明日将会在府中设宴,为韩先生接风洗尘。王烈和韩珩同时向柳毅致谢,表示明日一定尽早过府赴宴。
进屋之后,王烈屏退仆人,要与韩珩谈话,却发现一个护卫模样的家伙很是不知眉眼高低,竟然赖在原地没有出去的意思,于是皱眉不悦,便要开口。
韩珩此来干的就是看人下菜,看脸色说话的差事,急忙抢先说道:“鲜于都尉,还不向彦方先生见礼!”
鲜于银对于王烈并无恶感,加之此来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央求于他,便规矩客气地向王烈躬身行礼。“鄙人鲜于银,为襄贲侯、幽州牧刘伯安大人帐前步兵都尉,见过彦方先生!”
王烈听说这名护卫打扮的壮汉居然是刘虞帐前都尉,于是脸色稍缓,转头问韩珩:“子佩,不知鲜于都尉扮成你的护卫前来襄平所为何事?”
韩珩便说:“此事说来话长,容我向彦方兄细细道来!”
随后,韩珩将自己这趟替刘虞父子出使辽东的来意详细告诉了王烈。
王烈听完韩珩的解释之后,眉头微蹙,说道:“想不到刘伯安如今的处境竟然这样不堪,堂堂太傅却被昔日部下逼得四处求援。”
鲜于银听了王烈这话,有些不太高兴,插话道:“彦方先生此言差矣!吾主并非拿公孙瓒毫无办法,只是不想主动挑起战端,令幽州无辜百姓遭受涂炭。若是公孙瓒依然不知好歹,我家公子早晚会率大军将其荡平!”
王烈今年已是五十有三,年纪比刘虞还大上几岁,此时见鲜于银出语维护刘虞的尊严,于是笑了,说道:“呵呵,鲜于都尉还真是个急性子!不知你家公子又是何方高人?竟然可以轻松荡平公孙瓒这样的强大军阀。”
鲜于银一脸得意地回答:“我家公子便是刚从长安返回幽州不久,曾在冀州促成信都会盟,在歠仇水以寡敌众大败鲜卑轲比能的刘世仁!”
“刘世仁?”王烈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茫然。
辽东远离冀州和幽州,中间又隔着公孙瓒势力、乌桓各部和东部鲜卑,消息传递十分缓慢,加之王烈来了襄平之后又是醉心于学问和授徒,对于忽然在幽冀之地“火”起来的刘大公子不熟悉,也在情理之中。
鲜于银这番话要是对着公孙度说,公孙度保证不会一脸茫然。就算消息传播速度再慢,如今几个月已经过去了,信都会盟的事情肯定已经传到襄平,歠仇水大捷的消息估计还在路上。
韩珩插话:“公子名和,字世仁,乃刘太傅嫡长子,在长安时曾为天子侍中,这次奉了天子密旨,特地返回幽州公干。实不相瞒,我现在也是公子府上的入幕之宾,这次主要是受公子所托,前来游说公孙度。”
王烈点头,说道:“想不到刘伯安为人优柔寡断,居然养得如此狮虎之子!子佩远道而来,一路劳顿,今日暂且歇下,游说公孙度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韩珩听出王烈的话中有话,问道:“彦方兄,此事是否让你为难了?若是不便,我便直接去见公孙度,亮明身份,晓之以大义和道理,让其做出选择!”
王烈苦笑,说:“子佩初来辽东,可能对于公孙度此人还不了解,我便好好对你说一说。”
韩珩和鲜于银一起点头,洗耳恭听。
“公孙度此人外宽而内忌,看似善待士人,招贤纳士,实则处处防备,内藏不臣之心久矣。公孙氏欲在辽东自立一国,脱离大汉统治。前日,我曾听其子公孙康闲聊时谈及公孙度最近正下令在辽东各地缉拿一个名叫刘政的人。刘政是北海人,与前来避祸的名士邴根矩同郡,乃汉室后裔,听说他来辽东避祸之后,甚得士民百姓的喜爱,因此被公孙度所忌,随便安了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便欲缉拿而杀之。”
说到这里,王烈摇摇头,对于公孙度这种做法很是不认可。
鲜于银临来之前,曾被刘和面授机宜,其中专门谈及了邴原与刘政以及太史慈之间的牵扯,此时听到王烈谈到公孙度竟然真的对刘政下手了,心里忽然有种惊悚的感觉。
刘和是在两个月前告诉鲜于银这些秘密的,那时候他刚刚返回蓟城不久,而公孙度也没有对刘政下手,这就意味着刘和是在毫无消息的情况下,未卜先知了公孙度的举动!
鲜于银瞬间就凌乱了,他不知道远在马城的公子现在是不是正用一双可以看透时空的诡异眼睛看着自己。
虽然有些凌乱,但该问的话还得及时问。鲜于银问王烈:“敢问彦方先生,不知那刘政如今有没有被公孙度抓住呢?”
王烈摇头,回答:“还没有。听说刘政已经潜出城了,具体去了哪里,老夫也是不知。”
鲜于银心想:公子曾经特意交待过,公孙度若对刘政下手,刘政在无路可去的时候,就会前往邴原的住处躲避,而邴原在收留了刘政之后,就会委托同州壮士太史慈护送刘政返乡。现在我既然知道刘政还没有被抓住,那就直接去寻邴原,等着刘政和太史慈相继浮出水面,然后一箩筐装了,立即返回蓟城!
想明白这些,鲜于银闭口不言,并不出语询问邴原的事情。鲜于银也不傻,在摸不清王烈的立场之前,才不会冒失地告诉王烈,刘政可能去了邴原所住的地方。反正邴原在辽东的名声不比王烈小,过了今日之后,寻个借口溜出去稍微打听一下,不就查出来了嘛!
当日夜里,王烈在府中为韩珩设宴接风,还邀请了辽东候府中的柳毅、阳仪两位公孙度心腹作陪,席间说的都是些不涉时事的话题,倒也宾主尽欢,一团和气。
这种场合,鲜于银并未出现,他现在继续扮作韩珩家养的私兵,混在一群士兵和奴隶当中,冷眼观察着不远处那座辽东侯府。
刘和交给鲜于银的主要任务是将太史慈给带回去,至于联络公孙度从东牵制公孙瓒,至于顺带着将刘政也带回去,都是见机行事,捎带着办。为了招揽到太史慈,刘和甚至做好了韩珩被公孙度扣在辽东的心理准备。
鲜于银能够体会到公子内心对于勇猛武将的渴求,同为武将的他,并不排斥亲自为公子招募到另外一位类似于赵云那样的猛将。公子离开蓟城前往马城之前,特意对鲜于银说过:“无论今后我帐前有多少能臣勇将,你和子泰护送我离开长安的情谊,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只要有这句话在,鲜于银便觉得不管遇到多少困难,这次也要帮着公子从公孙度身上挖几块“肥肉”回去!
夜深之时,辽东侯府公孙度居住的寝帐内依然亮着灯,柳毅和阳仪这两条忠犬此时正向公孙度汇报着一些事情。
“启禀主公,卑职在席间与那韩珩多有辩论,可以确认此子确实胸有才华,并非浪得虚名之辈。”阳仪说道。
“卑职也仔细旁听了王长史与韩子佩的言语,可以确定两人确为故交好友,昔年同学于颍川大儒陈寔门下。”柳毅说道。
公孙度点头,开口问道:“可曾查明此子前来襄平的用意?”
“王长史只说韩子佩是受了自己的邀请,特来辽东游学,并无明确的目的和企图。”阳仪回答。
公孙度再问:“可知此子是何地人氏?”
柳毅回答:“韩子佩自称是代郡高柳人氏。”
“高柳?便是处于刘伯安控制下的边塞之城高柳么?”
“正是。”
“柳主簿,本侯交给你一项差事,明日立即派出细作前往辽西打探,查一查这个韩子佩是如何安然无恙的从代郡穿过公孙瓒的地盘来到襄平的!”
“卑职领命!”
“阳治中,缉拿刘政及其家人的事情还需多费心,你立即替我起草一份缉拿刘政的公文发往各县,便说‘敢藏匿刘政的与刘政同罪!’”
“大人,如此堂皇地缉拿刘政,是否有些不妥?”阳仪小声劝说道。
“嗯!有何不妥?”刘度面露不虞之色,反问道。
阳仪额头冒汗,急忙解释:“那刘政毕竟是汉室后裔,大人若是将其拿住杀了,辽东士林之中难免会有人非议此事,只怕对您的声誉有损。”
“哼,本侯手下杀的士族还算少么?谁敢非议,便以合谋罪论处,一并抓来杀了!”
公孙度说这话时,霸气侧漏,辽东王的气势展露无遗。
正文 第一三九章 骂个狗血淋头!
当公孙度和两个心腹在府中嘀嘀咕咕的时候,韩珩和鲜于银也在密谋着后续的行动。
韩珩一脸担忧地说:“明辉,情况比预想的要复杂许多。仅从今日王彦方的口中,我们就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公孙度如此多疑善忌,只怕不会轻易答应公子的请求,我担心这次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
鲜于银安慰韩珩:“子佩先生,这一路陪你走过来,看得出你是个外表温厚、内里坚韧之人,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不要将结果看得太重。我最了解公子,只要你用心为他做事,成败与否其实并不重要,他今后一定会信任和重用你的。”
韩珩感激地点点头,又道:“公子的性情确实是我所见过最好的一个,为人宽厚随和,丝毫没有世家贵子的骄横,也能听得进别人的劝告和意见。我只是担心像他如此仁厚的人,若是没有一个好的结果,岂不让人惋惜?正因如此,我才想要尽力促成公孙度与大人的联手,为他争取一些壮大的时间。”
鲜于银一脸自信地说:“子佩先生不必为公子的出路担忧!你且信我,公子有经天纬地之才,更有神鬼莫测之智,区区一个公孙瓒,根本奈何不了他。公子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将来迟早会灭了如今在各州郡内跳来跳去的家伙们,还汉室一个朗朗山河!如果公孙度不愿借此良机而交好太傅大人与公子,只能说明他鼠目寸光,将来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韩珩叹一口气,悠悠地说道:“以如今这种局面,想要恢复汉室江山社稷,何其之难啊!”
鲜于银却是非常乐观,并不为韩珩的悲观情绪所影响,继续说道:“咱先不扯将来那些事了,先琢磨一下如何应付公孙度吧。”
“好,正当如此。公孙度明晚要在府中设宴招待于我,不知明辉有何看法?”
“我的主张是暂时不宜向公孙度挑明来意,不妨再细致观察几日,同时也趁此时间四处打探公子要寻的那几个人,想办法先跟他们取得联系。”
“嗯,我也是如此想的。若是明晚向公孙度亮明来意,今后我们在襄平的行动就会处处受到限制,不如继续打着游学的旗号,方便四下里查探辽东一带的形势,也为今后公子攻略辽东做些准备。”
两人一番低声商议,定下了计策,鲜于银离开韩珩卧房,回到自己的住处。
“你们几个,明日便在城内四处走走,到街面上买些吃食和用品,去酒肆里转转,留意襄平城内老百姓最近都在议论些什么事情,顺便打听一下邴原的住处。”
“谨遵鲜于都尉之命!”
“喊我什么?怎么还是改不了口?记住,你们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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