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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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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命人感觉那人似乎在朝自己的右方靠近,猛然间往右扑去:“非抓住你不可。”

“天真!”那人见崔命人已经失去平衡朝地上摔去,竟然出现在崔命人的身后远远的笑话他。

说时迟那时快,崔命人手中巨棍骤然出手,在身子倒下的前一秒钟,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翻滚着朝那人打来。

那木棍足有几十公斤,加上极快的速度,比得上被汽车迎面撞上。对手万万没想到这个傻大个会有如此精妙绝伦的“撒手棍”,这一下可算是挨得结结实实,气血上涌,惨叫一声朝后栽倒。

崔命人见绝招有效,快速走过来拿起木棍,顶在地上那人的脖子上,这才仔细打量一番。

这人被那一击有点发懵,血脉还没有完全疏通过来,自顾自的咳嗽。他穿着一套普通的运动服,比较特殊的是外罩一件红色的马甲,旁边则扔着一只古色古香的雕花大木头箱子。

“你是谁?不说小心我不客气。”崔命人发问。

那人继续咳嗽,对着他摆摆手,半天才说道:“得了吧,我都这样了,知道你从来不杀人,别吓唬我。”

崔命人见他这样满不在乎,手上力道加大,顶着那人的咽喉:“没准可以拿你开张。”

“好好,”那人见势不妙,赔笑道,“让我说话也至少让我站起来吧。”

崔命人本性淳朴,见他确实难受,棍子回撤不到三寸的空间。不想那人忽然就地翻腾出去,用手一提木箱的背带,笑道:“还真是好上当呢。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跑。

兽心人头一次见到挨打之后还能如此健步如飞开溜的家伙,两人之间的距离已有不近,再想抓他已经是鞭长莫及。

不过那人没跑两步,又突然蹲下揉着胸口:“哇靠,比我想象得要严重——你下手真狠,这趟活一定要加钱。——我跑不动了,还是打吧。”转身从背后抽出一根长长的东西,猛攻崔命人。

崔命人见来者颇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本没想过要害他,也不用狠招,只是用木棍像和他的兵器硬碰,只要真的碰上,对手的家伙肯定吃亏,至少会被弹飞。

那人好像也知道木棍厉害,招术以绵、缠为主,总是避开木棍的轨迹,进而攻击崔命人的手臂与腋下。一旦崔命人防守,那人就急退两步,再次卷土重来。

崔命人见这样缠斗下去不是办法,心中着急,攻势更盛。对方刚刚受那一棍已经有伤,加上功力本来就比他略逊一筹,慢慢变得只能不停招架、防守、后退。

这一战,崔命人已胜券在握。

梁宇宁和阿碧还在这边闲情逸致地谈天说地,忽然只觉得心中一动,便停下了对话。

“怎么了学究哥哥?”阿碧问道。

梁宇宁说:“不知道,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阿碧却惊声尖叫起来:“你快看那是什么!”

梁宇宁朝她所指方向看去,四五只狼正在朝自己靠近,狼牙在火焰照耀下发出慑人心魄的光泽。

“阴魂不散!”梁宇宁骂道,站起来翻开电子词典,“雷火弹!”

一束火光带着高温从他手中冒出射向野狼,野狼没有躲闪没有哀号,只是在光芒过后消失在空气中。

“幻象!”梁宇宁醒悟过来,心中暗暗吃惊:对手到底是什么人,竟能把幻象如此逼真得弄到现实中来。

“这边也有!”阿碧又喊道。

从石路的另一端又出现几只狼,梁宇宁这次学聪明了,先用“现”字诀确定了对面来者不是假象,再用“幻”和“绕”字这样比较节省体内的字来让狼莫名其妙地开始绕道往回走。

就这样,第三批和第四批幻象,第五批野狼都被梁宇宁打散或击退,而阿碧也已经紧张得张着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

梁宇宁说:“别怕,有我呢,对方这样骚扰我们,就说明我们已经离核心越来越近了!”他像平时作战一样挥动着手中的电子词典,保护着阿碧,其实也在保护着玲龙。

梁宇宁真的是很少用电子词典这种新式的东西,他对功能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作用也和纸质字典相差不大,只不过他忽略了一点,这玩意是要耗电的。

当词典发出“电量不足”报警时,他的不详预感陡然增强了。阿碧也不再那样看着畏畏缩缩,而是垂着头,慢慢地朝他走来,嘴里发出怪笑——就和那晚那个奇怪的影子一般无二。

三只不明就里的野狼本来正向前扑来,听到这怪笑,就好像见了鬼似的扭头就跑,直跑到很远的地方,才恋恋不舍的回头看过来,然后无奈的哀嚎几声。

“你终于还是出现了。”梁宇宁稍稍平静了一下心情,对着“阿碧”说。

“见到机会,不能错过。”“阿碧”用一种极其古怪的腔调说道,“相信你的法宝都用光了吧。”

“哦?”梁宇宁说道,“你处心积虑,借阿碧的手,又营造出那些幻象和野狼,就是为了耗光我的电池?”

“哼哼,死到临头还说这么多?”对方回答。

梁宇宁无奈摊开手道:“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吗,这种电子词典的好处就在于,我可以自由设定声音,刚才我只不过故意这么一按,使得它好像快没有电似的,奇…_…書……*……网…QISuu。cOm实际上应该还能用一阵子。”

那人好像吃了一惊,接着又笑了起来:“少骗我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一样打倒你。”

梁宇宁摇头道:“那能不能先坐下,我把该问的话问完再动手?”

“阿碧”双臂一抬,一股强劲的灵力就朝梁宇宁袭来,他不由暗暗心惊对方的强大。那人继续道:“我已经用结界把这里围上了,你没法逃掉。你问吧。”

梁宇宁笑着坐下:“也辛苦你装玲龙那么久了,首先说说你到底是谁?”

对方有些吃惊:“你早看破了?”

梁宇宁苦笑着点头:“玲龙死了已经十年了,怎么可能这么轻巧地说复活就复活?不过你装得这么像,我猜应该是在浓雾时利用了什么类似于读心术的法术吧。”

“果然聪明,你的女人早就死了,我本以为这是你的弱点,就利用了一下。”

梁宇宁摆手道:“没错,没错,这确确实实是我的弱点,你没猜错。”

“不过你心里总有一块法术不能打开的东西,我想你把你的底牌都放在那里了。”对方说。

梁宇宁苦笑道:“这就是我的修行。你不会想知道我到底藏着什么。”

“如果我想知道呢?”对方进一步问道。

“那我会消灭你。”梁宇宁坐直了身子,“看来你是不想说你到底是谁了?”

“嘿嘿。”对方笑笑表示默认。

梁宇宁说:“其实我最反感说破别人不想说出来的事情,我有了好几种猜想,当然你是不会告诉我了。那么我换个问题,你到底为什么要对付我?”

对方笑了:“姓梁的,你以为自己很特殊吗?其实你对于我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利用的对象,我只能借你的身体你的手来做到我要做的事,换了别的一个有法术的人,也不是不行,这次凑巧是你而已。”

梁宇宁耸肩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看你当时刚刚冒充玲龙复活时对兽心人木棍急不可待的样子,如果我没猜错,你想要的就是兽心人那只棍吧。”

对方语气有些诧异,进而肯定:“不错,你果然有些本事。”

“没什么大不了,简单的排除法而已,真的没什么大不了。对了,我还通过排除法,知道你这几天一直藏在玲龙的血玉之中,但血玉本身灵力太大,给你做了掩护,也怨我也没有充分重视玲龙复生这件事。”

“所以我才能有机可乘呵。”对方带着嘲弄的口吻说,“通过读心术,对你的事情已经知道很多,显然你是个为了女人而极度不安和自责的家伙,我就是要利用这点。”

梁宇宁眉头跳了跳,很快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语气:“不过再后来,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至于你是不是玲龙,我早已看破了。”

对方又吃了一惊:“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还颇有些城府。”尽管以阿碧这样小女孩的口说梁宇宁“年纪轻轻”这样的话未免有些奇怪,可是这种情况下,梁宇宁倒是越来越紧张:它到底从我这里得到了多少消息?既然他默认了,那么他到底想要那只木棍做什么用?

“别猜了,”对方又一语道破了他的心事,“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不让我来控制你的心智,然后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听起来倒是挺有趣的。你打算用什么方法呢?”梁宇宁问。

“我不动,只是用念力从所有方向攻击你的心智,你看怎么样?”

“有趣有趣,我迫不及待地想试试看了。”

“好啊,来吧。”特殊腔调的阿碧怪笑着说。

崔命人这边攻势越发强大,对手被逼得节节后退。

“你个魔头,真是难缠。”那人手中的木条上下翻飞,总是把崔命人暴风骤雨般的力量化解,但自己也着实费力,脑袋上的汗滴越来越大。

“来了就不要怕,有胆来就要准备好!”崔命人大声吼叫。

“谁来找你的!真是说不通,加钱,加钱!”那人怒道。

“少废话了,认输吧。”崔命人见到一个空隙,巨棍横扫而来。对手的胸口门户大开,这一棍已然是无法逃避。

果然这下结结实实地打中了,只是不像是打在人的身上,而像是打在棉花团上,对方像是被打飞了似的往后面飘去。那人笑道:“谢谢你的助推,再见啦。”

崔命人的轻功一直是他的绝活,但也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境界,眼睁睁看着自己把对手送出好远。

“哈哈,刚才一口气没接上,跑不了多远,和你打了一会,现在筋骨舒展开了,不陪你玩啦,不然要赔钱了。”那人一边朝后飘一边说。

崔命人本来也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和体力,可无意中发现他竟然朝颠倒八卦阵的中心落去,这家伙万一毁坏了什么,那八个人可能有危险,赶忙喝道:“小心脚下!”

“啊?”那人没反应过来,已经落在阵中,“见鬼,我怎么动不了了!”

崔命人此时也迈步赶过来:“怎么回事!”

“不是你布的法阵吗?我不能动了。”

“不是我,你自己闯进了一个厉害的阵里,我也没办法。”崔命人老实地告诉他。

“我靠,那怎么办,偶像还在等我!”那人急了,“快想办法放我出来。”

“奇怪,本来不会这样的。”崔命人想了一下,心头一动:记得那个矮胖子说,布阵时就是为了自保,但我和梁宇宁他们进进出出并没感觉这个阵有何厉害,难不成这个阵本来没有被触发,后来经我们三人这么一折腾,已经开始反击了?

“喂喂,你这个家伙,居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穿着红马甲的男子喊道,“放我下来,大不了不跑,陪你好好打个上百回合。”

崔命人没心情和他浪费口舌:“你自己触动了人家的颠倒八卦阵,这下我也没办法。”

“颠倒八卦阵?少骗我了,真是好笑,如果真的是颠倒八卦阵,我现在肯定已经痛不欲生了——哇!我的手,我的背,啊!”他惨叫起来,似乎在验证他自己的说法。

“看来真的是触发了。”崔命人不忍心听他哀嚎,伸手想去拉住他。他的手刚刚伸到阵的范围里,那人叫唤的更凶了:“嗷!兽心人,你故意整我是吗!你越来帮忙,颠倒八卦阵就会把我弄得更难受。”

崔命人讪讪地撤回手臂,问道:“那怎么办,你不是喊着让我救你的吗。”

“嗯……”那人思考了一阵后,猛地把身子一拧,背后的那个木箱子被甩了出来,崔命人稳稳地抱住。那人说:“看好我的东西,下面的事情我自己来!”

这时崔命人也接着火光看清了他的兵器,一根深褐色的木质长条有种金属的紫色光泽,顶端弯曲,像是一只小手——俨然是村里老头闲聊喝茶时的必备品——不求人!

“你后退,保护好我的箱子,不是为它,这玩意怎么困得住我——千万保护好。”那人咬着牙说,看来这由半吊子组成的八卦阵也着实难缠。

崔命人提着箱子后退到帐篷边上,那人喊:“行了行了,也别走太远,在我视野范围之内就行。”他试着又一次微微动了动身子,接着高颂佛号:“我佛慈悲,划空三界!”

那只不求人随着他的手飞快地在他身前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接着在空气中就出现一段耀眼的金光,巨大的冲力把四周帐篷吹得呜呜作响,篝火也好像快要被吹熄,崔命人一手提着箱子和木棍,另一只手护住眼睛向外看去。

隐约中一个巨大的“卍”字浮现在八卦阵上方,崔命人虽然法术不高,但也感觉得出这是极高深的佛门法术,心中不禁涌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

那卍字在空中渐渐隐去,光芒消失时再看,红马甲已经稳稳地落在地上,而那八个消失许久的网友,也都安静的躺在各自原来的位置上。

“这招很久都不用了,看来还没退化。兽心人,东西还我。”不求人一抬,对准崔命人,气势依旧汹汹。

崔命人也能感觉到这人的目标一不是自己,二不是梁宇宁他们,怎么看都不是坏人,态度也和缓了不少,把箱子轻轻抛过去,同时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红马甲接过箱子,狐疑地看着他:“我是送货的。我的偶像——就是喊我送东西来的人呢?为什么是你在这里?”

“一时和你说不清,他人现在不在。你怎么会认识我?”崔命人大概能猜出他找的是梁宇宁,同时自信地觉得认得出自己的人应该不多。

“你?你是兽心人唉!是著名逃犯哪!值那么多钱,谁不认识你?我又整天在外面忙着跑活儿,不把你们这样的硬茬子认识清楚,估计早就死得只剩骨头渣滓了。”那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还有别的事情,能不能让他早点来,不然真的要加钱了。”

“他真的不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在帮他看守这里。”

“哇哇哇!他会让你帮他!我的偶像和你这个大魔头居然会认识!”红马甲吃惊地说,“不过那八个人都是普通人,我知道你从不对平民下手的,现在他们都很虚弱,我把他们托付给你,我继续找他去了。”

“你知道他在哪儿?”崔命人问。

“当然,那边点着篝火的,应该不会错。”红马甲用手一指湖对岸。崔命人跟着看过去,果然发现有一丝微弱的篝火亮着,边上模糊可见两个人影一动不动。

“我去看看。”红马甲说未说完人已跑出老远,而且最让崔命人惊奇地是,他并不是沿着湖岸跑,而是不顾山崖与湖水,朝着对岸的光亮直接跑了过去。

“这家伙是疯子。”崔命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心里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妥,有什么不对劲。

颠倒八卦阵看起来像是被那人的佛法给破解了,八个人虽然都不醒,但感觉都还不错,相信是元神耗费过多的缘故,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

崔命人在把脑中所以的疑问一个个排除出来,他盯着已经那人消失的方向和对岸的火光,那一池平静的湖水和对面在月光照耀下陡峭的山崖,感觉好像触摸到了什么关键。

“那片白色!”崔命人下意识地说出声来,原本在天气好的时候,对岸山崖的那片白色怪影也总是可见的,今晚的天气出奇得好,但是,“山崖上的那片白色哪里去了?”

此时,那个红马甲的身影再次出现了,这一回,他竟然正在踩着湖水前进,身后的水面留下一串涟漪。

“好漂亮的轻功!”崔命人忍不住赞叹道,人外有人,他对于自己的身手一向有种近乎自负的欣赏,想不到随随便便就遇到了这样的高手。

那人的速度飞快,转眼已经离开岸边有不少距离,身后的涟漪也在逐渐荡开。不过崔命人的心脏却还是在越来越快的跳动,凭借他多年的野兽般的经历,他深信有什么潜在的威胁正在靠近。他感觉有些不对劲,那些涟漪并没有随着红马甲的远去而消失,相反,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汹涌,仿佛水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水面,呼之欲出。

“不好!是那个东西!它又出现了!”崔命人心中先是一惊,紧接着一股无名火起,也握紧巨棍,跟着红马甲走过的轨迹冲了下去。

说到崔命人和湖中那“东西”的积怨,大概可以追述到很多年前他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当然,他把这当作个人恩怨,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

那年他只身来到困龙村,接着进山寻找可以换钱的东西,其实也只不过是想找点木柴之类。然后他在湖边满是石子的缓坡上看到了那支巨大的木棍。

崔命人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结果他发现这支棍非常沉重,上面还有些磨损的痕迹。

“这么重,也许是什么好木料。”他想起自古各派都非常喜欢的紫檀、沉香之类的木材,开始喜欢上它了。

他把木棍背在背后,离开湖边准备找更多的柴禾。

一道冷风由背后袭来,崔命人过惯了这种危机四伏的日子,轻松的闪身躲过,一道水柱宛如离弦之箭擦着肩膀飞过。

崔命人看去,什么人都没有,只见湖水在微微波动。

“谁!谁在偷袭?”

当然不会有人搭理。

崔命人张望了半天,没有异样,转身又走。

不出意外,又是一道水箭。

水箭的强度与大小,可以直观地反映出施法者的功力。崔命人战斗经验丰富,但是如此势大力沉的也是闻所未闻。这道水箭速度更快,他费了全力才险险让过。

“到底是哪个缩头乌龟!”崔命人生气了。

“嗖”的一声,第三道水箭由湖中急速射来,朝向他的丹田。崔命人先是吃惊——对手居然在水里躲着,接着就是躲闪,施展轻功拔地而起,水箭从脚下穿过。

但是他立即就后悔了,人在空中已不能自由行动,眼睁睁地看着第四道水箭出水、加速、闪光,在火辣辣的阳光下,水箭的箭簇有些刺眼的光晕。他第一次明白原来速度太快时,东西有些也会看上去像是静止的。

这静止的箭此时正在飞近他的咽喉,准备结束他的生命。

崔命人的身手之敏捷,没有亲眼见过的人断然不会相信,如此魁梧的人能像猫一样在空中调整自己的身体姿态。

他上身后仰,左脚快速上踢,“嗙”,水箭的箭尾被他踢得支离破碎,顿时湿透了他的鞋。

可那支箭头只是微微一抖,转了个方向,跟着他的身体一同发生了变化,目标仍然是他的咽喉!

崔命人心中叫苦,此时双手乱抓,希望能捞到一根救命稻草。

他捞到了救命木棍。

他至今还觉得那木棍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主动跳到了他的手中,引导着他的手在面前横挥,把致命的半截水箭击得四溅。

崔命人稳稳落地,手中握着那支巨棍,咆哮道:“该死的,有本事就出来较量较量!”边说边挥舞着木棍,像是一只愤怒的野兽,朝着湖面冲了过去。

不再有水箭射出,任凭他怎么搅动湖水,怎么在水面上击打,怎么叫骂,就是没有回应。

崔命人怀疑对方已经水遁逃走了,折腾了半天也只得作罢。

可从那之后,他有时靠近囚仙湖,就常常有水箭或巨大的石块从湖上飞来,挟万钧之势,好像对他怀有无比仇恨。

崔命人一直没想通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有这样高深功力同时还有这样耐力以及这样阴损的高手。每次遇袭都会引起湖边的鸟兽受惊逃散,久而久之,后来每逢看到湖边有野兽惊动,崔命人就会像野兽一样举着木棍冲来,可是只能看到湖面的涟漪,半个人影也不见,一派安定祥和。

兽心人有着如同野兽一样直觉,他感觉到那个看不到的“敌人”并不是外来的,而是一直潜伏在囚仙湖里。这和梁宇宁的判断基本一致,只不过自从那次简短的对话之后,梁宇宁更愿意相信湖里的是“朋友”。

看似平静的囚仙湖里,到底囚着什么?

湖的这边,梁宇宁正在挥汗如雨。

不知是阿碧还是玲龙还是什么来头的对方,正在用强力的念力侵占他的神智,没有厮打,没有法术,只是心智的对抗。

梁宇宁手中的电子词典作为他的法器,此时也正接受着强力的冲击,受到强烈念力干扰,屏幕上此时已经开始发黑发暗,梁宇宁每次施法都记录在上面。

清念诀,静思咒,隔怨屏,这几种儒门常用的法术都已经用完,对方的攻势还好像只是刚刚开始未尽全力。

梁宇宁挤出一丝笑容:“有点本事,不过要是再用力一点才能难住我。”

阿碧一张小脸毫无喜色,带着厌恶地说:“只会碍事的家伙,早晚还不是完蛋?”

梁宇宁道:“是吗?”眼睛闭上,眉头皱起,脑中开始有一曲清新的琴声响起。

对方惊呼:“怎么会这样!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

梁宇宁不回答,任由那曲《阳春白雪》在脑中演奏,一股绵绵不绝的念力也开始反攻对方。

“想不到你把这些有增强力量作用的琴声都牢牢记在脑中,这样即使没有玲龙,你也好像有两个人在作战。”对方看懂了他的意图。

梁宇宁眼睛闭得更紧,流淌在他与对方念力战场里的琴声则越发悠扬高亢起来。

“高啊,实在是想不到。”对方嘿嘿怪笑道,“不过到此为止!”

“阿碧”一个箭步扑来,抬腿直踢他拿着电子词典的手。

词典被一下踢出老远,重重地撞在山壁上,摔得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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