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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王爷众夫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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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秀才,你又在酸文假醋了!”看着怡晴似乎面有所感,红裳实在是不明白这样的场景有什么好感慨,这样的场景不是天天见么,再说了,要是能吃上李记的那大肉馅包子该多好呀!又白又香,味美多汁的,简直是红裳做梦都想吃到的东西呢。作为乞丐,红裳实在是尽职,在他眼中,温饱才是大问题。不过怡晴也实在喜欢他这点,这样的单纯真是干净,哪里像自己这般,洗尽铅华却也呈现不出素颜了。
“呵呵。”怡晴只是笑笑,也不多加辩驳。
两人说说笑笑也走过李记肉包子的门口,只见红裳声音微笑的咽了几声口水,看他那个样子怡晴就知道,他只怕是早就惦记着这大肉馅包子了!
本来红裳还有点不好意思,只是暗自吞吞口水,可是余光突然瞧见怡晴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毕竟红裳已经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了,也不怎么的,腾地就红了脸,虽然被抹黑的;脸也看不出来,但是红裳还是觉得脸和火烧一样。
“哼,怎么找,小爷我就是想吃肉包子!”说着还狠狠的吸了几口香气。
怡晴见他这样可爱纯真的反应,当下就被逗笑了。
“呵呵,等着。”说着怡晴就往包子铺里走。
“师傅,一个肉包子。”怡晴碍于乞丐的身份,也知道不好进去,所以远远的就喊师傅,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文钱递了上去。
“哎,好嘞,拿着。”说着包了2个包子给怡晴,怡晴微愣,又看了眼老板,知道是好心人同情自己呢,于是也不推辞,道了声谢拿着包子就出来了。本来么,乞丐就是靠人施舍过日子的。
“啂,给你。”怡晴将2个大肉包子一股脑全丢进了藏在墙角的红裳的怀里。
可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红裳动作,再一看,红裳居然就这样捧着个包子发愣呢,眼里居然沁满了泪水。
怡晴微愣,忽然心思绕转,想起了在国外留学打工的日子,嘴角上扬,不禁莞尔,伸手将红裳揽进了怀里,“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随着怡晴的话,红裳的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怡晴心里淡淡叹息,心里也是一酸。
“红裳别怕,一切有酸秀才呢。”说着嘴角不觉上扬,居然莞尔。
过了好一会儿,等到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的多了起来,那包子也早就没有了热乎气儿,红裳好似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被怡晴抱在怀里,脸一下子就红了,火烧火燎的,竟比刚才还要火热几分。
慌慌张张的离开怡晴的怀抱,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跳了起来,“好你个酸秀才,居然藏私房钱!”没等怡晴反应,居然迎来了红裳这样一句话,顿时让人哭笑不得。
看着又恢复了生气的红裳,怡晴心里高兴,为这个弟弟一般的男孩感到开心,忽然也起了逗弄的心思,开口道:“昨天讨的,留了一文在身上,现在不是也给你买了肉包子,算是上交了吧。”余音上扬,带着点揶揄的意味。怡晴难得有心情开玩笑,可是一笑之下那脸上的伤疤越发狰狞了,好在红裳已经看习惯了,倒也觉得没什么。
“你~!”一句话噎住了红裳,竟让他说不出话来。
“呵呵,好了,这包子都凉了,来,我给你热热。”说着在一旁支起来小火堆,好在是在墙角也没什么人注意,怡晴就这样拿着小树枝穿透包子,放在火上烤着,来回反复。
看着眼前这一幕,再想想刚才说话的语气神态,可是也不知怎的,红裳突然觉得他们现在就好像那最平凡的夫妻,自己就好像那被妻主宠爱的夫郎,而且她刚才还抱着自己。这么一想,红裳的脸更红了,觉得心跳的乱糟糟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里炸开了,一时间也是头晕脑胀,说不清楚。
“咣当咣当”两个铜板落下的声音,残面,跛腿,破碗,角落,许是这一幕真的过于凄惨,勾起了不少人的同情心,今天怡晴他们的收入居然还不错,一共赚了20文钱。这无本的生意呀。
——夜晚——
“酸秀才,酸秀才”红裳急急火火的来找怡晴,怡晴虽然失了内力,但是五感还是要比一般人敏锐很多,早就醒了,就是不知道红裳他们在折腾什么。
“怎么了?”经红裳这么一吵吵,破庙外间和怡晴一样的许多女子也都醒了。
虽然是间坡面,但是好在破庙极大,分出里间外间,于是男人和孩子就睡在里间,女人们就睡在外间。
“小花发热,还呕吐!”红裳急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哆哆嗦嗦的找到怡晴说了这句话后半天没起来,怡晴知道,定时他爹爹的死还刺激着他,他恐怕是害怕另一条鲜活的生命也这样离开他吧,虽然大家都是无根之人,可是毕竟都是一起乞讨的,总归是有点感情的,更何况红裳是个多单纯的孩子。
“好了好了,不要怕,别忘了还有酸秀才呢。”怡晴拍了拍红裳的肩膀,眼看着很多人又睡了过去。的确,在他们眼里,发烧实在不算是什么病症,撑一撑也就过去了,可是红裳这般模样,想来那孩子该是不好了。
人情冷暖,怡晴本来也没打算指望这些乞丐们,毕竟他们自己还自身难保哪里还有闲心救治一名父母不详的孩子。怡晴安慰了一下红裳,急忙跑进了内间将孩子抱了出来,刚一接触孩子怡晴就觉得这个孩子浑身发烫,该有四十一二度的样子,再加上乞丐孩的身体抵抗力又弱,身子骨也不好,怡晴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包了个火炉,当真是吓人呀!
根本顾不得那孩子会呕吐到身上,怡晴抱着孩子急忙就往最近的医馆跑,红裳也是紧随其后。
“大夫开门,大夫救人呀!”怡晴现在只能拼命地喊着大夫,希望大夫能出夜诊。
不多时,“谁呀谁呀,这么晚了。”
“大夫有急诊,麻烦你开开门。”接着听着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却见有人提这个烛台,将门打开一条缝,拿烛台在怡晴的脸上照了几下之后,不等怡晴反应就要关门,好在怡晴身手还算敏捷,也早预料到了这个情况,急忙用手抵住门,不让其关上。
“大夫,这个孩子快死了,麻烦你救救人吧!”怡晴说着就把胳膊往门里塞。
“去去去去,一个叫花子。”说着就把怡晴往外推,怡晴跛着脚有没有内力,一个不查居然真被门里的人推倒了。
怡晴倒下时忙护着孩子,一只脚急忙伸进了大门,“哎呦”怡晴的脚被大门紧紧夹住,怡晴急忙跪扑过去,“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人命关天,就算是叫花子那也是条命呀!”红裳一边哭喊,一边搀扶着怡晴站了起来。怡晴见缝插针,身形一缩,弯下腰去,直接从门缝里硬挤了进去。
“哎,你这人,说你呢……”还没等那人说完,怡晴已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带我们去见大夫。”不由分说,怡晴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红裳去到了后院,大夫的住所。
随着怡晴他们几个进来,那大夫和她的侍郎才急急忙忙从床榻上滚了下来,“救人!”将孩子放在床榻上,本来就尽数被毁的面容此刻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狰狞,和鬼怪有的一拼,在加上怡晴本来就非普通人,一国王爷的气场怎么可能震慑不住这样贪财好色的庸医呢!
伸手抓过大夫的侍郎,“一人换一人,现在救人!”怡晴现在宛如修罗在世,吓得那个侍郎是瑟瑟发抖,半句完整的话都将不出来,只是在嘴里低声喊着“夫人”。
那庸医也被吓得够呛,急忙将孩子的手垫在棉布上开始诊脉。
就这样折腾一夜,那孩子才算是鬼门关里走一遭。
“欠你的银子我会还的。”说完,怡晴抱着小花,牵着红裳离开了医馆——
今天准备三更,大家期待一下吧。
120乞丐生涯(三)
“去去去,睁开你的狗眼瞧瞧,这里可不是讨饭的地儿。”说着跑堂的小二姐已经在赶人了。
“我就在这里,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怡晴当了一段时间的叫花子,对于这样的言语轻慢已经很不以为意了。
“哎呦,你什么东西呀,还想见掌柜的!”说着拿起手里的白色抹布就要将人往外哄。
“阿福,怎么回事,这还开门做生意呢,别偷懒。”掌柜的已经在叫了,那小二姐一听就更是不耐烦了,“去去去,别碍着做生意。”
却见怡晴伸手,迅速的来了个五爪金龙,在衣角遮挡处攥住了那阿福的手脖子,只听“哎呦”一声,那阿福已经是脸色煞白了,怡晴虽然没有了内力,但是身为长期练武的人,蛮力还是有不少的,这不那小二姐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说着那掌柜的理了柜台走了出来。待在怡晴面前站定,“给,拿着吧。”说着塞给怡晴几个铜板,显然酒楼掌柜的已经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个叫花子纠缠。
可是怡晴今天来又不是为了掏钱,自然不可能如此好打发。
“哎呦呦,让让让让,新鲜出炉,味美多汁,香味浓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快来看快来闻呀。”随着越来越近的声音,那菜肴的浓香瞬间溢满了一条街,尤其当停到酒楼门口的时候,食客们纷纷闻味而出,想看看是什么菜肴如此香溢四射,让人食指大动。而叫喊的,不偏不正,刚刚好是同样叫花打扮的红裳同学。
“掌柜的,咱们可否后厢商谈?”怡晴见自己排的这出戏已经有了明显的效果,低声对着掌柜的耳语。能当这南诏皇都第一酒楼的掌柜岂是一般人等,自然是看出了端倪,笑着将怡晴请到了后厢房。
——后厢房——
“我一个叫花子,这点心眼想必掌柜的已经看出来了。没那么多话,100两,我将这菜谱卖个您,您看怎么样?”怡晴自己就是商人,自然知道成功的商人嗅觉都是有多么的灵敏,光看刚才那菜带来的轰动性效果,怡晴就知道掌柜的想必脑子早已经转了几百圈了,而自己也不打算要的太多,自然还是自己先亮出底牌,让人看个清明才好。
“呵呵,这位姐妹果然是爽快人。”生意人就是这样想要让气氛和气,俗话说“和气生财”么。
“掌柜的也不必高抬我,我叫花子一枚什么都见过了,现在更是只认钱,至于着好话么,咱们也不多说了吧。”怡晴步步紧逼,明显就是冲着银子来的。
“呵呵,这姐妹不仅爽快,而且还是个急性子呀。那行,我也好好说个价,这100两实在是有点多了呀!”商人就是这样,用尽力气压榨你的剩余价值的同时还不忘压低自己的成本。
“想必掌柜的也已经见到了这菜,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一百两可是不能少呀。”怡晴寸土不让。
“呵呵,这100两,去哪也没这个价呀!要不就50两吧。”掌柜的显然将怡晴当成了一般的叫花子,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打了个五折。
“呵呵,既然这样咱们也不用谈了,要是50两能买,我早就卖个凤仙楼了!”说着怡晴作势就要走,怡晴现在是奇货可居,一点也不愁买家。
“哎哎哎,别介。”掌柜的看怡晴这毫不留恋的姿态知道自己现在是处于弱势,压价恐怕时机不当呀,“咱们再谈谈么。要不80两好了!”
怡晴还是要走。
“好,100两成交!”说着从怀里掏出了100两的全国通用银票。怡晴自然也拿出了早已经写好的菜谱,当然这肯定不是怡晴的笔记,虽然花了3文钱让人代写让红裳心疼不已,但是最后也没有办法,谁让怡晴就是不自己写呢。
“顺便再送掌柜的一个好名字,这菜就叫‘凤凰台上凤凰游’吧。”怡晴拿着银票,带着红裳走出了酒楼。
——某个安全的角落——
“红裳,你拿着吧,把小花的诊金给了,剩下的都给你,”说着怡晴将银票塞在了红裳的怀里。
可是红裳毕竟是个敏感的孩子,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十四年看遍苍生的眼睛让他对于怡晴现在的样子有一种即将分离的感觉。
他紧紧拽住怡晴的衣角,“酸秀才,你是不是要走了?”一句话立刻猜中了怡晴的心思。怡晴知道自己现在暂时躲在南诏皇都没被发现只能算是运气,谁能想到堂堂一代王爷居然会沦落为乞丐,甚至毁了容,跛了腿,想来也是可笑的可以。但是若是等落落他们动用的魅影仔细再查,也许自己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更何况自己现在还在皇都最大的酒楼闹出了这样的动静,所以现在走是一定的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红裳救了自己,自己给他100两算是答谢吧。毕竟自己以后也不知道要流落何方,怎么可能带着这个即将成人的少年呢?
“呵呵,怎么会呢?酸秀才不是要走。再说了不是一向你当家么,钱给你有什么不对?”怡晴这点没有说错,一般讨来的钱全部都被红裳拿了去,原因无他,只因为红裳觉得自己不会过日子。
是呀,自己虽然从小母亲亡故,父亲不管自己,但是好歹也是林氏财团的大小姐;等留学国外,虽然打工却也绝对不缺钱花,只不过自己不愿意动用账户上爸爸打来的钱罢了。等到了凤月,更是朝堂之上叱咤风云的角色,何时会少了银子?所以相比下来,自己果然是很不会过日子的。
“真的么?”红裳不确定的问。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害怕了,比那次爹爹离世更加害怕。不管怎么说,爹爹当时也算是病了许久,自己还有个心理准备,但是现在酸秀才。哎,自己也说不清到底里面蕴含了怎样的感情,只是知道自己真的很不舍得她走,自己一点也不愿意离开她。短短相处,虽未乞丐,但是她总是那么的不同,小花没出事时她是那样淡薄,好像对于一天讨多少钱一点都不在意。她一点都不知道,等到夕阳渐落,一身清华的她就那么淡然的坐在那里,静静的对着夕阳发呆的样子有多美。那个时候,忧郁似乎已经将她完全包围,什么残面,跛腿也早就不是人们注意的焦点。这个时候的她有着醉人心脾让人心碎的能力。曾经爹爹说过,有那么一种人,即使是落魄成乞丐,身上依旧有着让人着迷的色彩。当爹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永远不会忘了他的神情,那么惆怅,又那么向往,仿佛有什么东西值得留恋,又好像那东西遥不可及。虽然自己一直也不知道那个让爹爹向往又遥不可及的东西是什么,但是自己觉得酸秀才就是爹爹说的那种人。即使身为乞丐依旧风度无限,即使身为乞丐依旧愿意挺身而出,即使身为乞丐依旧可以一天赚到100两。其实自己早就该知道,她是不属于这里的,不属于叫花子,不属于南诏,甚至永远也不可能属于自己。
想到这里,红裳觉得自己以前被人打,被人骂,被人轻视,被人鄙薄的一切的一切的痛加起来都没有现在的心痛。现在的心就好像被人放在油上煎,锅里炒一样,疼痛难忍,翻来覆去,蒸腾不已——
二更。
121血夜
寒冷的夜,红色的血,一个个黑衣高手静静的站在那里蓄势待发,两个人犹如困兽不知道要如何逃脱。
“哥哥,我怕。”稚嫩的声音透露着剧烈的颤抖,那是害怕,那是恐惧,那更是对于未知死亡的惶恐不安。
“别怕,有哥在。”同样稚嫩的孩子紧紧的攥着弟弟的手,手心冷汗直冒,面色煞白,可是他依旧那么固执的站着,只有那微微抖动的身体泄露着这个10岁稚童的无边恐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藐视圣上,出言不逊,不服上听,意欲叛乱,故应诛灭九族,然圣上慈悲,今女子悉数伏法,男子用为官妓,……以尽效尤,钦赐。”那尖细的女声在空中飘荡,空空的,好像一种什么东西漂浮在空中一般,无根无系,只是那一声声就决定了自己的一生,永远难忘呀。
“啊!”少年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主子,主子”几个侍人听着声音脚步虽急切却依旧有条不紊的来到了近前。
一双粗糙的大手捻着一条绣帕细细的给少年擦拭着冷汗,“蝶儿又做噩梦了么?”一个年纪偏大的声音透着温柔。
过了半晌,“没事了,二叔,你也去歇了吧。”
“好。”说着带领一帮侍人离开了。
月色如水,凄凉如钩,弯弯的挂在天际,月朗星稀,不免添了几分凄凉;幽幽花香袭来,若有若无的香,和那夜真像,自己和哥哥似乎还曾经那么期待着双色鸳鸯美人蕉饿开放。可是,那一夜,那道圣旨,毁灭了一切:漫天火光,生生离别,血光四溢,鲜血横漫,将那美人蕉染成了深红色,当真是艳丽呢。
折一枝放在鼻尖嗅嗅,今夜也会有个地方该是如此模样呀,只不知道红色是不是更鲜艳了呢?呵呵,好期待呀——
夜晚,破庙——
残破的庙宇外全是被黑衣人层层包围,没有杀声,但是随着刀剑的到来,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那样失去了生气,一个个犹如破布娃娃一样倒在草堆中,染红了一片。
“进去。”怡晴托着红裳的身子将他塞在了佛像后面的一个暗室内,暗室很小仅能容纳一个孩子,好在红裳够瘦。
“进去之后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等我来叫你。”怡晴匆匆交代了一句就关上了暗室,找了个暗处躲了起来。
“酸秀才……”红裳看着已然带着哭腔。虽然他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但是他明白外面的那些人是要杀人的。那些生命,那些昨天还和自己一起的孩子,大人,今晚可能什么都没有了,从此尘归尘,土归土了。尤其是酸秀才,就算经过医馆那次自己就知道她一定有故事,可是她跛着腿,如何能躲过那些人的杀害呢?越想红裳越觉得害怕,深深的恐惧笼罩着他。
如果说叫花子真的不是什么好营生的话,那么没有哪一次怡晴感谢上天自己现在是个叫花子,躲在草垛中,本来就乱七八糟的穿着,此刻只要在上面多抹点血,装个死尸还是可以的,毕竟这么多的人都要死,他们哪里还能去仔细检查谁是真的,不过这皮肉之苦怕是免不了了。
果然,躺了好半天,啊,真疼。手已经被人踩过。
“啊!”一簇鲜血喷洒在了脸上,很明显那个装死的人已经被人补了一刀,死了。
啊,怡晴知道他们是在避免人装死,现在在尸体上乱戳呢。现在只能祈祷自己不会命背的被人刺中心脏,除此之外自己还是可以忍的,毕竟从小为了防止绑架做的特训不会这么没用的。
“人都死了。”
“恩,主子交代的……”
“彻!”随着一声令下,那些黑衣人好像不曾出现过一般就这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过了好久,红裳都已经搞不清黑夜还是白天,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到底有没有流完,更感觉不到自己肢体的存在,他只知道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酸秀才说过的,她会来叫她。既然答应了,她就一定会来的吧。红裳这样默默的给自己打气。
待那些黑衣人走远,怡晴只觉得自己的血都流的晃了自己的眼睛,红涔涔的,头晕晕的,伤到大动脉了。杀手果然是杀手,即使不刺到心脏,刺到大动脉,血流如注,想活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运气了。
不行,我不能晕。怡晴扶着墙颤抖着走向已经被鲜血覆盖的佛像,很努力很努力的,可是怡晴这个失血过多,半条命都不一定能保住的人怎么抬得动几百斤的佛像呢?
怡晴就这样看着佛像看着佛像,突然间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对不起了,红裳,没能完成答应你的事情——
三更完毕。
122生死相随
睁开眼睛,没有残破不堪的庙宇,没有伤痕累累的尸体,没有被血染尽的稻草,没有无边无际的昏暗。白色的纱曼层层叠叠而下,倾天飞舞,氤氲水雾,袅袅升起;淡淡香气袭来,沁人心脾,但真是瑞脑销金兽呀,隔着帘子那升起的白色更显得雾蒙蒙。让人疑似仙境,只有那垂坠的白色流苏在浅浅的风中流动,点点滴滴,才让人有了些微真实的感受。
“红裳,红裳呢?”怡晴顾不得眩晕无力,挣扎着起身。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碰”香炉倾倒,脚步凌乱。一个,两个,三个,那几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隔着纱曼,噙着泪水,不敢动,害怕动,多少午夜梦回就盼着她能回家,可是如今却当真是害怕了,万一又是一场梦,一场泪,他们该当如何?他们怎么承受的住呢?!
怡晴看着来人也愣愣的,几乎不能言语,相看无言,只有泪千行。女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呀。就见一滴,两滴,无数的泪水顷刻间滑落脸颊,那是日思夜想的人儿呀,那是自己的心停泊的地方,怎堪扰乱这情景,怎敢打破这样的梦?
到底还是凌的胆子大些,是场梦又如何,起码见到了她;是场梦又如何,梦来梦去不过是泪水涟涟罢了;是场梦又如何,只要她好打掉牙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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