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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越无剩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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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临淄郡王不来,静嘉便将全副心思用到毓瑾身上,如今赵芙与毓慎结婚刚一月有余,静嘉免不得要关心几句,问问赵芙在孙府的近况。毓瑾颇是不屑,“还能怎样?哥哥欢喜她,便是爹娘再不满意这桩婚事又能如何?”
“不满?”静嘉皱眉,“赵家门第也算不错,配你哥哥是不亏了,怎么还不满呢?”
毓瑾似笑非笑,接过绿玉奉来的茶碗,同静嘉解释着:“我爹倒还好,怕是被哥哥顶撞惯了,反而不觉得有什么,我哥却是为了护着嫂嫂,和娘争执了好几回。”
静嘉一时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早知道毓慎待赵芙乃是真心实意,自然百般呵护,却没料到他竟肯为了赵芙顶撞孙夫人。便是起先敦堂与赵菡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也是万万不敢为了赵菡同邵氏说个不字。
罢了,谁让人家是真爱呢?
毓瑾见静嘉沉吟不语,只当她是在感慨,兀自把话顺了下去,“我娘那样的好脾气,你也是知晓的,可哥哥忒过分了些,连让嫂嫂在娘跟前儿立规矩都舍不得,说是嫂嫂自幼身体不好,站的久了身子受不住。”
“然后呢?”
“然后……娘自然不答应,哥哥就吩咐人把午膳晚膳都送到他那儿去,只让嫂嫂在早膳时服侍母亲。”
静嘉忍不住叹了口气,颇有些戏谑的笑意,“你哥哥关心则乱,他怕反是给你嫂嫂帮了倒忙。”
“可不是!”毓瑾忙附和一声,“嫂嫂那性子,做人家媳妇儿本就不讨喜,偏他两人还都不自知,难怪母亲生气了。”
静嘉不自禁地偏首,把目光挪向窗外。
婚姻与爱情本就是两码事,你可以爱一个人在阳光下的笑脸,却不一定爱他在夜里的呼噜声;你爱一个人的优雅的举止,却不一定爱她挑剔的生活。毓慎和赵芙……不知道在古代,这样两情相悦的佳偶,能不能如胶似漆白头到老。
由爱生恨、由爱生怖的例子不在少数。
毓慎……愿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良久,静嘉方低低喟叹一声,“你若是愿意,还是从中多做斡旋吧。赵家于你哥哥来说还是颇为重要的一个助力,哪怕你不喜欢你嫂嫂,总也要为毓慎多做思量。”
毓瑾伸手握住静嘉,两人素手相叠,握紧彼此,“我省得,只恨你与哥哥有缘无份,竟走到今日这步田地。”
“今日怎么了?”静嘉笑着挑眉,“难不成没嫁给你哥哥,我便要孤独终老了吗?”
毓瑾抽出手来,在静嘉肩上轻作一捶,“没心没肺,我还不是替你愁永安侯世子的事情,听说他是个跛子,你嫁给他可当真是委屈了。”
静嘉弯唇,只摇了摇头,没有多解释。
毓瑾见她这副样子,以为静嘉是要破罐破摔,忙道:“我回去就和哥哥说,看看他有没有办法帮你,哥哥和临淄郡王关系好得很,没准能让永安侯老实下来呢。”
静嘉噗哧一乐,没有多说,却是颔首道好。
她有些好奇,不知道毓慎听说自己要嫁给那样的人,会不会后悔当初让自己出面拒绝他。
如果自己求助于他,他会不会像临淄郡王一样,宁可得罪太子也敢聘娶自己为妻。
毓慎,你会吗?你会担心我过的好与不好,生活如意不如意吗?
静嘉又与毓瑾有的没的聊了一阵,待到邵氏打发云萱来寻人,才送毓瑾离府。
大半天都过去了,静嘉却还没见到临淄郡王的影子,她忍不住一阵忐忑,王爷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然而,没让静嘉忐忑太久,夕阳西斜时分,邵氏终于打发人来“明月引”唤她——临淄郡王和倪子温一起来了府上,要为静嘉贺寿。
静嘉适才在床上躺了一阵,此时发髻微乱,忙不迭让姚黄替她篦一篦碎发,重新更衣。
一番梳洗后,身穿雁衔芦花纹样对襟衫儿的静嘉终于出现在了岳以睦的眼前。
“臣女见过王爷。”因着厅中倪子温和邵氏俱在,静嘉低首,把礼数做的十分周全谨慎。
岳以睦坐在正座上,声音听起来颇为愉悦,“二小姐不必多礼,听说今日是二小姐生辰,本王祝二小姐芳辰永好。”
静嘉再次欠了欠身,“多谢王爷。”
岳以睦朝跟着的阿童使了个眼色,阿童忙躬身上前,将一个锦盒献到静嘉跟前儿。“本王也不知二小姐喜欢什么,只让人从宫里挑了些珍贵的玩意儿出来,二小姐别嫌本王敷衍。”
“臣女不敢。”静嘉朝岳以睦微俯身,这方接过阿童手里的盒子,轻拨锦扣,打开来却是一整盒赤红饱满的小红珊瑚粒儿,上面摆了张纸条儿,静嘉隐约能看到其上字迹。
她再度偏首望向岳以睦,见岳以睦神色有些不对,便把那纸条纳入袖筒,没有急着看。瞧着静嘉如此举动,岳以睦颇为满意,当即笑道:“这珠子二小姐拿去随便串点儿什么吧,耳坠手串都可,若是不够,宫中还有,二小姐只管同本王说。”
“多谢王爷好意,臣女十分喜欢。”
“喜欢就好。”岳以睦靠向椅背,神色透出几分懒散。
因岳以睦说是来为静嘉贺寿,倪子温与邵氏等闲不敢贸然插嘴,只任两人一对一答,都是颇为从容。邵氏见静嘉没有什么失礼的言语,很是满意,以女儿如今这般,虽是心计上差了些,但做个世子夫人,还是拿的出手的。
虽说苏宁琛不太如人意,可只要静嘉能早日生下侯府嫡孙,坐稳位置,日后永安侯府不愁没有她说话的位置。这样一来……女儿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了?
“哦,对了。”岳以睦再度开口,目光却是移到了邵氏的身上,“本王听敦堂说二小姐身子不大爽利?”
邵氏没有多想,只当是静嘉来葵水一事,笑着应道:“不打紧的,如今已经好很多了。”
岳以睦摇了摇头,面儿上做哀痛状:“女孩儿家的身子不可轻忽,本王已经同胡太医打过招呼了,过几日他会上门为二小姐诊脉,本王的……唉,不提也罢。”
邵氏闻言,自然明白岳以睦的欲言又止是因想起了他之前的嫡妻。难得临淄郡王好意,邵氏没有推拒,“有劳王爷惦记,臣妇感激不尽。”
“不必客气。”岳以睦摆了摆手,“本王来,其实还有一桩事想同倪大人说。”
静嘉心骤然漏跳了一拍,下意识地攥紧袖口。
倪子温被蓦地点名儿,忙坐正身子,“王爷请讲。”
果然,岳以睦的眼神十分明显的在静嘉身上停了片刻,接着暧昧地朝倪子温笑道:“本王还是同倪大人私下说吧。”
“这……那请王爷移步臣的书房。”倪子温起身,摊手相请。
岳以睦施然起身,朝邵氏颔首为礼,随倪子温出了厅中。
邵氏只当两人要谈政事,自然而然将岳以睦今日来的理由代换成了政务,至于静嘉,怕不过是一个顺道。思及此,邵氏颇为宽仁地同静嘉道:“你今日也累了,回去歇着吧,等晚膳的时候再过来。”
静嘉向母亲一礼,抱着手中的盒子欢喜不及的往“明月引”中返,待进了自己的闺阁中,静嘉一面把盒子递给魏紫,一面迫不及待地从袖筒中摸出那张纸条,展开细觑。
“此物最相思。”
静嘉忍不住露出笑来,这王爷倒还挺知情知趣,拿珊瑚珠儿当红豆。
魏紫手里捧着那锦盒,不由问静嘉:“小姐,这珊瑚您打算串成什么?奴婢择日让人去做。”
静嘉低眉一笑,重新拿回盒子,将纸条塞了进去,接着一并递还魏紫,“都仔细收起来,原封不动的保存好。”
“是。”魏紫虽不明静嘉的心思,却仍是照做。
静嘉不知岳以睦是什么时候走的,但她晚膳再去德安斋时,明显感觉到气氛的不对。敦堂又回了营中,赵菡早就不必再立规矩,席上人人都是低眉用膳,停也不停,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用完晚膳,静嘉正准备告退,却是倪子温开口将她留下。
待众人离去,倪子温忽的一拍桌案,“孽子,给我跪下!”
惩戒
静嘉悚然一惊,忙不迭提裙跪到地上,这是倪子温头一回朝她发火,她不敢顶撞,表现的还算顺从,只是免不了用余光去打量邵氏的神色。
孰料,邵氏亦是一脸严肃,丝毫都没有要替她求情的意思。
“你和临淄郡王是怎么回事!”
“什么?”静嘉皱眉,“父亲的话女儿不懂。”
倪子温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临淄郡王今日跟我说了什么?他说他想娶你做续弦!”
静嘉垂下眸去,片刻后方道:“女儿不知。”
“呵。”倪子温不怒反笑,“你倒是一退六二五,你当我不清楚你什么心思?嫌永安侯世子不如意是不是?先求了你大哥来做说客不成,这回是去求了孙毓慎帮你的忙吧?”
“女儿没有。”她是真没去找孙毓慎。
“你甭跟我狡辩,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想先同临淄郡王订下亲,等过了年纪再找个借口退婚?孙家那小子惯会金蝉脱壳这招,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和苏家的媒是太子殿下保的,临淄郡王可救不了你。”
言罢,倪子温怒而起身,“你给我滚回去好好读读女四书,过两日苏家就会来纳采问名,别让人问你的清白!”
一番厉声斥责,倪子温拂袖离去。
邵氏起身送丈夫出了正房,还不忘嘱咐云芦掌灯跟一跟,待云芦应声去了,邵氏方亲自合了房门,上前扶起仍跪在地上的静嘉。“你脾气随你爹了,爷儿俩一样的倔。”
对邵氏温和的态度,静嘉少不得有些诧异,她迟疑地看着邵氏,动作都有些滞缓,“娘……”
“别在地上跪着,你如今是大姑娘了,地上凉,仔细受了寒气,坏了身子的根本。”邵氏弯腰,细心地替静嘉拍去膝头尘土。
静嘉低首,嗫嚅道:“娘不怪女儿?”
邵氏轻呵一笑,揽在静嘉肩头,与她一并进了耳房中。“娘怪你做什么?你爹一时怒气冲了头,娘可不傻,慎哥儿与临淄郡王关系再亲厚,也轮不到他来左右一个王爷的婚事,娘信你。”
静嘉闻言不由得怔住,她原以为邵氏是理解自己,却不想是她心思和倪子温相左了。
邵氏见静嘉呆着一张小脸儿,伸手拍了拍,“你爹朝你发火发得少,可是吓着你了?娘今日也劝过他了,他不听,娘也没办法。不过你别急,等过几日苏家上门纳采问名,你爹的气儿就消了。”
“娘……”静嘉拽住了邵氏的袖口,纹线精致,是莲叶的一角。“娘,这事……确实是女儿求的毓慎。”
“什么?你怎么能……”邵氏神色大变,适才的亲昵宽和烟消云散。
静嘉亦是松开手,将坐姿调整的恭谨端庄许多。“嫁予永安侯世子,女儿不甘。”
邵氏心里的怒火腾然被激了起来,“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当临淄郡王就比那世子好?他还不是仰太子鼻息度日?等皇上……到那个时候,你以为做个王妃能比侯夫人舒坦?”
静嘉没有反驳,昔日她固然渴求一个吃穿不愁的安稳生活,却也没有过大富大贵的妄念,嫁给皇子更是不曾幻想的事情。然而,比起牺牲给家族利益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甚至品行有缺的男子,她宁可自己给自己找一条路走。
哪怕,前方尽是难以预料的风险。
“你倒是说话啊!”邵氏见静嘉沉默不语,更是生起一股子气来。“我就说呢,你这阵子不声不响的,我还和你爹道是你开了窍儿,不似小时候那般不懂事,原是早拿捏了主意。孙毓慎也有本事,连皇子都替你说和来了。”
静嘉抿了抿唇,眉梢微低,“娘,您别这么说毓慎,他总是好心……女儿,女儿只是不想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邵氏冷声一笑,“这么多年的书你都读到哪儿去了?说起来咱们家也担个书香门第的名声,我教出来的女儿就这般不知羞,难不成为你择婿时娘和你爹还要叫你见见人家?京里这么多哥儿,还得等你挨个儿熟悉了,才能说亲?”
“女儿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行了你,”邵氏面有薄怒,“这几日把女四书都抄一遍再来请安,我们倪家没你这么个大逆不道举止轻浮的女儿。”
静嘉虽知邵氏说的是一时气话,却忍不住心灰。来到大魏朝十三载春秋,她早已从心里当作邵氏的母亲,虽不如一般幼童那样对母亲有着极深的依赖,却也希望自己能做一个令母亲骄傲的女儿。
但现在,邵氏怕是对自己的莽撞和轻重不分失望极了。
可惜,她也许永远都没机会像一个女儿那样同邵氏争辩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幸福。在邵氏眼里,一个三从四德的女性,在闺中要顺从父亲,为父亲的前程铺路,嫁人后要顺从夫君,为夫君的前程铺路。
邵氏自金陵远嫁京城,替家人笼住一个势力不弱的京官,再为丈夫劝教子女,来巩固丈夫在朝堂上稳重的地位。如今静嘉走的,何尝不是邵氏自己的老路呢?依邵氏看来,大概这才是静嘉命中注定的“幸福”吧?
静嘉低落的起身,朝邵氏一礼。
逆来顺受,她做不到。
静嘉被邵氏明着禁了足,府中上下却没有一个人敢来问原因。为防着姚黄等人心里打鼓,静嘉索性把原因向“四小牡丹”交代了清楚,也同她们说定,自己是绝不会嫁给永安侯世子。
姚黄知道的事最多,自然没有多嘴来问原因,魏紫虽是懵懵懂懂,却倒还记着临淄郡王对自家小姐的关怀,并不搭茬儿。雪桂素日就谨言,现下倒只有绿玉一人一头雾水,半懂不懂地问:“小姐不欢喜那世子?”
“谈不上欢喜不欢喜的,就是不想嫁。”静嘉答的直截了当,“旁人若是问起来,你自管答不知道就是了。若传出去旁的话,怕是要得罪上苏家。”
绿玉性子虽不够稳重,却是听话知趣得很,被静嘉这般严肃地吩咐,当即称是。“小姐放心吧,咱们‘明月引’的事儿,哪轮得到外人来问呢。”
静嘉知这三个人都是由姚黄来约束,没有多说什么,只朝姚黄赞许一笑,接着道:“我最近心里乱得很,身子也不大舒服,难得这几日娘免了我去请安,咱们便好好休息,早上都晚一个时辰再起身,厨房送了早膳来,一律拿到院子里的小厨房温着,等我起了再用。”
她虽是朝大家一起吩咐的,但服侍静嘉的事情素来是由姚黄经手安排,因而此时也唯有姚黄开口称了是。“不过小姐,若是夫人知晓您迟起,怕是更恼您了,奴婢还是每日叫一个人早些起来,盯着些动静罢。”
静嘉颔首,“你安排就好。”
“是。”姚黄已经知道静嘉晚上总睡不好,自然没有劝她早起。
见众人没有异议,静嘉也不再多话。这”四小牡丹”都是打小儿跟着她,若论情分,比静雅这个庶妹来的都要深一些。寻常时候,静嘉很少拿主仆的名分压着她们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似倪府这样的门第,伺候正经主子的丫鬟不是陪嫁就是家生子,规矩都学的透,自己都守着自己的本分。因而静嘉只消安然受着这几人的服侍,不必多嘱咐也从不会节外生枝。
三日过去,静嘉如愿以偿的在“明月引”中避世,其间静雅来过几次,静嘉都让姚黄给拦在了门口儿。便是云萱替邵氏来“检查”静嘉抄的女四书,静嘉也只是敷衍几句便将人赶了出去。
邵氏对女儿的态度大为不满,原先生出的几分怜爱之情被磨了个干净,撂了句“任她自生自灭”,不再叫云萱去看望了。
然而,说归说,邵氏待静嘉的日常用度却依旧是精细得很。膳食都是挑着静嘉可口儿爱吃的送,前阵子给静嘉裁的两件儿新衣也特地让人给送了过去。
亲妈到底是亲妈,再怎样生气都割不断母女情,静嘉摸着夏衣的缎面儿,轻作一叹,把桌案前攒的几页抄好的书文多数出了几张,吩咐着魏紫,“明日多送些过去,省的娘心里难受。”
“是。”魏紫下意识应了,半晌方不解地问,“小姐您何苦跟夫人置气呢?”
静嘉朝她笑了笑,解释着:“我不是和母亲置气,只是懒怠应付和苏家的事儿。”
邵氏既说永安侯府会让人择日来纳采,必不是玩笑话,她不知道临淄郡王什么时候能说动倪子温,便只有躲这一招儿了。
“可您这女四书早晚要抄完的呀!”魏紫有些着急,忍不住跺了下儿脚。
静嘉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面儿上平静的紧。“抄完了再说抄完的事儿。”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四本书抄完后临淄郡王能不能安排好一切,但他既然让自己不要插手,那自己还是别去给他添乱得好。
第四日,岳以睦先前提过的胡太医前来倪府,号称是奉王爷之命为二小姐问诊。邵氏虽不愿,却也不能明面儿上跟临淄郡王过不去,让云萱云芦两人领着胡太医进了宜宁院。
诊病
上次胡太医为静嘉诊脉时,她只顾着睡了,因而今日才是静嘉首次见到胡太医。在静嘉的印象里,太医多是留着长须的老人,譬如上次邵氏有孕,请来的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而这位胡太医看起来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圆滚滚的身材,进到“明月引”中,不忙着打量,先是朝周遭人的挨个奉上笑脸,继而望定静嘉,咧嘴又是一笑。“见过二小姐。”
胡太医肚子不小,躬身躬的很是费力,静嘉尊他是太医,亲自上前扶了他一把,亦是莞尔。“胡太医好。”
在胡太医身后还跟着一个低眉顺言的小厮,拎着个檀木的箱子。静嘉见了,忙示意姚黄去接下来,然后又让魏紫雪桂等人去张罗茶点。
姚黄与魏紫都不是初见胡太医,向他一礼,便各自去忙静嘉吩咐的事。云萱瞧着静嘉将胡太医请到了上座,踟躇片刻,犹疑道:“二小姐,奴婢还要服侍夫人,暂且只留云芦在此可好?”
静嘉将目光挪到云芦身上,抿唇一笑,“你去罢,云芦若是有事也不必守着,一会儿我让姚黄送太医出去。”
邵氏原本是吩咐这两人盯着些静嘉,免得她说些失礼的话,云萱知晓邵氏心意,自然不会将云芦也带走,因而忙推辞着,“还是让云芦留下帮衬着二小姐罢,别叫胡太医说咱们失礼。”
云萱言罢,还不忘向胡太医矜持地低首笑笑,胡太医一脸和善,并没多说什么。
静嘉早猜到了两人来的目的,见云萱婉拒,并不意外,配合地应了好。“那你先下去吧,别让母亲那儿短了人。”
“是。”云萱向静嘉、胡太医分别一礼,躬身退了出去。
静嘉瞥了眼侍立一侧的云芦,不急着打发她,转脸向胡太医,“蒙王爷厚爱,劳烦您百忙中来走这么一趟。”
胡太医笑的眼睛弯弯,看起来脾气好得紧,“二小姐客气了,为人医者,以此为乐,不算劳烦,请问二小姐这几日睡得可好?”
“还好,每日都起的迟了些,与往日比,不再没精打采了。”
胡太医闻言,摇了摇食指,“不可不可,二小姐要早就寝,不然起得再迟也没有用。二小姐的食欲呢?”
静嘉歪头,很是认真的想了想,“这些天有点儿热,不太愿意吃都东西。”
胡太医接连又问了些关于静嘉起居的事情,静嘉一一如实作答,半晌后,胡太医终于道:“我还需为二小姐扶一扶脉,不知二小姐可介意?”
“自然不会,姚黄——”静嘉虽说不介意,但以她的身份,却还是要做些“措施”的。听得静嘉一唤,姚黄已是心领神会的取出一张白绢帕子。
胡太医打开了诊箱,从中摸出了一个小沙枕垫在桌上,静嘉撩起袖子,将手腕搭在那沙枕上,姚黄见状忙用白帕将静嘉那截白皙手腕遮住。胡太医在宫廷多年,问诊的都是后妃公主,对这礼节早就见怪不怪,保持着惯有的笑脸儿,伸手按在了静嘉的脉弦上。
不过片刻,静嘉便瞧着那笑嘻嘻的胡太医已是沉下脸来,又过了一阵子,胡太医收回手,惋叹道:“二小姐这身子骨儿,可是亏得很呀,近几年可生过什么大病?”
“并不曾。”
“二小姐喜吃荤肉?”
“呃……这个,确然如此。”
胡太医恢复了笑脸,摇了摇头,“虚火旺盛,二小姐可要戒一戒嘴了。二小姐如今肝气郁结,我想为二小姐施针舒一舒经脉。”
静嘉顾不上考虑扎不扎针的问题,只抓住了他话里的机会,温尔一笑,“太医说的是针灸之术?这我还是头一遭,可没法子断然应下您,云芦,你去德安斋,将太医适才的话同母亲讲一讲,问问母亲的意思。”
听静嘉这么吩咐,云芦不敢不应,她向静嘉、胡太医两人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静嘉听着她脚步声远了,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胡太医,昔日王爷同我说过,有什么事情可以托您转达。”
“正是。”胡太医神态倒没有什么变化,仍是憨态可掬的笑脸。“二小姐有什么话想说?”
静嘉看了眼一旁的“四小牡丹”,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姚黄留下,魏紫,你在门口守着些。”
“是。”
静嘉待另三人和胡太医领着的那个小厮出去,方重新开口:“烦请太医帮我转告王爷,苏家行纳采问名礼便在近些时候了,我……我心里有点儿怕,想催一催王爷。”
胡太医露出一脸玩味,“倒是巧了,王爷正让我来劝一劝二小姐,不要操之过急,王爷已经想法子让苏家那边儿缓下来了,怕这一时半会儿,永安侯府不会来提二小姐的亲了。”
静嘉有些惊喜,强自按捺着情绪,“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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