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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越无剩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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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嘉点了点头,“谢谢你,没有瞒着我。”

倪子温这样对付他,他却还敢将这些事同自己兜底,静嘉知道,这样的信任本身就很珍贵。

岳以睦噗地一声笑出来,“傻姑娘,不客气。”

这一次,岳以睦离开,静嘉亲自去送了。岳以睦策马离开的背影,没有半分留恋,意气风发的样子,好似他二人第一次相见一样。他不羁地从马上跃下,杀一整个倪府的宾客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离开,好像也注定会这样匆忙。

静嘉本以为这就是最后一次分别,说了再见,就真得要很久很久才能再见。即便岳以睦承诺会回来,但又岂是像他说的那样简单。

一旦太子登基,岳以睦的敌人就成为了这天下权利最大的人。不论是岳以睦还是她自己,无非都是生死予夺。

所幸,在婚前的第四日,岳以睦又给了静嘉一次道别的机会。

那一日下了滴滴答答的小雨,岳以睦依旧是策马而来,衣服上有着微微的湿濡。凑巧的是,那天倪子温竟然告病未去上朝,因而岳以睦来的时候,自然先去拜访了倪子温。

静嘉得了消息就忐忑的不行,父亲和岳以睦可谓是水火不容,独处的谈话,如何能平静?

然而,出乎静嘉的意料,这岳婿二人不仅聊得十分欢畅,竟大有意犹未尽的架势。静嘉本以为,临至婚期,岳以睦如何都不会再来见自己,但这一次,他仍是照旧提出了想见静嘉的请求。

倪子温自认胜券在握,便也不在乎让岳以睦再与静嘉来往几次。他让人请了今年静嘉到花厅,乖觉地留了二人空间给他们。

静嘉进来顾不上行礼,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还没走”。

岳以睦哑然一笑,无奈抱臂,“怎么?本王不走你还要赶我不成?”

静嘉愣了愣,脸上的急切瞬间变成欣喜,“你不走了?朝中的事情有转机了?我爹肯帮你?”

看着静嘉满面惊喜的神采,岳以睦心里突然就难过起来。倪子温怎么可能会帮他的忙?适才两人的谈话也不过是互相试探对方的底线。这是岳以睦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倪子温确认,静嘉不会成为他与太子之间的牺牲品。得知这一点,岳以睦才能放心的走。

岳以睦几乎不忍告诉静嘉,倪子温浸淫政治多少年,年富力强就爬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岂会是那么好说动的?他是注定要走的,而且……就在今天。

见岳以睦沉默不语,静嘉的嘴角的笑渐渐僵住,她坐到岳以睦的下首,喟然一叹。“我又犯傻了是吧……”

“没事,习惯了。”事已至此,岳以睦也不想让静嘉担负太多的不快,故作轻松地玩笑一句,“我来……是想你帮个忙。”

静嘉挑眉,“什么?”

“令尊的人盯得太紧,我恐怕要从你这里走。”

静嘉突然怔住,她没料到岳以睦竟然会拿这么重要的事情找她帮忙,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岳以睦,试探地问:“你是说……从倪府走吗?”

岳以睦点了点头,“令尊安排的人,自然只有在贵府他们才能有所放松,还得是令尊在府上的时候。”

“你是说今天?”倪子温可不是日日都不上朝,今天实在是一次例外。

见静嘉听懂他的潜台词,岳以睦一笑,不过也只是须臾,岳以睦很快就将笑容收起,满面严肃,“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本不想来麻烦你,但是,我别无他法……这里最危险,却也最安全。”

静嘉当然不会拒绝岳以睦,她能帮他的次数少之又少,难得岳以睦开了口,静嘉怎么会错过这绝无仅有的机会?

他是需要自己的……静嘉反复告诉自己这句话,在这个节骨眼上,大概只有这样的话能安慰到自己了。

“后门人多且杂乱,你从那里走怕是太容易被注意到……”静嘉迅速地进入状态,尽管岳以睦不说,静嘉也能猜到他的时间绝对是有限的。倪子温未去上朝的消息,岳以睦只可能是朝会上才得知,遇上这样的机缘,他料必是匆匆赶来,定没有万全之策。

静嘉尽可能地替他想到一切的办法,她要他平安的离开,再平安的回来。

“东侧倒是有一个偏门,不过寻常应该不会开着,钥匙大抵在我嫂嫂手中。”

静嘉踟躇了一阵,抬首看向岳以睦,不等她问出口,岳以睦抢先道:“不能让赵氏知道!”

“怎么?”静嘉虽并未打算告诉赵菡,但岳以睦情绪突然这么激烈,却是吓了静嘉一跳。

岳以睦眼神阴鹜,低哼出一声,“赵氏一族不可信……就是毓慎娶的好媳妇,每日从他书房里偷毓慎拟的文章往赵家送……那贱人倒是装的妙,瞒毓慎竟瞒了这么久,本王险些以为她姓姚!”

静嘉显然是被岳以睦说的事情惊到,久久没有回神,她从来没想到赵芙竟会背叛毓慎,毓慎待她那么好……好到肯来求自己,放弃婚约,罔顾十余年的情分。

可她竟然背叛毓慎!

见静嘉出神,岳以睦才察觉到自己无意中透出了毓慎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告诉静嘉的事情。毓慎与静嘉一起长大,自然知道静嘉心事素来比旁人重,想让她不担心别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静嘉……”

岳以睦试探地唤了静嘉一声,静嘉蓦地回神,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失态,“那个,侧门的钥匙,兴许母亲那儿也有,绿玉常从侧门溜出去买些零嘴吃,我打发她去要就是。”

言罢,不等岳以睦回话,静嘉便起了身,匆匆推开门唤了绿玉,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绿玉称是而去。

待静嘉退回来,岳以睦还是满面担忧地望着静嘉,静嘉触及岳以睦的目光,不由一愣,她强作一笑,假意嗔骂道:“别这么盯着我,好像你是救世主一样,别忘了,现在你有求于我呢。”

岳以睦配合着微微一笑,收起眼神里的忧色,顺从地应好。

不用太久,绿玉便顺利的拿了钥匙回来,她不知静嘉究竟要做什么,因而喜滋滋地邀功道:“正巧钥匙放在了云芦姐姐那里,不等奴婢说话,她便猜到奴婢是来借钥匙,痛痛快快就给奴婢了。”

驾崩

三月的雨,一会儿停,一会儿又重新下了起来,雪桂推开花厅的门时,恰好便是雨水正丰沛的时候,她皱着眉唤了声绿玉,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回廊里立的几个低眉顺目的婢子小厮都能听见,“你去小姐房里把小绿取来,王爷要看呢,记得再替小姐捎把伞来。”

绿玉脆生答了是,连蹦带跳地便往宜宁院去,雪桂的眼神伶俐地将四周一扫,唤了立在穿山游廊前的一个小厮,“我记得你是前院儿的吧?麻利儿去找一趟刘管家,就说二小姐要一把大一些的油纸伞,一会儿王爷走的时候会用。”

那小厮神色里俱是犹豫,“好姐姐,我这儿正当着值,你让我去找刘管家,我不是自讨苦吃么!”

雪桂冷下了一张脸,仿佛颇是不屑,“我管你吃不吃苦,二小姐的意思你还敢违背不成?今日王爷来时淋了雨,身上都湿了,可叫小姐心疼的不得了,你若是再磨蹭,仔细小姐将气全撒在你身上。”

“是是是,我这就去。”那小厮朝门边儿的一个伙伴使了个眼色,一溜烟地跑走,雪桂瞧着他跑得远了,方回身进了花厅,将门一合,同静嘉认真道:“二小姐,人都支开了。”

静嘉手里攥着一方丝帕,藏在帕子里的指尖有着微微地颤抖,“王爷,赶紧走吧,绿玉会在修懿园门口等你……怎么去园子,你该知道吧?”

“知道。”岳以睦伸手,用力将缠绕在静嘉指尖的丝帕夺走,“丝即思也,给我留个念想。”

静嘉只觉掌中一空,心里也是一空,她下意识将两手收到背后,交握在一处,不让岳以睦察觉到她的忐忑和不舍。“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抢人家东西,快些走吧,穿山游廊后面,顺着小径直走便是园子,小心别让人瞧见。”

岳以睦将丝帕揣入怀中,朝她安抚一笑,“本王记得。”

言罢,他向阿童使了个眼色,阿童拿着他随身而带的马鞭同雪桂一起出了花厅。

见阿童出来,几个盯着花厅动静的人眼神都是一亮,他们最先看见的便是阿童手里那根镶着红宝石的马鞭。

“雪桂姑娘,你说你们二小姐,怎么天天那么多话要跟王爷说呢。”周围几人都能看出阿童脸上的不耐来,“王爷走不了,害的我也要在这儿等着。”

雪桂依旧是方才那般爱理不理的模样,淡扫了阿童一眼,便抱臂往一旁的红柱上靠去,“让你等就等着,哪来这么多废话。”

阿童闻言,扁了扁嘴,果然没再多话,而周围人却大抵能猜到临淄郡王和静嘉在房里必是好一阵悄悄话要说。

想起坊间所传的那些闲言碎语,众人心里不由感叹,王爷和二小姐果然是两情相悦,还没大婚,都颇有些如胶似漆的意味了。

几个被倪子温安排来盯梢的人齐齐将注意力落在了阿童手里握的马鞭上,岳以睦既是骑马而来,必定也会骑马而去,这几乎不离身的马鞭都不在他手上,想来,岳以睦也走不了。

花厅外,大家各怀鬼胎,花厅内,岳以睦与静嘉亦是各有心事。

“傻姑娘,别同你父亲闹翻,本王不在,可没人护得住你。”

静嘉忍着眼底湿热,回身将窗户轻轻推开,尽可能不发出惊动别人的响声。她背对着岳以睦,粉衫儿宽袖被风得向后扬去,很多年以后,岳以睦都还能想起今日的这番场景,静嘉就像一只蝶,忽闪忽闪翅膀便可飞出他的掌心。“哪这么多话,迟则生变,别让绿玉等得急了。”

岳以睦情难自禁地伸开臂,将静嘉骤然揽入怀里,“我反悔了,你还是等我吧……临淄王妃的名头不好听,你等我,我回来给你换一个。”

他话里是玩笑,可静嘉却分明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哽咽。静嘉咬牙挣开了岳以睦的怀抱,佯作羞恼,“你这样的轻浮浪子,我才不要等。”

言罢,静嘉伸手在岳以睦后背上推了推,“快些走罢。”

岳以睦利索地翻身从窗户里跃了出去,隔着一道窗,岳以睦又重复了一遍:“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还是要等我。”

静嘉鼻尖发酸,将岳以睦搭在窗上的手生生掰开,“那你快一点回头,我怕我等不及。”

“好。”

见岳以睦郑重应下,静嘉麻利儿地将窗扇一合,那张熟悉的面孔,终于从她的眼际中消失。

静嘉背过身,不敢再多看窗上印着的倒影。

岳以睦是从一刻才突然意识到,哪怕以后相隔千万重山水,他大概都不会忘掉这个女孩。

有些时候,分别的意义便在于告诉我们,有些人你注定还会再相聚。

只要你想,只要你舍不得,只要你愿意。

静嘉觉得她等了好久,绿玉才终于敲响花厅的门,静嘉克制住声音里的涩意,故作轻快地扬声道:“快进,王爷都等不及了。”

绿玉闻言方将门推开了一道缝,拎着小绿进来。小绿见到静嘉,雀跃地蹦了两下,“二小姐!二小姐!”

静嘉将手伸进疏丝鸟笼中,抚着小绿的翠羽,极轻地问着绿玉,“王爷走了?”

“嗯,走了。”

“一个人 ?'…3uww'”

绿玉点了点头。

静嘉长出了一口气,收回手,她下意识地想从袖筒里摸帕子,却忽然想起她的丝帕已经被岳以睦拿走了。

连同她的心,她的期待,她的欢喜都一起带走了。

静嘉动作顿住,片刻方问绿玉要了块帕子,她轻轻拭着指尖,怅惘地盯着笼中不知主人情绪低落的小绿。

“嘿,小绿。”静嘉挤出了一个一点都不好看的笑脸,“以后我可就剩你了。”

绿玉看着自家小姐明明难过的不行,却仍然勉力将嘴角弯的更深一点,忍不住心疼,她开口努力劝着静嘉:“小姐……王爷会回来的。”

静嘉重重点头,“我知道,他肯定会回来的。”

倪子温从来不会想到,岳以睦会以他的家作为起点,开始一场颠沛流离的逃亡。当派去盯梢的人将岳以睦确实已经消失不见的消息告诉他时,已经是岳以睦离京的第三日了。

明日便是静嘉的婚期,静嘉的妆台上摆着精致的翟冠,一方红盖头叠了两折,摆在翟冠的旁边,静嘉抚着翟冠上的珠翠,不由感慨,这么漂亮的翟冠,她却是没有机会真的戴着出嫁了。

与此同时,倪子温的书桌上摆着厚厚一摞太子党人收集来的岳以睦觊觎帝位的证据。

他本打算今日早朝呈给皇帝,却没料到,岳以睦竟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太子震怒,原本布好的局,只差最后收网,猎物却堪堪逃掉。他现在将证据送到他父皇的枕席前又如何?他的亲信队伍镇压在京,以防皇帝驾崩,临时生变,精兵强将,他如何能舍得在这个节骨眼上派出去追拿岳以睦?

可若是等……太子跪在乾清宫侧间外,他身后跪着的是皇帝后宫嫔妃,嘤嘤压抑的哭泣恍若一个极细的弦线,勒在他的额上,勒得它脑仁生疼。

等不及了。

他的父皇命悬一线,等国丧完毕,他顺利登基,岳以睦怕是早就到了云南,有木氏护着他,他大可安心做他的土皇帝。

太子的拳头越攥越紧,手背上青筋突起,连带着他整个身子都发着微微的颤抖。

正这时,皇后拨开垂帷,哀悯的眼神落在太子身上,她稳步走向自己唯一的儿子,压低了声音劝道:“坚强些,你父皇就要去了,这个皇宫,这个江山,都等着你来主持大局呢。”

太子点了点头,撑着地案准备起身,跪在他身边的太子妃章氏趁势扶了他一把,太子将眼神落在妻子身上。章氏眼眶发红,却仍然透出坚定的目光,“殿下去罢。”

皇后亲自替儿子打起了垂帷,温柔的手搭在了太子肩上,“去和你父皇好好说会话,你知道的,他一直最疼爱你,也最看重于你。”

太子颔首,微弯腰进了寝殿。

岳以睦,你逃了又如何?你是孑然一身,可本王却有母后,有贤妻章氏,爱妾倪氏,还有牙牙学语的嫡长子。

而岳以睦,你以为你有什么?

这天下,注定是我的。

“殿下!”不等太子走到皇帝的身侧,太医已是纷纷跪倒在地,“皇上……殡天了!”

太子脚步一顿,不敢置信地看向龙榻上那个双目已合的君王。

岳以睦……这天下已经是我的了。

弘德三十年三月廿七,帝崩,举国哀恸。六月十八日,先帝梓宫停灵满九九八十一日,百官送葬。

翌日,太子岳以承即位,改元定坤,登基大典上,岳以承颁下圣旨,大赦天下,封临淄郡王岳以睦滇王,即日就藩,婚期延至三年孝期满。封皇三子岳以靖吴王,大婚后就藩。

太子少师倪子温任参知政事,其子倪敦堂戍边有功,晋为骑都尉。

永安侯拥立有功,晋为永安公,英武伯拥立有功,晋为英武侯。

静嘉知道,这看似尘埃落定的平静,却藏着一场铺天盖地的暗涌。

岳以睦番外

【一】等我

“北有魏宫,南有木府”,我从小听母妃这样吹嘘她的家乡,却第一次来到这里,望着辉煌精致的木府,我终于知道母妃所言不虚。

玉龙雪山高耸入云的身影,潺潺的溪流,大研镇被这样安逸的环境所包围。怪道人们常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只有这样宁和却广阔的地方,才会生长出母妃那般刚柔并济的女子。

六月的大研镇依旧如春季般温和舒适,木府的万卷楼中淡淡的檀香静气凝神。京城的信使刚刚为我带来一切我想要知道的信息,岳以承如愿以偿的即位,母妃被软禁起来,倪家、赵家、苏家……太子党统统封官晋爵,胜者王,败者寇,这是我和大哥都明白的道理。

暗中角逐已久,而这样狼狈出逃的一天,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太子的人射了我一箭,箭伤落在左肩上,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成功了。但我还是在舅父的庇护下,成功逃了出来。

舅父再三同我确认,这样的冒险,是否还要再来一次。

彼时我肩伤未愈,说是颠沛流离丝毫不过分,为了防止父皇驾崩后太子再派人来追杀,舅父将手上全部的人手分成两队,掩饰路线,从邺京到大研的这一路,草木皆兵,胆战心惊,舅父亲切但责备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阿睦,你要想清楚,你阿妈还在邺京。”

箭伤隐隐作痛,我却不假思索的点头。正因为母妃在邺京,我才要回去。

我知道,母妃会一直等我回去,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等我。

【二】妻子

那一日受伤时,从她那儿偷来的帕子被血染得鲜红,舅父安排来服侍我的丫鬟阿香替我洗了好几次,都没有将帕子上的血污洗掉。

阿香捏着那帕子问我是不是我妻子送的,我想了想,还是摇了头,“她本来可以成为我的妻子,但她现在还不是。”

总有一日,我将会以最隆重的婚仪宣告天下,倪静嘉是我的妻子,是从今以后与我相濡以沫的人,我们的结合将成为普天之下乾坤清宁的象征,天下安定与否,便只在我二人一念之间。

“她为什么不跟你一起来呢?”阿香仰着脖,认真地问我,“她会等你回去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也一个小姑娘解释比起跟我逃亡,留在邺京面对风云动荡和父母的安排是更可怕的事情,而我更不忍启齿的事情是,我没有能力带着静嘉一起离开,我尚且不能自保,如何护得她的周全?

我几乎可以料想,静嘉送我走的时候是要鼓出多大的勇气去忍受分别和我离开她要面对的风浪。

一个被延滞的婚事,和一段被拿出来任人置喙的往事。

无论如何,我注定是有负于静嘉。

可这一切我没法向任何人倾诉,希望我长久留在木府的舅父不行,这个善于倾听却实在不谙世事的阿香也不行。

她实在太小。

【三】意外

阿香比静嘉还要小,她只有十四岁,黝黑的皮肤和微胖的身材与大研镇多数的女子一样。但她还有一双明亮的眼,我知道她是一个很好的小姑娘。

这双眼常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静嘉的样子,她就像阿香每次抬头看着我一样,顶着黑曜石一般炯炯有神的眼望着孙毓慎。那个时候毓慎还没有比她高那么多,两个素有青梅竹马之称的人站在一起,说是金童玉女毫不为过,

那个时候,他们两人都没再说话,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之前说了什么,静嘉的眼神晶亮极了,而毓慎也是颇为认真的样子。

大概毓慎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对着静嘉的时候,总是十分认真的样子。

我以为,他们会毫无疑问的在一起,虽然我并不觉得这两人之间,真的是爱……大概,更像是习惯?

直到我发现毓慎和赵芙的事情。

赵氏长得确实很好看,毓慎的动心实乃情理之中。但我总觉得他是新奇多过欢喜,他待赵氏的态度,颇有几分对宠妾的偏爱。但做毓慎的嫡妻……赵氏实在欠了点儿火候。然而,凭赵家的身份,即便是做贵妾,孙毓慎下辈子也娶不到赵氏女。

想到那个固执有坚持的小姑娘,我自然而然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我以为她会满心警惕,想尽办法尽快促成自己和孙毓慎的婚事。但她竟然放弃了。

那个可以为一首诗敢和我小姨子撕破脸的女孩,怎么会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如此软弱?她轻而易举的选择了退出,哪怕我明确的告诉她,只要她愿意,我甚至可以出面促成她和毓慎的事情。

她实在是我生命中的一个意外,从出现,到她暂时的退场。

【四】喜欢

我走得匆忙,她明明不舍,却没有为落下一滴眼泪。

不哭也好,我喜欢坚强的姑娘……我喜欢她。

如今相隔山水迢迢,我却终于知道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你为什么要舍不得我?

傻姑娘,因为喜欢。

因为喜欢你的果决,不落一滴眼泪的送我离开。因为喜欢你的固执,即便姚氏自作主张定下了那三首诗魁,你仍敢塞给阿童另一张诗笺。因为喜欢你偶尔才露出来牙尖嘴利的模样……“和你今日同居一室,我才更要没脸。”“可别说出你的身份来,丢就丢自己的人,别连带着你父母一起倒霉。”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识你的说话不饶人,你竟然半分余地都没给姚氏留。那日回去我畅快淋漓的笑了好久,毓慎看着我乐不可支,满面不屑。

你一定猜不到他说了什么。

“臣可是从小这么被她骂到大的,王爷您这是把快乐建立在臣的痛苦之上。”

我又笑他最后一句,他却告诉我,那是他从你那里学来的话。

良久,毓慎幽幽一叹,“臣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的和她互相打趣了。”

静嘉,你知道吗,他和赵氏婚后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错的决定。我不敢告诉他,他大错特错,错过了那个古灵精怪,毫无心防的你。

毓慎偷着送我出的京,他大概有预感,当日虽是生离,可也许来日便是死别了。

他说他一点都不怪赵氏,他说他是自作孽。

错过了最合适的人,错过了一生安稳的可能。

毓慎同我道珍重,可我想,他大概还想让我珍惜你。都说失去了才明白什么是可贵,他懂了,却怕我还不懂吧。

【五】珍重

我不是他,我当然懂。

从一开始对你的每一个许诺和照顾,都因为我知道你值得。

善良的女孩应该得到幸福,我会尽力给你幸福。

静嘉,你一定要等我。

大研虽然风景宜人,但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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