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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越无剩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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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孙家兄妹保持些距离,记得了?”
静嘉点头,这种事情,她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嘛。
邵氏欣慰一笑,起身拉着女儿往外走。“好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等过了年,咱们去京郊的庄子上住几天,让你们好好松快几日。”
听到庄子静嘉眼睛都放了光,倪家的庄子上辟了个温泉池,每年不过能去住那么一两回,而静嘉每次都要把自己骨头都泡酥了才舍得出来。泡温泉大概是静嘉穿越以来享受过的最与现代相似的休闲方式了!
沉浸在激动的情绪中,静嘉与家人“食不言”地进完晚膳。心里装了太多事,这便是一夜的梦接梦。静嘉竟然真的梦见自己嫁给了毓慎,而在两人喝交杯酒时,静娴突然出现,打翻了酒杯,要拿绳子勒死自己。
静嘉一个激灵从梦中醒了过来,浑身冷汗。正平息时候,姚黄已经听见动静,领人进来服侍洗漱了:“小姐今日起得倒早。”
静嘉不知如何解释,只安静地梳妆穿戴,待披上斗篷出门时,才恍然惊觉,弘德二十五年的最后一天,就这样,不期而至。
早上向双亲请安、共用早膳后,倪府的传统除夕活动就要开始进行了。古代与现代差不多,各单位都要给员工包个年终奖之类的,倪府第一个环节就是给全家的服务人员发奖金。
最先上来的是以刘管家为首的有资历的老人儿,都是拖家带口,给老板和老板娘恭恭敬敬磕头示忠。对于这一波人,倪氏夫妇的奖赏态度是大笔给钱,大力施恩,借机树立忠心典型,告诉其他人,只要你们好好干,money多多滴,赏赐大大滴!
接下来是贴身服侍倪氏夫妇的婢仆,包括每日随倪子温出入的长随们。红包,当然也是包了个大份儿,但最重要的是为他们安排额外福利。譬如解决户口问题啊,婚嫁问题啊,老人安置问题啊等等。
再然后就是服侍小主子们的丫鬟们,这一类,发发钱以及女性用品就OK,具体的赏赐,还会由敦堂静嘉等人回去自行派发。
伺候姨娘的丫鬟紧随其后,这一层的敲打意味多了些,一则是告诉大家要尽心服侍你们的主子,二则是要盯好你们的主子,别挑唆她们触碰主母的权威,更不要试图扰乱家中正常秩序。
最后则是底层的小厮丫鬟们,此时,邵氏采取团队荣誉感和家的理念,温柔和蔼地说了许多鼓动人心的话,发了一小笔赏赐,完事儿。
静嘉深深地觉得,做一个大宅门儿的当家主母,堪比一个中小型企业的CEO。果然,古代才出真女强人啊。
打发掉服务人员,就是家庭小趴踢了。一家人在厅中围坐,连通房添香和秦氏、宋氏都破例得了个座位。每年的这个时候,均由大家长倪子温组织一个“回顾过去,展望未来”的小型论坛。
虽然这个活动静嘉参加已久,但她每年都还挺期待的。因为大家确实会讲出一些过去发生的或感人或发笑的事儿,比如今次,静嘉选择嘲笑大哥订下亲当日脸红的好比猴臀臀一样。
在古代,娶亲成家是一件非常有象征意义的事情,于是倪氏夫妇在笑完之后,深深地感慨了一下岁月如梭,连长子都要自己有个家了。
话题自然而然就过渡到了展望未来。
庄子
弘德二十六年对于敦堂来说,绝对是值得期待的一年,除了要娶位美娇娘,更重要的是,他岳父承诺婚后让敦堂正式入伍为军官。随在岳父麾下,敦堂自然是会如鱼得水,前程似锦。
成家与立业,神同步!
两个姨娘虽然没有儿子,但养着女儿,也大概能体会这种心情,尤其是秦姨娘,明年静娴就要着手说亲了,百感交集啊……
不过,此时添香心里就不大好受了,她的避子汤,邵氏一直不肯断,没有身孕,就没有姨娘的名分,而没有姨娘的名分,她恐怕也断不了避子汤,这整个儿就是个死循环。除了讨好倪子温和邵氏,无解。
大家各怀心事的畅聊完毕,转眼便是用午膳的时候儿,因着晚上有盛大的年夜饭,中午大家都吃得敷衍。用餐罢,倪子温终于批准大家各回各屋儿,睡个午觉,为守岁做好准备。
静嘉回房一睡,再醒来天已是暗了,碧纱厨中点着烛灯,一片晕黄,静嘉揉着惺忪睡眼,根本舍不得爬出温暖的被窝。姚黄见状,赶紧催着她起身更衣,“小姐快些吧,已经不早了,怕是要耽搁祠堂祭祖啦”
静嘉闻言,一个骨碌坐了起来,不敢再磨蹭。静嘉一面任由雪桂绿玉二人替她更衣,一面问端着铜盆漱盂的姚黄:“什么时辰了?怎么不早些叫我。”
除夕祭祖是大事,倘使静嘉误了时辰,倪子温怕是能请出家法来责她。静嘉动作格外麻利,姚黄瞄了眼铜漏,道:“酉时三刻了,戌时祭祖,还来得及。”
此三人服侍静嘉穿衣洗漱罢,魏紫上前替静嘉绾发。既是除夕,又要祭祖,自然妆扮得隆重些。静嘉配以金丝制(髟狄)髻,用上一整副金头面,身着大红底花缎袄子,绿绸马面裙。因着静嘉鲜少穿的这样艳丽,魏紫不由得赞了句漂亮。静嘉嫌弃地瞥了眼魏紫,自己这一身儿跟红绿灯似的,哪儿好看了?
这么鲜艳的颜色,自己真是撑不住啊撑不住。
不过静嘉倒也认为,自己这一身儿,并不过分。
静嘉记得她三岁时,倪老太爷还没去世,倪府自然也没分家。兄弟五人并各家家眷子女一同祭祖,祠堂门扇大开,院中放着鞭炮,沸反盈天,而祠堂中却格外静穆,自倪老太爷到哥儿五个,再到静嘉这一辈儿,依序齿上前敬香叩首,带着对先人祖辈的感恩与尊重,来完成这个古典的仪式。
静嘉实是觉得,这样的仪式,对于“家族荣誉感”和“家族凝聚力”的培养实在是太重要了。倪家之所以和谐稳定,与这样虽然形式化却十分有效的活动是分不开的。
深沉的内在要靠张扬的外在来传达,静嘉最后照了眼镜子——嗯,今年的传达一定更畅通了。
倪府祠堂,静嘉迟迟来矣,果真是最后一个,邵氏略待不满的眼风从她面上扫过,却未多说,只转身向倪子温:“时辰到了。”
倪子温点头,仆人当下推开了三扇大门,祠堂中燃着通臂巨烛,格外明亮,倪氏几代族长之像,悬于墙上,沉香木案上陈着祖宗牌位。庄严肃穆之感迎面而来,静嘉也不禁敛容。
倪子温与嫡长子敦堂率先迈入,院中炮竹被放响,只见倪子温与敦堂各持三炷香,点燃后恭敬叩拜。接下来就是邵氏与几个女儿,静嘉穿越已久,本就是有神论者,来到这个历史书上完全不存在的朝代,更是迷信三分,此时对着倪家祖宗,颇认真地在心中许了几个愿,然后随唱礼人一同叩拜。
姨娘与通房没有资格进祠堂的,但为了让“基层员工”领会“企业精神”,邵氏让人在祠堂门槛外特地摆了蒲团,允许三人磕个头。
静嘉虽然很认同祭祖这样的活动,可这样的区别让静嘉觉得像是一种羞辱。奈何封建社会,本质如此,尊卑有别,静嘉只能做个安静的旁观者。
礼罢,倪氏夫妇都换上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一家人和和乐乐,共用年夜饭。火树银花不夜天,静嘉入睡时,已是丑时。
大年初一,照例是各家走访拜年。但这一项活动仅限于男人,是以所有女性都被留在了家中。静嘉一早儿巴巴儿地送走了父亲和大哥,还不忘嘱咐敦堂,若是遇到毓慎,要替自己问他有没有生气。敦堂不明就里,静嘉也不肯解释,他只好怀着疑问答应着去了。
家中男性一走,邵氏就宣布大家要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庄子上过年。随行人员有:全部子女和宋姨娘。
宋氏喜不自胜,照往例,邵氏大多会带心腹秦氏,近几年也有带过添香,让自己跟着实属破天荒。思及小年,邵氏还给了自己体面,让自己带着女儿回了趟娘家,宋姨娘便认定了邵氏是原谅了她旧日所为,并且要有她的用武之地了。一想到如今添香年轻貌美,比起自己这个生育过的女人,对邵氏的威胁更大,宋姨娘自然而然地将此理解为合纵连横之计。
有了主意,宋氏便决定在庄子上好好表现,赢得夫人信任,有机会再添上个儿子,那晚年之福,想必可以无忧。
这与邵氏所想,倒还真有几分相同之处。
邵氏本意,虽不是打压添香,却是想拿捏秦氏,想把这个和倪子温培养感情的机会给一个成不了大气候的人。与其再为他挑个通房,让添香心里不舒坦,倒不如让宋氏来。宋氏这几年被管教的怕了,也学会了看人眼色,再者,毕竟漂亮劲儿在哪摆着呢,把倪子温哄高兴还是不难的。
如此思虑过后,邵氏又掰扯给了静嘉听,好让女儿早日学会如何独当一面。静嘉听得倒还是颇有耐心,她自己清楚,古代有古代的一套逻辑和法则,就算自己是现代来的成年人,也未必能通晓这些人情世故。
命运有它自己不可抗拒的力量,适者生,逆者亡。改变世界的力量,并非谁都能拥有,况且揠苗助长,也不是什么幸事。
邵氏将这些事情一一与女儿交代清楚后,便打发女儿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庄上不比府中,素日所用物具并不齐全,古代生活考究,莫说是日常穿戴,连什么样的茶叶配什么样的茶碗都有一番自己的学问。
静嘉心知,这些事情虽不用自己亲力亲为,但“四小牡丹”还须等着自己来拿主意。当下便从德安斋起身告辞,回“明月引”归置东西。
邵氏待女儿走了,吩咐云萱倒了杯酽酽的茶来提神,略歇片刻,就开始忙的脚不沾地了。晚膳前还要亲自去过目孩子们和宋氏所带东西,以防需用太多还要额外准备马车。
大年初二,倪家人前往京郊庄子,小住五日。
倪氏夫妇坐一辆马车,静娴静嘉一辆,因为宋氏随行,静雅自然与姨娘共坐一辆。敦堂习武,巴不得能骑马。一家人就这样上路了。
静嘉晕车,从上了马车就紧紧巴着车窗不发一词,静娴时不时想说两句话分散妹妹注意力,奈何静嘉紧张的不行,时常走神,完全顾不上与姐姐聊天,只能勉力忍着胃中的翻山倒海,强迫自己不要吐出来。
当然,努力未果,静嘉吐了4次之后,才终于到庄子上。
如今倪家庄子的“分区经理”是原先倪子温身边的长随谭三儿,当年由邵氏做主,赐了自己的陪嫁杨氏做媳妇,两人婚后便被安排到庄子上来管事儿。夫妻二人都是倪家信得过可托付的忠心人,把庄子整治得顺顺条条儿。
此时,谭三儿和杨氏立在门口恭恭敬敬的迎接着倪家人的到来,倪子温与邵氏都觉自己没有信错人,一时心中感慨,结结实实地将跪在地上的两人扶了起来。
而这会子静嘉已经晕车晕的面色发白,连走路的力气都没剩下,敦堂见状,索性上前把妹妹从马车上背了下来,并且准备继续把妹妹背进去。静雅跟在宋氏身边儿窃喜,静娴则是内疚得不行,连连向邵氏告罪。邵氏虽然心急,但还是清楚并非静娴的错儿,好声安抚了几句,便赶紧跟着敦堂静嘉进去,为她安置妥当。
静嘉靠在床上时,已经缓过些了,手里捧着一碗茶,慢慢地回血回蓝。倪子温与邵氏都颇担心,但看着女儿气色确实在渐渐好起来,便应允了她没再去找郎中,转而去对庄子上的下人布施恩泽。
静娴受命陪着妹妹,看静嘉的样子不像是想说话,便让人拿了针线笸箩来,在她身边儿绣着年前未完工的荷包。静嘉望着神情专注的姐姐,不由得想起了毓慎。
静嘉还没来得及去问敦堂毓慎是怎么回复他的,而自从母亲提到过两人曾有婚约的事情,静嘉几乎忘记与毓慎有牵连的,其实是自己的姐姐。
虽然母亲总说孙家如何如何令她不放心,但沉下心来想,毓慎还算得上是个如意郎君吧?小时候固然调皮捣蛋些,可男子汉的担当毓慎从来没少过。为人朋友,毓慎更是时时将人顾及周到。便说上次醉酒后,执意将自己送回府上,静嘉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如果这是自己的夫君的话,大概就圆满了?
难怪姐姐会欢喜他。
而静娴身上也有着传统女性应当具备的所有优点,是贤妻良母式的典型。知人解语,应该就是毓慎恰恰需要的吧。
但姐姐这么温和的性子,当得起孙家的家吗?若是以后有了妾侍,静娴能拿捏得住吗?而毓慎的心……静娴,留得住吗?
不说远的,单看那次的裴儿姑娘,一身傲骨儿,如果真是毓慎的通房,那感情应该会比和姐姐的深吧。
姐姐和他在一起,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姐姐这样的女人,是毓慎想要的吗?
静嘉突然想听毓慎亲口回答。
身孕 '捉虫'
不过是晕车,静嘉在用晚膳前便满血满蓝原地复活了。和母亲打了申请,静嘉欢欢喜喜地跑去泡温泉。造好的温泉汤池当然不能白便宜静嘉一个人,邵氏便打发云萱去和静娴静雅二人都说了一声,若是愿意,也可在睡前泡一泡。
静娴没多大兴趣,但总听人说温泉利身心,便随着一起去了,而静雅则纯粹是不愿意让静嘉一个人得便宜。是以,静嘉才脱光光,就见另外两个“静”过来了。
静嘉总觉得与别人一同沐浴是件非常膈应的事情,虽然这两人都是自己的亲姐妹,但要泡在一个池子里,静嘉还是会觉得有点脏。
可毕竟都是一家人,静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得意洋洋的静雅与面含微笑的静娴下了水。
静娴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身材已经开始发育,静嘉瞧着姐姐胸前的两个小鼓包,再低头瞅瞅自己的一马平川,别提多别扭了。这个时候静嘉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男人一样,在和个少女洗鸳鸯浴。
刷地一下,静嘉脸红了……幸好另两人没有读心术。
静娴虽然没有读心术,但还是看出来妹妹的脸色不太正常。小丫头靠着池壁,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双颊还有不正常的绯红。
静嘉一抬头,恰对上姐姐考究的眼神,吓得她差点滑到水底下去,这回脸更红了。静娴捺不住担心,到底是凑到跟前儿问道:“不舒服吗?我瞧你脸发红,莫不是发起烧来了?”
说着,伸手要往静嘉头上探去,静嘉一缩,刚好躲了过去,支支吾吾地解释:“没没没发烧,就是刚进池子里,水有些热。”
静娴满脸写着不信,直勾勾地盯着静嘉,静嘉臊的不行,只好又道:“好像是有些不舒服,我还是不泡了,先回去睡啦。”
这个答案静娴还是挺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早点休息,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及时和母亲说。”
静嘉哎了一声儿,从池子里爬出来,姚黄忙捧着浴巾将静嘉裹了一圈儿,纳闷问:“小姐怎么只泡了这么会儿?”
“困了困了,睡觉去。”静嘉颇不耐烦,顾不上冻得哆哆嗦嗦上下牙直打颤,颠儿着就去更衣了。
不知是静娴太乌鸦嘴,还是静嘉最近不注意攒人品,待到了后半夜,静嘉果然烧了起来,迷迷糊糊地从梦里难受醒,只觉嗓子眼着了火一样,燎得喉咙生疼。静嘉哼哼了两声,值夜的魏紫赶紧掀开床前帷幔,“小姐怎么了?”
“水……”静嘉眼睛都懒得睁,只眯搭着,朝着听到声音的方向偏了偏头。魏紫忙应是而去,倒了碗白水来,静嘉也顾不得凉,伸手便抢过茶碗来,一口灌进。
正是这时候魏紫触到静嘉的手,惊道:“小姐的怎么这么烫?”
根据职业精神,魏紫又探了下儿静嘉额头,更烫!魏紫六神慌无主了,一面朝静嘉说着“小姐怎么发热了”,一面起身去唤醒了姚黄。
姚黄是“四小牡丹”里年纪最长者,更是邵氏亲自从家生子中挑选出的,最是稳妥沉静。静嘉身体一向不错,素来少病。饶是姚黄过来一看,都有些慌神。
“去把雪桂绿玉都叫起来,让绿玉去和夫人说一声儿,你再去打热水,先绞块帕子给小姐擦擦脸。”姚黄强自镇定下来,把魏紫支了去,自己则又抱了床被子来给静嘉盖上。
静嘉已是从睡梦里清醒了过来,连带着五脏六腑七窍九骨都跟着恢复了知觉。烧的厉害,静嘉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似的,骨节处处发疼,蜷在被子里不住地呻(防和谐阿咩)吟。
魏紫此时已端了水盆帕子来,先将铜盆放到盆架上,再把帕子浸得湿热,拧干递了过来,姚黄接过,弯下腰亲自替静嘉擦着脸,魏紫站在一旁道:“我让雪桂去烧些喝的热水了。”
姚黄点了点头,将帕子递回魏紫:“再去拿两块儿来,交替着用。”
两人正说话,静嘉伸出手来抓住了姚黄手腕:“姚黄,我好难受……”
鼻子发齉,静嘉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姚黄一边将静嘉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一边哄道:“小姐且忍忍,夫人马上就过来了。”
“嗯……那你别走。”静嘉说着,眼泪也从眼角顺着淌了下来。姚黄看得心里一软,自己在二小姐六岁时就过来服侍了,感情固然深厚,但从未见静嘉露出这样的依赖之色来。姚黄顿时恨不能替了静嘉来受这份儿罪。
要在深府大院儿中立足,靠的是什么?还不是主子的信任。似静嘉这样注定要嫁入高门的闺秀,姚黄也注定是陪嫁,来日能否遂心顺意,便全在静嘉一人之欢喜上。
此时,静嘉手虽然收回了被子里,却始终攥着姚黄,姚黄任由她握着,侧了侧身,让魏紫来替静嘉擦着脸。
雪桂绿玉二人年纪虽小,却很分得清事情轻重,遇大事从不拖拉。这会子,雪桂已捧着热水送到跟静嘉前儿喂着她喝了,没过多久,绿玉也一溜儿小跑回来报告:老爷夫人都醒了,一块往这边过来了,云萱也去请郎中了!
绿玉跑得急,小脸儿红扑扑的,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不敢靠近静嘉,只站在门楹旁喘着气。姚黄回头,瞧见她发鬓都乱了,忙道:“你先去拿篦子拢拢头,一会让夫人看见少不得要骂你,小姐正病着,别再让夫人迁怒你照顾不周。”
绿玉点点头,正转身要走,又忍不住回过头关慰了一句:“小姐好些没有?”
姚黄嗯了一声儿,绿玉才露出笑,跑去倒座房里归置自己。
绿玉前脚儿出去,倪氏夫妇后脚儿便到了。倪子温对三个女儿都是一视同仁的好,主要是他太少接触这帮丫头片子们,虽为父亲,但也谈不上什么了解。只因着静嘉是嫡出,倪子温才格外重视。
不过,静嘉乐意读书,比另两个女儿都重视学问,让倪子温这个文人出身的能看到一点儿自己的影子。所以听说静嘉病了,倒也立刻起身穿衣过来看望,更是让云萱拿了自己的名帖去寻一个御医院的“退休干部”来。
古代不比现代,感个冒发个烧都是能死人的,邵氏急的不行,倒也没按素日的理智来对倪子温说什么客套话。
邵氏看了眼躺在床上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的静嘉,到底还是迁怒了:“你们都是怎么照顾小姐的?下午还好好儿的,怎么这么一会就烧起来了?”
姚黄身为“牡丹团”的leader,自然要承担主要责任,当下请罪:“奴婢有罪,小姐泡温泉出来时没有照顾好小姐,让小姐受了凉,请夫人责罚。”
罚?罚你管什么用?邵氏瞪她一眼,没再说话,只反复摸着静嘉的额头和手背,焦急地等着退休太医来。
不知又有多久,静嘉都哼着哼着睡了过去,老太医才迟迟来。老头子年过花甲,身体却硬朗的很,医德高尚,半夜被叫起来倒也没露出半分不悦。和和气气地与倪氏夫妇走了个虚礼,便坐在静嘉床前问诊。
没一会儿,老太医得出结论——风邪外感,营卫不和。意思就是,着凉感冒了。开了副方子让两口子去抓药,便算解决问题。
得到太医的确诊,邵氏心放回了肚子里,正要打发云萱去抓药,话才出口,便觉声涩头昏,紧接着,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太医无语,真不愧是娘儿俩。
这回换倪子温着急了,他和大老婆虽然没有山盟海誓琼瑶小说般的爱情,但同床共枕多年,已是视为至亲,慌不迭让太医再给老婆扶扶脉。
倪子温只见老太医紧皱眉头不发一言,心里犹如打鼓一般。
终于,老太医收回把脉的手,闭上双眼,严肃道:“老夫要恭喜倪大人和倪夫人了。”
老头儿顿了顿,卖了个关子。“倪夫人有喜了。”
翌日,静嘉退烧,顺便从姚黄处得知了这个消息,嘴默默地张成“O”型……爹妈你俩这是多大岁数了?还能怀呢?
说来,邵氏倒还真算高龄产妇了,今年35岁,古代技术又落后,真不知这一胎能不能平稳生出来。不过倪子温……嘿嘿嘿嘿,且看府里秦氏宋氏小添香这架势,大家自觉笑而不语
邵氏有孕对于倪府来说算是个莫大的喜事了,倪子温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虽说是嫡出,但到底不如多来几个保险,现在邵氏怀上了,那就有再添一个嫡子的希望。倪子温嘴都要笑到耳根儿上去了。
邵氏自己也高兴的很,做母亲嘛,哪里有不开心的?
宋姨娘更是成为了最高兴的人——如今,夫人怀孕,老爷便只能宿在自己这儿了!天赐良机啊。
果然如所有人料,倪子温睡到了宋姨娘经营已久的温柔乡中,静嘉退烧后除了有着感冒的正常征兆,也开始好转,而邵氏开始安心的养胎,遵从医嘱,远离温泉——老太医说了,孕妇不能泡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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