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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的传说(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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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才一开口,眼泪就从桓景脸上流了下来。费长房皱眉走近,想要听清楚徒儿说什么。
“我……”桓景哭着说,“我好后悔……”
“嗯,不错,还有悔过之心。”费长房满意地点头,“跟为师的讲,你后悔什么?”
“我后悔没帮他!”
桓景一声大吼,青龙降妖剑同样猝不及防地当胸把费长房斩成两半。修练多年的仙人只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地上,全然不解地睁大双眼瞪着徒弟。
“你……为什么?”
仙人吐出最后一句遗言就闭了眼,因此没看到爱徒丢下宝剑、完全无视于恩师尸体存在地走往瘟神身边。算他运气好,他也因此没看到桓景拔起费长房的剑,把瘟神放在地上,极其温柔地抚摸他的脸。
“对不起……是我太晚想通。”少年的泪滴在瘟神脸上,“是我不该……是我的错……”
“想通、什么?”瘟神还有一口气在,正皮皮地笑。
“为什么师父会知道你要屠村、为什么会有时间带大家避难……都是为了我对吧?”桓景的声音开始哽咽,“是你刻意放出消息……为了我、刻意……”
而瘟神躺着瞪眼,他似乎没什么力气回话,只阴阴笑着不答。
“都是我的错,我、我该早点阻止他的……这样、这样你也不会……”
“就跟你说……那些仙人都是……屁……”瘟神一句话都讲不全,但还是躺在地上强颜欢笑。“不用……不用担心……
我、我不会死的……好高兴、你……会想呢……”
“别说话,我……我来想办法。”
桓景手忙脚乱按住瘟神的伤,可是流出来的不是血液,是灰黑的气。那气流堵也堵不住,就从指缝间源源不绝地涌出。
“别哭……别、别担心……”瘟神咳了几咳,“事情不见得是你看到的那样……别局限在自、自己的世界里……这当年…可是你……教会我的………”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啊!你别说话了!”桓景越哭越凶。
“别、别忙了……”瘟神说,“我是神、瘟神……即使看起来……我死了……我还会回来。”
“什么意思?”桓景眼泪大滴大滴地掉,沾湿了瘟神的衣服。
“就算看起来很像……我不会被凡、凡人杀死……”瘟神吃力地握住桓景的手,“等我……等我……不管多少年,我都会回来……”
“好,我会等你,你一定要回来。”
有了桓景这句话,瘟神瞬间化为一股暗黑的浓浊烟雾。明明要升天,却又依依不舍地缠绕少年颈边,抚着少年端正的鼻、端正的口,在端正的耳边留下最后一句话:“九月初九,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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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桓景杀了师父,也没人知道“瘟魔”怎么了,只知道后来桓景依旧年年要人们上山避难。桓景说瘟神还会回来,因此年复一年九月初九独身留在家中等候。直到有一年,下山的家人发现桓景暴毙在家中院子里,脸上还含着笑。
就这样,九九重阳插茱萸、喝菊花酒登高避难的习俗传开了,也不再有全城家畜或人死于一旦的事情传开。个中缘由,人们不知道,大概也不想知道。因为人类还是把自己局限在自己的世界中比较快乐。
要是不局限自己的人,就会知道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瘟神后面跟了只猫。那是只黑脚的小白猫,眼睛金黄,模样非常可爱。不过要是有谁朋敢问他为何带只猫四处乱跑,他铁定会笑开了那张没有血色的嘴巴,然后回答你:“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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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人兽恋?”辛艾仁问。
“是人神恋啦!你够了!”白灵瞪回去。
“哈哈!”
白灵又讲了老长一个故事,不知不觉窗外风雨也弱了不少声势。目的得逞成功转移妖狐“想要出去玩”执念的辛艾仁心底在偷笑,坐在候诊椅上看着口干舌燥的狐狸去一旁角落饮水器喝水。
“对了,刚那故事让我想到一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辛艾仁突然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开口。
“嗯?”
“后来桓景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瘟神啊?”
“为什么?”白灵有点不解,他讲过这么多故事、这么多好像不需要理由就可以爱到死去活来的人神,这好像是辛艾仁头一次有疑问,“喜欢谁需要理由吗?”
“嗯,需要吗……?”辛艾仁想了想又补充一点,“我在想,明明分隔那么久之后发现对方不是当初自己想的那样,为什么不会大受打击?为什么反而会喜欢上对方呢?而且喜欢到教养自己那么多年的老师都杀了?”
“就桓景的例子来说……应该不是喜欢上的问题,是突然发现哪方讲的才是真理吧?或着说感觉出来哪方的态度比较正确……然后还有哪方对自己比较好。”白灵舔舔嘴。歪头,“要说他选边站之后杀谁都无所谓也可以,人类的小鬼本来就很容易被骗啦!可是你问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你说困扰很久了?”
“嗯,一部分是,不过另一部分是关于你的。”辛艾仁说,“我想问你很久的是,你说你一直在找你主人的转世,也找到过很多次了。可是就算灵魂一样,因为环境和时代不同,那个人也不会跟前世相同吧?”
“基本上不会。所以?”白灵对这个话题有点坐立不安。
“所以瘟神的故事让我想到,你每次找到新的转世的时候,难道不会像桓景那样适应不良吗?到底是因为那个灵魂对你太重要,所以无论如何都照单全收?还是每次都当成新的人来相处?”
“就结果来说没什么不一样啊……”白灵动动耳朵和胡须,“因为我是狐狸,不像你们人类想这想那的。他答应要养我就是该养我,记不记得一不一样都没差。”
“这个,我该称之为厚脸皮哲学吗?”
“爱人,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白灵奇怪地看着人类。
“有吗?”辛艾仁模仿狐狸的动作,歪一下头。
“有。”
“你想太多了。”辛艾仁站起身来,松松筋骨,“也不早了,弄饭来吃吧?”
水神
    十月十日·;水仙尊王诞
水仙尊王之职,与俗称的龙宫水神相似。所差别的乃在龙宫管辖鱼族虾蟹,而水仙尊王掌管水中冤魂的审察和行舟船的平安。
一般以大禹、伍员、屈原、李白、王勃等为水仙尊王。另外尚有寒霁、伯益、项羽也以此名称呼。
大禹治水功垂万世,伯益辅之。春秋伍员浮江、战国屈原沉汨罗、秦末项羽自刎乌江、初唐王勃溺南海,皆因怀忧而溺水而死,死后被称水仙尊王。中唐李白,则是因为文采受人爱戴,因此溺死后也以水仙尊王之名受人祭拜。
而寒霁生于夏代。史载:浞多力,能陆地行舟。渔人行船遇狂风,便多祈求能使舟行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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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秋色渐散,时节已进入初冬,台北的农历十月有时还是闷热燥人。这天下午太阳斜斜晒着,空气还没凉透,辛艾仁就开始锁家门。锁门本属平常事不是讶异,吊诡的是他不但从里侧锁,还一个个上栓加锁头,摆明了就是要把自己和白狐锁在家里。
“爱人,你干嘛?”
白灵躺在沙发上,眼神跟着主人走来走去四处飘移。忙碌着的青年也不睬狐狸,兀自四处上锁。锁完了门,然后锁窗。
“爱人?”白狐语尾飘高,掩饰不住心中的疑惑,“没听说有台风要来啊!你锁门锁窗做什么?不让我出门?你今天怎么不催我出去找人了?”
辛艾仁还是不说话,锁完窗之后,开始把客厅通往各房间厨房的门关好上锁,独留下浴室门敞开着。然后,把一堆钥匙扔进自己口袋,小心把拉练拉好。
“好了。”辛艾仁终于忙完,双手一拍开始走向狐狸,“来。白灵。”
“干嘛?”狐狸双耳贴着,表情十分不安。
“洗澡。”
“不要!”
白狐一跃而起,往门口奔去。可是还没到门边四条毛腿就煞住车。他懂了,一清二楚,原来刚才锁门锁窗不是为了防自然灾害更不是为了要开冷气,他说对一半—;—;是防他逃走。
“艾仁……不要。”白灵趴在门边,缩成一团白毛,“不要啦……”
“没得商量,你太臭了。”辛艾仁冷冷的宣布,“你住我家一天,就得照我的判断洗澡一天。”
“今、今天不是洗澡的好日子!不可以洗澡!”
“是好日子,天气好得很。”青年大手朝狐狸伸来。
“不行!今天是水仙尊王生日!要节约用水!不可以洗澡不然会被惩罚!”白灵死压低身体大叫。
辛艾仁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好气又好笑地看看缩到不能再缩、成为一小团的狐狸,再看一眼一旁的月历。农历十月十日,的确旁边写着水仙尊王诞没错。
“水仙尊王诞跟洗澡何干?”现代人疑惑了。
“听、听了你就知道嘛!”白狐见转移注意力成功,耳朵竖了起来,“你还记得汨罗跟屈原吧?”
“……屈原?”
“对,屈原。”
“……你说。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
“这个!”
“哪个?”
“不要给我装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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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水神大会,理应是和平温馨肃穆的聚会。可是不知怎地,今年会还没开就乱了起来。而骚乱的中心,是进场时相遇的两支队伍。
不,正确说,是两支队伍中的两个神。
“很抱歉,可能我不太了解您在问什么?”两神之一,外表比较年老的那个微笑着说。
不过很显然的。如此和善询问完全没有让质问他的对象平静下来。外表比较年轻的男神正怒视着刚说话的那个老神。他现在非常非常地生气。
“我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终于克制不住,年轻的白衣男神大声怒吼出来。
“息怒……息怒啊,主人……”旁边虾兵蟹将忙着劝主人。
“汨罗江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其他水神也凑上来。
旁人安慰也好询问也罢,白衣的江神显然全部没听进去。他气得双肩颤抖、一双凤眼瞪得老大、剑眉倒竖,原本无瑕的双唇被咬到泛红,连背后等同龙须的长发都有一根根竖起的迹象。白痴都看得出来,他真的气坏了。
“算了!我不理你了!”
袍袖一甩,汨罗江神挥开旁观众神准备离开。
不过,也只能准备而已。
“别这样,好好说嘛!”
伴随着好脾气的嗓音,那个刚才被吼的老神伸手拉住年轻水神。看来汨罗江神也没当真要生气走人,一拉就停了下来。不过停归停、生气归生气,他一张俊脸气红了不愿转过去面对抓自己的神。
“你在哭吗?汨罗?”老神沉着的嗓音回荡在山岳间,突显出会场瞬间异常的静默。
“谁要为你这种蠢材哭啊?!”
汨罗江神用力甩开那只手,却别扭地用袍袖抹起眼泪。
会场静默着,千神万眼落在长须老者面上,让他尴尬不已。
“对不起……”老者开口。
“道歉是免了,你倒是说说看……”白色龙神依旧没回过身,抬头怒望云霭,“屈平、屈原、屈大夫,你为什么一介凡人会出现在水神的聚会里?”
“那是……”
“是什么?要说快说!你举世闻名的文采到哪去了?不要支支吾吾的!”
“你掐着我脖子我没法答啊……”
众人瞩目的主角还没答出个什么来,远方雄浑一如黄河波涛的神音响起,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当然是因为屈大夫封神了,成为水神一族的缘故。”随着语音渐近,黄袍男神带领一班随从飘然现身,身旁伴着一尾红鬃青龙。他说,“屈大夫封水神,同伍员并列水仙尊王配祀。当然理应出现在水神聚会中。”
“水仙尊王。”来者身分非凡,在场众神纷纷施礼。
“免礼。”水仙尊王夏禹沉稳一笑,“这是我、总司水神和敖广讨论的结果。如何,汨罗江神,你有意见?”
“汨罗不敢。”
“这样,满意了?”接着禹又转头征询身后的红鬃青龙意见。
“你自己要插手的事,问我做什么?”青龙没好气地回。
“这个,我们回家再讨论。”
“什么跟什么啊?”
“因为龙的脸皮都一样薄,讲下去恐怕会,会扰乱会场秩序。”
大禹笑笑,对低头应答的江神微一颔首,凌空腾起降落远方高台上。仙乐奏起,宣告聚会正式开始。众神纷纷带领属下随从各就各位,因此没有谁注意到屈原把外表年轻很多的汨罗悄悄拥入怀中。
“这样子,你肯让我陪你了吗?”老者温文的嗓音柔柔的,只有该听的听得到。
“你既然封神了,为什么老不来找我?”汨罗推了一下身后的怀抱,没推开,因为用力不足。
“因为刚封神很忙,忙着忙着就拖到一直没差人通知你。你就别生气了,好吗?”
“谁在生气?”
“你不是在生气?”
“没有。”
“好好……没有就没有。”屈原封神之后,脾气变更好了,“你还没回答,这样你肯让我陪你了吗?”
而据说那江神的回答,至今还飘散在浩荡江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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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什么意思?”辛艾仁双手抱胸,双眼瞪着狐狸。
“就哗啦哗啦嘛!”白灵理所当然地回答。
“所以屈原和汨罗从此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了?”
“在一起是在一起,幸不幸福我不知道。”
白狐蛮不在乎地回答,边用后脚搔搔耳朵,打了个哈欠。
旁边辛艾仁还是双手抱胸,思索一会,然后开口。
“那,你说今天是水仙尊王诞,到底是谁的生日?”
“喔!一般来说都当成禹王爷生日。可是另外又有人拜禹王爷诞。传统说法是说成神之后的生日跟人时不同,所以会有另外的生日。”
“这跟节约用水有什么关系?”
“呃。”白狐抓痒的动作停住,眼神不安的转向青年,“你还记得啊?”
“这招不管用了。”辛艾仁一把抓起白灵,夹在腋下往厕所走去,“下次找个好点的理由来,不然至少故事讲长点。”
“等、等一下!”
“再等天就黑了。”
“等等!爱人!”白狐的惨叫在屋中漫开,“不要!”
灶王爷
    腊月廿四·;送灶
“官三、民四、乌龟王八五。”民间农历十二月廿四送灶,初一清晨接灶。灶神是居住在人家灶中,纪录人间善恶以奏天帝的居家神。
关于灶神的由来众说纷纭。最早上古祭拜的是炎帝,也有祭拜火神祝融的。有人说灶神是一老妇人,有人说是名叫髻的贵族大小姐、天上的厨娘,也有说是玉皇大帝游手好闲的好色儿子。一说灶神的名字叫苏吉利,有的说他姓张名单或宙,字子郭。
最有名的民间传说中,灶神是一个败家的懒鬼,败尽家产之后把贤淑的老婆也卖了。最后败家子穷困潦倒四处乞讨,一日来到一户大户人家,竟然就是前妻作妾的地方。前妻好心拿饭给他吃,刚好这时前妻的新丈夫来了,懒鬼躲进灶里,之后被活活烧死在灶中。懒鬼的妻子可怜这个丈夫,所以在灶上祭拜他,谎称是拜灶神。之后这习俗传开了,家家都开始祭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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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心爱动物医院年休得早,腊月二十四就挂出了明日起公休至年初二的牌子关门大吉。最后一个工作天深夜,休诊后二楼的起居室内,辛艾仁跟白灵并排赖在沙发上,穷极无聊地看着电视。
窗外陆续传来送神的鞭炮声,各家送灶烧的纸钱香竹味也依稀传来。年关将至,不过一人在外独居的辛艾仁没有什么事情好做,明晚才要出发回家,今天也还不用打包偷闲一下无妨。
白灵在一旁打了个哈欠,似乎是对电视节目终于失去了兴趣。他歪头看向旁边的人体,说:“爱人,你真的不送灶啊?”
“拜托,去年你看我送了吗?”辛艾仁给白狐无奈的一瞥,“那种老传统的事情现在已经没多少人在做了好吗?尤其是像我这种一个人住的……”
“唔,可是还是很不习惯哪……”白狐扭动身体在沙发上打了个滚,“一般来说,多少会希望讨好一下灶神、甜甜他的嘴巴,让明年好过点……”
“‘甜甜他的嘴巴’才是重点吧?”兽医好笑地回,“其实你只是想吃祭灶的糖果和甜汤吧?”
“才不是!”白灵心虚地还口,“无论哪边的厨房都有灶神,应该要拜的啊!”
“喔?这样啊?”
“当然是这样……”白灵看着辛艾仁的脸,很确定知道他不信,所以他聪明的转移话题,“好吧!既然今天送灶,就来讲灶王爷的故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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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就是从社会中产生、以口传方式散播开来的故事。传说传说,就是传着说的东西。想当然尔,天上的诸神们也会互传着各式流言。例如这个传说,就是这样开始的:
“唉,你知道吗?最近火神殿又闹事啦!”
“没听说呢!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天宫御膳房外,许多伙房的大小神女们趁闲暇聚在这里。
看也知道,这地方是天上流言蜚语的集散处。
“听说啊!是九天玄女嫌火官娘娘傲气轻慢了她,还借了她的一对耳环不肯还。”粉衣女官弄着鬓边花朵,歪着头笑。
“不会吧?我们那个厨房总管髻娘娘吗?”青衣女官疑惑地问,“她不是出名的言出必行,一定有借有还啊!”
“对啊!”旁边众神附和。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啦!”起话头的女官得意了,“据说,当时九天玄女讨耳环的对象不是我们髻娘娘,是她的双胞弟弟隗大人。”
“喔!”
众神心有所悟地一致点头,只有一旁枝上黄莺不解。
“为什么?”黄莺问。
“唉呀!你不知道啊?”粉衣女官来精神了,“就是啊!髻娘娘的弟弟他……”
“够了!”
砰的一声御膳房门被大力甩开,一身大红的女神大步踏来。她就是众人口中的厨房总管火官、火神祝融的大女儿髻。她的剑眉大眼本就是满面英气,现下带了怒意更是吓人。
“谁敢再给我听到讲这事,伙房当班三个月。”她铁青着脸说。
“是,髻娘娘。”
众神俯首惊恐之际,火官袍袖一挥,怒气冲冲地往天宫外直奔而去。神的脚程本就惊人,再加上怒火攻心,电光火石间火红身影就到了祝融神殿外,瞧也不瞧擦身而过的一群女神,推开大门像燎原火般冲了进去。
“大小姐,怎么了?”一班女侍迎了上来。
“隗哪去了?叫他给我出来!”
髻努力自制着,抖着声音说出她的问题。不过十六个女侍们齐声回答隗少爷行踪不明的答案又点燃了火官的怒气,造成震天大吼。
“我不管!把他给我找出来!”髻怒喝。
“女儿啊,怎么啦?”
后厅晃悠悠踱出一脸疲态的火神祝融,显然是给骚动招来的。
“爹!我刚听到了!”女神气极,“隗又趁我在忙扮成我,气坏了九天玄女姐姐对不对?”
“你冷静点……”祝融安慰着女儿。
“我受不了了!每次都这样!”髻明显无法冷静,“我管天上厨房又管地下火灶忙得要死,他却整天无所事事!无所事事也就算了,仗着和我一样的脸孔身形四处招摇撞骗实在太过分!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您一定要罚罚他!现在天上人人见我都要多看两眼验明正身了!这象话吗?”
“唉,我知道。”祝融无奈叹息,“可是你也知道,这孩子一闯祸溜得比谁都快。现在连影子都找不着,怎么罚?”
“所以您就这样一再放任他不管吗?”髻气坏了。
“不会的,他这次实在太过分。”祝融摇摇头,指指大门,“看到刚才出去那群女神没?”
“擦身而过。”女神皱眉。
“唉……”祝融叹出不知道第几口大气,“那是不知哪里城隍的女儿和东海龙王的公主。两个大小姐口口声声说你弟弟和她们私定终身……”
“又来了?”髻无力起来。
“是啊……”
“禀老爷,少爷到。”
一群家丁样的小神簇拥着个红衣男神进来前厅,脸上表情各异。整个队伍中只有一个神是嘻皮笑脸的,也只有他被五花大绑着。不用说,他就是祝融的儿子—;—;隗了。髻看到这个弟弟就有气,更别说那小子身上还全副穿着她的衣裙,看起来跟她一模一样。也难怪九天玄女会生气,女神借的耳环可不是好端端挂在他耳朵上吗?
“哟!老爸、老姐,这么巧啊?两位聊天吗?”隗开口,口气十足的不正经。
“你还敢讲!”
口上生气,女神表情却在弟弟开口的瞬间放松了。一旁的火神祝融也是,显然看到这嘻皮笑脸的儿子就气不起来,只是为了父亲和姐姐的威严,该骂的还是要骂。
“孽子,还不知死活出言轻侮!”祝融说。“你四处扮成火官骗人,又老和女神勾搭不清……”
“啊!小黄和小绿啊?”隗一脸无辜地捕嘴,“她们回去了吗?”
“咳!”祝融强作正经地清清喉咙,“我已经请城隍和龙王两位千金先打道回府了。”
“唉呀!老爸你还真厉害!我有时候都哄不住她们……”
“够了。”祝融忧心溢于言表,已无法强扮黑脸,“隗儿啊,你若是真对人家有意,趁早跟爹讲一下,爹也好去提亲啊!”
“谁要跟那老土和泥鳅结婚啊?”隗嗤之以鼻,“不过看她们有几分姿色玩玩而已,当真?两个嫁不出去的老处女自己在发花痴,跟姐……啊!不是,我是说……”
“住口!”祝融抢在女儿冲上前把弟弟大卸八块之前开口,“为了惩罚你言行轻慢待人无礼,你给我下界当人,学会真心待人之后才准回来。”
“唉呦!别闹了爹。”隗毫不在意,看来是早习惯了这类威胁。
“我说真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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