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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令之醉太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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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眯起虎目,季凯以上位者的气势顺理成章地吩咐道。
「什么?」突然被命令,伙夫兵长呆了呆,忘记了自己其实才是上级。
「我叫你们全部都出去!这里的所有猪肉羊肉我都负责给你们切好,现在你们全都给我从帐子里离开!」菜刀的锋利配合着季凯的阴沉,一眨眼的工夫,厨房里除了季凯连只小猫都不剩了。见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为了给自己的调查争取时间,季凯不得不在心里对自己的师父师祖们告了个罪,运起一成功力,缓缓举起了菜刀:「可恶的游尚铭!你吃到噎死去吧——惊天第三式秋风扫落叶——可恶啊啊啊啊——」
片刻之后,守在帐外不知所措的众人就见季凯一派轻松地整理着衣襟走了出来,随手将菜刀丢在伙夫兵长的脚下:「我份内的活都干完了,先走一步。」
而下一刻想要阻拦他的伙夫兵长在看到帐内已经切成小块,刀风俐落,堆积如山的肉类时,聪明地点了点头,在背后发冷之下,选择了沉默。
第二章
酒足饭饱之后,围在一起又没有仗可以去打的士兵们会做的事,也就不外乎是赌博、打架、和说说闲话而已。季凯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探听消息的好机会,只是他才刚刚耳尖的听到一群人在计论有人失踪的事情,还没等过去,就被一只手从后面拉住了胳膊。
「谁啊──」强忍住没有用内力震开对方,季凯火大地瞪圆虎目转过身去,却看见笑得像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一般的游尚铭。
「游将军,您怎么突然有兴致到我们这群小兵堆里面来凑热闹啊?」冷嘲热讽地白了他一眼,季凯凉凉的问道。而后者则是见招拆招的挂起了笑容:「有人没给我送晚饭,本将军饿到现在,自然要自力更生的果腹充饥啊!呵呵~~」言罢,略有责备地回瞪了少年一眼。
「……我以为是明天才开始的。」哑然了一下,季凯剁完肉之后就去营地里走动了,理亏之下,对游尚铭的态度也软化了不少,只是,这家伙要那么亲密的勾着自己的胳膊到什么时候啊?!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不过我现在确实饿坏了,你得将功折罪。」算计地眯起眼眸,游尚铭不顾季凯的挣扎更加用力地拖住少年的胳膊,向着营地的西边大步走了过去。
「等、等等!游将军,厨房不在西边吧──」那个方向根据他下午的调查似乎是座野山。
「小家伙~~现在去厨房已经半点油水都不会剩啦!跟我来,你得负责喂饱我。」笑着一路将戍备的季凯拉进了西侧的山林中,找了块干燥舒适的大青石坐下。游尚铭拍了拍兀自僵立的少年,指了指夜深林静的四周:「我也不为难你,你去捡些柴火升团火。柴不能要太粗的,太粗的不好烧,也不能太细,太细了烧不出旺火,最好是小臂长短手指粗细的陈年老木、对了,再去当我掏十几个鸟蛋过来吧,要喜鹊的比较好吃!不过记得不要把鸟窝掏空了,做人嘛,总要懂得网开一面的道理。还有,光吃几颗蛋也吃不饱,再去给我抓只野鸡过来,我做叫化鸡给你吃,味道非常不错。啊!差点忘了,在前走个二里路有一条小溪,里面的鱼很肥,你就弄个两三条便好,不用太麻烦了。去吧。」
「……那您呢?」这个也叫不为难人吗?!
「我就坐在这里等你啊!不然你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将军您还真是想得周到啊。」
*
俗话说得好,强龙不踩地头蛇。
纵使季凯心里把游尚铭的祖宗八代翻来覆去的骂了个遍,但为了能在宣敬营里继续待下去展开调查,他还是守着忍字诀,施展起全部才华,劈枝砍柴、轻身上树、内功震鱼,飞叶射鸡地把游尚铭要求的全部材料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备齐了!
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食物,游尚铭懊恼地咳嗽了几声:「咳……你的手脚满快的嘛!」
「托将军的福,运气比较好而已。」头也不抬麻利地将火升了起来,季凯看也不看震惊的游尚铭,迅速地将鱼用木签穿好架在了火上。等到一切就绪,才慢悠悠地起身,向着军营的方向走去。不出所料,还没迈开步,就被游尚铭拉了回来:「你去哪里?」
「东西准备好了就不打搅将军用餐了。」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季凯故作迷惘的眨了眨眼:「难不成……将军的意思是我还得留在这里帮您把烤好的鱼再挑出刺来不成?」
「呃……留下来一起吃嘛!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吃不完也是浪费,你也不希望费了那么大力气准备的材料浪费掉吧。」
「没什么,这也没费多少力气。」话是这么说,但是季凯还是冷着一张小脸又盘腿坐回了原地。见状,游尚铭不着痕迹地笑了笑,低头专心翻烤鱼肉,也不再多言。
气氛就在这样微妙的宁静中流转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被游尚铭欢快的呼声打故僵局:「好了好了!叫化鸡已经好了──」顾不上火刚灭掉就把手伸到火灰堆里将滚烫的叫化鸡和几个鸟蛋掏了出来,细心地将两颗烤得正好的鸟蛋在双掌间颠换着弄着不烫手之后,他才将其中的一颗体贴地递给了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笑话的季凯:「给你,趁热吃啦!味道很不错的!」
「……谢谢。」虽然是小动作,但季凯是明白人,见状,没有了再与对方为难的想法。
似乎是少年收起锋芒的顺从鼓励了后者,见他没有拒绝,游尚铭又从敲开的叫化鸡上撕了鸡腿给他,甚至体贴地将烤得最好的一条鱼也给了年纪小的对方:「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来西山来吗?小家伙~~」
「属下不知……」不是为了整我的吗?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是要劝你还是不要当这个兵了,趁早回家去吧。」
「为什么?」竖起耳朵,季凯突然发现自己也许可以从游尚铭这里探听到不少内幕消息。
「唉~~我是看你年纪轻轻,不忍心你的人生就毁在了这个鬼地方才冒着风险跟你说的。要是被余老将军发现我将好不容易才招来的新兵劝走的话,我可就要被军法处置了。」哀叹了一声,游尚铭偷望着季凯的表情,确定对方没有要告密的意思,顿了顿才继续道:「你听完我说的话就快走就是了,我不会派人追你这刚来的逃兵啦。不过你也得保证,我对你说过这些话的事情不能向别人告发哦!」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保证一个字也不泄露给余将军他们!」不过,大概会泄露给皇上作呈堂证供了……
「是这样的……军营确实不适合你啊,小家伙。这里吃住的条件都那么一般,天天不是操练就是干活,苦不堪言……」
「我不怕吃苦。」
「可是这里是军营,你进来之后几个月才能有机会出去一趟,年纪轻轻就被关在这种地方多无聊啊……」
「我不觉得无聊。」
「你仔细想想,难道你的父母就不担心你从军吗?你还年轻,多陪陪他们老人家吧,别总让他们为你提心吊胆的……」
「我父母双亡,无牵无挂。」
「呃……其实当一辈子兵吃苦不说更是攒不下几个钱来,等你将来老了就明白无依无靠又没钱的凄凉了。不如趁现在去学些本事,给自己留下点家业……」
「我父母留有宅院与良田,光靠收租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了。我喜欢从军,有什么不好?!」拜托~~赶快说重点啊!说这里有人失踪了是不安全什么的──
「看来……不说是不行了。」阴险的目光一闪而过,游尚铭咽下嘴里的食物,夸张地大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地数落起来:「小凯啊~~你果然还是太嫩了,不知道兵营内的恐怖。你想想看,这里是兵营,不允许女眷来往,也不允许兵士轻易出外,而能从军的又只有十六岁以上的男人……你想想,一群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汉子凑到一起,精力正旺盛,一没战事可以用武,二又不许在营里打架──打了可是要受军法处置的,那么,你说这些男子汉还能从什么渠道发泄过剩的精力呢?」
「努力操练,认真习武不就好了?」挑起剑眉,下意识地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但季凯却为了那万分之一得到内情的可能,硬着头皮决心与对方周旋到底。反正再怎么倒霉,也不会有比他前些日子被冤枉与楚小侯龙阳相奸而遭武阳侯锁地牢更惨的事发生了吧──
「……小凯啊,你还真是单纯。」无语问苍天的翻了个大白眼,游尚铭讪笑了一下,形迹暧昧地凑了过来,装作没看见季凯嫌恶的眼神,贴在了他的耳边小声提醒:「俗话说得好~~饱暖思淫欲,这群大男人吃饱喝足又没事情可以做,自然是把主意打到那方面去啊~~」
「什么?!可是军令严禁把女人带进兵营的啊!」
「所以啦~~没有女人的话,男人也可以凑合一下的!你明白了没有?」
「你的意思是──」
「没错~~」一脸无奈地摇着头,游尚铭等着看好戏地退后了一步,以便能把季凯的反应尽收眼底:「空虚寂寞之下,闲着也是闲着,兵营里断袖子的事可谓是层出不穷,屡禁不止!你留在这里,下半辈子就算是毁了。除非……你也喜欢男人?」
「我呸──」早就被武阳侯关成了惊弓之鸟的季凯,不等游尚铭把话说完就义正词严地哼了峮来。别人要龙阳要分桃他不管,只要别牵扯到无辜的他就行!
「先说清楚,我可是一点都不喜欢男人的!」他只是来办案的,别把他往不归路上拉好不好!况且:「再说了,我又不像那些投笔从戎的秀才兵,长得细皮嫩肉或是弱不禁风什么的,游将军你别开玩笑了!像我这种性格不讨喜,长得与女人一点都不像的臭小子怎么可能会有男人看上啊~~哈哈哈哈!」干笑着说服了自己,季凯突然发觉游尚铭今晚叫自己出来,好象是蓄意要赶自己离开宣敬城的意思?
「游将军……您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所以才想方设法的要赶我离开这里?」眯起虎目,怀疑地将对方打量了一番,季凯的表情冷了下来,难不成……那个所谓的失踪案与游尚铭有什么密切的关系?!
「这个嘛~~」早就料到季凯有些一问,游尚铭不急不缓地撕了块鸡肉塞到对方微张的嘴里,笑眯眯地挤了挤眼睛:「因为我看上你了啊!小家伙~~」
「啥──」嚼到一半的鸡肉差点葬送了一代白虎令使的性命。拚命地呛咳着挣脱出十六岁就作噎死鬼的危机,季凯狼狈不堪地喘着气,狠狠地瞪向笑颜逐开的游尚铭:「你脑子有毛病吗?!我是男的,如假包换的真男子──」
「我知道啊~~不是告诉过你,兵营是个寂寞的地方,身为男人的我会喜欢上同为男人的你也无可厚非不是吗?呵呵……」剥了颗鸟蛋含在嘴里,游尚铭笑得像只诡计得逞的狐狸:「小凯啊,如果害怕的话还是赶快回家吧,这里不是小孩子待的地方──」
「不,我不怕,其实……男人喜欢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深吸了一口气,季凯甩了甩头,冷静了一下沸腾的思绪。基本上,他除了从小看惯了朱雀令使那边男人追着男人跑的戏码外,自己还亲力亲为的促成了好友玄武令使和男人的姻缘,如果以为只是男人爱男人的事就可以吓跑他也未免太天真了。不过……
寒着一张小脸捡起火堆里未烧着的一根婴儿手腕粗细的木柴横握在手中,季凯目光如冰箭的般射向哑口无言的游尚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我个人是不在乎别人去喜欢什么的。只是……要是有人敢管不住自家『老二』来犯到本少爷头上的话……我绝对会让他悔不当初!哼……」随着话音落下,季凯手中的木柴被一把攥成了木渣,散落了一地残骸……
「呃……」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游尚铭懊恼地目送着少年趾高气扬地阔步走下山去,许久,才心有余悸地捡起一根木柴,对着不知什么时候躲在树林后面看热闹的石德抱怨:「奇怪啊~~」一般男人听到这个话题多少会吓得寝食难安吧?至少也会胃口不舒服个两三天才对啊?怎么这小子一脸丝毫都不害怕的样子?有蹊跷!」
「将军~~求求你,不要再说这种把你自己也贬低进去的谣言了……呜……」搓了搓两臂上的鸡皮疙瘩,石德哭丧着脸唉声叹气地走了过来,陪他一起蹲下去收拾吃剩的东西:「将军吶?我看小凯他年轻气盛,活泼可爱,是个好青年,你就不要再试探他了好不好?我想他不会有问题的……」
「哼!事情都照你想的发生就好了,小时候爹没教过你吗?越是看似没问题的越有问题!这个季凯来路不明,人挺精明的样子却被那种是人听了就觉得有诈的宣传词骗来从军?你不认为这是有意要混到我军中刺探情报吗?笨石头!」
「话是没错,可老爷也教过我们不要打草惊蛇的吧……少爷……」既然游尚铭说起了儿时的事,石德索性也改用了两人私下的称呼方式:「总之,少爷啊~~小凯没有被你的计策吓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沉吟了片刻,游尚铭狡猾的眸子一转,黑亮亮地闪了一下。石德见状,本能地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哼哼~~都像你这个笨石头一样呆的话天下早太平了!没发现我刚刚已经把接下来的路铺好了吗?」
「啥?」他只听到将军一直被小凯驳斥得体无完肤啊?!
「笨!我不是吓唬那小子,说我看上他了吗?」
「那不是……」是你骗人时作为最后一招出的杀手锄锏?
「是啊~~所以……我要从今天开始追求他啊──」
「什么──」瞠目结舌地跌坐在地上,石德僵硬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阻止对方的重任还有负在自己身上,立刻不顾游尚铭在猛对自己翻白眼,整个人扑了上去挂在对方的胳膊上哭天抢地:「将军啊~~你不能走歪路啊!老爷临去前交代过我,要我一定看好你啊!你是游家唯一的独苗了,你要是去喜欢男人,那游家可就要断子绝孙了啊啊啊──你冷静一点!少爷!男人有哪里好?!又脏又硬又不解风情!季凯不就是嫩了点吗?这也没什么可吸引人的不是吗?!要论漂亮他还比不上我呢!反正,少爷你不能喜欢上一个男孩子啊──」
「石德……」
「少爷你不能走上这条路啊啊啊啊──」
「……说你笨还真的没有冤枉过你。」
「少爷你可要想清楚──你不能就这样……啊?」
「唉~~我要追求他当然也是一个幌子啦,笨石头!你听着!从现在开始……由我负责拖住季凯那小子,你利用我缠得他走不开身的时机去替我继续搜集情报,每晚夜深后来我帐子里报告,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也就是说,你为了你的计划决定要牺牲掉我的名誉了!一个男人半夜进到另一个号称喜欢男人的男人的帐子里一待就是整夜,又每天都去的话……呜呜……他将来拿什么脸去娶镇上的小芬啊!太过分了!他只不过是二十五年前的雪夜被游家捡回去养了而已,又不是这一辈子都要连身带心卖给了他啊!早知道当初他宁可被拋弃到雪地里冻到死,就算是被狼叼去吃了也好过现在的处境吧?唉唉唉唉──
「阿德,你还在那里磨蹭什么?计划已定,赶快和我回营里去吧!」
「……知道了……将军,马上就来……」
第三章
风晴日丽,四海升平。
宣敬城兵营里一派和睦景象,只除了厨房这边火气稍微大了那么一点……
「游尚铭!游将军!你闹够了没有——」忍无可忍地将菜刀抄起来比在胸前,想要行凶却想起自己是兵对方是将,以下犯上是要受军法处置的。情急之下,季凯只得把刀锋转手对向自己,用这辈子最窝囊的口气无语问苍天地威胁道:「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的——我、我就一刀砍了自己!」又不是贞妇守节,为什么他来查个案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也得用出来啊?!最可恶的是——拜这个甩不掉的牛皮糖所赐,他到现在可以独自出去搜集线索的机会少得可怜……再这样下去,他只有老死在这个炊事帐里,一辈子拿上乘武功切菜了!
「小凯~你冷静点,刀剑不长眼啊~你先把刀放下来~~乖!若是不小心割伤了的话,我可是会心疼的~~」眯起眼睛笑得像个情圣似的,游尚铭温柔地欺身而上,不理会周围的伙夫兵们面面相觑的呆滞模样,万般柔情地握住季凯持刀的手:「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意呢?我都那么死心塌地的追了你半个月了……」
「已经半个月了啊……」把他浪费在这里的青春还回来!可恶——
冷冷地把刀往木板上一剁,季凯已经受够了整天被一个男人追在后面玩亲热的把戏了!摘下围裙,松掉绑高的发髻,虎目凛然地回瞪了一眼,他一改平日的嫌恶,主动拉起青年的手,二话没说地向着帐外走去。
错愕地眨了眨眼睛,游尚铭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小、小凯?你终于感动了?忍不住要和我找个地方好好的……呃……交流一下了?」
「没错!我们去见余老将军——」够了!他已经受够了!
「啊?去请他老人家主婚吗?会不会太早了点?呃……毕竟,我们还没有足够的了解彼此……」
「主你个头的婚!我是要——去、告、状!」倍感恶心地翻了个白眼,季凯豁出去地扯着游尚铭走进了营中的主帐。由于他拉着的是营里身为参将,又有相当于副将军地位的游尚铭,守卫的兵士们彼此交换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谁都没敢阻拦。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正在批阅公文的老将军见状,沉下脸来,不怒自威地端起架子:「干什么?!两个男人在军中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放开!」
「将军明鉴啊~」狠狠地丢开游尚铭的手,身份限制,季凯痛痛快快地屈膝跪地,给余渡飞行了个礼。然后含恨地瞪向还在揉着手腕呼疼的游尚铭,咬牙切齿地回答道:「还望将军为小人作主!责令游将军自重,不要再纠缠小人了!」
「……怎么回事?」戒备地扫了挂着笑容的青年一眼,在看清来者的同时,余老将军和蔼地缓下了脸色,似乎谁来告游尚铭的状他都能感同身受般的理解:「你不用怕,起来慢慢说。」
「是。」抱拳一礼站起身,季凯立刻把近日来游尚铭骚扰自己的事情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挑着重点叙述了起来,越说脸色越是难看:「……总而言之,就是这样!小人实在是不堪其扰,又碍于对方的官位无法反抗,只能请将军作主,还小人一个清静了。」
「哈哈哈哈——我当是多大的事呢,原来如此。」谁知,听完他义愤填膺的状词,余老将军却是不怒反笑,甚至主动走过来拍了拍游尚铭的肩膀,感慨地长叹了一声:「尚铭贤侄啊,你也长大了嘛!哈哈~~」
「……」瞪圆虎目脸色一黑,当季凯发现自己是告状告到贼窝里时,已经晚了。
拱手一笑,游尚铭果然一点也不紧张:「哪里哪里~~又给余叔添麻烦了。」
「咳,你这小子和你爹当年一个脾气,净喜欢干让别人看不下去的事情。年轻人嘛~~想要你情我爱的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里是兵营,军中有军中的规矩……你遇到喜欢的人大胆追求,我这做外叔的没什么可说的;但是人家还是个小孩子嘛,你也别太过急于求成,把他给吓坏了,哈哈!」
「可是——」他们都是男的就不算违背军规了吗?!想要抗议的季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游尚铭敏捷地捂住了嘴巴。
不给他挣扎的机会,游尚铭爽快地接过余将军的话来:「呵呵~余叔教训得对!这点我以后会注意的。不好意思,您这么忙我们还来打搅。」笑得无比真诚地点了点头,游尚铭贴上业已石化的季凯,松开捂着对方嘴的手,顺理成章地改揽住对方的腰身,垂头吻了吻少年那蓬松的发旋:「小凯~~我们两个人的事就不要麻烦别人了,走吧。」
「唉……」废话!人全都站在你那边,赖在这也没有用了!悲愤之余,自怨自艾地垮下肩膀,季凯连反抗的心情都没有了,只得乖乖任由力道不容抗拒的游尚铭把自己搂出余将军的军帐,远远地,还能听到老将军中气十足的愉快笑声!
*
也许游尚铭没有骗自己……这个宣敬营真的是男人和男人都理所当然的恐怖地方!
当晚,暂时丧失了在宣敬营里继续调查下去的勇气,季凯难得没有提前离开炊事帐,反而找了个洗碗的藉口,把游尚铭的晚饭丢给恰巧路过的石德之后,一个人窝在成堆的碗筷间认真地考虑要不要和其他御史交换一下这个恼人的任务。
然而,虽然玄武令使楚怀风正巧喜欢男人,只可惜他那监守自盗的任务却偏偏是其他人接替不了的;而朱雀令使凤舞阳本身的任务已经够艰巨的了,与其要他代替对方一天到晚监视那个每时每刻都立志作贪官的笑青天,他宁可继续留在宣敬营里与游尚铭周旋;至于青龙令使夏语冰,在弄清楚那个家伙究竟是不是人之前,还是不要把这么复杂的任务交给对方比较好……
就在季凯自叹命苦地胡思乱想之际,突然,一道陌生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进炊事帐,在确认帐内只剩下季凯一个人时,略有犹豫地开口问道:「你是那个新来的炊事兵吧?这里……呃,还有没有剩下的多余饭菜?」
「汪将军?您还没有用过餐吗?要不要我去通知小厨房那边为您重新起灶?」呆了呆,认出来者就是半个月前负责征兵的另一位参将,季凯连忙站起身行了个礼,好奇地打量着一派正气的儒雅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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