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怜宝鉴-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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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镜少爷。”四个死士退下，一点都不多话。

苏镜这才让鹰扬和犬十郎打开箱子，两个箱子里面是妖兽皮造的纸，另外两个箱子里是符纸和笔墨。

苏镜看着这些工具，觉得有些无趣。自己在地球上工作的时候，会放一些音乐听，有时候甚至放点电影，一边看一遍思考。他从来不是苦行僧，把自己关起来与世隔绝。那样的话，他感觉大脑缺乏营养，人就要死了。

现在这个房间里，什么都拿出最好的给他，苏镜反而不太满意。

问题是，叫人进来，安排歌舞的话，苏绝会不会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要来探查一下呢？

轻松一点不可以吗？这里的氛围，太正式、太严肃了。

见苏镜不动手，犬十郎好奇地问：“少爷，是不是需要我们两个做点什么？”

苏镜点头，道：“有道理，我就是嫌这里太冷清了。你们两个，得让这里热闹起来，但是不许打架，别把那些死士招惹进来。”

“不许打架？”犬十郎闻言大喜，指着鹰扬道：“少爷，你终于明白，鹰扬是个废柴了吧？除了暴力，他还会什么？”

“你在说什么？”鹰扬皱眉，他正思考着那傅青山留下的口诀，先把里面所有的内容拆解一遍，就要修炼了。犬十郎挑衅，他没多少心情回答。

“你老了？耳朵都这么背了！”犬十郎笑的要打滚了，对鹰扬道：“少爷让咱们热闹点，可不许打架。你这货色，就是块木头疙瘩。比动嘴皮子，和哥差的太远了吧？”

鹰扬木然的看着犬十郎，犬十郎意气风发地道：“现在就让你明白明白，什么叫做语言的暴力。就算你三头六臂……”

啪！

鹰扬的巴掌，准确的落在了犬十郎的后脑。犬十郎大怒，道：“你这逆贼，少爷说了，不许打架！”

鹰扬还是有些茫然，道：“打架？现在是我揍你，你不能还手，就不是打架了啊！”

鹰扬这种人，能说出如此毒舌的话来，效果之显著，犬十郎都有些承受不起了。

“你！你你……”

苏镜大笑，道：“十郎，我不是让你去招惹鹰扬，我是让你说说话，说一下你们在雷山时候的日子。”

犬十郎感觉自己一腔狗血往上涌，自己会错意了，哪还配得上狗腿子这三个字啊！

“雷山么，没什么好玩的。当年我们名义上归丫头所属，实际上都是在自相残杀。也可以不这样，只是雷山并不富裕，想要活下去，活得更好，就得和别人争。”鹰扬开口道：“你要是放弃争夺，别人只当你软弱了，会成为围攻的目标。”

“也不全是那样，我在雷山的时候，喜欢上一只兔妖。那兔妖很白很白。”

犬十郎喜欢上一只兔妖？苏镜顿时凌乱了，他想起地球上一个词——狗骑兔子。

“想不到你还挺……诗情画意的。那后来呢？”苏镜开始在桌子上铺纸，取了笔。这毛笔的笔杆里有现成的墨汁，都是炼气士特别调制用来绘图的，至于书写符咒的笔，那已经是法器级别了，箱子里排了二十多支。

“后来……”犬十郎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后来，我把她炖了，味道不错。”

苏镜手一抖，毛笔的笔锋戳在一整张纸的中央。好好一张月白色的纸，直接废了。

“少爷，你听他吹呢。雷山物资匮乏，他要是真有一口铁锅，也舍不得用来炖肉，肯定是改成头盔的。”

犬十郎怒了，几乎是用咆哮的状态对鹰扬吼道：“石锅，石锅你没听说过？你这扁毛畜生，来啊，来打我啊！我草你个卵，你除了打我，你还会干什么！”

苏镜只好安慰犬十郎，道：“石锅，我听说过，真的。鹰扬，你不要打他了，小心他咬到你……”

鹰扬的巴掌因为苏镜的话，停了下来，结果被犬十郎一口咬中，鲜血淋漓。他第一次在犬十郎这里吃大亏，可是看到犬十郎血红的双眼，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软，就抽回手去，没有报复。

犬十郎舔了舔嘴巴，见好就收。他没听过太祖的名言：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咬了鹰扬一口，还见了血，他的小心肝乱颤，口中只能含糊道：“少爷，你真的听说过石锅？”

苏镜苦笑，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他高中的一个同学，看韩剧看的脑残了，每天不在食堂吃午饭，必要出去吃韩国料理。可钱又不多，只好弄个石锅拌饭，聊解寸心。后来，高三的时候，那个同学得了白血病，就没有后来了。

似乎，和石锅有关的，都是悲剧？

第204章　长老的福利

犬十郎不肯说话了，鹰扬把手缩在袖子里，开始说他在雷山的经历。从一出生开始，一直说到他被调到逍遥侯府，见到苏镜的那一幕。

苏镜一边听，一边在纸上绘制图案。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苏镜根本就没按照和苏绝谈好的数量绘制图纸，而是一口气就完成了二十四件小型装备的结构图。

苏家对本家弟子宽厚，苏镜现在给出的图纸，以后自己的军队都需要制造系列装备，到时候苏家提供的方便会更多。苏镜也不计较得失，他只是感觉，自己终于有了个地方可以放心依靠。

快点做完这个事情，想办法干掉那六道神鉴的器灵，自己就再无危险了。那器灵是唯一知道自己来历的东西，自己也难以进行控制。

这一口气就是二十几个时辰，鹰扬和犬十郎在一旁聊天，成了苏镜的工作背景。四个死士进来送食物和水，看苏镜聚精会神的工作，谁也没敢打扰。

东西都便宜鹰扬和犬十郎了，苏镜要的是三人份。

绘制完二十四张图纸之后，苏镜没有立刻给图纸加注符文，而是吞了一颗朱雀丹，开始绘制最重要的战车图纸。他给苏家做的演示，其实还远远不够。一份图纸，至少需要二十多张精绘图。每张精绘图，都要有数量庞大的补充说明材料。

苏镜这一口气，又工作了四十个时辰，算起来在这房间内，他只吃了一颗朱雀丹，足足干了五天的活儿。

绘制完战车图纸之后，苏镜把笔一抛，仰天倒下。

还在絮絮叨叨的犬十郎吓了一跳，大叫起来。苏镜看着房顶，有气无力地道：“没事，就是累了，想要睡觉。苏锋进来。”

等候在外的苏锋这些天除了送吃的，根本就是无事可做，心中略感安慰。他们被安排在外面，纯粹是为了预防意外的。谁知道苏镜画图有什么怪癖啊，苏家只能安排四个人，随时为他解决问题。

苏锋走进来，苏镜道：“我想要一炉恢复神识力量的香，立刻送过来。另外要四颗九天培元丹，等我醒了的时候拿来就行，我要睡六个时辰以上。”

说完，苏镜自己爬起来，到了窗前，一头就扑了上去直接睡着了。

苏镜疲劳到了极致，可也从来没这么爽过。在地球上，他也拼命工作，可研究所有专门的人管他，一旦超过所里面设定的时间，就必然强行让他休息。不少的时候，苏镜会有一些构思被打断，再想要回头设计，总是有些缺憾。

这个世界就不同了，苏镜拥有了强悍的神识力量，做最复杂的图纸绘制，全部用手，比例精确，连续工作了五天多，这才坚持不住，可也将一切都搞定了。

苏镜这一睡，是他自己催眠的效果，醒来的时间能精确到秒。苏锋等人赶紧去准备苏镜所要的东西，九天培元丹可相当珍贵，不过苏镜还没筑基，神识力量有限，不用丹药的话，根本完不成符文绘制的那一部分内容。

伏魔台上方的一间密室内，苏绝还在陪着苏慕。苏慕的身体被整个浸泡在一个密封的水晶箱内，水晶箱里苏慕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在这液体中浸泡了五天时间，她因为在修行的时候服用过多丹药，积累的丹毒，全部清空了。

不止如此，她感觉自己的每一寸经脉，都被扩充，加强。灵魂力量被大幅提升，观想的时候，只感觉自身金灿灿的一片，还带着一丝湿润的气息。

“那是你的本相。”苏绝开口了。他隔着水晶，好奇地看着苏慕。

“本相？”

“是的，当初苏阳和你母亲在一起，苏家是坚决反对的。”

“因为原家的缘故？”

“是。原凌红容不下你母亲，没有必要让一个大妖成为牺牲品。”

“牺牲品！”

“不管你母亲是为什么死的，怎么死的，我都觉得，原凌红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比如，她这种人，已经可以精确的控制自身，包括她想要什么时候分娩。如果原凌红在生孩子的时候，你母亲遇险，苏阳就没有办法去救援。当然，这是我的猜测。”苏绝笑眯眯地道。

“你告诉我这些，就是为了让我和侯府恩断义绝么？”苏慕冷然道。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当初我也不知道你母亲到底是妖族中的哪一类。而现在，也不清楚你到底会变化成什么。”

“变化！”苏慕一惊。她的声音在液体中发出，隔着水晶箱，依然有些刺耳。

苏绝笑道：“你看，你现在被引发了血脉中的力量，立刻可以在药液之中自然呼吸，说话，甚至修炼。而我看不穿你的本来面目。也就是说，你修炼的功法，能让你不会化妖。你这种半妖，一般来讲，血脉越强大，越有可能失去人身。”

苏慕垂头，她和苏镜的事情，没人知晓，《纯阳洞仙真经》，可以改造龙蛇真炁，但是能改造自己的血脉么？

“我不知道你修炼的是什么，反正呢，大概到了金丹境界，你就可以变化妖身了。这会影响你的修行速度，不管你的血脉多么强悍，还是保持人身修行，更容易成仙。”

苏慕依然保持沉默，苏绝道：“本来我是懒得管这种事情的，不过你既然要成为苏家的长老，总不能化为妖身到处行走。我希望你领军西征的时候，不要显露本相。这会引起其他家族的注意。如果你的本相太过珍贵，他们会不惜冒险，也要将你抓捕。苏家的长老要是被抓走了，你说我们是报复，还是不报复？”

苏绝开玩笑，苏慕却感觉到了浓浓的警告意味。她的本相，连苏绝都看不穿，那就是说血脉相当珍贵，要是化为妖身，就成了炼气士眼中的奇货异宝。在翼州是没人能动她，在战场上呢？

这还真是相当可怕的事情，万一被抓住，最好的结果就是被杀掉，身体被炼制成装备。要是遇到能控制大妖的人，自己会成为奴仆一类，此生都要受人驱使，再无翻身之日。

有人抓她的话，要么是做的隐秘，要么就是根本不畏惧苏家的报复。后果怎样，人家不在乎，可吃亏的是自己啊。

“谢谢。”

“客气什么，苏镜那边，已经画好图纸，就差符文部分了。不过他额外多画了许多，我联系过青溟府，你现在就是苏家第八位长老了。”

“啊！”苏慕有些激动，成了长老，自己以后再也不必依靠逍遥侯苏阳的资源，就能独自修行下去。而且长老有进青溟府核心修炼的权力，成就金丹不再遥远。

“你身上的道衣，还要么？”苏绝问。

苏慕楞了一下，这可是道器，随即想到，这是父亲所送。她咬牙，摇了摇头，苏绝笑道：“好，够坚决。不要就不要了，苏家会为你打造一套装备，这是长老福利。不过我要问问你，你喜欢什么式样的衣服，武器，空间装备，飞遁装备，一次性的防具。”

苏慕没听懂苏绝是什么意思，苏绝解释道：“衣物，当然是你可以选择式样，至少要华美一些，你以后在军中行走，是苏家脸面。武器当然也要你用着顺手的。我们全部按照道器标准打造，让你可以轻松使用，至少发挥出两成的力量。空间装备的话，你也需要一个大点的，安全起见，也大不到哪里去。至于飞遁装备……”

苏绝张开手掌，对着水晶箱，他的掌心中，有一条精致的小木船。手指大小的木船，雕刻着三层船身，有大帆，轮桨，各种仙兽图腾，攻击阵法等等。

这东西，是炼气士自用的，凡人可承受不起。

“你飞行的时候，也许会有同伴，苏家总不能让长老坐一辆破车什么的，至少要有点仙家气度。另外一次性的防御装备，我说的是符箓，可以在特殊装备中备用，遇到麻烦，自动防御。防御的时候，当然会有异象，也要能震撼人心才好。龟壳一类的，你还是不要考虑。”

“这是……”

“这是长老的福利啊。我穿成这个样子，是我喜欢。我看你道衣华美，肯定不喜欢这种朴素的风格，自然要为你考虑到一切细节。当长老么，哪怕现在只是挂个名，也要有长老的样子，让弟子们看了自豪，让外人看了敬畏。你当长老，也是有责任的呢。”

“那我……”苏慕犹豫了一下，道：“可以额外要一套战甲么？”

“当然可以，一套装备，包括你平时穿着的道衣或者道袍，这里面就包含了内甲。然后是一套礼服，苏家的仪式上，你参加的时候必须要穿着。另外就是炼气士所需要的铠甲，这个一整套，你可以在家族内免费修复的。有了损伤也不要自己弄，免得造成更大破坏。”

“那我都有什么福利？”苏慕感觉不到苏绝有多可怕，这人穿的像是山间隐士，谈吐温和，没有丝毫的压迫感。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苏镜那么怕他。

“那好，反正苏镜那边，时候还早，我就和你详细的说一下，苏家长老的福利。当然，是单指你现在境界的。等你进阶金丹，一切福利都会涨到你满意为止。”

第205章　当年

“首先，是安全方面。以后你西征的时候，家族会单独安排另个金丹三重的炼气士保护你。这两个炼气士不会参战，在你没有危险的时候也不会出现。你可以自行控制这种保护的距离，但是不能命令他们做别的事情。”

苏慕表示明白，她是因为境界低，才需要保护，其余苏家的长老，都金丹七重了，哪还需要保护。

“你还会得到一件外人不知道的装备，符箓玉匣。”

“那是什么？”

“符箓玉匣每天可以放入十二枚防御性的符箓，每个时辰遇到危险，都有对应的符箓自动保护你。十二个时辰，对应不同的属性变化，你可以选择十二种图案。”苏绝当长老实在是太闷了，遇到苏慕这小孩子，兴致勃勃的想要搞个大工程。

“我想要神龙护体的形象，也行么？”

“当然可以，你就是想要朱雀的形象，我都敢做。”苏绝不知不觉中，流露出一丝张狂的气势。这气势是他自己的，不需要仰仗家族。

苏镜现在举手投足之间，也有领导者的魅力，一样的圆融无碍，可苏镜的气势魅力，都来源于家族做后盾。他自己的实力低微，一百万个苏镜放在一起，也打不过一个苏绝。

“那倒不用，除了这玉匣，我还有什么保命的手段呢？”

“就是道衣和炼气士的铠甲。另外因为苏镜的原因，苏家会再安排金丹境界的炼气士，一直监视你和苏镜的状态，如果邪神国度中有金丹境界的强者出动，对你们进行斩杀，这些人会有预知。”

苏慕早就听说过这个，不过苏家的这些保护，都是针对敌人中的金丹强者而设定的。还有，邪神国度遥远，这些金丹强者的保护，对他们来说，也并非万无一失的。

其实帝国也会安排大量的金丹强者，这些金丹强者，都会在帝国正规军的第一线略后方，监视敌人行动。邪神国度，强大的邪术师，一样可以媲美金丹。

苏慕开始和苏绝说自己的要求，苏绝不厌其烦，问的非常细致，比如苏慕要一件龙纹道衣，苏绝甚至反问，这道衣的袖子和下摆飘拂的时候，需要什么样的影像衬托。是要云纹，还是水汽，或者要天花散落，也可以脚下清波。

道衣上本身也有防御性阵法，不过这阵法激发，都是根据苏慕境界决定防御能力，和符箓玉匣是不一样的。

至于内衣，道门的内衣没有那么繁琐，苏慕要求有弹性，紧身，不影响行动，要纯黑色。

苏绝还是很自觉的，没有罗嗦细问。反正他眼睛一扫，也知道苏慕身材如何。

一件件装备细节定下来，竟然耗费了超过六个时辰的时间。这还没开始铠甲部分呢，苏慕要不是在那奇怪的液体中浸泡着，恐怕已经崩溃了。因为苏绝有时候是用嘴来说，有时候是神念交流。

一切需要用到符文阵法的地方，不用神识交流是不行的。

苏绝也是相当惊讶，六个时辰，其中有三个时辰是用神念在交流。这苏慕的妖族血统一定相当的猛，灵魂强大，否则早就被自己不厌其烦的态度给累死了。

看起来苏家吸收这第八个长老，还不算亏。只希望苏慕能挺过成就金丹的那一关，别心魔一起，不想当人了。那样的话，金丹之后的苏慕，就是一个纯粹的大妖。

自己这一箱子药液，苏慕竟然能吸收掉六成以上。换个金丹三重的都没这能力，这小家伙的成长，可别太快了。

妖族有一个天生的弱点，一旦成长速度过快，就会迷失心智，被天性所奴役，想要成人，成仙，就难上加难了。

反而是现在这个时代，人类完全压制妖族，妖族几乎没有自由，反而让大妖诞生了不知多少。一旦天道有变，这些大妖都是有希望成仙的。

将苏慕的要求问清楚之后，苏绝直接将一个玉简传送回青溟府，为苏慕打造装备去了。苏绝还是没放出来苏慕，开始和她探讨修行上的问题。

苏慕既然是长老了，实力这么糟糕可不行。苏家成为长老的标准有很多，作出巨大贡献的是一个，另外当然也需要强大的实力，广阔的人脉，优秀的执行能力，和精准的眼光，深邃的智慧。

苏慕唯一合格的一点，就是为家族作出了巨大贡献。这贡献之大，能直接影响整个家族的未来。如果不是皇帝要西征，这战车的价值，还不怎么太显著，只是能让苏家更有钱有力量而已。

西征的话，这战车会变成一个个实实在在的功劳，能分润到西征的利益。这利益可不是金钱上的，而是决定苏家未来能多出几个仙人。苏镜的战车卖的不是贵了，而是便宜了。当然，他现在是驸马，这战车图纸，皇族那边必须也要给一份，他还能另拿好处。

如果他不是驸马的话，苏家会让他直接成为长老的。

说到后来，苏慕坚持要问母亲的事情，苏绝也就透露了一些。

他对苏慕道：“你母亲的来历，我们苏家也不清楚，只知道是金丹大妖，来自东海。她是自由的妖族，度过三次天劫，已经不会对人类产生什么危害。”

苏绝的意思是，三次天劫之后，这大妖已经不会为了本身欲望去杀人，除非有人招惹她。以道门的标准，这种妖怪就是可以不去理会的了。

“至于你母亲怎么和苏阳认识交往，我们也不清楚。苏阳在外征战，得了你母亲的帮助，势力扩充的很快。家族当然不会同意他娶你母亲，因为那样的话，基本上苏阳的后代，就没法修炼青溟真解了。你母亲的反应，也没那么激烈。后来阳州的周家，似乎有意和定州李家结盟，被陛下压制住了，暗中还在勾搭。这对于我们苏家来说，压力很大。”

苏慕耐心的听着，虽然没有什么细节，她总算知道了母亲的一些过往。

“后来苏家派遣年轻弟子，去并州和原家交流。原家的道法，和我们苏家的有互补的特点。这种交流上千年来一直存在。结果原凌红看上了你父亲苏阳，和我们苏家一说，苏家当然同意了。你父亲也没反对，就娶了原凌红。”

苏慕眉心蹙起，这等薄情男子！

“我倒是觉得你父亲也是无奈，那个时候要是拒绝了原凌红，恐怕原家觉得丢脸很大。本来就面临周家和李家的压力，再恼了原家，家族就更艰难了。”

苏慕哼了一声，没有反驳。她是半妖，不认可这种道理，却也知道人类之间的竞争，比妖族的还要激烈，还要无情。苏阳能有今天，是家族培养的结果。家族需要的话，他付出什么都是应该的。

当年正是搜捕西秦余孽的最后阶段，战场多在帝国边境之外，你母亲一直和苏阳在军中，在你父亲回家看原凌红的时候，战死的。

当时苏家还死了两个金丹，战况相当惨烈。可是敌人全部消失，没有留下线索。只能从战场的遗迹上推断，我们这边的死伤，远不如对方多。大多数的战果，都是你母亲制造出来的。

“那我母亲的尸体呢？”

“我们苏家的军队，当时是全军覆没，人数只有四千左右。对方可能出动了超过十个金丹，来做这个事情。战斗结束的非常快，等我们的人赶去，对方所有强者的尸体都被带走了，你母亲和苏家的两个金丹，也都没留下遗骸。”

“这个事情，苏家也是无奈，当时我们折损的是两个金丹四重的炼气士，损失巨大。”

“战场在哪里？”苏慕问。

苏绝迟疑了一下，道：“冰雪长城之外，紫荆湖西北六百里处。你不要自己前往，那里的天地元气相当混乱，你要是出事，我们去了也晚了。”

“我现在不会去的，除非有一天，我能坐在长老的椅子上。”苏慕断然道。她不觉得自己是人类的小女孩，哭着喊着要看看去，结果再把自己性命搭上。

“嫌疑人呢？”苏慕追问，找不到证据，不能直接报复，可未必就没嫌疑人。

“北方有能力对我们苏家下手的，除了周家就是李家了。可是这两个家族中的强者，当时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就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