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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的点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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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苹慌忙往水下一缩,双手抱住胸,凶巴巴地说:“你难道不懂礼貌吗?难道没人教你要敲门吗?”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整以暇地往门框一敲,眼睛毫不客气地继续盯着她瞧。“我敲了,而且敲了很久,可你都没回应。我在门外担心你是不是累过头睡着了,又怕你一睡就睡得太热,不小心被淹死,只好不顾一切闯进来。”
于苹瞪他一眼,“你现在已经看见我好好的,也没有睡着,所以你可以出去了吧?”
“当然,我只是拿东西来给你的。”
说完,他转身拿了个篮子放在地上,边关门边说:“我是用目测和手量的,也不知道准不准,你先试试看。如果不合身的话,我再去买新的。”
于苹秀眉一拧,不是很清楚他在说什么,可当她将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时,一张脸顿时红得像柿子。
这男人居然帮她准备了衣服,而且不仅是衣服,连贴身衣物都有!
而且,尺寸买得一号不差,连内衣的罩怀都刚刚好!
真是可恶透了,自己竟然就这么让他给看光光、占了便宜!
虽然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毕竟在那种必须随时担心有性命之忧的情况下,谁还有力气做爱做的事?可她也没忘了,她可是几乎脱光了和他抱在一起一整晚,未了,还演了一出火辣辣的活春宫秀,真是丢死人了!
老天,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哪?
哼!臭男人、死律师,他可别以为救了她一命,她就会原谅他!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就凭他帮她买内衣,还买得一号不差这件事,她就不会原谅他!再想到她竞让他看光、亲光,又拍了A级活春宫这件事,她更想直截了当宰了他!
于苹恨恨地想着,一边起身擦干身子穿衣服,一边把她曾想过,所有谋杀康亚诗的方法再拿出来复习一遍。
可当她一打开浴室的门,看见康亚诗端着一碗热汤等候着自己时,不由得一愣,“你……”
康亚诗走到她面前,将那碗汤递给她,“我花了两个小时煮的罗末汤,味道应该很不错,你试试吧?”
于苹愣愣地接过汤,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先喝汤垫垫肚子,我楼下还在煎牛排,我得下去看着。你喝完汤就下来,恩?”
瞪着那碗红橙橙的罗末汤,吸嗅着那不住钻入鼻子的香味,于苹这才发觉,自己从昨天下飞机到现在,都没吃过半点东西,肚子早已饿得咕噜咕噜叫了。
只是……这汤……可以喝吗?他……不会在汤里放泻药什么的吧?男人煮的东西真的可以吃吗?特别是煮这个东西的男人还是个讨人厌的臭律师!
她犹豫地端起汤喝了一口,眼睛不禁瞪得老大。好……好好喝!这汤不仅又香又浓,还把番茄特有的酸味全带了出来,让人一口接一口,霎时胃口大开!
这真是那个臭男人做的?不,她才不相信呢!这世界上绝对没有那种长得帅、身手俐落、头脑冷静、口才一流,还烧得一手好菜的男人!这绝对是他家里的厨师做的,说不定是他打电话从饭店请人送来的外烩呢!
三两下喝光了汤,于苹匆匆忙忙下楼,想到厨房找出有着一手好厨艺的枪手,好证明自己的推论没有错。
可偌大的厨房里只有康亚诗一个人,而他正穿着围裙,边哼歌边煎着牛排,一旁的餐桌上则摆着两盘尚未淋上酱汁的生菜沙拉,以及一锅冒着烟,又浓又香的罗宋汤。
仿彿知道于苹来了似的,康亚诗背对着她说:“小苹果,你身旁有个柜子,帮我把柜子里的餐具拿出来可以吗?”
于苹一怔,继而打开柜子,果真看到成排光洁亮人的刀叉和汤匙。她拿出两份餐具,放在桌上摆好,然后走到他身后,看着他熟练地煎着牛排。
“原来那汤真是你煮的?”
他冲着她露出一抹灿烂的笑,“那当然,难道还有别人吗?”
“难说,这里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我怎么知道会不会藏着别人呢?”
康亚诗哈哈大笑,“说的没错,这里的确是我家,而且这栋房子大得藏一十人都没问题,说不定还藏了不知多少个旧金山大地震的罹难者呢。”
“你胡说!一九0六年旧金山大地震时,旧金山的建筑都倒得差不多,即使是你住的这条朗巴底街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你们家一定是旧金山大地震以后才盖的,对不对?既然是地震后才盖的,哪会藏什么罹难者?”
“你忘了这里又不是什么高楼大厦,地基一定挖得不深,地基既然挖得不深,怎么知道更深的地底下藏着什么呢?”
于苹冷哼一声,斜睨了康亚诗一眼,“对了,我记得你说康家在旧金山还算有势力,那么你们家在旧金山一定住了不少年吧?”
康亚诗一愣,“是啊,从我曾祖父时候就住在这儿了。”
“一直住在这条朗巴底街吗?”
“不,一开始住在中国城,也住过俄罗斯山,后来我祖父才搬到这儿,算算时间,都住了快八十年了。”
听到康家居然在旧金山待了八十年,于苹不觉有些诧异,“既然住了八十年,可见这个地方一定很好,不然怎么可能一住就住了八十年呢?既然你们家住了八十年都没事,可见这里一定没什么地震罹难者,一定是你这臭律师在胡说八道!”
一抹微笑缓缓浮上康亚诗俊美的脸庞,他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盯住于苹,“好吧,这件事就算是我在胡说八道,但这东西可就不是我胡说八道了,保证好吃。来,你吃一口试试?”
他用刀子自炉子上切了块正在煎的牛排递给于苹。
于苹满脸狐疑地接过牛排,略略吹凉后塞入嘴里。瞬间,香甜多汁又滑嫩的口感在嘴里散开来,那滋味好得让她舍不得把肉吞下去。
“你、你真的会做菜?”
“那当然。”
“可是你……你看起来……实在不像会做菜的人,倒像个常流连夜店的公子哥。”
康亚诗哈哈一笑,“其实我并不喜欢下厨,也不是那么会煮菜。只是我母亲手很拙,老把厨房弄得一团乱,让我不是没东西吃,就是吃烧焦的菜,有一次还搞得连消防队都来了。我父亲又整天忙着工作,根本没时间煮给我吃;而我祖母又早躲到瑞士享清福去了,不可能煮给我吃。为了不成天叫外食,为了不想饿死,为了可以继续活下去,也不想常常劳动消防队,我只好自己动手煮。你饿了吗?牛排已经煎好了。”
他俐落地将牛排放在铁板上,摆上餐桌后问:“你喜欢蘑菇酱还是黑胡椒酱?”
“蘑菇酱。”于苹赶忙在椅子上坐好,拿起餐巾围在脖子上。
康亚诗先为她加蘑菇酱,又在沙拉上添了梅子酱,这才在于苹身旁坐下。“吃吧,吃完我们得去教堂找牧师。”
于苹一脸莫名其妙,“去教堂找牧师做什么?”
康亚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结婚啊。”
她几乎跳起来,“结……结婚?”
“是啊!你在水底救了差点溺死的我,我总得报答一下。可我思来想去,又不知如何报答才好,我想就以身相许吧。”
于苹没好气地道:“不用报答,换成是一头猪掉进水里,我也会把它救起来的。”
康亚诗笑了笑,没把于苹将他比喻成猪这玩笑当作一回事,“我的部分不用报答,那你的部分呢?”
“我的部分?”
“是啊!我屡次从东尼手中把你救出来,你总得回报一下吧?再说,我们已经订婚了,不是吗?而且我都告诉东尼我们要结婚了,所以我们吃饱后就去教堂找牧师证婚,有什么不对吗?”
听着康亚诗如此厚脸皮的话,于苹登时不知该如何接口,“可……可是……那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怎么能当真?”
老天!她可不想和他结婚,而且她也不认为自己和他订婚了,毕竟没有公开仪式、没有感情基础,更没有海誓山盟,也没有交换信物的订婚能算是订婚吗?
况且,她还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答应,所以怎么能算数?
康亚诗边吃牛排边说,满脸的轻松自在:“一时的权宜之计?我的小苹果,于大检察官,你没听古人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吗?我是不知道驷马是什么马,却知道,一旦话说出口就不能反悔。再说……当当事人互相表示意见一致时,无论其为明示或默示,契约即为成立,这可是民法第一百五十三条所规定的,小苹果,这……你总该知道吧?你总该不会说,昨天晚上我们的约定不成立吧?”
提起法条,于苹脸上立刻露出一抹不符合她秀丽外型的精明。“我自然知道不论是明示或默示,契约都算成立,但你也别忘了,我们昨天曾说过那只是演戏,所以我才答应配合演出。既然是演戏,那就代表昨天晚上的约定不成立,你也不能依此要求我履行约定!”
“就因为我知道那是演戏,所以我才想让它变成真的。再说,以东尼的精明,他会看不出来我们只是在演戏吗?他可不只在电视机里装了摄影机,他还装了窃听器偷听我们说话。虽然他听不懂中文,但那个下令叫东尼来杀你的人,总该听得懂中文吧?何况,现在想在美国找个懂中文的人并不难,不是吗?”康亚诗这番合情合理的推论,教于苹无从反驳起,也不得不佩服他心思缜密,可她还是摇头。
“我还是不能答应你。第一,我几乎不认识你,要我和一个我不了解的男人结婚,我实在办不到。第二,我答应过奶奶,只要我想结婚,一定第一个告诉她,所以我绝不会背着奶奶和你结婚。第三,即使东尼听得懂中文又如何?只要我现在请代表处出示证明,我就可以马上回台湾,那东尼又能奈我何?”
“东尼是不能奈你何,但你别忘了,你可是一下飞机就被盯上了。如果不是有人在台湾泄露你的行踪,你怎么可能一下飞机就被盯上?所以你能保证你回到台湾就会安全吗?”
于苹眼睛缓缓睁大,因为康亚诗说中了她的心事。
“难道你一点都不怕你可能无法活着离开旧金山,无法回台湾吗?”
“我……”
“你也看到东尼那帮人的凶狠样,也知道他们不达目的绝不轻易罢休。即使这样,你还是要冒险吗?”于苹沉默了,确实,如果不能活着,如果真的无法平安离开旧金山回到台湾,那么她所有的努力都将成为幻影,毫无意义!
她这趟到旧金山可不是单纯来玩的,而是有其他的目的。如果千里迢迢来到旧金山却命丧在此,那么她过去一段时间的坚持与辛苦又算什么?
想着,于苹不觉想到五年前一个下着大雷雨的午后。在那个午后,铃声与雷声同时响起。那雷,劈断了于家门口的一株老椿树,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心怦怦乱跳:可那响雷带给于家的,却远不及那通电话来得震撼。
就是那通电话改变了于家,也改变了于苹的一生,使得她下定决心成为检察官,好弥补那通电话所带来的遗憾,完成心中未了的心愿。
所以她绝对不能死,也绝对不能畏惧、放弃,因为……她还有事情没做呢!
她抬头看着康亚诗,一字一句斟酌着说:“要我答应你可以,但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康亚诗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他缓缓放下刀叉。“什么问题?”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偷天换日这种高科技的犯罪技巧?那是连美国FBI都头疼的犯罪技术。为什么你一个律师,却可以简简单单靠着笔记型电脑和手机就做到?而且,你还随身穿着防弹背心带手枪,你到底是谁?”
“偷天换日”是个简称,用来称呼从网路入侵银行电脑系统,神不知鬼不觉进行一连串跨国搬运转帐的犯罪行为。
那是于苹和几个同事在看过某部电影后所起的名称,后来在地检署里成为大家通用的一种用语。
“我?我不就是个律师,一个住在旧金山,并拥有双重国籍、两张律师执照,会说中文,也会说英文的律师嘛!”
“不对,你并不只是一个律师!律师不会随身携带枪械、不会穿防弹衣,也不会有你那种俐落的身手,更别提是你那可以瓦解银行系统,进行跨国犯罪的高科技技术了!我记得你说过,你们家在旧金山还算有势力,但即使是个有势力的家族也不会有你这种出类拔萃的身手。你到底是谁?”
康亚诗定定地看着于苹,神情异常的轻松,可眸中却隐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魄力。
“小苹果,其实……我已经告诉你我是谁了。”
“你胡说!你什么时候说过?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说过了,就在东尼的小房间里。就在我们两个一起演出活春宫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你我的身分了。”
于苹一愣,思绪回到昨天,极力回想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可没有啊!这两天所发生的事她早不知在脑海中整理过几次了。
如果有,她一定会记得的,可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他……
她低下头,视线无意间落在康亚诗送的老鹰坠子上。
老鹰?他说过他的家族在旧金山还算有势力,他说过老鹰是他的家族象征,还说这条老鹰项炼是他父亲给的家族信物,是他从小戴到大的。
真奇怪,一般家庭是不会以老鹰作为家族象征的,况且,现在还有所谓的家族信物吗?
她轻抚着坠子,锐利的眼瞪着康亚诗,脑海中想着他遇事时的冷静态度,再想到东尼看到这条项炼时震惊的表情,慢慢推敲出一种可能性。
莫非他是……亚洲之鹰?她摇摇头,想甩掉这个想法,可种种迹象又显示着自己的推论并没有错。他——就是亚洲之鹰!
“你是亚洲之鹰?”
康亚诗满脸的似笑非笑,“你为什么认为我是亚洲之鹰?”
“你亲口对东尼承认你是亚瑟·康,还说你们家在旧金山有点势力。放眼整个美国,来自亚洲,是华裔美国人,住旧金山,又叫作亚瑟·康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神鹰康哲绪的儿子!而且你说过,鹰,是你们的家族象征,但在华人世界中,根本没有人以老鹰作为象征,只有亚洲之鹰,只有邢天会的康家、席家和云家三大家族,所以你敢说你不是亚洲之鹰?”
他定定瞅着于苹,“如果我是亚洲之鹰,你要如何?逮捕我归案吗?还是以一级谋杀罪起诉我?或者你要问我,五年前为什么要杀你父亲?”
听着康亚诗一句接着一句的逼问,于苹脸色刷地苍白,双手颤抖着。“我……我根本就不相信是亚洲之鹰杀了爸爸,虽然所有的证据,所有的调查都指向亚洲之鹰,但我就是不相信,所以我才……才……”
“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旧金山,看看能不能找到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出真相,是不是?”
于苹点头,可肩头却轻颤着。
“小苹果,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不相信是亚洲之鹰杀了你爸爸吗?”
于苹略略一怔,似乎有点迟疑,却还是说了。“因为我从小就是听亚洲之鹰的事迹长大的。”
康亚诗眉头一蹙,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爸爸从小就告诉我,邢天会虽是帮会组织,却正正当当,从不为非作歹,甚至当有地痞流氓想危害地方时,邢天会还会扮演警察的角色,整顿秩序,俨然就是一股地下安定力量。爸爸还告诉我,一般人只看到亚洲之鹰的庞大势力,却没看过他们在背地里的付出、牺牲与奉献。譬如说他们常常以无名氏的名义,大笔大笔地捐款,默默地行善,帮助贫困的人。其实我无从知道亚洲之鹰是不是像爸爸所说的那么好,但我相信爸爸所讲的话,也相信爸爸的眼光,不然的话,我……”
“你会替你父亲觉得不值得?”
“恩,毕竟他相信了亚洲之鹰一辈子,如果真的是亚洲之鹰杀了他,那么岂不是……”于苹摇摇头,没继续往下说,可意思却再清楚不过了。
康亚诗放下刀叉站起身,“小苹果,你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于苹一愣,“东西?什么东西?”“你来就知道了。”康亚诗转身出了厨房往客厅方向走,于苹见状,疑惑地跟了过去。
只见康亚诗来到地下室,对着门上的密码锁按了一连串的数字后,门打开了,灯也接着亮了起来。
于苹好奇探头一看,发现这个地下室相当宽敞,里头满是电脑及各式各样最先进的周边设备,而康亚诗已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飞舞着。
不久,康亚诗停下来对于苹说:“小苹果,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于苹凑上前一看,霎时刷白了脸。
怎么可能?他……他为什么会有爸爸的照片?原来电脑萤幕上显现出来的人,赫然是她的父亲——于浩阳!
第四章
“你……你为什么会有我父亲的照片?你认识我父亲吗?”站在电脑前,看着一张又一张父亲从小到大、到壮年,乃至于遇害前不同时期的照片,于苹终于忍不住问。
康亚诗轻叹口气,“我当然有,其实不只是照片,他的一切,包括你们家,邢天会都了如指掌,因为……他是我父亲一手训练出来的手下。”
于苹觉得脑袋有些发胀,耳朵嗡嗡作响,她瞪着康亚诗半天才说:“你……你是说……爸爸他是神鹰,也就是你父视的手下?”
“是的,你父亲……不,应该说你祖父与我父亲是旧识。你祖父过世前,一方面因为家道中落,怕你祖母孤儿寡母无以维生;二来他受小人所欺,欠下了一些债务,他怕他死后,这些人会去找你祖母的麻烦,所以便将你父亲托付给我父亲,也就是邢天会来照顾,这样一来不仅生活无虞,连你父亲也可以受到比较好的教育和训练。”
“所以爸爸从小就在邢天会长大?”
“也不是从小,他加入邢天会时已经十六岁了,而因为家境的关系,他自小便在外头打混,交了一些坏朋友,也染上了一些恶习。我父亲花了很多工夫才将他导向正途。”
“那后来呢?”
“后来于伯父也很争气,读完高中后顺利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后,我父亲看他是个人才,便送他到美国读书。想不到于伯父书读到一半,因为表现实在太过优异,便让FBI给吸收了,成为FBI的调查员,负责调查台湾和美国两地的不法勾当。”
于苹惊讶得说不出话!FBI的调查员?想不到父亲竟然是FBI的调查员?
她一直以为父亲在做生意,因此常常需要往返台湾和美国两地,而父亲也一直都是这么讲的。
“那……爸爸他的死……”
“我怀疑和他所调查的案子有关,不过FBI调查员做事一向谨慎、守密、低调,而亚洲之鹰素来不过问属下的私人工作与生活,所以当我们察觉到事情不对时已经太晚了,于伯父他已经……”康亚诗摇摇头,言下之意有着无限遗憾。
于苹瞪着康亚诗,“你是说你们没有察觉爸爸已经陷入危险?”
“我们察觉到了,也曾经想插手,但那毕竟是FBI的事,岂是我们想插手就可以插手的?”
“也就是说,你们明知道爸爸会有生命危险,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步向死亡?”
康亚诗一怔,知道于苹误会了,连忙澄清,“不,小苹果,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于苹边说,边冲向康亚诗,泪水和拳头齐下,不住槌打着康亚诗。“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么样?亚洲之鹰不是无所不能吗?亚洲之鹰不是亚洲黑道的地下敦父吗?亚洲之鹰不是早就把势力伸向美国和欧洲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们连区区一个属下的命都救不了?你们明明有能力可以救他的,明明有能力可以帮他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杀?现在居然还敢说是误会?你……你可恶、可恶!”
康亚诗用力抱住她,将她紧紧搂在自己怀中。“小苹果,不是这样的,事情真的不是这样,你听我说好不好?”
“我不要听,不要听!你知道我爸爸死没多久,妈妈便因为承受不住打击,也跟着过世吗?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么假装坚强,安慰我那年迈的老祖母吗?你知道那些好事的邻居是怎么说我祖母的?他们说她克夫、克子、克媳,早晚也会克死我这个唯一的孙女,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我好难过,我……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安慰奶奶,我……我……哇!”于苹将脸埋入康亚诗怀中,忍不住痛哭失声。
康亚诗眉头微微一拧,眼眶不觉红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似乎该说什么安慰于苹,可又觉得这时候保持静默才是最好的安慰。于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抱着于苹,让她在自己怀中大哭一场。
不知过了多久,于苹终于哭累了、哭够了,这才缓缓止住眼泪,推开康亚诗。“对不起,失礼了,我从来不会这样的,我答应过爸爸妈妈绝对不哭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
于苹眨眨眼睛,咬咬唇,泪水几乎又忍不住快掉下来。
康亚诗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傻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想哭的话,我的肩膀随时都可以借给你?”
于苹把脸靠在他温暖厚实的胸膛上,轻轻摇了摇头。
“别忍着,知道吗?会哭会笑是人的本能、人的情感,你没有理由压抑自己的情绪和情感,即使是为了奶奶,你也不能这样强忍着。”
“可是我哭的话,奶奶会更难过的……”
“那就到我怀里哭,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样奶奶不知道,你那些检察官同僚也都不会知道。”
于苹一愣,抬起头看着他。
康亚诗伸出手指,轻柔地擦去她脸上残余的泪珠,滚烫的唇继而落在她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上轻轻吻着,“小苹果,我要你记得,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一个人,你有我,知道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
他堵住她微启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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