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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禁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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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仟万?她家欠这个当初硬要了她的男人四仟万?
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我也想问问怎么会是你?”他一笑,隐隐透露出一丝怅惘。
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她,却没想到他们竟在这种情形下重逢。
“你想怎样?”她强忍着泪水,气恨地说,“你想怎样?!”他捏着她颤抖的下巴,“我要你以身抵债。”如果她愿意跟着她,就算她父亲欠他四亿,他都可以眼睛不眨地一笔勾销。
委屈而悲愤的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她强打起精神,毅然地迎上他的眸子,“我去,我去你店里当小姐!”
他一怔。他所说的“以身抵债”并不是这样的抵法。
“放开我!”她恨恨地推开他,“我去做小姐,可就是不准你碰我!”
他望着她,“就是不准我碰?”
她可是他中川刚真正做过记号的女人,他不能碰,那谁可以?!“你是我做过记号的女人……”“被你做过记号的女人何止我一个?”她突然冷静地凝睇着他,言语之中充满了挑衅。
是,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是很多,不过真的留在他心里,教他魂牵梦萦、难以忘怀的却只有她。换句话说,她是他惟一做过记号的女人。
“我可以陪客、可以陪酒,甚至陪睡……”她冷睇着他,眼底满是愤恨及不满,“可就是不准你再碰我半下!”
“你!”她坚决的态度让他怒火中烧。
他瞠瞪着她,几度失控地想赏她一耳光,但是他没有,因为他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
他不打女人,即使有必要,他也不会自己动手。
对其他女人都是如此,更甭说动手去打一个他悬念了整整十年的女人——即使她真的彻底地激怒了他。
“你有男人了,对吧?”他沉声问。
他想她之所以如此悍然相拒,应该是因为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足以将他影子淹没过去的男人。
她本来想好好责骂他一番,让他知道因为他的关系,她这十年来根本不敢让任何男人靠近。
可是转念,又想起刚才她进门所撞见的那一幕——他害她到现在还对男人有恐惧感、他将她原本应该得到的幸福及人生弄得一团糟,可是他呢?心中没有丝毫的罪恶感,他依旧过着他原来的生活,流连在不同女人的腿间……天呀!真是可恨!
“有又怎样?”因为心有不甘,她冲口说了谎话。“我是有男人了,那又怎样?”
这可恶的男人!她就是不让他得意,就是要他知道他伤不了她,即使是在他毁了她之后,她一样可以过得这么好。
听见她这么说,他就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
“他知道你曾经被强暴过吗?”为了隐藏自己的痛苦,他选择刺伤她、攻击她。
“可恶!”真衣秀眉一拧,抬手又想给他一耳光。
这一次,他没让她偷袭成功。
“别再动手,不然……”他欺近她,阴狠地,“我会教你生不如死。”
“我早就生不如死了!”她声线沉沉地说着,语调中透露着无限的悲愤及无奈。
他绕回位置上坐下,整了整情绪,“明天来上班。”
她微怔,“这里?”
“对。”他睨着她,语气尽量淡漠得像是对她没有半点依恋,“这里可不是一般酒吧,外面那两个女孩……你不是见过了?”
她点点头!没搭腔。
他冷睇着她,“她们可不是来玩的,必要时,她们也要陪睡。”
“必要时?”什么是必要时?难道还有不必要?
“就是有特别的客人提出要求时,你就得陪。”他说。
其实莉莉及娜娜都是问题家庭出身的女孩,她们跷家后就在歌舞伎叨一带混。
她们是不在乎出卖肉体,只不过“单独作业”的风险太大,她们才要求他让她们两个在酒吧里工作。
爱不爱接客,或是为客人做什么特别服务,那是她们家的事,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反正他只是让她们有个栖身处,有个靠山。
他这儿算不上是正式营业的酒吧,平常光顾的大多是南青山的人,偶尔才会有几个不知内情的上班族或欧吉桑走进来。
不过……大抵也不会再来第二次。
既然不是正式营业的酒吧,当然也不会有什么交易,真衣留在这里根本不必接待什么客人。
他之所以把这儿说得跟地下应召站一样,目的是为了吓唬她,也是为了隐藏自己想把她留在身边的事实及企图。
“给我三天时间把公司的职务交代清楚。”她说。
“唔。”他点头,冷淡地,“出去。”话罢,他转过身去,用椅背对着她。
真衣望着他冷傲而绝情的背影,心中除了恼恨,还有难以言喻的伤感。
背过身,她缓缓地踱出了他的办公室。
№№№四月天。xxsy。收集整理,请支持四月天№№№“你要辞职?”畦地正平是真衣的课长,今年才三十二岁,是公司里许多未婚女职员心目中的黄金单身汉。
他对真衣一直有着好感,平时对她也比对待其他女性职员还殷勤。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对男人有着恐惧感且心中还悬挂着另一个男人的她,始终对他的示好视而不见。
“是的,”她朝他一欠,“非常抱歉,我知道我这样不合程序,但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可以告诉我吗?”畦地正平探询着她的口风。
她摇摇头,“对不起,这是我个人的事,不方便告诉课长。”
她怎么能告诉别人她即将到酒吧去过着那种迎来送往的生活?要是同事们知道了她的事,那她……她的处境不是更加难堪?
“水野,”他微拧眉心,恳求地:“真的什么都不能说?”
“对不起……”她又朝他一欠,“请课长批准我的辞呈。”
“水野,”他凝望着她,眼底充满了关切,“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你不妨……”“课长,”她打断了他,断然地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见她辞意坚决,他也不知还能用什么理由将她挽留。
“真的非辞不可?”
“嗯。”她点头,十分坚定。
哎地轻轻一叹,振笔签下辞呈,“我批准你离辞,不过……”他凝视着她,温柔地一笑,“如果有什么事解决不了,随时来找我,好吗?”
她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她的事情不是任何人可以帮得了的,因为在她和中川刚之间,已经不纯然是钱的问题。
他们之间纠葛着太多的恩怨情仇、爱恨情痴,已经不是光四仟万就能解决的事。
这十年来,她心中一直有个结,是任何人包括她自己都解不开的。
那个“结”是中川刚打的,现在……她希望能做个了结。
也许这是老天给她的一次机会,也许当她把债务偿清,她的生命中就再也不会有中川刚这个人。
她要把他的影子、他的声音、他的拥抱、他的唇片、他的温度……统统忘掉,彻彻底底地忘掉。
“谢谢课长,我会将职务尽快在这两三天交代清楚的。”她说。
№№№四月天。xxsy。收集整理,请支持四月天№№№三天后,真衣乖乖地到“中川”上班,虽然她并不是很确定自己在这儿究竟上的是什么班?
先前,她为了让父母亲安心而谎称这里只是间小酒吧,而她也不需要做什么出卖灵肉的事情。但天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也许必要时,她真的得陪酒兼陪睡也说不定。
不过现在已顾不得那些了,眼下她惟一能做的,就是替父亲分忧解劳。
一开始她以为到声色场所上班是她最大的烦恼及顾虑,可是如今真正令她不安的却是他——中川刚。
但是为了自己的重生,她必须面对这一切,包括她不愿意再想起的过去。
傍晚时分,她进到了“中川”。
店里坐着几个流氓似的男人,其中有她所认识的金井广平。
一见她来,金井广平便上下地打量起她。
“你来了……”看她那一身标准的OL打扮,他差点儿没吐血。
初来乍到,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好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一旁。
不一会儿,莉莉跟娜娜花枝招展、打扮清凉地来了。
“嗨!”莉莉热情地跟她打招呼,“你来上班啦?”
“请多指教。”虽说她们年纪比她小,可是在这一行,她们可是她的前辈。
娜娜哈哈一笑,“大姐,别那么拘束啦!”说着,她拉着莉莉在真衣对面坐下。
“大姐,不是我说你……”娜娜睇着她那一身端庄的穿着,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你穿成这样,怎么做生意?”
真衣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开什么玩笑?她都几岁了,难道要她跟她们两个一样“装可爱”?
莉莉嘻嘻笑着:“是没什么不好,可是这里是酒吧,不是办公室。”
“莉莉说得对,”娜娜附和着:“待会儿老板看见了,一定会念的。”
“我爱穿怎样是我的自由,他管不着。”一提到中川刚,她不觉就板起脸来。
她刚说完,就看莉莉跟娜娜神情奇怪地看着她,可是细看,她们的视线是落在她身后的地方。
“呃……”她们两人一脸为难,欲言又止地。
真衣怔愣了一下,这才意会到她身后可能站了什么人。
转过头一看,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中川刚,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他一脸不悦地睇着她,像是已经听见她刚才说的话。
其实看见他那张严肃冷酷的脸,她也不是不紧张害怕,只是如果要她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敬畏的模样,那还不如杀了她。
她拧起眉心,一脸倔强的反瞪着他看。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他冷冷地说道:“这里不是办公室,你也不是粉领族了。”
她迎上他锐利的目光,以无声抗议着他的强势。
“怎么?你不高兴?”他沉声问道。
她怏怏地回他一句,“我怎么敢?”要不是因为他是她的债权人,要不是不想父母亲遭到黑社会的骚扰,她早就冲上去给他一巴掌了。
见她敢这么对他讲话,酒吧里的其他人全噤声不语。
他冷着一张脸,明显的不悦。
“老板,”莉莉怯怯地说:“大姐她刚来上班,可能没什么适合的衣服,我跟娜娜会带她去买行头的。”
“是呀,你……你别生她的气啦!”娜娜跟着帮腔。
中川刚冷睇了真衣一记,“明天再让我看见你穿这样来,我就把你剥光。”说罢,他旋身回到了办公室。
见危机解除,莉莉跟娜娜不禁替真衣松了一口气。
“大姐碍…”莉莉挨近她,压低声音道,“你想死吗?居然当着大家的面那么跟老板说话。”
“就是,”娜娜接口说道:“你这样不是摆明不给他面子吗?”
“我就是不想听他的。”她说。
莉莉轻咬一声,“拜托,你别忘了你欠他四仟万耶!”
经莉莉这么一提,她忽地又正视到事情的严重性。
再怎么说,中川刚也是个黑社会人物,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歹毒的事情来,要是真惹恼了他,他却反而对她父母亲不利的话,那……看来她还是少说话为妙,不然哪天他发起狠来,吃亏的还是她。
这一天晚上,酒吧里并没有外人前来,莉莉和娜娜因为已经跟中川组的人混得很熟,就算没有客人,她们还是跟那一伙人嘻嘻哈哈地玩闹着。
反观真衣,因为和这一伙人格格不入,可就显得无聊透了。
不过就算是没客人可接待,薪水却还是照领,这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不好。
一整个晚上,中川刚没有出过办公室一步,她想……他可能是被她气到吐血了吧?
№№№四月天。xxsy。收集整理,请支持四月天№№№第二天上班前,莉莉跟娜娜非常热心地带真衣去大肆采购。
看着她们为她挑选的那些性感衣着,真衣简直想大哭三天三夜。
要一辈子循规蹈矩的她穿上那种东露西露的衣服,那不是比要她的命还难吗?
“不要。”终于,她蹙起眉头,拒绝了她们的好意。
“不要?”莉莉望着她,“你忘了老板昨天说的话啦?”
她一怔。
不,她没忘,也不敢忘,只是……她真的不敢穿这种性感衣物。
“大姐,”娜娜帮忙劝着:“少穿总比不穿好吧?”
“对呀,小心老板真的会剥光你的衣服。”莉莉说。
“我……”她犹豫着。
她穿衣服一向包得紧实,一时之间怎么敢穿成这样在外头走动呢?
莉莉睇着她,一眼就衬出她的顾虑,“如果你不敢穿这样在外面走,可以到店里再换嘛!”
她一听,觉得不无道理。
再说,既然到酒吧工作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那她做这种无谓的挣扎又有何用?
“就买这些吧!”她无奈地点点头。
看她一脸委屈,娜娜拍拍她的肩,“别一脸不高兴嘛!其实在店里上班也没什么不好。”
真衣睇着两张年轻的脸庞,幽幽地问:“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被带进店里的?”
看见她那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表情,莉莉跟娜娜忍不住相视而笑。
“什么被带进店里?你以为我们像你一样‘身不由己’呀?”莉莉笑说。
“难道不是?”真衣一愣。
娜娜一咬,“当然不是,我们是被收留的。”
“收留?”她更是困惑了。
中川刚开的是暗藏春色的酒吧,可不是什么少女收容所。
“嗯,”莉莉撇唇一笑,眼底有几分不合她年龄的沧桑,“我跟娜娜都是问题家庭出身的跷家少女。我呢,有个不务正业的父亲,娜娜则是有个对她性骚扰的继父。”
听她们一说,真衣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光看她们两人那无忧无虑的快乐模样,她真的无法想象她们会有那样的家庭背景。
“我跟娜娜认识后就一起在街上拉客,有时会碰上烂客人,要不是老板替我们出头,我们现在一定很惨。”
真衣讷讷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娜娜一脸认真。
“那他……他有没有逼迫你们两个跟他发……发生……”她知道她不该这么问,可是她就是好奇。
她想知道那个曾经强暴了她的男人,会不会如法炮制的对付其他女孩。
虽然她支支吾吾,她们两人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娜娜哈哈一笑,“他才不会呢!”
“我们也想跟他做啊!不过他说自己对乳臭未干的小鬼没兴趣。”莉莉说着,自顾自地握捏自己丰满的胸部,“开玩笑,我哪里像小鬼啊?!”她们大胆的言行确实令真衣有点无法消受,不过比起办公室里那些彼此勾心斗角的上班族,她们两个可率真多了。
不过既然他对乳臭未干的小鬼没兴趣,当年为什么强要了她?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姐,走……”见她恍神,莉莉拉着她,“上工罗!
“YA!”娜娜脚下踩着细跟高跟鞋,却还是又蹦又跳地。
在她们两人的左挽右拉下,三个人并肩地朝着“中川”而去——第四章换了衣服,真衣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
“哇!”莉莉惊讶地大叫,“大姐,你身材很棒耶!”
“就是嘛!真人不露相唷!”娜娜也跟着起哄。
她们这一嚷,酒吧里的其他人全把视线集中在她身上,直教她羞惭得抬不起头。
其实她穿这一套衣服跟莉莉她们相比,已经算是保守的了,但是……她就是不习惯男人用那种有色眼光看她。
看见她穿着那袭性感却不暴露的紧身衣裙,金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时,其他的人已经开始吹起口哨,连声怪叫起来。
大概是骚动太大,一直待在办公室里的中川刚也忍不住出来一探究竟。
“你们在鬼叫什……”话未说完,他已经瞥见穿着性感的真衣。
起初他眼里有一丝惊艳,接着代之而起的是他不想被人发现的妒嫉。
“老板,”莉莉跟娜娜并没发现他眼底那复杂的情绪,一起趋前邀功,“不赖吧?”
他寒着一张脸,冷冷地说:“你,跟我进来。”他指着真衣,自顾自地旋身走进后面的办公室。
真衣怔愣了一下,忐忑不安地尾随进去。
她都已经委屈自己穿上这种衣服了,他还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看他那一张好像谁欠了他钱没还的老K脸,她就……啊,对喔,欠他钱的不就是她吗?
哼,难怪他老是在她面前摆张臭脸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又不是不还他钱,现在她不是乖乖到这里来上班了吗?
“门关上。”他对着尾随进来的她说。
她犹豫了一下,有些迟疑地瞅着他。
关门?为什么要关门?他该不会在这里对她做什么“坏事”吧?
“我叫你关门。”他以一种威权的口吻命令着她。
迎上他那双会喷火、会吃人的眸子,她不觉蹙起眉来,不甘不愿地关上了门。
关上门后,她站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就是不敢稍微靠近他一点。
虽然莉莉跟娜娜说他对她们相当礼遇照顾,但对她来说,他是个危险分子,就算一百个人说他是好人,她也要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像他这种野兽般的男人,谁敢担保他不会有兽性大发的一天?
“过来。”他潇洒地往桌上一坐,径自地点了根烟。
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抽了一口烟,他抬眼睇着不听指挥的她,她迎上他的眼睛,尽管心里怕得要命,却还是一脸不驯的瞪着他。
他瞪着她,眼底燃烧着怒火及妒火,“过来!”
“你凶什么?”她反抗他,“说话就说话,干什么要靠得那么近?”
他浓眉一蹙,倏地冲向了她,然后一把攫住她的胳膊。
因为他指缝间夹着刚点燃的烟一不小心就烫到了她。
“啊!”她惊叫一声。
他猛地放开她,瞥见她胳膊上有一处小小的红印子。
虽然心里不舍,他还是表现得蛮不在乎,“不准你反抗我!”他冷喝。
真衣委屈地瞪着他,眼泪几乎要滚落下来。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准有意见,尤其是在别人面前。”他警告着她。
她低哼一声,又是沉默。
虽说他现在是她的债权人,她对他除了服从还是服从;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他曾经伤害过她,她不需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委曲求全。
“听见了没?”他沉声问她。
她别过头,一脸倔强。
“回答我。”他冷冷地说。
她拧拧眉心,就是不肯开口回答他。
眉丘一隆,他懊恼地丢了烟,冷不防地掐住她细致的双臂,“该死,回答我!”
可恶,她为什么就是有办法激怒他?要是换了别人这么跟他做对,他早把她扔进东京湾去喝海水了。
她迎上他盛怒的眼眸,眼底隐隐有几分惊悸,“知道了!”
他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对她?!
她是欠他钱,可是他也没必要端个债权人的架子,三天两头地凶她、吼她啊!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她一连大喊了三次,气愤地质问他,“这样你满意了、高兴了?”
“你……”他一震。
他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以“以身偿债”的借口将她留在身边,为什么还要这么大声地跟她起冲突?
该死!他在妒嫉。
他妒嫉她已经有了一个足以让她忘记初次男人的男人、他妒嫉其他男人欣赏着她曼妙的身材、他妒嫉……喔,要命!向来只在乎自己的他,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而变得阴阳怪气?!为了不被她发现他眼底的真正心情,他甩开她,并换上一张冷酷无情的脸。
“哼……”他斜睨着她,“想不到你居然敢穿这种衣服。”
她眉心一拧,“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他是哪条筋不对,还是得了失忆症?要她穿性感一点的不就是他吗?为什么现在却一副揶揄她的口吻,好像她不该穿这种衣服似的。
哼,真是不可理喻的家伙!
他冷睇着她,言辞中略带狎意,“我看你倒是挺适合干这一行的。”
“你说够了没?”她不满地道。
穿成这样抛头露脸已经够叫她委屈了,现在还得让他消遣揶揄?
他以为她是心甘情愿穿成这样的吗?浑球!
她一再地反抗及挑衅,真的让他很不高兴,但是他又无法真的对她发脾气。
虽说他对她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但其实……他心里是在意她的。
“如果没事,我出去了。”话落,她旋身就要出去。
见她要走,而且是未经他同意就走,他忍不住懊恼起来——“慢着!”他将她一把扯了回来。
因为没穿惯这种细跟的高跟鞋,真衣脚下一扭,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啊!”她惊呼一记,本能地抓住了他。
他将她揽在怀中,与抬起头来的她四目相交。
她那澄澈的眸子顿时打乱了他的思绪,让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我还没说你可以走。”话罢,他低下头,迅速而强势地掳掠了她的双唇——№№№四月天。xxsy。收集整理,请支持四月天№№№又是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又是那种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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