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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killer]-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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芨蟮氖!
但是,为什么机运要这样捉弄我呢?才离开协会,却又一次一次地巧遇,不断考验我的决心。我开始迷信,上天是否在对我暗示些什么?
心乱 皎魂
也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边看边暗叫不妙,总觉这男的似乎没安好心眼,隐约向之玲暗示他跟女友不合,又有意无意制造机会跟她碰面,是不是打算脚踏两条船啊?
很想叫之玲小心一点,至少等他真的跟女朋友分了再行动。但是这个时机不适合跟她多说;况且血淋淋的教训告诉我,随便插手别人的恋爱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只好保持沉默。
结果之玲跟那男的双双离开协会,但是还是没有断绝往来。每两个礼拜在「寒月」上登的散文成了连载小说,基于友情、天生的热心和少许看热闹的要不得心理,我每次都密切注意他们的发展。
那男生三不五时约之玲去散步、看表演,还跟她讨论英诗作业,而当她问他为什么要找她不找自己女朋友的时候,他居然回答「因为我女朋友没空」!怎么会有这么欠揍的男人啊?
之玲心中的迷惑达到了最高点:「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你并没有承诺我任何事,我甚至搞不清楚我们到底算不算朋友,为什么还是有种心虚的感觉,好象我在作贼偷别人的东西?明明是你对别人的承诺,竟也束缚着我。你说得没错,人身上背负的枷锁,真的太重了。」
最劲爆的情节并没有登在寒月上,是之玲写信告诉我的。
那天他们去擎天岗,坐在草地上又开始讨论那本「窗外有蓝天」,从乔治跟露西,讲到他去意大利旅行的所见所闻。当时风和日丽,碧草如茵,忽然产生了人在书中的错觉。然后男孩凑过来--像乔治靠近露西一样--吻了她。
她脑中一片空白,呆了很久才问他:「你是不是因为你女朋友不在这儿才亲我?」
他说:「不是,是因为你在这里。」
呵呵,好个能言善道的男人!
我心知不妙,这回她非被卷进风波里不可了。
想写信劝告她清醒一点,却觉得很难下笔。涂涂改改,最后只写了一句:「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邱颢生日当天,我把我辛辛苦苦找来的机车模型送给他,他爱不释手。
「我有个惊喜给你。」他带我到他一个朋友的车库,指着一台闪闪发光的机车:「我有这个荣幸载你去兜风吗?」
那台机车真的很漂亮,我不知道型号,但只知道是那种骑的时候要整个人重心往前趴,很像赛车的机车。而且后座没有横杠可以扶,也就是说坐后座的人必须搂着司机的腰,而且整个人贴在前面的人背上。
「你跟朋友借的啊?」
「我买的。用家教的钱。不过是二手车。」
「帅呆了!不过,我一坐上去,你的车可能会翘孤轮哦。」
他笑了:「没关系,我车头有加重装备。哎哟!」被我捶了一下。
「要去哪里玩?」
我想了一下:「擎天岗好了。」
他呆了一下。
「怎么了?」
「没事。走吧。」
车上路没多久,我就很明显地感觉到他骑太快了,我紧抓着他免得飞出去。
「喂,骑慢一点啦!」但是风声太大,我根本搞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听到。
我们飙上了擎天岗,上坡还好,到了下坡才真的是险象环生,速度快得几乎要冲到山谷里去。我明确感觉到他的异状,顾不得他听不听得到,用力捶他的肩,大叫:「停车,停车!听到没有?」
但是他没理我,直到一路冲上山顶才放我下车。
「你搞什么鬼!这样子很危险你知不知道?好好的生日干嘛弄成这样!」
他仍是沉默不语,我看他这模样,更加火大:「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想玩命无所谓,不要把我的命一起玩进去!」
他眼睛看着地上,久久才开口:「对不起。」
「这不是对不起的问题,我是问你为什么…」话没说完我就鲠住了,因为一串眼泪从他脸上滑落,滴在草上。
我骤然惊觉,他会如此失常一定是受到重大的压力。「你…你还好吧?」
他擦掉眼泪,勉强点头。
「你爸爸又骂你了,是不是?」
他没有回答,但我看是八九不离十。
我伸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痕,弯下身去直视他低垂的双眼:「你先忍几年,等我毕业就搬出来,我赚钱供你读书。」
他苦笑:「我怎么可以吃软饭!」
「什么叫吃软饭,你想走学术路线,我就支持你专心读书,有什么不对?一个人认真做自己该做的事,这样哪叫吃软饭?」
他怔怔地看着我,彷佛他这三年来从来没好好看过我一样,气若游丝地说:「你真好…」忽然间泪水大量并出眼眶,痛哭失声:「你为什么这么好啊!」
我慌了手脚,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伸手紧抱着他,让他在我怀里哭个够。
那天以后,邱颢就从我面前消失了。
没有一通电话,我几次冒着被他爸抓包的危险打电话给他,却找不到人。我翘课去他们学校,到社团去找他,也看不到人影。问遍他的朋友,没有人能告诉我他的下落。
没有人能告诉我为什么。
我失魂落魄,踏遍了他可能会去的地方,甚至幻想跟他在大街上巧遇,但是没一次如愿。我开始考虑去他家门口站岗等他。
你说,你真的喜欢我,但是我们只能到此为止。你说你已经背叛过朋友,不想再背叛一个真心爱你的女孩。你说欠我的眼泪,只能来世再还了。最后一声「再见」,听在我耳中有如丧钟。
我只是比较晚跟你相遇而已,难道只因为这样,我就没有爱你的权利吗…难道爱情的深浅是用认识的先后来决定的吗…人家说情场如战场,我却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
心碎皎魂
正当我考虑去找之玲,跟她抱头痛哭的时候,邱颢赫然出现在我家门口。
我本来以为我会破口大骂,却只能挤出一句:「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
「我有些事要自己一个人想一想。」
「你……你……」我气得口吃,恨不得立刻甩他一耳光,但是又怎么也打不下去,手抖得像抽筋,只能紧抓着书包不放。
「我妈想请你明天来我家喝下午茶,你来不来…」
我的手自己动了起来,一拳搥在他肩上:「你王八蛋!要闭关也不会先跟我讲一声!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然后我爆哭起来,顾不得还在家门外,顾不得邻居的眼神,把头埋在他胸前发疯似地哭,耳边听着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直到全身脱力,差点站不住为止。
第二天下午,我依约前往他家接受他母亲的招待。当然是因为他爸不在,我才能进门。
经过前日一场狂哭,我感觉到的不是放松,而是感情泛滥后的荒凉。总觉得跟四周之间隔起一道玻璃帷幕,所见所闻虽然清楚,却都不真实。
他母亲很识趣,留我们两个单独在他房里喝茶吃点心。聊到一半,他临时被叫出去听电话。我随意地躺在他柔软的大床上,以舒缓这几天来紧绷的身心。
当我无意间望向床边的书架时,目光落在一本书上。
A Room with a View。窗外有蓝天。
这个名字触动了某种记忆,不明所以的警戒猛然涌上。打开那本书,看见在乔治第一次吻露西的那一页,夹着一张作废的义工证,和一个精巧可爱的友禅纸娃娃,跟之玲送我的一模一样。
围绕在我四周的玻璃帷幕逐渐崩溃,残忍的事实夹带着强烈的愤怒和屈辱席卷而来。
邱颢进来了,看到我拿着那本书,脸色大变。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去当义工…」
「……现在没做了。」
「高之玲帮忙发传单的人就是你…」
「我那时是去帮学长的忙……看到那篇文章本来想告诉你,可是……说不出口……」
「然后你就为了见高之玲去参加协会…你还吻她…跟她说你很喜欢她…」
他脸色僵住:「那是──」
我等着他的答案。也许是「那是她乱写的」、「那是不小心碰到她的嘴」甚至于「那是我一时昏头」,我都可以接受。但是他嘴巴张开又闭上,最后冒出来的话是:「是真的。」
我眼前金星直冒,将书朝他脸上砸去。
「邱颢,邱大帅哥,你好伟大,好了不起啊!我以为你在专心读书,结果居然是在泡马子!你要不要脸!」
「你小声一点……」
我根本听不进他的声音:「『你女朋友没空』,所以就去勾引别的女人吗…合着你花心还是我造成的!」
「我只是心里很烦想找人说说话……」
「那你干嘛不去找你那群好朋友…不是只有他们能让你『放松』吗…」
「你不要那么激动好不好…我已经跟她分了。」
「你把我骗得团团转还叫我不要激动…我居然还去安慰那个女人,跟她说『我永远支持你』!很好笑对不对…你们两个的肚皮都笑破了是不是…」
「你够了没有…就是觉得对不起你,我才跟她分的啊,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要不然你就甩了我…我真是太感谢你了,你好有同情心啊。」
「………」
「你倒说说,她是哪点好…我哪里比不上她…」
「…………」
他的沈默有如火上加油,我挤出全身力气大喊:「你说啊!」
他冲口说出:「她不会拿东西丢我!」我正要回嘴,他母亲一脸惊愕地打开门:「怎么了…你们怎么吵成这样…」
我不愿在他母亲面前失态,伸手捞起背包:「我先走了!」飞也似地冲出他家,这回他没有追过来。
接下来的几天有如恶梦。我每天晚上打电话给他,对着他大骂,他有时回几句,但大部分时间沉默不语。
被欺骗的怒火自然不是这么轻易就可以化解的,我去高之玲宿舍找她。她一见到我,原本略显苍白的脸孔涨得通红。
「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亏我这么支持你,你居然勾引我男朋友!」
「我……我不知道他是你男朋友。」
「装什么蒜!你后来就看到我跟他在一起了不是吗…居然还在我面前哭得这么无辜!」脑中浮起当时的景象:我好心来安慰她,她的眼睛却一直躲避着不敢看我……
天哪,我怎么会这么笨!
「我不是故意的,我看到你们两个走在一起,我完全呆住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见了你也说不出口……」
呵呵,「说不出口」真是个好用的借口啊,还两个人约好了一起用!
「说不出口你就正好装傻了是不是…你就可以心安理得跟我男朋友出去,跑去擎天岗谈情说爱…还写信告诉我……」我顿时醒悟:怪不得她要把接吻的事告诉我,根本就是在向我示威。
嘿嘿,这位温柔娴静的文艺少女,骨子里可厉害着呢!
「我居然会笨到拿你这种假惺惺的小人当朋友,还担心你会被坏男人骗,搞了半天是你在骗我!」
她眼泪夺眶而出,这次我再也不心软:「你再装啊,继续装可怜去抢别人的男人啊!」
她的室友走出来,看见我满脸怒容,而她靠着墙壁梨花带雨,马上发出不平之鸣:「喂,你干什么…不要欺负之玲!」
「哎哟,正义女侠出现了啊…就因为她会假哭,就表示我欺负她吗…同学,你也用用大脑,不然改天换你被她骗了!」
她抬起头来,泪水盈盈的眼瞪着我:「对,我骗了你。我骗你又怎么样…因为我恨你!你抢走了我喜欢的男生,还把我的文章拿给他看,害我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我恨死你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我就是恨你!你越劝我放弃,我就越不甘愿!」
我被她小小地吓了一跳。温柔的女生发起火来也是很可怕的。「说得好!你要不要把这些话写在文章里登在社刊上…让大家见识一下你的厉害…」
她咬紧了嘴唇,口中漏出低泣似的声音:「我真的很喜欢他……」
「你趁早死了心吧,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把邱颢让给你这种卑鄙小人的!」
当天晚上,邱颢的电话来了。
「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去找她麻烦。」
我差点当场疯掉:「这几天我找你你都爱理不理,我一骂高之玲你就跳出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骑士精神了啊…」
「不是她的错,你尽管找我就是了。」
「你被她骗了,她才没有外表那么纯洁无辜呢!」
「是你把她逼急了。」
又是我的错了,果然是只见新人笑啊。「没错,最卑鄙的人就是你。说什么跟她分了,你们明明就还有联络!不然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
「我本来是真的打算跟她分的,要不是你这样……」
「我哪样…我被你骗得团团转,还得轻声细语跟你说没关系吗…」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呆了一下。对呀,我到底想怎么样…要他们下跪道歉…杀了他们两个…不对,我想要的是……
我大吼:「你摸着良心自己想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摔上了电话。
从那天起,邱颢又开始不接我电话了。当我第二十次听到电话那一端他母亲有礼冷淡的声音说着:「他不在。」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这是事情发生以来,我第一次流泪。之前只感觉到狂烧的愤怒,直到那个时候,才真正觉得悲哀。
一个是我喜欢而且关心的人,另一个是我的恋人,两个人一起欺骗我,在我背后勾搭;当事情揭穿后,居然还结合成同一阵线来对抗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事,要受这种待遇…
他问我想要怎么样,这还要问吗…我当然是想要他跟高之玲断绝往来,回到我身边啊!然而,就算他真的这么做又怎么样呢…这件事能够就此作罢吗…他们把我伤得那么深,以后我要怎么样去跟伤害我的男人相处呢…我要怎么样去相信别人呢…更何况,邱颢显然是完全倒向高之玲那边去了。
为什么恋爱这么美的东西,却会变质到如此丑陋不堪呢…
我过了几天惨淡到极点的日子,生物解剖课的时候还拿刀切到自己手。当我看着血从伤口涌出,忽然有种冲动,想要拿起刀子,更深地切下去。我想毁了这具身体,谁叫它里面住着一个愚蠢的,可厌的,令人唾弃的灵魂。
我的学伴袁秀琪,看我没精打采的样子,本着炽热的同学爱,硬是拉我去参加她们热舞社办的新春舞会。我实在是没什么兴致跳舞,但是我也不想一个人在大好的周末可怜兮兮地缩在房间里舔伤口,所以就勉为其难地参加了。然而一踏进会场,我大大后悔了。试想,当一个人正面临情变,烦得不能再烦的时候,还有什么比这种到处都是热恋中的情侣卿卿我我的场合更糟的地方…
本来想随便吃点点心就烙跑,没想到秀琪拉着他们的副社长过来,说什么也要介绍给我认识。
那位副社长念机械系大二,一头微卷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总是带着过度灿烂的笑容。不知是否心情恶劣的原因,我看他不太顺眼。
「你好,我是王建德。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老套的钓马子手法。我心想。「我想是没有。我对你没印象。」
不过他好象没听出我的恶意,双手抱胸,仔细地上下打量我(我真想一拳扁下去),然后露出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想起来了!你上黄复中的哲概一对不对…我就记得我有在课堂上看过你。」
我心中暗自后悔没早早退掉哲学概论一。「真的啊…可是我对你没印象耶。」
同一句话讲了二次,这小子总该听懂了吧…不要自以为你很帅!
然而他再度展现招牌笑容(我真怀疑他到底是在故作爽朗状还是纯粹炫耀他的一口好牙):「没关系啦,那堂课人那么多,你没看到我也是难免。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不用了,我不会跳……」可是我还没讲完,秀琪就已经兴冲冲地打断我:「没关系啦,建德学长是舞王哦,他会教你的,去啦去啦!」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已经被她跟王建德一推一拉进了舞池。一支舞下来,王建德是跳得兴高采烈,旁边的人拼命拍手,当然全是为了他高超的舞技,我则是头昏眼花地站在旁边,觉得自己活像关在笼子里的奇珍异兽。
我正想闪人,让他继续在镁光灯中陶醉,没想到音乐又响了,王建德一把拉住我的手:「等等,再来一首吧。」
我真想一巴掌朝他脸上挥下去:谁准你握我的手的…但是想到这一挥下去,秀琪在社团里一定不好做人,而我跟她还要同班七年,还要一起做一堆分组报告……为了自己的将来,只好忍下来了。
结果我一个晚上跟那小子跳了五六支舞。即便我在一开始厌恶他是因为情绪的关系,即便我曾经为此感到些微的愧疚,那么舞会中场时,我的愧疚已经消失无踪,厌恶却是理直气壮地加倍。
王建德是我见过最自以为是,最不懂看脸色,最惹人厌的男生,吕昭瀚跟他一比简直黯然无光。他整个晚上除了卖弄舞技外,就是不停地谈论他高票当选系学会会长的心路历程,还有将来的雄心壮志。讲话的时候脸还不住朝我越靠越近,逼得我没处躲。然后他每隔几分钟就要来一句:「你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你了,你是今晚这里最漂亮的女孩。」
拜托,能不能换句新鲜的啊…老讲同一句话烦死了。
我为了叫他趁早死心,便有意无意地提起:「我男朋友虽然是念物理的,不过他英文很好哦。」这话出口便先伤了我自己:他真的还是「我男朋友」吗…
那个花痴男居然一脸不屑地说:「念物理的将来有什么前途…」
我决定立刻离开,否则我会不顾秀琪的同窗之谊,当场杀了他。趁着请他帮忙拿饮料的空档,活像小偷躲警察似地闪人了。
过了两天,我匆匆忙忙地跑去上哲概,因为那堂很多人上,必须提早去占位子。当我正要冲上往教室的楼梯时,冷不防被人迎面拉住,正是那个大白痴。
「你上次怎么突然就跑掉啊…也不讲一声。如果要回家,我也可以送你啊。」
「我……我没空跟你讲了,我要去占位子。」
「哦,对哦。」他说着竟然硬将一本重得要死的原文书塞在我手中:「处罚你,帮我占个位子。」
「什么…」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已经走了。
一句话梗在喉咙里,永远没机会叫出来:「你凭什么处罚我啊!」
为什么那时候没有人发明「猪头」这个字眼…找不到够顺口的字眼来骂人是多么痛苦的事啊!
我被他的厚脸皮气得全身血脉贲张,头顶几乎要爆开。第一个念头是把他的书扔进垃圾桶里,但是面对这么一本价值不菲的精装书,我实在做不出这种事。
不然该怎么办呢…真的帮他占位…如果这样的话又太对不起我的脑血管。
就在两难之间,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飞过,再不想办法的话,我可能得跟那个烂人一起站在门边听课,到时候他一定又要唠唠叼叼个没完,搞不好到了下课都不得安宁。
不行,非得把这事一劳永逸地解决掉不可。
冷静下来,想一想,要怎样才能给他致命一击…他最怕什么…或是换个角度想,他想要什么…
依他的所作所为判断,他想要我注意他。一旦结论出现,事情就好办了。
上课铃响后,王建德大摇大摆地走进阶梯大教室,东张西望,我知道他看见了我,却没看见他的位子。
这是当然的,我坐在靠走道的座位,内侧的位子早就有人了。
「黛民,你怎么没帮我占位子…」他一脸责怪地站在我面前。
我缓缓地转头,睁着我清澈美丽的眼睛,冷冷地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轻轻地问:「请问你是哪位…」
「我……」他瞪大了眼:「我是王建德啊!」
我用最清脆最甜美却也最响亮的声音说:「我不认识你。」
「少来!我刚才跟你说过话!」
「我刚刚跟很多人说过话呀。」
「我上礼拜六还跟你跳舞啊!」
「很抱歉,我最近跟很多人跳过舞,除非你长得特别帅或是舞跳得特别好,否则我是不会记住你的。」
他的脸变成猪肝色:「你讲这什么话!那我的书呢…」
「什么书…」
「我的计算器概论啊!我刚拿给你的。」
「哦,刚才是有个神经病莫名其妙塞给我一本书啦,我以为是路上捡的,放到前面去了。」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他的砖头书正安祥地躺在讲台上,前面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用签字笔写着四个粗黑大字:「遗物招领」。
「什么『遗物』!是失物啦!」
「遗跟失还不是一样吗…你连这点国文常识都没有,还念什么哲学啊…」
「你!」
对着他即将爆发的怒火,我不疾不徐地说:「再不去拿书,老师要进来了哦。」
不幸的是,老师一只脚已经进了教室,他只得拋下与我的争执,冲下去拿书,然后在老师不悦的表情和同学们的窃笑声中,找了个阶梯坐下。
我看着他那副模样,心中大呼痛快,却又忍不住担心起来。万一反而刺激到他,跟我卯上了怎么办…据说有些男生,越难缠的女生他越要去招惹,以满足自己的征服欲。要是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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