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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萧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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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皇上正在看奏折,喝了一口袁宝儿递上来的参茶,又拿起一本来看,是张行本上的本。皇上好奇的想他又是上奏的什么事情?想着打开了折子,不看则已,一看火冒三丈,摔了奏折,站起来一边来回的走一边说:“又是苏威,这个苏威还有多少事情朕不知道?”说完站定了对下面的人说道:“去!速去宣裴蕴来见!”
裴蕴一接到皇上的旨意,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这张行本本来就是他授的意才上的弹劾苏威的奏折,若没有他的指使,那张行本再有胆量也不敢轻易去撼动苏威这棵大树,连弹劾的内容都是裴蕴教的。
裴蕴来见皇上,行过跪拜礼以后,还没等他开口,皇上已经命公公把张行本的奏折递到他面前。皇上说:“你看看,这弹劾苏威的奏章。”
裴蕴装模作样看了一番说:“这苏大人也是,高祖在时就因为他和主持选举的吏部官员结为朋党,任用私人,遂被免除官爵。这回在高阳选官怎么又故病重犯呢?他明明知道陛下让他去选拔官员是希望他唯才是举的。还有这第二条,说他在雁门关回来时请求圣驾回西都长安是因为他惧怕突厥,以现在他对高句丽的态度来看,恐怕也是真的。这是臣的愚见,不知陛下怎样认为?”
皇上一听更生气了,也不仔细推敲,“哼——!”一声说:“你速去查验一下此事的真伪,若是属实,立刻逮捕入狱,再看他有没有别的罪状,一并查来!”
裴蕴阴阴一笑,说:“臣——遵旨!”退下。
第六章 痛失山河 第十八节 苏威之罪2
裴蕴捧着皇上的圣旨,做事更有了底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很快裴蕴就把累累罪状摆在了苏威面前。苏威看看旁边摆着的阴森刑具,还没施加身上的冷汗就已经开始滴答,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是经不起它们的摧残;再看看裴蕴那张略带冷笑的阴险表情,很快就明白自己的结局是什么,他是要自己置于死地。这个多年共事的御史大夫,绝不会给自己讲什么同僚之情的。如果自己拒不认罪,今天很可能就死在这大堂之上;如果认下了罪名,留下一命,说不定还能有一次面见圣上的机会,到时候没准皇上一念旧情还有转机。想罢,苏威抬起头来对裴蕴说:“我认罪。”
裴蕴当初本是南陈官员,历直阁将军、兴宁令,为人干练而有辩才,在隋伐陈之前偷偷联系上隋文帝做内应于伐陈有功,在平定南陈以后入隋便官运亨通。杨广即位后,因善于看其脸色行事,日渐得宠,与裴矩、虞世基等参掌机密政事。裴蕴口才极好,又剖析明敏,当时的人没有能说的过他的,也有功绩,在隋大业五年(609年)提出再度貌阅,使“进民户口皆从实”,对当时普查人口收到了积极的效果,很得杨广的赏识。这次排挤苏威,他干练的作风再次得到发挥。当他把苏威的“罪行”放在皇上面前后,皇上大惊,别的也就算了,他没想到他一向极为信任的大臣居然在暗地里私通突厥,孰可忍,孰不可忍?裴蕴看皇上的脸色说:“以这罪行,以律当斩。可他毕竟是朝廷重臣,所以请皇上定夺。”皇上没有说话。
第二天在朝堂上,皇上宣苏威上殿。这短短的上朝之路,苏威的每一步都是沉重的,如果他不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他多么想痛斥裴蕴一顿,可那是绝对不行的,那样只会让自己更早的步进死亡之路。快意恩仇,那是心机不深的豪爽之士才会去做的事情,而他不是。他是个有谋略有城府的政客,只做利于自己的事;不利于自己的,就是心里再想做,也要忍下去。
苏威很有才能,历任要职,曾与高颎参掌朝政,齐心协力辅佐隋文帝。开皇九年(公元589年)被任为尚书右仆射。政刑大小,均参与筹划。文帝修订隋代典制,律令格式多为苏威所定。十二年(公元592年),有人告发他和主持选举的吏部官员结为朋党,任用私人,遂被免除官爵。此后,屡次起用,屡被免官。几经宦海沉浮的他,洞明了官场上一切世事,早养成了一种苏式为官之道和处事哲学,懂得如何在皇上喜好和自己取向之间求得平衡,也确实很有效果。可是这一次,他没想到他会摔的这么惨,因为他的对手是裴蕴,比他更懂得讨皇上的欢心,心比他更狠。他,当然只能趋于下风。处于下风自然有处于下风该有的态度,现在一切的证据都对自己不利,自己又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因此在皇上面前对这些只能一字不提。苏威在这上朝的短短几百步之间,心里已铁定了面见皇上扳回自己死棋的方法——置于死地而后生。
第六章 痛失山河 第十九节 苏威之罪3
苏威近乎蹒跚的来到朝堂,先看看皇上的表情,只需一眼,他就明白自己求生的希望有了几成。苏威对皇上行跪拜礼:“罪臣——苏威拜见皇上!”皇上面沉似水,说:“苏威你可知罪?”
苏威此时已是老泪纵横,哽咽着说:“老臣死罪,罪不可赦!老臣死不足惜,只是辜负了皇上对臣的一片信任。这些年臣身居高位,不但没有为皇上排忧,为民解难,反而做出这么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臣现在不敢奢求皇上宽恕老臣,只求一死以报多年以来皇上对老臣的厚爱和信任!”说完以头扣地,响声整个朝殿都听得清楚,头上立刻流出血来,和鼻涕眼泪汇到一起,整个老脸都变了形。如果不是众臣们和他共事多年一直与他朝夕相处,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被带上朝殿,谁会把眼前这个可怜的老头儿和那个平时令人敬重的纳言苏威联系到一起?苏威还在痛哭,周围的官员没有一个敢说话的,都紧张的看着皇上的脸色,看他怎样处置。
可是皇上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苏威的哭声慢慢止住了,大殿上一片沉寂,似乎是时空在这一瞬间凝固住了。这一刻皇上想了很多,樊子盖在不久前生了病,至今还不能上朝,宇文述这几天也总觉得身体不舒服,身边他信任的大臣都在离他而去,那么这个已经八十高龄的苏威,在世上的日子又能有多久?终于,沉默着的皇上开口说话了,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说:“你这回犯的是私通突厥,本应是死罪。念在你已年高,且以往功勋卓著的份上,不忍杀你。今饶你一命,但活罪难饶,革去你父子三代一切官职,永不录用。”一向为世人以残暴著称的隋帝杨广,其实也有他温情的一面,早在第三次东征的时候,他在诏书里说高颎愎狠而无智谋,使士兵死亡的人很多,来不及埋藏。今遣使人分道收葬。设道场祭奠。这话虽有收买人心之嫌,却也反映了他内心的道德取向,他对高颎的不满之一,就是高颎用兵时的心狠、草菅人命,虽然他所做的事正和高颎殊途同归。
听到皇上的宣判,苏威又忍不住开始哭泣,对皇上行了一个大礼说:“谢陛下不杀之恩!”然后,战战危危的起来,顾不得拭去脸上令他狼狈的血泪痕迹,转过身去默默的向殿外走去。一向看皇上脸色行事的裴蕴见皇上已发话放了苏威,也不再多事了,其他的人当然更不会多言。苏威出了大殿,秋风已起,仿佛在哀叹老人的曲折命运。苏威抬起头来看看苍茫的天空,回头再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大殿,心里感慨:刚才将要进去时还在担心自己能不能活着出来,没有别的想法;现在真的保住了性命,可落得这样的结局就是如此的不甘心,可是以自己八十高龄的岁数,还能和以前一样有起用的机会吗?其实人活到这岁数也没必折腾什么了,可怎么对得起革职为民的后世子孙呢?他们是被我连累的呀!
第六章 痛失山河 第二十节 三下扬州
下了朝,皇上回到后宫,萧后知他最近一连为坏消息而烦恼,就说一些宫里的趣事给他,直说的皇上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这时,张公公来报:“宇文述求见圣上!”皇上连说:“宣!”
皇上见了宇文述说:“你这几天身体不好,朕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么?切不要操劳过度了。”
宇文述说:“臣只是有一点儿不舒服,不防事的,过几天就会好的。臣来见皇上是因为江都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龙舟水殿已经造好,现在正送往东都来了,即日即可到达。臣知道皇上在等龙舟的消息,所以知道后没敢耽搁,就赶快来禀报陛下。”
皇上一听果然高兴,回忆往事说:“朕曾经两下扬州,第一次是还是朕刚即位不久,为了安抚江南,加强对江南控制,特意带上陈后主的遗孀沈婺华,还做了两件事。一是大赦江淮以南,扬州免税五年,旧总管内免税三年。二是纳陈后主第六女陈婤为贵人,并特诏将灭陈时流放至边远的陈皇室子弟尽还京师,随才叙用。第二次巡行江都是在大业六年(610),朕带上了称藩臣服的高昌王及西域各国使者。在江都宫现场视事听政,一住就是一年,朕留意了对南方蛮俚等少数民族的抚慰上。又将江都的行政地位提高一级。日夜为政事操劳,甚至都没能抽出一点点的空闲去看看扬州的山水。就是那个时候各国朝贡使者,惟独未见高句丽使者到来。于是在江都开始了讨伐高句丽的准备。牛弘、武将郭衍两位朕的得力助手都是在江都病死的,他们是累病的呀!”说到这里,皇上已经转喜为哀了,声音开始哽咽。
宇文述也开始难过,说:“那个时候,我大隋四海升平,那是何等的盛况啊!那都是皇上的心血啊!”
皇上平了平情绪说:“可是现在,现在怎么弄成这样?朕当年忙于政务,心底却是踏实的;现在天天游玩放纵,却不能摆脱内心的焦灼。你说,朕真的进入绝境了吗?不能啊!朕还有很多心愿都没完成啊,可是现实的情况真的让人沮丧啊!”
宇文述说:“现在龙舟已经修好,皇上何不到江都去走走,也好散散心。”
皇上点点头说:“也好,朕是得放松放松了,想当年在扬州总督的那段岁月,真是留恋,转眼这么多年了,朕还常和皇后叨念起那时的美好时光。”说着,眼眸里闪过一丝久违了的光彩,嘴角也浮现出一点笑意,他想起了在扬州那个踌躇满志、万民敬仰的他。
龙舟到达东都洛阳,皇上带百官观览,真是比上一次的还要气派。皇上很满意,当即宣布讨伐高句丽的事情先且放下,准备南巡江都。此话一出,一向肃穆的的朝堂像炸开了锅似地,群臣议论纷纷。右候卫大将军赵才第一个站出来劝谏:“今百姓疲劳,国库空虚,盗贼蜂起,政令不行,愿陛下早回西京,安抚万民!”皇上本来看命令一下达百官的表现就很不耐烦,又看到赵才强出头,更是生气。他们哪里知道皇上对中原政局失去信心,想的是万一北方控制不住,就放弃两京,退保江都,像六朝那样割据江南,可这些想法又不能说出口。经过几年来一连串的打击,他早失去了当年的雄心壮志;面对现在动荡的时局,更没有力挽狂澜的勇气,只求一个能给他一点安全感的所在,所以他选择了扬州。此刻,他也没有心思解释什么了,立刻把赵才投进大狱,朝堂缄默下来,三下扬州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了,进入了热热闹闹的准备阶段。
几天后,皇上南巡的准备工作做好了,皇上的心里的气也渐渐平了,下令放了赵才。百官都不想去,无奈皇上十分坚决,众人都不敢劝谏。偏偏这个时候正六品的建节尉任宗上书极谏,做了一回出头鸟,皇上此时又是那副挡我者死的表情,当天就在朝堂上将其乱棍打死。
第六章 痛失山河 第二十一节 哭别
七月十日,皇上命越王侗与光禄大夫段达等人留下处理东都的各项事务,自己则带着龙舟队第三次从东都洛阳出发去往扬州。和以前不同的是,大部分的宫眷不能随行,包括皇上宠爱的纪夫人、李夫人等人。将出行,秋风起,却丝毫不减气氛的热闹。这种热闹,却又凭添几分悲凉,因为这些不能随驾去扬州的美女们围着皇上哭哭啼啼,希望能挽留住皇上,可又怎么挽留的住呢?不过皇上对她们的态度和劝谏的大臣们大不一样,握握这个的手,又拉拉那个,留恋不舍。
时辰已到,就要上船了,宫女们哭的稀里哗啦的,索性跪下,一个个紧紧地扯住皇上,围的他不能动身。皇上也凄然落泪,对大家说:“朕会早点回来的。”说着命张公公取来纸笔,写下一首赠别诗:“我梦江南好,征辽亦偶然。但存颜色在,离别只今年。”写罢递给众宫女们。纪夫人和李夫人哽咽着接过诗,对旁边的姐妹们说:“我们还是不要耽搁皇上的事了,从今天起,我们姐妹们日日在家祈祷皇上能早日回来!”说完向皇上磕头拜别,其他的宫女也纷纷跟着说:“请皇上早日回来!”之后又是一阵哭泣。
皇上含着泪上了船,龙船开始起航,皇上对着这边招手算是作别。宫女们纷纷站了起来,一边沿着水边跑一边招手,李夫人和纪夫人跑在最前面,可也改变不了被撇下来的命运。皇上这不是第一次出行没带上她们,可这些宫女都不傻,知道现在的山雨欲来风满楼,明白皇上这次是借南巡之名去江都逃难去了,从此弃下了她们,不管她们的生死,再也不会回来了!与其是她们舍不得皇上,不如说她们已经开始为自己未来的命运感到恐惧。
龙舟越行越远了,慢慢的看不到宫女们的身影了。皇上心里很难受的,一向以懂得怜香惜玉而自居,一向要赶超秦皇汉武的他,到了绝望的时候却是什么责任感、什么热情统统地都顾不上了,只想给自己找一个安全的退路。一个自命不凡的人最后发现自己原来不过如此,产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自知。
刚刚行至建国门,遥遥的看见一个人跪在岸上,手上捧着一本奏折高高的举过头顶,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听的不太真切,是九品的奉信郎崔民象。张公公接过谏书递给皇上,皇上打开来看,开头第一句就是:“今盗贼充斥……”皇上大怒,在这个时候给他来这个,无异于火上加油,扔下谏书,命人撕裂崔民象的嘴巴,然后斩杀。
龙舟继续前行,转眼到了十四日,皇上静静地看着两岸的风景,却无法排遣心中的忧闷。正在这时,下面有人来报:“冯翊郡人孙华举兵反叛。”皇上听了沉吟不语,来人自下去。虞世基说:“陛下,现在盗贼猖獗,何不屯兵洛口仓?那里是全国最大的粮仓,如果被反贼侵占,后果不堪设想。”洛口仓地理位置极其险要,自洛河逆水而上,可至东都洛阳。自黄河逆水而上,则可以达到潼关和西京长安。顺流而下,又可以达到山东至入海口,而且还可达到大运河,南至江苏、浙江等地,北至河北等省区。同时,这里又是丘陵地区,土质坚硬而干燥,有利于粮食的贮藏。
皇上说:“你是一个书生,面对这些事会感到害怕畏缩。”说完抬头看看外面问道:“现在到哪里了?”
虞世基说:“启禀陛下,已经到了巩县。”
皇上说:“转朕旨意,令有关部门把箕山府、公路府移至洛口仓内,并且让他们修建城池以防万一。”虞世基下去办理。
第六章 痛失山河 第二十二节 宇文述之死
行至汜水,又一个九品的奉信郎王爱仁跪在岸上哭泣,再次苦苦劝谏天子停止南巡、西返长安,皇上这回什么也不说了,只吐出一个字——“杀!”又一个想用责任感和热情来挽回大隋落没的命运的人做了刀下之鬼。
龙舟行至梁郡(今河南商丘市),当地百姓联名上书,说:“陛下若执意南巡江都,天下将不再为陛下所有!”皇上勃然大怒,命人将他们全部砍杀。走一路,杀一路,终于再没有人劝谏了,皇上一行人急奔江都,与前两次巡幸江都炫耀天子气派大不相同,像一头发疯了的牛,又像一个在战场上杀红眼了的将士,直向前冲去,所向披靡。可是,温软的江都,真的还能恢复他以前那样感受吗?
这天晚上,船队泊在岸边休息,河水波光粼粼,映着月朗星稀的夜空。萧后轻上龙舟,看见眼前是一群少女正在轻歌曼舞,一出列队的动作,闪出了后面坐着的皇上,脸虽对着舞女,却一副神飞万里的表情。旁边守着的公公喊道:“皇后娘娘驾到!”萧后径直向皇上那边走去,旁边作陪的大臣纷纷起身见礼,皇上方回过神来。萧后向皇上行了礼,皇上赐坐,萧后坐下,众臣各归其位。萧后对皇上说:“臣妾听南阳说她公爹很不好了,可能就这几天的事儿了。”
皇上坐直了说:“不会吧?我昨儿还叫张公公去看他来着,说是精神还好。”
萧后说:“恐怕是他怕陛下担心,所以硬撑着。臣妾听南阳说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皇上一听,哪里还有心思看歌舞,命她们退下,马上就要亲自去看宇文述。众臣纷纷阻挠,说这样有违国礼。皇上只好作罢,派总管魏公公去看望宇文述说:“有什么话直管说,不要怕有什么忌讳。”魏公公自去。
第二天,魏公公回来复旨说:“宇文大人也没说什么,只是臣的长子宇文化及早预籓邸,愿陛下哀怜之。”宇文述二子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因当初皇上驾临榆林时,违反禁令与突厥交易获罪被削职为民闲在家中。皇上听闻后潸然泪下,说:“朕一定不会忘记的。”
十月初六,宇文述去世,杨广为之罢朝,并赠司徒、尚书令、十郡太守,班剑四十人,辒京车,前后部鼓吹,谥号恭,令黄门侍郎裴矩祭以太牢,鸿胪监护丧事。并授宇文化及为右屯卫将军,宇文智及为将作少监。
皇上到了江都,江、淮郡官早率百姓在岸上迎接,隆重不减当年,这正是皇上要的。到了行宫,百官陆续谒见,还带了各种礼物。江都郡丞王世充觐见说:“小臣卑微,又没有见过大世面,也没有什么好礼物,只有一架铜镜屏风献上,希望皇上能够笑纳。”然后命人抬上。皇上一看,做工极其精美,大喜,当即升迁王世充为通守。王世充见皇上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特地挑了江都妙龄美女献给皇上,皇上很高兴,按照在东都的样子选了十六位夫人出来分住在十六房,每日一位夫人做东,皇上带上萧后和其他得宠美女去宴饮作乐,宴席食物则由新迁的江都郡丞赵元楷操办。赵元楷也总能出奇制胜,变着花样的为皇上做出精美吃食。一时间,还真为皇上带来不少欢乐,仿佛要把几年来南征北战的辛苦补偿过来似地。
第六章 痛失山河 第二十三节 晋阳宫
皇上这边笙歌依旧,晋阳宫里的夫人们那里却是异常冷清。张夫人闲来无事,想着去看看昨天那边的树上含着的花苞开了没有,就信步向门外走去。小丽在后面叫道:“夫人!今儿虽是晴天,到底还是冬天有些冷,奴婢进屋去拿了斗篷给夫人披上再出去吧!”
张夫人说:“你去拿吧。我走的慢,你跟的上的。”脚步却没停,已经走出了院门。李夫人边走边等,心里奇(提供下载…fsktxt)怪这小妮子怎么拿件斗篷去了这么久,迎面走过来了尹夫人,笑着迎上去说:“尹妹妹,要做什么去呢?”
尹夫人笑道:“真巧,我正要找姐姐说说话呢,不想姐姐就来了。姐姐这是要去哪里?”
张夫人说:“我没的事做,想去看看梅花开了没有,妹妹今天怎么连一个侍女都没有带啊?”说着拉起尹夫人像梅树林那边走去。
尹夫人说:“反正皇上又不会来,哪里需要那么些人服侍?带上了反而和姐姐说话不方便。”两人边说边走,转眼来到梅花林。正是梅花盛开的季节,满眼的灿烂,火红的为冷清清的宫苑添了一份热情。尹夫人赞叹道:“还是姐姐有雅兴,知道来欣赏这片寂寞林。自从皇上走了以后,谁还有心情来赏花?怜惜自己都还不够呢!”
张夫人叹道:“人们常把花比作美女,是因为花期短暂,美女的青春也短暂。这一转眼,我们都入宫十几年了,眼看着青春减去,又有谁来怜惜?自己怜惜自己,总是让人觉得不甘心啊!”尹夫人一时没了话,咀嚼着张夫人的话,陷入了沉思。
两位夫人正相对无言,猛然听到有人在说:“二位夫人站在这梅树下真是令梅花失色啊!”二位夫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宫监裴寂,笑道:“裴大人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裴寂说:“这皇上一到江都,我这晋阳宫的宫监,越发的没事做了,正好皇上让唐公李渊来太原驻守,我以前和他关系很好、很谈得来的,现在经常去找他喝喝酒叙叙旧呀什么的也好打发时间。”
尹夫人笑道:“看来皇上把你从西苑调到晋阳宫还是调对了。”
裴寂也笑道:“主要是两位夫人调到晋阳宫了,微臣才争取过来的。”
张夫人笑骂道:“啐!又没事哄我们玩儿呢?对了,你和那李渊平时聊些什么?他现在驻守太原,可是保证着我们的安全呀。听说他挺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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